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七章：孽缘的结局
“......你问吧，我一定如实回答。”
对上珍妮认真的目光，宋鸿雁觉得眼前的一幕无比熟悉。当日将蕾米、席兹和黑雪正式收为后宫时，珍妮也曾这般问过自己。无论女人问自己什么，宋鸿雁都打算如实相告，这是他目前唯一能补偿珍妮的事情了。
“如果我让您杀死梦魇，您能做到吗？”
“我恐怕做不到。”
“如果我们6人一起要求您，甚至说以命相逼，您也做不到吗？”
听到这里，宋鸿雁眼神散发出强烈的不安，他知道这只是珍妮的假设，但这个假设实在是太恐怖了。他硬着头皮努力去思考，几分钟后痛苦的点了点头。
“如果您真的亲手将它杀死，您心里会怎么想，会觉得是......是我们的错吗？”
“你们并没有做错，我绝对不会将责任甩到你们身上，不会对你们有一丝怨恨。”宋鸿雁苦笑着说道。
“但您会恨您自己，觉得这一切都是您自己的错。根据我对您的了解，为了这个世界，您不会选择自杀，却会在后悔中度过余生。我没有说错吧？”
“还是你最了解我啊。”
男人眼神中的痛苦令珍妮的心里产生了不小的触动，他之所以和“梦魇”结下孽缘，在珍妮看来“梦魇”要占8成责任。时至今日，宋鸿雁都没有怪罪它的意思，将一切归咎于自己没能控制住自己。
就凭这一点，珍妮觉得自己没有看错人。如果将自己的立场与“梦魇”对调，她或许也会爱上这个男人吧？
“宋大人，最后一个问题，如果其他人、我是指那群贵族们非要您杀梦魇，我们6人对此不支持也不反对，那时您会怎么做？”
珍妮的前三个问题更偏向假设，而这个问题则十分现实。按目前的情势来看，龙族和矮人族不会参与这件事，反倒是那些贵族......真有可能会做出这种事。
一方是人类，一方是魔物，他会如何选择呢？是为了“梦魇”向贵族们刀刃相向，还是会含泪对心爱之人挥下屠刀？
“这道不难办，我会装作不敌梦魇，让它趁机逃走。”
“啊？这......嗯，这还真是个方法。”
贵族们的脑子或许不灵光，但懂得权衡利弊。“梦魇”既已离开，他们大概率不会再找勇者的麻烦。毕竟“逼勇者杀梦魇”的举动已经得罪了宋鸿雁，没有人会傻到继续追究下去。
“看来您真的爱上它了。”
“......或许是吧。对不起，珍妮。”
愧疚、沮丧与不安，三种情绪交织在宋鸿雁的心中。珍妮的几个问题，让宋鸿雁彻底认清自己对“梦魇”的心意，如果再晚半天，恐怕珍妮她们都会因为自己与爱神约定而死去。
从这个角度来说，他的确对不起珍妮，更对不起另外的5个女人。
“宋大人，梦魇不同于蕾米她们，这件事牵扯甚广，一个不小心会引发巨大的内部骚乱。我打算一个人好好考虑一晚，明早给您答复。”
“嗯，嘛......没问题。那莉雅她们——”
“我暂时不打算告诉她们，等到明早之后，我和您一起将这件事告知她们。”
“珍妮......我......”
男人热泪盈眶的表情，又触动了珍妮的内心，但眼下她非常想一个人静一静，不得已开口将男人“赶走”。
“宋大人，我有些累了。您让我一个人在这里休息吧。”
“......那我先走了。”
收到“逐客令”的宋鸿雁，只得一个人讪讪离开。刚一走出珍妮的营帐，他就看到“梦魇”正看向这边，他赶忙走了过去，将其拉入一个无人的营帐内。
“你怎么出来了？我不是让你到营帐里等我吗？”
“我......我......我听士兵说达尔克女王身体不适，好像是动了胎气。是不是......她知道我们的事了？”
“......”男人的沉默令“梦魇”意识到自己猜对了，它本就忧心忡忡，现在更是不安到了极点。伴随着内心的不安，它又生出一份负罪感，
“都是我的错，一切都是我不好。我......可是我真的控制不了我自己，我明明想要赎罪，想要偿还我犯下的过错，但最后还是......”
