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网吧
下午老人都是习惯了饭后要午睡一会儿的。吃完午饭过后秦双借口要下楼散步消食。老人有些不放心他一个人，于是跟着一起逛了两圈。秋日的太阳照在身上暖洋洋的很舒服，秦双看到了不知道是哪家养的胖橘猫在花丛里面趴着，眯着眼打了个哈欠，两只蝴蝶在它头顶上飞来飞去也不去追赶。
小区里面遇见几个刚好在散步的老头老太太，张老爷子都会跟他们笑着打招呼，有时候聊上几去，逢人就介绍秦双是他外孙。
看到别人礼貌地称赞秦双一表人材，长得高大帅气老人家就笑得合不拢嘴，看起来简直比他拿了单位先进标兵都要开心。
秦双知道那些老人家说的都是场面话，也只有张老爷子认了真，把对方的赞美全盘接收，乐得本来不大的眼睛都眯成了线。
老爷子毕竟年纪大了，午饭吃完又逛了两圈有些犯困，再三嘱咐秦双不要到处乱跑后就上楼去睡午觉。
秦双又多逛了一圈，确认老爷子不会突然出现在眼前，便慢悠悠走出了小区门口。在他有限的认知里，从小区门口出去不远，有个中学，中学附近的那条街上就有个网吧。今天的目标就是去网吧踩点，他手里有限的钱还是老爷子怕他有时候嘴馋，给他去楼下小卖部买零食的钱。
这……还真的把他当小孩养。
秦双的记忆力很好，他只在张静的车上匆匆看过一遍就把附近的路大概记住了，所以几乎不用怎么绕路他便顺着记忆中的路线来到了他此行的目的地--网吧。
这家网吧有些破旧，而且刚刚他站在门口观察了一会儿，发现有三五个一看就是不良青年的家伙走了进去。这种处在正规与非正规之间的网吧几乎不需要出示证件就能上机，他现在是个没有身份证的黑户，只能来这种网吧上网了。
等秦双走进去之后，被里面烟雾弥漫的情景给震惊了一下，里面的人都带着耳机一脸狂热或焦躁地对着耳机大声喊着什么，是不是飙出几句带有地方特色方言的粗话，唾沫横飞，键盘敲得咔咔作响。
秦双都不敢大声吸气，害怕会被这群妖魔鬼怪喷出来的烟雾弄到窒息。
“包夜吗？20一晚。”坐在吧台后面那个带着鸭舌帽的邋遢男人忍不住隔着帽子挠了挠头，眼前这家伙带着个兜帽鬼鬼祟祟的左看右看，说不定就是背着父母偷跑出来玩游戏的。
这种学生他见多了，最多也就上个一两小时就会被父母拽回去。要包夜的话一次性付清，半路被拽走他是不退钱的，用这个法子他这些年也不知道多黑了多少钱。
秦双摇了摇头，等一下还得回去。万一被老爷子发现了，下回再想出来又得想别的法子了。
“一个小时，谢谢。”秦双开口。
男人抬眼正眼看了他一眼，那家伙遮得挺严实，只能看到个下巴，看身形就是少年人消瘦还没完全长开的身形，他随口开价道：“五块钱一小时。”
秦双知道这家伙是故意拿他当肥羊宰，“你门口写着一小时3块，两小时5块的。”
男人嗤笑一声：“不好意思，涨价了。”
秦双舔了舔干涩的嘴唇，眼里开始有了一丝兴奋，但很快便被理智压制住了，他这具身体，单打独斗还有可能用技巧占据优势，可是里面那么多头发五颜六色的估计都是熟客，会不会发展成群殴事件还真说不好。
最后秦双嘶哑着嗓子应了声：“好。”
那个男人其实说完就后悔了，眼前这个少年在听到他挑衅的时候，眼里竟然放出跃跃欲试的光芒，好像就在这等着他似的。但是下一秒秦双干脆利落的反应又让他觉得是自己想多了，一个小毛孩子，能翻出什么大浪来。
交过钱之后秦双就来到了角落一部电脑前面坐下，空气中飘荡着烟草，口香糖，零食和泡面的味道，还有些专属于人体某个经常接触地面的部位散发出的酸臭味道，秦双觉得自己不会再来了。
速战速决。
他按照自己之前已经列好的清单一个个在搜索引擎上面搜索，然后将搜索出来的信息全部记在脑海里。
等到他准备搜索关于这个华夏的文化体系信息的时候，时间还没有过去十分钟。
前面那群人传来了一阵骚乱，一个熟悉的女声在前面传来。
“大哥，我给你换新的，这衣服你脱下来，我给你洗。”
“小妹妹很可爱啊，还带着个机器猫口罩，你要是把口罩脱下来让哥哥们瞧一瞧，哥哥就给你脱衣服好不好？”一头绿毛打着一排耳钉的年轻人伸手就想拉扯前面女孩的口罩，被对方灵巧地避开了。
