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话小目标考核刺金客 大*(B)兜招呼管家婆
话说皮麸大帝要在书房看书，扯淡，他能好好看书。他不知道有多少年没有看过书了。什么书中自有颜如玉？什么书中自有黄金屋？在皮麸大帝所知的世界里，手机里的美女比黄金做成的菩萨好看的多了，活生生的，会蹦会跳的，又能言善道，又限量食得。书算什么？书，揩屁沟子的纸也。所以，书中所蕴含的道理就是：书中自有观自在菩萨，书中自有滚蛋王八。有滚蛋王八，人一看书，就只看见王八滚蛋了，那还有什么意思。看第一遍挺逗，看第二遍，就他妈太无趣了。哪有手机好玩，有声有色的，看一个，哈哈一下。哈哈完了，再刷下一个，依然有声有色的。可惜，这个世界里没有手机，皮麸大帝没得玩。那没得玩，皮麸大帝在书房干什么？皮麸大帝在书房里干什么，那当然不是为了看书的，他是为了瞎动脑筋的。他在想，他做的一些安排是否妥当，有哪些有纰漏需要润色修补。
怡红院的人是都动起来了，那要不要让荣国府的人也动起来呢？要是让荣国府的人也都动起来，那是不是夺权太明显了？一下子颠覆过来，会不会没有了个中意思？趁着王熙凤还在病中，要不要给她架空？要平儿，其实也有这么一层意思，就是要断了王熙凤的一条臂膀。另外一层意思嘛，不好说，男人嘛，懂的都懂。还有王熙凤那里有个几万金银的体己，要不要让刺金客动手？她外放的利钱，都是经由来旺来办的，那要不要把来旺先给控制住？这王熙凤管家真是不行。打着省检的幌子，用官中的银钱作人情。把官中搞垮了，倒把自己养肥了。有这样损公利己的部下，皮麸大帝觉得应该给她废了。但是，这个王熙凤待人处事还是不错的，也很会讨老太太的欢心。老太太又是老的不行了，只能享福，别的什么也做不了。老太太不是老来难，是老来福，有这么一个人在，乐乐也是好的。毕竟，家有一老，犹如一个万年宝，活菩萨。这个王熙凤虽然胆大，但现在皮麸大帝行动起来了，有些事可是由不得她了。不过怎么处置她，皮麸大帝还是没有想好。慢慢来，不急，时间有的是，权且留着待议吧。既然待议，那暂时就不动用刺金客对付王熙凤了。
刺金客是皮麸大帝一时兴起，随便给新收的江湖人胡编的一个组织名，类似于曹操的摸金校尉。曹操缺军饷，设了个摸金校尉的官职，专搞些外快。皮麸大帝也是缺“军饷”，也要搞些外快，但他不是官家，就编了个刺金客糊弄一下。有点替天行道劫富济贫的味道，只不过贫的是皮麸大帝罢了。至于“替天行道”那不过是自我正义，冠冕堂皇的掩盖“我道”名分。当然，刺金客可不光是搞钱那么简单就是了。
现在人有了，钱也有了。剩下的，那就是找事了。没事，人就无聊。无聊的时候，时间就像无名之海，汪洋浩瀚。找事，也不过就是图一乐子。一个乐子接着一个乐子，时间就悄无声息的消失了，人也就什么都没做一声不吭的变成了一抔黄土了。风一吹，散了。
“你说刺金客那边有百来人了？”皮麸大帝道。
“是，主人。”小石头道，“虽未聚齐，但可以确定，有百来人了。”
“通知他们，今夜目标忠顺王府。”皮麸大帝道，“这是我给他们的考核任务。”
“是。”小石头道。
皇帝出巡，不知道这个忠顺亲王有没有去。去也罢，不去也罢，皮麸大帝的意思是，忠顺亲王既然是皇帝的亲信，又是目前贾府的对立面，那就先拿他开刀。给皇帝那边找些事情，迟缓一下皇帝对贾府一派这边的进度，同时也给自己赢得一些时间。