想着想着，“梦魇”心中的负罪感愈发强烈，不知不觉就钻进了牛角尖。
“对，还有一种办法能够赎罪，只要我将自己——”
说着，“梦魇”抬起自己的手对准脖颈。虽说物理与魔法攻击对它无效，但它却可以自杀。觉察到“梦魇”的情绪有些失控，宋鸿雁立刻抓住了它的手。
“勇者，让我自杀吧！只要我一死，就什么事都没有了。”
“不行！”
“求你了，我不想再多添罪孽，你让我自尽吧！”
为了安抚“梦魇”的情绪，亦或是宋鸿雁被“梦魇”的举动打动，男人强硬的将它抱在怀里，恶狠狠地说道：“你说过一切都听我的，我不让你死，你绝对不能死，听到没有！”
“可是......”
“没有可是！”
注意到“梦魇”仍没有安静的意思，宋鸿雁毫不犹豫的用嘴堵住了它的嘴。这一下后，“梦魇”顿时变得乖巧无比。
“达令，我错了，我不会自杀了。”
“哼，这还差不多。陪我在这里坐一会儿吧。”
确定“梦魇”彻底老实了，男人拉着它的手坐在了营帐中。沉默了一段时间后，宋鸿雁突然想起龙族之主阿瑞斯特口中的逸闻，好奇的问向“梦魇”。
“你记得有关上代勇者的事情吗？他好像是叫......上条宗一郎，对！是这个名字。”
“这个名字确实有些耳熟。达令，你怎么突然问起这些了？”
“我听龙族之主说，上代勇者爱上了那一代的梦魇，最后梦魇似乎为救他被魔王所杀。你......有印象吗？”
“好像......真有这么回事。不过这些记忆很模糊了，你让我好好想想。”抱着帮上宋鸿雁忙的想法，“梦魇”努力开动脑筋思考。
“不用想了，我只是随口一问，陈年往事就没必要追究了。不过有件事，我确实有些好奇。”结束一个话题后，宋鸿雁的思绪回到迷雾之林中、世界树所在洞窟内，一个困扰他许久的问题，今日终于得以问出。
“你8成是在那个塌陷的洞窟中苏醒的吧？你后来如何找到的我？当时我应该在别的地方。”
洞窟一别后，“梦魇”再次出现就到了月食之日，两地之间隔着一段不近的距离。虽有“勇者的气息”这种解释，但宋鸿雁不觉得自己的气息能留这么长时间。别忘了，他中途可是去过一趟亚特兰城。
“我确实是从一个满是石块的地方苏醒，我不知道那是不是你说的洞窟。反正当时我非常害怕，因为周围的一切都十分陌生，我甚至都对自己的样子感到陌生。”
“我唯一的念头就是去找勇者，但我根本不知道你的去向。幸好这时一个甜美的声音飘入我的耳中，让我向西走，说能在那里找到勇者。”
“一个声音？”
“梦魇”认真的点了点头，随即说道：“这个声音之后又出现了好几次。在指引我前进方向的同时，还鼓励我去爱勇者。”
“哈？还有这事？”
“没错。其实一开始我很没有自信，觉得你肯定不会接受我现在的样子。那个声音说我可以魅惑你，并告诉我如何使用【魅惑】这个技能。”
“......”
