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狄公子
来人身长七尺有余，面如玉冠，明眸皓齿，一身锦绣，非常不凡。
石川看向来者，来人也正在审视石川，四目相对，相互颔首。
石川知道来者是有意在帮助自己，不由心生感激。
“怀英啊，你这不是添乱么？袁平方虽洗脱嫌疑，但毕竟不是公门中人，如让其查案，定惹人非议。”陈县令迟疑道。
“叔父，既如此，何不如我一般，给他一个见习的身份？不用朝廷任命，不费朝廷俸禄，还可让他协助办案，岂不两全其美？”那怀英公子在一旁出谋划策。
“可以是可以，但是……”
陈县令觉得让一个刚刚还在过堂，差点受刑的疑犯就这么轻易的成了见习，似乎有些不妥。
“陈县令，如不能缉拿真凶，在下身背污名难以尽除，百姓的误解和流言，在下可以不在意，但却有损大人你的英明啊。”石川适时说道。
见陈县令似乎意动，石川继续进言，“我若为见习，一可以协助破案，二可以处于官府监察之下，三可堵住悠悠众口。”
“既然如此”，陈县令先看向石川，“那本官现给你见习身份，协助办案。”
然后又转向那公子，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怀英，本官现在命你主办此案，袁平方也交给你了。”
顺势给了他一个眼神，言外之意自行体会。
“是！县令大人！”心领神会，这次他没有再叫叔父，而是尊称官职。
陈县令走后，石川跟着怀英公子走出了县衙大门。
“方才多谢公子仗义执言。在下袁平方，字立安。敢问公子高姓大名。”石川确实发自肺腑的感激。
“兄台，客气了。在下狄仁杰，字怀英。”狄仁杰很是谦逊，目光中闪烁着睿智的光芒。
石川听到狄仁杰三字，大为震动，不由止步不前，直直地看着身边这个青年。
狄仁杰的大名那可是如雷贯耳，唐朝武周时期的名相，也是神探，是武则天尊崇的国老，还是武周还政于李唐的幕后功臣。
后世改编的《神探狄仁杰》电视、电影，石川全部刷过好几遍。
狄仁杰的形象唯有“高、大、全”可以形容：有和蔼慈祥的胖老头、有身手不凡的青年俊杰，是忠诚可靠的臣子，又是慧眼识人的领导。
但无一例外，所有演绎的狄仁杰都有着过人的智慧，缜密的思维，睿智的判断。
所以，才成就了名相和神探之美誉。
没想到屏幕中的历史名人，此刻就活生生地站在自己身前，而且还是个翩翩公子。
“立安兄？立安兄？为何发呆？”狄仁杰接连叫了两次，才将呆如木鸡的石川唤醒，有着纳闷？
“怀英，你的大名我早有耳闻。并州狄仁杰，天资聪颖，敏而好学，说的就是你吧？”先吹一通彩虹屁，自然是不会错的。
而且，石川认为这些都是事实，内心毫无波澜。
石川喊出“怀英”二字时，甚至语调都已经发抖了。
石川听狄仁杰直呼袁平方的字，知道对方有结交之意，虽不知是为何，但并不妨碍石川顺势而为。
“立安兄过誉了。”狄仁杰对于这种奉承自然习惯，淡淡地回道。
“立安兄，你可知为何我会举荐你为见习吗？”狄仁杰接着问道。
“自然不会因为我也曾在朝为官，也不可能因为我是苦主。怀英举荐，必有缘由，愿闻其详。”石川表面平淡，不断提醒自己要绷住，不能太丢人了。
“是的。这两条理由还不足够，但加上你在堂上所说的如何查案之法，就够了。”狄仁杰目光中透露着好奇与欣赏。
“查案之法？”石川明白了，聪敏人就是聪明人啊，石川不禁心中一声感叹，稍作提示，就能达到举一反三的境界。
看来是狄仁杰是觉得自己所说的，有可行性，想要追根溯源了。
“就是你堂上所说的，凶手留下的痕迹，辨析脚印，掌印，甚至指纹。这些你是从何处知晓的？真的可以做到吗？”狄仁杰开门见山，直言关键，虽然有怀疑，但更希望是真的。
说是不说呢？该怎么说呢？
别看现在的狄仁杰年纪轻轻，对于人精来说，是不分年龄的。想要糊弄，那肯定是弄巧成拙。
如此良机，可以更进一步拉拢关系，不可错过。
“立安兄，如若有难言之隐，就当怀英没有问过吧。”狄仁杰见石川许久不言，神色迟疑，认为石川不方便道出。
“怀英，今日之情形，你也是知道的，我当时已黔驴技穷，才说出这些天方夜谭的东西来。”石川打算以退为进，勾起狄仁杰的胃口。
果然。
“立安兄，不必自毁，就算今日堂审有误，我相信你还是能自证清白的。”狄仁杰安慰道，“而且，你所说的查案之法也颇有条理，只是欠缺方法而已。”
