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我的能力叫精神力，你说的其它能力，比如治病、变身什么的，本质都是精神力。”
正要继续向下说，刘慈欣忽然打断他。
“两位警官请出去吧，下面的内容不要听，会给你们带来很大的麻烦。”
陈彬心知刘慈欣这是为他们好，感激的看了他一眼，一把拉起磨磨蹭蹭不想走的云宏离开会议室。
云宏、陈彬走后，刘慈欣才问道：“刘三军，精神力的本质是什么？”
刘三军沉吟着说道：“我也不知道该怎么描述，感觉它是一种能量，我是在远征军陵园意外觉醒精神力的…”
刘三军讲述了差不多一小时，这期间刘慈欣一直认真听着，并未打断他也没有提问。
直到刘三军停下讲述，刘慈欣才感慨道：“原来是想…只要想就可以吗？想什么有什么，梦想成真…”
“这种能力真的太匪夷所思，让人想都不敢想…”
刘慈欣身体向前探，扶了扶眼镜问道：“感觉你隐瞒了一些事，那些事和精神力有关吗？”
刘三军：“没有，只是一些私事，与精神力没有联系。”
刘慈欣：“嗯，明白了。那么，盘古开天辟地真是你亲眼所见吗？”
刘三军：“这种说法不太准确，准确的说法应该是：我亲眼所见的只是盘古开天辟地的画面。”
刘慈欣：“画面…你所说的古战场，还有在古战场中看到的人类起源，所有这一切都是画面，对吗？”
刘三军：“对，都是画面，是过去发生的事。但我确信那些事都曾真是发生过。”
刘慈欣：“是因为变喜和噬魂枪在你面前出现，所以你才坚信看到的一切都是真实的，是这意思吗？”
刘三军：“嗯，当我见到变喜时，我就知道画面中记述的都曾发生过。”
刘慈欣：“按你的描述，你不仅可以回到过去，还可以进入未来，对吗？”
刘三军：“对，我去过未来。”
刘慈欣：“但你不愿讲述在未来中发生了什么。”
刘三军：“对不起刘科长，那只是我个人的未来，我的私事，我不想与你分享我的私事。”
刘慈欣轻敲桌子陷入沉思，口中咕哝着什么，想了很久他才抬起头望向刘三军，扶了扶眼镜说道：“刘三军，你讲述的内容太离谱，牵涉的也太多。”
“心想事成的精神力；具现机甲为本命之物；见到盘古开天辟地；在古战场看到人类起源，和娥皇对话，与噬魂枪约定在未来见面。”
“回到过去，在灵魂归宿见到盘古并得到盘古斧；为私事进入未来；黑暗议会的真面目；朴智旻、幻影的本体是蛇。”
“还有一件最令人难以置信的事：你可以令时间停止…”
“所有这一切，你自己相信吗？”
刘三军苦笑：“换我也不会相信。”
笑容在刘慈欣脸上绽放，憨憨的，但给人很亲近感觉，让人莫名安心：“我信啊，从头到尾我都信，刚才是逗你呢。”
“我相信你描述的一切，因为只要掺一丁点假，这个故事就无法连接的如此顺滑自然，脑洞再大也想编不出这种故事。”
刘慈欣抬手打断正想说话的刘三军，继续说道：“终于等到可以让我安心去…的人了。”
他转头对高马尾女孩问道，“谢涵，记录完整吗？”
高马尾女孩眼睛红红的，强装镇定说道：“嗯，科长，全记下了。摄像设备、录音设备工作正常。”
刘慈欣点点头：“下面的内容，请务必保证完整无缺。”
说完，他扭头对刘三军正想说点什么，高马尾女孩忽然插话。
“科长，我想提点意见。”
刘慈欣笑笑，对高马尾女孩摇头说道：“不用再说了，谢涵。”
高马尾女孩没听他的，继续说道：“科…”
刘慈欣抬手打断她：“我的情况自己最清楚，涵涵，咱不说，行吗？”
高马尾女孩看懂了刘慈欣目光中哀求之意，眼眶再也包不住泪水，顺着脸颊流下滴落在桌子上。
刘慈欣有些慌，急忙掏出手帕递给谢涵，连声说道：“涵涵不哭，哭了就不美了。乖啊，不哭。”
