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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七章 西独神君成为患灵

    此时众人皆已来到这里,也都受了重伤,在望向患灵和那青年也都受伤不轻,而那漫天的邪灵却被一股极为强烈的灵力所吸去,就连患灵都无法控制。

    而患灵竟正在不受控制的召唤出更多的邪灵,但是邪灵一出,全都向山庄外飞去,同一时间,万千邪灵争先恐后,你追我赶的往一处飞去。随着被吸走的邪灵越多,那道灵力就越强大,而后就看见无名山庄慢慢地被笼罩在一道红色霞光之中,霞光完全遮住了月光的荣辉,此时的月光就像是失了光泽蒙了尘灰的珍珠,让人不得不遗忘了它的存在。

    淮桑被这霞光照的满脸通红,他微微睁眼,只片刻又无力的闭上了眼睛,随后只见他深吸了一口气,挣扎着站了起来,云枫扶着他,他才能勉强走几步,来到李献君的跟前后,他有些吃力道:“是引魂,看来她早已堕入魔道。”

    得到李献君的肯定后,淮桑想起了那日空中的万丈红纱和千颗灵气,这一切一定不会这么巧合,而且看着眼前邪灵飞去的方向与那日红纱的出现似乎是同一个方向。只有修炼魔道法术的人才会用人类的灵气来快速提升修为或者修炼损耗灵力的禁术。

    李献君也看着那个方向,凝眉道:“她在沓青山。”

    淮桑脸上出现了少有的震惊,却依然很平静:“沓青山距离此地几百里,她竟能将这里的邪灵尽数吸去,看来她的修为早已比我们想象的还要可怕。”

    说完他艰难的看了一眼茹烟,再次倒了下去。

    笛桓闻言眼前的老者想要杀了茹烟,立马将茹烟护在身后并召出了展淋。

    茹烟则又站了出来,伸手挡在笛桓面前,笛桓见她面色惨白,身子颤抖着,实在不明她此举何意,但是他知道茹烟绝不会在这个时候逞强,便问道:“小师妹,他手中之物到底是不是师父的?”

    茹烟看着笛桓,一时语顿,不知该如何说,只道了句:“我只信我亲眼所见,师父亲口所言,其他的皆为虚谎,不值一提。”

    “茹烟,你到底想说什么。你可知在虚无湖底困着一个前辈,他与师父应是挚友,如今既知晓他被困在鼎内,而这鼎若又真是师父之物,我们也可救前辈出来。”

    看到笛桓眼中的赤子之光,茹烟何尝不是这样想的,但是她无论如何也不能承认眼前这个陌生狠毒的老者有极大的可能是他们的师父灵须子。

    师父失踪,老者的出现,东华鼎现世,还有老者身上的女娲神力,这无一都不在告诉茹烟,他就是他们的师父灵须子,而他之前也说了,有一人得了仙根,入了仙道,但却被囚困千年,这一切或许只是巧合?

    茹烟依然不相信,师父虽是凡体修炼而成,但是已入仙门,已有仙根,乃画仙族人,又怎会是眼前这个一身凡体的老者。

    笛桓见茹烟一直不说话,只能去问老者,神秘人却只是看着他,轻笑着不说话。

    茹烟以为老者又在算计其他心思,便拉开笛桓,说道:“笛桓,其实......”她话还未说完,只见老者竟开口道:“我说了,灵须子早已经死了,即便找到了他又如何。”

    笛桓身子一颤,难以置信的望着茹烟,他希望是自己听错了。

    “笛桓,你别听他胡说,师父......那可是师父,他怎会死呢。”茹烟痛恨的看着老者,怒道:“反倒是你......”久久才又继续道:“家师灵须子乃画仙族人,仙根入体、化有内丹,岂是凡胎肉体能轻易欺瞒的。”

    “如此,甚好,甚好啊,哈哈哈......”

    笛桓这才听明白,迟疑了一会儿,才问道:“茹烟,你是说他方才骗你说,他是......师父?”

