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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九章 倾惶山结识七叶

    邻州山以西二十里外的倾惶山脚下。

    一条稍微宽敞的道路,道路两边木稀平坦,道路中间和两侧都留有一些马蹄和车轮的痕迹,由于年久,那些痕迹虽然渐渐被来往的脚步慢慢摩擦稀释,但依然不难看出那几道明显的痕迹。

    看来这条路以前是条官道,时代变迁,竟慢慢变成了乡间小道,但却也留下了以前丰功伟绩的影子。

    道路两边寥寥无几的小贩在毫无生气的慢声吆喝着,个个有气无力、昏昏欲睡。烈日当头,太过刺眼,有些个商贩索性闭上眼睛,嘴巴一张一闭的,发出微弱的吆喝声,也不知是说梦话还是实在无力张口。

    此时能在恶劣的太阳下,还能带有激情大声吆喝着的,应该是家中比较困难确实需要银钱的,只是那人似乎不太聪明,他竟站在烈日下,满面笑意的吆喝着,摊位上有序的摆满了药材。

    辛有上前询问道:“这位小哥,我想请问一下......”

    男子看到几位穿着都较为朴素,但衣物材质却是没有见过的柔软细腻,虽然他不懂绸缎布罗,但是也看得出那些绸缎肯定比他身上的好。

    男子兴奋道:“听公子口音和打扮应从南方来的,你们若是第一次来到倾惶山,想来会极不适应这里的气候,而且这山上时常还有毒虫野兽出没,那么你们就需要备一些清热和解毒的药才好。几位可以上前仔细看看,我也可以给你们介绍介绍这些药材的功效。”

    辛有有丝尴尬的看向身后的李献君。

    李献君目光投向那些药材,走向前去,随手拿起一株药草,故意问到:“敢问店家,这株药草为何物?”

    男子眉间微微紧收,打量了一眼李献君,微微顿了顿,笑道:“这位公子果然好眼光啊,此花名为蚤休,一般生长在南方或者极西之地,所以这种药材在倾惶山极为少见,但是我这里的蚤休与别处的可不一样,你们可千万不要小看了我的药。”

    李献君见男子虽穿着与旁人一样的粗衣麻布,但却不像是贫苦人家,可他却依然兴致勃勃卖力推荐,心中实在好奇,于是假装一副感兴趣的样子问道:“即是同一味药草,又有何不一样呢?”

    男子一开始便瞅了李献君好几眼,此下见他向前走了好几步,更是气度非凡,于是男子立马走到摊前,并扬手示意辛有让开。

    “这个公子你就有所不知了吧,一般的蚤休有清热解毒、消肿止痛、晾肝定惊之效,用于疔疮肿痛,蛇虫咬伤,跌扑伤痛,惊风抽搐还有……”

    “停停停,你这说了半天与普通的清热消毒的药方有何区别。我看你这药材估计还没有游方大夫开的好,别来骗人了。”辛有见男子说辞并无说服力,不由的一脸嫌弃。

    “辛有。”李献君看了一眼辛有,又立马对男子道:“他虽有些无礼,但所言却也不无道理。”

    辛有将嘴里还未说完的话憋了回去,委屈巴巴的让了道。

    “无妨无妨,平日里显少有人与我闲谈,辛有方才用如此强硬的口气与我说话,我倒是觉得有趣的很,呵呵呵……”

    “敢问,这蚤休,还有何奇特之处呢?”

    男子望了望李献君身后的茹烟和笛桓,又将目光投向了询问的李献君,继续道:“我这蚤休可是在倾惶山最深处而采摘,这采摘中遇到的凶险我就不多说了,具体的位置呢,我也不方便透露,还望各位多多原谅才是。”

    茹烟有些急切,正要上前催促,被笛桓拉了回来,小声道:“他或许就是话多而已,且在看看。”

