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圣堂
哈姆被男人的回答所震撼。
他无法想象出，一个比深渊还要令人胆寒的地方。
没有魔力，也没有神。
哈姆体内的魔力出现了一瞬的紊乱，他当着男人的面开始祈祷。
男人也被哈姆的反应惊吓到了，只一瞬。
……
“真是个可怕的地方。”坐在讲台后的哈姆仰了仰身子。
不知是不是男人的错觉，他感觉到哈姆传来的心声带着一丝颤抖。
“什么地方？”“你的家乡。”
男人愣住了，随后迸发出一阵猛烈的笑声。
“抱歉，哈哈，也许真的很可怕吧。”
哈姆则一副严肃的样子。
他缠着绷带的脸看上去一直很严肃。
“也许我看起来也很可怕，一个没有魔力，还能活着和你说话的人类。”男人挠了挠头。
“有点吧。”哈姆回答道。
男人没忍住，又轻笑了两声。
随后他摇了摇头“我倒觉得这个世界很可怕。”
这点，哈姆并不赞同。
“我无法想象一个没有神明存在的世界，那里是什么样子的，团结…你是指所有人类在天灾与猛兽面前抱团挣扎的模样吗？”回答少见的尖锐。
“青山绿水，不过更多的是高楼大厦，虽然也有不少污染，但姑且是个不错的地方，像我这样弱小的人不用担心死的莫名其妙，不用每时每刻都提心吊胆…除了天灾有些难以处理，猛兽都不算什么。”‘仅限于我所在的国家。’
哈姆沉默了。
“我还是想象不出来。”
男人耸耸肩“没关系，你那么崇敬欲望之神，他也一定赐予了你出色的想象力，对吧？总有一天能想到的。”
“我姑且把这当做是你对神明的赞美吧。”哈姆表现得很平静。
也许是神明抚平了他内心的不安。
“我有这个意思——那我们接着讨论神明吗？”男人似乎也很渴望知道有关神明的更多消息。
哈姆仔细的打量着眼前的人类。
一个没有任何魔力，随时都可能因为外力而死去的弱小人类，此刻却在这里大言不惭的说要讨论神明。
不过他并不反感，毕竟以往他从不将时间浪费在弱小的人类身上。
‘来自另一个世界的人类啊…’
因为眼前的人类在这个世界非常罕见，也许只此一个。
奇货可居。
“可以。”
……
“说起来，你既然是个商人，那愿意在我身上花费那么大的精力，是因为我的性质比较稀有吗？”男人忽然想到了这个问题。
天上掉馅饼的事不是没有，但很少，就像鲸落，他不相信那样的好事会落在自己身上。
“是的。”哈姆相当坦诚。
“啊~是我想多了，我还以为咱们现在姑且算是…朋友？哈哈，抱歉抱歉。”男人这么说着，心中难免感到有些失落。
‘朋友吗…’哈姆想了想。
他有许多同族的商人朋友，但…
他看向眼前的人类，在心中摇了摇头。
人类的寿命还是太短了，即便突破圣级，也只有300余年。
传奇…伪神…
“我有过这个想法。”‘如果有这样一个人类作为朋友…也许会有些意思。’哈姆想。
男人有些意外“恩？那是什么原因让你拒绝了我这个朋友？没别的意思，我只是好奇，想问问。”
‘难道是因为丑？’想到这个可能，男人自己都乐了出来。
哈姆摇了摇头“寿命。人类作为智慧种的寿命还是太短了。”
“不好，有刀，居然是寿命论。”男人咂舌。
与哈姆的交谈让男人感到十分轻松，说话也随意起来。
“什么？”哈姆有些没反应过来。
‘刀…’“刀，不就在你的背上吗？”
“恩恩，但我的意思不是这个刀——无所谓了，原来是寿命啊。”既然不是可以补足的条件，男人也没了补足的心思。
‘有生之年，就这么聊聊，也蛮有意思的。’男人忽然有些不急着回去了。
但很快，他摇了摇头。
“我还是不够坚定啊。”
“你想加入圣堂吗？”哈姆询问道。
男人脑子一木，抬起手抠了抠自己的耳朵。
“我没听错？”“没有。”
“为什么……？”“我考虑了一下，交个朋友，也许不错。”哈姆斟酌着。
男人很想答应，非常想，甚至同意即将脱口而出。
但他很快想到了另外一个结果。
如果他在这个世界留下的痕迹越来越多，拥有了另外一个家乡，真当有了能够回去的机会时…他还能下得了决心吗？