    看到茹烟久久未能回应,笛桓明白了,他心中竟莫名的升起一丝不易察觉的恻隐之心,但是他这个不经意的神情还是被一直盯着他的老者看了去,而老者的眼角迅速掠过一丝笑意。

    老者看着漫天红光越来越浓,知道幻影的千幻术应该就要练成了,倘若东华鼎再落入她的手中,到时候她魔性入心,定然不会放过他们所有人。

    黑灵芝,引魂,患灵,纯灵精血,还有茹烟的画仙族族长的灵脉,只要毁了其中之一,心元天珠便无法练成。如今纯灵精血已经被他吸入了东华鼎中,引魂和患灵都被幻影所控,而附有黑灵芝血脉的苼烟又尚在远处,老者没有胜算能将她杀死,唯一离得近的就只有茹烟了,既然天意如此,便也怪不得他了。

    天上红光未减,邪气冲天,老者缓缓的转过身子,趁着众人分神之际,将怀中的铃铛拿了出来,几乎用尽全身的灵力控制着它,终于才又让患灵控制着袁逸轩和向雨彤。众人一时慌乱,又不能对袁逸轩和向雨彤二人下手,只得将他俩控制住,但是患灵之力不是普通之力,虽只有他二人,且又都是凡人,却也足以让他们对付好一阵子。

    老者嘴角含笑,见笛桓离开,便将最后仅剩的那些灵力全部渡入星辰剑内,只见星辰立马灵光一闪,只一个刹那便飞向了茹烟。

    但是令他没料想到的是,那致命的一剑竟被人动了手脚!

    星辰似乎也觉察到了异样,它立马从笛桓的身上自行拔了出来,准备往茹烟刺去,但却被笛桓一个转身紧紧的抓住了。

    胸口的血不断往外流淌,嘴角的血也止不住的往外流,痛苦很快就遍布他的全身,但是他的手仍旧死死地抓着不放,嘴中还大声喊道:“茹烟,快走。”

    星辰见甩不掉他,便飞升而起,而笛桓也随之在空中盘旋,身上的血液到处飞扬,打落在众人的身上。

    老者显然没想到他的布局会变成这样,摸着脸上还带有温热的血液,他阴狠的看着星辰身上的那道不取自来的灵力,他知道那是幻影的,而笛桓中剑也是她故意设计的,为的就是报复他。

    紧接着,笛桓终于承受不住被星辰甩了下来,幸好被茹烟接住了。老者欲要上前查看,被茹烟一掌打了出去,可即使这样,茹烟也没有要了他的命,只是冷冷的看了他一眼后,便开始为笛桓疗伤。

    老者挣扎着抬起头,令他万万没想到的是,星辰又将剑刃对准了冷慕言,还好有李献君相助,而幻影碍于李献君,又怕他受伤,只刺伤了冷慕言的手臂便作罢了。

    后来随着手中的铜铃破碎,老者更确定这一切都是幻影在暗中搞鬼,她早在铜铃里做了手脚,看来这一切真的要结束了。他连忙掏出东华鼎,将它给了茹烟,看到她冷漠的眼神,他道:“本来杀了你便可以阻止这一切,但她已经练得可掌控万物的无幻之音,唯有女娲神力可以阻止。如今她又自毁入魔,若让她夺得东华鼎,练成心元天珠的话,即便是闭修绳也于事无补。天下必将落入历劫重生之境,届时生灵涂炭,万物毁灭,万年之内寸草不生,唯有她一人长生。”

    闻言,笛桓睁开眼睛,小声怒道:“师姐绝不会自甘入魔,你休要挑拨。”

    “笛桓,我知道你们恨我,但是人之将死其言也善。”

    “你......”笛桓还未说完,便又吐了一口血。

    茹烟立马又为他渡入灵气,并对老者道:“你修为已毁,灵力全无,现在就只是一个凡人,你走吧。”

    老者没想到茹烟竟真的有着慈善圣母之心,而这种善良于他而言却是一种极为可笑,甚至是致命的讽刺,他觉得自己可悲极了,苦笑着道:“我差点杀了你,还要了他半条命,你却放我走,你不后悔。”

    “不后悔,若是师父,他也一定会这样做的。”

    “又是灵须子。”

