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铁矿社区
“这有三个诊室，我们三各去找一个医生随便开点药，顺便打探打探。”
他的提议得到认可，三人当即各自行动。
高大为选择的，是个在外面就能听见里面放着新闻的科室。
这个科室里，是位看起来上五十岁的男医生，头发都秃成“地中海”了。他正用电脑看省电视台直播，见高大为走来才点了暂停，然后切到电脑医疗系统的界面。
高大为偷瞄到了一眼，上面写着“农村致富宝典，看雷池商人如何承包果园发家！”。
似乎是刚好播到雷池，不过这种致富经嘛，高大为觉得当故事看就行了，他人的成功可不是随便就能复制的。
这医生自称姓谢，高大为先不多说啥，只说找他开了点消炎药。
而在付钱拿药后在问他药怎么吃时，高大为才顺口跟他说自己是外地来的，最近在雷池住然后天天做梦被鬼追杀。
接下来，还没等他问呢，这位秃头医生自己就开始谈起植物人的事了。高大为也就顺着他的话，成功把话题引导到最早是哪出现植物人。
“那天不是我值班，不过我问过同事，第一天出现的植物人都是柳家和铁矿社区的，不过你是外地人，不知道这两地方在哪吧？”
秃头医生侃侃而谈，把话题直接聊到了池上村，就像是话闸子被打开了一样。
这就，尴尬了。
本来想打探的信息已经打探到了，但这医生比他想象中还能聊，十几分钟了都不带停的。
一直到高大为脸上都不耐烦了，这医生才止住，高大为快步提药走出科室。
“大为你啥情况，你出国买药了？这么久才出来？”
门诊部出口，他们等了二十分钟才等到他出来，老陆不满地嚷嚷着。
“那个医生比我想象中健谈，不说这个了，你们地点问到了吗？”
“我没问到，那医生以为我是搞传销的。李华倒是问到了五天前的值班医生，说第一天的植物人是池上村和铁矿公司的人。”
老陆抢话般的回答。
高大为也点头：“跟我这边问的情况一致，也是说铁矿社区和柳家。”
“没冲突，柳家是池上村里的一个自然村，铁矿社区住的都是铁矿公司的职工。”
“就近出发，我们先去铁矿社区吧。”
高大为立刻做出决定，三人便离开医院，乘上面包车前往铁矿社区。
雷池矿业集团公司，在当地俗称铁矿公司或者铁矿集团。
听李华说，这是雷池镇的主要经济来源。是当地第二大姓、雷姓的大户在几十年前创办的，一半是国有控股一半是集团私人控股。
只是近年传闻矿山挖空了，所以这两年在搞裁员。
矿业公司在雷池镇大街的尽头，位于池上村和雷池镇的集镇交界，坐面包车倒很快就到了熟悉的分岔口。
向左是通往池上村的另一个自然村，向右则通往矿业集团和柳家，而正门的马路对面就是铁矿社区的正门。
公司保安没让他们的车进去，他们便在社区正门外的空地下车，司机师傅则坐在车上等。
“怎么说李华，矿业公司你有熟人吗？”
“没有，但铁矿社区我倒真有熟人，我有个玩的好的小学同学家在那，只是太久没联系了。也是我最近跟邻居聊，才知道他毕业后在铁矿上班，我们可以去他家问问。”
李华当即带路，带他们进入社区。
毕竟太久没联系，空手上门找人也不好。
故此在路过蛋糕店时，李华还特意买了几块芝士蛋糕。
这铁矿社区的房子还挺旧，听李华介绍这些房子都是三十年前建的。
看起来，这铁矿公司以前还是个大公司。
毕竟这小区每栋都是五层楼高，而且排列的整整齐齐、非常清爽，很难想象是几十年前在乡镇建的房子。
来到李华小学同学家门外，老陆先敲了敲门，没反应。
似乎，家里没人？
正当老陆有些着急时，楼下却传来一阵脚步，接着一道带着惊喜的声音响起：“华子？好久不见啊！”
来者是个看起来偏胖的男人，留着一头板寸发，穿着蓝色工作服配黑运动鞋。裤腰带上挂着串钥匙，手里还提着公文包。
“抱歉了兄弟，每次回来一问你都在外地读书，也不知道你现在回来上班了。”
李华诚恳地向面前的男人致歉道。
“没事，都自家兄弟，这几位是？”
