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你把她怎么了？”程致抓住男人的衣领，怒视着他质问道。
“天地良心，我在知道她是孙楠后可是好吃好喝地供着的，可是她自己不放心，就只愿意坐在那张椅子上，动也不动。”男人掰着程致的手，想让自己从那脖子处的压迫里解放出来。
看着男人丝毫没有想放开自己的样子，男人放弃了挣扎，也挺起胸膛来，一脸不关己事的样子，“再说了，是她自己用了我们和林堇炘独有的暗语，我以为她是他的人，才把她抓过来，本来只是就想让她流点血，长点记性。可谁知道她以为我要杀了她。况且，我都八、九年没见她了，能认出她来已经很不容易了。”
程致听到这里才放开了男人，可脸色依旧凝重。
男人是程致的高中好友，叫许年。许年是个孤儿，从小和爷爷奶奶住一块，高三那年他们相继离世之后许年便自己跑到外面独自闯荡，也算是积累了些社会经验。后来的他找到了程致，于是程致就和他在五年前一手创建起来这家以私家调查为主要业务的调查所，许年在明，负责业务的谈判，程致在暗，负责用监听设备和网络技术来搜集信息。
而福叔曾经是一家跆拳道的打手，孤家寡人的因年老被老板而赶出来，两人收留了他，本来是让福叔只教教他们拳击，可是福叔不服老，非要做他们的保镖。他俩也觉得不好意思，两个年轻力壮的小伙子居然就这样一直被福叔保护着。
五年来的时间也总算是让他们在这行业站稳了脚跟，内行人只知道这个“祁老”手眼通天，就没有他查不到的事情，可他们不知道的是，“祁老”其实是两个人。许年取这个名字是因为他曾说过干这行很容易被仇家寻仇，所以就吉利点，希望他俩都能一起活到老。
程致傍晚在学校里接到许年的电话说孙楠在这里，便打了车冲了回来。他知道如果孙楠只是找许年调查，他是不会着急着打电话过来的，顶多只会事后和他提起孙楠来过。可现在他打电话过来，分明是出了事情。
程致坐出租车赶到的时候正好看到孙楠从里面出来，她满脸疲惫，头发看起来还有些潮湿的零乱，衣服也皱得不成样子，眼里还有一种刚逃离虎口的恐惧。
程致给了司机一百块钱，让他去接上孙楠，不要告诉她，也不能不收孙楠的钱，二三十就行。他就只能站在一个废旧的居民房的后面悄悄地看着他，他现在还不能让他知道自己是干什么的。
随着汽车发动的声音，孙楠消失在夜色中。
“那她怎么看起来这么害怕，你一定是做了什么。”程致还是不太相信道。
“我不是说了吗？我不知道她是孙楠本想让福叔给她留点记性，可福叔还没走到她跟前，她就大喊着把自己的所有的身份信息都讲出来了，我这才知道她是孙楠，就立刻叫福叔停下，对她什么也没做。”许年辩解着。
“不过他让我拿了盆冷水把她浇醒。”福叔在旁边幸灾乐祸地补充道。
“福叔！你……你老人家可别捅我刀子了。”许年在旁边哀求着福叔。
福叔听到了“老人家”几个字，立马板起脸来，“你说谁是老人家！”
“好好好，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吗？你大人不记小人过。”许年在一旁求饶，转过头正看到程致一脸阴鸷地看着自己，“我都说了那时候我根本就不知道她是孙楠，你别这么看着我了。”
“那她来干什么？”程致看到许年这样也只能先暂时不和他计较。
“她让我帮她调查撞死她妈妈的那个吉普车主的资料。”许年看到程致打算放过自己才放心地坐下，“那个人你不是早就调查过了吗？怎么你没告诉她？”
“还没有，这个人牵扯的势力比较多，我怕告诉孙楠后会给她招来祸事，只能在找到应对他背后势力的措施之后才能告诉她。”程致流露出担心的神色，他担心孙楠在这之前就自己查到了那人，着急着想让那人受到法律的制裁，会遭到这背后的势力的报复，他也担心自己一时间还找不到控制那人的手段，让孙楠一直蒙在鼓里。
“好啦~不要想了，事情总会被你程致解决的。而我许年作为你此生唯一的朋友，肯定会拼尽全力支持你的。”许年拍了拍程致的肩膀，信誓旦旦道，“我知道你还不愿意告诉她，所以就问她要了20万的调查费，估计一时半会地她也凑不到，总能拖一拖。”