    茹烟看了他一眼,这是他第一次提到师父时,眼中没了恨意。

    “自小,师父便教导我们立身之本,相处之道,他说世间缘法自有规律,唯有人心,一

    人一心,无法捉摸,但师父又说上善若水、厚德载物,我想直到今日我才真正懂得这其中的含义。”

    老者又转身看了看冷慕言,李献君正在为她包扎伤口,伤口虽然不深,但是星辰剑上附有幻影的入魔邪气,短时间内恐怕极难恢复了,若不好好修养,或许还会留有疤痕,叫她一个女孩子如何能接受。

    忽然冷慕言抬起头看了过来,随后便跟李献君一起走了过来,而李献君这时才注意到受伤的茹烟,但是他也只是看了几眼,过问了几句,便没有在打扰她。

    他走后,茹烟才又睁开眼睛看着他的背影,不由得红了眼眶。

    对于感情,冷慕言不知该如何说,也只是默默地看着没有说话。而且她来这边也是因为她见老者一直在打量她,似乎是有话想要跟她说。

    冷慕言走到他面前,直截了当的说道:“前辈可是有话要说。”

    老者低头笑了笑,轻言道:“丫头,你想多了,我该说的都已经跟她说过了。”

    冷慕言见他指了指茹烟后,又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转身便离开了,只是没走几步,她就听见了老者也随着她的脚步往前走的声音,她当即便停了下来,转身问道:“前辈可是认识晚辈?”

    这一次老者听得很清楚,在冷慕言的语气里充满了疑问,虽然她似乎并不怎么期待能得到回应,但他了解冷慕言的性子,知她一向不爱乱打听别人的事,更不爱多管闲事,为人清冷孤傲,没有什么朋友,可现在看到她有这么多的朋友,也懂得主动与人说话,倒是让他十分意外,但更多的是放心。

    老者看着她摇了摇头,没有说话,而冷慕言果然不是很感兴趣,再一次很干脆的离开了。

    笛桓、淮桑身负重伤,昏迷未醒。茹烟、冷慕言、苼烟也身中刀伤,需要静养。云枫、七叶还有辛有,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不计其数,灵气也损耗不少,袁逸轩和向雨彤则因患灵之气,更是被折磨的痛苦不堪,不省人事。

    看到这样的局面,这个谋划了千年的棋局,竟一朝就被幻影给毁了,看来早在几百年前她就已经起了这样的心思了。

    他不怪任何人,更不怪幻影,毕竟幻影也是他一手带大的,而且在他的谋局里,幻影也只不过是一颗棋子罢了,可这颗棋子是决定胜负的最关键的那一颗,而他终究是败在这颗棋子的手上。

    他知道幻影此刻就在附近,但是他离开前必须要做些什么,因为他得不到的也绝不会让旁人轻易坐收渔翁之利。

    他来到虚无湖的另一端,此刻患灵和那青年正在看着湖对岸的几人,云瑶则守在另一处,正一脸忧色的看着云枫,她见老者走来,立即收起脸上的表情,一脸冷漠且毫不畏惧的看着他,说道:“之前我愿意叫你一声主人,是因为你许了我承诺,如今他们已被控制,构不成威胁,我们的合作也到此为止了,你该说出真相了吧。”

    老者看了她一眼,又看了一眼患灵,没有说话,径直走着,被云瑶拦了下来,她又道:“之前不过是权宜之计,他也并非我的主人,现在我可以轻易杀死淮桑,而其他人也都跑不掉,皆随你处置。”

    “你认错人了。”老者看了云瑶一眼后,继续朝患灵走去。

    云瑶错愕的看着他,愣了几秒,只是他已经走到了患灵身边,云瑶只好先作罢,心想稍后在与他讨说不迟。

    患灵一见到老者,就想起了自己被他控制一千多年的噩梦,用手紧紧的掐着他的脖子,只是患灵并不知道老者此时是凡人之身,差一点将他掐死,见他没有一丝的反应,这才半信半疑的松开了手。

    “九幽三界,乾坤万物,本由你执掌,苍运道术,生灵命途,也由你定论,不曾想你竟成了三界之中最无用,也是你最想摆脱的凡人之身,这就是你的报应吧。”患灵说完哈哈大笑了起来,笑的十分痛快。

