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唯一的选择
本该是无人打搅的深夜，因为一道身影的出现变得吵闹不堪。
【柒的视角】
外面是什么声音，好吵，现在应该还没到白天吧。我迷迷糊糊地朝着外面看去，依稀看到外面人来人往，灯火通明，发生什么了吗。
楚河万悦突然拉开帐篷的拉链，确认我懵懂的样子后扔下一句：“别离开这个帐篷。”就拉上拉链离开了。
我睡得正香呢，结果跟我搞这一出，还是好好听万悦大姐姐的话，乖乖呆在这里吧，我也不想搞什么幺蛾子出来，到时候解释起来肯定非常麻烦。可外面实在是太吵了，吵得我的睡意都被吓跑了，无可奈何，我只好坐在原地等待着，中途听到了一些消息。
说是有一个神秘身影出没在营地附近，还试图进入小镇，比较警惕的楚河万悦便拉起了警报，通知所有人开始排查。他们开始还以外是别人攻打过来了，所以轰动比较大，过会儿应该就消停了。不过，今晚没发入睡了吧，不抓到那个人，楚河万悦应该不会放下警惕的。
帐篷周围的脚步声越来越小，好像所有人都往另一边去了，应该是在那附近发现了什么线索吧，不过还是有两个人站在帐篷外没动。那是万悦大姐姐担心我的安全特意安排在这保护我的人，那些消息我也是从他们的对话中听到的，万悦大姐姐可真是太好了，比某个恶龙好太多了。
“咚！咚！”
我还沉浸在被人呵护的温暖中就听到帐篷外传来两声巨响，我立马警觉起来，望向帐篷外，本应在站着的两道影子却倒在了地上，周围有人。我立马改变姿势，左腿弯曲着，右腿向右前伸直一点，整体呈现处半蹲的姿态，朝帐篷外看去，并没有发现可疑的人影。在我纠结要不要出去看看时，拉链却开始向下滑动，我转头看去，一个影子印在帐篷上。
惊恐万分，这不会是什么恐怖情节的开始吧，别啊，本人最怕恐怖片了。我吞了吞口水，不自觉地往后挪了挪。已经想好了，帐篷开到合适的位置我就化成雷电冲出去，雷电的速度可是非常快的，开口越来越大，我的身边也滋起蓝色的电光。
这时，我感觉到周围发生了改变，周围的空间变得异常的安静，就连风声都不存在。在我犹豫之时，帐篷被开打了，打开帐篷的人也坐在了我面前。
正是那个抢了我龙鳞的瘦弱车夫，我的信心倍增，不是鬼怪就好。
“是你，”我第一时间就是想要会我的龙鳞，“把我的龙鳞换回来。”
我想要动手从他身上抢夺龙鳞，但是自己却无法动弹。怎么回事，手，脚，除了头以外的位置都无法动弹，其他部位好像都被静止了一般，这时我才注意到本应该发出“滋滋滋”的电光却没了响声，不止如此，就连电光本身都静止了。
这个家伙可以停止时间！
“看来你这个带着兜帽披风的瘦弱车夫还挺强。”
我在嘴硬，时间停止这技能也太强了吧，我怎么跟他打啊，希望他是好人，希望他是好人。
“嘴真硬！”
不是本音，应该是通过术式伪装成了男音，不敢通过声音来断定对方是男是女，况且这是经过术式改变后的声音。绫之前教过我这类高级术式，非但如此还给我附加了能够立马分辨对方是用本音还是假音的永久性术式。改变声音的术式有两种，一种是类人因，就是和普通人说话没有什么区别的声音，可以听出感情的变化，另一种就是重叠音，无法辨认感情，而且会发出多层声音重叠在一起。
我从他刚刚的话中感觉到他并不想和我战斗，没有想直接开打的意味，感觉还有点窃喜夹杂在里面，重要的是没用重音。
臭味相投，既然我俩都不想开打，那就和平谈判吧。
“你是谁？”
“不能说。”
“那把龙鳞还给我！”
“可以！”
本以为他也会拒绝，没想到答应得这么爽快。
“那你快拿出来，给我。”我啾着嘴巴使劲指向旁边的包袱，“呢，快放到那里去。”还以为他会良心发现还给我呢。
“交易。”
我脸上露出的一点笑意顿时消散。
