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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话大帝一震管家婆 皮麸独裁荣国府

    话说皮麸大帝被袭人叫醒,说管家婆子们都到了,在外边等着呢。皮麸大帝就翻身起来了。这些个管家婆娘们,或许他曾经有见过有没见过的,现在就都要见上一见了。皮麸大帝出来以后,看到了一旁独站着的王五,然后就是一地的婆娘媳妇们在那里跪着。

    “那脸上有一个巴掌印的是谁?”皮麸大帝向袭人问道。

    “是吴新登家的。”袭人道。

    “哦。吴新登,无心灯,无星戥。”皮麸大帝自言自语道。

    “你们这些个臭娘们儿,看到我家主子,怎么还不行礼?难道还要我给你们一个大*(B)兜才知道什么叫礼法吗?”王五大喝道。

    众婆娘已经见到过王五的厉害了,再被他这么狮吼狼嚎的一嗓子吓的,赶紧的趴在了地上。就像是被囚禁起来的猛兽,关在了笼子里。关也就关了,可是,关之前,就他妈的被暴揍了一顿,那有不老实的。这一刻,也是皮麸大帝未想到的,不过这个王五做的不错。就是要让她们体会一下,在怎么趾高气扬,在皮麸大帝面前,她们什么都不是。

    “宝二爷。”趴在地上的管家婆子们,参差不齐的喊着宝二爷,吓得磕头给宝二爷行礼。

    皮麸大帝只是看着,也没有说话,更没有招呼人去把这些管家婆子们搀扶起来。只是一抬手,让四儿拿了个椅子过来,往那一坐。

    “知道我叫你们过来,有什么事吗?”过了好一会儿,品着秋纹端来的茶水的皮麸大帝才开了腔说道。

    “不知道。”众管家婆娘们摇头三不知道。她们哪里知道皮麸大帝叫她们所谓何事。往日里,也曾借着威风教育过的宝二爷,今儿见了却只有害怕的份。只觉得今儿个如果不照着说什么做什么,就有可能没办法好好活着离开的感觉。

    皮麸大帝坐着,众管家婆娘们跪着。坐在那里的皮麸大帝就像一头盯着绵羊的狮子一样,那些羊羔们都被皮麸大帝震慑的瑟瑟发抖。在贾家服侍了几代人了,她们何曾见过这等架势。哪能想到,一个屁大一点的孩子,竟然能散发出这么强大的气场。也是,没有那么强大的气场,怎么能震慑住这些人精呢。

    “因为你们对我不忠,对我荣国府不忠,想害我,想害我们整个贾家,”皮麸大帝道,“你们说有没有这回事?”

    “宝二爷,这是断没有的事。”赖大家的道,“我们这都是家生的奴才,那有那个胆子敢做这没良心的事。”

    “哦,你们呢?”皮麸大帝向其他管家婆子问道。

    “绝对没有的事。”其他众管家婆娘们道。

    “那你们勾心斗角,没有好好的办事,岂不是要毁了我们贾家。”皮麸大帝道,“特别是你,赖大娘,几辈子的奴才,儿子现有了自由身,就不知道什么是主子奴才了是吧?富贵荣华是主子给的,你家忘本了。少打些小九九,你家那些富贵,也不过是些转眼的繁华,没有心跟着主子,那主子也就有能力,把它给收了。所以,你家求我的时候,那就有的是了。记住了,倘若哪天你赖家要是有求于我,那就是你家所有人再做奴才的时候。别忘了回去提醒提醒你那主子范的儿子女儿们,让你那当家的赖大把契约文书备好了。”

    赖大家的被皮麸大帝说的不敢说话,也不知道皮麸大帝这么说的意思。说她赖家忘本了,那可是很严重的事情。她只觉得皮麸大帝说的很重,再加上近些年来的所做所为,心里是一阵一阵的犯怵。

    “赖大娘,回去和赖大说说,”皮麸大帝道,“就说我说的,念在他很会办事的份上,我还用得着他,好好的给我做事,别给我玩什么弯弯绕。你们家伤到我的心了,就别想逃出我的手掌心去。他还算是比较好用的奴才,我暂时是不会放手的。回头我就把他的文书拿到我这里来。若不好好做事,我也可以换掉他,但你赖家也就该没落了。你记住了吗?”