百来人的刺金客，对付一个王府绰绰有余。就是他忠顺王府有个一两千的卫队也是不成问题的。不说这百来人都是暗面上的江湖人，单说这刺金客里的有几个人，那可是有皮麸大帝赐福的主，可不是那么好对付的。单单是这几个人，下令杀光忠顺王府，也不过是皮麸大帝的一句话。但皮麸大帝的目的并不是灭掉忠顺王府，而是让忠顺王府后院起火，牵制皇帝。所以，皮麸大帝不担心灭不了一个王府的事情，而是刺金客如何把这件事情办的漂亮。
这皇帝还有个太上皇，这太上皇是怎么回事？义忠亲王老千岁坏了事，和两个皇帝有什么关系？肏，《红楼经》里没写，皮麸大帝搞不清楚这里面的道道。即便是写了，皮麸大帝十八岁以前，也他妈没看懂《红楼经》啊。现在也没有《红楼经》在手，若是《红楼经》在手，那皮麸大帝不就是掌握剧本的人了吗。新登基的皇帝有权力，刚下位的太上皇也有权力，一老一少，两个皇帝两个派阀，这岂不是双日当空地裂山崩了吗？皮麸大帝整不明白这其中的关系脉络，只觉得这件事情得调查调查，可不能被表象给迷惑了。
皮麸大帝看着石屏，除了金莺儿进了怡红院以外，他还看到了不远处回身走了的薛宝钗。这薛宝钗为什么走了呢？是被门卫给拦住了？门卫？哦，皮麸大帝一下子明白过来了。这是薛宝钗在避嫌呢。她没有想到，怡红院的门前有男人守卫，远远的看见就退了。只让一个莺儿过来。皮麸大帝看着这个薛宝钗，确实是颇有姿色。对，见多了美人的皮麸大帝，仅仅觉得薛宝钗有些姿色而已。不过，和林黛玉有的一拼。
早饭的时候，皮麸大帝就见到了林黛玉。确有闭花羞月之姿，对了一眼，便让皮麸大帝有一种占有的欲望。可惜，也仅仅是占有欲而已。皮麸大帝不喜这种哭哭啼啼阴死阳活之人。倘若为妻，她不配。皮麸大帝现在并没有打算和林黛玉靠近的意思。所以，他就躲在了书房里。一来，他对林黛玉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感情，二来，他觉得现在还不是时候。
毁灭一个世界太容易了，难的是在一个世俗里，好好的活着。譬如皮麸大帝，他完全有实力把这个世界全部毁掉，可是他并没有这么做。这么做了有什么意思呢？什么乐趣都感觉不到。再说了，皮麸大帝也不想这么做。
昨夜皮麸大帝出去鬼混了，晨会搞完了之后，有点犯困，就没有多想，开始睡了。没睡多久就又醒了。有点冷，皮麸大帝就打算回房间里去睡。
“刚刚有谁来过吗？”皮麸大帝明知道莺儿来过，还是这么问道。
“刚莺儿来过。”碧痕道，“说是陪着宝姑娘来看看二爷的。宝姑娘看门口有小厮在守着门，就没有来，回去了，让莺儿进来看看二爷。”
“谢她好意了。我现在好多了。”皮麸大帝道。
“二爷为什么让人把外面值班的老婆子们都给换了呢？”碧痕道，“园子里都是些小姐女儿家，让这些小厮在园子里呆着，要是老太太太太知道了，恐怕不妥。再说了，有这些小厮守着怡红院的门，像林姑娘宝姑娘她们要是想进来，一看到外面有小厮守着，都会离开的。要是这样，其他姐妹们也会不来的了。”
“先这样吧。”皮麸大帝道，“一开始，我只觉得老婆子们吃酒赌钱的很不爽，没想到这层。既然有这么一层效果，那就先让王五他们站着吧。姐妹们没法进来，要是传到老太太太太耳朵里，想必她们还会高兴呢。往常家都觉得我在女孩儿堆里混，现在虽是在园子里，但也算是和女孩儿们隔开的意思了。这岂不是要好好的进学的意思。想找姐姐妹妹们去玩，我自个儿出去找就是了。”