“切。”
他随手一挥，我感到一阵轻松，一脸释然地晃动有点酸疼的胳膊，看到静止的电光也开始闪动，同时发出“滋滋滋”的响声。当然我是不可能傻到直接去抢的，周围的时间应该是被他停止了，而且可以随时控制我身体的时间，这么强大的敌人，我怎么可能打得过，想要拿回龙鳞只能通过他提供的途径拿回，如果实在不行，也只好放弃这个选项了。
他示意我跟着他，然后走出帐篷来到小镇口。小镇大门现在是禁闭着，在左边的墙上还竖着挂着“拉罗拉”的字牌。
我伸手准备去触摸大门，却被一股看不见的屏障隔开。
“术式结界。”
“对，非常高级的术式结界，短时间内很难破开。”
所以，国兵卫队会驻守在这附近，但是为什么，这里发生什么了吗？
“里面的情况我也不太清楚，只知道现在有一大一小的女孩被这个结界困在里面，情况很危险。”
车夫，再多学学怎么说谎吧，不知道里面的情况还确信情况很危险，这不打自己的脸嘛，我要揭穿吗？还是看看他怎么说吧。
“所以你想要我干吗？”
我试探性地问他。
听完，他好像蹬了一下脚，斗篷太大，没看清，声音太小，没听清。貌似还有点着急，不对是生气？
他径直走到我跟前。好矮，大概在一米六左右的身高吧。
长舒一口气，这次我听清了。
“当然是让你进去救他们啊。”
“我？”我指着自己的鼻子，有点惊讶，“为什么，那么多人，况且还有国兵卫队的人，而且那个万悦大姐姐应该很厉害吧，他们这方面不比我专业多了。”说了这么多，其实我还只是嫌麻烦，而且里面什么情况也不知道，我贸然进去可能会死。
“不干。”坚决。
“那龙鳞…”
“那东西对我来说可有可无。”
就算他告诉我里面的人情况很不好，我也不会去。第一，他在说谎，这点刚刚验证了；第二，就算他说的是真的，我也不是什么大好人，没有必要冒着生命风险救一个与自己无关的人。
他也许想到了我会拒绝吧，于是就用龙鳞开达成这笔交易。可是，不好意思啊，这东西，我要不要无所谓，对我来说都没有一个太大的影响。
我转过身去，两手插进裤兜，低着头挽着腰朝着自己的帐篷前进。
“你找错人了，不如去找万悦大姐姐。”
是的，他的每一步走得都很好，就连让你无法拒绝的筹码都准备好了，错就错在，他找上了我。我并没有那么好心，不是热血番剧里面那种好心，善良的主角，我可不会将这种麻烦事引到自己身上，这种事情就要交给专门做这种事的人来解决，比如国兵卫队，嗯，明天早就我就去找楚河万悦商量，她一定会派人进入的，然后里面的人顺利被救，而我早就离开这，前往首都了。
很好，就这样。
我的步伐越来越快，因为给自己的辩解找到了一个合适的理由。
真的会派人去吗？
我停止了步伐。惊慌得看着地面，我脸上的冷汗滴落在枯燥的地面。真的会派人去吗，万一楚河万悦是个无情的人，对这事不理睬呢？万一因为里面的人现在已经遇到危险，明天早上在通知，会不会晚了呢？万一车夫说得是真的呢，他其实并没有说谎怎么办？那我不就是见死不救了。
我摇摇头，别想这么多，里面的人和我没有一点关系，我不过是个怕麻烦的路人，不是英雄，没有那么善良。
“柒的话一定会帮忙的！”
我准备继续踏出下一步时，脑海中却浮现出一位女孩的模样。
“该死，”我转过身，一边骂着，一边回到刚刚的位置，看着车夫：“切！”随后十分不愉快地别过脸去。
“交易依然成立，但是你还是得告诉我为什么非得是我。”
车夫犹豫了一会儿说道：“这是必然发生的事件，只会有你选择去还是不去的两种结果。”
还是不愿告诉我原因吗。
“如果我不去会怎么样？”
“你想的那样。”
切，这些瓦兰斯世界的人怎么都是这样啊，各个都可以猜到我的想法，搞得好像你们和我很熟一样，故弄玄虚。
“那就是说选别人去和我选择不去都是同一个结果。”