    “是,宝二爷。”赖大家的道。

    “小红是我的姨娘,你是她妈,论理,你也算是我的亲家母。”皮麸大帝看着林之孝家的道,“但一码归一码。你的所作所为,我也略有所闻,别以为做的很好很隐秘,我就不知道了。这次只是谈谈,并没有要惩罚处置你的意思。以后办事,记住了要秉公处理。要是让我知道了一些事情,我可就不管什么青红皂白,灭了再说。还有,可别借着我的势,在我不知道的地方胡作非为。我知道了,大义灭亲的举动我也是可以做出来的。”

    “是,宝二爷。”林之孝家的道。

    “来旺是谁家的?”皮麸大帝道。

    “回宝二爷,我家的。”众管家婆子里,一个媳妇猛的一惊,趴下磕头道。

    “你也不要怕,”皮麸大帝道,“我也没有责怪他的什么事,只是想让你带句话给他,就说外放的猫狗太多了,该是收回家来了。家里的猫食狗粮足够,下次就不要把猫儿啊狗儿啊的放出去了。就说我说的,让他记着点。”

    “是。”来旺家的连忙答道。来旺家的也不傻,一听这话,就明白了皮麸大帝说的猫儿啊狗儿啊的是什么意思。

    “你还有一个没成种的儿子,该料理料理了。”皮麸大帝道,“小小年纪不学好,吃喝嫖赌都集齐了。再不料理,我看也就没用了。将来娶媳妇,也是糟蹋人家姑娘。你们做父母的若是料理不出来,那我这个做主子的可就代劳了。我若是代劳了,那缺胳膊少腿的,你们可别恨我。再说了,这样的奴才,就是打死的料。没调教好之前,不准大用,更不准他结婚。记住了吗?”

    “记下了。”来旺家的道。

    “记下了就好,但别这边记下了,那边就抛到脑后去了。”皮麸大帝道,“做父母的通常都护短的,儿子也都是父母心头肉。我这么说,你听着肯定也不舒服。但是我要告诉你的是,我是主子,你是奴才,而你的儿子是一个不成蛋的奴才,主子教训奴才是应该的。况且我也给你这做父母的时间了,要是再没有个长进,我就让他见见什么叫地狱。告诉他,少跟那些混蛋人走的太近,要是再让我知道了个七八九,我先打断他的狗腿再说。”

    “是。”来旺家的道。

    “周大娘,你是太太的陪房,”皮麸大帝道,“我就给你个面子,不说你什么了。但是有一句话,我可告诉你了。你回去一定记得给周瑞说一声,那就是:不要和贾雨村贾老爷走的太近。太近了,卷进是非里面了,可别怪我没有提醒你们。还有你那好女婿冷子兴。他和贾雨村贾老爷那可是走的火热。提醒提醒他,让他也离贾雨村贾老爷远点,好好的做他自己的生意去。少吃酒,管好自己的嘴巴。要是再让我听到了什么好歹话,可能你的女儿就要守活寡了。”

    “是,宝二爷。”贾瑞家的道,“我们一定听宝二爷的话。”

    “听劝就对了,要是不听劝,后果你是兜不住的。”皮麸大帝道,“生意人就专心做他的生意去,有着贾家做靠山,还和那个假的贾老爷来往,也不怕自己哪一天真的变假了。”

    “知道了,宝二爷。”贾瑞家的道。

    “你就是吴大娘是吧?”皮麸大帝看着吴新登家的道,“怎么着,来到我这里,让你跪下,你还不乐意了?”

    “不敢。”吴新登家的低头说道。

    “不敢?”皮麸大帝道,“不敢怎么脸上长了五个指头印呢?是不是我这守门的没有给你脸啊?”

