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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四章 众人皆受困

    天,不知何时竟落起了小雨,春季的雨水总是来得悄无声息,阴晴不定,但却感觉不到一丝凉意。

    看着无名山庄一次又一次的重复上演着几十年前的百死惨况,让凤裘不得不又一次的陷入了无限的恐慌和绝望中。

    看着他们一个个的在自己面前倒下,浑身是血、面目可怖,嘴里还在惨叫,他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看着握在手里的刀,刀上血红一片,还在不断的留着腥红的血液。

    他不是圣人,所以他也杀过人,他也从不认为自己是个好人,或者说,从几十年前的那场屠杀夜起,就已经注定他不会是个好人。

    直到后背和手臂传来刺痛,又被人从侧面抱着一起撞倒在地,才躲过一箭穿心的下场。厮杀的血液溅在他的身上和脸上,眼眸中也布满了血液,令他有些睁不开眼,很模糊,还有些刺痛。他抬头看了看天,原来根本就没有下雨,那不断打落在他身上的水点竟是血。

    袁逸轩不知凤裘怎么了,只是看他心神不安,意识涣散,叫了他很多遍,他都没有听到,只是呆呆地看着周围的人。

    袁逸轩见叫不醒凤裘,其他人又都被邪灵死死地困住,无法脱身,而他的三脚猫功夫也只能勉强对付几个,不过说来也怪,邪灵在看到他以后,只与他对了几招以后,就逃也似的离开了。他猜想是跟他脸上患灵之气有关吧。

    他又转身看了看李献君他们几人,只见他们已是自顾不暇,哪还有精力分神来照顾他俩,想着,他拉起凤裘就往庄里走去。只是凤裘没走几步,突然晕倒了。

    等远处的笛桓和冷慕言打到这边的时候,袁逸轩早已不知踪影,凤裘也已经跳下虚无湖,正朝湖中心游去,沉湖之前,他面无表情的看着周遭的一切,似乎这一切与他无关,可他眼中的绝望却像这殷红的湖水一样越来越深。

    笛桓和冷慕言相视一眼后,两人又朝相反的相方一边打一边寻去。只是找了很久也没有见到他俩的人影。笛桓知道凤裘的为人,他若是带走袁逸轩,肯定会留下线索的,可是现在完全感受不到凤裘和袁逸轩的灵气。而这时笛桓又看到一旁的七叶和远处的淮桑也是各自受困,身边也并无苼烟的踪影,不由在心中奇道:近日来七叶总是寸步不离苼烟,苼烟也总爱缠着淮桑,所以她此时不在,难道也是无故消失了?

    笛桓本想去找找他们三人,可是七叶说他已经将无名山庄翻过来找了好几遍,根本找不到。唯一的可能就是他们都被背后操控着这一切的人抓了去。

    不过听淮桑所说,那人先前也只是将苼烟抓走,而并未直接杀掉,相信凤裘和袁逸轩现在应该也是安全的,所以目前还是先解决眼前的困难再说。

    看到茹烟和李献君接连受伤并被撞倒在地,就连幻影和淮桑也受了伤,笛桓也只能作罢,先前去帮忙。他将茹烟拉了起来,往幻影那边看了一眼,只见她也望了过来,浅浅一笑,唇角微动,似在说小心。