车夫没有回应，那就是默认了这句话。这时，周围的空间开始轻微晃动，出什么问题了吗？
“楚河万悦已经发现异常了，这片空间坚持不了多久。”
“那就快让我进去吧。”
“嗯。”
说完，车夫露出细嫩的小手放在无色的结界上，闭上眼睛，嘴中细细碎碎的念叨着什么，只见结界从手掌接触的位置开始向其他地方发出一道有一道浅蓝色的波纹。
也许是楚河万悦也发现结界的异常，空间的晃动更加剧烈，甚至有些地方的小石子跟着振幅开始缓慢地震动。
波纹的中心越来越大，直到可以容纳一个人进去。车夫睁开眼，说道：“快去吧，这是我刚刚制造出来的入口，等你进去我会立马关闭它。”
我看着唯一没有波纹的地方，并不相信那里和其他地方有什么区别，但是我还是踏出了那一步。
“我还是想告诉你，你可以选择不去，这并不会影响你之后的生活。”
左脚即将踏进结界内部时，车夫像是在说“出了任何意外我都不会负责”一样话语来警示我。
“呵，”我并没有他给我放弃的机会而动摇，“那又如何呢，这是命运留给我的单项选择，就算再艰苦我也只能选择它。”
带着一丝笑意，我踏进了结界内部。
【上帝视角】
今日下午五点左右，关于罪犯的交接仪式圆满结束，过程进行得十分顺利，没有任何人出来捣局。艾夫尔特王国的几个重要人物都在这次的仪式上露了脸面，他们的国王在仪式上宣布了整套的处刑计划。
这套计划和时间是经由两方商讨之后的出来的结果，也是他们认为最为安全的结果。处刑场在一个无人可知的封闭式空间进行，将由一名艾夫尔特王国士兵用枪毙的方式执行，并且会用播发水晶向全城人民播放处刑过程。
可能是考虑到潜在因素，这次仪式并没有公布出具体的处刑时间。
城内热闹非凡，到处都是摆摊小吃，路过的也不止人类，还有很多兽族和精灵族也在享受这里的繁华，他们都是来这里亲眼目睹世界公敌最后的时光的。
即使在人流量如此庞大的街道上，路过的行人也没有怀疑双腿交叉依靠在红墙上的男人，他被称为猫眼，此时正和另一名神秘人交头接耳。
“没有公布具体的时间，处刑地点也没有公布。”
“警惕真是高。”从旁边狭窄阴暗的巷子中传来一名女性的声音。
“你们在暗处隐藏好，我们打听到时间和地点后，你们再做相应的准备。”
“好。”
“对了，”猫眼的背刚离开墙面，就问出了这个问题，“白止那家伙能赶到吗？”
“无法掌控他的行踪，估计在哪进行他的实验吧。”
“我需要的不是他，而是他身边的骑士。”
国王正在和明月天人在王宫的后花园散步，身后还跟着两名守卫。国王是一个年迈的老人，脸上手上都是担忧国家大事而生长出来的皱纹，即便他年过七十，但是并没有将王位继承给儿子的打算。
他们路过一处圆形的喷泉，形状极为普通，一层接着一层，越到上面圆环越小，总共三层，水流从最上面一层喷出积满第一层后流向第二层，然后是第三层。
国王看着源源不断的水流从上面喷出问道：“为什么这个水总是出不尽啊？”
明月天人看着喷泉，有些迟疑，“这喷泉里面的水是不断循环的。”
“怎么说？”不知道国王是在演戏还是干嘛，追问明月天人。
“首先最底部不能平整，要向中间凹一点，然后通过底部的中心水管向最高的出口流去，从最上方的出口喷涌而出，最后慢慢积满一层又一层重新回到最低层，重新开始循环。”
“那为什么水流会向上流啊，水流不应该向下流吗？”
国王摸着自己的白色胡须再次发问。
“为了提高效率，我们在底部中心安置了一块具有冲力的术式水晶，这个水晶不断地向上发力，从而让水更快的向上流动，达成喷涌的效果。”
“那有不破坏池子却让这座喷泉失去作用的方法吗？”
明月天人又迟疑了一会儿，然后说道：“有的，加水。”
国王突然拍掌大笑，说道：“我就喜欢跟你聊天，今天就到这吧。”说完带着身后的守卫径直离开了花园。
【柒的视角】
