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讲故事？”
不仅云宏很感兴趣，陈彬也盯着刘慈欣上下打量。
“讲故事这个说法不太准确，应该叫幻想推导更合适。”
“一个人的学识、经历是有限的，全知全能就是痴心妄想。”
“有很多事我从未涉猎过，也没有接触过。但只要听到开头，我脑海中就会莫名其妙蹦出一些原本我不知道的知识，能根据开头将大致脉络推导出来。”
“这种推导的整体方向从未错过，细节方面或许会因信息等各种不足不足略有偏差，但准确率是百分之百。”
“幻想推导其实也应该算一种超能力。”
“所以我想跟那小子聊聊，想听他说说自己的故事。”
“两位警官，你们能理解我的意思吗。”
陈彬云宏两人对视一眼，一起摇头。
陈彬：“扯淡，不想说就不说，何必骗人。”
云宏：“我也很会讲故事哦，话说…”
刘慈欣表情忽然变的严肃起来，盯着两人一字一顿说道：“两位警官，我真没开玩笑。”
“这种能力的副作用是寿命，每推导一次都会对身体造成不可逆的伤害。”
“我推导过很多次，自己的身体自己最清楚，大概只剩最后两次或一次使用这种能力的机会。”
“所以我一直很珍惜仅剩下的机会，一直留意具有特殊超能力的人，直到刘三军出现。”
“我对他很好奇，也从未见过这么奇怪的超能力者，将这种天赐用来搞笑…”
“当时只是觉得他很有意思，想来见见这个搞笑的人，没想到他竟带给我如此多的惊喜。”
“身体素质远超人类。”
“会治病，还是神医。不是药到病除而是手到病除。”
“变身机甲。”
“宛如蜘蛛侠般在高楼大夏间跳跃。”
“对了，他还会鸟语…这点刚知道。”
“这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能力…随意有其中一个就够拍成电影大卖特卖了吧。”
“为什么会集中出现在一个人身上？这在概率学上根本不可能。”
“那么，刘三军最初的能力到底是什么？”
“能不能把这种产生各种乱七八糟超能力的“最初能力”找出来，然后由我推导？”
说到这，刘慈欣得意的笑了：“或许…我可以找到一条最适合人类的进化之路。”
“至于推导出来后会不会死？死就死呗，人哪有长生不死的。”
“但你想想啊：不知多少后，我们的后辈学习超能力时第一节课会提到刘慈欣，会说是他第一个将超能力推导出来，让后大家才拥有各种各种、千奇百怪的超能力…”
“你们说，还有什么事比这件事更值得死？”
云宏愣愣的盯着刘慈欣，很久都没移开视线。
虽然没证据，但他就是知道刘慈欣这番话没骗自己，刘慈欣说的是真心话。
“朝闻道，夕死可矣？”
刘慈欣得意的点头：“嗯，就是这意思。我身体拖不下去了，再找不到合适的人，两年之内也会死。”
“所以我想最后搏一搏，单车万一能变摩托呢？”
“为什么要跟我们说？两个普通的小警察能帮你什么？最后还要看那小子愿不愿意告诉你。”陈彬郑重说道。
“谢涵，把卷宗拿过来。”
高马尾女孩拿过一个文件夹，刘慈欣接过又交给陈彬。
陈彬疑惑的看着刘慈欣，翻开文件夹。
”你们帮那小子的证据都在上面，报告写很有水平。”
“这些报告可以瞒过普通人，但对联邦国家安全局来说就是…”
“你们没少帮这小子。”
“刘三军诡异的超能力，最基础能力是他最大的秘密。”
“我不知道他愿不愿意告诉我，所以想请你们做一下他的工作。”
“相比素未谋面的我们，两位警官和那小子的关系更好，说出的话更有分量。”
这时，陈彬注意到高马尾女孩眼睛红了，似乎在强忍着不让自己哭出来。
云宏也观察到女孩的异样，两人对视良久，点了点头。