    笛桓心中一暖,也回以一个浅笑,不过幻影没有看到,而是被难缠的恶灵越引越远。

    众人已经足足打了大半天,暖阳当空,凉风袭袭,柳树刚发出嫩绿的枝芽,平静地湖泊观看着山庄的一切,腥艳的味道飘散到各个角落,这一切变化的太快,还来不及熟悉。

    李献君虽有引魂助力,但毕竟是凡人,体力已然跟不上,动作也变得慢了很多,稍一分心,身上就会多几道口子,除了他以外,茹烟的身边也总会围聚着很多的邪灵。

    但令李献君纳闷的是,这些邪灵似乎一点也不惧怕引魂了,引魂就像个无用的摆设,除了能帮他稍稍抵挡邪灵外,根本就吸纳不了邪灵,而邪灵的数量一直在不断地增加。

    他一边打一边想要朝茹烟那里靠近,可是邪灵太多太难缠,他很难突破重围,眼看着茹烟也要被邪灵死死围住,他只好用意念控制引魂,御剑朝茹烟飞去。

    茹烟用一道极为薄弱的灵力墙抵挡着邪灵,很快那道灵力墙就坍塌了,她一下就被撞出很远,还好被前来的李献君接住了。淮桑听见了茹烟嘴里发出的闷哼,慌忙转过身子,眼中充满吞噬,轻扫了一下那些邪灵,手掌中瞬间升起一缕浓浓的黑气,没有一丝犹豫的朝邪灵袭去,只见众多邪灵瞬间变为尘土灰飞烟灭。看见茹烟靠在李献君的怀里,他心中一沉,眼中闪过一丝冷厉,随手又对着李献君身后追上来的那些邪灵又是一掌,它们也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邪灵知道了淮桑的厉害,慢慢的它们都朝淮桑围了过来,淮桑没有说话,只是满意的笑了笑,又侧身看了一眼身后的笛桓,便转而阴戾的盯着四面八方冲过来的邪灵。

    淮桑本让李献君带着茹烟先离开,但整个山庄都被封了,庄内也不安全,这里虽然空旷不易藏身,但是他们也从未想过要躲起来。只是还未等李献君开口,茹烟早已再一次提剑推开他,冲进了邪灵中与之抗衡,只是下手却更加狠辣了些,不过只要是穿着门派衣衫的正常凡人,她依然会手下留情,只将他们体内的邪灵逼出来即可。但这样不仅没有杀得了邪灵,而且对于她来说还十分的损耗灵力。

    李献君无奈,只好跟在她身后,做她的护法。不过邪灵不多,大多数都朝淮桑围去,所以李献君和茹烟都能应付得过来,可是淮桑却慢慢的渐感吃力了。

    淮桑感觉到了李献局的眼神,只是淡淡的看了他一眼,大声道:“还望李兄代我照看好茹烟,事后我必定会相报此恩。”说完便又继续与邪灵撕打纠缠。但他的这番话不得不让李献君起了疑惑。

    李献君一直都知道淮桑喜欢茹烟,而且还特别在乎茹烟,就连他身边的云枫每次见了茹烟也是十分的恭敬,只是这种喜欢有着很强烈的占有欲和保护欲。

    且茹烟只是失忆了,但是茹烟在失忆之前对他是何心意,淮桑不是不知道。如今他保护茹烟也是出自对茹烟的爱意,他们都知道他不奢求茹烟的任何回报,淮桑更加不会不知道。但淮桑方才说的那些话却不得不让李献君觉得,淮桑无非是在告诫自己:茹烟是他的,除了他,谁都没有资格护在她左右。

    李献君看着淮桑,他忽然觉得淮桑每一次的出现似乎都与茹烟有关,但是茹烟是画仙族人,若说凭着淮桑的身份和修为要真想从茹烟手中夺得百纸画卷应该也不是什么难事,但是他却从未这样做过,就连宫中的那幅画,他若真想得到,应该也不是什么难事。

    可是他若不要百纸画卷,又为何会与宫里有联系,难道是他之前确实是想得到百纸画卷,但是后来不知是何原因,让他放弃了,所以他现在对百纸画卷不感兴趣了。李献君一边想着一边护着茹烟,看着茹烟的背影,他突然想到了一个非常符合的答案,或许是跟茹烟的身份有关,而淮桑想要的一直就是跟茹烟是画仙族身份有关联的东西,甚至其实就是茹烟本人。

    李献君没有继续往下想,看到远处打斗的淮桑出手狠厉果决,眼中杀气冷绝,不得不让他感到胆寒。看到越来越多的邪灵往淮桑哪里凑,本来担心的他,眼下也觉得有些多余了。他又转而看茹烟,只见她身边的邪灵已被她打走,只剩下苦苦哀嚎的已恢复神智的凡修弟子,她眉间攒动,一脸忧色,嘴巴微张,却说不出话来,又只好抿嘴默叹,为那些痛苦的弟子渡气疗伤。