    而随行的苼烟,既无仙法,又无内力,许是太累,这一路上倒是安静了许多,她牵着阿烟走到一旁独自坐在阴凉处,对看热闹也已经无所动容了。

    男子瞟了一眼走过去的苼烟,回过头来正要开口,便再一次被打断了。

    只见辛有忍不住的大声嘀咕道:“老板,你若再不说,我们可就走了,叫你一株都卖不出去。”

    “辛有你别生气呀,我这就说,这就说。你说你小小年纪的脾气倒挺大的,不过我不怪你,呵呵呵……”男子拿了一株较大的蚤休,折了一半,随后将蚤休直接塞进了辛有随身携带的行李口袋中。

    “你别看这蚤休只有一半,但绝不会降低它降火消暑的作用,对你会有好处的。”

    辛有见状起了怒气,怨道:“你,你这是借着蚤休骂我呢,公子你倒是说句话呀。”

    李献君闻言看了辛有一眼,理了理袖口处的衣褶后又看了他一眼,辛有这才明白过来,随后他闭口不言,又一次退到一边。

    “辛有年纪尚小,不善与人交流,公子不怪乃公子胸怀宽广,今日回去在下定会好生管教。”李献君说完,将微欠的身子竖的笔直,面带微笑的看着男子。

    男子目光一闪,立马转身在摊位上拿起之前那株折了一半的蚤休。他没看错,刚刚李献君的眼神如炬,瞳孔之中还带有一丝火焰,但只有一刹,男子并未看的真切,只是那种感觉却错不了。

    “一口一个辛有,跟我多熟似的,比我话还多。”辛有走到笛桓身旁撅嘴抱怨。

    笛桓似有心事,并未开口,只是丢了一个耐心等候的眼神给辛有,便又将目光聚在男子身上。

    “在倾惶山上有一处灵穴,那里灵气甚多,我这些蚤休刚好采于灵穴附近,所以它的功效比……”

    “比一般的蚤休要灵验许多,可正如公子刚才所说,这一半的蚤休与这株生长较好的蚤休相比,功效应是一样的,只不过它吸取了一些灵气,让它快速生长,想来这功效还不如靠自身潜心生长的来的好。”茹烟一副看穿了一切的表情,有气无力的故意打断了男子。

    男子这才又看了茹烟一眼,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但又赞同的重重地点了点头,道:“有句话叫知音难觅,这位姑娘所言极是,我也这般觉得,日复一日年复一年不畏艰辛的修炼,才是最好的。”

    茹烟拿着蚤休看向男子,懒懒笑道:“我说的是它,不知公子指的是?”

    男子欢喜的指着茹烟手中的蚤休,一脸得意道:“我说的自然也是它呀,莫非姑娘说的另有其......物?”

    李献君见状一把将茹烟拉到身边,向前一步,将她护在身后,语气有丝冷道:“不知这蚤休如何卖得?”

    男子并未答话,见李献君身后的茹烟娇羞一笑,小脸通红,便明白了。

    “原来你二位已结连理,那我这蚤休便送给二位了,无需银钱。”

    “我见你这药材不曾卖出去半枝,如今还大方相赠,恐怕你会有所赔损吧。”

    “这......不会的,不会的。”

    李献君这句话倒还真是说到他的心坎里去了,平日里连倾惶山附近的居民看都不愿看他的药材,何况是外乡人,有些外乡人经过此地时,他免费赠送,都不曾有人接受,这好不容易又逮到几个外乡人,居然一眼便看穿了。

    “呵呵,这公子就不知了吧,我偷偷告诉你,我这药材每日可卖数斤呢。所以这区区几颗,着实不算什么,而且今日所有药材均不收钱,你们就收下吧,千万别客气。”

    李献君见他摊位上的药材不仅摆放有序,且中间没有一丝的缝隙,看着应是一株都未曾卖出去过,虽不知他到底有何目的,但还是接受了他的蚤休。

    “笛公子,你说他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呀?跟陌生人做起了赔本的生意,实在是可疑。”辛有唠叨着,眼睛却死死的盯着男子。

