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新一天（1）
这样合算一下，自己身边的天才真的很多啊。
先不说被莉莉安雅看上的这两位美少女，夏缇和露艾能成为夜巡官——一个自己完全不了解但听起来牛逼哄哄的组织高管，那肯定也是有着万中无一的天赋。
嗯？是不是少了点什么？
北予默想了想，又看向夏缇：
“冒昧问一下，夏缇，你有什么特殊的身份吗？”
“啊，特殊的身份，我想想哦。”
北予默很确信，既然露艾和莉莉安雅不是一般人，那夏缇或许也是特殊的存在。
夏缇托着下巴，一副努力思考的模样：“我是思维与意识连接学的教授，还有夜巡官第二席，这个算特殊嘛？”
好吧，这位姐姐更是强悍，她才多大？这副样貌算死也就是二十出头吧，居然是教授级的人物吗。
“居然是教授，还是第二席，也就是说，整个学校里几乎没人比你更优秀的了吧？”
“没那回事啦，我刚进学校的时候就是第二席了，也不知道他们怎么认定的。”夏缇说着，不以为意地摆摆手。
“至于教授的话，那时候副校长聘请我做顾问，有个教授执行任务去了，我负责帮他顶班，然后就莫名给了我个特邀教授的头衔。”
“拜托了，夏缇，请一定要允许我选你的课！”
北予默弯下腰，双手合十，态度之诚恳仿佛能感动乐山上的佛祖。
“好呀，你如果愿意来上我的课，琳奈肯定也会很高兴的！”
“琳奈？为什么……”
“我也选了夏缇的课。”
背后传来带着寒意的话语，那是来自琳奈的声音。
“哦哦，这、这样。”
琳奈算不上难以接触的人，但北予默完全没法习惯她的突然介入，每次她过来搭话，心跳都得快一拍。
“这样的话，琳奈你可就是他的学姐了哦。”
“好的，莱恩哈特教授。”
“莱恩哈特是指？”
“我呀，夏缇·莱恩哈特。其实在学校里很少有人愿意叫我夏缇，不知道为什么大家都这么谨慎。”
北予默心中捏了一把汗，心想这不是很正常吗。你是教授，还是最牛逼的议会的议员，哪个不想活的敢跟你套近乎？一个不小心，重修都是轻罚了吧。
他又转念一想，自己似乎也挺不敬的，既然夏缇是教授，自己是不是也得表现得恭敬一点为好。
“别想了，你和她都是夜巡官，要想喊她的名字也没人会有异议。”琳奈看出来北予默的小心思，一语道破。
很有道理！这样一来套近乎也成了顺理成章的事。
“但是在我的课上偷懒可不行哦，北予默同学。”
完蛋，再次被看穿了，我有这么好懂吗？
““非常好懂。””
夏缇和琳奈的认同，成了压倒北予默小心脏的最后一根稻草，终于击穿了他不善社交的小男生内心。
一个上午在几杯令人愉悦的咖啡中悄然离去，当凌音推开鸢尾猫吹大门的那一刻，众人才意识到已经过了正午。
“我回来了。”
凌音放下包，将手里拿着的档案递给北予默。
“这是什么？”
北予默拆开来，里面放着一张照片，一张卡，一张机票，以及一摞厚厚的文件。
“萧乾林先生托我带给你的，说是你会用得着。”凌音顿了顿，补充道：“他是东亚分部的负责人，也是学院的顾问。”
北予默拿起照片，第一张上是一座被冰雪包裹的城市，大部分名居之间靠得很近，并且都是不过五六层高的小楼，地势的差异使得一部分建筑看起来不是很平整，但一眼看过去能让人觉得心里很安静。
更往上的部分是大片的针叶林，从这张相片的视角看去，一列单节火车正沿着上山的铁路缓缓驶离城镇。
居民楼之间有许多港口，整座城市建立于峡湾之上，不远处便是被白雪和北方森林覆盖的高山。