“看我干什么，我就是个脸上长满痘痘的打工妹，那泡面的汤我可是放足了料的，又是油又是水粘在身上不难受吗？大哥，你就别为难我了，你把衣服给我，洗完用电吹风十分钟就好了。你放心，肯定和新的一样！”女孩媚笑着打着商量，那卑躬屈膝的模样让秦双眉头紧皱。
“不不不，小妹妹的声音这么好听，脸肯定也长得好看，来，哥哥脱衣服给你看，小妹妹脱口罩给哥哥看……哎呀我这吃了大亏了！”一群人也不玩游戏了，哄笑成一团。一个个带着看笑话的样子捧着泡面站在旁边乐呵，时不时递出一两句恶俗的话来凑趣，看来这伙人不是第一次干这事。
秦双看了眼柜台后面那个油腻连帽子都遮盖不住的网吧老板，那家伙就像是老僧入定一样，对这边发生的事熟视无睹。
秦双收回视线，本以为继续自己的检索任务，毕竟时间有限，他不想浪费在这种无聊的纷争上面。
“大哥，咱也在这算熟人了是吧，这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做人留一线嘛！你看今天要不是你忽然站起来泡面也不会撒你身上。你把衣服脱下来，我给你洗干净，这件事就当过去了行吧？”
“哟，这事儿还成我的错了？老板！你们怎么培训的员工！说话怎么像疯狗一样乱咬人呢！”那个一头绿毛的家伙忽然佯怒着对柜台那边大声喊道。
柜台后面的老板没办法装透明人，只能干咳一声，息事宁人道：“大威，差不多得了，人家小女孩家家的，正是爱美的年纪，脸上长东西不爱给别人看。小秦，赶紧把泡面收拾了！”
秦瑟应了声赶紧转身去拿扫帚，可是那个绿毛的家伙并不想就这么算了，“怎么？这脸金贵？不能给人看？你是华夏选美冠军还是什么大明星？兄弟们说说，这小妞是第一天带口罩吗？她是自打我们来这儿上机看见就一直带着口罩！嘿！装什么神秘呢！我今天就要看看你到底是什么貂蝉还是嫦娥？”
“你……你别过来啊！我告诉你！我有大哥的！我哥打架可厉害了，一下子把人手脚直接废了！”面对步步紧逼的绿毛，身后忽然还上来了两个一伙的直接把她后路给堵了。秦瑟一下子慌了手脚，忍不住看向柜台那边，只见那个带着鸭舌帽的老板索性带上了耳机，一副“我看不见”的样子。
“来来来，把你哥叫来，我们这儿有五个人，一起比划比划，看看是他一个人打咱一群，还是咱一群打他一个！”
小区里面遇见几个刚好在散步的老头老太太，张老爷子都会跟他们笑着打招呼，有时候聊上几去，逢人就介绍秦双是他外孙。
看到别人礼貌地称赞秦双一表人材，长得高大帅气老人家就笑得合不拢嘴，看起来简直比他拿了单位先进标兵都要开心。
秦双知道那些老人家说的都是场面话，也只有张老爷子认了真，把对方的赞美全盘接收，乐得本来不大的眼睛都眯成了线。
老爷子毕竟年纪大了，午饭吃完又逛了两圈有些犯困，再三嘱咐秦双不要到处乱跑后就上楼去睡午觉。
秦双又多逛了一圈，确认老爷子不会突然出现在眼前，便慢悠悠走出了小区门口。在他有限的认知里，从小区门口出去不远，有个中学，中学附近的那条街上就有个网吧。今天的目标就是去网吧踩点，他手里有限的钱还是老爷子怕他有时候嘴馋，给他去楼下小卖部买零食的钱。
这……还真的把他当小孩养。
秦双的记忆力很好，他只在张静的车上匆匆看过一遍就把附近的路大概记住了，所以几乎不用怎么绕路他便顺着记忆中的路线来到了他此行的目的地--网吧。
这家网吧有些破旧，而且刚刚他站在门口观察了一会儿，发现有三五个一看就是不良青年的家伙走了进去。这种处在正规与非正规之间的网吧几乎不需要出示证件就能上机，他现在是个没有身份证的黑户，只能来这种网吧上网了。
等秦双走进去之后，被里面烟雾弥漫的情景给震惊了一下，里面的人都带着耳机一脸狂热或焦躁地对着耳机大声喊着什么，是不是飙出几句带有地方特色方言的粗话，唾沫横飞，键盘敲得咔咔作响。
秦双都不敢大声吸气，害怕会被这群妖魔鬼怪喷出来的烟雾弄到窒息。
“包夜吗？20一晚。”坐在吧台后面那个带着鸭舌帽的邋遢男人忍不住隔着帽子挠了挠头，眼前这家伙带着个兜帽鬼鬼祟祟的左看右看，说不定就是背着父母偷跑出来玩游戏的。
这种学生他见多了，最多也就上个一两小时就会被父母拽回去。要包夜的话一次性付清，半路被拽走他是不退钱的，用这个法子他这些年也不知道多黑了多少钱。
秦双摇了摇头，等一下还得回去。万一被老爷子发现了，下回再想出来又得想别的法子了。