高马尾女孩没接手帕，眼泪如连成串的珠子落下，刘慈欣手忙脚乱的想为她擦拭眼泪却不敢碰到她。
女孩再也忍不住，声音中明显带着哭音：“这次别推导，行吗科长？”
“你知道的涵涵，这是我的梦想。”
“可我不想让你去！别去行吗…”
刘慈欣满脸歉意，摇了摇头，女孩趴在桌上放声痛哭。
刘三军看着对面两人，隐约猜到一点，轻拍桌面问道：“啥事？需要我帮忙吗？”
高马尾女孩仍在哭，刘慈欣抬头望着刘三军，有些不好意思的解释：“没事，她就是有点累了。”
谢涵缓缓抬起头凝视刘慈欣，眼神复杂，火辣辣的。
刘慈欣眼神闪躲，下意识想避开女孩，却不想女孩忽然搂住脖子扑进他怀中。
他慌了，想拉开女孩，手刚一碰到女孩就像触电般缩回来，那副手足无措的模样看起来傻傻的。
“别这样，涵涵…别这样…”
“我就不！我偏要这样！就是要搂着你！我不想再装了！”女孩声音中带着哭音。
“我只有半年时间了，涵涵…”
“你骗人！大骗子！我要求很低只要一天！一天就行！但你连一天时间也不打算给我…”
“先关掉摄像机和录音设备，涵涵，这样不行。”
“不！”女孩扭动身体就是不让刘慈欣乱动。
刘三军笑了。
嗯，眼前的一切很真挚，也很美，他觉得自己该帮帮他们。
“告诉我，或许我能帮他。”
女孩死死搂住眼镜男，眼镜男手足无措的哄着女孩，两人都没注意有人在跟他们说话。
刘三军敲着桌子，提高声音喊道：“告诉我，或许我能帮他！”
女孩抬头盯着刘三军，眼镜男也傻傻的看着他。
“我会治病，只要不牵涉灵魂我都能治。”
女孩像抓到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如机关枪一般说道：：“他也有超能力，叫幻想推导…”
女孩全部讲完后，刘三军目瞪口呆的看着刘慈欣说道：“好牛的能力，不过这后遗症也太大了点吧。我试试吧，不知道能不能治好你。”
刘慈欣苦笑：“治不了的，无关身体或灵魂，这是代价，泄露天机的代价。”
“我做过最高等级的检查，什么都没发现。”
刘三军伸手，有些不耐烦的示意眼镜男把手递给自己：“看看又不会少块肉，大男人怕什么。”
刘慈欣迟迟没有伸手，女孩很霸道，按着他的手递向刘三军。
两人手握在一起，刘三军进入了刘慈欣的精神世界。
刘三军环顾四周，发现这里是一个巨型图书馆，布局类似阶梯教室。
每一层环形阶梯都有书架，上面摆满书籍，环形阶梯中心位置都摆着一张桌子。
离他最近的桌前坐着一个人，他走过去，那人抬起头，是刘慈欣。
刘慈欣身后环形阶梯的桌前坐着另一个刘慈欣。
第二个刘慈欣身后，每一层阶梯桌前都是空的。
“这就是幻想推导的原理吗？没学过，没见过，只凭一个开头就能完整推导出来，原来是因为这些书。”
刘三军跨上一层阶梯，在书架上随意拿下一本书翻开，里面全是空白。
“无字天书？”刘三军喃喃说道。
刘三军来到坐在第二排的刘慈欣面前，伸手抓住他的手。
刚一接触，就有一股巨大的信息流冲向刘三军，无数稀奇古怪的知识涌进脑海，深入灵魂的刺痛感袭来，刘三军急忙放开手。
信息流太强，灵魂体根本无法承受这种强度的冲击。
他也猜到刘慈欣身体的问题出在哪了：每张桌子前应该都有一个刘慈欣，每次使用幻想推导，信息流的冲击都会将一个刘慈欣化为乌有。
难怪谢涵说刘慈欣只剩一或两次机会，这里只剩下两个刘慈欣了。
这两个也消失后，刘慈欣大概就会死。
这情况太过诡异，刘三军知道自己无能为力，只能离开刘慈欣的精神世界。
刚从精神世界出来，刘三军就看到谢涵正眼巴巴的望着自己，一脸希冀。
这一幕有点眼熟，他想起来了：就在一天前，他曾在小鹿脸上看到过这种表情。
心中莫名一疼，小鹿的音容笑貌浮现在眼前。
不知怎么的，他不想让谢涵也输掉爱情。
