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艾文的委托
两人到家后，就开始准备午饭，厨房里不时传来两个老人的笑声，惹得两年轻人也忍不住笑出声。
餐桌上，艾文不停地夸赞青叶，一方面在于饭菜，另一方面是在于对研究所的管理。
青叶最先介入的是信息部，然后辐射到其他四部，她现在已经与各部都建立了联系，但是距离接管白宇的位置，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饭后，青叶和白宇要去一趟生命部，还带走了青叶，李默把餐具送入清洗机后，屋里只剩下了李默和艾文两人。
李默把水果洗净切盘，送到客厅。
李默道：“艾师傅。”
艾文脸上挂着祥和的笑容，说道：“你坐。”
李默听话直挺挺地坐在椅子上，让自己尽可能显得端正。
艾文道：“多大了？”
李默道：“二十。”
艾文道：“好，不愧是创造力和实践能力兼备的年华，听说你最近的项目做的不错。”
李默道：“老师教的好。”
艾文笑得更开心了，说道：“进入正题吧，你老师委托我几件事，其中就有关于你的事。”
李默不解，说道：“请问，是什么事？”
艾文打开自己带来的皮箱，从中拿出一个镜子，交给李默。
“仔细看自己的眼底，尝试从其中发现些不同的东西。”
李默接过镜子，聚精会神地观察着，像在与镜子里的自己对峙，但是，直到他眼睛发干，还是没有发现不同。
他把镜子挪开，看着艾文的眼睛，说道：“没有。”
艾文把镜子放回皮箱里，说道：“你听说过机械师有一种特质吗？”
李默想起之前与老师的谈话，点点头，说道：“眼睛。”
艾文道：“最初，这项特质已经被人们发现并且使用，是在教会时期，被誉为天之眼，作为教会统治的工具，拥有天之眼的大祭司为世人行占卜之术，生老病死，尽在掌控，教会的统治长达数百年之久。在教会统治的末期，大祭司们相继隐退，再次出现在世人眼前时，机械师就是他们新的身份，这段过往鲜为人知，即使有人察觉，经过时间的冲刷，也早被遗忘在历史的长河中。仅用几年的时间，机械师凭借无与伦比的器械，再次成为世界的焦点，只不过，这一次来的快，去的也快，机械师用自己的巅峰之作——机械核心，亲手葬送了属于自己的时代。”
艾文喝了口茶水，继续说道：“不论祭司，还是机械师，功成名就都离不开这双天之眼，不过，这个名字名不副实，能够占卜生老病死也是渲染后的版本。所谓的天之眼，能看到更细微的东西和生物的生命力，换一种说法，叫做生命能，这对于看不到生命力的人，是一种极其模糊的概念，。因为所谓的细微并没有明确的界定方式，所以我们用能否看到生命力才判定一个人是否拥有天之眼。”
李默认真地听着，这对他来说更像是一个故事，教会，祭司什么的距离他太遥远了，但他捕捉到了一个熟悉的词汇。
艾文道：“一方面，你的老师想让我确认你是否拥有天之眼，另一方面，也是最重要的，是让我看一看你的生命力。”
李默道：“我应当是没有天之眼，之前老师和我说过，上次和这次我都没有发现不同，而且生活至今，我从未在别人或自己的眼底发现能够引起我注意的东西。”
艾文道：“是的，一个人的认知是从小养成的，为了避免这一点造成影响，我们会使用特制的镜子来使观测的生命力产生变化，如果依然没有察觉，那么天之眼便不存在。”
对于这个结果，李默并不失落，他敬仰机械师，可自己并没有成为机械师的打算，除此之外，他并不奢求天之眼。
艾文的语气一转，说道：“但是你的生命力非比寻常，十分旺盛，这说明了两点。”
李默好奇地看着艾文。
艾文解释道：“其一，你能够完美地支配自己的身体，其二，说明你长寿。”
李默回想过往的生活，长寿暂且不论，他现在才二十岁，关于身体的方面，自己的确有异于常人的天赋，他从不认为那是努力使然，自己从来都只是进行常规的锻炼与训练。人各有所长，在身体素质方面，也可以再次细分，像他这种在各项体能测试上都达到极高水准的，屈指可数。
