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嫌疑人是我
“就这个飞蛾，倍儿爽～爽！爽！爽！爽！爽！”
清晨，闹钟如惊雷一般在石川耳边炸开，石川猛一激灵从床上坐了起来。
正在和梦里的情人厮混的石川，缓慢地睁开了眼，眼神空洞无神，梦中情人如云烟散去，但石川脸上还残留着未散去的痴笑。
石川抬手擦掉嘴角的口水，打了个哈欠，急忙掀开被子往下一瞧，一声长叹：“梦里花落知多少啊”。
怅然若失。
……
轻轻抽了自己一个嘴巴，清醒过来后，石川捂着被子，撒着光脚丫子冲进了浴室。
浴室里，石川一边淋浴、一边漱口，还自我陶醉地哼哼着小曲儿。
十分钟后，石川衣冠楚楚地站在镜子前面打量着镜中的自己，对自己的形象万分满意，早已忘记十分钟前狼狈不堪的样子。
上班路上，石川草草地吃了份早餐，赶到公司大门口才八点四十五分。
石川埋着头刷着手机上的地方新闻，一行醒目的标题“妙龄女郎深夜被害，嗜血屠夫何时落网？”。
这都好久之前的事情了吧，石川之前就看过这则新闻，这是后续？
凶手迟迟没有落网，官方仅仅出了一则通报，说是“正在调查”。
现在警察的办案能力就像七八十岁的老汉——一言难尽。
石川在心里作出如是评价。
如今整座城市一到夜晚，就格外的冷清，曾经不夜城的喧嚣像是被浇灭的火堆，只剩余烬。
刚走到电梯门口，就听到一道尖锐而聒噪的声音：“石川，今天可够早啊。”
不用抬头石川就知道了来者是谁，用手机在刚才的新闻下面留下了“能力不够！！”四个大字。
石川漫不经心地回答道：“嘁，连你这只富贵鸟都起来捉虫了，我还有什么理由不努力。”
过来搭话的是一个一百六十多斤的胖子，手中握着一个比他脸还大的皇家至尊双层牛肉辣堡，吃得满脸的辣椒酱和牛肉沫，腆着硕大的肚子，笑起来眼睛眯成一条缝儿，像一尊现世的弥勒佛。
这个胖子叫王不争，是石川避之不及的一个人，原因嘛…很复杂。
“叮——16楼到了”，女声的电子合成音适时响起，无比的悦耳，没有任何迟疑，石川赶紧冲出电梯。
走出电梯，抬头就能看见硕大的公司招牌：“新人类---命运共同体设计有限公司”，对于这名字，只能说理想过于丰满。
石川来到办公室，办公室有二百多平米大小，摆满了办公桌，偌大的办公区域里现在只剩十几张办公桌上还摆有办公的电脑和文件夹。
近来，因为经济不景气，中小型企业出现大规模裁员的情况，石川所在的公司也未能幸免。
石川穿过办公区域，来到自己的工位上，屁股还没坐热，就看见公司的人事部胡主任笔直地向着自己这边走来。
这家伙最近是公司最大的瘟神，基本找上谁，谁就可以准备收拾东西走人了。
刚才还在嘀嘀咕咕的同事们，已作鸟兽散，一本正经地开始忙碌起来。
胡主任走到石川的工位上停下，办公室内其他人纷纷长出了一口气。
有些人开始幸灾乐祸，有些人难免兔死狐悲，但都没有多说什么。
石川见胡主任站在自己面前，只好停下手上的工作，双手撑在办公桌上站了起来，谨慎地问道：“胡主任，有什么事吗？”
胡主任一脸严肃，定睛扫视了一番石川，然后说道：“石川，你最近没惹什么事吧？”
“没有……吧！”
石川有些茫然，摸不清胡主任话里的意思。
“到董事长办公室去一趟，董事长在等你。”说完，胡主任转身就走。
石川三步并作两步，一路小跑到董事长办公室门口，稍作平复，伸手敲门。
“进来吧。”
董事长洪亮的声音传出，董事长姓秦，年近六旬，但依然健壮，容光焕发，中气十足。
推门而入，石川看见董事长坐在会客的沙发上，满面谄媚地向他对面的人笑着。
此时，坐在董事长对面的两个人先站了起来，转身打量着石川，石川也看清了他们。
两个人身着警服，没有带帽子，一男一女，很明显是警察。
男的是40来岁的中年人，剪着标准的短寸发型，一张轮廓明显的国字脸，浓眉大眼中透露着精明，笔挺的警服衬托出其特有的气势，就是神色有些疲惫。
女的20出头的样子，齐耳短发非常的利落，长相属于甜美可爱型，皮肤白皙中透着光亮，眉宇中略带有一些坚毅和锐利，身着警服却也不能掩盖其曼妙的身材。
董事长也跟着站了起来。
“董事长，你…你找我？”石川见屋内三人一齐看着自己，有些忐忑地问道。
“石川啊，是这两名警察同志找你，说有事要询问一下。你要好好配合，知道吗？”董事长赶紧向石川说道，也带有一丝询问的神色。