“也是。”碧痕道，“要是二爷真想好好上进的话，这些小厮在门外看着，也是挺好的。就是老爷听到了，也会高兴的。”
“我哪管老爷高不高兴啊，我只管我过的舒坦不舒坦。”皮麸大帝道，“再说了，我待的地方，是谁想进就能进的吗？那我岂不是很被动。王五他们还是很听话的，我谅他们也不敢随意走动，随便乱看的。看好他的门，否则我可饶不了他们。”
“看门倒是在好好看门，没敢怎么样的。只是他们在这园子里，就有个不妥就是了。既然二爷都这么说了，我也就不多嘴了。”碧痕道。
“你想的也是，不过先照我的来吧。”皮麸大帝道，“你得空和大家说下，没必要的话，大家也不要在园子里乱逛了。特别是不要乱说话。”
“知道了。”碧痕道，“二爷现在不去书房看书吗？”
“昨晚没有睡好，我现在去睡会儿。”皮肤大帝道，“有什么事的时候，再叫我吧。”
“能有什么事，现在院门前有人守着，安静的多了。”碧痕道，“连些老婆子老妈子们都不敢随便往怡红院来了。”
“有些个老婆子老妈子也是的，没啥用，就会到处乱说的呢。”皮麸大帝道，“留着无用，多耗粮食。太太是个向佛的人，可惜我是最看不上什么佛啊道啊的。若能成仙入道的，谁还留在人间受苦。你这么一说，我倒想起些事儿来。你去把那些个管家婆子们给我请来，就说我有话说。”
“没得又请那些个老婆子来干什么？”碧痕道，“他们都是有些体面的人，没事还要聒噪我们呢，我们现在招惹她们去干什么。”
“只管去叫就是了。”皮麸大帝道，“这些个老婆子还真当自己是个人物了。往常家还不这么把我这个主子当回事。拿着祖上的威严，来管教我。倒是忘了谁是主子，谁是奴才了。叫她们进来，先在房子里跪着，我啥时候醒了，啥时候在问她们话。”
“二爷，你这又要做什么呢？”碧痕道，“叫她们来也就是了。为什么还要让她们跪着呢？她们都是有体面的人，二爷这样岂不是不给她们脸。那以后要是有个什么事情，办起来可不是没有那么容易了。”
“给她们脸？”皮麸大帝道，“现在可不是给她们脸的时候。哪有当奴才的，比主子都高了去的理。你看看现在府里的气息，一个一个的都快上天了。太太惯着她们，我可不行。你只管去叫就是了。”
“太太惯着谁了这是？”袭人道，“宝二爷这是要去叫谁呢？”
“宝二爷在说管家婆子呢，要我去叫人呢。”碧痕道。
“宝二爷，现在去叫管家婆子们有什么事儿吗？”袭人道，“关于我们怡红院的人和事，管家婆子们可没有什么慢怠的，去招惹她们做什么。”
“你们当然是没有什么了。那是因为我是太太养的，不是姨娘养的。”皮麸大帝道，“你们的位置看不到整个府里的事情，即便看到了，你们也做不了什么。我既然看到了，那我就不能客气。谁管家不管家的，这是我家，我就得管。”
“宝二爷要是有心管，那就得下狠心了。这可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能解决的事情。”晴雯道，“都是三四辈子的奴才，关系都是盘根错节的，没个狠心，是治不了的。”
