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失眠?
很快，对讲铃那头传来熟悉的声音。
那源自男人本身。
“恭喜你…也是恭喜我自己，毕竟我就是你。”
一瞬间，男人想到了什么。
“你就是我的身份？可是身份…”男人有些卡壳，身份这样抽象的东西，怎么能够具象化出一个人来？
“在这里一切都有可能…罢了，我是真的没想到，自己居然会这么果断的抛弃有关身份的记忆，尽管之前已经做好了打算，但我真的没想到，会这么干脆。”声音很平淡，就像置身事外。
“抱歉。”男人心中升起一丝愧疚。
“没关系，我不在乎，毕竟只是一重身份，在这之后你还会有很多——”那头再度沉默。
“反正我是一个没用的家伙，如果这样能够换来自己的生存，无疑是值得的。”
“我很高兴，真的。”
张了张嘴，男人不知道说些什么。
现在他是虬髯客，过去…
他只是一个平凡的母亲生下的普通孩子。
也许真名在这里有着特殊的意义，魔鬼才会同意用那些在他看来没用的东邪进行交易。
“我曾经是你的身份，但现在，被作为货物交给了魔鬼。”
“今后会怎么样，我完全不知道…”
“但是你还有可能回去。”
“替我照顾好我妈。”
“你不说我也会。”男人终于憋出了一句话。
“毕竟你曾经是我。”
通话中断了。
……
“呼，看来不速之客离开了，请进吧，哈姆。”男人松了口气。
哈姆依旧伫立在门外。
“怎么？”“邪能还在。”哈姆摇了摇头。
“哦，那是因为交易还在继续……你不能接触邪能吗？”男人语气平淡。
哈姆忽然有些激动起来。
“你为什么还在和魔鬼交易！？”
“我没有啊，与恶魔交易的是我的过去，现在我是虬髯客，那交易就和我没什么关系了。”男人耸耸肩。
“我刚才只是和过去的自己告别，又没有用虬髯客的名字和魔鬼续约。”男人搓了下自己的鼻尖。
“恩，如果你不能接触邪能的话，那我把东西一件件拿出来吧，如果可以，那就请进？”男人向着屋内做了个请的手势。
哈姆内心的叹息传达到男人的耳中。
“我现在有些后悔自己的决定了。”哈姆说着，迈过了门槛。
‘！这间房子里居然没有任何邪能？不对…’哈姆看向门边的对讲铃。
‘这里有点…但其他的邪能…’哪怕屋门大开，那些邪能也只能在房子的周边徘徊。
“我倒不后悔，之后哪怕你不再把我当做朋友，我也还会把你当做朋友，在异世界的第一个朋友，这在我的新生中具有重要的意义。”男人语气真挚。
哈姆点了点头。
男人拿起暖壶，倒了些热水。
不管哈姆会不会喝，礼数总是要到位的。
“坐。”男人为哈姆搬来一张椅子，随手将门关上，随后打开了餐厅的灯。
哈姆抬头看向灯泡，又看了看厕所…门缝中透露出的亮光。
从口袋中取出手机，男人看了一眼时间。
“时间也不早了，要不你在我家住一晚上？”男人揉了揉自己的刘海，丝毫不在意窗外恒久不变的黑暗。
“哦，对了，之后这就是你家了。”男人想起了先前的决定。
自己只挑走一些刚需的物品。
比如一些衣物，和被褥。
哈姆则觉得这间屋子愈发奇怪…有些看不透。
“你真的要用这里的东西来换取…朋友的份量？”哈姆觉得自己能够给出的份量换不来这一屋子奇怪的东西。
友情的份量，在哈姆这儿算个新词。
“我可以白送。”
“…”哈姆在心中说服着自己“…虬髯客，以后你就是我心里分量很重的朋友了，交易成立。”
“还很胖。”男人笑着自我调侃了一句。