    老者看着他,冷冷地打断他,道:“你若想彻底摆脱控制,便听我的。”

    只是患灵对他的痛恨不亚于淮桑,当年若不是因为老者欺骗了他,又岂会成为如今这副他自己都及其厌弃的患灵之躯。

    听到被控制,他哪里忍得住心中的那口怨气,一掌将老者打了出去,还好被一直看着的云瑶挡住了一半的功力,否则必死无疑。

    患灵本来就打算趁着祸乱之际将云瑶杀了,只是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机会,眼下这个机会正好,欲要动手时,老者立即道:“她既然能轻易将你控制住,便也没将那些人放在眼里,而且你别忘了,那些人中,除了与她相处了几百年的师弟师妹外,还有她最在意的人,便是那李献君,他只须一句话,你的命就没了。”

    云瑶此时也感觉到了患灵方才对她是极恨杀意,她看了一眼老者,而老者示意她不要说话。

    见患灵也不说话,老者又道:“若想解了这患灵之躯,并非不可。要么自毁内丹,重新修炼,要么找到患灵王,将其灵丹毁灭,他自会飞灰湮灭,而你便可恢复如常,只需重新修炼人身,换副皮囊即可。”

    患灵冷漠地打量着老者,知他手段多、心机深沉,最主要的是,他能看穿旁人的心思,这也是患灵不愿相信他的原因之一。

    但是若真的能摆脱患灵之躯,他倒是愿意绕了老者这一回,也不是不可。

    不过患灵也不笨,问道:“哼,你当年就是这样骗我的,如今又伎俩重施,当真可笑。”

    老者早料到他不会轻易相信,这也是他可悲的一面。假话易骗人,真话无人信,世人都爱听虚无的谎言,不愿面对残忍的现实。

    “不管你信不信,千年前,我虽有引魂在身,但是修为太弱,未能将患灵王收进引魂之中,否则我也不会利用你了。只不过我在与他交手的时候,引魂还是吸了他的一缕灵气,我觉察邪灵皆十分惧怕那缕灵气,便将那缕灵气又引了出来,后来我翻阅古籍之时才知,那少年竟是患灵王。”

    患灵一直盯着他,并未说话。

    “他当时也受了伤,许又顾忌我身上的引魂,所以从那以后便消失了,这千年来,我也未再遇到过他,但他一定还在人间。”

    “你如何能肯定,我又怎会再一次信你呢,灵须子。”

    老者看着患灵,苦笑了一下,灵须子这个名字是他第二次叫,没想到竟是在这种完全颠倒的情况下。

    当年,他刚炼得引魂不久,听闻西灵山地处天宫脚下,是个灵气充沛适合修炼的地方,虽被魔族占领,但是那里邪灵横盈,连魔族也没办法。

    于是他便孤身前往,果然如外界传言的一样,云屯雾集、触目皆是邪灵,令人胆寒,但是他有引魂傍身,虽心虚紧张,但是他不是随便就会退缩之人,依然选择迎难而上。

    不过一路上大大小小的邪灵都被他收进了引魂之中,他自认为成功了。

    那日他途经一座深山之时,看见一白发老者正被无数的邪灵围绕,虽然那白发老者修为颇高,但也耐不住那么多的邪灵攻击。他本要前去帮忙,谁知靠近时又看到旁边有一少年和一个稍年长的男子,他二人脸上都有大小各异,被生撕拉扯过的痕迹,血迹斑斑,就好像那血不会干一样,而且还发着阵阵恶臭。

    而且最重要的是,那遍山的邪灵皆是那少年所控。他见到此,便知此人不除,日后定是祸患,而那个少年也早已发现了他。

    而后他便打开引魂,引魂很快就将那些邪灵全部吸了进去,可由于邪灵太多,他又顾忌那个少年,所以便将那白发老者一同吸进了引魂之中。

    那少年年纪虽小,修为也不并不高,但是他身上独有一道很奇怪的灵气,只是那个时候他还不知道是患灵之气,便想着将那少年和另一个年长之人一起收了,但却被他们逃脱了。

    于是他又一路西行,几日路程便来到了往生灵所聚集的西灵山脚下,这里常年邪气弥漫,无一生灵。起初他还有些担心,但他又心想若是邪灵能为他所用,那他的修为必将大涨,最后令他惊喜的是,他竟真的将这些往生灵收进了引魂。