说实话，如果有了那样的能力，男人绝对会第一时间将自己的母亲接到这里来。
毕竟都拥有了穿梭世界的能力，自己到时肯定不会是一个俗人。
但他更害怕的，是拼尽全力的回去，却没能迎来想要的结果…
唯独这一点，他不敢细想。
‘也许就这么默默无闻的死在这里也没什么不好的——该死，那东西还在影响我？’
“…”哈姆想了想“魔鬼的影响已经消失了，刚才是你发自内心的想法。”
男人一愣。
“啊…”他轻叹一声。
再怎么想，没有力量，什么都办不到，既然机会触手可及，为什么要错过呢。
因为自身原因，男人已经错过了太多太多。
“我说，你是真的打算邀请我加入圣堂？这样我就能活的久一点？”男人还想确认一下。
“没错。”哈姆回答“加入圣堂，你能获得永生。”
男人又有些愣神。
交流并不短暂，但他受到的刺激的确是足够多了。
“永生…不是很痛苦吗？”男人歪了歪头。
像是针剂，哈姆感觉自己的心脏被什么刺中了。
有一点疼。
“你还明白永生？”哈姆的好奇攀升到了一个极高的程度。
“不是我懂，是有许多关于永生的猜测，在另一个世界。”男人明白了站在巨人肩膀上的好处。
一个由无数人…他们的知识与点子组成的巨人。
哈姆有些震惊“你的世界…那里的人类…居然能够凭借人力触摸到永生的…？”
他有些惊讶的说不出话。
绷带松弛，露出他口中细密的尖牙。
这回他真的在说话，只是有些说不出来。
“还没有，但他们已经能够猜到永生所要面临的一些问题了…可能不精准，但永生绝不只有享乐。”男人回答道。
哈姆有些木讷的点了点头。
见他有些发呆，男人咳嗽了一声“那什么…哈姆，关于我加入圣堂的事…怎么样？”
哈姆回过神来。
“没问题，我们现在走吧。”
“去哪？”
“去见神。”
男人感觉脑海中有一根筋绷断了。
‘进展这么快的吗…要是银行办理也有这个速度就好了。’
他无法想象出，一个比深渊还要令人胆寒的地方。
没有魔力，也没有神。
哈姆体内的魔力出现了一瞬的紊乱，他当着男人的面开始祈祷。
男人也被哈姆的反应惊吓到了，只一瞬。
……
“真是个可怕的地方。”坐在讲台后的哈姆仰了仰身子。
不知是不是男人的错觉，他感觉到哈姆传来的心声带着一丝颤抖。
“什么地方？”“你的家乡。”
男人愣住了，随后迸发出一阵猛烈的笑声。
“抱歉，哈哈，也许真的很可怕吧。”
哈姆则一副严肃的样子。
他缠着绷带的脸看上去一直很严肃。
“也许我看起来也很可怕，一个没有魔力，还能活着和你说话的人类。”男人挠了挠头。
“有点吧。”哈姆回答道。
男人没忍住，又轻笑了两声。
随后他摇了摇头“我倒觉得这个世界很可怕。”
这点，哈姆并不赞同。
“我无法想象一个没有神明存在的世界，那里是什么样子的，团结…你是指所有人类在天灾与猛兽面前抱团挣扎的模样吗？”回答少见的尖锐。
“青山绿水，不过更多的是高楼大厦，虽然也有不少污染，但姑且是个不错的地方，像我这样弱小的人不用担心死的莫名其妙，不用每时每刻都提心吊胆…除了天灾有些难以处理，猛兽都不算什么。”‘仅限于我所在的国家。’
哈姆沉默了。
“我还是想象不出来。”
男人耸耸肩“没关系，你那么崇敬欲望之神，他也一定赐予了你出色的想象力，对吧？总有一天能想到的。”
“我姑且把这当做是你对神明的赞美吧。”哈姆表现得很平静。
也许是神明抚平了他内心的不安。
“我有这个意思——那我们接着讨论神明吗？”男人似乎也很渴望知道有关神明的更多消息。
哈姆仔细的打量着眼前的人类。
一个没有任何魔力，随时都可能因为外力而死去的弱小人类，此刻却在这里大言不惭的说要讨论神明。
不过他并不反感，毕竟以往他从不将时间浪费在弱小的人类身上。
‘来自另一个世界的人类啊…’
因为眼前的人类在这个世界非常罕见，也许只此一个。
奇货可居。
“可以。”
……
