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孙楠，你煮的粥真的是我喝过最好喝的粥。”大年三十的早上程致一脸贪婪地喝着孙楠煮的早饭。
“好喝，你就多喝点，剩下的都留给你。”看着程致一副好像没有吃饱过饭的样子，在门口正穿着鞋子准备去打工的孙楠有些嫌弃道。
“嗯，你今天几点下班呢？”
“我是到今天下午5点的班，怎么了？”
“我想告诉你早点回来做饭，虽然就我们两个，但年夜饭总得做得丰盛一点。”
“知道了。”孙楠没好气道，她想他怎么就只知道吃。
大年三十的商场比以往更是繁忙，大红的条幅、灯笼、海报、春联、气球，总之各种吉祥的东西都挂满了商场，一楼中央还搭了个舞台，上面正主持着某个舞蹈机构的宣传节目，几个小孩正在上面跳着拉丁舞，那动作可柔可刚，干净利落。熙熙攘攘的人群也因此把商场填满，看着好不热闹。
孙楠在玻璃柜前忙碌地带着客人挑选新年礼物，额头上已经开始微微冒汗了。而且连续8个小时没有停住脚的她此刻觉得自己好像飘在地上一样，好像丝毫感受不到双腿的存在。
“孙楠，到点了，你可以下班了。”一个穿着黑色职业装的领班女人朝孙楠喊道。
“唉，明姐，我把新货上好就走。”孙楠答应道。
那个明姐满意地点了点头。尽管下班了，孙楠总是会多干一会，因为这样明姐总会愿意给自己多排点班，虽然这招致了其它人对她的不满，但她不在乎，她现在很需要钱。二十万的调查费，加上季泽栩给的5万块，她还缺十万。孙楠只能尽自己可能地多赚点。
过了一会明姐走到孙楠跟前搭了搭孙楠的肩膀道“别忙了，赶紧回去吧，这些让他们来弄就行，今年可是大年三十，赶紧回家跟你爸妈过年去。”
“嗯，我知道了，明姐。”孙楠停下了手里的活，走进了换衣室。
脱下工作服的孙楠的眼里噙着泪水，在听到明姐说“跟你爸妈回家过年去”时她就已经快要控制不住，现在换衣室里只有她一个人，她就任自己的泪水从眼里流出。“妈，过年了，你在那边还好吗？”
从商场出来的孙楠来到了墓地，她来看孙秋。
而刚刚商场的热闹和现在墓地上的冷寂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孙楠还没走到孙秋的墓前，就看到那里有一个人影，她并没有再往前走，因为她看清楚了那人正是林堇存。
“他居然也来看妈，这个懦夫，他有什么资格来看妈！”孙楠心里想着，正要快步跑去将林堇存赶走。可是孙楠想起了孙秋临死前还在想着嫁给林堇存，她就感到一种悲愤，她既不想让林堇存出现在孙秋面前，又不想让孙秋见不到她一直爱着的这个男人。“妈，今天是大年三十，你也很希望他来看你吧。”
孙楠终究是没有打扰两人的相见，默默地离开了。
“楠楠，我今天晚上10点的飞机回江宁，你来接我啊。”手机传来林湛苡期待的声音。
“你怎么回来了？不是离一年半的交流还有3个月才结束吗？”孙楠问道。
“我妈说家里有事情要我回来，她和学校商量好了，我也很奇怪，家里能有什么事情还要我回来。”
“那你还不赶紧先回家。”
“哎呀，可能也没有什么紧要的事情，也不急在这一天，我爸妈估计今天也要应付公司的那帮人，根本没时间陪我，我先和你一起跨年吧。”
“行，回头我去接你。”
“嗯嗯，先挂了，我转的飞机催我登机呢。”
林湛苡回来了，可是她为什么会有些心慌呢？是因为自己太久没见她而感到激动？还是因为那个程致现在在她家里？虽然林湛苡说过她现在已经不喜欢程致了，但她还是觉得有些别扭，就是是哪里不对呢？
“林湛苡那个丫头要回来了？”孙楠告诉程致她晚上九点半要去接林湛苡，这个丫头怎么这么会挑时候回来，偏偏在今天这个只有他俩的日子里回来，程致暗暗不快道。
“嗯，所以晚饭得晚会做，不然等她回来的时候都凉了。”