“怀英，并非我想藏私，而是我今日堂上所说的，均出自一本古籍，闲来无趣翻阅了几页，现在古籍也已遗失，无法考证内容的真伪。”石川想好了所有的退路，先把一切问题点明了，以后有啥问题，让你也不能怪到我的头上来。
狄仁杰也明白了石川话里的意思。
这查案之法并非绝密，只是当时就要挨板子，屈打成招了，才搬出来应急的，来路不详，作用不详。
如果你想知道，我可以告诉你，但无法解释原由，无法保证真实有效。
“你看的那本古籍叫什么名字？”狄仁杰还是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
嘿嘿，要的就是你的求知欲！可你肯定没看过，也看不到这本书的。
“《古今刑事辑略》。”石川一边做出思索状，一边报出一个刚刚才现编的书名。
“真是古怪的书名。”狄仁杰显然听都没听过这个名字，眉头一皱。
“作者呢？是谁？”狄仁杰还不放弃。
“无名氏。”石川很郑重地说道，仿佛在说一位先贤名讳。
狄仁杰非常认真地看了一眼石川，确认他是否是在存心愚弄自己。
可石川作为面部表情管理大师，自然先一步摆出了一副水火不侵的肃穆脸。
狄仁杰感觉遇到一团带刺的棉花，看起来一团和气，实则处处掣肘，还无处发力。
石川自然知道狄仁杰此时内心肯定是不爽的，但是他爽啊。
整蛊的对象是狄仁杰，还让他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谁人可以？
超爽，有木有。
暗爽过了之后，石川也再不得寸进尺，转移了话题：“怀英，我虽没有你的博闻强识，但书中内容我还记得大概，包括一些零星的办案方法。”
“真的？！”狄仁杰瞬间复活，精神抖擞，惊喜交加。
好吧，对待聪明人，就是要让他们以为自己聪明，却又要向你求取知识。
石川笑盈盈地望着狄仁杰，说道：“怀英，我们换个地方再深入交流交流，如何？”
石川看向来者，来人也正在审视石川，四目相对，相互颔首。
石川知道来者是有意在帮助自己，不由心生感激。
“怀英啊，你这不是添乱么？袁平方虽洗脱嫌疑，但毕竟不是公门中人，如让其查案，定惹人非议。”陈县令迟疑道。
“叔父，既如此，何不如我一般，给他一个见习的身份？不用朝廷任命，不费朝廷俸禄，还可让他协助办案，岂不两全其美？”那怀英公子在一旁出谋划策。
“可以是可以，但是……”
陈县令觉得让一个刚刚还在过堂，差点受刑的疑犯就这么轻易的成了见习，似乎有些不妥。
“陈县令，如不能缉拿真凶，在下身背污名难以尽除，百姓的误解和流言，在下可以不在意，但却有损大人你的英明啊。”石川适时说道。
见陈县令似乎意动，石川继续进言，“我若为见习，一可以协助破案，二可以处于官府监察之下，三可堵住悠悠众口。”
“既然如此”，陈县令先看向石川，“那本官现给你见习身份，协助办案。”
然后又转向那公子，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怀英，本官现在命你主办此案，袁平方也交给你了。”
顺势给了他一个眼神，言外之意自行体会。
“是！县令大人！”心领神会，这次他没有再叫叔父，而是尊称官职。
陈县令走后，石川跟着怀英公子走出了县衙大门。
“方才多谢公子仗义执言。在下袁平方，字立安。敢问公子高姓大名。”石川确实发自肺腑的感激。
“兄台，客气了。在下狄仁杰，字怀英。”狄仁杰很是谦逊，目光中闪烁着睿智的光芒。
石川听到狄仁杰三字，大为震动，不由止步不前，直直地看着身边这个青年。
狄仁杰的大名那可是如雷贯耳，唐朝武周时期的名相，也是神探，是武则天尊崇的国老，还是武周还政于李唐的幕后功臣。
后世改编的《神探狄仁杰》电视、电影，石川全部刷过好几遍。
狄仁杰的形象唯有“高、大、全”可以形容：有和蔼慈祥的胖老头、有身手不凡的青年俊杰，是忠诚可靠的臣子，又是慧眼识人的领导。
但无一例外，所有演绎的狄仁杰都有着过人的智慧，缜密的思维，睿智的判断。
所以，才成就了名相和神探之美誉。
没想到屏幕中的历史名人，此刻就活生生地站在自己身前，而且还是个翩翩公子。
“立安兄？立安兄？为何发呆？”狄仁杰接连叫了两次，才将呆如木鸡的石川唤醒，有着纳闷？