“说起来，你既然是个商人，那愿意在我身上花费那么大的精力，是因为我的性质比较稀有吗？”男人忽然想到了这个问题。
天上掉馅饼的事不是没有，但很少，就像鲸落，他不相信那样的好事会落在自己身上。
“是的。”哈姆相当坦诚。
“啊~是我想多了，我还以为咱们现在姑且算是…朋友？哈哈，抱歉抱歉。”男人这么说着，心中难免感到有些失落。
‘朋友吗…’哈姆想了想。
他有许多同族的商人朋友，但…
他看向眼前的人类，在心中摇了摇头。
人类的寿命还是太短了，即便突破圣级，也只有300余年。
传奇…伪神…
“我有过这个想法。”‘如果有这样一个人类作为朋友…也许会有些意思。’哈姆想。
男人有些意外“恩？那是什么原因让你拒绝了我这个朋友？没别的意思，我只是好奇，想问问。”
‘难道是因为丑？’想到这个可能，男人自己都乐了出来。
哈姆摇了摇头“寿命。人类作为智慧种的寿命还是太短了。”
“不好，有刀，居然是寿命论。”男人咂舌。
与哈姆的交谈让男人感到十分轻松，说话也随意起来。
“什么？”哈姆有些没反应过来。
‘刀…’“刀，不就在你的背上吗？”
“恩恩，但我的意思不是这个刀——无所谓了，原来是寿命啊。”既然不是可以补足的条件，男人也没了补足的心思。
‘有生之年，就这么聊聊，也蛮有意思的。’男人忽然有些不急着回去了。
但很快，他摇了摇头。
“我还是不够坚定啊。”
“你想加入圣堂吗？”哈姆询问道。
男人脑子一木，抬起手抠了抠自己的耳朵。
“我没听错？”“没有。”
“为什么……？”“我考虑了一下，交个朋友，也许不错。”哈姆斟酌着。
男人很想答应，非常想，甚至同意即将脱口而出。
但他很快想到了另外一个结果。
如果他在这个世界留下的痕迹越来越多，拥有了另外一个家乡，真当有了能够回去的机会时…他还能下得了决心吗？
说实话，如果有了那样的能力，男人绝对会第一时间将自己的母亲接到这里来。
毕竟都拥有了穿梭世界的能力，自己到时肯定不会是一个俗人。
但他更害怕的，是拼尽全力的回去，却没能迎来想要的结果…
唯独这一点，他不敢细想。
‘也许就这么默默无闻的死在这里也没什么不好的——该死，那东西还在影响我？’
“…”哈姆想了想“魔鬼的影响已经消失了，刚才是你发自内心的想法。”
男人一愣。
“啊…”他轻叹一声。
再怎么想，没有力量，什么都办不到，既然机会触手可及，为什么要错过呢。
因为自身原因，男人已经错过了太多太多。
“我说，你是真的打算邀请我加入圣堂？这样我就能活的久一点？”男人还想确认一下。
“没错。”哈姆回答“加入圣堂，你能获得永生。”
男人又有些愣神。
交流并不短暂，但他受到的刺激的确是足够多了。
“永生…不是很痛苦吗？”男人歪了歪头。
像是针剂，哈姆感觉自己的心脏被什么刺中了。
有一点疼。
“你还明白永生？”哈姆的好奇攀升到了一个极高的程度。
“不是我懂，是有许多关于永生的猜测，在另一个世界。”男人明白了站在巨人肩膀上的好处。
一个由无数人…他们的知识与点子组成的巨人。
哈姆有些震惊“你的世界…那里的人类…居然能够凭借人力触摸到永生的…？”
他有些惊讶的说不出话。
绷带松弛，露出他口中细密的尖牙。
这回他真的在说话，只是有些说不出来。
“还没有，但他们已经能够猜到永生所要面临的一些问题了…可能不精准，但永生绝不只有享乐。”男人回答道。
哈姆有些木讷的点了点头。
见他有些发呆，男人咳嗽了一声“那什么…哈姆，关于我加入圣堂的事…怎么样？”
哈姆回过神来。
“没问题，我们现在走吧。”
“去哪？”
“去见神。”
男人感觉脑海中有一根筋绷断了。
‘进展这么快的吗…要是银行办理也有这个速度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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