……
“手机，这张小被子，褥子就算了，太沉了……”男人开始和哈姆讲述起屋子里物品的归属。
“不过我可能会来借用下厕所和厨房，你不介意吧？”他还是需要有地方做饭和解决排泄的。
男人不打算在迷宫中随地大小便，至少短时间内不打算。
毕竟万一被什么东西咬到，他还没截去某一肢的打算。
“这两个房间我可以不要。”哈姆摇了摇头。
也许是因为男人与魔鬼的谈笑风生，这让他有点厌烦。
就一点。
“别啊，这里面可都是好东西。”男人领着哈姆来到厨房，从橱柜中取出擦丝器，随手抓起一个土豆，噌噌的搓了起来。
“看看，上好的土豆丝，说起来自从来到这边以后，我还没做过土豆丝呢，等会儿你吃点试试吗？呃，对了，我还不知道你会…需不需要吃东西？”差点问成会不会了。
那一嘴细密的尖牙一看就是用来细嚼慢咽的。
“…我可以试试。”哈姆并不抗拒尝试新事物。
他也想知道没有魔力的东西吃起来是什么味道。
“好，等下我带你看完厕所就弄一锅菜。”男人像是个房屋中介，又拉着哈姆来到厕所。
但他的功底并不足够支撑他向哈姆推销马桶。
他总不能按下冲水，然后指着马桶说好东西吧？
上好的下水道？
这他还做不到。
浴霸有些刺眼，男人调回了正常的模式。
“洗衣机，虽然有些旧了，但清洗衣物还是没有问题的，这些是洗衣粉和洗衣液…”男人说完，迅速的冲出门外，抓了一把土，撒在了一件晾着的衣物上。
然后用手示范了清洁过程。
洗衣机的展示时间太长了。
“没有魔力的生活…就是这样的吗？”哈姆喃喃着。
‘虽然看起来浪费时间…但好像还有些意思。’毕竟，对于永生的存在来说，时间已经接近于无了。
也许这些麻烦在他们的眼中，等同于仪式感。
“就这样，没有魔力，但有电。”男人扯下头上的手电筒晃了晃。
又指了家中其他的电器。
“都是用电的。”虽然男人不知道电在这里会不会是什么电…雷元素什么的。
哈姆接过手电筒，似乎有些吃惊。
‘完全没有魔力的…电？’就像元素生物没有核心，眼前的一切在哈姆的认知中根本无法存在。
“怎么样？”“出乎意料。”
哈姆忽然回忆起将心血递给男人的时候。
那时男人将心血贴在胸前…哈姆亲眼看到，心血中的魔力溢散至四周。
‘无法接受魔力吗…？’
……
在展示过厕所中的大多数东西后，男人用洗手液清理了下双手，准备下厨。
盐，酱油，料酒……以及一点姜粉。
将先前用来示范的土豆去皮，搓丝…
起锅热油…
哈姆则饶有兴趣的看着灶台，以及升起的火焰。
仍然没有任何魔力。
……
即兴，男人又炒了一盘蛋，下了两包方便面。
哈姆此时以及坐在了餐桌边上，看着男人在厨房中忙活。
‘这些…所有的一切，居然都可以不依靠魔力来运转吗…’看向厨房中的光与热，哈姆似乎又想到了什么。
‘人类，人类…真是不可思议，这个世界上的人类也可以吗…如果没有魔力…’
垂下头，哈姆开始向欲望之神祷告。
当他再抬起头时，热气腾腾的土豆丝，辣子西红柿炒蛋，还有两碗喷香的方便面…已经全部上桌。
男人和他示范了勺子和筷子的用法。
“我见过这种餐具，还有它们的用法。”哈姆表示道。
“喔，那请吧。”男人目光灼热的盯着哈姆。
虽然他不指望自己做出的食物能够征服谁的味蕾。
但他还是希望能够得到好吃的答复。
凑合也行。
‘细密绵软。’哈姆品味着口腔中的土豆丝。
至于味道…
‘有些独特的味道，是因为那些调味品吗…’
永生，支撑哈姆永生的，是欲望之神的神力。