“不过话说回来，这个孙楠变化挺大的，高二的时候你总自己一个人在那里念叨着她的名字，我帮你去打听，看到的她还是一个短头发的‘假小子’呢？当时我还怪你什么眼光能看上她，唉，现在看来你小子很有远见啊！现在的孙楠可是落落大方，还带有一股清冷的倔强，也算得上是美女一枚了吧。”
“嗯。”程致像是应了一声，然后缓步走到许年后面。
“啧，早知道我当初就先下手了，现在也轮不到你在这里……啊——”许年正在那里“侃侃而谈”一盆冷水便从他的头上倾泻而下，把他浇了个透心凉。
“程致！你干什么！”被浇成落汤鸡的许年怒视着身后正把那只盆递给福叔的程致。
程致不紧不慢地擦了擦自己沾上冷水的手，看都不看许年，满不在意道“你看，福叔都听不下去了。正好，这也是你欠孙楠的。”说完程致就从许致面前悠闲走过，用手机叫了个人“你从餐厅拿点过年采购的菜，要好的，装上车，然后把车开到坤明路，我一会过去开走”，然后程致就离开了古董店。
只剩下许致一个人在那间房间里大喊着“程致—福叔—我和你们没完！”好在那房间做了隔音处理，不然这大晚上的得招来左邻右舍的咒骂。
从古董店离开的程致走了三十分钟才到了坤明路，他来的时候太着急顾不上想隐秘性，打车过来，这会让他们的危险又多一分。现在到了那件事的关键时候，他们更是不能松懈。程致想他们又该换个地方开“古董店”了。
一只手还缠着石膏的程致从坤明路一路疾驰，只用了四十分钟就到了明湖小区，然后就找到孙楠的家，敲门。
“谁啊？爸，有人敲门。”里面的人谨慎道，孙楠一个人在家很注意安全，所以她谎称家里有男人。至于“爸”这个她从来没有叫过林堇存的称呼就成了孙楠的选择。
“是我，程致。”程致听到孙楠的紧张，知道是下午的事给孙楠造成了很大的影响，忍不住埋怨起自己来。
门开了，“程致，你怎么来了？”孙楠看到眼前的程致有些惊讶道。
程致却一把抱住了孙楠，孙楠瞪大了眼，不知所措。
过了几分钟程致才放开了孙楠，“嗯，我，我想着快过年了，这也没什么事，就想着来给你送点东西。”
刚开始孙楠被程致的举动吓了一跳，只一会孙楠就觉得自己的脸有些发热，她竟然觉得这个拥抱有种莫名其妙的熟悉感，尴尬地掩饰自己，四下乱看，正看到打着石膏的程致身边并没有一件东西，便问道“东西呢？”
“在车里。”程致指了指楼下道，“你看我这也拿不了。”他朝孙楠伸了伸那只被石膏固定住的手。
“你开车来的？一只手？”
“不是，是别人送我过来的，正好他住这附近。”程致撒谎道。
“哎，不对，你是怎么知道我家在这里的。”孙楠这才反应过来，她并没有告诉过程致她家住哪里，他又是怎么找到这里的。
程致发现自己跟踪过孙楠的事差点露馅，赶忙道“之前不是让人送你回家过吗？我问的他。”
“这样啊，那你又怎么知道我住六楼？”
“哎呀，我不会问吗？那楼下不有人吗？好了，好了不要问了，赶紧拿东西过来吧。”程致含糊着糊弄过去。
“把那家伙叫出来一起拿。”
孙楠愣了愣，知道程致说的是季泽栩，便道“他回家了。”
程致的眼睛亮了亮，心里忍不住的激动，“那太好了！”
孙楠看着程致这么开心觉得有些奇怪，但也没怎么细究，只当他俩相互不对付。
“怎么这么多东西？”看着后备箱里大包小包的菜孙楠道。
“这是餐厅这两天为过年多准备的菜，我看着用不了就拿了些过来。”
“这得多少钱。”孙楠面露难色道。
“你不用担心，这是集体采购，花不了多少钱，况且我也不是白给你的。”程致心里已经想好一件事。
“你不会告诉我你的另一只手也骨裂了？”孙楠故意嘲讽道。
“怎么会？过年餐厅太忙了，我也不能回舅妈家，我一个人过年总是有点想家，正好你现在也一个人，不然咱们一起过了年？”
“不要，我一个人清净的很。”
“我的手还得两个多星期才能拆了，你不得要负责到底吗？况且开车带我来的那个人回家了，现在我这车也开不回去。”
“你这考虑的可真是周全，不给我留一点余地。”孙楠听着程致这番精打细算道。
“多谢夸奖，咱们也算是双赢吧。”程致露出达成目的得意的笑容。