李默问道：“艾师傅，我想问一下，看我的生命力是有什么事情吗？”
艾文道：“你老师的本意是关心你，应当没有其他意思。”
李默看着艾文严肃的脸色，知道他有话要说，自己道：“前辈请指教。”
艾文心悦道：“这其实夹杂着我的私心，你知道你老师的身体状况吗？”
李默不明白艾文的意思，他的话与自己的认知产生了极大的偏差，问道：“老师的身体有什么问题吗？”
艾文道：“首先，你要明白，一个生命由始至终，生命力不会产生明显的变化，但白宇的生命力流逝非常快，这意味着他的身体状况已经不能为自己所控制，生命的长度也同时缩短。”
李默赶忙问道：“怎么会这样？有办法补救吗？”
艾文答道：“我认为与阿尔洛有关，在有关生命力的记载中，并没有生命力产生明显变化这一现象，只论大环境，源就是最大的变量。而且据我所知，屏蔽服也不能完全阻挡源对探查队员的影响。我希望你能够接替白宇在阿尔洛探查方面的职责，虽然他现在远离了阿尔洛，但倘若哪天需要，缺少合格的领导者，他必定会再次前往。”
屏蔽服不能完全阻挡源的辐射是研究所的共识，但这并不为外界所知，而且，暂时没有发现能够完全阻挡源辐射的办法。若不是源停滞在阿尔洛，没有向外扩散，否则，这会是一场大危机。
李默虽然已经在做源相关的项目，但他还没有明确的长期规划，他原本计划在完成这个项目后，再做细致的考虑，但艾文的话像一个石子，溅起了自己心中的涟漪，不否认情绪的推动，他也希望老师能够轻松些。
他说道：“艾师傅不用担心，我知道了。”
“好孩子。”
艾文从皮箱中取出一个精致的金属盒，盒子体长，两端方正，表面没有金属的光泽，尽显厚重，他把盒子交给李默。
“这是白宇委托我给你做的礼物，里面四只手表，我写了简单的使用说明在里面，如果有疑问的话，可以打通讯问我。”
李默双手接过，说道：“谢谢艾师傅。”
艾文欣慰地点点头，他起身把箱子合上，李默也跟着站起来。
艾文道：“那我到这里的事情也都办完了，差不多该回去了。”
李默道：“艾师傅晚上留下来吃饭吧。”
艾文道：“不了，虽然我在虹心城比不上你老师在研究所，但是，说不定有谁去找我呢？”
李默不清楚虹心城的具体情况，但他听说虹心城并不完全依赖光枢核心，既然艾文要走，他也不好再留。
李默道：“我送您去天行线吧。”
艾文道：“不用了，年轻人忙自己的事吧，我自己回去就好。”
两人一同走出房门，彼此告别。
夜晚，二号区四人围坐在余文歆家的餐桌旁，为了让所有人到齐，李默在下午特意去能源部把沙悗抓回来。
在李默的指示下，晚餐结束后，餐盘很快都被收进厨房，桌上被擦的锃亮。
“李默，你要干嘛？”沙悗的语气中丢失了平时的顽皮，虽然对新奇的事物很有兴趣，但架不住他最近太忙，实在不想离开实验室。
“给你们个礼物。”
李默打开长长的盒子，里面是四只有橙红色图案的小盒子，四个盒子的图案拼凑成一片枫叶的形状，在灯光的照映下，那片枫叶仿佛飘起，金秋的气息扑面而来。
“李默，哪来的？”余文歆的露出惊喜的神色，嘴角上扬的弧度映衬着他的惊讶。
“老师托艾文机械师给我们做的礼物。”李默说道，他自己也还没从惊讶中缓和。
“所长大手笔啊！”沙悗感叹道。
“打开看一下吧。”雪月道，她也是第一次见到如此巧夺天工的物品。
她的话提醒了另外三人，把三人从惊讶中拉回。
沙悗伸出一只手，阻止众人道：“李默，里面的东西是一样的吗？”
李默道：“是，四只手表，但我没有打开，所以不清楚是否有不同。”
沙悗道：“那我们盲选吧，四只总要凑在一起才是完全体。”
余文歆道：“我喜欢你的后半句话。”
李默和雪月也表示赞同。
四人选好后，将盒盖一同打开，统一的黑色表带，白色的表壳，不同的是，灰色的表盘上印刻着棕色的枫叶边线，是分别属于各自的图案。
