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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六章 老者与灵须子的关系

    商量后,大家都并未有异议,由云枫和七叶还有辛有护着苼烟和向雨彤,笛桓和凤裘护着袁逸轩,而淮桑、李献君和冷慕言则对付患灵和云瑶以及那个青年,不过那个青年未必会与他们动手。至于茹烟则去救老者,并且问出关于黑鼎的秘密。

    一切安排就绪之后,众人又一次陷入搏斗之中,而茹烟也十分顺利的带走了老者,并且无邪灵追赶,她虽然微感奇怪,但心想或许跟她体内的女娲神力有关,才令其邪灵不敢靠近吧。

    看着虚弱的老者,茹烟十分的不解,她先是用灵气为他渡气,又检查了他体内的内丹是否损伤,只是这一查才知道,原来老者竟是凡人之躯,而惊讶之下的茹烟竟不由得说了出来。

    老者对她冷冷一笑,说道:“凡人又如何,只要我修炼成了心元天珠,整个天界都将臣服于我的脚下,任我主宰。”

    茹烟看着他,觉得有些好笑,他如今已是强弩之末,竟还在做着不切实际的黄粱梦,不过她并没有打断他的臆想。

    “一千多年了,你们或许觉得好笑,觉得愚昧,但是你们谁也不会了解被放弃、被丢弃所带来的耻辱和痛苦。不过他就比较走运了,得到了师父的真传,有了仙根,入了仙道。不过成了神仙又如何,一样的心思单纯,愚不可及,最后还不是被囚困千年,哈哈哈......”

    茹烟看着老者得逞、傲慢的笑着,但是从他的眼中却并未看到真正的开心,相反还有一丝的悔意。

    “前辈笑的这么开心,是真的开心吗,还是想掩饰内心的愧疚。你与他相识千年,却只是将他囚困,并未要他性命,难道不是心中的那一道愧疚感在指引前辈你吗?”

    “你这丫头,休要胡言乱语,即便老夫栽在你的手中,但是老夫若想杀你,一样杀得。”

    茹烟看着他冰冷的眼神,知道若是在继续这个话题的话,定是问不出什么了,不过她本就不想知道他过往的仇怨,于是便指着他手里的黑鼎问道:“这个东西,你从哪里得来的?”

    “哈哈哈,你终于还是开口问了。你既然认识,又何须来问我呢?”不知为何老者的眼神突然变得很阴冷。

    “此鼎乃家师灵须子所有,而且此物应在他的书房内才是,为何会在你手里?我师父的失踪是不是跟你有关?他在哪儿?又到底怎么样了?”

    这一连串的问题让老者的脸上浮起一阵疑惑,他有些不解的问道:“你很关心你的师父?呵呵,不过他灵须子可不是什么好人。”说完后还十分不屑的冷哼了一下。

    谁知茹烟眸中一冷,竟召出星辰,后退几步剑指他的喉结经脉之处,沉声道:“家师之名岂由旁人随意侮辱,还望前辈慎言。”

    老者看了看星辰,忽然笑了笑,对茹烟道:“你这辈子都休要再见到你师父了,至于他是死是活,你会知道的,哈哈哈......”

    远处打斗的人不知这边发生了什么,只是听到笑声后,淮桑担忧的喊道:“茹烟,你没事吧?”见茹烟没有说话,他又看过来道:“茹烟,休要与他废话。”只是这一下,淮桑竟着了患灵一掌,而且这一掌与前几日的不同,很明显这这一掌的力度十分雄厚,似乎并不止只有患灵自己的力量,应该还有另一股力量在他体内。

    茹烟见淮桑受伤,又往他身后看了看,只是李献君从始至终都没有瞧她一眼,更没有一句的关心。

    淮桑看到茹烟眼中的期盼、担忧还有失落都给了身后的李献君,他终于不得不承认自己是彻彻底底的输了。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云瑶化灵气为剑,一击击中了淮桑的心脏。由于发生的太快,淮桑看着满眼憎恨自己的云瑶,只能先一掌将她打开,但是淮桑并未使力,随后他便再也支撑不住倒了下去。

    “淮桑哥哥,淮桑哥哥。”苼烟不顾七叶的阻拦,无碍邪灵的侵扰,不顾一切的跑了过去。她刚跑到,云瑶再次卷土重来,而云瑶的那一剑,最终落在了苼烟的身上,并还一掌将她打了出去。

    看到这里,茹烟本想要去帮忙,但是见云枫和笛桓前后赶了过去,而她也还未问出师父以及黑鼎的事,所以她不得不留下继续对神秘人道:“这鼎,你到底是怎么得到的?”

