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如愿与邀请
会客厅的场景逐渐消失，男人的视线再度模糊。
……
抬起左手揉了揉眼睛，男人发现自己依旧跪伏在地面。
“起身，哈姆，虬髯客。”——
男人最后抹了一把眼睛，撑手站起，他扭头看向哈姆。
他没看清哈姆是怎么站起来的。
“既然虬髯客是由你引荐加入圣堂，哈姆，你需要为此负起责任。”——
“神，我明白。”哈姆答道。
不知是不是男人的错觉，他感觉到神明似乎点了点头。
但现在他什么都看不见，他自始至终都没能见到欲望之神一面。
“你的愿望已经实现，继续为圣堂收集更多的欲望吧，哈姆。”——
“谨遵神的指示。”
……
离开大殿，男人有些感慨。
“神啊…”
“话说，就这样吗？我加入了圣堂，然后就有了无限的生命？呃…我什么也没感觉到啊，好像也没多出什么魔力啊…”男人絮絮叨叨起来。
他还是感觉这一切好像有些太随便了。
“我向神的请愿只包括了让你加入欲望圣堂，以及寿命，其余并不在请愿的范围之内。”哈姆答道。
“这样啊…那我加入了圣堂，之后需要做些什么吗？”男人似乎有些失去了方向。
“你不是想要回到另一个世界吗？那为此而做出努力，就好。”哈姆淡淡道。
“……恩，我是说，我不需要像你一样去收集欲望吗？”就这么加入了圣堂，获得了永生（？），男人感觉有些虚。
“但你并没有成为商人的能力，也没有魔力。”哈姆看向男人。
“啊，魔力，魔力…行，走一步看一步吧，哈姆，你还要回到迷宫吗？”男人想到了自己的房子。
“回去。”哈姆似乎变的有些冷淡。
“还回到之前的地方吗？我的房子还在那。”男人打算回家收拾下行李，
“你的什么？房子？”哈姆没想到男人在迷宫中还有一处居所。
“对啊，不然呢？我叨扰了你那么多天，你就想不到我在迷宫里有一个房子？我总不能躺在荧光地里睡觉吧？”男人有些无奈。
“那你回去打算做什么？把你的房子带走？这我可帮不了你。”哈姆摇摇头。
“没，既然打算离开了，我准备带上些重要的东西，剩下的就都送给你了。”男人此时很是洒脱。
“送？你是不是忘记…”“我可没忘记等价交换，那，如果你硬要进行一场交易，我觉得我可以用家里的东西来换取在你心中我作为一个朋友的份量…加码，你觉得呢？”男人这是准备贿赂哈姆。
哈姆正在飞快的考虑。
“我家里还有很多没有魔力的东西，当然，不单单没有魔力，还有其他有趣的地方可能会比较吸引你，像我的手机，那些…不过现在它们都在你的讲台附近，我没办法给你现场展示。”男人耸耸肩。
既然已经完全摊牌，男人很有一个作为透明人的自觉。
邀请朋友到自己家做客姑且算是一种必备的社交礼仪。
只是男人这么想，所以他才没几个朋友。
哈姆同意了“那我们走吧。”
“去哪？”男人试探道。
“你说呢？”虚空隧道重新开启。
……
男人和哈姆一起站在房门前。
“怎么不继续走了？”男人有些疑惑。
“我还是先不进去了，你的房子…四处都萦绕着邪能。”那是魔鬼的力量。
男人先是惊讶了一瞬，随后又觉得理所当然。
既然自己曾经和魔鬼做过交易，那换来的东西自然会是现在的模样。
尽管他看不见邪能。
“这样啊，那行，反正我现在也加入圣堂了，我自己进去看看能不能摆脱那个魔鬼。”男人似乎有些破罐子破摔…当然，也是出于对神明力量的盲目信赖。
他用钥匙打开屋门。
“嘀哩哩哩哩哩——”
“嘀哩哩哩哩哩——”
“恩…稍等，我接个电话。”男人
“什么？”哈姆没能明白…心灵交流让他能够明白男人要和某个人说些什么，但他依旧无法理解衍生出的词汇。
这些天的交流里哈姆已经渐渐能够推导出男人口中的语言文字与词汇组合。
只是一点。
至少电和话没办法在哈姆的头脑中顺利组合。
……
男人站在门前，接起对讲铃。
“小子，你的运气真不错啊，我都有点相信你说的那个…”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