“天地良心，我在知道她是孙楠后可是好吃好喝地供着的，可是她自己不放心，就只愿意坐在那张椅子上，动也不动。”男人掰着程致的手，想让自己从那脖子处的压迫里解放出来。
看着男人丝毫没有想放开自己的样子，男人放弃了挣扎，也挺起胸膛来，一脸不关己事的样子，“再说了，是她自己用了我们和林堇炘独有的暗语，我以为她是他的人，才把她抓过来，本来只是就想让她流点血，长点记性。可谁知道她以为我要杀了她。况且，我都八、九年没见她了，能认出她来已经很不容易了。”
程致听到这里才放开了男人，可脸色依旧凝重。
男人是程致的高中好友，叫许年。许年是个孤儿，从小和爷爷奶奶住一块，高三那年他们相继离世之后许年便自己跑到外面独自闯荡，也算是积累了些社会经验。后来的他找到了程致，于是程致就和他在五年前一手创建起来这家以私家调查为主要业务的调查所，许年在明，负责业务的谈判，程致在暗，负责用监听设备和网络技术来搜集信息。
而福叔曾经是一家跆拳道的打手，孤家寡人的因年老被老板而赶出来，两人收留了他，本来是让福叔只教教他们拳击，可是福叔不服老，非要做他们的保镖。他俩也觉得不好意思，两个年轻力壮的小伙子居然就这样一直被福叔保护着。
五年来的时间也总算是让他们在这行业站稳了脚跟，内行人只知道这个“祁老”手眼通天，就没有他查不到的事情，可他们不知道的是，“祁老”其实是两个人。许年取这个名字是因为他曾说过干这行很容易被仇家寻仇，所以就吉利点，希望他俩都能一起活到老。
程致傍晚在学校里接到许年的电话说孙楠在这里，便打了车冲了回来。他知道如果孙楠只是找许年调查，他是不会着急着打电话过来的，顶多只会事后和他提起孙楠来过。可现在他打电话过来，分明是出了事情。
程致坐出租车赶到的时候正好看到孙楠从里面出来，她满脸疲惫，头发看起来还有些潮湿的零乱，衣服也皱得不成样子，眼里还有一种刚逃离虎口的恐惧。
程致给了司机一百块钱，让他去接上孙楠，不要告诉她，也不能不收孙楠的钱，二三十就行。他就只能站在一个废旧的居民房的后面悄悄地看着他，他现在还不能让他知道自己是干什么的。
随着汽车发动的声音，孙楠消失在夜色中。
“那她怎么看起来这么害怕，你一定是做了什么。”程致还是不太相信道。
“我不是说了吗？我不知道她是孙楠本想让福叔给她留点记性，可福叔还没走到她跟前，她就大喊着把自己的所有的身份信息都讲出来了，我这才知道她是孙楠，就立刻叫福叔停下，对她什么也没做。”许年辩解着。
“不过他让我拿了盆冷水把她浇醒。”福叔在旁边幸灾乐祸地补充道。
“福叔！你……你老人家可别捅我刀子了。”许年在旁边哀求着福叔。
福叔听到了“老人家”几个字，立马板起脸来，“你说谁是老人家！”
“好好好，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吗？你大人不记小人过。”许年在一旁求饶，转过头正看到程致一脸阴鸷地看着自己，“我都说了那时候我根本就不知道她是孙楠，你别这么看着我了。”
“那她来干什么？”程致看到许年这样也只能先暂时不和他计较。
“她让我帮她调查撞死她妈妈的那个吉普车主的资料。”许年看到程致打算放过自己才放心地坐下，“那个人你不是早就调查过了吗？怎么你没告诉她？”
“还没有，这个人牵扯的势力比较多，我怕告诉孙楠后会给她招来祸事，只能在找到应对他背后势力的措施之后才能告诉她。”程致流露出担心的神色，他担心孙楠在这之前就自己查到了那人，着急着想让那人受到法律的制裁，会遭到这背后的势力的报复，他也担心自己一时间还找不到控制那人的手段，让孙楠一直蒙在鼓里。
“好啦~不要想了，事情总会被你程致解决的。而我许年作为你此生唯一的朋友，肯定会拼尽全力支持你的。”许年拍了拍程致的肩膀，信誓旦旦道，“我知道你还不愿意告诉她，所以就问她要了20万的调查费，估计一时半会地她也凑不到，总能拖一拖。”
“不过话说回来，这个孙楠变化挺大的，高二的时候你总自己一个人在那里念叨着她的名字，我帮你去打听，看到的她还是一个短头发的‘假小子’呢？当时我还怪你什么眼光能看上她，唉，现在看来你小子很有远见啊！现在的孙楠可是落落大方，还带有一股清冷的倔强，也算得上是美女一枚了吧。”
