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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头盔

    “这个秦天,来自南海保镖公司,曾经是南海的安全部门主管,负责重要领导的安全?”看到金坚提供的员工资料,金悠说。

    “是的,这是你父亲通过朋友挖过来的,以前你父亲的安保工作和军部是由他负责的。”

    “请他过来。”金悠说。

    过了一会儿,秦天走进总裁办公室,秦天身材高大,腰板挺直,走路如风,就如行走的钢铁机器人一样。

    “请进去坐。”金悠见秦天走进办公室,马上起身走到办公室旁边的小会议室边,示意他进入小会议室。

    小会议室桌上,摆放着自动冲茶设备,秦天落座以后,金悠问:“请问是喝普洱还是铁观音?”

    秦天看着金悠稚气未脱但是又有些刚毅的脸,一时不知道怎么选择。

    “普洱或者铁观音,都可以。”

    “我们初次见面,恕我直言,是什么影响了你的判断?”

    “对不起,在企业里的时间长了,很久没有经历战斗的洗礼,我的反应变得迟缓,有选择困难症。”

    处处皆战斗,这个世界充满着矛盾,只要你想,即使在企业,一样如在枪林弹雨的丛林,你不知道谁会对着你开枪,你得时时保持旺盛的战斗力和足够的警惕心。”金悠一边端起一杯普洱茶放到秦天的面前,一边说。

    金悠的话声音不大,说出来轻描淡写,像在跟人聊家常,但是在秦天看来,比严肃的批评更为使他震撼。金悠看起来很年轻,好像不谙世事,但是他看问题的角度和对谈话的把握,就如一个历经沧桑的老者,对局势洞如观火。

    “是我疏忽了,在这个茫茫大海上,我觉得没有危险,思想上懈怠了。”秦天说。

    “危险有时来自内部,有时来自外部。你看,远处的大海,狂风暴雨中,闪电就如一条毒蛇,随时吞噬你的生命。世界看起来很平静,其实背后的惊涛骇浪很多人因为远离,所以感觉不到。世界的运行不是人们看到的样子,事物的走向在暗地里进行,很多事情根本不会赤裸裸地出现在人们的面前,人们看到的就是可以看到的。现在就有一件相当重要的事情,需要你去执行,执行这次的任务人手越少越好,越保密越好。”金悠小酌了一口茶,缓缓地说出这些话,胆气惊人,这给秦天一个错觉,金悠不是年轻人,而像个老者,他的大脑被输入了智者的记忆吧?

    “请明示!”秦天直接说。

    “飞机失事后,我父母还有些私人物品在事故调查组那里,其中有两个头盔相当重要,请你尽快找到那两个头盔并且带回来,不要让人知道,尤其是我们内部的人员。”金悠说完,把头盔的图片显示在秦天面前。

    “我记住了,好,我马上去办。”

    “记得最多去两人,你可以把这件事情想象得很艰巨,可能会面临很多的困难。千万不要掉以轻心。”金悠说。

    “保证完成任务,我生锈了的手脚也该伸展一下了。”秦天感觉活力又回到了自己的身上,和平消磨了他的意志,挑战反而使他热血沸腾。

    台北桃园机场。

    台北桃园机场变成了美洲和欧洲的航空中转中心,飞机起降相当频繁,这里成为了亚洲最繁忙的机场之一,巨大的登机楼就如一只展翅欲飞的海鸥,每天俯瞰着进进出出的飞机和如潮水般的人流。

    空难事故处理中心就在国际到达厅的下面,在地下室里,谁也不知道,巨大的机场,还有地下室,地下室是管制区,安保相当严密,普通人是进入不了这里的。

    失事飞机的残骸和散落在海底的物品基本打捞了上来,摆放在方圆一万平米的大厅里面。四个巨大的发动机散件摆放在最显眼的位置,发动机在飞机坠落的时候已经破损,破损发动机的外壳一块块地摆放在地面,线圈光洁如新,就如复杂的艺术品。能够收集到的机身残片占满了一半的空间,遇难者的私人物品摆在另外一边。

    大厅的角落,摆放着一台仪器,带着白色胶手套的助手正把收集到的物品一件件往仪器的传送带上放,空难事故分析员兰登博士正坐在仪器旁边,他的面前是一个巨大的屏幕,屏幕上显示的是正在仪器内检验的物品。