    那些弟子中毒已深,邪气在他们体内不断的冲撞扩散,早已无力回天,或彻底化为邪灵,或意识强烈的早已将自己的灵根毁灭,毫无生还之息。李献君很想去阻止茹烟,但他知道,若是真如此的话,茹烟将来定会后悔抱怨,所以他只好学着茹烟,利用微弱的引魂之力,将自己体内的灵力一点点的也渡给将死的那些弟子,只为他们能在最后一刻好过些。

    那些弟子刚还在向他吃力点头已示意恩情,转眼不过一瞬,他们的眼眸之中尽是被黑灵侵蚀,接着顺势而起,转身挥剑就朝李献君刺来,他未来得及躲闪,只是像一旁的茹烟看去,果然,有一弟子正嘴角微笑,眼含邪意的瞄了茹烟一眼,只是人数太多,茹烟也无精力去一一与之回礼,只是朝着众人一笑,所以并未看见那个人的眼神,便又继续为他们渡气。

    “茹儿,小心。”李献君此话还未出,茹烟就被一阵灵力困住。原来是那些弟子在茹烟渡气之时,将她的灵气汇聚成一个结界,在皆由那些邪灵弟子用念力在布置出一道灵力结界,而后就将茹烟的那道结界给覆盖住了。但是那些邪灵的念力太过强大,李献君还未赶到,茹烟自身的那道灵力结界就破了,而茹烟立即就被一股邪灵撞击困在了另一道结界之中,无法动弹。

    李献君腹部受了一剑,鲜血直流,脸色也变得苍白许多,但是他已顾不得身后那些人的追杀,赶到茹烟身边的时候,背后也中了好几剑。这个结界进去容易出去难,邪灵见他不顾后果的闯入与茹烟一起赴死,一个个的脸色更是浮满了阴狠森冷的笑意。

    两人都被困在结界中,邪灵相继离去,一股脑的往其他人那里继续杀去,完全没有疲惫感,反而越战越勇。

    李献君本想趁着眼下无邪灵侵扰,用引魂打开结界,可是事与愿违的结果来的太快,邪灵既然将茹烟和他引了进来,那这个结界就没这么容易破除。而同样的事是引魂毫无一丝灵气,并不是说引魂真的没有了灵气,而是有股很大的力量将引魂碾压住了,它的灵气无法施展出来。

    茹烟看到李献君身上的血还在不断的往外渗,就连尾衫都染成了红色,她凝神屏息,逆流灵气,才使得身子可以动弹,只不过动弹的代价却是她半个时辰内灵气无法运转,如同没有一丝内力的凡人。体内可用的灵气本就少只又少,不能在拖累了李献君,这是她此时的想法。

    李献君见她可以走动了,便也放心了,寻了她后方的一处空地坐了下来,便开始草草的包扎伤口,以免恶化让她担心。茹烟见状二话不说撕下纱裙,为他上了伤药,又重新为他包扎了一番,很快他的血便止住了。

    还未等李献君说话,茹烟也才刚站起来,便被一股力量拖到了空中,李献君眼明手快的抓住了她的手臂,只是那股力量太大,将李献君也一起拖拽到了空中。

    这期间李献君一直催动着引魂,依然没有用。

    到了高空中,李献君和茹烟才看清山庄的形势。

    不管是被控制的门派弟子还是邪灵邪气,将与它们对抗的人都围了个水泄不通,特别是淮桑、幻影还有云枫,其他人被围的邪灵虽然不多,但却也足以让他们无法轻易脱身,而且周围还有很多没有参与进来的邪灵在四处飞窜,似乎都在等待号令。如此看来,那个人不知是忌惮他们三人还是一心想要除却他们。