“嗯。”程致像是应了一声，然后缓步走到许年后面。
“啧，早知道我当初就先下手了，现在也轮不到你在这里……啊——”许年正在那里“侃侃而谈”一盆冷水便从他的头上倾泻而下，把他浇了个透心凉。
“程致！你干什么！”被浇成落汤鸡的许年怒视着身后正把那只盆递给福叔的程致。
程致不紧不慢地擦了擦自己沾上冷水的手，看都不看许年，满不在意道“你看，福叔都听不下去了。正好，这也是你欠孙楠的。”说完程致就从许致面前悠闲走过，用手机叫了个人“你从餐厅拿点过年采购的菜，要好的，装上车，然后把车开到坤明路，我一会过去开走”，然后程致就离开了古董店。
只剩下许致一个人在那间房间里大喊着“程致—福叔—我和你们没完！”好在那房间做了隔音处理，不然这大晚上的得招来左邻右舍的咒骂。
从古董店离开的程致走了三十分钟才到了坤明路，他来的时候太着急顾不上想隐秘性，打车过来，这会让他们的危险又多一分。现在到了那件事的关键时候，他们更是不能松懈。程致想他们又该换个地方开“古董店”了。
一只手还缠着石膏的程致从坤明路一路疾驰，只用了四十分钟就到了明湖小区，然后就找到孙楠的家，敲门。
“谁啊？爸，有人敲门。”里面的人谨慎道，孙楠一个人在家很注意安全，所以她谎称家里有男人。至于“爸”这个她从来没有叫过林堇存的称呼就成了孙楠的选择。
“是我，程致。”程致听到孙楠的紧张，知道是下午的事给孙楠造成了很大的影响，忍不住埋怨起自己来。
门开了，“程致，你怎么来了？”孙楠看到眼前的程致有些惊讶道。
程致却一把抱住了孙楠，孙楠瞪大了眼，不知所措。
过了几分钟程致才放开了孙楠，“嗯，我，我想着快过年了，这也没什么事，就想着来给你送点东西。”
刚开始孙楠被程致的举动吓了一跳，只一会孙楠就觉得自己的脸有些发热，她竟然觉得这个拥抱有种莫名其妙的熟悉感，尴尬地掩饰自己，四下乱看，正看到打着石膏的程致身边并没有一件东西，便问道“东西呢？”
“在车里。”程致指了指楼下道，“你看我这也拿不了。”他朝孙楠伸了伸那只被石膏固定住的手。
“你开车来的？一只手？”
“不是，是别人送我过来的，正好他住这附近。”程致撒谎道。
“哎，不对，你是怎么知道我家在这里的。”孙楠这才反应过来，她并没有告诉过程致她家住哪里，他又是怎么找到这里的。
程致发现自己跟踪过孙楠的事差点露馅，赶忙道“之前不是让人送你回家过吗？我问的他。”
“这样啊，那你又怎么知道我住六楼？”
“哎呀，我不会问吗？那楼下不有人吗？好了，好了不要问了，赶紧拿东西过来吧。”程致含糊着糊弄过去。
“把那家伙叫出来一起拿。”
孙楠愣了愣，知道程致说的是季泽栩，便道“他回家了。”
程致的眼睛亮了亮，心里忍不住的激动，“那太好了！”
孙楠看着程致这么开心觉得有些奇怪，但也没怎么细究，只当他俩相互不对付。
“怎么这么多东西？”看着后备箱里大包小包的菜孙楠道。
“这是餐厅这两天为过年多准备的菜，我看着用不了就拿了些过来。”
“这得多少钱。”孙楠面露难色道。
“你不用担心，这是集体采购，花不了多少钱，况且我也不是白给你的。”程致心里已经想好一件事。
“你不会告诉我你的另一只手也骨裂了？”孙楠故意嘲讽道。
“怎么会？过年餐厅太忙了，我也不能回舅妈家，我一个人过年总是有点想家，正好你现在也一个人，不然咱们一起过了年？”
“不要，我一个人清净的很。”
“我的手还得两个多星期才能拆了，你不得要负责到底吗？况且开车带我来的那个人回家了，现在我这车也开不回去。”
“你这考虑的可真是周全，不给我留一点余地。”孙楠听着程致这番精打细算道。
“多谢夸奖，咱们也算是双赢吧。”程致露出达成目的得意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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