“谁管他盘根错节的事情，不给脸的话，连根我都给他拔了。”皮麸大帝道，“只管去叫就是了。谁个不听，只管回来报我。一个人，好像没有那么快。这样，就挑那几个做头的，给我叫来。晴雯，你带着秋纹和麝月也去。叫来一个，袭人就出面让她们先跪着。倘若不跪，就假装进来见我，给王五说一声，让王五先给她们一个大*兜，看她们跪还是不跪。奴才见主子，跪不是应该的吗，难道小主子就不是主子了。去吧。”
袭人等没有再说话。晴雯，碧痕，麝月，秋纹四人就出去了。
“管家婆子我一直都不大清楚，都是些什么人？”皮麸大帝道，“往常家这个大娘那个大娘的，都是谁家的大娘？琏二嫂子带着这些人都在做些什么？”
“管家婆子有很多，主要的也就那么几个。赖大娘是大总管赖大家的，林大娘是账房林之孝家的，吴大娘是库房吴新登家的，单大娘是管家单大良家的。还有贾瑞家的，张财家的，吴兴家的、郑华家的、来旺家的、来喜家的，这都不能一一说的了。”袭人道，“我想这一时半会儿的，也叫不来那么几个的，各人都有各人忙的事情。”
“没关系，叫来一个，就让她们给我跪一个。当然，那个什么林之孝家的，是小红的娘，没有例外，也给我跪了。管家婆子到齐了，你就叫我。没到齐，吃饭了也不用叫我。”皮麸大帝道。“我倒要看看，有几个是长了脸的，我请都请不来的。”
“宝二爷可别把事情弄大了。”袭人道，“弄大了，有些事情不好处理的。”
“怕什么，我都要做主了，还有什么事情不好处理的。”皮麸大帝道，“由着她们放肆不成。捣翻了天，我一只手就能给它翻过来。别怕，怕了不就输了嘛。我交代你们的，你们只管去做就是了。”
袭人不再言语，只觉得宝二爷有点太猖了，没有把任何人放在眼里。
皮麸大帝是太猖了，但是不用点什么雷霆手段，谁又会服他这个宝二爷呢。以前的宝二爷唯唯诺诺的，老好人。可他皮麸大帝不是啊。依着原来的路子走，那什么时候才能是个头呢？结局一下子都看到头了，那还有什么意思。小人，要么死，要么，跪服！不在一条绳上使力的叛徒，那就必须剔除，消灭。
皮麸大帝躺在床上，准备睡觉，但是经过这么一闹腾，又有了点精神。想了想，就叫了小石头。
“小石头，给我联系下刺金客。”皮麸大帝道。
“主人，”小石头里传来王朗的声音道，“有何吩咐？”
“王朗，刺金客现在有多少人了？”皮麸大帝道。
“回主人的话，目前到位的一共五十六人。”王朗道，“到晚上执行任务的时候，预计有一百零八人。”
“好。”皮麸大帝道，“张楚，赵淼，刘安泰，你们三个同王朗一起，目标不变，依旧是忠顺王府。留十来个人给方凯旋作一个小队，方凯旋自带这一个小队，改换一下目标。目标赖尚荣。把赖尚荣的双腿给我废了，赖尚荣的家给我抄了。所有金银细软古董玩物给我收拾干净了。方凯旋，你记住了，把赖尚荣的腿给我废了。还有他那个不成器的弟弟，就废掉他一条胳膊吧。”
“是。”王朗张楚赵淼刘安泰方凯旋道。
“进攻忠顺王府的时候，记住不要发出一点声响出来。”皮麸大帝道，“吵吵嚷嚷的不是我的风格。无需放火，放火的话太招摇了。要悄无声息的把忠顺王府收拾掉。这是我给你们的要求。近百人的江湖侠士，这一点都办不到的话，那就太他妈丢我的脸了。更何况你们几个都有我给的礼物，要是没有这么点成绩，我要你们也没有用。”
“是。”王朗张楚等刺金客道。
“到时候我也会让小石头在上空帮你们的。”皮麸大帝道，“让你们了解一下什么叫全面掌握降维打击。”
“是。”王朗张楚等刺金客道。
