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祸从天降
夜深人静，觉明还在与两人促膝闲聊。来时，还带来几个热乎乎的红薯，秦歌和那三只猫没有吃，刘纯倒是吃了不少，连皮都没去，吃得比中午香，他的体力也渐有恢复，话也多了不少。
“大师，练成此功，是不是可以抵御强敌？”他本来想说“是不是可以天下无敌”，猛然间自己也觉得如果这样问非常可笑。
“此功练好，会让你的武功发挥出成倍功效。抵御强敌，还需持之以恒，刻苦钻研。”
秦歌连忙向觉明致谢：“有劳大师，如果您愿意，能否指点一下他的功夫？”
觉明爽快地向刘纯做了一个邀请的手势：“愿意与二位切磋。先请秦亮施主展示。”
刘纯稍作准备，就开始展示他的七十二式虎拳。这套虎拳是宫内御用武师传授的实用技击之术。刘纯已经习练十年，表演得连贯、顺畅，虎虎生风。在他自己看来，如果赤手空拳，完全可以与二三个壮汉周旋，且不处下风。一番展示之后，刘纯有点气喘吁吁，略微出汗。
“施主的体力还没达到最佳状态，但这套虎拳确实打得可圈可点。如果与‘天元合气功’一同习练，你的武功威力会攀上更高境界。”
“可是我还是打不过我大哥。”刘纯敬佩的目光投向秦歌。
“那我们再欣赏一下你大哥的功夫。”
秦歌有点不好意思：“我就是一个猎户，没有学过正式武术。”
“大哥快打给大师看，请他指点指点。”
秦歌也想马上得到觉明师傅的指教，索性放开拘束，在小屋内演练起来。
安安和来访的三只小猫目不转睛地欣赏。
秦歌的展示拳拳见狠，招招要命，且比刘纯快很多。一趟拳脚下来，她轻松自如，没有半点疲累。
觉明击掌叫好：“秦明施主的功夫浑然天成。看似没有套路，也不知是何种派别，但招招简练实用，没有浮躁之气。”
“这是我父亲带我多年在山上与豺狼虎豹打交道，积累下来的心得。”
“希望秦亮施主多与你大哥切磋，真正理解功夫的内涵。”
“大师，我的功夫还不够狠辣吗？”刘纯还是不大理解。
“不，我理解的功夫应是随机应变，朴素无华。如果铺垫过多，或者不能直击要害，可能会瞬间失去战机，反而害了自己。高手之间的较量不可有半丝半点疏忽。”
刘纯也发现自己的功夫与秦歌相比，确实多了一些好看的架势，但有些招式如蜻蜓点水，杀伤力不够。
“秦明的功夫来源于山中的动物厮杀的招式，集合多种实用技巧，几乎招招致命，你的功夫主要是以老虎的捕杀行为作为借鉴，的确虎虎生威，二者有相似之处，但你大哥的功夫有强大内力支持，因而功力远在你之上。施主还需练好内功，不然再好的技击之术，都难以发挥最大功效。”
“师傅，受教了。”
觉明指向四只猫：“它们个个也是武术高手，在捕杀老鼠时，轻重缓急，闪展腾挪，窜蹦跳跃，分寸都把握地恰到好处，这也是它们平时不懈的钻研、演练的结果。我们可能认为，它们平时都在随意玩耍，其实它们每天都在强化自己生存必备的本领。”
四只猫，似乎也被眼前两人的表演惹起兴致，它们在屋内开始无所顾忌的玩耍。
三人边看边聊，观察着每一只猫所呈现的招式，并与自己的功夫勾连起来，琢磨着如何借助这些身边的小友提升自己。小屋内，人猫共处，一片宁静与温馨。寺外，竹林随风发出轻缓的声响，使得小寺更加静谧。秦歌欢喜地看着四只小猫，觉得夜深人静正是参禅、修身的极佳时刻。
觉明带着安安告辞后，刘纯很快就进入梦乡，白天的奔波，功法的习练，让他睡得香甜。秦歌按按腰间猎刀，环视一下四周。小屋由实木与竹子一同建造，四处透风，好在是夏天，没有更多的寒意。晚上的山风大了起来，低沉的声音掠过屋顶。秦歌多年狩猎，经常夜间埋伏于山林之中，警惕性很高，夜视功夫也强。此刻即便是闭上眼睛，也不会睡得很死。
凌晨，秦歌听到屋顶屋外的轻微脚步声。从声音上判断，她估摸应该有七八个人，而且这些人可能都有极高的功夫。秦歌一个侧翻身，人已经翻到窗下，弓箭也随之握在手中，弓弦拉满，利箭上弦，但面对无边黑暗，不敢射出一箭。她不敢冒然出击，只好放下弓箭，操刀在手，决定坚守门窗，只要有人进入，便逐个击杀。