    “你很着急,很愤怒,哈哈哈,我就是想看你着急愤怒,却又束手无策的样子。”

    茹烟承认她确实被激怒了,她已经将老者的脖子划开了一道伤口,不过他依旧轻视一切的看着她,茹烟终于怒道:“我再问最后一遍,我师父到底在哪里?”

    老者见茹烟如此的坚定,嘴角露出一个满意的笑,他用手指轻轻一捻剑刃,星辰立马飞身而起,盘旋于高空之上。茹烟不知星辰怎么了,又怕老者因此而溜走,便只好先盯着老者,然而令她意想不到的是,星辰竟一剑刺向了她的后背,然后又拔了出来,准备再一次刺向她,只是却被一道灵力挡了过去。

    茹烟连忙回头,竟是云枫,只是除了云枫外,还有在看了她一眼后便晕过去的淮桑。

    茹烟不喜欢淮桑是真,可淮桑喜欢茹烟也是真,所以即便他身受重伤,却仍旧关注着茹烟的一举一动,他很了解茹烟,那个黑鼎定是与画仙族有着特殊的关系。他也知道现在的局面很紧急,那老者又诡计多端,所以料到茹烟定会因一时冲动而被那老者掌控,只是没想到,那老者下手竟比他预料的要快的多。

    茹烟来不及道谢,迅速回头,立马用女娲神力控制住了星辰,只是星辰依旧不识得她一般,似乎即便粉身碎骨也要与她拼死一搏。

    她无奈之下只能左闪右躲,怕伤到了星辰,毕竟她也不清楚女娲神力到底有多厉害。只是来来回回百招已过,一直如此也不是办法,她情急之下只能选择反击,但是一想到星辰是师父在她行及笄礼时送给她的就很痛心,但是事出突然,她也没办法。

    她本想用女娲神力控制住星辰,不曾想竟阴差阳错打开了星辰剑内的封印。

    封印一开,星辰如鱼得水,竟与女娲神力打了个平手,茹烟虽然只用了四成功力,但是却已经是她的余力了,她的后背还在不断的流血,方才又不断的催使女娲神力,这些都需要强大的灵力。

    “你不仅有我师父的黑鼎,还能轻易控制星辰,你到底是何人,又是何时在星辰上动的手脚。”说完后,她咳出了好大一滩血,强忍着体力灵力的冲撞,一边注视着老者一边谨慎的看着他身侧的星辰。

    “哈哈哈,一个神物竟被你随意唤作黑鼎,不愧是灵须子的徒弟,不知他听到后,会不会被你气死。”

    茹烟闻言后不气反笑,心中的石头也算是暂时落了下来,照他的话算来,师父应该还没有出事。

    看到茹烟嘴角的笑意,老者自然是猜到了她心中所想,冷笑一声道:“此乃天宫神物东华鼎。”

    此言一处,瞬间引得了凤裘的注意。

    前日他只是觉得此鼎与虚无湖地底的有些相似,但是因为担心袁逸轩,便没有在意,没想到竟是困住师父千年的东华鼎!

    凤裘拉起袁逸轩飞身一跃来到了云枫身边,他示意袁逸轩不要乱走后便又来到了茹烟的身边,望着老者,吃惊道:“你认识我师父?”