干柴刮擦般的嗓音，让人怀疑他是不是在地狱里被烟熏坏了嗓子。
不过这里也没有地狱，有的只是深渊。
魔鬼，也不是恶魔。
“怎么？摊牌了？”男人感到有些新鲜，自己第一次站在一个平等的角度与对讲铃那头通话。
“哼哼，小子，你想单方面撕毁协议？”对讲铃那头的语气有些戏谑。
男人皱了皱眉，打算谨慎些。
“什么协议？你起码得告诉我协议的内容吧？”
“协议的内容就是…哈哈哈，不能告诉你，这是你自己要求的！”魔鬼似乎很开心，但又有些不痛快。
‘灵魂没捞到，我还得永远保持这个破房子的消耗，哼，这种协议还是尽早撕毁的好。’
男人抿了抿嘴“我想不起来了，但大体就是用我记忆中的身份进行交易，对吧？”
“没错。”魔鬼很是嫌弃。
‘快撕毁协议吧，要回你的记忆，小子。’
男人沉吟着“所以你打这通电话过来干什么？来恭喜我攀上高枝？”
“没错，我可得罪不起欲望之神，你自由了。”魔鬼暗示着。
但男人似乎并没有明悟。
“是吗，那就请你从我家离开吧，待会儿还有客人要来。”男人看了看门外站着的哈姆。
“小子，你不要自己的回忆了？只要你一句话，我就会把它们还给你。”恶魔有些意外…和担忧。
“哪有这种好事，吃下去的东西还会给我吐出来…”男人想起了之前对讲铃带给他的影响。
“经由你手的记忆，我可不敢要，就留给你了——既然我能用那些自愿和你签下协议…”男人又看了一眼哈姆。
“那就说明整个协议的运转对我来说是有好处的，关于真名的记忆，等我回去了以后一样可以一点点恢复。”男人只想尽快让魔鬼离开自己的房子，好把这里转手送人。
听了男人的这一番话，魔鬼顿时感觉从头到脚都被圣光照耀了一遍。
压下怒火，魔鬼打算从长计议。
以后的日子长着呢，总有能打破协议歹毒机会，不行，就怂恿恶魔。
“好吧，那么，这不会是最后一通电话，和你的身份说两句吧。”对讲铃那头恢复了寂静。
没有杂音，说明通话还未结束。
‘什么意思？’男人琢磨着。
……
抬起左手揉了揉眼睛，男人发现自己依旧跪伏在地面。
“起身，哈姆，虬髯客。”——
男人最后抹了一把眼睛，撑手站起，他扭头看向哈姆。
他没看清哈姆是怎么站起来的。
“既然虬髯客是由你引荐加入圣堂，哈姆，你需要为此负起责任。”——
“神，我明白。”哈姆答道。
不知是不是男人的错觉，他感觉到神明似乎点了点头。
但现在他什么都看不见，他自始至终都没能见到欲望之神一面。
“你的愿望已经实现，继续为圣堂收集更多的欲望吧，哈姆。”——
“谨遵神的指示。”
……
离开大殿，男人有些感慨。
“神啊…”
“话说，就这样吗？我加入了圣堂，然后就有了无限的生命？呃…我什么也没感觉到啊，好像也没多出什么魔力啊…”男人絮絮叨叨起来。
他还是感觉这一切好像有些太随便了。
“我向神的请愿只包括了让你加入欲望圣堂，以及寿命，其余并不在请愿的范围之内。”哈姆答道。
“这样啊…那我加入了圣堂，之后需要做些什么吗？”男人似乎有些失去了方向。
“你不是想要回到另一个世界吗？那为此而做出努力，就好。”哈姆淡淡道。
“……恩，我是说，我不需要像你一样去收集欲望吗？”就这么加入了圣堂，获得了永生（？），男人感觉有些虚。
“但你并没有成为商人的能力，也没有魔力。”哈姆看向男人。
“啊，魔力，魔力…行，走一步看一步吧，哈姆，你还要回到迷宫吗？”男人想到了自己的房子。
“回去。”哈姆似乎变的有些冷淡。
“还回到之前的地方吗？我的房子还在那。”男人打算回家收拾下行李，
“你的什么？房子？”哈姆没想到男人在迷宫中还有一处居所。
“对啊，不然呢？我叨扰了你那么多天，你就想不到我在迷宫里有一个房子？我总不能躺在荧光地里睡觉吧？”男人有些无奈。
“那你回去打算做什么？把你的房子带走？这我可帮不了你。”哈姆摇摇头。
“没，既然打算离开了，我准备带上些重要的东西，剩下的就都送给你了。”男人此时很是洒脱。
