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加入
不知道为什么，男人有种被人领着见家长的感觉。
虽然他没有相过亲，也没有谈过恋爱。
“哈姆，你不是人类，从前也不是，对吗？”虚空中，男人询问道。
“没错，我，以及我的族人，都是神明亲手创造出来的。”哈姆回答道。
‘还真是见家长啊…我居然没感觉错。’
“什么家长？”哈姆有些奇怪，但他必须搞清楚这个词的意思。
“就是人类用来形容家中双亲或其他长辈的词。”男人解释道。
“等下到了神的面前，你不能有一丝不敬。”
“不然我会以朋友的身份，把你清除掉。”哈姆的语气很是严厉。
男人明白他心中对神明的虔诚与崇敬。
“我知道，一定。”
……
星辰流转，虚空变幻。
男人的双脚终于踩在殷实的地面，让他安心许多。
一座宏伟的宫殿。
着装各异的绷带人四处穿行。
这些就是哈姆的族人了。
和男人想象中的不同，没有任何一个绷带看向他。
就好像他并不存在，又或者只是哈姆手中的一张纸。
或者其他什么不值得在意的东西。
不过…也有可能是所有人的脸上都缠着绷带吧，男人根本没办法判断其他人的神情。
“人”。
……
进入宫殿，男人只看到哈姆和另外一个绷带人相互之间点了点头。
‘可能是更深层的交流吧。’
男人想。
“马上我们就要去面见神明，虬髯客，希望你能像你说的那样。”
男人没再多说，语言上的承诺总是苍白，重要的是行为。
“这里就是神所在的地方。”哈姆说着，推开面前深蓝色的大门。
……
神光万丈，这是哈姆眼中的景象。
他毕恭毕敬的朝着欲望之神跪拜下去。
“神。”嗓音真挚恳切。
不过在男人听起来就是一声毫无意义的嘶鸣。
空无一人，这是男人眼中的景象。
男人学着哈姆的模样同样拜了下去。
周围陷入寂静，没有哈姆起身的动静，也没有神明的话语声。
什么也没有。
门关上了。
……
“哈姆，你带着人类来到圣堂，是有什么愿望？”欲望之神询问着。
“神…我希望您能赐予他无限的生命，同我的族人一样，让他加入圣堂。”哈姆说道。
“他叫什么名字。”哈姆的愿望似乎引起了欲望之神的兴趣。
“虬髯客，这不是他的真名，他的真名被魔鬼夺去了。”哈姆如实交代。
神明的目光投向男人。
“另一个世界的来客啊…我能看的出，关于真名的丢失，是他心甘情愿与魔鬼的交易。”
“这！”哈姆不敢质疑神明的判断，只是将缠满绷带的面庞扭向男人。
被魔鬼欺骗，和与魔鬼交易，这在圣堂有着天壤之别。
前者因自身的局限被欺骗，后者…则是希望通过交易换取远超过自身价值的物品。
这辱没了等价交换的神谕。
“无妨。”欲望之神摆了摆手。
哈姆感到心中莫名有些恼火。
并非是因为受到了男人的欺骗，因为他能够察觉到，男人也不知道自己曾与魔鬼进行过交易。
这让哈姆对魔鬼愈发的厌恶。
越是弱小，魔鬼的诱惑便越难抵抗。
“你想要让他加入圣堂，对吗？”
听到了神的问询，哈姆心中十分羞愧。
“是的，神，我之前的确这样想。”哈姆感觉自己身上的绷带有些松动。
“那现在呢？”
“……没有改变。”哈姆觉得，这是作为朋友的承诺，虽然不同于交易，但他依然要兑现。
至于让恶魔交易的痕迹污浊的神的眼睛…哈姆会另请责罚。
……
男人一直跪伏在地上，虽然他觉得有些不对劲，但也只能静静等待。
……
视线朦胧，他眨了眨眼。
场景不知什么时候发生了变幻。
男人坐在沙发上，有些莫名其妙。
‘发生什么事了？我刚好像在拜神？’
“和哈姆的谈话结束了，现在我打算和你聊聊，人类。”嗓音恢弘浑厚。
恢弘…
“卧槽！”男人心中一颤。