神力维持着他身体运转所需的一切。
他已经很久没有尝试进食了，这会让他想到很久以前的一位人类朋友。
那个时候他还不知道，也没有资格向欲望之神引荐任何人。
有些像。
仅仅只是有些。
男人的行动，言语，个性……与他的那位人类朋友完全对不上。
但在烹饪时的模样却又非常…相似。
‘人类啊…’
哈姆感叹着。
“土豆丝的口味很独特。”哈姆说出了自己的感受。
男人翘了翘嘴角。
“我很喜欢炒蛋，让我想到了一位朋友，但我已经想不起来他炒的是什么蛋了。”说着，哈姆摇了摇头。
“永生啊…”哈姆开始感叹起永生。
“现在有人陪你一起健忘了，哈哈。”男人很轻松的坐在椅子上。
哈姆微不可见的点了下头。
男人吸溜了一口方便面，看起了手机。
时间…
“哈姆，我忽然想起一件事，你既然是神创造的，那你从诞生到现在，有睡过觉吗？”
“没有，怎么？”哈姆有些奇怪。
“我*…永生不会还要用失眠做代价吧？我记得…睡眠好像有助于巩固记忆，你说，你忘掉的东西，会不会是因为没有睡过觉才记不住啊？”
哈姆摇了摇头“我不知道，而且我也不认为睡眠和记忆有什么联系。”
“也对，你不是人类，说不定存储记忆的方法会比较特殊，算了，不睡就不睡吧，等我找到了自己的房子再试。”男人耸了耸肩。
“这不就是你的房子吗？”哈姆放下了手中的筷子。
“现在是你的了，你忘了？”男人咽下嘴里的面条。
哈姆沉吟一声，总算是缓过神来。
“吃完，我继续带你熟悉熟悉这里的东西吧。”男人热情道。
“恩，参观结束后，我把之前的饭钱付给你吧。”哈姆似乎依旧不是很想接受这个屋子。
男人想了想，憋出一个字。
“……行。”
那源自男人本身。
“恭喜你…也是恭喜我自己，毕竟我就是你。”
一瞬间，男人想到了什么。
“你就是我的身份？可是身份…”男人有些卡壳，身份这样抽象的东西，怎么能够具象化出一个人来？
“在这里一切都有可能…罢了，我是真的没想到，自己居然会这么果断的抛弃有关身份的记忆，尽管之前已经做好了打算，但我真的没想到，会这么干脆。”声音很平淡，就像置身事外。
“抱歉。”男人心中升起一丝愧疚。
“没关系，我不在乎，毕竟只是一重身份，在这之后你还会有很多——”那头再度沉默。
“反正我是一个没用的家伙，如果这样能够换来自己的生存，无疑是值得的。”
“我很高兴，真的。”
张了张嘴，男人不知道说些什么。
现在他是虬髯客，过去…
他只是一个平凡的母亲生下的普通孩子。
也许真名在这里有着特殊的意义，魔鬼才会同意用那些在他看来没用的东邪进行交易。
“我曾经是你的身份，但现在，被作为货物交给了魔鬼。”
“今后会怎么样，我完全不知道…”
“但是你还有可能回去。”
“替我照顾好我妈。”
“你不说我也会。”男人终于憋出了一句话。
“毕竟你曾经是我。”
通话中断了。
……
“呼，看来不速之客离开了，请进吧，哈姆。”男人松了口气。
哈姆依旧伫立在门外。
“怎么？”“邪能还在。”哈姆摇了摇头。
“哦，那是因为交易还在继续……你不能接触邪能吗？”男人语气平淡。
哈姆忽然有些激动起来。
“你为什么还在和魔鬼交易！？”
“我没有啊，与恶魔交易的是我的过去，现在我是虬髯客，那交易就和我没什么关系了。”男人耸耸肩。
“我刚才只是和过去的自己告别，又没有用虬髯客的名字和魔鬼续约。”男人搓了下自己的鼻尖。