“这是我大学室友高大为、陆维中，我昨天请他们来玩的。今天知道你在铁矿上班所以看看你，顺便特地给你买了几块蛋糕。”
李华一边说着，一边又向高大为和老陆介绍：“这是王义在，我小学时的好兄弟，他还是阳明先生王守仁的后人呢。”
“虚名而已，不过华子你这又登门又送礼，怕是有事要请我帮忙吧？”
“’无事不登三宝殿‘，那自然是有事要求老兄你帮忙了。”
“痛快，我就喜欢你这脾气。”
王义在又拍了一下大腿：“我上班糊涂了，咱别在门外说了，进屋聊吧！”
“行。”
李华点了点头，同他俩跟着王义在进门。
王义在的家是老式的两室一厅一厨一卫，有阳台而且还有晾衣架和撑衣杆，总面积估计五十平不到。
冰箱彩电空调全有，只是看着都有年头了。
“对了，你爸妈不在家吗？我记得他们也是在铁矿上班吧。”
“去年就下岗咯，现在都回了老家县城做小本生意了，所以这房子就我一人住。”
王义在接过了蛋糕，边说边给他们倒茶：“对了，你想找我帮什么忙啊？“
“关于梦的事，你这几天有没有做过噩梦？”
“何止做过，大前天起，兄弟死里逃生都好几回了。”
“实不相瞒，我们今天开始调查这噩梦了，现在查到可能跟矿业公司有关，想问你最近公司里有没有啥异常事？或者你帮我问问你那些同事，看看有没有知情的。”
说到这王义在摇了摇头：“那你们就别想了，不是我不帮你，而是我自己已经查过了。”
“你查过？”
坐在窗户旁座椅的老路放下手机，脱口而出道。
“对，连续两晚都梦里撞鬼，而且不止我一人做这噩梦，我自然要查。但根据我所了解的情报，现实里也未必安全。出于安全考虑，我要先听你们的调查情况。”
见王义在脸色变得非常严肃，高大为点头道：“没问题，我可以全说出来。”
高大为诚恳地把当前收集和整理的信息，一一同王义在进行了交代。
只是，当听到雷猛说带雷元春去看病时，王义在露出了嗤之以鼻般的蔑笑。
“雷猛是骗你们的。”
“怎么说？”
“乡镇卫生院基本都是一级医院，根本没有诊断精神障碍患者的资格！”
他的提议得到认可，三人当即各自行动。
高大为选择的，是个在外面就能听见里面放着新闻的科室。
这个科室里，是位看起来上五十岁的男医生，头发都秃成“地中海”了。他正用电脑看省电视台直播，见高大为走来才点了暂停，然后切到电脑医疗系统的界面。
高大为偷瞄到了一眼，上面写着“农村致富宝典，看雷池商人如何承包果园发家！”。
似乎是刚好播到雷池，不过这种致富经嘛，高大为觉得当故事看就行了，他人的成功可不是随便就能复制的。
这医生自称姓谢，高大为先不多说啥，只说找他开了点消炎药。
而在付钱拿药后在问他药怎么吃时，高大为才顺口跟他说自己是外地来的，最近在雷池住然后天天做梦被鬼追杀。
接下来，还没等他问呢，这位秃头医生自己就开始谈起植物人的事了。高大为也就顺着他的话，成功把话题引导到最早是哪出现植物人。
“那天不是我值班，不过我问过同事，第一天出现的植物人都是柳家和铁矿社区的，不过你是外地人，不知道这两地方在哪吧？”
秃头医生侃侃而谈，把话题直接聊到了池上村，就像是话闸子被打开了一样。
这就，尴尬了。
本来想打探的信息已经打探到了，但这医生比他想象中还能聊，十几分钟了都不带停的。
一直到高大为脸上都不耐烦了，这医生才止住，高大为快步提药走出科室。
“大为你啥情况，你出国买药了？这么久才出来？”
门诊部出口，他们等了二十分钟才等到他出来，老陆不满地嚷嚷着。
“那个医生比我想象中健谈，不说这个了，你们地点问到了吗？”
“我没问到，那医生以为我是搞传销的。李华倒是问到了五天前的值班医生，说第一天的植物人是池上村和铁矿公司的人。”
老陆抢话般的回答。
高大为也点头：“跟我这边问的情况一致，也是说铁矿社区和柳家。”
“没冲突，柳家是池上村里的一个自然村，铁矿社区住的都是铁矿公司的职工。”
“就近出发，我们先去铁矿社区吧。”
高大为立刻做出决定，三人便离开医院，乘上面包车前往铁矿社区。
雷池矿业集团公司，在当地俗称铁矿公司或者铁矿集团。