陈彬：“我们也不知道那小子听不听我们的，只能说说看。”
刘慈欣笑眯眯的摊开手说道：“当然，尽力就好，尽力就好。”
“两位应该和我一样都是烟鬼吧，我不止一次看到云警官摸烟。这样吧，小涵你先休息会，让我们三个大烟鬼吸支烟怎么样？”
高马尾女孩收拾了一下桌子上的文件，默默站起来走出审讯室。
就在女孩即将走出审讯室的时候，云宏突然问了一句：“请问你多大了，谢涵…小姐姐。”
高马尾女孩停下脚步，冷冷说道：“不敢当这称呼，二十七。”
说完女孩就走出审讯室，关闭房门。
“您呢，刘科长？”云宏又向刘慈欣发问。
刘慈欣眼睛转动，显得很是得意：“没想到云警官如此小心且睿智。”
“我三十三岁。”
陈彬心中一震，这才明白云宏刚才为什么会问看似毫无关联的问题。
刘慈欣没说谎，他的身体确实有很大问题。他看起来足有五十多岁，但实际只有三十三岁，少了将近二十年青春。
云宏没再说话，摸出烟给刘慈欣和陈彬各递一支，自己也点上一支。
三人随意聊着无关的话题，你一支我一支的抽着烟。
直到三杆老烟枪也觉得审讯室实在是待不下去了，三人才决定出去透透气。
审讯室外走廊上，刘慈欣看一眼手机告诉两人：“刚才发回的信息，已接到刘三军，大概上午十一点左右能回来。”
“走，一起吃个早饭，然后都睡一会。”
吃过饭后三人各自睡下，一直到十二点半才有人喊醒他们，说刘三军回来了。
三人简单洗一把脸，在会议室里见到刘三军和另外三个人。
众人落座后，年轻男人给刘慈欣看了几份文件。
刘慈欣仔细翻看文件，脸上表情很奇怪，看完后重重合上文件夹，问年轻男人：“有多少开元人？”
“四百一十二名，其中开元籍占三百九十七名。”
“柳浩，孩子们安排到哪了？那些展览柜…怎么处置了？”
“科长，海岸警卫队一批，本市联邦国家安全局分局一批，国土情报局一起，另外几个警署也安排几批。”
“吃饭，洗澡，检查身体有无外伤这些正在进行，询问家庭住址稍后等孩子们情绪稳定后再开始。”
“刘先生带回来的年青人和女孩…已送到医院。”
“展览…正在处理。”
刘慈欣点点头，示意他坐下，然后对刘三军说道：“刘三军，我知道你有很多事需要处理，但现在时间很紧，我想和你先聊一聊。”
刘三军点点头：“可以，但我带来的三个人要先走，不得跟踪。”
刘慈欣微微一笑，转头告诉柳浩：“送他们出去，有什么要求尽量满足。备注是我下的命令：不得跟踪他们三个。”
然后他转头对刘三军说道：“他们三个不能做任何违反法律的事，这点可以保证吗？”
“可以保证。崔荣浩，你负责管住他们两个。对了，你们有钱吗？”
崔荣浩站起身向刘三军微微鞠躬：“先生，请您一切放心。我有钱，足够用。”
“好，你们走吧，安顿好后告诉我。”
刘三军转头看向刘慈欣：“刘科长，什么时候开始聊你决定。”
柳浩将崔荣浩三人带出去，会议室中只剩下刘三军、刘慈欣、谢涵、陈彬、云宏五人。
“刘三军，你有超能力。”
“我不想探寻你的超能力从何而来，只想知道超能力本质是什么，如何运行，为什么会有那么多种表现形式。”
“你会治病，身体素质远超人类极限，能变身机甲抵御燃气爆炸，还会变身蜘蛛侠。”
“这些超能力，是否都从一个基础能力中衍化出的？”
刘三军一愣：“你想知道的就这些？还有其它的没？”
刘慈欣也是一愣：“这不重要？难不成还能从你身上切几片肉？”
“早说呀，我还以为你会提什么过分的要求…”刘三军摇头表示自己很不理解。
刘慈欣隐约知道自己想岔了，心中不免生出一丝悔恨：“这小子不拿这当回事？难道自己想错了，提的要求少了？”
不仅云宏很感兴趣，陈彬也盯着刘慈欣上下打量。
