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维特莉尔（3）
“磨咖啡豆，端盘子，洗杯子……”
“等一下，默兄，别逗我了，说点正经的。”华森打断他，喝了一口啤酒。
“就是正经的啊。”
“噗。”
北予默看到华森这口酒，往旁边躲了躲，可怜的地板代替他承受了这场“突然袭击”。
“真的假的？”
“不然你以为是怎样……”
华森在屁股后面的口袋摸索了一下，掏出来一张泛黄的纸片。
北予默看得很清楚，这是渔人报上的一角。
“你看这个。”
北予默接过纸片，这张有点年份了。
该说质量真好吧，比正常的渔人报薄了很多，但是完全没有破损。
上面是一张照片，是一座火山，镜头锁定了正在冒出黑烟的火山口。
火山口处隐隐能看到有一道巨大的黑影，它站在浓烟中，火山口喷出的淡淡红光照亮了它的轮廓。
“这是什么？”
北予默凑近看，但画面还是过于模糊，就算拿着放大镜来也分辨不出什么东西。
周围的房屋并不高大，在这荒郊野岭的地方，土地贫瘠，林木稀少，能有人住已经很不错了。
居然有人拍下了火山喷发的奇观，看上去那人应该在很远的地方目睹了这一切。
“还有一张照片。”华森将手机递给了北予默。
这张照片清晰多了，能看到在火山口处站着的巨大黑影，它的身体奇宽无比。
它像是个巨人，纵使在这么远的地方都能感受到来自它体型的压迫感。
火山口有多宽？五百米？一公里？还是……
“看到了吧？这家伙站在火山里面。”华森咽下嘴里的烤肉，“这是维苏威火山，几年前那里被检测到有地震活动，学院派了几个涤梦人过去，那时候我也在。”
维苏威火山，历史上最有名的火山之一，数千年摧毁了庞贝古城，里面的建筑和尸体被压在数米后的火山灰下，直到十八世纪才等来了重见天日的机会。
“这是梦魇？这么大，得有几十米高了吧？”
北予默不是很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拍下这张照片的位置少说也得有几公里，就算是这样，照片里的东西也能看到一点轮廓，那得是怎样的一只怪物？
“实际上，这个家伙比我想象的还要大，我从很近的地方看到它从火山里面爬出来，那种感觉就像是山崩！”
华森眼神里完全没有嘴巴上那样的兴奋，有的只是漠然的目光。
好吧，说不定是因为自己是个土包子，梦魇这东西从他出生以来就没见过。
外公说过，要是梦里遇到了梦魇，去找涤梦人就好。
可他从来没说过什么是梦魇。
“这么大件事，为什么新闻里从来没说过？”
火山爆发这种事多少年没出现过了，想必放在哪一天都是能上头条的大事情。
可华森却直摇头。
“我跟你说，这件事本来不能外传的，连渔人报上这张照片都是我从朋友那搞来的。
“在正式出版之前，他们就把原来的版本销毁掉了，这是他偷来的原稿！”
华森清了清嗓子，一口猛吸将杯子里的啤酒尽数喝完，又转头向北予默：
“处理掉这只梦魇的人里，肯定有夜巡官！他们花了最短的时间了事，然后找了维特莉尔教授摆平当地的居民。”
“莉莉安雅，她做了什么？”
“你不知道吗？维特莉尔教授的灵匙是“力量”。
“说轻了就是可以让别人对她产生错觉。有时候学生们见她是一个小女孩，有时候是风韵犹存的御姐。”
原来是这么回事，难怪那天见她是那副模样。
指不定是因为她用了灵匙，才导致没办法保持自己小女孩的样子。
北予默点点头，他认可华森的说法，可风韵犹存这个观点实在难以苟同。
“但是说重点，那可是象征着‘意志’和‘思维’的灵匙！
“没有人知道教授她厉害到什么程度，但她可是巨龙议会认可的人，抹消别人的记忆也不是不能想的事情吧。”
听到这里，北予默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后背，似乎被汗水浸得有点湿。