“当我在极北之地后见到你后，那个声音便再没有出现了，还说最好不要将这件事告诉你。达令，你说神奇不神奇？嘿嘿，或许冥冥之中自有定数。”
（不对，不是这样。原来是这么回事。我说怎么老子的桃花运这么旺，先是蕾米她们，然后是“梦魇”。是你在背后搞鬼啊，爱神！）
宋鸿雁自问他没有什么女人缘，不然也不会单身到24岁。来到这个世界后，他短时间有走过一阵桃花运，之后便恢复正常的运势。可是从某个时间点后，情况突然发生变化，现在他才明白这变化的原因是什么。
（这一切都是爱神的诡计，她之所以让我桃花运泛滥，目的是让我爱上新的女人。如此一来，我便违背了和她之间的约定，她就能按照约定杀死珍妮她们。）
想到这里，宋鸿雁的背上不由得生出一股恶寒。这是个绝妙的点子，如果没有契约协议，他即便躲过蕾米等人那关，也躲不过“梦魇”这关。没想到堂堂的爱神，竟能想出这么恶毒的主意。
（她为什么要这样做呢？她......她和天神是一伙儿？这么做是为了帮天神找场子？还是说她看我不顺眼？不明白。想不出来。算了，不想了。）
男人并没有什么证据，无法证明那个引“梦魇”找到自己的声音就是爱神。即便有证据，他又能怎么样呢？意识到这个问题后，宋鸿雁不再浪费脑细胞，选择了放弃。
“时候不早了，我先回去了。”
又呆了一段时候，宋鸿雁起身离去。站在原地的“梦魇”一脸紧张的看着男人，它不知道男人这一去，还会不会回来。
“我的魔力稍稍恢复了一些，我先留一个分身在这里。这个分身应该撑不到明天，晚上我会再派一个分身过来。我走了。”
“嗯，你......走好。”确定宋鸿雁并没有忘记自己后，“梦魇”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来。
（或许今晚是我和它的最后一晚吧？）
一想到明早珍妮会给出答复，宋鸿雁在放松之余，心里仍有些不安。他不知道珍妮会提出什么条件，但无论对方说什么，他只有“同意”这一个选择。也只有这样，他才觉得对得起珍妮。
抱着这样的心态，宋鸿雁的分身走入了“梦魇”所在的营帐。分身的腰间系着本体主动给他的兽神腰带，这么做的目的是为了什么，他非常清楚。
（今晚就不要留有遗憾了。反正我只是个分身，就陪它一整晚吧。）
“珍妮，我进来了。”
第二天一早，宋鸿雁收拾好身上的装备后，踏入珍妮居住的营帐中。看到勇者进来，奥菲莉娅等人不等珍妮发话，主动选择离去。
房间中顿时只剩下宋鸿雁和珍妮。透过男人的目光，珍妮能觉察出他的不安，其中的原因很简单。对于自己的答复，他必然会选择全盘接受，哪怕他并不情愿。
“我已经想好该如何处理您和梦魇的事情了。”
“你说吧。”宋鸿雁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绪，让自己尽量看不起不像是即将宣判的囚犯。可惜收效甚微，因为珍妮的嘴唇每动一下，他的心都会一揪一揪。
“先说结论吧，我不会让您杀死梦魇，也会尽自己所能保护它。不过我有几项条件，您和它都必须遵守。”
对上珍妮认真的目光，宋鸿雁觉得眼前的一幕无比熟悉。当日将蕾米、席兹和黑雪正式收为后宫时，珍妮也曾这般问过自己。无论女人问自己什么，宋鸿雁都打算如实相告，这是他目前唯一能补偿珍妮的事情了。
“如果我让您杀死梦魇，您能做到吗？”
“我恐怕做不到。”
“如果我们6人一起要求您，甚至说以命相逼，您也做不到吗？”
听到这里，宋鸿雁眼神散发出强烈的不安，他知道这只是珍妮的假设，但这个假设实在是太恐怖了。他硬着头皮努力去思考，几分钟后痛苦的点了点头。
“如果您真的亲手将它杀死，您心里会怎么想，会觉得是......是我们的错吗？”
“你们并没有做错，我绝对不会将责任甩到你们身上，不会对你们有一丝怨恨。”宋鸿雁苦笑着说道。
“但您会恨您自己，觉得这一切都是您自己的错。根据我对您的了解，为了这个世界，您不会选择自杀，却会在后悔中度过余生。我没有说错吧？”
“还是你最了解我啊。”
男人眼神中的痛苦令珍妮的心里产生了不小的触动，他之所以和“梦魇”结下孽缘，在珍妮看来“梦魇”要占8成责任。时至今日，宋鸿雁都没有怪罪它的意思，将一切归咎于自己没能控制住自己。
就凭这一点，珍妮觉得自己没有看错人。如果将自己的立场与“梦魇”对调，她或许也会爱上这个男人吧？
“宋大人，最后一个问题，如果其他人、我是指那群贵族们非要您杀梦魇，我们6人对此不支持也不反对，那时您会怎么做？”
珍妮的前三个问题更偏向假设，而这个问题则十分现实。按目前的情势来看，龙族和矮人族不会参与这件事，反倒是那些贵族......真有可能会做出这种事。
一方是人类，一方是魔物，他会如何选择呢？是为了“梦魇”向贵族们刀刃相向，还是会含泪对心爱之人挥下屠刀？
“这道不难办，我会装作不敌梦魇，让它趁机逃走。”
“啊？这......嗯，这还真是个方法。”
贵族们的脑子或许不灵光，但懂得权衡利弊。“梦魇”既已离开，他们大概率不会再找勇者的麻烦。毕竟“逼勇者杀梦魇”的举动已经得罪了宋鸿雁，没有人会傻到继续追究下去。
“看来您真的爱上它了。”
“......或许是吧。对不起，珍妮。”
愧疚、沮丧与不安，三种情绪交织在宋鸿雁的心中。珍妮的几个问题，让宋鸿雁彻底认清自己对“梦魇”的心意，如果再晚半天，恐怕珍妮她们都会因为自己与爱神约定而死去。
从这个角度来说，他的确对不起珍妮，更对不起另外的5个女人。
“宋大人，梦魇不同于蕾米她们，这件事牵扯甚广，一个不小心会引发巨大的内部骚乱。我打算一个人好好考虑一晚，明早给您答复。”
“嗯，嘛......没问题。那莉雅她们——”
“我暂时不打算告诉她们，等到明早之后，我和您一起将这件事告知她们。”
“珍妮......我......”