刘三军看着女孩的眼睛问道：“谢涵，你说一天是什么意思。”
女孩明白，刘三军也救不了刘慈欣，所以他才会问自己。
她痴痴望着那个傻傻的他，自言自语着：“三年前，我刚分到三科，那时的你还挺帅的，应该是看见你的第一眼…”
“你知道我喜欢你，我也知道你喜欢我。”
“但你从来都不敢跟我说…我是个女孩子呀，你要我跟你表白吗？”
“大笨蛋，大傻瓜…我只想要一天，跟你在一起一天，这就够了。”
“可是我活不长的…”
“大傻瓜，我才不在乎，一天就好…”女孩近乎哀求的说道。
刘三军看着女孩，心中越来越疼：“哦，明白了。我救不了他，但一天时间，我想我还给的起。”
会议室内的灯变亮了，很刺眼。
各种电子设备仿佛也都出了故障，发出刺耳、杂乱无章的噪音。
女孩怀中垂垂老矣的中年人也重新变的年青。
她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转头看向刘三军。
那个神神叨叨的人鼻子流血了，脸色很差，胸膛起伏喘着粗气，抓着刘慈欣的手不停颤抖。
灯管亮到极限，“砰”的一声熄灭了，各种电子设备也不再发出噪音，会议室内漆黑一片，寂静无声。
一个声音打破了沉寂：“他恢复原本的模样了，大概能持续一天左右，珍惜时…哇！”
像是吐血的声音。
“祝你们幸福快乐，一天后再见。”
吐血的人走了，会议室内只剩下男人和女孩。
男人第一次主动抱起女孩，女孩的哭声响起：“大傻瓜，大坏蛋，恨死你了，直到现在…”
一张嘴堵上了另一张嘴，哭声停下。
良久之后，男人的声音响起：“你的心思我不知道，我一直都觉得自己配不上你，一个注定会死很早的人不配拥有…”
女孩的声音：“我想和你一起吃东西，逛街，看日落，去电影院，看日出…我怕时间不够…”
“走，抓紧时间。”
“嗯。”
正要继续向下说，刘慈欣忽然打断他。
“两位警官请出去吧，下面的内容不要听，会给你们带来很大的麻烦。”
陈彬心知刘慈欣这是为他们好，感激的看了他一眼，一把拉起磨磨蹭蹭不想走的云宏离开会议室。
云宏、陈彬走后，刘慈欣才问道：“刘三军，精神力的本质是什么？”
刘三军沉吟着说道：“我也不知道该怎么描述，感觉它是一种能量，我是在远征军陵园意外觉醒精神力的…”
刘三军讲述了差不多一小时，这期间刘慈欣一直认真听着，并未打断他也没有提问。
直到刘三军停下讲述，刘慈欣才感慨道：“原来是想…只要想就可以吗？想什么有什么，梦想成真…”
“这种能力真的太匪夷所思，让人想都不敢想…”
刘慈欣身体向前探，扶了扶眼镜问道：“感觉你隐瞒了一些事，那些事和精神力有关吗？”
刘三军：“没有，只是一些私事，与精神力没有联系。”
刘慈欣：“嗯，明白了。那么，盘古开天辟地真是你亲眼所见吗？”
刘三军：“这种说法不太准确，准确的说法应该是：我亲眼所见的只是盘古开天辟地的画面。”
刘慈欣：“画面…你所说的古战场，还有在古战场中看到的人类起源，所有这一切都是画面，对吗？”
刘三军：“对，都是画面，是过去发生的事。但我确信那些事都曾真是发生过。”
刘慈欣：“是因为变喜和噬魂枪在你面前出现，所以你才坚信看到的一切都是真实的，是这意思吗？”
刘三军：“嗯，当我见到变喜时，我就知道画面中记述的都曾发生过。”
刘慈欣：“按你的描述，你不仅可以回到过去，还可以进入未来，对吗？”
刘三军：“对，我去过未来。”
刘慈欣：“但你不愿讲述在未来中发生了什么。”
刘三军：“对不起刘科长，那只是我个人的未来，我的私事，我不想与你分享我的私事。”
刘慈欣轻敲桌子陷入沉思，口中咕哝着什么，想了很久他才抬起头望向刘三军，扶了扶眼镜说道：“刘三军，你讲述的内容太离谱，牵涉的也太多。”