“你好，石川先生，我们是成蓉市公安局的，我叫段民昭，这位是周悦夕。”段民昭向石川做了简单的介绍，还很正式地出示了两人警官证。
“段警官，周警官，你们好。”一时间，本来不擅交流的石川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秦董事长，我们想单独和石川先生谈谈，能借用一下你们的会议室吗？”段民昭转头向秦董事长问道。
“可以，当然可以。”秦董事长欣然应承着，转头对石川说道：“石川，你带两位警官去会议室聊吧。”
石川点点头，带着两名警察出了董事长办公室。
会议室内，石川和两名警察相对而坐。
石川目光有些游离，脑中却在不断闪回最近的所作所为，确定自己是一个良好公民，并没有作奸犯科。
终于，鼓起勇气看向对面。
对面两名警察自见到石川后也一直在审视着他，石川的一举一动，所有的面部表情和任何细微的动作都收入眼底。
见石川抬头望了过来，段民昭用轻松的口吻说道，“石川先生，你不必紧张，我们过来询问只是例行公事，希望不会给你带来不必要的困扰。”
“当然，当然不会。”石川摩挲着手掌，咳嗽一声随后又补充了一句“警民合作嘛”。
段民昭和周悦夕听到这话，眼底都带着点笑意看着石川。
“石川先生，上周五晚上十一点到凌晨一点，你在哪里，在干什么？”段民昭正式开始询问，周悦夕在一旁记录。
“上周五晚上？”石川一边嘀咕一边回忆着，刚想拿出手机查询日期，帮助回忆。
“也就是2018年7月6日，星期五。”周悦夕从旁提醒道。
“通常下班以后，我会去网吧玩游戏，周末会玩到很晚。”沉吟片刻，“上周星期五我也在网吧里玩游戏，大概到星期六的凌晨三点左右才回公寓休息。”石川接着说道。
“网吧的名字是？”
“巨鲨网咖。”
“离你居住的地方有多远？”
“步行10分钟左右。”接踵而至的问题，石川终于感觉到了自己不是在被询问，而是在被侦讯，虽然段民昭并没有用严厉的语气和措辞，甚至一直带着微笑。
石川整个人燥热了起来，嘴里发涩，四肢微颤，大脑霎时一阵眩晕。
此时，石川只有一个念头在脑中盘旋。
我正在被侦讯。
我是嫌疑人？！
清晨，闹钟如惊雷一般在石川耳边炸开，石川猛一激灵从床上坐了起来。
正在和梦里的情人厮混的石川，缓慢地睁开了眼，眼神空洞无神，梦中情人如云烟散去，但石川脸上还残留着未散去的痴笑。
石川抬手擦掉嘴角的口水，打了个哈欠，急忙掀开被子往下一瞧，一声长叹：“梦里花落知多少啊”。
怅然若失。
……
轻轻抽了自己一个嘴巴，清醒过来后，石川捂着被子，撒着光脚丫子冲进了浴室。
浴室里，石川一边淋浴、一边漱口，还自我陶醉地哼哼着小曲儿。
十分钟后，石川衣冠楚楚地站在镜子前面打量着镜中的自己，对自己的形象万分满意，早已忘记十分钟前狼狈不堪的样子。
上班路上，石川草草地吃了份早餐，赶到公司大门口才八点四十五分。
石川埋着头刷着手机上的地方新闻，一行醒目的标题“妙龄女郎深夜被害，嗜血屠夫何时落网？”。
这都好久之前的事情了吧，石川之前就看过这则新闻，这是后续？
凶手迟迟没有落网，官方仅仅出了一则通报，说是“正在调查”。
现在警察的办案能力就像七八十岁的老汉——一言难尽。
石川在心里作出如是评价。
如今整座城市一到夜晚，就格外的冷清，曾经不夜城的喧嚣像是被浇灭的火堆，只剩余烬。
刚走到电梯门口，就听到一道尖锐而聒噪的声音：“石川，今天可够早啊。”
不用抬头石川就知道了来者是谁，用手机在刚才的新闻下面留下了“能力不够！！”四个大字。
石川漫不经心地回答道：“嘁，连你这只富贵鸟都起来捉虫了，我还有什么理由不努力。”
过来搭话的是一个一百六十多斤的胖子，手中握着一个比他脸还大的皇家至尊双层牛肉辣堡，吃得满脸的辣椒酱和牛肉沫，腆着硕大的肚子，笑起来眼睛眯成一条缝儿，像一尊现世的弥勒佛。
这个胖子叫王不争，是石川避之不及的一个人，原因嘛…很复杂。
“叮——16楼到了”，女声的电子合成音适时响起，无比的悦耳，没有任何迟疑，石川赶紧冲出电梯。
走出电梯，抬头就能看见硕大的公司招牌：“新人类---命运共同体设计有限公司”，对于这名字，只能说理想过于丰满。
石川来到办公室，办公室有二百多平米大小，摆满了办公桌，偌大的办公区域里现在只剩十几张办公桌上还摆有办公的电脑和文件夹。