    李献君一直在扫视着四周,却不见袁逸轩、风裘以及苼烟的踪影。而且还出现了一个陌生女子,看面相与武功招数倒是与云枫有些相似。不过他还未看仔细,就被一股莫名的力量拉扯着,似乎要将他撕成了两半,还未叫出来,茹烟就先一步发出了痛苦的吼叫,如今已是凡人身的她,哪里能遭受如此重的力量,所以她的这一声,让李献君忘记了吼出来,只是低沉的叫了一声:“茹儿。”见茹烟没有说话,而且拉着自己的手也没了力量,像是已昏了过去。

    茹烟的这一声惊动了淮桑和笛桓,而幻影只是眉间微皱,故作没有听见,在远处继续与邪灵周旋。

    淮桑见幻影一直在自己的前方与邪灵对抗,而身后的茹烟和李献君却莫名被困,心中的疑惑更深了。但眼下他顾不得众人此后的声讨疑虑,化灵气为剑,挥手朝自己的心口刺去,却被云枫用手死死地档住,剑气瞬间穿破他的掌心而出,鲜血顿时染满了手肘和衣衫,但他的脸上没有一丝的疼痛之色,只是带有怨气的盯着淮桑,说道:“公子,你可知这样做的后果!”

    人人都想得到黑灵芝,淮桑当然知道暴露身份后会发生什么。

    他冷冷的看了一眼云枫,只是道了句:“为了茹烟,哪怕灵魄消散、灰飞烟灭又有何惧,任谁也无法阻我。”

    云枫知道淮桑今日是铁了心的想要当着众人的面揭露自己的真身,看到他坚定的眼神,云枫将血手放了下来,退到一边。

    其实云枫很早就该知道,早在八百年前就知道,灵山宫本一人都不收,淮桑却破例收了他和云瑶,后又知涯海非心思纯正之人,却见云瑶偷偷照看涯海,故而才又一次破例收入灵山宫。

    在一次淮桑救治云瑶的顽疾时,被云枫不小心识破了他的真身,云枫本已做好将死准备,他却说道:你妹妹终有一日会痊愈,届时便是你们离宫之日。

    后来因为云瑶的原因,慢慢的他与淮桑之间似乎已超越了主仆的关系,不过也不是救主恩情的关系,更像是世人所说的朋友。当然,或许是时隔了千年孤独的原因,淮桑偶有心情低落的时候,也会向他提起关于阿烟的事,只不过说的很含糊,零零散散的,但云枫依然能感受到他们俩之间的那种即便跨越了千年但依然不忘初心的忠贞爱意。不过这几百年来,云枫从未见他真正的开心过,若说有,应该就是他每每以为自己要找到阿烟的时候吧,那个时候的他总会像个不知所措的孩子,令人心疼。

    但是无数次的失望,让他千疮百孔的心早已麻木了。以至于当他知道阿烟就是茹烟的时候,他脸上虽然看不出激动和开心,但是云枫却知道,这一天是他等了多久盼了多久,又用了多少次的绝望所换来的,所以他心中的那种喜悦是常人无法体会得到的。

    所以云枫知道自己现在能做的就是支持淮桑,护他安全,倘若今日这般情形还要阻止他,那这个世上,就真的没有一人是站在他这边的了。

    淮桑的气剑刚插入胸膛,血还未流出,就见天上一片黑云压了过来。

    虽然来者也未能将无名山庄的结界打开,但是却将困住李献君和茹烟的结界打开了,不过强行冲破结界的反噬,足以要了她半条命。

    淮桑看了欢余一眼,眉间的忧色减半,又将气剑拔了出来,云枫见状,也立即上前,将淮桑心口和气剑上的血液用灵气镇压住,淮桑则用灵根将血液回转体内,简单的将伤口封住了。而原本围着他的邪灵在欢余破了困住茹烟的结界后,就争相往她那里飞去,这才致使淮桑有了一丝喘息调理的机会,不过他不敢休息太久,只是见伤口未流血后,又将衣衫上的血液都处理干净后,便又立即朝茹烟那边寻去,只是却被云瑶拦住了。

    淮桑又往茹烟那边看了一眼,见邪灵一时间都被欢余引去,而李献君正护着茹烟,这才卸了脸上的冷意,淡淡的看着云瑶。

    云枫上前一步,挡在淮桑前面,面带微微怒意的看着云瑶,道:“云瑶,你又要做什么?”