    检验仪器前段先检测物品的放射性,侦测物品是否有核辐射残留,然后做物质分析,应力测试,温度测试,最后用X光扫描。扫描以后的图片和前面检测的参数汇总到电脑里面呈现在兰登博士面前。

    兰登博士一项项检查,同时把数据跟历史上所有的空难汇总数据做比对,希望能从中找到一些蛛丝马迹。

    飞机维修保养的数据一切正常,起飞前,布鲁塞尔的飞机维保人员对飞机进行过全面的安全检查,从维保人员的背景来看,他们在布鲁塞尔机场工作多年,没有做手脚的动机,而且,基于安全的需求,维保人员根本不会知道飞机未来的目的地。布鲁塞尔飞台湾台北机场的航班相当频繁,固定时段并没有安排固定的飞机完成飞行,所有飞机的调配都是临时的,这意味着事前安装定时爆炸装置不可行,而且,从飞机的残骸上来看,飞机失事前一切正常,并没有爆炸,爆炸是飞机坠入海面以后发生的。

    “全部检查完毕了吗?”看到屏幕上不再出现图片,兰登博士问助手。

    “除了那两个奇怪的头盔,其他都检查完毕,头盔上的文字显示,希望我们把它们马上交给遇难者家属,并拒绝检查。”助手说。

    “那是亚洲能源集团总裁的头盔吗?”

    “是的。我们还在申请检查,上面如果批准,我们先对头盔进行扫描,然后再还给遇难者家属。其他的部件全部扫描完毕。”

    “好,你也休息一下吧,我将带着这些资料参加一个总结会议,再见!”兰登说完,合上了随身的电脑,然后穿过大厅,身影消失在门口。助手过了一会儿,也走出展厅,他把展厅厚重的门关上,回到自己的办公室休息。

    兰登走入会场,那里有几个分析专家在等着他。

    “朋友们,让你们久等了,我们已经完成了空难现场的碎片收集和分析工作,这些资料都在我的电脑里面,我现在把情况详细为大家讲解一下。”兰登说。

    “飞机从布鲁塞尔机场起飞,经过150分钟到达台湾海峡,当时天气很好,很适合飞行,晴朗无大风,太空中有厚积云,如果不发生意外的话,飞机将在30分钟后降落在这里。我们可以肯定的是飞机在失事前所有的引擎都关闭了,无法工作,飞机上开始有三台引擎同时故障,最后一台引擎因为负担过重导致电流过大而烧毁,飞机是像一块铁一样从万米高空直接坠入了海洋。”兰登先对失事当时的大概状况做了说明。

    “请问黑匣子上的数据是否分析完毕?”美国专家康纳问。

    “黑匣子上的录音和数据分析已经完成,在故障发生前,飞机驾驶舱内相当正常,当时的环境录音显示,这是一次相当平静的飞行旅程,没有违规的操作和不正常的声音。要说唯一的不正常,就是在飞机的3台引擎同时出现问题,这种概率相当低。可以肯定,当时飞机在云层上面飞行,飞机没有遭遇闪电和恶劣天气。从驾驶舱的录音来看,驾驶员的事后处置也没有问题。”兰登说。

    “飞机残骸的材料分析,有没有发现异常状况?比如引擎的异常或者机身金属疲劳的状况?”一个专家说。

    “黑匣子的数据显示,没有发现在坠毁前因为外力导致发动机引擎故障,飞机的3台引擎是突然关闭的,就如飞机上的电力突然消失了一样,驾驶员一度以为那只是系统故障,他们试图自检后重启那3台引擎,但是没有成功。后面因为只有一台引擎工作,飞机发生了严重的倾斜,最后那台引擎负荷过重,也突然停止工作,飞机失去了唯一的动力坠毁。飞机引擎在坠落在海面的时候,遭遇了巨大的冲击,毁损比较严重,我们打捞上来后发现引擎发动机的线圈有断裂,从断面分析来看,我们无法确定断裂是发生在引擎失效前还是坠落后受外来影响。我们经过放射性检测,也没有发现辐射,也就是说,不存在高速粒子流击中飞机的可能,也不存在宇宙中的高速粒子流破坏飞机的发动机装置。”兰登说。

    “发动机的线圈是紫铜的吗?是否有氧化的现象?”