    他足足用了好几日的时间,才将这些往生灵全部收完。

    只是那个时候,西独神君恰巧被千杀营的人护送走了,而后没多久,他就成了歼灭往生灵的大英雄,从此他在魔族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并且有人在西灵山顶给他修了一座宫殿,从那以后他成了一方霸主。

    只是这样受人尊崇的日子没过几天,就被一个外来少年淮桑打败了,西灵神君不好当着众人面毁了对少年淮桑的诺言,于是便信守离开了,离开的还有一个跟了他一千多年的心腹。

    西独神君向来心高气傲,怎会甘心受辱,于是便与心腹大醉了一场,然而在去找淮桑算账的路上遇到了正在修炼的灵须子。

    他见前方邪气压顶,便又想起了百年前的那一战,想到那些死去的千杀营妖奴,当下心中怨恨怒起,带着心腹便去了。

    只是他并不知道,恰巧就是眼前这个人收了那万千往生灵。

    直至后来,他二人交手时,灵须子几百年的修为根本就对付不了西独神君的几千年修为,虽然有引魂相助,但是他仍然抵不过西独神君以及他的心腹。情急之下,他只有将那丝患灵之气偷偷引入了西独神君的灵脉之中,很快西独神君就觉察到了异样,不过已经来不及了,灵须子又用自己的血祭祀那缕患灵之气,西独神君无法抵抗患灵之气,故而也无法抵御他的控制。

    西独神君仰天狂怒,诉说心中怒言,但他又贪生怕死,便与灵须子约了契约,甘心认他为主,供他驱使,但求他能绕自己一命,好叫他报得西灵山折辱之仇。

    “好,从此以后,你便是我灵须子才可随意驱使的妖奴。”

    “灵须子!”

    灵须子冷冷的看着他,只轻轻一个抬手,便叫他动弹不得,只见他立马乖乖改口道:“主人。”

    后来在西独神君多次的恳求下,终于知道了自己身上的患灵之气,又听灵须子说起,患灵之气永世不灭,除非九幽三界覆灭,否则将与天地共生。

    听到这里的西独神君,眉间微动,眼角闪过一丝笑意,随后灵须子又道:“唯有一物是你们的天敌。”

    西独神君闻言后,脸色立马变得凝重,没有说话。

    “你倘若愿意彻底变成患灵之身,倒也不是不可说。”

    西独神君对患灵知之甚少,哪里知道成为患灵会是他这辈子做的最错误的决定,若如此,他宁愿一死。可那时的他,只想尽快报仇,并且摆脱灵须子的控制,于是一气之下便应了。

    几日后,灵须子便按照古籍中所记录,开始将西独神君变成真正的患灵。

    当初灵须子在得知那少年身上的那一缕灵气是患灵之气的时候,便已经开始查阅古籍,他探寻了一百多年,终于皇天不负有心人,真的被他找到了关于患灵的记载。

    灵须子先让西独神君吃下了回转丹,让他在十分清醒的情况下遭受了十八种极其血腥残暴的酷刑,而后他在眼睁睁的看着自己慢慢死去,直到死的前一刻,他都是极度清醒的。死后,又将他生前遭受折磨时所化的怨念、欲念和嗔念,幻化成的邪灵,在引入患灵之气,待被患灵之气完全吞噬后,最后在将这道患灵之气渡入他的肉身之上。

    成为患灵之后,他躯体上的皮肤很容易腐烂,只有不断地更换新鲜的人皮。心灵越纯,人皮维持的时间就越久,若没有人皮,就只能是一副溃烂血腥,散发着恶臭的模样。

    直到现在西独神君都不敢回忆当时所承受的极刑之苦,那种苦,唯有体会过的人才能明白,而他对灵须子的恨,更是比那极刑带来的痛苦还要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