外面是什么声音，好吵，现在应该还没到白天吧。我迷迷糊糊地朝着外面看去，依稀看到外面人来人往，灯火通明，发生什么了吗。
楚河万悦突然拉开帐篷的拉链，确认我懵懂的样子后扔下一句：“别离开这个帐篷。”就拉上拉链离开了。
我睡得正香呢，结果跟我搞这一出，还是好好听万悦大姐姐的话，乖乖呆在这里吧，我也不想搞什么幺蛾子出来，到时候解释起来肯定非常麻烦。可外面实在是太吵了，吵得我的睡意都被吓跑了，无可奈何，我只好坐在原地等待着，中途听到了一些消息。
说是有一个神秘身影出没在营地附近，还试图进入小镇，比较警惕的楚河万悦便拉起了警报，通知所有人开始排查。他们开始还以外是别人攻打过来了，所以轰动比较大，过会儿应该就消停了。不过，今晚没发入睡了吧，不抓到那个人，楚河万悦应该不会放下警惕的。
帐篷周围的脚步声越来越小，好像所有人都往另一边去了，应该是在那附近发现了什么线索吧，不过还是有两个人站在帐篷外没动。那是万悦大姐姐担心我的安全特意安排在这保护我的人，那些消息我也是从他们的对话中听到的，万悦大姐姐可真是太好了，比某个恶龙好太多了。
“咚！咚！”
我还沉浸在被人呵护的温暖中就听到帐篷外传来两声巨响，我立马警觉起来，望向帐篷外，本应在站着的两道影子却倒在了地上，周围有人。我立马改变姿势，左腿弯曲着，右腿向右前伸直一点，整体呈现处半蹲的姿态，朝帐篷外看去，并没有发现可疑的人影。在我纠结要不要出去看看时，拉链却开始向下滑动，我转头看去，一个影子印在帐篷上。
惊恐万分，这不会是什么恐怖情节的开始吧，别啊，本人最怕恐怖片了。我吞了吞口水，不自觉地往后挪了挪。已经想好了，帐篷开到合适的位置我就化成雷电冲出去，雷电的速度可是非常快的，开口越来越大，我的身边也滋起蓝色的电光。
这时，我感觉到周围发生了改变，周围的空间变得异常的安静，就连风声都不存在。在我犹豫之时，帐篷被开打了，打开帐篷的人也坐在了我面前。
正是那个抢了我龙鳞的瘦弱车夫，我的信心倍增，不是鬼怪就好。
“是你，”我第一时间就是想要会我的龙鳞，“把我的龙鳞换回来。”
我想要动手从他身上抢夺龙鳞，但是自己却无法动弹。怎么回事，手，脚，除了头以外的位置都无法动弹，其他部位好像都被静止了一般，这时我才注意到本应该发出“滋滋滋”的电光却没了响声，不止如此，就连电光本身都静止了。
这个家伙可以停止时间！
“看来你这个带着兜帽披风的瘦弱车夫还挺强。”
我在嘴硬，时间停止这技能也太强了吧，我怎么跟他打啊，希望他是好人，希望他是好人。
“嘴真硬！”
不是本音，应该是通过术式伪装成了男音，不敢通过声音来断定对方是男是女，况且这是经过术式改变后的声音。绫之前教过我这类高级术式，非但如此还给我附加了能够立马分辨对方是用本音还是假音的永久性术式。改变声音的术式有两种，一种是类人因，就是和普通人说话没有什么区别的声音，可以听出感情的变化，另一种就是重叠音，无法辨认感情，而且会发出多层声音重叠在一起。
我从他刚刚的话中感觉到他并不想和我战斗，没有想直接开打的意味，感觉还有点窃喜夹杂在里面，重要的是没用重音。
臭味相投，既然我俩都不想开打，那就和平谈判吧。
“你是谁？”
“不能说。”
“那把龙鳞还给我！”
“可以！”
本以为他也会拒绝，没想到答应得这么爽快。
“那你快拿出来，给我。”我啾着嘴巴使劲指向旁边的包袱，“呢，快放到那里去。”还以为他会良心发现还给我呢。
“交易。”
我脸上露出的一点笑意顿时消散。
“切。”
他随手一挥，我感到一阵轻松，一脸释然地晃动有点酸疼的胳膊，看到静止的电光也开始闪动，同时发出“滋滋滋”的响声。当然我是不可能傻到直接去抢的，周围的时间应该是被他停止了，而且可以随时控制我身体的时间，这么强大的敌人，我怎么可能打得过，想要拿回龙鳞只能通过他提供的途径拿回，如果实在不行，也只好放弃这个选项了。