“卑尔根，挪威西海岸最大的城市，维特莉尔学院就在那里。”
“意思是我要去北欧上学？”
“是我们。”凌音点了点头。“我的高中结束了，下个月之前我们要在那里报到，大一新生要比琳奈她们早半个月过去。”
这消息有点突然，夏缇和琳奈也愣了一下。凌音的意思是，她直接跳级被维特莉尔录取了，今年会和自己一起入学？
凌音点头，回应了众人的疑惑。
“凌音一定要来上我的课呀！”夏缇冲上去抱住凌音，将她整个头埋进自己怀里。
北予默继续看剩下的东西，一张上面刻有红色和金色花纹的卡片，机票，上面的信息非常详尽，那是从这座城市直达挪威卑尔根的专机，照片一角附着一行字，“机票激活后六小时内可用”。
他将两张照片递给夏缇，她简单看了一眼后说道：“这张卡是学校设置的专门在校内用的银行卡。机票的意思是你激活之后，六个小时内会有飞机等你，把你送去维特莉尔的门口。”
“这么厉害，居然还是专机？”
“学院有很多赞助，半个中欧的航空公司都跟他们有合作。”
这话听起来有种高管的感觉了，北予默心里暗爽，居然能省下这么多麻烦事。
“但是这周就要走了。”
听到这话，他才意识到，现在已经是六月的月底，既然要下个月之前到，那这周就必须出发。
“我随时都能走，你呢？”
“我也差不多，但是走之前想跟外公打个招呼。”
这么重要的事情，至少得先跟外公说一声，谁知道这趟远门多久才能回来一次。
“那明天晚上可以吗？”
“没问题……这家店怎么办？”
既然他们都走了，夏缇和琳奈忙得过来吗？
“没事没事，再找几个附近的涤梦人帮下忙就好啦，莉莉安雅应该这个月也要回来了，琳奈她们放长假之前，她平时也是雇人来的。”
“照片给我吧，安德烈会帮你激活，明天晚上你和凌音直接去机场。”
这下再没有任何问题了，除了对暑假结束得略快之外，北予默心中没有任何不满。
哦，对了，还有一件事。
他看向凌音，这妹子今天穿了一套全新的夏季私服，露肩长袖和高帮运动鞋搭配短裤的样子很符合当下的潮流审美，还戴了一顶棒球帽遮阳。从来没见过她穿这套，估计是新买的。
是因为上次在华胥里和她聊天时候的那些话吗？
一想起之前在华胥里答应她要买衣服，北予默心里突然有点过意不去。
自己居然说出那么丢人的话，更丢人的是答应她了自己还什么都没做。不行，怎么说也是亲口作出的承诺，至少得付诸行动。
“凌音，那个……衣服的事，抽个时间一起出趟门吧。”
凌音点点头，夏缇和琳奈则是递来疑惑的目光。
窗外的云层逐渐被飞机抛在下方，北予默眼看着灯火通明的城市从一张巨大的蜘蛛网变成一张地图，再渐渐变成一个点，最后消失在视野中。
和外公的道别很顺利，也很简短。
在外公眼里，自己已经是个有本事的人了，尽管出国留学听上去很荒唐，但是外公也不懂，只知道自己已经落后了时代太多，年轻人的事交给年轻人来判断，他只提了几个小要求：
“圣诞节回来一趟吧，国外不是都过圣诞节吗？听说还有两周的假能放。”
“你要是不忙，记得春节也回来。”
“默啊，想做啥就去做吧。”
外公说完这些话，又拿起了他的烟斗。
北予默把工资大部分换成了现金交给外公，可是外公依然花着自己的养老金，抽的烟草还是原来的烟草。
知道不用再担心外公，外公也不必再担心自己后，他拿上了自己的行李箱上路。
走之前，他还跟住隔壁的妹妹南珂打了个招呼。
“哟，默哥，加油。”