餐桌上，艾文不停地夸赞青叶，一方面在于饭菜，另一方面是在于对研究所的管理。
青叶最先介入的是信息部，然后辐射到其他四部，她现在已经与各部都建立了联系，但是距离接管白宇的位置，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饭后，青叶和白宇要去一趟生命部，还带走了青叶，李默把餐具送入清洗机后，屋里只剩下了李默和艾文两人。
李默把水果洗净切盘，送到客厅。
李默道：“艾师傅。”
艾文脸上挂着祥和的笑容，说道：“你坐。”
李默听话直挺挺地坐在椅子上，让自己尽可能显得端正。
艾文道：“多大了？”
李默道：“二十。”
艾文道：“好，不愧是创造力和实践能力兼备的年华，听说你最近的项目做的不错。”
李默道：“老师教的好。”
艾文笑得更开心了，说道：“进入正题吧，你老师委托我几件事，其中就有关于你的事。”
李默不解，说道：“请问，是什么事？”
艾文打开自己带来的皮箱，从中拿出一个镜子，交给李默。
“仔细看自己的眼底，尝试从其中发现些不同的东西。”
李默接过镜子，聚精会神地观察着，像在与镜子里的自己对峙，但是，直到他眼睛发干，还是没有发现不同。
他把镜子挪开，看着艾文的眼睛，说道：“没有。”
艾文把镜子放回皮箱里，说道：“你听说过机械师有一种特质吗？”
李默想起之前与老师的谈话，点点头，说道：“眼睛。”
艾文道：“最初，这项特质已经被人们发现并且使用，是在教会时期，被誉为天之眼，作为教会统治的工具，拥有天之眼的大祭司为世人行占卜之术，生老病死，尽在掌控，教会的统治长达数百年之久。在教会统治的末期，大祭司们相继隐退，再次出现在世人眼前时，机械师就是他们新的身份，这段过往鲜为人知，即使有人察觉，经过时间的冲刷，也早被遗忘在历史的长河中。仅用几年的时间，机械师凭借无与伦比的器械，再次成为世界的焦点，只不过，这一次来的快，去的也快，机械师用自己的巅峰之作——机械核心，亲手葬送了属于自己的时代。”
艾文喝了口茶水，继续说道：“不论祭司，还是机械师，功成名就都离不开这双天之眼，不过，这个名字名不副实，能够占卜生老病死也是渲染后的版本。所谓的天之眼，能看到更细微的东西和生物的生命力，换一种说法，叫做生命能，这对于看不到生命力的人，是一种极其模糊的概念，。因为所谓的细微并没有明确的界定方式，所以我们用能否看到生命力才判定一个人是否拥有天之眼。”
李默认真地听着，这对他来说更像是一个故事，教会，祭司什么的距离他太遥远了，但他捕捉到了一个熟悉的词汇。
艾文道：“一方面，你的老师想让我确认你是否拥有天之眼，另一方面，也是最重要的，是让我看一看你的生命力。”
李默道：“我应当是没有天之眼，之前老师和我说过，上次和这次我都没有发现不同，而且生活至今，我从未在别人或自己的眼底发现能够引起我注意的东西。”
艾文道：“是的，一个人的认知是从小养成的，为了避免这一点造成影响，我们会使用特制的镜子来使观测的生命力产生变化，如果依然没有察觉，那么天之眼便不存在。”
对于这个结果，李默并不失落，他敬仰机械师，可自己并没有成为机械师的打算，除此之外，他并不奢求天之眼。
艾文的语气一转，说道：“但是你的生命力非比寻常，十分旺盛，这说明了两点。”
李默好奇地看着艾文。
艾文解释道：“其一，你能够完美地支配自己的身体，其二，说明你长寿。”
李默回想过往的生活，长寿暂且不论，他现在才二十岁，关于身体的方面，自己的确有异于常人的天赋，他从不认为那是努力使然，自己从来都只是进行常规的锻炼与训练。人各有所长，在身体素质方面，也可以再次细分，像他这种在各项体能测试上都达到极高水准的，屈指可数。
李默问道：“艾师傅，我想问一下，看我的生命力是有什么事情吗？”
艾文道：“你老师的本意是关心你，应当没有其他意思。”