他示意我跟着他，然后走出帐篷来到小镇口。小镇大门现在是禁闭着，在左边的墙上还竖着挂着“拉罗拉”的字牌。
我伸手准备去触摸大门，却被一股看不见的屏障隔开。
“术式结界。”
“对，非常高级的术式结界，短时间内很难破开。”
所以，国兵卫队会驻守在这附近，但是为什么，这里发生什么了吗？
“里面的情况我也不太清楚，只知道现在有一大一小的女孩被这个结界困在里面，情况很危险。”
车夫，再多学学怎么说谎吧，不知道里面的情况还确信情况很危险，这不打自己的脸嘛，我要揭穿吗？还是看看他怎么说吧。
“所以你想要我干吗？”
我试探性地问他。
听完，他好像蹬了一下脚，斗篷太大，没看清，声音太小，没听清。貌似还有点着急，不对是生气？
他径直走到我跟前。好矮，大概在一米六左右的身高吧。
长舒一口气，这次我听清了。
“当然是让你进去救他们啊。”
“我？”我指着自己的鼻子，有点惊讶，“为什么，那么多人，况且还有国兵卫队的人，而且那个万悦大姐姐应该很厉害吧，他们这方面不比我专业多了。”说了这么多，其实我还只是嫌麻烦，而且里面什么情况也不知道，我贸然进去可能会死。
“不干。”坚决。
“那龙鳞…”
“那东西对我来说可有可无。”
就算他告诉我里面的人情况很不好，我也不会去。第一，他在说谎，这点刚刚验证了；第二，就算他说的是真的，我也不是什么大好人，没有必要冒着生命风险救一个与自己无关的人。
他也许想到了我会拒绝吧，于是就用龙鳞开达成这笔交易。可是，不好意思啊，这东西，我要不要无所谓，对我来说都没有一个太大的影响。
我转过身去，两手插进裤兜，低着头挽着腰朝着自己的帐篷前进。
“你找错人了，不如去找万悦大姐姐。”
是的，他的每一步走得都很好，就连让你无法拒绝的筹码都准备好了，错就错在，他找上了我。我并没有那么好心，不是热血番剧里面那种好心，善良的主角，我可不会将这种麻烦事引到自己身上，这种事情就要交给专门做这种事的人来解决，比如国兵卫队，嗯，明天早就我就去找楚河万悦商量，她一定会派人进入的，然后里面的人顺利被救，而我早就离开这，前往首都了。
很好，就这样。
我的步伐越来越快，因为给自己的辩解找到了一个合适的理由。
真的会派人去吗？
我停止了步伐。惊慌得看着地面，我脸上的冷汗滴落在枯燥的地面。真的会派人去吗，万一楚河万悦是个无情的人，对这事不理睬呢？万一因为里面的人现在已经遇到危险，明天早上在通知，会不会晚了呢？万一车夫说得是真的呢，他其实并没有说谎怎么办？那我不就是见死不救了。
我摇摇头，别想这么多，里面的人和我没有一点关系，我不过是个怕麻烦的路人，不是英雄，没有那么善良。
“柒的话一定会帮忙的！”
我准备继续踏出下一步时，脑海中却浮现出一位女孩的模样。
“该死，”我转过身，一边骂着，一边回到刚刚的位置，看着车夫：“切！”随后十分不愉快地别过脸去。
“交易依然成立，但是你还是得告诉我为什么非得是我。”
车夫犹豫了一会儿说道：“这是必然发生的事件，只会有你选择去还是不去的两种结果。”
还是不愿告诉我原因吗。
“如果我不去会怎么样？”
“你想的那样。”
切，这些瓦兰斯世界的人怎么都是这样啊，各个都可以猜到我的想法，搞得好像你们和我很熟一样，故弄玄虚。
“那就是说选别人去和我选择不去都是同一个结果。”
车夫没有回应，那就是默认了这句话。这时，周围的空间开始轻微晃动，出什么问题了吗？
“楚河万悦已经发现异常了，这片空间坚持不了多久。”
“那就快让我进去吧。”
“嗯。”
