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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宝塔建成

    在永后城的东北角,有一座山。山不太高,山石色红,陡峭如削,阳光下山色辉煌。山势如怀,背后青松翠柏,郁郁葱葱,有几棵山杏树夹杂其中,粉红色的花点缀在翠绿之间,增添了山色的活力。

    山前是一片片农家坟墓,高高低低,大大小小,或青砖,或黄土,各有不同。在这些坟墓中,有墓碑坟不多,很少的几个墓碑也已经很陈旧了。大多数的坟已经没有了祭祀的痕迹,坟头上没有新鲜的坟头纸,荒草肆无忌惮地生长,周围的树有的长的不直,弯曲,或者倾斜。这在以往,这种树会被清理掉的。

    几十年来,独生子女家庭越来越多。按照这里的风俗,在死者死亡三周年之内,女人是可以随着男性家属到坟地去祭祀,在三周年之后,女人是不允许到祖坟祭祀的。这样,家里只有女儿的,祖坟就被荒芜了。如果还有其他至亲,可能还有来上坟烧纸,否则就会被遗忘了。家里有儿子的,很多已经离开了农村,大部分已经迁往城市居住,有的已经远走他乡,不经常回来。虽然他们仍然想念他们已经亡故的先人,也想回来祭奠一下,但时间、交通、工作和经济条件的不方便,往往很难成行。偶尔回来祭祀,也成了他们生活中的负担。

    这里本是永后城边的一个景色之地,但在村民的眼里则是一块风水宝地,整个村子各姓的祖先被安置在这里。从这里路过的人都说这个地方好,后代一定发达,但村民并没有因为祖坟处于风水宝地而富裕,他们和以往一样依然艰难地生活着。

    山半腰的岩石上有一眼井,是在岩石中一个一米见方的井。人们不知道这眼井有多深,也不知道泉眼有多粗。这眼井被当地人当成神一样的存在,没有人往里扔任何东西,更不用说吐口水。这眼井一年四季,不分春夏秋冬,清澈的泉水不间断地流出。在天旱的年份,地里的庄稼被烈日晒的打蔫了,但山上的泉水还是那样流着,不多也不少,不急也不缓。在洪水泛滥的年份,泉水也不会增加,依然咕咕地冒着,不多也不少,不急也不缓。当地人传说,这里曾经有一条受了伤的真龙降临。因为这里干旱,真龙几乎被干渴死了。村民为了拯救这条龙,担水上山,浇在龙的身上。村民用光了村子里的井水,这条龙才被救活。在龙飞腾之后就有了这眼泉水,自从有了这个泉水,村子的水井再也没有干过。村子里上了年纪的人说,在龙飞走之后,上几辈的老人还曾看见巨大的蟒蛇盘踞在泉水周围。蟒蛇很仁义,不伤村里的人,也不伤村里的牲畜。

    泉水从山的半腰涓涓地流下来,到了山下形成了一条小河,说是小河,也只是细细的,宽不过两米,就象农村用来灌溉农田的水渠一样。这是当地人心中的一条神河,当地人不去河里洗衣、洗澡,也不用河水灌溉农田,连孩子们往河里扔石块都会被大人责骂。

    从空中看,山的形状象是一只巨大雄鹰的身体和两个展开的翅膀,头高昂着朝向南方。山后是宽缓、巨大的漫坡,组成雄鹰的脊背和翅膀。从山前面看,山没有多大,再加上人们总是首先被陡峭、美丽的地方吸引,容易忽略山后的形状。

    在山的前面有两个村子,一个村子在山的正前方,另外一个村子向东还有六里地。河水从第一个村子西侧流到村前,然后转弯一直向东流去,从这个村子流到下一个村子。在下一个村子的东头河面变宽,沙流变缓,形成一个池塘,面积不大。说是池塘,在别人眼里也就是地势变平坦之后水面的散开,当地人都知道看似不大的水面,但很深。

    河水溢出池塘,从不算陡峭,也不算深的石头山坡向东流去,偶尔发出的哗哗声,轻盈、清脆,象是钢琴大师弹奏的乐章。

    在池塘的北岸有一户人家。这户人家有三间有些破旧的土坯房,只是房子的前面墙是红砖磊起来的,另外三面墙都是用黄土夯成的。院墙是红砖建行的,一座红砖红瓦的大门楼和一扇红漆木门,与这家人居住的房舍有些不协调。就是这样的建筑,在这样的农村也是富裕家庭。

    只要看看这个院子的建筑构造,特别是这个大门,就会知道这一家人极为重视尊严和脸面,清高而有又志气。

    大门对着池塘,在池塘与大门之间有一棵大柳树,柳树在大门口偏右一些的地方,没有正对着大门口。这棵树很大很粗,大概有四个成年男人手拉手合抱那么粗。柳树枝繁叶茂,巨盖如荫。

    房子朝南,东墙外是一排整齐挺拨的杨树。院子以大门这界,院内东侧有杏树和苹果树,西侧种的蔬是菜。

    房子的后面是一面略低于院墙的垂直土坡,一眼就可以看出这家院子和房子原来是一块坡地。房子后面的山坡坡度很小,在这户人家院墙宽度的范围内满是山樱桃树,每年的四五月份樱桃花开的时候,后面的山坡就成了这户人家的彩色背景。明净的池塘、巨大碧绿的柳树、红院红墙、粉红色的樱桃花,构成了这户人家独特的如画一般的美景。

    这是武崇文的家。

    武崇文是农民,老实勤奋。他老婆姓钱,叫钱慈贤,人本分、勤奋,就是脾气有些厉害。夫妻二人都是心灵手巧的人,家里农村用的农具和一些家具都是武崇文自己都会做,钱慈贤家务活做的干净、利索、精致。夫妻二人一共生了四个孩子,前两个都是女儿,后两个都是儿子。两个女儿都存活了下来,长的都很好看,可惜后面生的两个子儿,大儿子活到三岁死了,二儿子一出就死了。

    大儿子的死对武崇文来说有些神奇和不可思义。据说,当地政府想在武崇文家正对面的山上修一座塔,开始动工的时候,武崇文的大个儿子已经三岁了,晚上睡觉总是打把势,钱氏把他叫醒让他好好睡,孩子说身上有东西压着太沉,压的他喘不过气来,睡不着。钱氏让孩子翻翻身,孩子翻了翻身睡着了。第二天,对面山上已经建到半截的塔倒塌了。人们莫名其妙,不知道塔为什么会倒塌,接着又开始建塔。第二天晚上睡觉,孩子还是说身上沉,钱氏还是让孩子翻翻身,孩子翻完身又睡着了。早晨起来,对面已经建到半截的塔又倒塌了。第三天晚上孩子还是不好好睡觉,还是说身上沉,钱氏没有耐心了,训斥孩子好好睡觉,孩子睡着了,早晨就再也没起来。

    对面山上的塔终于顺利建完了。

    就这样几年又过去了,钱氏一直没有再怀孕,一直没有儿子。一家人日子过得越来越好,越是过得好,老武夫妻没儿子的心病就越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