“恩，如果你不能接触邪能的话，那我把东西一件件拿出来吧，如果可以，那就请进？”男人向着屋内做了个请的手势。
哈姆内心的叹息传达到男人的耳中。
“我现在有些后悔自己的决定了。”哈姆说着，迈过了门槛。
‘！这间房子里居然没有任何邪能？不对…’哈姆看向门边的对讲铃。
‘这里有点…但其他的邪能…’哪怕屋门大开，那些邪能也只能在房子的周边徘徊。
“我倒不后悔，之后哪怕你不再把我当做朋友，我也还会把你当做朋友，在异世界的第一个朋友，这在我的新生中具有重要的意义。”男人语气真挚。
哈姆点了点头。
男人拿起暖壶，倒了些热水。
不管哈姆会不会喝，礼数总是要到位的。
“坐。”男人为哈姆搬来一张椅子，随手将门关上，随后打开了餐厅的灯。
哈姆抬头看向灯泡，又看了看厕所…门缝中透露出的亮光。
从口袋中取出手机，男人看了一眼时间。
“时间也不早了，要不你在我家住一晚上？”男人揉了揉自己的刘海，丝毫不在意窗外恒久不变的黑暗。
“哦，对了，之后这就是你家了。”男人想起了先前的决定。
自己只挑走一些刚需的物品。
比如一些衣物，和被褥。
哈姆则觉得这间屋子愈发奇怪…有些看不透。
“你真的要用这里的东西来换取…朋友的份量？”哈姆觉得自己能够给出的份量换不来这一屋子奇怪的东西。
友情的份量，在哈姆这儿算个新词。
“我可以白送。”
“…”哈姆在心中说服着自己“…虬髯客，以后你就是我心里分量很重的朋友了，交易成立。”
“还很胖。”男人笑着自我调侃了一句。
……
“手机，这张小被子，褥子就算了，太沉了……”男人开始和哈姆讲述起屋子里物品的归属。
“不过我可能会来借用下厕所和厨房，你不介意吧？”他还是需要有地方做饭和解决排泄的。
男人不打算在迷宫中随地大小便，至少短时间内不打算。
毕竟万一被什么东西咬到，他还没截去某一肢的打算。
“这两个房间我可以不要。”哈姆摇了摇头。
也许是因为男人与魔鬼的谈笑风生，这让他有点厌烦。
就一点。
“别啊，这里面可都是好东西。”男人领着哈姆来到厨房，从橱柜中取出擦丝器，随手抓起一个土豆，噌噌的搓了起来。
“看看，上好的土豆丝，说起来自从来到这边以后，我还没做过土豆丝呢，等会儿你吃点试试吗？呃，对了，我还不知道你会…需不需要吃东西？”差点问成会不会了。
那一嘴细密的尖牙一看就是用来细嚼慢咽的。
“…我可以试试。”哈姆并不抗拒尝试新事物。
他也想知道没有魔力的东西吃起来是什么味道。
“好，等下我带你看完厕所就弄一锅菜。”男人像是个房屋中介，又拉着哈姆来到厕所。
但他的功底并不足够支撑他向哈姆推销马桶。
他总不能按下冲水，然后指着马桶说好东西吧？
上好的下水道？
这他还做不到。
浴霸有些刺眼，男人调回了正常的模式。
“洗衣机，虽然有些旧了，但清洗衣物还是没有问题的，这些是洗衣粉和洗衣液…”男人说完，迅速的冲出门外，抓了一把土，撒在了一件晾着的衣物上。
然后用手示范了清洁过程。
洗衣机的展示时间太长了。
“没有魔力的生活…就是这样的吗？”哈姆喃喃着。
‘虽然看起来浪费时间…但好像还有些意思。’毕竟，对于永生的存在来说，时间已经接近于无了。
也许这些麻烦在他们的眼中，等同于仪式感。
“就这样，没有魔力，但有电。”男人扯下头上的手电筒晃了晃。
又指了家中其他的电器。
“都是用电的。”虽然男人不知道电在这里会不会是什么电…雷元素什么的。
哈姆接过手电筒，似乎有些吃惊。