“还有，你今天要么回去你的餐厅，要么就得睡沙发，你自己选。她坐了这么久的飞机会很累需要一个单独的房间休息。”
“我不回餐厅，我这胳膊还没好呢你就要赶我走。”程致才不管睡哪里呢，他今天肯定是不会走的。
“那你把你睡过的床单被罩都拿出来，我给她换套新的。”
“好好好，有了林湛苡，你是任何人的死活都不管了。”程致不满着走进房间，用那只没有石膏的手去收拾他的床。
孙楠也走进厨房把要炒菜都洗好切好，等林湛苡回来再下锅，而那些需要炖时间长的菜已经在锅里煮着了，等她回来差不多刚好。
晚上9点半，孙楠准备去接林湛苡。
“我也要去。”程致要求道。
“你去干嘛？”
“我和林丫头也很久没见了，不能去吗？”
“我接完就回来了。”孙楠不知道怎么回事，她还是有些心慌，她还没有告诉林湛苡程致住在这里的事情，不知道她听完会是什么反应。她本来想着能在路上和她讲这件事情，可现在程致却要跟她一起去，有程致在让她怎么讲这件事都显得有些奇怪。
“那锅里还煮着的肉怎么办？”孙楠想到一个理由。
“那都差不多了，先关掉，回头再下锅炖一会就行”程致道。
孙楠也程致是一定要去的也不再阻拦，她想自己并没有做错什么事有什么可心慌的。
于是两人坐着出租车去接林湛苡，本来程致想开车去接的，但是孙楠不会开车，她也不让还打着石膏的程致开。倒也不光是担心程致，更是担心她和林湛苡就这么在大年三十里进了医院。
“楠楠！楠楠！”林湛苡看到穿着厚厚的白色羽绒服的孙楠就立马拖着行李箱大喊着跑过来，然后给了孙楠一个窒息的大大的拥抱。
“你快放开我，我要呼吸不过来了。”孙楠轻轻地拍着林湛苡的背道。
“好嘛，就再抱一会，就一会。”林湛苡依旧不愿意松开孙楠。
“你俩可真是姐妹情深？看的旁人都眼红了。”孙楠身后的程致看着紧紧抱在一起的两人笑道。
“程致哥！你怎么在这儿？”林湛苡激动地叫到，轻轻放开了孙楠。
“湛苡，你听我说，程致救了我，然后他受伤了，然后……”孙楠着急地向林湛苡解释道，她也不知道自己在担心什么。
“我现在和孙楠住在一起，然后她说来接你，我想着也几年没见了就跟着来看看你。”程致打断孙楠的话道。
原本孙楠着急的解释都在程致的一句“我现在和孙楠住在一起”击碎，显得苍白而无力。
孙楠嗔视了程致一眼“他没说清楚，我们不是住在一起，是他因为我受伤了然后我也就负责照顾他一段时间……”
“不是吗？我现在不是住在你家里吗？”程致反问道。
孙楠一时语塞，她觉得自己怎么解释都有一种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感觉。
“你住在孙楠家里了！”林湛苡并没有像孙楠想的那样发怒甚至连丝毫的生气的迹象都没有，反倒是有一种惊喜的神情。
“嗯，我的手受伤了，她在照顾我。”
“噢~”林湛苡更是一种“我懂”的神情看着两人，然后竟然朝程致使了一个孙楠看不懂的眼神。
“那我们赶紧回去吧，今天晚上好冷啊，你们有没有准备好年夜饭呢。”
“都差不多了，孙楠准备的炒菜还没有炒，说等你回来再炒，不然怕凉了。”
“就知道楠楠最爱我了。”林湛苡开心地在孙楠的脸上啄了一口。
“你这丫头可面子大着呢，为了你，我这个病人都被赶到沙发上去睡了。”
“略略略”林湛苡朝程致吐了吐舌头，“不过，楠楠，我今天要和你一起睡。”
“你坐了这么久的飞机得好好休息，睡得舒服点。”
“我和你谁一起就是最舒服的了，就让我和你一起睡吧~”林湛苡撒娇道。
“好，你愿意和我睡就睡吧。”孙楠无奈道。
她原本提起的心也被放回了肚子里，但孙楠还是不确定林湛苡是因为她真的不喜欢程致了，还是因为她只是在假装没有生气。
“我们回家喽！”林湛苡一边挎着程致打着石膏的胳膊一边搂着孙楠，行李箱被程致的另一只没受伤的手拉着，开心地走出机场。
大年三十的晚上，三个人就这样在行人羡慕的眼神里踏上了出租车。