“方凯旋的小队任务比较简单，只是些奴才乡勇什么的。但我也是有要求的。”皮麸大帝道，“除了赖尚荣兄弟以外，不准伤人。求财不害命。”
“是。”方凯旋道。
“明白话告诉你们吧，”皮麸大帝道，“我和这个赖家有些瓜葛，但是我看着不爽，想给他们点教训，仅此而已。所以，方凯旋你记住了，也不要做的太过分。釜底抽薪，断了他的金银就是了。我要看着赖尚荣像一条狗一样。”
怡红院的人是都动起来了，那要不要让荣国府的人也动起来呢？要是让荣国府的人也都动起来，那是不是夺权太明显了？一下子颠覆过来，会不会没有了个中意思？趁着王熙凤还在病中，要不要给她架空？要平儿，其实也有这么一层意思，就是要断了王熙凤的一条臂膀。另外一层意思嘛，不好说，男人嘛，懂的都懂。还有王熙凤那里有个几万金银的体己，要不要让刺金客动手？她外放的利钱，都是经由来旺来办的，那要不要把来旺先给控制住？这王熙凤管家真是不行。打着省检的幌子，用官中的银钱作人情。把官中搞垮了，倒把自己养肥了。有这样损公利己的部下，皮麸大帝觉得应该给她废了。但是，这个王熙凤待人处事还是不错的，也很会讨老太太的欢心。老太太又是老的不行了，只能享福，别的什么也做不了。老太太不是老来难，是老来福，有这么一个人在，乐乐也是好的。毕竟，家有一老，犹如一个万年宝，活菩萨。这个王熙凤虽然胆大，但现在皮麸大帝行动起来了，有些事可是由不得她了。不过怎么处置她，皮麸大帝还是没有想好。慢慢来，不急，时间有的是，权且留着待议吧。既然待议，那暂时就不动用刺金客对付王熙凤了。
刺金客是皮麸大帝一时兴起，随便给新收的江湖人胡编的一个组织名，类似于曹操的摸金校尉。曹操缺军饷，设了个摸金校尉的官职，专搞些外快。皮麸大帝也是缺“军饷”，也要搞些外快，但他不是官家，就编了个刺金客糊弄一下。有点替天行道劫富济贫的味道，只不过贫的是皮麸大帝罢了。至于“替天行道”那不过是自我正义，冠冕堂皇的掩盖“我道”名分。当然，刺金客可不光是搞钱那么简单就是了。
现在人有了，钱也有了。剩下的，那就是找事了。没事，人就无聊。无聊的时候，时间就像无名之海，汪洋浩瀚。找事，也不过就是图一乐子。一个乐子接着一个乐子，时间就悄无声息的消失了，人也就什么都没做一声不吭的变成了一抔黄土了。风一吹，散了。
“你说刺金客那边有百来人了？”皮麸大帝道。
“是，主人。”小石头道，“虽未聚齐，但可以确定，有百来人了。”
“通知他们，今夜目标忠顺王府。”皮麸大帝道，“这是我给他们的考核任务。”
“是。”小石头道。
皇帝出巡，不知道这个忠顺亲王有没有去。去也罢，不去也罢，皮麸大帝的意思是，忠顺亲王既然是皇帝的亲信，又是目前贾府的对立面，那就先拿他开刀。给皇帝那边找些事情，迟缓一下皇帝对贾府一派这边的进度，同时也给自己赢得一些时间。
百来人的刺金客，对付一个王府绰绰有余。就是他忠顺王府有个一两千的卫队也是不成问题的。不说这百来人都是暗面上的江湖人，单说这刺金客里的有几个人，那可是有皮麸大帝赐福的主，可不是那么好对付的。单单是这几个人，下令杀光忠顺王府，也不过是皮麸大帝的一句话。但皮麸大帝的目的并不是灭掉忠顺王府，而是让忠顺王府后院起火，牵制皇帝。所以，皮麸大帝不担心灭不了一个王府的事情，而是刺金客如何把这件事情办的漂亮。