    云瑶冷笑着看了云枫一眼,并未说话,转眼又看着淮桑,笑面如花的道:“你们现在应该知道,我家主人是真心想与你们合作的。”

    看着云枫有些疑惑,她又道:“我家主人虽受他控制,但是却不傻,主人当初是在不得已的情况下才假意答应跟他合作。现在他所有计划的布局、实施都将在这里完成,所以这里必然有着关于一切计划的关键之地,或者一个非常重要的契机,否则这个计划将无法完成。”

    “他的修为已然如此强大,为何还需要苼烟、袁逸轩、凤裘还有李献君这几个凡人来祭祀,除非他们几人身上有他想要的东西。”说到这里,淮桑心中莫名的颤了一下,似乎有什么东西从他的脑海一闪而过,但是太快了,以至于他根本抓不住。

    云瑶挑眉轻道:“你真的很聪明,只是还有一个很重要的人,茹烟姑娘。”

    淮桑一听见茹烟的名字,心中的那一颤瞬间被淹没,这是他最不愿意去想的,不过幻影再三的向他保证过,绝不会为难茹烟,而刚刚茹烟昏倒的时候,幻影确实在很远的地方与邪灵对抗,这一切也都是他前亲眼所见,所以背后的那个人真的不是幻影?

    淮桑看着云瑶,嘴角的寒意却不减半分,一双被阴霾覆盖的深眸带着微微笑意,过了许久才开口道:“谁胆敢伤她一分,我便让他尝尽这世间最苦之刑。”

    看淮桑说完便往茹烟那边走去,云瑶因为害怕而握着的手才慢慢放松了下来。“云瑶,待这些事情处理完以后,我会告诉你有关门主的一切,到时候你在决断也不迟。我知道你只是被人利用,所以门主也并不怪你,但是茹烟姑娘无论如何也不该是你用来威胁门主的筹码,她对于门主来说意味着什么,你我比任何人都清楚。”

    云瑶没有理会云枫的话,只是想着刚刚淮桑一副要杀了她的模样,她心中的恨意更深了。云枫又接着跟她说了一些话,只不过她一句都没有听进去,只是冷冷的看着淮桑越来越远的背影,最后她实在受不了,对着旁边的邪灵便是一击,以此发泄心中的怨气。

    云枫吃惊的看着她,一把拉住她继续击杀的手,斥责道:“云瑶,你何时变成了这样?我们离山一族向来善恶分明,从不滥杀无辜,即使他们被邪灵控制,但只要他们不招惹我们,我们便没有理由出手去伤害他们。”

    云瑶冷漠的甩开云枫的手,道:“倘若是他,你也会这样说他吗?”看到云枫不说话,她就知道,云枫是怕他的。这么多年,他们兄妹俩一直活在淮桑的威逼盛怒之下,有口不敢言,有路不敢走,心中的仇苦恨怨更是无从诉说。天下何其大,但是整个离山族的族人一夜之间全部被屠杀殆尽,只剩下她和云枫了,所以无论如何,她绝不会在让云枫在受到一点的威胁。

    她看着云枫,消了脸上的怒意,转而一副受了委屈的模样说道:“对不起,我以后不会再给我们离山族丢人了。哥,等无名山庄的事了却以后,我们回离山看看可好?”

    云瑶的脾气日渐怪异,但是云枫却拿她一点办法没有,只是苦笑着对她点了点头。

    淮桑刚赶过去,就又被一道新的结界困在了里面,但为了不暴露身份,又见茹烟也只是昏迷,并无大碍,所以他并没有试着破开结界的打算。而欢余受了很重的内伤,虽死不了,但是一时之间却也无法痊愈。

    几人被困结界中后,没了邪灵的侵扰,也可趁机休整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