    “哈哈哈,没想到,觊觎东华鼎的人这么多,就连一个鼠辈也配跟老夫攀关系。”

    凤裘毫不在意他说的这些难听的话,也未动怒,因为他知道老者是故意说的,为的就是激怒他。

    “前辈,晚辈知道你是在拖延时间,但事到如今,若没有幻影姑娘的帮忙,你真的能逃得出去吗?就算我们不计较,患灵也定然不会放过你,倒不如我们合作。”

    凤裘见老者朝患灵那边看了看,显然有些害怕,便趁机继续道:“实不相瞒,家师被困虚无湖底千年,只要您将东华鼎借给晚辈一用,晚辈可以做主放了您。”

    “就凭你?”

    凤裘微微欠身低头,随后又看着他,才道:“晚辈不才,自认为在无名山庄的地界,还是做得了这主。”

    “老夫之前打伤过你和你的朋友,但是你依旧能以礼相待于老夫,言语之上也尽显尊敬,哼,真不愧是他教出的徒弟,就连这性子都像极了他。”

    凤裘眼角微微掠过一丝笑意,而后又朝他行了一礼,又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旁边的茹烟,但茹烟并未读懂凤裘神色中的意思,只静静地看着他,听他道:“千年前,家师因与其师兄的一些细小恩怨,被他引入东华鼎中囚困至今,如今千年已过,东华鼎再次现世,晚辈不得不对前辈您......有所怀疑,还望前辈见谅。”

    “凤裘,你说什么?”

    凤裘不敢看茹烟,因为他知道茹烟此刻该有多么的震惊和痛心,当时他在虚无湖底听师父说起的时候,他也不敢相信在背后操控着一切的那个人竟会是他的师叔,就连他师父也是被师叔困在鼎中的,更令他想不到的是茹烟和笛桓竟是师叔的弟子。只是师父一直告诫他不可多言,而他也看得出师父未曾怪过师叔,因为在师父的心中,认为师叔终有一天会懂得他和师祖仙逝前的良苦用心,师叔也一定会改邪归正的。

    茹烟不顾背后的伤口,用力拉扯着凤裘的手臂,再次提声问道:“凤裘,你告诉我,这一切到底是什么意思,你说啊。”最后一句,她几乎是在恳求。

    凤裘回身看了看众人,他们皆已受伤,却依旧在拼命抵抗,他深叹了口气,回头担忧的看着茹烟,见她面露恳求期盼,实在不忍,便道:“画仙族族长灵须子与家师乃是同门,千年前师父几经寻找,终于在仙榈山寻得一丝墨香灵气自而找到了师叔,后不知因何,师父落入东华鼎被困至今,为今只有东华鼎和百纸画卷才可救出师父。”

    茹烟一边回想着凤裘的话,一边不可置信的看着他和老者,这中间定是有什么误会,她急道:“不可能,我师父一向修佛修心,心念终生,慈悲为怀,怎会随意伤人,我不相信,这其中定是有什么误会。”

    还未等凤裘说话,茹烟已走到老者面前,手掌中的女娲之力隐隐泛起,但是她内丹受损,根本无力抵挡体内雄厚的女娲神力,嘴角渐渐渗出血丝。

    “我要你亲口告诉我,你不是。”茹烟眼带恨意的看着老者,但是那颤抖着的手怎么也停不下来。

    老者看着茹烟,眸中没有一丝丝的同情,冷冷道:“事已至此,老夫已无惧,说与不说又有何意义,只是我唯一的遗憾就是未能将你杀了。”看到茹烟脸上的惊恐,他似乎很享受,继续道:“东华鼎乃女娲天神赐予画仙族的神物,用于镇邪灭祟,但熟不知这东华鼎竟还是一个极好的囚牢炼狱,落入者,必将日日受焚身噬灵之苦,倘若持掌之人用以练得灵丹,那鼎中之人必定也会遭受同等之苦,求生不能,求死而不得,此乃真正的生不如死。”

    凤裘闻言早已手握成拳,眼中杀意渐起,只是却被前来袁逸轩拉住了,他这才猛地一眨眼,身子随即往后倒去,袁逸轩又急忙扶着了他,他这才清醒过来。

    他暗自骂了一句,险些又入了心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