留着一头短发的南珂也是独居，她是北予默来到这片街区认识的第一个人，也是他为数不多认识的女孩子。
平日虽里来往有限，但把画漫画当成副业的南珂和爱看漫画的北予默得知对方的喜好时，他们很快成了好友，一想到有好长一段日子不会再见，心里多少还是有点忐忑。
南珂很信任他，她是为数不多认可他并给他支持的人，某种程度上来说算半个知己。知己的一句话，便是对他来说最好的动力。
得到了好友的鼓舞，他锁上了家门。
北予默转过头，看了一眼凌音，此时她已经带上眼罩睡过去了，偌大的飞机上，只有他们两个人，这是学院给他的特殊待遇——一趟私人航班。
由于一千余公里的路要飞十个小时，又是晚上出发，抵达挪威大概是日出时分，北予默也带上了眼罩，用耳塞塞住耳朵，为即将到来的全新的早晨做好准备。
从推开鸢尾猫吹的门到现在，自己的人生突然变得意外地顺利，如果不算在华胥里被追杀的那段经历，脚下的路是不是太平坦了？
无论是希露可，还是莉莉安雅，又或者是夏缇口中的巨龙议会，似乎都把自己当成很重要的人。
不说自己，这放眼全世界，也是绝无仅有的事情，本应令人感到优越和自豪的事，放在他这里却有种强烈的不真实感。
这就是天赋和运气吗？或者说，真的只是天赋和运气吗？
北予默思索了一整晚，也没个结果，他也索性放弃了猜想。
虽然不清楚自己即将面对的是个怎样的地方，但是他打心底里觉得自己已经做好了准备，中二少年的想象力，以及本就一无所有的自己，就是最好的筹码。
还能顾忌什么？已经没什么可留恋的了，自己本来也就剩下一条命可以挥霍而已。
眼皮逐渐变得沉重，意识一点点断线，在对新一天的期待中，航班缓缓飞过夜空，在云层里拖出一条弧形的轨迹，仿佛流星划过天际。
先不说被莉莉安雅看上的这两位美少女，夏缇和露艾能成为夜巡官——一个自己完全不了解但听起来牛逼哄哄的组织高管，那肯定也是有着万中无一的天赋。
嗯？是不是少了点什么？
北予默想了想，又看向夏缇：
“冒昧问一下，夏缇，你有什么特殊的身份吗？”
“啊，特殊的身份，我想想哦。”
北予默很确信，既然露艾和莉莉安雅不是一般人，那夏缇或许也是特殊的存在。
夏缇托着下巴，一副努力思考的模样：“我是思维与意识连接学的教授，还有夜巡官第二席，这个算特殊嘛？”
好吧，这位姐姐更是强悍，她才多大？这副样貌算死也就是二十出头吧，居然是教授级的人物吗。
“居然是教授，还是第二席，也就是说，整个学校里几乎没人比你更优秀的了吧？”
“没那回事啦，我刚进学校的时候就是第二席了，也不知道他们怎么认定的。”夏缇说着，不以为意地摆摆手。
“至于教授的话，那时候副校长聘请我做顾问，有个教授执行任务去了，我负责帮他顶班，然后就莫名给了我个特邀教授的头衔。”
“拜托了，夏缇，请一定要允许我选你的课！”
北予默弯下腰，双手合十，态度之诚恳仿佛能感动乐山上的佛祖。
“好呀，你如果愿意来上我的课，琳奈肯定也会很高兴的！”
“琳奈？为什么……”
“我也选了夏缇的课。”
背后传来带着寒意的话语，那是来自琳奈的声音。
“哦哦，这、这样。”
琳奈算不上难以接触的人，但北予默完全没法习惯她的突然介入，每次她过来搭话，心跳都得快一拍。
“这样的话，琳奈你可就是他的学姐了哦。”
“好的，莱恩哈特教授。”
“莱恩哈特是指？”
“我呀，夏缇·莱恩哈特。其实在学校里很少有人愿意叫我夏缇，不知道为什么大家都这么谨慎。”