这皇帝还有个太上皇，这太上皇是怎么回事？义忠亲王老千岁坏了事，和两个皇帝有什么关系？肏，《红楼经》里没写，皮麸大帝搞不清楚这里面的道道。即便是写了，皮麸大帝十八岁以前，也他妈没看懂《红楼经》啊。现在也没有《红楼经》在手，若是《红楼经》在手，那皮麸大帝不就是掌握剧本的人了吗。新登基的皇帝有权力，刚下位的太上皇也有权力，一老一少，两个皇帝两个派阀，这岂不是双日当空地裂山崩了吗？皮麸大帝整不明白这其中的关系脉络，只觉得这件事情得调查调查，可不能被表象给迷惑了。
皮麸大帝看着石屏，除了金莺儿进了怡红院以外，他还看到了不远处回身走了的薛宝钗。这薛宝钗为什么走了呢？是被门卫给拦住了？门卫？哦，皮麸大帝一下子明白过来了。这是薛宝钗在避嫌呢。她没有想到，怡红院的门前有男人守卫，远远的看见就退了。只让一个莺儿过来。皮麸大帝看着这个薛宝钗，确实是颇有姿色。对，见多了美人的皮麸大帝，仅仅觉得薛宝钗有些姿色而已。不过，和林黛玉有的一拼。
早饭的时候，皮麸大帝就见到了林黛玉。确有闭花羞月之姿，对了一眼，便让皮麸大帝有一种占有的欲望。可惜，也仅仅是占有欲而已。皮麸大帝不喜这种哭哭啼啼阴死阳活之人。倘若为妻，她不配。皮麸大帝现在并没有打算和林黛玉靠近的意思。所以，他就躲在了书房里。一来，他对林黛玉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感情，二来，他觉得现在还不是时候。
毁灭一个世界太容易了，难的是在一个世俗里，好好的活着。譬如皮麸大帝，他完全有实力把这个世界全部毁掉，可是他并没有这么做。这么做了有什么意思呢？什么乐趣都感觉不到。再说了，皮麸大帝也不想这么做。
昨夜皮麸大帝出去鬼混了，晨会搞完了之后，有点犯困，就没有多想，开始睡了。没睡多久就又醒了。有点冷，皮麸大帝就打算回房间里去睡。
“刚刚有谁来过吗？”皮麸大帝明知道莺儿来过，还是这么问道。
“刚莺儿来过。”碧痕道，“说是陪着宝姑娘来看看二爷的。宝姑娘看门口有小厮在守着门，就没有来，回去了，让莺儿进来看看二爷。”
“谢她好意了。我现在好多了。”皮麸大帝道。
“二爷为什么让人把外面值班的老婆子们都给换了呢？”碧痕道，“园子里都是些小姐女儿家，让这些小厮在园子里呆着，要是老太太太太知道了，恐怕不妥。再说了，有这些小厮守着怡红院的门，像林姑娘宝姑娘她们要是想进来，一看到外面有小厮守着，都会离开的。要是这样，其他姐妹们也会不来的了。”
“先这样吧。”皮麸大帝道，“一开始，我只觉得老婆子们吃酒赌钱的很不爽，没想到这层。既然有这么一层效果，那就先让王五他们站着吧。姐妹们没法进来，要是传到老太太太太耳朵里，想必她们还会高兴呢。往常家都觉得我在女孩儿堆里混，现在虽是在园子里，但也算是和女孩儿们隔开的意思了。这岂不是要好好的进学的意思。想找姐姐妹妹们去玩，我自个儿出去找就是了。”
“也是。”碧痕道，“要是二爷真想好好上进的话，这些小厮在门外看着，也是挺好的。就是老爷听到了，也会高兴的。”
“我哪管老爷高不高兴啊，我只管我过的舒坦不舒坦。”皮麸大帝道，“再说了，我待的地方，是谁想进就能进的吗？那我岂不是很被动。王五他们还是很听话的，我谅他们也不敢随意走动，随便乱看的。看好他的门，否则我可饶不了他们。”