“好喝，你就多喝点，剩下的都留给你。”看着程致一副好像没有吃饱过饭的样子，在门口正穿着鞋子准备去打工的孙楠有些嫌弃道。
“嗯，你今天几点下班呢？”
“我是到今天下午5点的班，怎么了？”
“我想告诉你早点回来做饭，虽然就我们两个，但年夜饭总得做得丰盛一点。”
“知道了。”孙楠没好气道，她想他怎么就只知道吃。
大年三十的商场比以往更是繁忙，大红的条幅、灯笼、海报、春联、气球，总之各种吉祥的东西都挂满了商场，一楼中央还搭了个舞台，上面正主持着某个舞蹈机构的宣传节目，几个小孩正在上面跳着拉丁舞，那动作可柔可刚，干净利落。熙熙攘攘的人群也因此把商场填满，看着好不热闹。
孙楠在玻璃柜前忙碌地带着客人挑选新年礼物，额头上已经开始微微冒汗了。而且连续8个小时没有停住脚的她此刻觉得自己好像飘在地上一样，好像丝毫感受不到双腿的存在。
“孙楠，到点了，你可以下班了。”一个穿着黑色职业装的领班女人朝孙楠喊道。
“唉，明姐，我把新货上好就走。”孙楠答应道。
那个明姐满意地点了点头。尽管下班了，孙楠总是会多干一会，因为这样明姐总会愿意给自己多排点班，虽然这招致了其它人对她的不满，但她不在乎，她现在很需要钱。二十万的调查费，加上季泽栩给的5万块，她还缺十万。孙楠只能尽自己可能地多赚点。
过了一会明姐走到孙楠跟前搭了搭孙楠的肩膀道“别忙了，赶紧回去吧，这些让他们来弄就行，今年可是大年三十，赶紧回家跟你爸妈过年去。”
“嗯，我知道了，明姐。”孙楠停下了手里的活，走进了换衣室。
脱下工作服的孙楠的眼里噙着泪水，在听到明姐说“跟你爸妈回家过年去”时她就已经快要控制不住，现在换衣室里只有她一个人，她就任自己的泪水从眼里流出。“妈，过年了，你在那边还好吗？”
从商场出来的孙楠来到了墓地，她来看孙秋。
而刚刚商场的热闹和现在墓地上的冷寂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孙楠还没走到孙秋的墓前，就看到那里有一个人影，她并没有再往前走，因为她看清楚了那人正是林堇存。
“他居然也来看妈，这个懦夫，他有什么资格来看妈！”孙楠心里想着，正要快步跑去将林堇存赶走。可是孙楠想起了孙秋临死前还在想着嫁给林堇存，她就感到一种悲愤，她既不想让林堇存出现在孙秋面前，又不想让孙秋见不到她一直爱着的这个男人。“妈，今天是大年三十，你也很希望他来看你吧。”
孙楠终究是没有打扰两人的相见，默默地离开了。
“楠楠，我今天晚上10点的飞机回江宁，你来接我啊。”手机传来林湛苡期待的声音。
“你怎么回来了？不是离一年半的交流还有3个月才结束吗？”孙楠问道。
“我妈说家里有事情要我回来，她和学校商量好了，我也很奇怪，家里能有什么事情还要我回来。”
“那你还不赶紧先回家。”
“哎呀，可能也没有什么紧要的事情，也不急在这一天，我爸妈估计今天也要应付公司的那帮人，根本没时间陪我，我先和你一起跨年吧。”
“行，回头我去接你。”
“嗯嗯，先挂了，我转的飞机催我登机呢。”
林湛苡回来了，可是她为什么会有些心慌呢？是因为自己太久没见她而感到激动？还是因为那个程致现在在她家里？虽然林湛苡说过她现在已经不喜欢程致了，但她还是觉得有些别扭，就是是哪里不对呢？
“林湛苡那个丫头要回来了？”孙楠告诉程致她晚上九点半要去接林湛苡，这个丫头怎么这么会挑时候回来，偏偏在今天这个只有他俩的日子里回来，程致暗暗不快道。
“嗯，所以晚饭得晚会做，不然等她回来的时候都凉了。”
“还有，你今天要么回去你的餐厅，要么就得睡沙发，你自己选。她坐了这么久的飞机会很累需要一个单独的房间休息。”
“我不回餐厅，我这胳膊还没好呢你就要赶我走。”程致才不管睡哪里呢，他今天肯定是不会走的。
“那你把你睡过的床单被罩都拿出来，我给她换套新的。”