‘完全没有魔力的…电？’就像元素生物没有核心，眼前的一切在哈姆的认知中根本无法存在。
“怎么样？”“出乎意料。”
哈姆忽然回忆起将心血递给男人的时候。
那时男人将心血贴在胸前…哈姆亲眼看到，心血中的魔力溢散至四周。
‘无法接受魔力吗…？’
……
在展示过厕所中的大多数东西后，男人用洗手液清理了下双手，准备下厨。
盐，酱油，料酒……以及一点姜粉。
将先前用来示范的土豆去皮，搓丝…
起锅热油…
哈姆则饶有兴趣的看着灶台，以及升起的火焰。
仍然没有任何魔力。
……
即兴，男人又炒了一盘蛋，下了两包方便面。
哈姆此时以及坐在了餐桌边上，看着男人在厨房中忙活。
‘这些…所有的一切，居然都可以不依靠魔力来运转吗…’看向厨房中的光与热，哈姆似乎又想到了什么。
‘人类，人类…真是不可思议，这个世界上的人类也可以吗…如果没有魔力…’
垂下头，哈姆开始向欲望之神祷告。
当他再抬起头时，热气腾腾的土豆丝，辣子西红柿炒蛋，还有两碗喷香的方便面…已经全部上桌。
男人和他示范了勺子和筷子的用法。
“我见过这种餐具，还有它们的用法。”哈姆表示道。
“喔，那请吧。”男人目光灼热的盯着哈姆。
虽然他不指望自己做出的食物能够征服谁的味蕾。
但他还是希望能够得到好吃的答复。
凑合也行。
‘细密绵软。’哈姆品味着口腔中的土豆丝。
至于味道…
‘有些独特的味道，是因为那些调味品吗…’
永生，支撑哈姆永生的，是欲望之神的神力。
神力维持着他身体运转所需的一切。
他已经很久没有尝试进食了，这会让他想到很久以前的一位人类朋友。
那个时候他还不知道，也没有资格向欲望之神引荐任何人。
有些像。
仅仅只是有些。
男人的行动，言语，个性……与他的那位人类朋友完全对不上。
但在烹饪时的模样却又非常…相似。
‘人类啊…’
哈姆感叹着。
“土豆丝的口味很独特。”哈姆说出了自己的感受。
男人翘了翘嘴角。
“我很喜欢炒蛋，让我想到了一位朋友，但我已经想不起来他炒的是什么蛋了。”说着，哈姆摇了摇头。
“永生啊…”哈姆开始感叹起永生。
“现在有人陪你一起健忘了，哈哈。”男人很轻松的坐在椅子上。
哈姆微不可见的点了下头。
男人吸溜了一口方便面，看起了手机。
时间…
“哈姆，我忽然想起一件事，你既然是神创造的，那你从诞生到现在，有睡过觉吗？”
“没有，怎么？”哈姆有些奇怪。
“我*…永生不会还要用失眠做代价吧？我记得…睡眠好像有助于巩固记忆，你说，你忘掉的东西，会不会是因为没有睡过觉才记不住啊？”
哈姆摇了摇头“我不知道，而且我也不认为睡眠和记忆有什么联系。”
“也对，你不是人类，说不定存储记忆的方法会比较特殊，算了，不睡就不睡吧，等我找到了自己的房子再试。”男人耸了耸肩。
“这不就是你的房子吗？”哈姆放下了手中的筷子。
“现在是你的了，你忘了？”男人咽下嘴里的面条。
哈姆沉吟一声，总算是缓过神来。
“吃完，我继续带你熟悉熟悉这里的东西吧。”男人热情道。
“恩，参观结束后，我把之前的饭钱付给你吧。”哈姆似乎依旧不是很想接受这个屋子。
男人想了想，憋出一个字。
“……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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