“看门倒是在好好看门，没敢怎么样的。只是他们在这园子里，就有个不妥就是了。既然二爷都这么说了，我也就不多嘴了。”碧痕道。
“你想的也是，不过先照我的来吧。”皮麸大帝道，“你得空和大家说下，没必要的话，大家也不要在园子里乱逛了。特别是不要乱说话。”
“知道了。”碧痕道，“二爷现在不去书房看书吗？”
“昨晚没有睡好，我现在去睡会儿。”皮肤大帝道，“有什么事的时候，再叫我吧。”
“能有什么事，现在院门前有人守着，安静的多了。”碧痕道，“连些老婆子老妈子们都不敢随便往怡红院来了。”
“有些个老婆子老妈子也是的，没啥用，就会到处乱说的呢。”皮麸大帝道，“留着无用，多耗粮食。太太是个向佛的人，可惜我是最看不上什么佛啊道啊的。若能成仙入道的，谁还留在人间受苦。你这么一说，我倒想起些事儿来。你去把那些个管家婆子们给我请来，就说我有话说。”
“没得又请那些个老婆子来干什么？”碧痕道，“他们都是有些体面的人，没事还要聒噪我们呢，我们现在招惹她们去干什么。”
“只管去叫就是了。”皮麸大帝道，“这些个老婆子还真当自己是个人物了。往常家还不这么把我这个主子当回事。拿着祖上的威严，来管教我。倒是忘了谁是主子，谁是奴才了。叫她们进来，先在房子里跪着，我啥时候醒了，啥时候在问她们话。”
“二爷，你这又要做什么呢？”碧痕道，“叫她们来也就是了。为什么还要让她们跪着呢？她们都是有体面的人，二爷这样岂不是不给她们脸。那以后要是有个什么事情，办起来可不是没有那么容易了。”
“给她们脸？”皮麸大帝道，“现在可不是给她们脸的时候。哪有当奴才的，比主子都高了去的理。你看看现在府里的气息，一个一个的都快上天了。太太惯着她们，我可不行。你只管去叫就是了。”
“太太惯着谁了这是？”袭人道，“宝二爷这是要去叫谁呢？”
“宝二爷在说管家婆子呢，要我去叫人呢。”碧痕道。
“宝二爷，现在去叫管家婆子们有什么事儿吗？”袭人道，“关于我们怡红院的人和事，管家婆子们可没有什么慢怠的，去招惹她们做什么。”
“你们当然是没有什么了。那是因为我是太太养的，不是姨娘养的。”皮麸大帝道，“你们的位置看不到整个府里的事情，即便看到了，你们也做不了什么。我既然看到了，那我就不能客气。谁管家不管家的，这是我家，我就得管。”
“宝二爷要是有心管，那就得下狠心了。这可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能解决的事情。”晴雯道，“都是三四辈子的奴才，关系都是盘根错节的，没个狠心，是治不了的。”
“谁管他盘根错节的事情，不给脸的话，连根我都给他拔了。”皮麸大帝道，“只管去叫就是了。谁个不听，只管回来报我。一个人，好像没有那么快。这样，就挑那几个做头的，给我叫来。晴雯，你带着秋纹和麝月也去。叫来一个，袭人就出面让她们先跪着。倘若不跪，就假装进来见我，给王五说一声，让王五先给她们一个大*兜，看她们跪还是不跪。奴才见主子，跪不是应该的吗，难道小主子就不是主子了。去吧。”
袭人等没有再说话。晴雯，碧痕，麝月，秋纹四人就出去了。
“管家婆子我一直都不大清楚，都是些什么人？”皮麸大帝道，“往常家这个大娘那个大娘的，都是谁家的大娘？琏二嫂子带着这些人都在做些什么？”