“好好好，有了林湛苡，你是任何人的死活都不管了。”程致不满着走进房间，用那只没有石膏的手去收拾他的床。
孙楠也走进厨房把要炒菜都洗好切好，等林湛苡回来再下锅，而那些需要炖时间长的菜已经在锅里煮着了，等她回来差不多刚好。
晚上9点半，孙楠准备去接林湛苡。
“我也要去。”程致要求道。
“你去干嘛？”
“我和林丫头也很久没见了，不能去吗？”
“我接完就回来了。”孙楠不知道怎么回事，她还是有些心慌，她还没有告诉林湛苡程致住在这里的事情，不知道她听完会是什么反应。她本来想着能在路上和她讲这件事情，可现在程致却要跟她一起去，有程致在让她怎么讲这件事都显得有些奇怪。
“那锅里还煮着的肉怎么办？”孙楠想到一个理由。
“那都差不多了，先关掉，回头再下锅炖一会就行”程致道。
孙楠也程致是一定要去的也不再阻拦，她想自己并没有做错什么事有什么可心慌的。
于是两人坐着出租车去接林湛苡，本来程致想开车去接的，但是孙楠不会开车，她也不让还打着石膏的程致开。倒也不光是担心程致，更是担心她和林湛苡就这么在大年三十里进了医院。
“楠楠！楠楠！”林湛苡看到穿着厚厚的白色羽绒服的孙楠就立马拖着行李箱大喊着跑过来，然后给了孙楠一个窒息的大大的拥抱。
“你快放开我，我要呼吸不过来了。”孙楠轻轻地拍着林湛苡的背道。
“好嘛，就再抱一会，就一会。”林湛苡依旧不愿意松开孙楠。
“你俩可真是姐妹情深？看的旁人都眼红了。”孙楠身后的程致看着紧紧抱在一起的两人笑道。
“程致哥！你怎么在这儿？”林湛苡激动地叫到，轻轻放开了孙楠。
“湛苡，你听我说，程致救了我，然后他受伤了，然后……”孙楠着急地向林湛苡解释道，她也不知道自己在担心什么。
“我现在和孙楠住在一起，然后她说来接你，我想着也几年没见了就跟着来看看你。”程致打断孙楠的话道。
原本孙楠着急的解释都在程致的一句“我现在和孙楠住在一起”击碎，显得苍白而无力。
孙楠嗔视了程致一眼“他没说清楚，我们不是住在一起，是他因为我受伤了然后我也就负责照顾他一段时间……”
“不是吗？我现在不是住在你家里吗？”程致反问道。
孙楠一时语塞，她觉得自己怎么解释都有一种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感觉。
“你住在孙楠家里了！”林湛苡并没有像孙楠想的那样发怒甚至连丝毫的生气的迹象都没有，反倒是有一种惊喜的神情。
“嗯，我的手受伤了，她在照顾我。”
“噢~”林湛苡更是一种“我懂”的神情看着两人，然后竟然朝程致使了一个孙楠看不懂的眼神。
“那我们赶紧回去吧，今天晚上好冷啊，你们有没有准备好年夜饭呢。”
“都差不多了，孙楠准备的炒菜还没有炒，说等你回来再炒，不然怕凉了。”
“就知道楠楠最爱我了。”林湛苡开心地在孙楠的脸上啄了一口。
“你这丫头可面子大着呢，为了你，我这个病人都被赶到沙发上去睡了。”
“略略略”林湛苡朝程致吐了吐舌头，“不过，楠楠，我今天要和你一起睡。”
“你坐了这么久的飞机得好好休息，睡得舒服点。”
“我和你谁一起就是最舒服的了，就让我和你一起睡吧~”林湛苡撒娇道。
“好，你愿意和我睡就睡吧。”孙楠无奈道。
她原本提起的心也被放回了肚子里，但孙楠还是不确定林湛苡是因为她真的不喜欢程致了，还是因为她只是在假装没有生气。
“我们回家喽！”林湛苡一边挎着程致打着石膏的胳膊一边搂着孙楠，行李箱被程致的另一只没受伤的手拉着，开心地走出机场。
大年三十的晚上，三个人就这样在行人羡慕的眼神里踏上了出租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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