听李华说，这是雷池镇的主要经济来源。是当地第二大姓、雷姓的大户在几十年前创办的，一半是国有控股一半是集团私人控股。
只是近年传闻矿山挖空了，所以这两年在搞裁员。
矿业公司在雷池镇大街的尽头，位于池上村和雷池镇的集镇交界，坐面包车倒很快就到了熟悉的分岔口。
向左是通往池上村的另一个自然村，向右则通往矿业集团和柳家，而正门的马路对面就是铁矿社区的正门。
公司保安没让他们的车进去，他们便在社区正门外的空地下车，司机师傅则坐在车上等。
“怎么说李华，矿业公司你有熟人吗？”
“没有，但铁矿社区我倒真有熟人，我有个玩的好的小学同学家在那，只是太久没联系了。也是我最近跟邻居聊，才知道他毕业后在铁矿上班，我们可以去他家问问。”
李华当即带路，带他们进入社区。
毕竟太久没联系，空手上门找人也不好。
故此在路过蛋糕店时，李华还特意买了几块芝士蛋糕。
这铁矿社区的房子还挺旧，听李华介绍这些房子都是三十年前建的。
看起来，这铁矿公司以前还是个大公司。
毕竟这小区每栋都是五层楼高，而且排列的整整齐齐、非常清爽，很难想象是几十年前在乡镇建的房子。
来到李华小学同学家门外，老陆先敲了敲门，没反应。
似乎，家里没人？
正当老陆有些着急时，楼下却传来一阵脚步，接着一道带着惊喜的声音响起：“华子？好久不见啊！”
来者是个看起来偏胖的男人，留着一头板寸发，穿着蓝色工作服配黑运动鞋。裤腰带上挂着串钥匙，手里还提着公文包。
“抱歉了兄弟，每次回来一问你都在外地读书，也不知道你现在回来上班了。”
李华诚恳地向面前的男人致歉道。
“没事，都自家兄弟，这几位是？”
“这是我大学室友高大为、陆维中，我昨天请他们来玩的。今天知道你在铁矿上班所以看看你，顺便特地给你买了几块蛋糕。”
李华一边说着，一边又向高大为和老陆介绍：“这是王义在，我小学时的好兄弟，他还是阳明先生王守仁的后人呢。”
“虚名而已，不过华子你这又登门又送礼，怕是有事要请我帮忙吧？”
“’无事不登三宝殿‘，那自然是有事要求老兄你帮忙了。”
“痛快，我就喜欢你这脾气。”
王义在又拍了一下大腿：“我上班糊涂了，咱别在门外说了，进屋聊吧！”
“行。”
李华点了点头，同他俩跟着王义在进门。
王义在的家是老式的两室一厅一厨一卫，有阳台而且还有晾衣架和撑衣杆，总面积估计五十平不到。
冰箱彩电空调全有，只是看着都有年头了。
“对了，你爸妈不在家吗？我记得他们也是在铁矿上班吧。”
“去年就下岗咯，现在都回了老家县城做小本生意了，所以这房子就我一人住。”
王义在接过了蛋糕，边说边给他们倒茶：“对了，你想找我帮什么忙啊？“
“关于梦的事，你这几天有没有做过噩梦？”
“何止做过，大前天起，兄弟死里逃生都好几回了。”
“实不相瞒，我们今天开始调查这噩梦了，现在查到可能跟矿业公司有关，想问你最近公司里有没有啥异常事？或者你帮我问问你那些同事，看看有没有知情的。”
说到这王义在摇了摇头：“那你们就别想了，不是我不帮你，而是我自己已经查过了。”
“你查过？”
坐在窗户旁座椅的老路放下手机，脱口而出道。
“对，连续两晚都梦里撞鬼，而且不止我一人做这噩梦，我自然要查。但根据我所了解的情报，现实里也未必安全。出于安全考虑，我要先听你们的调查情况。”
见王义在脸色变得非常严肃，高大为点头道：“没问题，我可以全说出来。”
高大为诚恳地把当前收集和整理的信息，一一同王义在进行了交代。
只是，当听到雷猛说带雷元春去看病时，王义在露出了嗤之以鼻般的蔑笑。
“雷猛是骗你们的。”
“怎么说？”
“乡镇卫生院基本都是一级医院，根本没有诊断精神障碍患者的资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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