“讲故事这个说法不太准确，应该叫幻想推导更合适。”
“一个人的学识、经历是有限的，全知全能就是痴心妄想。”
“有很多事我从未涉猎过，也没有接触过。但只要听到开头，我脑海中就会莫名其妙蹦出一些原本我不知道的知识，能根据开头将大致脉络推导出来。”
“这种推导的整体方向从未错过，细节方面或许会因信息等各种不足不足略有偏差，但准确率是百分之百。”
“幻想推导其实也应该算一种超能力。”
“所以我想跟那小子聊聊，想听他说说自己的故事。”
“两位警官，你们能理解我的意思吗。”
陈彬云宏两人对视一眼，一起摇头。
陈彬：“扯淡，不想说就不说，何必骗人。”
云宏：“我也很会讲故事哦，话说…”
刘慈欣表情忽然变的严肃起来，盯着两人一字一顿说道：“两位警官，我真没开玩笑。”
“这种能力的副作用是寿命，每推导一次都会对身体造成不可逆的伤害。”
“我推导过很多次，自己的身体自己最清楚，大概只剩最后两次或一次使用这种能力的机会。”
“所以我一直很珍惜仅剩下的机会，一直留意具有特殊超能力的人，直到刘三军出现。”
“我对他很好奇，也从未见过这么奇怪的超能力者，将这种天赐用来搞笑…”
“当时只是觉得他很有意思，想来见见这个搞笑的人，没想到他竟带给我如此多的惊喜。”
“身体素质远超人类。”
“会治病，还是神医。不是药到病除而是手到病除。”
“变身机甲。”
“宛如蜘蛛侠般在高楼大夏间跳跃。”
“对了，他还会鸟语…这点刚知道。”
“这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能力…随意有其中一个就够拍成电影大卖特卖了吧。”
“为什么会集中出现在一个人身上？这在概率学上根本不可能。”
“那么，刘三军最初的能力到底是什么？”
“能不能把这种产生各种乱七八糟超能力的“最初能力”找出来，然后由我推导？”
说到这，刘慈欣得意的笑了：“或许…我可以找到一条最适合人类的进化之路。”
“至于推导出来后会不会死？死就死呗，人哪有长生不死的。”
“但你想想啊：不知多少后，我们的后辈学习超能力时第一节课会提到刘慈欣，会说是他第一个将超能力推导出来，让后大家才拥有各种各种、千奇百怪的超能力…”
“你们说，还有什么事比这件事更值得死？”
云宏愣愣的盯着刘慈欣，很久都没移开视线。
虽然没证据，但他就是知道刘慈欣这番话没骗自己，刘慈欣说的是真心话。
“朝闻道，夕死可矣？”
刘慈欣得意的点头：“嗯，就是这意思。我身体拖不下去了，再找不到合适的人，两年之内也会死。”
“所以我想最后搏一搏，单车万一能变摩托呢？”
“为什么要跟我们说？两个普通的小警察能帮你什么？最后还要看那小子愿不愿意告诉你。”陈彬郑重说道。
“谢涵，把卷宗拿过来。”
高马尾女孩拿过一个文件夹，刘慈欣接过又交给陈彬。
陈彬疑惑的看着刘慈欣，翻开文件夹。
”你们帮那小子的证据都在上面，报告写很有水平。”
“这些报告可以瞒过普通人，但对联邦国家安全局来说就是…”
“你们没少帮这小子。”
“刘三军诡异的超能力，最基础能力是他最大的秘密。”
“我不知道他愿不愿意告诉我，所以想请你们做一下他的工作。”
“相比素未谋面的我们，两位警官和那小子的关系更好，说出的话更有分量。”
这时，陈彬注意到高马尾女孩眼睛红了，似乎在强忍着不让自己哭出来。
云宏也观察到女孩的异样，两人对视良久，点了点头。
陈彬：“我们也不知道那小子听不听我们的，只能说说看。”
刘慈欣笑眯眯的摊开手说道：“当然，尽力就好，尽力就好。”