    “不敢。”吴新登家的赶忙趴跪在地道。

    “不敢就好。”皮麸大帝道,“我这身边人,可都不是吃素的。要是不想吃锅巴子呼馍,就老老实实的做事,把你们那好的察言观色的本事多用用才是。其他的我也就不说你了,你自己好好的体会体会。再有一个呢,就是你回去给你那个当家的吹吹枕边风,告诉他,做事情别太大度了。他管的可是银库房里的银子,要是他心中没有个一杆子公称,我可是要单独找他谈话的。官中的银子钱也不是大水流来的,更不是他自个儿的,别搞个什么亲疏远近的,给我称银子没个星斗湖塞海喝的。官中的银子钱,可是养着我们荣国府千把号人呢,该多的多,该减的减。这官中的银钱,我不查账都知道寅吃卯粮了。进的少,出的多。再加上又修建这个大观园,那更是现年不比往年去了。要不是有着一门两门的穷亲戚顶着,早就塌房了。告诉他,抽时间把银钱算算,搞不好哪天我心情好,就去库房了。”

    “是。”吴新登家的道。

    “其他的管家婆子们也都给我听好了,我就不一一的说你们了。不说你们,但你们心里要有点数,手脚可不要太长了。倘若有个不留意,收的慢了,我可是会拿刀剁的。主子就是主子,你们就是个奴才,给我记住了。别拿着侍奉过上一辈的主子,上上一辈的主子,觉得自己有几分脸面,就把小主子不当体面人看。不管是嫡系的主子,还是那庶出的主子,那都是主子。以后见了主子,都给我放尊重些。我们尊重你,那是家教里的修养,不尊重你那是我们自个自带的做派。你要是不尊重我们,那是我们对你们缺少了合理的管教。没得管教,我们这十几二十个主子娘们,还不被你们这些个媳妇婆娘们反天了。”皮麸大帝道,“往后,有哪个不得体的没个礼法去的,可别怪我不客气。你们可都听清楚了?”

    “听清楚了。”一地的婆子媳妇们道。

    “确定听明白了?”皮麸大帝道。

    “听明白了。”一地的管家婆子们磕下头道。

    “既然听明白了,那就好。”皮麸大帝道,“那现在我们来谈谈事吧。第一件,家中的丫鬟婆子奴才小厮们太多了,有用的没有用的,都有富余。除了额定的以外,凡是多出来的,都给我打发了。该卖的卖,该遣散的遣散。不过要先把名单提前报给我,什么人去哪里怎么办,由我来决定。可不能依着你们瞎折腾,损了我们公府勋爵家的威严。这该有的做派,还是不能动摇的。可别说什么没请示过老太太太太无法做主之类的话来。我说的,就给我照办。你若办不了,那就只能我办你了。我的方式要什么样,有什么样的,我可不怕你们没有什么好果子。琏二嫂子就是太仁慈了,又是顾虑着老太太,又是顾虑着太太。我可不管这些,就是捅到老爷那里去,对我来说,也没有任何问题。我说行,它就行,不行也得行。这是第一件,记住了吗?”

    “记住了。”众管家婆子们回答道。

    “特别是赖大娘林大娘吴大娘单大娘,你们四个是做头的,有好好记住吗?”皮麸大帝问到四个管家头子道。

    “回宝二爷,记住了。”赖、林、吴、单四个管家婆子道。

    “记住了就好,那我们来讲第二件事情。”皮麸大帝道,“这第二件事情就是吃酒赌钱打架闹事了。这吃酒是难免的事,但是在班期间给我禁了。凡发现在班吃酒的,打四十大板,扣一个月月钱。一而再,再而三者,乱棍一百,支领烧埋纸钱。赌钱是比较严重的,你在外小赌怡情什么的我管不着,但是在这个荣国府里,那就对不住了,特别是在府里开庄设赌的,那就更对不住了。小赌者,乱棍一百,支领医药银钱,再赌者,乱棍一百,支领烧埋纸钱。大赌者,乱棍一百,支领烧埋纸钱。胆敢在府里开庄设赌的,乱棍打死,支领烧埋纸钱。有外来入府参赌者,按入室盗匪算,打死报官,有为其穿针引线者,同罪。当然,所有事项必须人赃俱获,并调查清楚来龙去脉以后,上报给我审核,定罪,方可公开处刑。任何人私自处置,那她也就到头了。这两项吃酒赌钱的事情,明白了吗?”