他上网查过塔罗牌，也知道琳奈的“恋人”和莉莉安雅的“力量”都是“大阿卡那”。
看到琳奈在华胥里那副模样，北予默并没有多想，他只是觉得凌音似乎有点高估自己的同伴。
可听华森这么一说，情况好像不是这么回事啊？
既然莉莉安雅有可能做到消除记忆这样逆天的事，那琳奈身上也有什么惊人的力量吗？
说起来，夏缇的灵匙是“烈阳”，也是大阿卡那……
“那气象局和其他的官方系统呢？全都没有检测到地震或者气候异常吗？”
华森挥了挥手。
“要是造成恐慌，对所有人都没好处。
“这可是维特莉尔，他们手眼通天，只要校方保证能解决问题，那不会再有人过问。”
是这个道理，但是他们拿什么担保？这可是火山爆发，要是处理不好，先不说地震，山脚的居民怎么办？
北予默说不出话来，他从来没听说过这样的梦魇，能拥有引起火山爆发的力量。
更匪夷所思的是，这场灾难居然被人为制止了？而且出手的还是一所学校。
那些学长学姐上的都是什么课啊，难道有人教他们如何哄火山睡觉不成。
北予默拿起自己的酒杯：
“为什么他们不是在梦里解决它，这样骚乱不是小得多吗？”
“不清楚，也许这只梦魇在现实里还远远没达到自己真正的力量，虽然大部分灵匙的使用者在现实里都很难发挥自己的力量，但还是有些例外的嘛。”
直到华森收起自己面前的盘子，北予默才发现，他已经把食物全部吃完了，明明刚才一直都是他在讲话。
“默兄，看你这样子是成为夜巡官才没多久吧？这些东西你应该还是有资格去查到的。怎样，要不要和我做一笔交易？”
听到这，北予默警惕地直起了后背。
“别紧张，我不是想让你做什么违规的事情。只是作为一个侦探，我有很多线索，而弄清这些事情背后的真相，就是我的天职。”
他上下打量着华森，这家伙穿得确实像一个侦探，但保不齐是从电影里学来的穿搭，和真正的侦探气质相比，他可差得远了。
“报酬也很简单，就是我会把我能推理出来的所有真相都告诉你，有没有心动？”
“完全没有。”
“别急着拒绝嘛，比如说，为什么涤梦人中女性比男性占比略高一筹，你不想知道为什么嘛？”
北予默看着他，这句话确实挑起了他的兴趣。
说起来，他现在见到的涤梦人确实都是妹子，除了那个叫高文的人，他还没有见过其他男性。
“呐，你看，女人在处理情感的时候思维会更加活跃，对意识和精神的控制力也会强一点，听起来是不是很合理？”
北予默信服地点了点头。
“默，你在这？为什么没有给我打电话？”
正当北予默静下心来权衡利弊的时刻，一道熟悉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他回过头去，这细腻声线的主人是留着黑色直发的少女，一头过腰的长发搭配“姬发式”，让人很容易联想到是哪户人家的千金小姐。
“啊……凌音，你在啊。”
听到这刚认识一周的妹子突然对他换了个称呼，还是他熟人才会用的“默”，这给他一种前所未有的违和感。
“嗨，美女，吃饭了吗？”
北予默眼角抽搐，坐他对面的这个家伙虽然看上去是个地道的欧洲人，但是居然会用老式的中式“打招呼”的方式。
凌音晃了晃自己手上的空餐盘，表示自己已经吃完了。
“我只是想着才没过多久，新生都有很多事要做，晚点联系也没关系……”
“我是不是打扰到你们了……”华森说着，就准备从座位上滑走。
别走啊大哥，要说打扰也是这妹子打扰，我们不是直到刚才还在聊天吗？
“没事，我也没有别的事，刚才给你发了几条信息，晚点记得看一下。”
说罢，凌音离开了他们的座位。
“那是你女朋友吗？长得很正啊。”华森见凌音离开了，凑到北予默身边说道。
“不是，就是朋友而已。”
“嘿，说不定她是今年最好看的新生，学生会的老大会要她的。”
“学生会？那是什么？”
华森见北予默什么都不清楚，满脸写着疑惑。
