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道夜雨话芭蕉（二十）
青衫男子很是有礼貌向他们二人作揖行礼。
“楚楚本无意害人，望二位仙君道士放过她。”
这便是青润无疑了，花妖楚楚梦境中的主角。
“小书生，你有何资格说此话？”
云鹤心淡淡说着，手腕轻轻转动着手中的归云剑。
“楚楚在人间多织就梦境，虽有损害无辜之人心神却并未伤害到他人性命。”
“她本良善……”
“只是因为你？”
云鹤心接过话语道。
“如果我们猜的不错的话，你是一个将死之人，然而楚楚因为执念，用自己的妖力为你织就了一个巨大的梦境王国，而眼前的你其实是现实的一缕魂魄。”
青润有些意外，却是点点头。
“仙君您是怎么知晓的？”
“你独立清醒于这个梦境之中，而且知道我二人身份。显然，你是这么多层梦境中真正的青润。”
青润知道自己早已身死十里亭之中，是楚楚拼了尽数妖力收回自己的几缕魂魄……
诚然他不想死去，但是活在梦境中也没什么意义，在他看来。
青润礼貌地笑了笑，手中衣袖轻轻扬起……
随之身后的景色竟再次变幻。
这次的幻境不同云鹤心他们方才所经历，较之以往的幻境，这里的场景竟然如此清晰，哪怕是一角一隅。
“这个梦很真实……”鹤归说道，“前几层在下与师父的幻境可说只有涉及自身时景色才是清晰的，而这里的……”
就如同现实中的青马镇一般。
远山青黛暮暮层层，江上画舫外碧水连天。
何为真？何为假？
远处一行白鹭扑挥着翅膀南飞去，秋树在微风中摇曳，三两片已然泛黄的叶片轻轻落下，树下的孩童正欢快地闹腾着。
“这里的场景，哪怕是路人的神情也是真然不作假。”
“看得出，梦境的主人很是用心……或是说，她是燃烧着自己妖力维持着这个梦境世界。”
青润始终一言不发，只是神色温柔地看向了某处。
顺着他的目光看去，二人也看到了，桃色衣服的女子携着点心款款走来。
这里是一处人家的后院，院落别致，那高高栽的是梧桐树。
桃色衣服的女子是……楚楚。
这个楚楚，不是当日庙会上衣着暴露，风情无限的风月楼名伶，亦不是前几个幻境中笑得没心没肺的花妖楚楚……
这个楚楚挽着低髻，桃色衣服不失少女的美感却有已为人妇的温柔成熟。
她神色温柔，半蹲下为自己的一双儿女擦拭着汗珠。
这时，是这对惹人怜爱的孩童走来。
那是浅色青衣的青润。
一家四口，幸福美满。
这是楚楚心中的结局。
“虽然美好，却只是梦境。”
沉默许久的青润终于开了口。
云鹤心的目光飘飘乎落在那棵巨大的梧桐树上。
“梦境又如何？你认为梦就一定是假的了吗？”
“不……不是。”青润纠结了良久，“也许吧。”
是真是假，孰能定论？
就如此时的世界，亦然是如此鲜活。
只是，他站在此处，他知道他是清醒的！
他不能任由楚楚这么任性下去了。
若是说前几重的梦境是楚楚的噩梦，那么这个国度，便是她的美梦了。
在这个梦境中，她与青润二人嫌隙解开，在她看来是最幸福的结局。
“若这梦境不会危及谁人，小生也愿陪楚楚如此下去，只是……”
“小生知道，布下这种巨大的幻境，那丫头定是拿自己性命去闹的”
“我……不值得她这样做。”
青润嘴角勾起一丝苦涩的笑意。
“望二位仙君道士能解救楚楚走回正道。”
青润神情严肃，行了书生礼，郑重地朝云鹤心与鹤归一拜。
“小书生，你乃楚楚心中心结所在，杀了你，我们可以从幻境中出去，楚楚的心结也可能，也兴许会解开。只是，你知道你自己的结局吗？”
归云剑剑身洁白，似有流光倾泻于剑身，闪烁着润泽的光。剑身的云腾刻样很是好看，青润看了许久。
“知道。”
“小生错了一生，这最后几缕魂魄也应为楚楚做些什么了。”
青润心中释然，像是一处打错死结的红绳，在今日，在此刻终于解开……