北予默心中捏了一把汗，心想这不是很正常吗。你是教授，还是最牛逼的议会的议员，哪个不想活的敢跟你套近乎？一个不小心，重修都是轻罚了吧。
他又转念一想，自己似乎也挺不敬的，既然夏缇是教授，自己是不是也得表现得恭敬一点为好。
“别想了，你和她都是夜巡官，要想喊她的名字也没人会有异议。”琳奈看出来北予默的小心思，一语道破。
很有道理！这样一来套近乎也成了顺理成章的事。
“但是在我的课上偷懒可不行哦，北予默同学。”
完蛋，再次被看穿了，我有这么好懂吗？
““非常好懂。””
夏缇和琳奈的认同，成了压倒北予默小心脏的最后一根稻草，终于击穿了他不善社交的小男生内心。
一个上午在几杯令人愉悦的咖啡中悄然离去，当凌音推开鸢尾猫吹大门的那一刻，众人才意识到已经过了正午。
“我回来了。”
凌音放下包，将手里拿着的档案递给北予默。
“这是什么？”
北予默拆开来，里面放着一张照片，一张卡，一张机票，以及一摞厚厚的文件。
“萧乾林先生托我带给你的，说是你会用得着。”凌音顿了顿，补充道：“他是东亚分部的负责人，也是学院的顾问。”
北予默拿起照片，第一张上是一座被冰雪包裹的城市，大部分名居之间靠得很近，并且都是不过五六层高的小楼，地势的差异使得一部分建筑看起来不是很平整，但一眼看过去能让人觉得心里很安静。
更往上的部分是大片的针叶林，从这张相片的视角看去，一列单节火车正沿着上山的铁路缓缓驶离城镇。
居民楼之间有许多港口，整座城市建立于峡湾之上，不远处便是被白雪和北方森林覆盖的高山。
“卑尔根，挪威西海岸最大的城市，维特莉尔学院就在那里。”
“意思是我要去北欧上学？”
“是我们。”凌音点了点头。“我的高中结束了，下个月之前我们要在那里报到，大一新生要比琳奈她们早半个月过去。”
这消息有点突然，夏缇和琳奈也愣了一下。凌音的意思是，她直接跳级被维特莉尔录取了，今年会和自己一起入学？
凌音点头，回应了众人的疑惑。
“凌音一定要来上我的课呀！”夏缇冲上去抱住凌音，将她整个头埋进自己怀里。
北予默继续看剩下的东西，一张上面刻有红色和金色花纹的卡片，机票，上面的信息非常详尽，那是从这座城市直达挪威卑尔根的专机，照片一角附着一行字，“机票激活后六小时内可用”。
他将两张照片递给夏缇，她简单看了一眼后说道：“这张卡是学校设置的专门在校内用的银行卡。机票的意思是你激活之后，六个小时内会有飞机等你，把你送去维特莉尔的门口。”
“这么厉害，居然还是专机？”
“学院有很多赞助，半个中欧的航空公司都跟他们有合作。”
这话听起来有种高管的感觉了，北予默心里暗爽，居然能省下这么多麻烦事。
“但是这周就要走了。”
听到这话，他才意识到，现在已经是六月的月底，既然要下个月之前到，那这周就必须出发。
“我随时都能走，你呢？”
“我也差不多，但是走之前想跟外公打个招呼。”
这么重要的事情，至少得先跟外公说一声，谁知道这趟远门多久才能回来一次。
“那明天晚上可以吗？”
“没问题……这家店怎么办？”
既然他们都走了，夏缇和琳奈忙得过来吗？
“没事没事，再找几个附近的涤梦人帮下忙就好啦，莉莉安雅应该这个月也要回来了，琳奈她们放长假之前，她平时也是雇人来的。”
“照片给我吧，安德烈会帮你激活，明天晚上你和凌音直接去机场。”
这下再没有任何问题了，除了对暑假结束得略快之外，北予默心中没有任何不满。
哦，对了，还有一件事。