“管家婆子有很多，主要的也就那么几个。赖大娘是大总管赖大家的，林大娘是账房林之孝家的，吴大娘是库房吴新登家的，单大娘是管家单大良家的。还有贾瑞家的，张财家的，吴兴家的、郑华家的、来旺家的、来喜家的，这都不能一一说的了。”袭人道，“我想这一时半会儿的，也叫不来那么几个的，各人都有各人忙的事情。”
“没关系，叫来一个，就让她们给我跪一个。当然，那个什么林之孝家的，是小红的娘，没有例外，也给我跪了。管家婆子到齐了，你就叫我。没到齐，吃饭了也不用叫我。”皮麸大帝道。“我倒要看看，有几个是长了脸的，我请都请不来的。”
“宝二爷可别把事情弄大了。”袭人道，“弄大了，有些事情不好处理的。”
“怕什么，我都要做主了，还有什么事情不好处理的。”皮麸大帝道，“由着她们放肆不成。捣翻了天，我一只手就能给它翻过来。别怕，怕了不就输了嘛。我交代你们的，你们只管去做就是了。”
袭人不再言语，只觉得宝二爷有点太猖了，没有把任何人放在眼里。
皮麸大帝是太猖了，但是不用点什么雷霆手段，谁又会服他这个宝二爷呢。以前的宝二爷唯唯诺诺的，老好人。可他皮麸大帝不是啊。依着原来的路子走，那什么时候才能是个头呢？结局一下子都看到头了，那还有什么意思。小人，要么死，要么，跪服！不在一条绳上使力的叛徒，那就必须剔除，消灭。
皮麸大帝躺在床上，准备睡觉，但是经过这么一闹腾，又有了点精神。想了想，就叫了小石头。
“小石头，给我联系下刺金客。”皮麸大帝道。
“主人，”小石头里传来王朗的声音道，“有何吩咐？”
“王朗，刺金客现在有多少人了？”皮麸大帝道。
“回主人的话，目前到位的一共五十六人。”王朗道，“到晚上执行任务的时候，预计有一百零八人。”
“好。”皮麸大帝道，“张楚，赵淼，刘安泰，你们三个同王朗一起，目标不变，依旧是忠顺王府。留十来个人给方凯旋作一个小队，方凯旋自带这一个小队，改换一下目标。目标赖尚荣。把赖尚荣的双腿给我废了，赖尚荣的家给我抄了。所有金银细软古董玩物给我收拾干净了。方凯旋，你记住了，把赖尚荣的腿给我废了。还有他那个不成器的弟弟，就废掉他一条胳膊吧。”
“是。”王朗张楚赵淼刘安泰方凯旋道。
“进攻忠顺王府的时候，记住不要发出一点声响出来。”皮麸大帝道，“吵吵嚷嚷的不是我的风格。无需放火，放火的话太招摇了。要悄无声息的把忠顺王府收拾掉。这是我给你们的要求。近百人的江湖侠士，这一点都办不到的话，那就太他妈丢我的脸了。更何况你们几个都有我给的礼物，要是没有这么点成绩，我要你们也没有用。”
“是。”王朗张楚等刺金客道。
“到时候我也会让小石头在上空帮你们的。”皮麸大帝道，“让你们了解一下什么叫全面掌握降维打击。”
“是。”王朗张楚等刺金客道。
“方凯旋的小队任务比较简单，只是些奴才乡勇什么的。但我也是有要求的。”皮麸大帝道，“除了赖尚荣兄弟以外，不准伤人。求财不害命。”
“是。”方凯旋道。
“明白话告诉你们吧，”皮麸大帝道，“我和这个赖家有些瓜葛，但是我看着不爽，想给他们点教训，仅此而已。所以，方凯旋你记住了，也不要做的太过分。釜底抽薪，断了他的金银就是了。我要看着赖尚荣像一条狗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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