“一个小时，谢谢。”秦双开口。
男人抬眼正眼看了他一眼，那家伙遮得挺严实，只能看到个下巴，看身形就是少年人消瘦还没完全长开的身形，他随口开价道：“五块钱一小时。”
秦双知道这家伙是故意拿他当肥羊宰，“你门口写着一小时3块，两小时5块的。”
男人嗤笑一声：“不好意思，涨价了。”
秦双舔了舔干涩的嘴唇，眼里开始有了一丝兴奋，但很快便被理智压制住了，他这具身体，单打独斗还有可能用技巧占据优势，可是里面那么多头发五颜六色的估计都是熟客，会不会发展成群殴事件还真说不好。
最后秦双嘶哑着嗓子应了声：“好。”
那个男人其实说完就后悔了，眼前这个少年在听到他挑衅的时候，眼里竟然放出跃跃欲试的光芒，好像就在这等着他似的。但是下一秒秦双干脆利落的反应又让他觉得是自己想多了，一个小毛孩子，能翻出什么大浪来。
交过钱之后秦双就来到了角落一部电脑前面坐下，空气中飘荡着烟草，口香糖，零食和泡面的味道，还有些专属于人体某个经常接触地面的部位散发出的酸臭味道，秦双觉得自己不会再来了。
速战速决。
他按照自己之前已经列好的清单一个个在搜索引擎上面搜索，然后将搜索出来的信息全部记在脑海里。
等到他准备搜索关于这个华夏的文化体系信息的时候，时间还没有过去十分钟。
前面那群人传来了一阵骚乱，一个熟悉的女声在前面传来。
“大哥，我给你换新的，这衣服你脱下来，我给你洗。”
“小妹妹很可爱啊，还带着个机器猫口罩，你要是把口罩脱下来让哥哥们瞧一瞧，哥哥就给你脱衣服好不好？”一头绿毛打着一排耳钉的年轻人伸手就想拉扯前面女孩的口罩，被对方灵巧地避开了。
“看我干什么，我就是个脸上长满痘痘的打工妹，那泡面的汤我可是放足了料的，又是油又是水粘在身上不难受吗？大哥，你就别为难我了，你把衣服给我，洗完用电吹风十分钟就好了。你放心，肯定和新的一样！”女孩媚笑着打着商量，那卑躬屈膝的模样让秦双眉头紧皱。
“不不不，小妹妹的声音这么好听，脸肯定也长得好看，来，哥哥脱衣服给你看，小妹妹脱口罩给哥哥看……哎呀我这吃了大亏了！”一群人也不玩游戏了，哄笑成一团。一个个带着看笑话的样子捧着泡面站在旁边乐呵，时不时递出一两句恶俗的话来凑趣，看来这伙人不是第一次干这事。
秦双看了眼柜台后面那个油腻连帽子都遮盖不住的网吧老板，那家伙就像是老僧入定一样，对这边发生的事熟视无睹。
秦双收回视线，本以为继续自己的检索任务，毕竟时间有限，他不想浪费在这种无聊的纷争上面。
“大哥，咱也在这算熟人了是吧，这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做人留一线嘛！你看今天要不是你忽然站起来泡面也不会撒你身上。你把衣服脱下来，我给你洗干净，这件事就当过去了行吧？”
“哟，这事儿还成我的错了？老板！你们怎么培训的员工！说话怎么像疯狗一样乱咬人呢！”那个一头绿毛的家伙忽然佯怒着对柜台那边大声喊道。
柜台后面的老板没办法装透明人，只能干咳一声，息事宁人道：“大威，差不多得了，人家小女孩家家的，正是爱美的年纪，脸上长东西不爱给别人看。小秦，赶紧把泡面收拾了！”
秦瑟应了声赶紧转身去拿扫帚，可是那个绿毛的家伙并不想就这么算了，“怎么？这脸金贵？不能给人看？你是华夏选美冠军还是什么大明星？兄弟们说说，这小妞是第一天带口罩吗？她是自打我们来这儿上机看见就一直带着口罩！嘿！装什么神秘呢！我今天就要看看你到底是什么貂蝉还是嫦娥？”
“你……你别过来啊！我告诉你！我有大哥的！我哥打架可厉害了，一下子把人手脚直接废了！”面对步步紧逼的绿毛，身后忽然还上来了两个一伙的直接把她后路给堵了。秦瑟一下子慌了手脚，忍不住看向柜台那边，只见那个带着鸭舌帽的老板索性带上了耳机，一副“我看不见”的样子。
“来来来，把你哥叫来，我们这儿有五个人，一起比划比划，看看是他一个人打咱一群，还是咱一群打他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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