“心想事成的精神力；具现机甲为本命之物；见到盘古开天辟地；在古战场看到人类起源，和娥皇对话，与噬魂枪约定在未来见面。”
“回到过去，在灵魂归宿见到盘古并得到盘古斧；为私事进入未来；黑暗议会的真面目；朴智旻、幻影的本体是蛇。”
“还有一件最令人难以置信的事：你可以令时间停止…”
“所有这一切，你自己相信吗？”
刘三军苦笑：“换我也不会相信。”
笑容在刘慈欣脸上绽放，憨憨的，但给人很亲近感觉，让人莫名安心：“我信啊，从头到尾我都信，刚才是逗你呢。”
“我相信你描述的一切，因为只要掺一丁点假，这个故事就无法连接的如此顺滑自然，脑洞再大也想编不出这种故事。”
刘慈欣抬手打断正想说话的刘三军，继续说道：“终于等到可以让我安心去…的人了。”
他转头对高马尾女孩问道，“谢涵，记录完整吗？”
高马尾女孩眼睛红红的，强装镇定说道：“嗯，科长，全记下了。摄像设备、录音设备工作正常。”
刘慈欣点点头：“下面的内容，请务必保证完整无缺。”
说完，他扭头对刘三军正想说点什么，高马尾女孩忽然插话。
“科长，我想提点意见。”
刘慈欣笑笑，对高马尾女孩摇头说道：“不用再说了，谢涵。”
高马尾女孩没听他的，继续说道：“科…”
刘慈欣抬手打断她：“我的情况自己最清楚，涵涵，咱不说，行吗？”
高马尾女孩看懂了刘慈欣目光中哀求之意，眼眶再也包不住泪水，顺着脸颊流下滴落在桌子上。
刘慈欣有些慌，急忙掏出手帕递给谢涵，连声说道：“涵涵不哭，哭了就不美了。乖啊，不哭。”
高马尾女孩没接手帕，眼泪如连成串的珠子落下，刘慈欣手忙脚乱的想为她擦拭眼泪却不敢碰到她。
女孩再也忍不住，声音中明显带着哭音：“这次别推导，行吗科长？”
“你知道的涵涵，这是我的梦想。”
“可我不想让你去！别去行吗…”
刘慈欣满脸歉意，摇了摇头，女孩趴在桌上放声痛哭。
刘三军看着对面两人，隐约猜到一点，轻拍桌面问道：“啥事？需要我帮忙吗？”
高马尾女孩仍在哭，刘慈欣抬头望着刘三军，有些不好意思的解释：“没事，她就是有点累了。”
谢涵缓缓抬起头凝视刘慈欣，眼神复杂，火辣辣的。
刘慈欣眼神闪躲，下意识想避开女孩，却不想女孩忽然搂住脖子扑进他怀中。
他慌了，想拉开女孩，手刚一碰到女孩就像触电般缩回来，那副手足无措的模样看起来傻傻的。
“别这样，涵涵…别这样…”
“我就不！我偏要这样！就是要搂着你！我不想再装了！”女孩声音中带着哭音。
“我只有半年时间了，涵涵…”
“你骗人！大骗子！我要求很低只要一天！一天就行！但你连一天时间也不打算给我…”
“先关掉摄像机和录音设备，涵涵，这样不行。”
“不！”女孩扭动身体就是不让刘慈欣乱动。
刘三军笑了。
嗯，眼前的一切很真挚，也很美，他觉得自己该帮帮他们。
“告诉我，或许我能帮他。”
女孩死死搂住眼镜男，眼镜男手足无措的哄着女孩，两人都没注意有人在跟他们说话。
刘三军敲着桌子，提高声音喊道：“告诉我，或许我能帮他！”
女孩抬头盯着刘三军，眼镜男也傻傻的看着他。
“我会治病，只要不牵涉灵魂我都能治。”
女孩像抓到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如机关枪一般说道：：“他也有超能力，叫幻想推导…”
女孩全部讲完后，刘三军目瞪口呆的看着刘慈欣说道：“好牛的能力，不过这后遗症也太大了点吧。我试试吧，不知道能不能治好你。”
刘慈欣苦笑：“治不了的，无关身体或灵魂，这是代价，泄露天机的代价。”
“我做过最高等级的检查，什么都没发现。”
刘三军伸手，有些不耐烦的示意眼镜男把手递给自己：“看看又不会少块肉，大男人怕什么。”
