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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迎亲

    天蒙蒙亮,脑子如同浆糊一般,接收完所有的记忆,刘琨这才迷迷糊糊的醒来。

    生活在这个“父慈子孝、兄友弟恭”的时代,刘琨该何去何从?

    “等等!七月?再次查找一下记忆,没错,七月,父亲和三叔就要开战,离现在没有多长时间了,我是不是要支援几发RPG,扬我雄威。”

    好像没那个必要,RPG可是刘琨的底牌,不能这么早暴露的。更何况,这个事还轮不到刘琨来管,老老实实把娶妻这个事解决再说吧!

    头疼!

    又一次回忆一下婚礼流程,刘琨总算松了口气,按照流程走就行了,一切都不是他操心的事。

    自西周开始,古代一直实行的是一夫一妻多妾制,满足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同姓不婚的基本条件,走六礼程序(纳采、问名、纳吉、纳征、请期、亲迎),走完这些流程,就算是正式成家了。

    简单来说就是请媒人去女方家提亲、问女方名字和生辰、占卜后卜得吉兆订婚、送聘礼后婚约正式成立、商讨婚期、新郎亲自迎娶新妇。

    当然这一切都是对于正妻而言的,纳妾的程序可以一切从简,最粗糙做法的就是从后门儿抬进门,这样就可以算是娶妾了。

    对了,今天刘琨要去迎的新娘子是蓟州刺史张光朝的女儿张若冰。(蓟州,今天的天津市蓟州区、河北三河市、河北玉田县一带)

    好在张家在幽州城内有一处住宅,这也就不用麻烦刘琨跑去蓟州迎亲,直接去张府接亲即可。

    唐朝的藩镇作为一个军政合一的体制,由节度使、藩镇幕府和各州文武官员、普通士卒共同构成。

    藩镇系统加上其统治下的普通民众就是整个藩镇社会。

    河北藩镇长期的割据统治,使地域主义的观念深入人心,割据一方的思想深深扎根于诸藩镇的文武官员、军卒乃至普通百姓之中。

    对于他们而言,效忠的对象是节度使而非朝廷,甚至只知节度使,而不知有朝廷。

    由于藩镇和唐王朝间的对抗,河朔三镇的军队内部联姻可以说是十分普遍。

    联姻可以说是一把双刃剑,用好了如鱼得水,稳固节度使的统治,反之则会严重拖后腿,频繁发生兵变。

    虽然大多数联姻对于双方来说是不幸的,但对封建社会大家长来说,牺牲子女的婚姻是最高效的方式,这样才得以稳固自己家族的政治地位。

    节度使的儿子是有资格尚公主的,但在唐朝,对娶公主可以说是谈之色变,绿帽王房遗爱就不用说了,除了晚唐的部分公主还算安分守己,有一些贤名之外,大多数士人是不会选择尚公主的。

    娶公主是不可能娶公主的,除非去抢。

    刘琨目前唯一的办法就是走一步看一步,别无他法。

    “少爷,洗漱收拾一下,要去张府迎亲了。”家里的老管家张福一边敲着门,一边又对刘琨的贴身丫鬟说道。

    “小竹,伺候少爷洗漱。”

    “哦……”刘琨刚说一声,就抽了自己一个嘴巴子。

    古代汉语和现代汉语完全不是一个东西,语言混乱,说话都说不利索,刘琨沉下气缓了缓,回声应道:“知道了。”

    为了此次婚事,刘琨搬离了节度使府,在附近另置了一间府邸,不过婚姻大事还是在双方家长的见证下进行。

    因此,婚礼还是要在使府举办,过几日才能再回到自己的府邸。

    古人的衣服实在是不太好穿着,有些复杂,提倡恢复汉服的人才们,可能是不知道时间的宝贵或者卫生间的远近吧!

    丫鬟小竹已经跟在刘琨身边好几年,身前也不再是前几年的那个飞机场,低头再也看不到自己的脚趾,不错,继续发育。

    享受着婢女的服侍,不是作为五好青年、天天爱看青年大学习的刘琨堕落了,而是在没有掌握自己生死的权力之前,你最好是入乡随俗。

    如果你特立独行,你可能就会因为中邪发病而被视为异己,然后高唱一首凉凉。

    在唐朝,良贱、尊卑等级制度分明,良贱不能通婚,贱民侵犯良民要入刑,处罚也要加重,所以对于各种日天日地的穿越者来说,你可能因为迈错腿而被击杀,当然特权阶层除外。

    差不多半个时辰,一切准备完毕的刘琨骑上了既熟悉又不熟悉的宝马。

    淡定!淡定!不用慌!好在刘琨逐渐适应了骑马的感觉,渐入佳境,没有出现掉下快马的尴尬局面。

    两个时辰后,刘琨不知道在这段时间里经历了什么,如同傀儡一般,终于完成了任务,结束了各种烦杂的习俗,如愿以偿接回了新娘子。

    “虽然没见到新娘子具体的容貌,但看着这身段,加上好几年前见过一次的印象,至少是一个古典美人,可能是比不上刘亦菲,但还是深得我心啊!”刘琨心里想道。

    伴着响彻云霄的奏乐声,道路两旁占满了围观的百姓。

    果然,吃瓜群众不论什么年代无处不在。

    返程的时间花的长了一些,毕竟刘琨是主角,不是反派,没有出现抢婚,莫欺少年穷的情形。

    又经过一系列的繁文缛节,陪着笑脸,打发走宾客,安置好新娘子后,刘琨终于要面对这个世界里的父母、亲人、朋友。

    希望自己真正的家人朋友们也幸福安康吧!

    刘琨深深的呼出一口气,下定决心,迈步向节度厅走去。

    刚步入节度大厅,刘琨还是有些被震撼到了,一大半都是久经沙场的武将,眉宇间隐隐透露着些许杀气,屋内还有些吵闹,骂声也此起彼伏,不绝于耳。

    父亲刘济坐在主座之上,甚是威严,看着又有些书生气质,毕竟少年时他也游学长安,进士及第,颇有儒将风范。

    身处幽州之地,文人难以出头,只得以武将身份进入官场打拼,到刘济这一代,刘家已经四代为将,才最终爬到节度使的位置上。

    “父亲,一切都已经安排妥当,大部分宾客也已离席,只不过未见到三叔前来。”刘琨如实向刘济说道。

    “本来今天是你的喜事,不宜讨论政事,可自正月以来,你三叔屡不受命,不听节制,怕不是要与你二叔一般,起兵反叛,今天与诸州刺史、军使在此,正商讨对策。”

    刘济十分平淡的说道,没有看出他的一丝愤懑。

    “好了,这也不是该你操心的事,我们已经有了些眉目,没你操的心,出兵的事还要准备一段时间,越石(刘琨的字),你就先休息一段时间,回去吧!”

    “是啊!是啊!贤侄新婚喜事,不宜参与政事,不用管我们这些老不究的就是。”位居左侧首位的节度判官张玘笑道。

    (判官:节度使幕府重要成员,由节度使自行征辟,深受信任,身居高位,在节度使、节度副使、行军司马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