刹那间，屋外传来低沉的打斗声，秦歌借着夜色，隐约能看到一个身影像是觉明师傅，他好像没带任何兵器，赤手空拳与七八个高手周旋，整个人在黑夜之中显得飘忽不定，动作之快让秦歌在心里暗暗吃惊，也暗暗叫好。觉明所至之处，便是敌人倒地之时。
秦歌还清晰地听到安安的叫声，安安的吼叫声划破夜空，让人不寒而栗。猛然间，秦歌听到安安一声惨叫，她的心一下子揪了起来，之后再也没有听到安安的声音。它中刀了！秦歌担心得不得了，打算冲出去，来助一臂之力。
犹豫之时，断断续续传来的拳脚与刀剑声中，不时夹杂着痛苦闷哼与嗥叫，片刻之后一切又变得沉寂下来。外面亮起烛火，秦歌从缝隙向往细看，七八个蒙面人无声地倒在地上，觉明与几个精壮僧人，还有安安，在查看这些蒙面人。看见安安还活着，秦歌长舒一口气，人也一下子瘫坐在地上。
“秦明秦亮施主，你们还好吗？”屋外传来觉明急切的询问。
“我们没事。”秦歌打开房门，“多谢大师救命之恩。”
“不要见外。看样子，你们早就被盯上了。他们追踪的本领及功夫都是上乘，来者不善啊。”
“安安怎么样？”
“伤得不重。”说着，觉明已将治疗刀伤的白色粉末，敷在安安流血的左前腿上，接过其他僧人找来的布条，细细地包扎好。安安没有一点痛苦的表情，两只明亮的眼睛，还在死死第盯着地上的蒙面人，嘴里发出令人胆寒的低吼。
“请大师原谅，我们没料到会给贵寺带来……”
觉明微微一笑：“施主不必多虑，小寺平安，未伤一人，但伤了我的安安。”觉明脸上出现少见的痛楚，僧人们都已经领教过，在觉明身上经历比这伤痛还强的重创时，都未曾皱过眉头。
觉明脸上的痛楚瞬间消失：“这些人只是暂时失去知觉，受的伤也不重，已经安排人给他们疗伤。”
“日后他们还会卷土重来，那时……”秦歌还是非常担心。
“我会用点穴之术让他们忘记这些事，忘记来过这里。天明之后，你们可以放心赶路。”
“大师，练成此功，是不是可以抵御强敌？”他本来想说“是不是可以天下无敌”，猛然间自己也觉得如果这样问非常可笑。
“此功练好，会让你的武功发挥出成倍功效。抵御强敌，还需持之以恒，刻苦钻研。”
秦歌连忙向觉明致谢：“有劳大师，如果您愿意，能否指点一下他的功夫？”
觉明爽快地向刘纯做了一个邀请的手势：“愿意与二位切磋。先请秦亮施主展示。”
刘纯稍作准备，就开始展示他的七十二式虎拳。这套虎拳是宫内御用武师传授的实用技击之术。刘纯已经习练十年，表演得连贯、顺畅，虎虎生风。在他自己看来，如果赤手空拳，完全可以与二三个壮汉周旋，且不处下风。一番展示之后，刘纯有点气喘吁吁，略微出汗。
“施主的体力还没达到最佳状态，但这套虎拳确实打得可圈可点。如果与‘天元合气功’一同习练，你的武功威力会攀上更高境界。”
“可是我还是打不过我大哥。”刘纯敬佩的目光投向秦歌。
“那我们再欣赏一下你大哥的功夫。”
秦歌有点不好意思：“我就是一个猎户，没有学过正式武术。”
“大哥快打给大师看，请他指点指点。”
秦歌也想马上得到觉明师傅的指教，索性放开拘束，在小屋内演练起来。
安安和来访的三只小猫目不转睛地欣赏。
秦歌的展示拳拳见狠，招招要命，且比刘纯快很多。一趟拳脚下来，她轻松自如，没有半点疲累。
觉明击掌叫好：“秦明施主的功夫浑然天成。看似没有套路，也不知是何种派别，但招招简练实用，没有浮躁之气。”
“这是我父亲带我多年在山上与豺狼虎豹打交道，积累下来的心得。”
“希望秦亮施主多与你大哥切磋，真正理解功夫的内涵。”
“大师，我的功夫还不够狠辣吗？”刘纯还是不大理解。
“不，我理解的功夫应是随机应变，朴素无华。如果铺垫过多，或者不能直击要害，可能会瞬间失去战机，反而害了自己。高手之间的较量不可有半丝半点疏忽。”
刘纯也发现自己的功夫与秦歌相比，确实多了一些好看的架势，但有些招式如蜻蜓点水，杀伤力不够。