刘慈欣迟迟没有伸手，女孩很霸道，按着他的手递向刘三军。
两人手握在一起，刘三军进入了刘慈欣的精神世界。
刘三军环顾四周，发现这里是一个巨型图书馆，布局类似阶梯教室。
每一层环形阶梯都有书架，上面摆满书籍，环形阶梯中心位置都摆着一张桌子。
离他最近的桌前坐着一个人，他走过去，那人抬起头，是刘慈欣。
刘慈欣身后环形阶梯的桌前坐着另一个刘慈欣。
第二个刘慈欣身后，每一层阶梯桌前都是空的。
“这就是幻想推导的原理吗？没学过，没见过，只凭一个开头就能完整推导出来，原来是因为这些书。”
刘三军跨上一层阶梯，在书架上随意拿下一本书翻开，里面全是空白。
“无字天书？”刘三军喃喃说道。
刘三军来到坐在第二排的刘慈欣面前，伸手抓住他的手。
刚一接触，就有一股巨大的信息流冲向刘三军，无数稀奇古怪的知识涌进脑海，深入灵魂的刺痛感袭来，刘三军急忙放开手。
信息流太强，灵魂体根本无法承受这种强度的冲击。
他也猜到刘慈欣身体的问题出在哪了：每张桌子前应该都有一个刘慈欣，每次使用幻想推导，信息流的冲击都会将一个刘慈欣化为乌有。
难怪谢涵说刘慈欣只剩一或两次机会，这里只剩下两个刘慈欣了。
这两个也消失后，刘慈欣大概就会死。
这情况太过诡异，刘三军知道自己无能为力，只能离开刘慈欣的精神世界。
刚从精神世界出来，刘三军就看到谢涵正眼巴巴的望着自己，一脸希冀。
这一幕有点眼熟，他想起来了：就在一天前，他曾在小鹿脸上看到过这种表情。
心中莫名一疼，小鹿的音容笑貌浮现在眼前。
不知怎么的，他不想让谢涵也输掉爱情。
刘三军看着女孩的眼睛问道：“谢涵，你说一天是什么意思。”
女孩明白，刘三军也救不了刘慈欣，所以他才会问自己。
她痴痴望着那个傻傻的他，自言自语着：“三年前，我刚分到三科，那时的你还挺帅的，应该是看见你的第一眼…”
“你知道我喜欢你，我也知道你喜欢我。”
“但你从来都不敢跟我说…我是个女孩子呀，你要我跟你表白吗？”
“大笨蛋，大傻瓜…我只想要一天，跟你在一起一天，这就够了。”
“可是我活不长的…”
“大傻瓜，我才不在乎，一天就好…”女孩近乎哀求的说道。
刘三军看着女孩，心中越来越疼：“哦，明白了。我救不了他，但一天时间，我想我还给的起。”
会议室内的灯变亮了，很刺眼。
各种电子设备仿佛也都出了故障，发出刺耳、杂乱无章的噪音。
女孩怀中垂垂老矣的中年人也重新变的年青。
她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转头看向刘三军。
那个神神叨叨的人鼻子流血了，脸色很差，胸膛起伏喘着粗气，抓着刘慈欣的手不停颤抖。
灯管亮到极限，“砰”的一声熄灭了，各种电子设备也不再发出噪音，会议室内漆黑一片，寂静无声。
一个声音打破了沉寂：“他恢复原本的模样了，大概能持续一天左右，珍惜时…哇！”
像是吐血的声音。
“祝你们幸福快乐，一天后再见。”
吐血的人走了，会议室内只剩下男人和女孩。
男人第一次主动抱起女孩，女孩的哭声响起：“大傻瓜，大坏蛋，恨死你了，直到现在…”
一张嘴堵上了另一张嘴，哭声停下。
良久之后，男人的声音响起：“你的心思我不知道，我一直都觉得自己配不上你，一个注定会死很早的人不配拥有…”
女孩的声音：“我想和你一起吃东西，逛街，看日落，去电影院，看日出…我怕时间不够…”
“走，抓紧时间。”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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