    笛桓摇摇头,他也很好奇眼前男子到底是作何想法。男子年纪看着比辛有还要小几岁,但个子却比辛有足足高了一拳头,说话时还会露出一颗小虎牙,稍显稚嫩,他身着粗布白衣,一双白色布鞋一尘不染,虽然他身上的布衣与普通的的农夫一样都由粗布织成,可这样的衣物根本就遮不住他身上特有的一种气质。

    男子刚将蚤休递到李献君的手上,突然走过来一个骨瘦如材的中年男人,脸被晒的黝黑发亮,许是太热,中年男人将裤脚卷到了膝盖处,脚踩一双到处是补丁且还有些不合脚的鞋子,看着像是从别处捡来的。

    中年男人与男子简直是天壤之别,虽同为粗布素衣,但是男子的衣鞋纯白如洗,没有一丝的灰尘。

    “许大哥今日怎有兴趣来我这里?”男子笑脸相迎。

    “哦哦,我这不是刚刚听你说,你这药材不仅清心降火还……还不要钱,所以我便来寻一颗。”男子有些腼腆,若不是脸颊太黑,兴许还能看到一抹羞红。

    “我这药材于你们自是不要钱,只不过用药须对症,可是我看许大哥你并无此症状呀,而且你在倾惶山生活了几十年,普通的毒虫鼠蚁岂是你应付不过来的。”

    男子对许大哥说话不似刚才这般随意,反而还多了许多敬意和亲切,众人皆为不解。

    “唉,七叶,你是有所不知啊,你家嫂子近日来不知为何总是神疲乏力的,偶尔还咳嗽,这一直也不见好,所以我这才来找你。”

    “可是我这些药材都只是降火驱蛇之用,而且你刚刚说大嫂的病症已有好些时日了,你为何不早些与我说呢。”

    许大哥见七叶一脸责怪和关心,倒也不瞒着了,他顿了顿后看了一眼众人,低下头道:“我家里实在是没钱了,平日里也老是麻烦七叶兄弟你,俺内人说她......她这次可能真的不行了,所以叫我也不要再麻烦你了,能活一天是一天吧......可是我......”

    许大哥说完别过头去,小声的哽咽着,似将憋了许久的泪终于流了出来。

    七叶忧心道:“许大哥你放心,你既叫我一声兄弟,就是相信我七叶,所以我一定会救许大嫂的。”

    李献君没想到七叶这般重情重义,心中对他褪去一些疑虑后,又想到自己的父母还尚在危险当中,所以深知作为亲人的痛苦。

    一旁的茹烟发现李献君的异样,拉着他的手,轻轻一笑以示安慰。

    李献君则看着她,而后轻呼一口气,看向七叶道:“眼下最重要的是先去查清楚许大嫂到底是何原因引起的,才好对症用药。”

    许大哥闻言,转过身来,不可思议道:“七叶,你们的意思是要……这,我们许家真是无以为报呀。”他说着要跪下去。

    众人连忙上前阻止,七叶认真道:“事不宜迟,救人要紧,我们还是先去看看再说吧。”

    许大哥这才迟疑过来,将他的扁担竹篓挑了过来,连忙道:“好,你也快收拾收拾,放在我这篓子里,我一并给你挑回去。”

    “不用了,这些药材不要也罢,快些走吧。”七叶推着许大哥边走边说。

    果不其然,他们猜测的不错,七叶果真是灵物,他们走后不久,那摊位便化作一丝灵气消失了。

    过了大概一个时辰才来到离倾惶山山脚处十几里外的一个村落,只有稀疏的五六户人家。而许大哥的家坐落于最后一户,于旁处几户隔得最远,虽然山中清静,但若不高声大喊,恐也无人闻见。

    茅草屋周边用大大小小高矮不一的木桩围了个圈,形成了围合式的小院,院中一大半都是菜地,另一半则有一个竹桌和四个桌凳,有一个竹凳尚新,上面还有一些毛竹茬,而其他三个早已磨的平滑。