“就是……学生会啊。会长凯瑟琳没有拉你入伙吗？”
“我不认识什么凯瑟琳，那是谁？”
在意识到自己的舍友知道的信息稀少的程度令人咂舌之后，华森揉了揉自己的头发，站起身来。
每年新生中几个很有潜力的人都会收到学生会的邀请，而最被看好的一个会得到会长的亲笔信邀请。
“下午去一趟摩羯院吧，等到了那里你什么都知道了。”
“但是在那之前，默兄，你至少得进论坛逛一圈吧？光是渔人报可完全不够我们这些新生看的。”
北予默表示认同，他拿出手机来，发现锁屏界面有几条信息，是凌音发给他的。
“我们入学半个月后有一场考试，他们会通过这场考试的成绩评价我们的资质。”
“听露艾说，你的测试会不太一样，应该是由校董亲自出题。”
“对了，没吃午饭的话等我一下，我收拾完去找你。”
“夏缇说她会提前一周回来，你的考题里有她负责的内容。”
……
结束了。
“嘿，老兄，你怎么在路中间傻站着。”说着，华森凑上前来盯着他的屏幕。
“牛逼啊，本来涤梦人的考试就是最难的，你的考试肯定还要难得多吧？”
“不是，华森，重点不在这里……”
“啥玩意？你不怕这个吗？摩羯院作为培养涤梦人的分院，有全校三分之一的学生，而且这里面至少九成的人拥有灵匙——虽然他们可能加起来都比不上你。”
华森说到一半，恍然大悟般一拍手：
“哦，我懂了，你是夜巡官，你能怕啥啊！什么测试能难住第九席啊，当初十二席末席进学校的时候差点被系主任踢出去呢。”
华森在一旁东拉西扯，北予默却连一点听他说话的心思都没有。
“凌音让我等她，我没看消息就过来了。”
“嚯，这有啥，你不就是和哥们吃饭忘记看消息吗？老兄，冷静一点，今天的故事值得我们说一整天！”
华森这家伙完全会错意了，北予默此刻也不指望他能说出什么来。
他可是漏看了朋友的信息啊，作为一个资深阿宅，本来社交就非常有限，这下连朋友的邀请都忽视了。
“等一下，默兄，别逗我了，说点正经的。”华森打断他，喝了一口啤酒。
“就是正经的啊。”
“噗。”
北予默看到华森这口酒，往旁边躲了躲，可怜的地板代替他承受了这场“突然袭击”。
“真的假的？”
“不然你以为是怎样……”
华森在屁股后面的口袋摸索了一下，掏出来一张泛黄的纸片。
北予默看得很清楚，这是渔人报上的一角。
“你看这个。”
北予默接过纸片，这张有点年份了。
该说质量真好吧，比正常的渔人报薄了很多，但是完全没有破损。
上面是一张照片，是一座火山，镜头锁定了正在冒出黑烟的火山口。
火山口处隐隐能看到有一道巨大的黑影，它站在浓烟中，火山口喷出的淡淡红光照亮了它的轮廓。
“这是什么？”
北予默凑近看，但画面还是过于模糊，就算拿着放大镜来也分辨不出什么东西。
周围的房屋并不高大，在这荒郊野岭的地方，土地贫瘠，林木稀少，能有人住已经很不错了。
居然有人拍下了火山喷发的奇观，看上去那人应该在很远的地方目睹了这一切。
“还有一张照片。”华森将手机递给了北予默。
这张照片清晰多了，能看到在火山口处站着的巨大黑影，它的身体奇宽无比。
它像是个巨人，纵使在这么远的地方都能感受到来自它体型的压迫感。
火山口有多宽？五百米？一公里？还是……
“看到了吧？这家伙站在火山里面。”华森咽下嘴里的烤肉，“这是维苏威火山，几年前那里被检测到有地震活动，学院派了几个涤梦人过去，那时候我也在。”
维苏威火山，历史上最有名的火山之一，数千年摧毁了庞贝古城，里面的建筑和尸体被压在数米后的火山灰下，直到十八世纪才等来了重见天日的机会。
“这是梦魇？这么大，得有几十米高了吧？”
北予默不是很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拍下这张照片的位置少说也得有几公里，就算是这样，照片里的东西也能看到一点轮廓，那得是怎样的一只怪物？