“楚楚本无意害人，望二位仙君道士放过她。”
这便是青润无疑了，花妖楚楚梦境中的主角。
“小书生，你有何资格说此话？”
云鹤心淡淡说着，手腕轻轻转动着手中的归云剑。
“楚楚在人间多织就梦境，虽有损害无辜之人心神却并未伤害到他人性命。”
“她本良善……”
“只是因为你？”
云鹤心接过话语道。
“如果我们猜的不错的话，你是一个将死之人，然而楚楚因为执念，用自己的妖力为你织就了一个巨大的梦境王国，而眼前的你其实是现实的一缕魂魄。”
青润有些意外，却是点点头。
“仙君您是怎么知晓的？”
“你独立清醒于这个梦境之中，而且知道我二人身份。显然，你是这么多层梦境中真正的青润。”
青润知道自己早已身死十里亭之中，是楚楚拼了尽数妖力收回自己的几缕魂魄……
诚然他不想死去，但是活在梦境中也没什么意义，在他看来。
青润礼貌地笑了笑，手中衣袖轻轻扬起……
随之身后的景色竟再次变幻。
这次的幻境不同云鹤心他们方才所经历，较之以往的幻境，这里的场景竟然如此清晰，哪怕是一角一隅。
“这个梦很真实……”鹤归说道，“前几层在下与师父的幻境可说只有涉及自身时景色才是清晰的，而这里的……”
就如同现实中的青马镇一般。
远山青黛暮暮层层，江上画舫外碧水连天。
何为真？何为假？
远处一行白鹭扑挥着翅膀南飞去，秋树在微风中摇曳，三两片已然泛黄的叶片轻轻落下，树下的孩童正欢快地闹腾着。
“这里的场景，哪怕是路人的神情也是真然不作假。”
“看得出，梦境的主人很是用心……或是说，她是燃烧着自己妖力维持着这个梦境世界。”
青润始终一言不发，只是神色温柔地看向了某处。
顺着他的目光看去，二人也看到了，桃色衣服的女子携着点心款款走来。
这里是一处人家的后院，院落别致，那高高栽的是梧桐树。
桃色衣服的女子是……楚楚。
这个楚楚，不是当日庙会上衣着暴露，风情无限的风月楼名伶，亦不是前几个幻境中笑得没心没肺的花妖楚楚……
这个楚楚挽着低髻，桃色衣服不失少女的美感却有已为人妇的温柔成熟。
她神色温柔，半蹲下为自己的一双儿女擦拭着汗珠。
这时，是这对惹人怜爱的孩童走来。
那是浅色青衣的青润。
一家四口，幸福美满。
这是楚楚心中的结局。
“虽然美好，却只是梦境。”
沉默许久的青润终于开了口。
云鹤心的目光飘飘乎落在那棵巨大的梧桐树上。
“梦境又如何？你认为梦就一定是假的了吗？”
“不……不是。”青润纠结了良久，“也许吧。”
是真是假，孰能定论？
就如此时的世界，亦然是如此鲜活。
只是，他站在此处，他知道他是清醒的！
他不能任由楚楚这么任性下去了。
若是说前几重的梦境是楚楚的噩梦，那么这个国度，便是她的美梦了。
在这个梦境中，她与青润二人嫌隙解开，在她看来是最幸福的结局。
“若这梦境不会危及谁人，小生也愿陪楚楚如此下去，只是……”
“小生知道，布下这种巨大的幻境，那丫头定是拿自己性命去闹的”
“我……不值得她这样做。”
青润嘴角勾起一丝苦涩的笑意。
“望二位仙君道士能解救楚楚走回正道。”
青润神情严肃，行了书生礼，郑重地朝云鹤心与鹤归一拜。
“小书生，你乃楚楚心中心结所在，杀了你，我们可以从幻境中出去，楚楚的心结也可能，也兴许会解开。只是，你知道你自己的结局吗？”
归云剑剑身洁白，似有流光倾泻于剑身，闪烁着润泽的光。剑身的云腾刻样很是好看，青润看了许久。
“知道。”
“小生错了一生，这最后几缕魂魄也应为楚楚做些什么了。”
青润心中释然，像是一处打错死结的红绳，在今日，在此刻终于解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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