    屋里人传来一阵咳嗽,七叶先一步跨了进去,这时只见一个着粗布衣裳的妇女侧躺在床沿,昏迷不醒,期间还偶尔传来阵阵咳嗽。

    许大哥进屋以后,李献君和辛有也跟了进去。

    茹烟和笛桓并未急着跟进去,而是站在院中,环视了院中一圈之后,茹烟道:“又是这种结界,跟无名山庄的一样。”

    笛桓也疑惑道:“还有圊云山和姑逢山,或许还有更多的山脉也有此结界,真是怪哉、妙哉。”

    “是啊,或许还有更多,只是这结界太过浅易,故而灵力太过薄弱,根本无法查出何人所为。”

    “虽查不出,可这结界也并无大碍,反而还护着倾惶山的百姓,看来是位仙法深厚的前辈,我们实不应在其背后猜测良多。”笛桓知道茹烟也只是担心设置结界之人是不是有其他目的,可眼下他们却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办。

    笛桓虽也好奇,但只要对苍生有益,他们画仙族便也不予干涉。

    “好了,李公子已经进去了,你也快些进去吧,看看能否帮上他的忙。”

    “嗯,那师兄你先在这里等苼烟,我先进去了。”茹烟说完便一个转身就往屋里快步走去。

    笛桓看着茹烟的背影笑着摇了摇头,果然,他这个小师妹只要遇到了跟李献君沾边的事,真是比谁都积极。

    七叶将手搭在许大嫂的脉搏上,她虽然昏迷,但也是配合,就连咳嗽声也没有了。

    不一会儿,七叶凝眉道:“从脉相上来看就是普通的风寒,只是她身子虚弱,故而引起了疾寒之症,而这疾寒之症对体虚之人又极为不利,所以又引发了咳嗽干呕,身子也时常乏力神倦。”

    李献君早已知道七叶是灵物,那茹烟应该也早已知晓,于是他看了一眼茹烟,茹烟立马领会。

    她走到床前,用灵力探测一番后,道:“确实如七叶说的那般,只是她体内的五脏六腑已有衰败之症,如若不尽快救治,恐怕......”

    “什么,这,这怎么办呀。求求你们救救她,求你们了,七叶兄弟,我,我给你们磕头了啊……”

    “许大哥你别这样,你先起来,先起来,我们一定不会不管的,一定会救许大嫂的,你放心吧。”

    茹烟向来看不惯生离死别,眼睛也有些发红,李献君走过去拉着她的手,她这才意识到自己失了态,不过她知道李献君并不会在意这些,反而是他更需要安慰。

    李献君见茹烟好些了,才对许大哥道:“许大哥,你先冷静一下,不知可否告知大嫂这病症是从何时开始的,在这之前她吃过什么,又或者去过哪里,你且先一五一十说清楚,倘若弄清晰事情的源头,或许还有法子救治。”

    许大哥听说有法子救治,倒也不哭不闹了,用袖口擦干眼泪后,娓娓道:“大概是五天前,那时候我以为她只是受了点风寒,谁知越来越严重。她腿脚不好,所以平日里也只是在家中做些轻便的农活,至于打猎捡柴都是我和真儿,所以她极少外出。至于吃食就更不可能了,我们一家三口顿顿都是一起吃的,所以这......”

    “许大哥不必着急,你在好好想一想,还有没有什么遗漏的地方。”七叶见他情绪好了些,又借机询问道。

    ......

    ......

    从笛桓身后不远处传来了苼烟和阿烟嬉戏打闹的声音,这才又转过身子准备叫苼烟进来休息。只是他刚转身,便看见一处结界瞬间消失了,这周围并无他人,而苼烟又只是个凡人,甚至没有一丝的武功内力,于是他当即拿出展淋上前查看。

    “阿烟,快过来,阿烟……那里是上山的路。”

    笛桓见周围并无异样,又见苼烟追着阿烟朝山上跑去,只好追了过去。

    “苼烟,天色不早了,山中危险,你在这里等我,我去找阿烟。”

    苼烟担心道:“这怎么行,既然危险,我又怎能让你一人去,阿烟是我弄丢的,所以我也要跟你一起去。”