“实际上，这个家伙比我想象的还要大，我从很近的地方看到它从火山里面爬出来，那种感觉就像是山崩！”
华森眼神里完全没有嘴巴上那样的兴奋，有的只是漠然的目光。
好吧，说不定是因为自己是个土包子，梦魇这东西从他出生以来就没见过。
外公说过，要是梦里遇到了梦魇，去找涤梦人就好。
可他从来没说过什么是梦魇。
“这么大件事，为什么新闻里从来没说过？”
火山爆发这种事多少年没出现过了，想必放在哪一天都是能上头条的大事情。
可华森却直摇头。
“我跟你说，这件事本来不能外传的，连渔人报上这张照片都是我从朋友那搞来的。
“在正式出版之前，他们就把原来的版本销毁掉了，这是他偷来的原稿！”
华森清了清嗓子，一口猛吸将杯子里的啤酒尽数喝完，又转头向北予默：
“处理掉这只梦魇的人里，肯定有夜巡官！他们花了最短的时间了事，然后找了维特莉尔教授摆平当地的居民。”
“莉莉安雅，她做了什么？”
“你不知道吗？维特莉尔教授的灵匙是“力量”。
“说轻了就是可以让别人对她产生错觉。有时候学生们见她是一个小女孩，有时候是风韵犹存的御姐。”
原来是这么回事，难怪那天见她是那副模样。
指不定是因为她用了灵匙，才导致没办法保持自己小女孩的样子。
北予默点点头，他认可华森的说法，可风韵犹存这个观点实在难以苟同。
“但是说重点，那可是象征着‘意志’和‘思维’的灵匙！
“没有人知道教授她厉害到什么程度，但她可是巨龙议会认可的人，抹消别人的记忆也不是不能想的事情吧。”
听到这里，北予默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后背，似乎被汗水浸得有点湿。
他上网查过塔罗牌，也知道琳奈的“恋人”和莉莉安雅的“力量”都是“大阿卡那”。
看到琳奈在华胥里那副模样，北予默并没有多想，他只是觉得凌音似乎有点高估自己的同伴。
可听华森这么一说，情况好像不是这么回事啊？
既然莉莉安雅有可能做到消除记忆这样逆天的事，那琳奈身上也有什么惊人的力量吗？
说起来，夏缇的灵匙是“烈阳”，也是大阿卡那……
“那气象局和其他的官方系统呢？全都没有检测到地震或者气候异常吗？”
华森挥了挥手。
“要是造成恐慌，对所有人都没好处。
“这可是维特莉尔，他们手眼通天，只要校方保证能解决问题，那不会再有人过问。”
是这个道理，但是他们拿什么担保？这可是火山爆发，要是处理不好，先不说地震，山脚的居民怎么办？
北予默说不出话来，他从来没听说过这样的梦魇，能拥有引起火山爆发的力量。
更匪夷所思的是，这场灾难居然被人为制止了？而且出手的还是一所学校。
那些学长学姐上的都是什么课啊，难道有人教他们如何哄火山睡觉不成。
北予默拿起自己的酒杯：
“为什么他们不是在梦里解决它，这样骚乱不是小得多吗？”
“不清楚，也许这只梦魇在现实里还远远没达到自己真正的力量，虽然大部分灵匙的使用者在现实里都很难发挥自己的力量，但还是有些例外的嘛。”
直到华森收起自己面前的盘子，北予默才发现，他已经把食物全部吃完了，明明刚才一直都是他在讲话。
“默兄，看你这样子是成为夜巡官才没多久吧？这些东西你应该还是有资格去查到的。怎样，要不要和我做一笔交易？”
听到这，北予默警惕地直起了后背。
“别紧张，我不是想让你做什么违规的事情。只是作为一个侦探，我有很多线索，而弄清这些事情背后的真相，就是我的天职。”
他上下打量着华森，这家伙穿得确实像一个侦探，但保不齐是从电影里学来的穿搭，和真正的侦探气质相比，他可差得远了。
“报酬也很简单，就是我会把我能推理出来的所有真相都告诉你，有没有心动？”
“完全没有。”
“别急着拒绝嘛，比如说，为什么涤梦人中女性比男性占比略高一筹，你不想知道为什么嘛？”