李默看着艾文严肃的脸色，知道他有话要说，自己道：“前辈请指教。”
艾文心悦道：“这其实夹杂着我的私心，你知道你老师的身体状况吗？”
李默不明白艾文的意思，他的话与自己的认知产生了极大的偏差，问道：“老师的身体有什么问题吗？”
艾文道：“首先，你要明白，一个生命由始至终，生命力不会产生明显的变化，但白宇的生命力流逝非常快，这意味着他的身体状况已经不能为自己所控制，生命的长度也同时缩短。”
李默赶忙问道：“怎么会这样？有办法补救吗？”
艾文答道：“我认为与阿尔洛有关，在有关生命力的记载中，并没有生命力产生明显变化这一现象，只论大环境，源就是最大的变量。而且据我所知，屏蔽服也不能完全阻挡源对探查队员的影响。我希望你能够接替白宇在阿尔洛探查方面的职责，虽然他现在远离了阿尔洛，但倘若哪天需要，缺少合格的领导者，他必定会再次前往。”
屏蔽服不能完全阻挡源的辐射是研究所的共识，但这并不为外界所知，而且，暂时没有发现能够完全阻挡源辐射的办法。若不是源停滞在阿尔洛，没有向外扩散，否则，这会是一场大危机。
李默虽然已经在做源相关的项目，但他还没有明确的长期规划，他原本计划在完成这个项目后，再做细致的考虑，但艾文的话像一个石子，溅起了自己心中的涟漪，不否认情绪的推动，他也希望老师能够轻松些。
他说道：“艾师傅不用担心，我知道了。”
“好孩子。”
艾文从皮箱中取出一个精致的金属盒，盒子体长，两端方正，表面没有金属的光泽，尽显厚重，他把盒子交给李默。
“这是白宇委托我给你做的礼物，里面四只手表，我写了简单的使用说明在里面，如果有疑问的话，可以打通讯问我。”
李默双手接过，说道：“谢谢艾师傅。”
艾文欣慰地点点头，他起身把箱子合上，李默也跟着站起来。
艾文道：“那我到这里的事情也都办完了，差不多该回去了。”
李默道：“艾师傅晚上留下来吃饭吧。”
艾文道：“不了，虽然我在虹心城比不上你老师在研究所，但是，说不定有谁去找我呢？”
李默不清楚虹心城的具体情况，但他听说虹心城并不完全依赖光枢核心，既然艾文要走，他也不好再留。
李默道：“我送您去天行线吧。”
艾文道：“不用了，年轻人忙自己的事吧，我自己回去就好。”
两人一同走出房门，彼此告别。
夜晚，二号区四人围坐在余文歆家的餐桌旁，为了让所有人到齐，李默在下午特意去能源部把沙悗抓回来。
在李默的指示下，晚餐结束后，餐盘很快都被收进厨房，桌上被擦的锃亮。
“李默，你要干嘛？”沙悗的语气中丢失了平时的顽皮，虽然对新奇的事物很有兴趣，但架不住他最近太忙，实在不想离开实验室。
“给你们个礼物。”
李默打开长长的盒子，里面是四只有橙红色图案的小盒子，四个盒子的图案拼凑成一片枫叶的形状，在灯光的照映下，那片枫叶仿佛飘起，金秋的气息扑面而来。
“李默，哪来的？”余文歆的露出惊喜的神色，嘴角上扬的弧度映衬着他的惊讶。
“老师托艾文机械师给我们做的礼物。”李默说道，他自己也还没从惊讶中缓和。
“所长大手笔啊！”沙悗感叹道。
“打开看一下吧。”雪月道，她也是第一次见到如此巧夺天工的物品。
她的话提醒了另外三人，把三人从惊讶中拉回。
沙悗伸出一只手，阻止众人道：“李默，里面的东西是一样的吗？”
李默道：“是，四只手表，但我没有打开，所以不清楚是否有不同。”
沙悗道：“那我们盲选吧，四只总要凑在一起才是完全体。”
余文歆道：“我喜欢你的后半句话。”
李默和雪月也表示赞同。
四人选好后，将盒盖一同打开，统一的黑色表带，白色的表壳，不同的是，灰色的表盘上印刻着棕色的枫叶边线，是分别属于各自的图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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