说完，车夫露出细嫩的小手放在无色的结界上，闭上眼睛，嘴中细细碎碎的念叨着什么，只见结界从手掌接触的位置开始向其他地方发出一道有一道浅蓝色的波纹。
也许是楚河万悦也发现结界的异常，空间的晃动更加剧烈，甚至有些地方的小石子跟着振幅开始缓慢地震动。
波纹的中心越来越大，直到可以容纳一个人进去。车夫睁开眼，说道：“快去吧，这是我刚刚制造出来的入口，等你进去我会立马关闭它。”
我看着唯一没有波纹的地方，并不相信那里和其他地方有什么区别，但是我还是踏出了那一步。
“我还是想告诉你，你可以选择不去，这并不会影响你之后的生活。”
左脚即将踏进结界内部时，车夫像是在说“出了任何意外我都不会负责”一样话语来警示我。
“呵，”我并没有他给我放弃的机会而动摇，“那又如何呢，这是命运留给我的单项选择，就算再艰苦我也只能选择它。”
带着一丝笑意，我踏进了结界内部。
【上帝视角】
今日下午五点左右，关于罪犯的交接仪式圆满结束，过程进行得十分顺利，没有任何人出来捣局。艾夫尔特王国的几个重要人物都在这次的仪式上露了脸面，他们的国王在仪式上宣布了整套的处刑计划。
这套计划和时间是经由两方商讨之后的出来的结果，也是他们认为最为安全的结果。处刑场在一个无人可知的封闭式空间进行，将由一名艾夫尔特王国士兵用枪毙的方式执行，并且会用播发水晶向全城人民播放处刑过程。
可能是考虑到潜在因素，这次仪式并没有公布出具体的处刑时间。
城内热闹非凡，到处都是摆摊小吃，路过的也不止人类，还有很多兽族和精灵族也在享受这里的繁华，他们都是来这里亲眼目睹世界公敌最后的时光的。
即使在人流量如此庞大的街道上，路过的行人也没有怀疑双腿交叉依靠在红墙上的男人，他被称为猫眼，此时正和另一名神秘人交头接耳。
“没有公布具体的时间，处刑地点也没有公布。”
“警惕真是高。”从旁边狭窄阴暗的巷子中传来一名女性的声音。
“你们在暗处隐藏好，我们打听到时间和地点后，你们再做相应的准备。”
“好。”
“对了，”猫眼的背刚离开墙面，就问出了这个问题，“白止那家伙能赶到吗？”
“无法掌控他的行踪，估计在哪进行他的实验吧。”
“我需要的不是他，而是他身边的骑士。”
国王正在和明月天人在王宫的后花园散步，身后还跟着两名守卫。国王是一个年迈的老人，脸上手上都是担忧国家大事而生长出来的皱纹，即便他年过七十，但是并没有将王位继承给儿子的打算。
他们路过一处圆形的喷泉，形状极为普通，一层接着一层，越到上面圆环越小，总共三层，水流从最上面一层喷出积满第一层后流向第二层，然后是第三层。
国王看着源源不断的水流从上面喷出问道：“为什么这个水总是出不尽啊？”
明月天人看着喷泉，有些迟疑，“这喷泉里面的水是不断循环的。”
“怎么说？”不知道国王是在演戏还是干嘛，追问明月天人。
“首先最底部不能平整，要向中间凹一点，然后通过底部的中心水管向最高的出口流去，从最上方的出口喷涌而出，最后慢慢积满一层又一层重新回到最低层，重新开始循环。”
“那为什么水流会向上流啊，水流不应该向下流吗？”
国王摸着自己的白色胡须再次发问。
“为了提高效率，我们在底部中心安置了一块具有冲力的术式水晶，这个水晶不断地向上发力，从而让水更快的向上流动，达成喷涌的效果。”
“那有不破坏池子却让这座喷泉失去作用的方法吗？”
明月天人又迟疑了一会儿，然后说道：“有的，加水。”
国王突然拍掌大笑，说道：“我就喜欢跟你聊天，今天就到这吧。”说完带着身后的守卫径直离开了花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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