    “引擎电机线圈是特制的紫铜,为了最优的导电性能,紫铜线圈在真空环境下工作,我们检测过线圈,没有氧化现象。”

    “紫铜线圈从高空中坠落断裂,是否有做过应力分析?”一个专家问。

    “我们做过应力分析,线圈的断裂主要是因为真空罩的破裂割断了线圈。”兰登博士说。

    “乘客的背景分析是否完成?”一个人问。

    “我先一一作答,我调查了所有人的背景,乘客大部分是去欧洲旅行的游客,他们旅游完欧洲返回台湾岛,这架飞机几乎是旅游团的包机,飞机起飞前有两个游客临时有事,推迟了一天返回台湾,亚洲能源集团的总裁夫妇是通过自动选择软件临时插入了这班航班,因为从他们购买机票到登上飞机的时间比较短,应该没有人来得及在他们乘坐的飞机上动手脚。”兰登说。

    “他们夫妇乘坐的飞机路线不会泄密吗?”一位调查专家问。

    “一般不会,至少普通的人获取不了这种资料,我们也检查过订票系统,没有发现有人侵入系统盗取资料的迹象。当然,这种资料泄密是不可调查的,因为侵入者肯定不会留下痕迹,就如风吹过海面,我们只会看到海面上泛起的涟漪,但是无法追踪风的去向,因为风在不断地变化。攻击者会消失在浩瀚的网络海洋中,成为了整个系统的一部分,我们无法把他们找出来。”兰登说。

    “飞机是否有可能经过空间乱流?”有专家问。

    “这没有证据,而且没有证据表明我们的空间是不连续的,人类经过了千年的航空发展史,虽然有莫名消失的飞机,有人说消失的飞机进入了另一个空间,后来都证明,消失的飞机只是进入了人类未发现的区域而已。从现在的理论来看,太阳系的空间是连续的。”兰登说。

    “有人说这里面有阴谋,因为亚洲能源夫妇的身份比较敏感,他们是亚洲最大能源公司的总裁,会不会跟太阳系的能源版图竞争有关?”一个专家问。

    “我们无法揣测,在新的证据找到之前,我们还是定义这次的飞机失事为一次相当罕见的小概率集合事件。”兰登说。

    会议很冗长,专家们就很多事情一条条询问,兰登用数据一条条跟专家们解释。

    在兰登博士开会的同时,秦天通过海底交通管道,从太平洋南鸟岛附近到达台北,登上了开往桃园机场的高速列车,远处的188大厦立在那里,把厚重的乌云顶了起来,就如擎天柱,188大厦超过了101大厦成为了台湾岛的最高建筑,那是台湾回归祖国以后由亚洲能源集团建设的,寓意兴旺发达。高速列车两旁,沿途矮山边上的古建筑物,红墙绿瓦,仿佛要把历史留在这里,这让他想到了古朴的BJ,想到了BJ的雕龙画凤。这条高速列车线路打破一个记录,那就是世界上修建时间最长的城际铁路,据说曾经修建了500年,一直没有到达桃园机场,却在台湾回归祖国以后,亚洲能源用一个月的时间,就完成了500年没有完成的建设,改造和建设世界,无人能跟亚洲能源竞争。

    这次行动金悠交代要保密,秦天艺高人胆大,他准备独自一人去完成任务。很久没有执行任务,他还有些激动,希望这次的任务能有点挑战性,不要太过顺利,不然天天安逸的生活,自己真的废了。

    秦天在机场下车,大摇大摆的走入国际到达厅,手捧一束鲜花,上面写着“亲爱的瑾,旅途愉快!”,装着接机的样子。

    大厅很繁忙,一拨拨下机的人群就如扑向海滩的海浪,造成了一波又一波的人流。秦天面对着到达大厅,捧着鲜花,戴着墨镜,目光透过鲜花透明的包装纸,暗暗地观察大厅的布局。来到这里之前,他早就从绝密的材料里面,找到了这间大厅下面航空事故处理中心的地图,那是机场扩建的时候参与建设的特工人员秘密拍摄整理的。