“两位应该和我一样都是烟鬼吧，我不止一次看到云警官摸烟。这样吧，小涵你先休息会，让我们三个大烟鬼吸支烟怎么样？”
高马尾女孩收拾了一下桌子上的文件，默默站起来走出审讯室。
就在女孩即将走出审讯室的时候，云宏突然问了一句：“请问你多大了，谢涵…小姐姐。”
高马尾女孩停下脚步，冷冷说道：“不敢当这称呼，二十七。”
说完女孩就走出审讯室，关闭房门。
“您呢，刘科长？”云宏又向刘慈欣发问。
刘慈欣眼睛转动，显得很是得意：“没想到云警官如此小心且睿智。”
“我三十三岁。”
陈彬心中一震，这才明白云宏刚才为什么会问看似毫无关联的问题。
刘慈欣没说谎，他的身体确实有很大问题。他看起来足有五十多岁，但实际只有三十三岁，少了将近二十年青春。
云宏没再说话，摸出烟给刘慈欣和陈彬各递一支，自己也点上一支。
三人随意聊着无关的话题，你一支我一支的抽着烟。
直到三杆老烟枪也觉得审讯室实在是待不下去了，三人才决定出去透透气。
审讯室外走廊上，刘慈欣看一眼手机告诉两人：“刚才发回的信息，已接到刘三军，大概上午十一点左右能回来。”
“走，一起吃个早饭，然后都睡一会。”
吃过饭后三人各自睡下，一直到十二点半才有人喊醒他们，说刘三军回来了。
三人简单洗一把脸，在会议室里见到刘三军和另外三个人。
众人落座后，年轻男人给刘慈欣看了几份文件。
刘慈欣仔细翻看文件，脸上表情很奇怪，看完后重重合上文件夹，问年轻男人：“有多少开元人？”
“四百一十二名，其中开元籍占三百九十七名。”
“柳浩，孩子们安排到哪了？那些展览柜…怎么处置了？”
“科长，海岸警卫队一批，本市联邦国家安全局分局一批，国土情报局一起，另外几个警署也安排几批。”
“吃饭，洗澡，检查身体有无外伤这些正在进行，询问家庭住址稍后等孩子们情绪稳定后再开始。”
“刘先生带回来的年青人和女孩…已送到医院。”
“展览…正在处理。”
刘慈欣点点头，示意他坐下，然后对刘三军说道：“刘三军，我知道你有很多事需要处理，但现在时间很紧，我想和你先聊一聊。”
刘三军点点头：“可以，但我带来的三个人要先走，不得跟踪。”
刘慈欣微微一笑，转头告诉柳浩：“送他们出去，有什么要求尽量满足。备注是我下的命令：不得跟踪他们三个。”
然后他转头对刘三军说道：“他们三个不能做任何违反法律的事，这点可以保证吗？”
“可以保证。崔荣浩，你负责管住他们两个。对了，你们有钱吗？”
崔荣浩站起身向刘三军微微鞠躬：“先生，请您一切放心。我有钱，足够用。”
“好，你们走吧，安顿好后告诉我。”
刘三军转头看向刘慈欣：“刘科长，什么时候开始聊你决定。”
柳浩将崔荣浩三人带出去，会议室中只剩下刘三军、刘慈欣、谢涵、陈彬、云宏五人。
“刘三军，你有超能力。”
“我不想探寻你的超能力从何而来，只想知道超能力本质是什么，如何运行，为什么会有那么多种表现形式。”
“你会治病，身体素质远超人类极限，能变身机甲抵御燃气爆炸，还会变身蜘蛛侠。”
“这些超能力，是否都从一个基础能力中衍化出的？”
刘三军一愣：“你想知道的就这些？还有其它的没？”
刘慈欣也是一愣：“这不重要？难不成还能从你身上切几片肉？”
“早说呀，我还以为你会提什么过分的要求…”刘三军摇头表示自己很不理解。
刘慈欣隐约知道自己想岔了，心中不免生出一丝悔恨：“这小子不拿这当回事？难道自己想错了，提的要求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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