    “回宝二爷,明白了。”众管家婆娘们道。

    “胆敢在府里打架闹事的,一律先打四十大板,再问清原由,挑事儿者再打四十大板,扣一个月月钱。审查得知情节严重的,上报给我,我来处置。有情节严重或勾结外患或恶意挑事或隐瞒不报的管事,罪加一等,由我来处置。我来处置的手段,想必我不说,大家心里也应该有数吧。”

    “是,宝二爷。”众管家婆子们道。

    “有这些问题,那说明有这些问题的人,肯定是太闲。”皮麸大帝道,“合理减员以后,这些问题肯定依然存在。所以,我觉得应该给这些闲人找一些事情来做。比如,值守夜班的婆子们。漫漫长夜,无事可做,又职责在身不能就寝,又不能喝酒赌钱,那岂不是无聊死了。所以,为了给这些无事可做,又不得不坚守各自岗位的人,我就给她们找些事情,顺便再让她们赚点零花钱。那下面我说的话记住了。我将在外边常年购置一些废置布匹面料针头线脑的提供给这些人。给她们发放鞋样,所需物料,令她们给我做布鞋。所做布鞋,由我回收外卖,我提供她们做布鞋的手工费用。当然,不仅限于布鞋。还有其他的,需要人工来做的各式各样的物件,我会慢慢的提供。这工价,我也会适当的放宽,不为赚钱,只为各位闲人家奴有更好的生活状态。当然,有其他人愿意做的话,那也是没有问题的。反正是增收的事情,只要愿意做,绝对没有问题。这就是我为闲人准备的应对方案,各位觉得怎么样?”

    “回宝二爷,这样很好。”一地的管家婆娘们,虽是跪着,但是面色倒是好了些,道。

    “很好,既如此,那我就安排人去办了。”皮麸大帝道,“你们也把这件事情交代下去。”

    “是,宝二爷。”众管家婆娘们道。

    “这是第二个事情。”皮麸大帝道,“这第三件事情呢,是关于这个大观园的。大观园这么大,花花草草鸡鸭鱼鹅的各式各样的东西也特别多,也特别的繁琐。但是,有这么多东西,那也就是说,会值不少钱。我决定对大观园进行统一管理,成立园艺社。人手嘛,可以从多出来要遣散的丫鬟婆子小厮奴才们那里挑选。当然,有技能加身的那是比较好的。大观园里的产物,丫鬟婆子们看顾管理,外卖由小厮奴才们来运输贩卖。除园内使用以外,必有盈余。有盈余的话,我就会拿出来一部分做奖励,各人均有份,或逢年过节的置办些小礼物送送,或购置些糕点酒水匀匀,或干脆变现些银钱散散。这样的话,也就不必把太多人赶出去,又能各司其职,又有月钱可拿,又有奖励可取,又有事情可做,岂不是一举多得。大家觉得我这园艺社如何?”

    “回宝二爷,这样甚好。”众管家婆娘们道。

    “想你们也没有这么大能耐处理这些事情。”皮麸大帝道,“你们只负责给我引荐合适的人手,这个事情我亲自来安排人处理。这个园艺社包括两部分,一部分是大观园里的,一部分是大观园外边的。我说的这个外边可不是小厮们负责的运输贩卖的外边,而是荣国府。荣国府内,也有一批负责花花草草的人,一并归到园艺社里面来统一管理。小厮们运输贩卖肯定是不得力的,需要些得力的买办给些提点。这样,把买办并入园艺社里面来。赖大娘出去和赖大说一声,我就不亲自和他说了。买办办事不力,这是他这个大总管的失职。不知道他知不知道什么叫‘脂粉钱’?产生这个‘脂粉钱’的原因是什么?为什么不进行处理?这些我也不好和你说的了。因为买办的事情是管家爷们的事情了。我既然把买办这一项归到园艺社里面来,我就自有打算。关于这个大观园带着荣国府,起一个园艺社的事,就是第三件事情了。大家觉得这个事情这么处理,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