他看向凌音，这妹子今天穿了一套全新的夏季私服，露肩长袖和高帮运动鞋搭配短裤的样子很符合当下的潮流审美，还戴了一顶棒球帽遮阳。从来没见过她穿这套，估计是新买的。
是因为上次在华胥里和她聊天时候的那些话吗？
一想起之前在华胥里答应她要买衣服，北予默心里突然有点过意不去。
自己居然说出那么丢人的话，更丢人的是答应她了自己还什么都没做。不行，怎么说也是亲口作出的承诺，至少得付诸行动。
“凌音，那个……衣服的事，抽个时间一起出趟门吧。”
凌音点点头，夏缇和琳奈则是递来疑惑的目光。
窗外的云层逐渐被飞机抛在下方，北予默眼看着灯火通明的城市从一张巨大的蜘蛛网变成一张地图，再渐渐变成一个点，最后消失在视野中。
和外公的道别很顺利，也很简短。
在外公眼里，自己已经是个有本事的人了，尽管出国留学听上去很荒唐，但是外公也不懂，只知道自己已经落后了时代太多，年轻人的事交给年轻人来判断，他只提了几个小要求：
“圣诞节回来一趟吧，国外不是都过圣诞节吗？听说还有两周的假能放。”
“你要是不忙，记得春节也回来。”
“默啊，想做啥就去做吧。”
外公说完这些话，又拿起了他的烟斗。
北予默把工资大部分换成了现金交给外公，可是外公依然花着自己的养老金，抽的烟草还是原来的烟草。
知道不用再担心外公，外公也不必再担心自己后，他拿上了自己的行李箱上路。
走之前，他还跟住隔壁的妹妹南珂打了个招呼。
“哟，默哥，加油。”
留着一头短发的南珂也是独居，她是北予默来到这片街区认识的第一个人，也是他为数不多认识的女孩子。
平日虽里来往有限，但把画漫画当成副业的南珂和爱看漫画的北予默得知对方的喜好时，他们很快成了好友，一想到有好长一段日子不会再见，心里多少还是有点忐忑。
南珂很信任他，她是为数不多认可他并给他支持的人，某种程度上来说算半个知己。知己的一句话，便是对他来说最好的动力。
得到了好友的鼓舞，他锁上了家门。
北予默转过头，看了一眼凌音，此时她已经带上眼罩睡过去了，偌大的飞机上，只有他们两个人，这是学院给他的特殊待遇——一趟私人航班。
由于一千余公里的路要飞十个小时，又是晚上出发，抵达挪威大概是日出时分，北予默也带上了眼罩，用耳塞塞住耳朵，为即将到来的全新的早晨做好准备。
从推开鸢尾猫吹的门到现在，自己的人生突然变得意外地顺利，如果不算在华胥里被追杀的那段经历，脚下的路是不是太平坦了？
无论是希露可，还是莉莉安雅，又或者是夏缇口中的巨龙议会，似乎都把自己当成很重要的人。
不说自己，这放眼全世界，也是绝无仅有的事情，本应令人感到优越和自豪的事，放在他这里却有种强烈的不真实感。
这就是天赋和运气吗？或者说，真的只是天赋和运气吗？
北予默思索了一整晚，也没个结果，他也索性放弃了猜想。
虽然不清楚自己即将面对的是个怎样的地方，但是他打心底里觉得自己已经做好了准备，中二少年的想象力，以及本就一无所有的自己，就是最好的筹码。
还能顾忌什么？已经没什么可留恋的了，自己本来也就剩下一条命可以挥霍而已。
眼皮逐渐变得沉重，意识一点点断线，在对新一天的期待中，航班缓缓飞过夜空，在云层里拖出一条弧形的轨迹，仿佛流星划过天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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