“秦明的功夫来源于山中的动物厮杀的招式，集合多种实用技巧，几乎招招致命，你的功夫主要是以老虎的捕杀行为作为借鉴，的确虎虎生威，二者有相似之处，但你大哥的功夫有强大内力支持，因而功力远在你之上。施主还需练好内功，不然再好的技击之术，都难以发挥最大功效。”
“师傅，受教了。”
觉明指向四只猫：“它们个个也是武术高手，在捕杀老鼠时，轻重缓急，闪展腾挪，窜蹦跳跃，分寸都把握地恰到好处，这也是它们平时不懈的钻研、演练的结果。我们可能认为，它们平时都在随意玩耍，其实它们每天都在强化自己生存必备的本领。”
四只猫，似乎也被眼前两人的表演惹起兴致，它们在屋内开始无所顾忌的玩耍。
三人边看边聊，观察着每一只猫所呈现的招式，并与自己的功夫勾连起来，琢磨着如何借助这些身边的小友提升自己。小屋内，人猫共处，一片宁静与温馨。寺外，竹林随风发出轻缓的声响，使得小寺更加静谧。秦歌欢喜地看着四只小猫，觉得夜深人静正是参禅、修身的极佳时刻。
觉明带着安安告辞后，刘纯很快就进入梦乡，白天的奔波，功法的习练，让他睡得香甜。秦歌按按腰间猎刀，环视一下四周。小屋由实木与竹子一同建造，四处透风，好在是夏天，没有更多的寒意。晚上的山风大了起来，低沉的声音掠过屋顶。秦歌多年狩猎，经常夜间埋伏于山林之中，警惕性很高，夜视功夫也强。此刻即便是闭上眼睛，也不会睡得很死。
凌晨，秦歌听到屋顶屋外的轻微脚步声。从声音上判断，她估摸应该有七八个人，而且这些人可能都有极高的功夫。秦歌一个侧翻身，人已经翻到窗下，弓箭也随之握在手中，弓弦拉满，利箭上弦，但面对无边黑暗，不敢射出一箭。她不敢冒然出击，只好放下弓箭，操刀在手，决定坚守门窗，只要有人进入，便逐个击杀。
刹那间，屋外传来低沉的打斗声，秦歌借着夜色，隐约能看到一个身影像是觉明师傅，他好像没带任何兵器，赤手空拳与七八个高手周旋，整个人在黑夜之中显得飘忽不定，动作之快让秦歌在心里暗暗吃惊，也暗暗叫好。觉明所至之处，便是敌人倒地之时。
秦歌还清晰地听到安安的叫声，安安的吼叫声划破夜空，让人不寒而栗。猛然间，秦歌听到安安一声惨叫，她的心一下子揪了起来，之后再也没有听到安安的声音。它中刀了！秦歌担心得不得了，打算冲出去，来助一臂之力。
犹豫之时，断断续续传来的拳脚与刀剑声中，不时夹杂着痛苦闷哼与嗥叫，片刻之后一切又变得沉寂下来。外面亮起烛火，秦歌从缝隙向往细看，七八个蒙面人无声地倒在地上，觉明与几个精壮僧人，还有安安，在查看这些蒙面人。看见安安还活着，秦歌长舒一口气，人也一下子瘫坐在地上。
“秦明秦亮施主，你们还好吗？”屋外传来觉明急切的询问。
“我们没事。”秦歌打开房门，“多谢大师救命之恩。”
“不要见外。看样子，你们早就被盯上了。他们追踪的本领及功夫都是上乘，来者不善啊。”
“安安怎么样？”
“伤得不重。”说着，觉明已将治疗刀伤的白色粉末，敷在安安流血的左前腿上，接过其他僧人找来的布条，细细地包扎好。安安没有一点痛苦的表情，两只明亮的眼睛，还在死死第盯着地上的蒙面人，嘴里发出令人胆寒的低吼。
“请大师原谅，我们没料到会给贵寺带来……”
觉明微微一笑：“施主不必多虑，小寺平安，未伤一人，但伤了我的安安。”觉明脸上出现少见的痛楚，僧人们都已经领教过，在觉明身上经历比这伤痛还强的重创时，都未曾皱过眉头。
觉明脸上的痛楚瞬间消失：“这些人只是暂时失去知觉，受的伤也不重，已经安排人给他们疗伤。”
“日后他们还会卷土重来，那时……”秦歌还是非常担心。
“我会用点穴之术让他们忘记这些事，忘记来过这里。天明之后，你们可以放心赶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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