“神？欲望之神？”男人挺直了脊背，紧靠在沙发上。
视野彻底清晰，这是一间昏暗的…会客厅？
单论房间内的布置与光线…其实这里的氛围十分浪漫。
非常适合约会。
但男人现在不这么想。
‘出什么事了？神亲自找我谈话？’
“虬髯客，你愿意加入圣堂吗？”欲望之神问询着。
“愿意。”男人咽了口唾沫。
“你是出于什么目的才想加入圣堂？”——
‘怎么感觉有点像求职意向…’
男人思索片刻“跟哈姆交个朋友？”
“你的欲望在倾诉…它们告诉我，你是为了活下去，对吗？”——
“…对，但这并不说明…”男人想尝试辩解。
“我明白，下一个问题。”——
男人又咽了口唾沫。
“你想回去吗？”——
“想。”男人毫不犹豫。
“你的欲望…并不想。”——
男人气息一窒。
趁着被自己憋死之前，他深吸了一口气。
“也许，但我的意志始终会为我指明方向，哪怕我的欲望不想回到现实。”男人回答道。
没有回应。
他的语气逐渐强硬“不管我是不是真的能回去…就算不能，我也要想办法回去，即便她不在了——”
“我也要回去，我要回去看看，亲眼看见。”男人的声音有些颤抖。
“在那之后，不管怎样…有什么需要我弥补的，我都会全力以赴。”
“拼尽全力的离开，再拼尽全力的回到这里，这是我现在所能给出的全部承诺。”紧咬牙关，表达了自己的决意。
‘毕竟…如果完全任由欲望支配，人就沦为野兽了吧。’
这时，欲望之神发话了。
“不要耍小聪明，人类——欲望，并不等同于享乐。”——
“欲望…源自生命最初的本能，每一片碎屑都会呼吸，这是生存的本能，延续的欲望，从古至今，一直传递……”——
男人似乎被震住了。
“人类，你的决意…我读到了。今后，就凭借你微不足道的意志向我证明吧，作为哈姆的友人，圣堂的一员。”——
“呼——我会的。”男人握紧双拳。
虽然他没有相过亲，也没有谈过恋爱。
“哈姆，你不是人类，从前也不是，对吗？”虚空中，男人询问道。
“没错，我，以及我的族人，都是神明亲手创造出来的。”哈姆回答道。
‘还真是见家长啊…我居然没感觉错。’
“什么家长？”哈姆有些奇怪，但他必须搞清楚这个词的意思。
“就是人类用来形容家中双亲或其他长辈的词。”男人解释道。
“等下到了神的面前，你不能有一丝不敬。”
“不然我会以朋友的身份，把你清除掉。”哈姆的语气很是严厉。
男人明白他心中对神明的虔诚与崇敬。
“我知道，一定。”
……
星辰流转，虚空变幻。
男人的双脚终于踩在殷实的地面，让他安心许多。
一座宏伟的宫殿。
着装各异的绷带人四处穿行。
这些就是哈姆的族人了。
和男人想象中的不同，没有任何一个绷带看向他。
就好像他并不存在，又或者只是哈姆手中的一张纸。
或者其他什么不值得在意的东西。
不过…也有可能是所有人的脸上都缠着绷带吧，男人根本没办法判断其他人的神情。
“人”。
……
进入宫殿，男人只看到哈姆和另外一个绷带人相互之间点了点头。
‘可能是更深层的交流吧。’
男人想。
“马上我们就要去面见神明，虬髯客，希望你能像你说的那样。”
男人没再多说，语言上的承诺总是苍白，重要的是行为。
“这里就是神所在的地方。”哈姆说着，推开面前深蓝色的大门。
……
神光万丈，这是哈姆眼中的景象。
他毕恭毕敬的朝着欲望之神跪拜下去。
“神。”嗓音真挚恳切。
不过在男人听起来就是一声毫无意义的嘶鸣。
空无一人，这是男人眼中的景象。
男人学着哈姆的模样同样拜了下去。
周围陷入寂静，没有哈姆起身的动静，也没有神明的话语声。
什么也没有。
门关上了。
……
“哈姆，你带着人类来到圣堂，是有什么愿望？”欲望之神询问着。