“送？你是不是忘记…”“我可没忘记等价交换，那，如果你硬要进行一场交易，我觉得我可以用家里的东西来换取在你心中我作为一个朋友的份量…加码，你觉得呢？”男人这是准备贿赂哈姆。
哈姆正在飞快的考虑。
“我家里还有很多没有魔力的东西，当然，不单单没有魔力，还有其他有趣的地方可能会比较吸引你，像我的手机，那些…不过现在它们都在你的讲台附近，我没办法给你现场展示。”男人耸耸肩。
既然已经完全摊牌，男人很有一个作为透明人的自觉。
邀请朋友到自己家做客姑且算是一种必备的社交礼仪。
只是男人这么想，所以他才没几个朋友。
哈姆同意了“那我们走吧。”
“去哪？”男人试探道。
“你说呢？”虚空隧道重新开启。
……
男人和哈姆一起站在房门前。
“怎么不继续走了？”男人有些疑惑。
“我还是先不进去了，你的房子…四处都萦绕着邪能。”那是魔鬼的力量。
男人先是惊讶了一瞬，随后又觉得理所当然。
既然自己曾经和魔鬼做过交易，那换来的东西自然会是现在的模样。
尽管他看不见邪能。
“这样啊，那行，反正我现在也加入圣堂了，我自己进去看看能不能摆脱那个魔鬼。”男人似乎有些破罐子破摔…当然，也是出于对神明力量的盲目信赖。
他用钥匙打开屋门。
“嘀哩哩哩哩哩——”
“嘀哩哩哩哩哩——”
“恩…稍等，我接个电话。”男人
“什么？”哈姆没能明白…心灵交流让他能够明白男人要和某个人说些什么，但他依旧无法理解衍生出的词汇。
这些天的交流里哈姆已经渐渐能够推导出男人口中的语言文字与词汇组合。
只是一点。
至少电和话没办法在哈姆的头脑中顺利组合。
……
男人站在门前，接起对讲铃。
“小子，你的运气真不错啊，我都有点相信你说的那个…”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
干柴刮擦般的嗓音，让人怀疑他是不是在地狱里被烟熏坏了嗓子。
不过这里也没有地狱，有的只是深渊。
魔鬼，也不是恶魔。
“怎么？摊牌了？”男人感到有些新鲜，自己第一次站在一个平等的角度与对讲铃那头通话。
“哼哼，小子，你想单方面撕毁协议？”对讲铃那头的语气有些戏谑。
男人皱了皱眉，打算谨慎些。
“什么协议？你起码得告诉我协议的内容吧？”
“协议的内容就是…哈哈哈，不能告诉你，这是你自己要求的！”魔鬼似乎很开心，但又有些不痛快。
‘灵魂没捞到，我还得永远保持这个破房子的消耗，哼，这种协议还是尽早撕毁的好。’
男人抿了抿嘴“我想不起来了，但大体就是用我记忆中的身份进行交易，对吧？”
“没错。”魔鬼很是嫌弃。
‘快撕毁协议吧，要回你的记忆，小子。’
男人沉吟着“所以你打这通电话过来干什么？来恭喜我攀上高枝？”
“没错，我可得罪不起欲望之神，你自由了。”魔鬼暗示着。
但男人似乎并没有明悟。
“是吗，那就请你从我家离开吧，待会儿还有客人要来。”男人看了看门外站着的哈姆。
“小子，你不要自己的回忆了？只要你一句话，我就会把它们还给你。”恶魔有些意外…和担忧。
“哪有这种好事，吃下去的东西还会给我吐出来…”男人想起了之前对讲铃带给他的影响。
“经由你手的记忆，我可不敢要，就留给你了——既然我能用那些自愿和你签下协议…”男人又看了一眼哈姆。
“那就说明整个协议的运转对我来说是有好处的，关于真名的记忆，等我回去了以后一样可以一点点恢复。”男人只想尽快让魔鬼离开自己的房子，好把这里转手送人。
听了男人的这一番话，魔鬼顿时感觉从头到脚都被圣光照耀了一遍。
压下怒火，魔鬼打算从长计议。
以后的日子长着呢，总有能打破协议歹毒机会，不行，就怂恿恶魔。
“好吧，那么，这不会是最后一通电话，和你的身份说两句吧。”对讲铃那头恢复了寂静。
没有杂音，说明通话还未结束。
‘什么意思？’男人琢磨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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