“怀英，你的大名我早有耳闻。并州狄仁杰，天资聪颖，敏而好学，说的就是你吧？”先吹一通彩虹屁，自然是不会错的。
而且，石川认为这些都是事实，内心毫无波澜。
石川喊出“怀英”二字时，甚至语调都已经发抖了。
石川听狄仁杰直呼袁平方的字，知道对方有结交之意，虽不知是为何，但并不妨碍石川顺势而为。
“立安兄过誉了。”狄仁杰对于这种奉承自然习惯，淡淡地回道。
“立安兄，你可知为何我会举荐你为见习吗？”狄仁杰接着问道。
“自然不会因为我也曾在朝为官，也不可能因为我是苦主。怀英举荐，必有缘由，愿闻其详。”石川表面平淡，不断提醒自己要绷住，不能太丢人了。
“是的。这两条理由还不足够，但加上你在堂上所说的如何查案之法，就够了。”狄仁杰目光中透露着好奇与欣赏。
“查案之法？”石川明白了，聪敏人就是聪明人啊，石川不禁心中一声感叹，稍作提示，就能达到举一反三的境界。
看来是狄仁杰是觉得自己所说的，有可行性，想要追根溯源了。
“就是你堂上所说的，凶手留下的痕迹，辨析脚印，掌印，甚至指纹。这些你是从何处知晓的？真的可以做到吗？”狄仁杰开门见山，直言关键，虽然有怀疑，但更希望是真的。
说是不说呢？该怎么说呢？
别看现在的狄仁杰年纪轻轻，对于人精来说，是不分年龄的。想要糊弄，那肯定是弄巧成拙。
如此良机，可以更进一步拉拢关系，不可错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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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英，今日之情形，你也是知道的，我当时已黔驴技穷，才说出这些天方夜谭的东西来。”石川打算以退为进，勾起狄仁杰的胃口。
果然。
“立安兄，不必自毁，就算今日堂审有误，我相信你还是能自证清白的。”狄仁杰安慰道，“而且，你所说的查案之法也颇有条理，只是欠缺方法而已。”
“怀英，并非我想藏私，而是我今日堂上所说的，均出自一本古籍，闲来无趣翻阅了几页，现在古籍也已遗失，无法考证内容的真伪。”石川想好了所有的退路，先把一切问题点明了，以后有啥问题，让你也不能怪到我的头上来。
狄仁杰也明白了石川话里的意思。
这查案之法并非绝密，只是当时就要挨板子，屈打成招了，才搬出来应急的，来路不详，作用不详。
如果你想知道，我可以告诉你，但无法解释原由，无法保证真实有效。
“你看的那本古籍叫什么名字？”狄仁杰还是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
嘿嘿，要的就是你的求知欲！可你肯定没看过，也看不到这本书的。
“《古今刑事辑略》。”石川一边做出思索状，一边报出一个刚刚才现编的书名。
“真是古怪的书名。”狄仁杰显然听都没听过这个名字，眉头一皱。
“作者呢？是谁？”狄仁杰还不放弃。
“无名氏。”石川很郑重地说道，仿佛在说一位先贤名讳。
狄仁杰非常认真地看了一眼石川，确认他是否是在存心愚弄自己。
可石川作为面部表情管理大师，自然先一步摆出了一副水火不侵的肃穆脸。
狄仁杰感觉遇到一团带刺的棉花，看起来一团和气，实则处处掣肘，还无处发力。
石川自然知道狄仁杰此时内心肯定是不爽的，但是他爽啊。
整蛊的对象是狄仁杰，还让他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谁人可以？
超爽，有木有。
暗爽过了之后，石川也再不得寸进尺，转移了话题：“怀英，我虽没有你的博闻强识，但书中内容我还记得大概，包括一些零星的办案方法。”
“真的？！”狄仁杰瞬间复活，精神抖擞，惊喜交加。
好吧，对待聪明人，就是要让他们以为自己聪明，却又要向你求取知识。
石川笑盈盈地望着狄仁杰，说道：“怀英，我们换个地方再深入交流交流，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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