近来，因为经济不景气，中小型企业出现大规模裁员的情况，石川所在的公司也未能幸免。
石川穿过办公区域，来到自己的工位上，屁股还没坐热，就看见公司的人事部胡主任笔直地向着自己这边走来。
这家伙最近是公司最大的瘟神，基本找上谁，谁就可以准备收拾东西走人了。
刚才还在嘀嘀咕咕的同事们，已作鸟兽散，一本正经地开始忙碌起来。
胡主任走到石川的工位上停下，办公室内其他人纷纷长出了一口气。
有些人开始幸灾乐祸，有些人难免兔死狐悲，但都没有多说什么。
石川见胡主任站在自己面前，只好停下手上的工作，双手撑在办公桌上站了起来，谨慎地问道：“胡主任，有什么事吗？”
胡主任一脸严肃，定睛扫视了一番石川，然后说道：“石川，你最近没惹什么事吧？”
“没有……吧！”
石川有些茫然，摸不清胡主任话里的意思。
“到董事长办公室去一趟，董事长在等你。”说完，胡主任转身就走。
石川三步并作两步，一路小跑到董事长办公室门口，稍作平复，伸手敲门。
“进来吧。”
董事长洪亮的声音传出，董事长姓秦，年近六旬，但依然健壮，容光焕发，中气十足。
推门而入，石川看见董事长坐在会客的沙发上，满面谄媚地向他对面的人笑着。
此时，坐在董事长对面的两个人先站了起来，转身打量着石川，石川也看清了他们。
两个人身着警服，没有带帽子，一男一女，很明显是警察。
男的是40来岁的中年人，剪着标准的短寸发型，一张轮廓明显的国字脸，浓眉大眼中透露着精明，笔挺的警服衬托出其特有的气势，就是神色有些疲惫。
女的20出头的样子，齐耳短发非常的利落，长相属于甜美可爱型，皮肤白皙中透着光亮，眉宇中略带有一些坚毅和锐利，身着警服却也不能掩盖其曼妙的身材。
董事长也跟着站了起来。
“董事长，你…你找我？”石川见屋内三人一齐看着自己，有些忐忑地问道。
“石川啊，是这两名警察同志找你，说有事要询问一下。你要好好配合，知道吗？”董事长赶紧向石川说道，也带有一丝询问的神色。
“你好，石川先生，我们是成蓉市公安局的，我叫段民昭，这位是周悦夕。”段民昭向石川做了简单的介绍，还很正式地出示了两人警官证。
“段警官，周警官，你们好。”一时间，本来不擅交流的石川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秦董事长，我们想单独和石川先生谈谈，能借用一下你们的会议室吗？”段民昭转头向秦董事长问道。
“可以，当然可以。”秦董事长欣然应承着，转头对石川说道：“石川，你带两位警官去会议室聊吧。”
石川点点头，带着两名警察出了董事长办公室。
会议室内，石川和两名警察相对而坐。
石川目光有些游离，脑中却在不断闪回最近的所作所为，确定自己是一个良好公民，并没有作奸犯科。
终于，鼓起勇气看向对面。
对面两名警察自见到石川后也一直在审视着他，石川的一举一动，所有的面部表情和任何细微的动作都收入眼底。
见石川抬头望了过来，段民昭用轻松的口吻说道，“石川先生，你不必紧张，我们过来询问只是例行公事，希望不会给你带来不必要的困扰。”
“当然，当然不会。”石川摩挲着手掌，咳嗽一声随后又补充了一句“警民合作嘛”。
段民昭和周悦夕听到这话，眼底都带着点笑意看着石川。
“石川先生，上周五晚上十一点到凌晨一点，你在哪里，在干什么？”段民昭正式开始询问，周悦夕在一旁记录。
“上周五晚上？”石川一边嘀咕一边回忆着，刚想拿出手机查询日期，帮助回忆。
“也就是2018年7月6日，星期五。”周悦夕从旁提醒道。
“通常下班以后，我会去网吧玩游戏，周末会玩到很晚。”沉吟片刻，“上周星期五我也在网吧里玩游戏，大概到星期六的凌晨三点左右才回公寓休息。”石川接着说道。
“网吧的名字是？”
“巨鲨网咖。”
“离你居住的地方有多远？”
“步行10分钟左右。”接踵而至的问题，石川终于感觉到了自己不是在被询问，而是在被侦讯，虽然段民昭并没有用严厉的语气和措辞，甚至一直带着微笑。
石川整个人燥热了起来，嘴里发涩，四肢微颤，大脑霎时一阵眩晕。
此时，石川只有一个念头在脑中盘旋。
我正在被侦讯。
我是嫌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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