    笛桓无奈笑道:“你忘了,我们修道者可是有法术的。”说完灵光一闪便不见了踪影。

    不一会儿,笛桓便抱着阿烟出现在了苼烟面前。

    “阿烟你又乱跑,你是不是怪我用这绳子将你困住了,那好吧,这绳子既被你咬断,那我便将它丢了,以后都不会再用它来困住你了,你自由啦,你可不要在跟我闹脾气了,知道吗?”苼烟一人对着阿烟自言自语,言语之中没有一丝的责怪,有的只是妥协。

    “它叫阿烟,可是你取的名字?真好听。”

    一个甜美清脆的声音传入苼烟的耳里,苼烟抬眼望去,是一个与她一般大小的女子,只见女子满头大汗,身后还背着沉重的背篓,导致她的背都有些弯曲。

    苼烟顾不得回话,连忙放下阿烟,道:“妹妹,我们来帮你。”说完还招呼笛桓一起帮忙。这些事对于苼烟来说再熟练不过。

    笛桓示意她二人不用帮忙,他一人轻轻松松便将背篓背了起来,他的背依然挺得笔直,似乎没有感觉。

    此下苼烟在向女子仔细瞧去,只见女子皮肤有些黝黑,但是五官却长得极好看,在搭配一身朴素简单的衣裙,尽显干练豪爽之气。

    “我叫苼烟,他叫笛桓,不知妹妹叫什么名字?这山中危险,你怎一人来这山中。”

    女子见笛桓向她点头微笑示意,她便也学着低头微微欠身回礼,后道:“我叫许真真,阿爹和阿娘平日里都唤我真儿,你们叫我真儿便好。”真儿开心的说着,似乎很喜欢苼烟。

    “嗯嗯,真儿,真好听的名字。”

    ......

    ......

    “对了,我今儿听刘大头和赵老四说,他们村近日也有好几家人都感染了风寒,也都有呕吐、头晕的症状,不知是不是与内人的病症相似。”

    李献君闻言,皱眉道:“你可有细细询问,他们都是何时得了风寒之症的。”

    “唉,这事我们一直不敢告诉真儿,可怜我的真儿还不知她啊娘已如此病重,况且他们俩家的子女与我家真儿关系很好,所以我也未曾敢多言,就怕真儿知道了会受不了这个打击啊。”许大哥想到真儿,连连叹气悲伤。

    他们知道此事不能在耽搁,如今可能还存在有其他类似症状,倘若再耽误下去,便都会陷入险境。

    李献君道:“既如此,不如这样,我们先去其他村打探,许大哥你去另外几家问问,待确认以后我们在商讨如何解决。”

    “好,真儿应该也快要回来了,我让她带你们去。”

    ......

    ......

    真儿与苼烟又聊了一会儿,才想起要早些回去做饭。

    “真儿,你家住在哪里,我们送你回去吧。”苼烟有些舍不得道。

    “这怎么好意思呢,我平日里也是习惯了,而且我家就在前面,不过天色已不早了,不如笙烟姐姐你和笛桓哥哥到我家……哎,那人是谁啊?”

    苼烟和笛桓顺着真儿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见一个青衣男子站在之前消失的结界外,踌躇了一下,随后便快步进了院中。

    笛桓这才开口道:“他叫淮桑,真儿妹妹放心,他......是我们的朋友。”

    “真是淮桑哥哥,他也来了。”苼烟小声嘀咕着,脸颊一阵绯红。

    真儿看了一眼嘀嘀咕咕的苼烟,对笛桓道:“既是你们的朋友,那便是好人。”

    笛桓见真儿一脸的单纯善容,温柔笑道:“那里可是你家?”

    见真儿点头,笛桓正要开口,突然,“笛桓哥哥,你跟真儿慢慢走着,我先去找淮桑哥哥了。”苼烟声音越来越小,说完抱着阿烟便跑了过去,完全没有一个小姑娘的样子。

    “笛桓哥哥,难道你们认识我阿爹?”真儿一脸疑惑。

    笛桓点头,道:“我们先回去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