“神…我希望您能赐予他无限的生命，同我的族人一样，让他加入圣堂。”哈姆说道。
“他叫什么名字。”哈姆的愿望似乎引起了欲望之神的兴趣。
“虬髯客，这不是他的真名，他的真名被魔鬼夺去了。”哈姆如实交代。
神明的目光投向男人。
“另一个世界的来客啊…我能看的出，关于真名的丢失，是他心甘情愿与魔鬼的交易。”
“这！”哈姆不敢质疑神明的判断，只是将缠满绷带的面庞扭向男人。
被魔鬼欺骗，和与魔鬼交易，这在圣堂有着天壤之别。
前者因自身的局限被欺骗，后者…则是希望通过交易换取远超过自身价值的物品。
这辱没了等价交换的神谕。
“无妨。”欲望之神摆了摆手。
哈姆感到心中莫名有些恼火。
并非是因为受到了男人的欺骗，因为他能够察觉到，男人也不知道自己曾与魔鬼进行过交易。
这让哈姆对魔鬼愈发的厌恶。
越是弱小，魔鬼的诱惑便越难抵抗。
“你想要让他加入圣堂，对吗？”
听到了神的问询，哈姆心中十分羞愧。
“是的，神，我之前的确这样想。”哈姆感觉自己身上的绷带有些松动。
“那现在呢？”
“……没有改变。”哈姆觉得，这是作为朋友的承诺，虽然不同于交易，但他依然要兑现。
至于让恶魔交易的痕迹污浊的神的眼睛…哈姆会另请责罚。
……
男人一直跪伏在地上，虽然他觉得有些不对劲，但也只能静静等待。
……
视线朦胧，他眨了眨眼。
场景不知什么时候发生了变幻。
男人坐在沙发上，有些莫名其妙。
‘发生什么事了？我刚好像在拜神？’
“和哈姆的谈话结束了，现在我打算和你聊聊，人类。”嗓音恢弘浑厚。
恢弘…
“卧槽！”男人心中一颤。
“神？欲望之神？”男人挺直了脊背，紧靠在沙发上。
视野彻底清晰，这是一间昏暗的…会客厅？
单论房间内的布置与光线…其实这里的氛围十分浪漫。
非常适合约会。
但男人现在不这么想。
‘出什么事了？神亲自找我谈话？’
“虬髯客，你愿意加入圣堂吗？”欲望之神问询着。
“愿意。”男人咽了口唾沫。
“你是出于什么目的才想加入圣堂？”——
‘怎么感觉有点像求职意向…’
男人思索片刻“跟哈姆交个朋友？”
“你的欲望在倾诉…它们告诉我，你是为了活下去，对吗？”——
“…对，但这并不说明…”男人想尝试辩解。
“我明白，下一个问题。”——
男人又咽了口唾沫。
“你想回去吗？”——
“想。”男人毫不犹豫。
“你的欲望…并不想。”——
男人气息一窒。
趁着被自己憋死之前，他深吸了一口气。
“也许，但我的意志始终会为我指明方向，哪怕我的欲望不想回到现实。”男人回答道。
没有回应。
他的语气逐渐强硬“不管我是不是真的能回去…就算不能，我也要想办法回去，即便她不在了——”
“我也要回去，我要回去看看，亲眼看见。”男人的声音有些颤抖。
“在那之后，不管怎样…有什么需要我弥补的，我都会全力以赴。”
“拼尽全力的离开，再拼尽全力的回到这里，这是我现在所能给出的全部承诺。”紧咬牙关，表达了自己的决意。
‘毕竟…如果完全任由欲望支配，人就沦为野兽了吧。’
这时，欲望之神发话了。
“不要耍小聪明，人类——欲望，并不等同于享乐。”——
“欲望…源自生命最初的本能，每一片碎屑都会呼吸，这是生存的本能，延续的欲望，从古至今，一直传递……”——
男人似乎被震住了。
“人类，你的决意…我读到了。今后，就凭借你微不足道的意志向我证明吧，作为哈姆的友人，圣堂的一员。”——
“呼——我会的。”男人握紧双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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