北予默看着他，这句话确实挑起了他的兴趣。
说起来，他现在见到的涤梦人确实都是妹子，除了那个叫高文的人，他还没有见过其他男性。
“呐，你看，女人在处理情感的时候思维会更加活跃，对意识和精神的控制力也会强一点，听起来是不是很合理？”
北予默信服地点了点头。
“默，你在这？为什么没有给我打电话？”
正当北予默静下心来权衡利弊的时刻，一道熟悉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他回过头去，这细腻声线的主人是留着黑色直发的少女，一头过腰的长发搭配“姬发式”，让人很容易联想到是哪户人家的千金小姐。
“啊……凌音，你在啊。”
听到这刚认识一周的妹子突然对他换了个称呼，还是他熟人才会用的“默”，这给他一种前所未有的违和感。
“嗨，美女，吃饭了吗？”
北予默眼角抽搐，坐他对面的这个家伙虽然看上去是个地道的欧洲人，但是居然会用老式的中式“打招呼”的方式。
凌音晃了晃自己手上的空餐盘，表示自己已经吃完了。
“我只是想着才没过多久，新生都有很多事要做，晚点联系也没关系……”
“我是不是打扰到你们了……”华森说着，就准备从座位上滑走。
别走啊大哥，要说打扰也是这妹子打扰，我们不是直到刚才还在聊天吗？
“没事，我也没有别的事，刚才给你发了几条信息，晚点记得看一下。”
说罢，凌音离开了他们的座位。
“那是你女朋友吗？长得很正啊。”华森见凌音离开了，凑到北予默身边说道。
“不是，就是朋友而已。”
“嘿，说不定她是今年最好看的新生，学生会的老大会要她的。”
“学生会？那是什么？”
华森见北予默什么都不清楚，满脸写着疑惑。
“就是……学生会啊。会长凯瑟琳没有拉你入伙吗？”
“我不认识什么凯瑟琳，那是谁？”
在意识到自己的舍友知道的信息稀少的程度令人咂舌之后，华森揉了揉自己的头发，站起身来。
每年新生中几个很有潜力的人都会收到学生会的邀请，而最被看好的一个会得到会长的亲笔信邀请。
“下午去一趟摩羯院吧，等到了那里你什么都知道了。”
“但是在那之前，默兄，你至少得进论坛逛一圈吧？光是渔人报可完全不够我们这些新生看的。”
北予默表示认同，他拿出手机来，发现锁屏界面有几条信息，是凌音发给他的。
“我们入学半个月后有一场考试，他们会通过这场考试的成绩评价我们的资质。”
“听露艾说，你的测试会不太一样，应该是由校董亲自出题。”
“对了，没吃午饭的话等我一下，我收拾完去找你。”
“夏缇说她会提前一周回来，你的考题里有她负责的内容。”
……
结束了。
“嘿，老兄，你怎么在路中间傻站着。”说着，华森凑上前来盯着他的屏幕。
“牛逼啊，本来涤梦人的考试就是最难的，你的考试肯定还要难得多吧？”
“不是，华森，重点不在这里……”
“啥玩意？你不怕这个吗？摩羯院作为培养涤梦人的分院，有全校三分之一的学生，而且这里面至少九成的人拥有灵匙——虽然他们可能加起来都比不上你。”
华森说到一半，恍然大悟般一拍手：
“哦，我懂了，你是夜巡官，你能怕啥啊！什么测试能难住第九席啊，当初十二席末席进学校的时候差点被系主任踢出去呢。”
华森在一旁东拉西扯，北予默却连一点听他说话的心思都没有。
“凌音让我等她，我没看消息就过来了。”
“嚯，这有啥，你不就是和哥们吃饭忘记看消息吗？老兄，冷静一点，今天的故事值得我们说一整天！”
华森这家伙完全会错意了，北予默此刻也不指望他能说出什么来。
他可是漏看了朋友的信息啊，作为一个资深阿宅，本来社交就非常有限，这下连朋友的邀请都忽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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