    秦天知道自己站立的地方下面是地下室,但是还不知道怎么进入那里,他看着人潮涌动的大厅,寻找通往地下的门。

    秦天在扫视大厅的时候,无意中发现一个西方人也手捧鲜花站在一个角落里面,带着耳机,嘴里好像在不断地通话,有时还比划一下,动作夸张,凭着职业敏感性,这个西方人可能有问题,也许他也在掩盖着什么。

    秦天马上觉察到手捧鲜花如果长时间没有接到人的话,会引起机场安全人员的注意,他走入卫生间,躲开隐藏的传感器,进到独立的空间把伪装的鲜花收了起来,鲜花变成了一个小包,他把墨镜取了下来,稍作妆饰,从一个中年大叔马上变成了一个年轻的小伙子。他的这张脸跟他属下是一致的,这样可以躲避系统的扫描,如果在重点检测的场所监控系统发现一张在系统数据库中没有的脸,他肯定会成为关注的对象,那样他的一切行动就会处于监控之下了。

    做完这一切,秦天装着若无其事地走出卫生间,然后混入人流中,偷偷地观察那个在角落里的西方人,还好,西方人还在打电话,好像跟人在电话里面吵了起来。

    正当秦天想找个地方躲起来观察那个打电话的西方人的时候,只看到国际到达厅的出口位置突然燃起了大火,浓烟滚滚,整个大厅火警铃声大作,人们疯狂地往外跑去,消防喷头像打开的喷泉,把大厅变成了水帘洞,大火遇上了水汽,大厅一下子笼罩在浓雾中。

    穿着工作服的安保人员从各个角落冲了出来,向着起火处跑去。

    打电话的西方人收起了电话,扔掉手里的花,在混乱中突然跳了起来,手脚并用,沿着墙边的立柱爬向了天花板,接近天花板的时候双手顶开装饰天花板,猫腰钻了进去,然后在上面把天花板放回原位。

    秦天手里的生命探测器感觉西方人行进的方向,等他拐个一个弯以后,他也如法炮制,在混乱中,要通过立柱转入了天花板内,里面是正方体的通风通道,顺着这通道应该可以到达机场的各个房间。

    通道弯弯曲曲的,从明灭的微弱光线可以看出,西方人在快速地往前爬行,秦天顺着西方人爬行的痕迹,悄悄地跟踪前行,天花板下面依旧乱哄哄的,铃声大作,这掩盖了秦天爬行的声音。

    当通道向下延伸的时候,秦天知道快接近地下室了,铃声渐渐远去,他放慢了爬行的速度,以免弄出声响。

    西方人好像停了下来,接着秦天听到了天花板被揭开的声音,再就是听到了落地的声音,西方人应该进入了地下室,秦天不知道西方人来到事故处理中心的目的,他把自己隐身在通道的拐角后面。

    西方人暗自庆幸,他安排在外面的同伙放了一把火以后,国际到达厅一片乱哄哄,他顺利地进入到了地下室,他扫了一眼摆在地板上的物品,很快就锁定了金子吟的那两个头盔,他跑了过去,把两个头盔装入背袋,原路返回通风通道里面,他刚把天花板放了回去,还没有来得及打开生命探测仪,就感觉一股强大的电流通遍全身,只觉得心脏一抽,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西方人软绵绵地倒在了通风口,秦天取下他背在背上的背袋,打开一看,大喜,得来全不费功夫,里面正是他要找的两个头盔,他仔细看了看,又掂了掂,没错,模样和重量都差不多,就是自己要找的东西。

    秦天在西方人的身上搜索了一下,发现他的胸口贴着一片芯片,那估计是生命体征感应器,他用手里的高压电棍放入在西方人的胸口,再次按下开关,西方人的身体再次抽搐了一下,彻底失去了知觉,秦天知道,西方人失去生命体征以后,他的同伙肯定会逃离机场,那样会把外面的安保人员引开。

    做完这一切以后,秦天把两颗头盔放入随身的折叠箱里面,背着箱子顺着通风管道往回爬去,当他原路跳下国际到达厅的时候,大厅里还是一片混乱,没有人注意到他,他跟着撤离的人群从容的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