男人热泪盈眶的表情，又触动了珍妮的内心，但眼下她非常想一个人静一静，不得已开口将男人“赶走”。
“宋大人，我有些累了。您让我一个人在这里休息吧。”
“......那我先走了。”
收到“逐客令”的宋鸿雁，只得一个人讪讪离开。刚一走出珍妮的营帐，他就看到“梦魇”正看向这边，他赶忙走了过去，将其拉入一个无人的营帐内。
“你怎么出来了？我不是让你到营帐里等我吗？”
“我......我......我听士兵说达尔克女王身体不适，好像是动了胎气。是不是......她知道我们的事了？”
“......”男人的沉默令“梦魇”意识到自己猜对了，它本就忧心忡忡，现在更是不安到了极点。伴随着内心的不安，它又生出一份负罪感，
“都是我的错，一切都是我不好。我......可是我真的控制不了我自己，我明明想要赎罪，想要偿还我犯下的过错，但最后还是......”
想着想着，“梦魇”心中的负罪感愈发强烈，不知不觉就钻进了牛角尖。
“对，还有一种办法能够赎罪，只要我将自己——”
说着，“梦魇”抬起自己的手对准脖颈。虽说物理与魔法攻击对它无效，但它却可以自杀。觉察到“梦魇”的情绪有些失控，宋鸿雁立刻抓住了它的手。
“勇者，让我自杀吧！只要我一死，就什么事都没有了。”
“不行！”
“求你了，我不想再多添罪孽，你让我自尽吧！”
为了安抚“梦魇”的情绪，亦或是宋鸿雁被“梦魇”的举动打动，男人强硬的将它抱在怀里，恶狠狠地说道：“你说过一切都听我的，我不让你死，你绝对不能死，听到没有！”
“可是......”
“没有可是！”
注意到“梦魇”仍没有安静的意思，宋鸿雁毫不犹豫的用嘴堵住了它的嘴。这一下后，“梦魇”顿时变得乖巧无比。
“达令，我错了，我不会自杀了。”
“哼，这还差不多。陪我在这里坐一会儿吧。”
确定“梦魇”彻底老实了，男人拉着它的手坐在了营帐中。沉默了一段时间后，宋鸿雁突然想起龙族之主阿瑞斯特口中的逸闻，好奇的问向“梦魇”。
“你记得有关上代勇者的事情吗？他好像是叫......上条宗一郎，对！是这个名字。”
“这个名字确实有些耳熟。达令，你怎么突然问起这些了？”
“我听龙族之主说，上代勇者爱上了那一代的梦魇，最后梦魇似乎为救他被魔王所杀。你......有印象吗？”
“好像......真有这么回事。不过这些记忆很模糊了，你让我好好想想。”抱着帮上宋鸿雁忙的想法，“梦魇”努力开动脑筋思考。
“不用想了，我只是随口一问，陈年往事就没必要追究了。不过有件事，我确实有些好奇。”结束一个话题后，宋鸿雁的思绪回到迷雾之林中、世界树所在洞窟内，一个困扰他许久的问题，今日终于得以问出。
“你8成是在那个塌陷的洞窟中苏醒的吧？你后来如何找到的我？当时我应该在别的地方。”
洞窟一别后，“梦魇”再次出现就到了月食之日，两地之间隔着一段不近的距离。虽有“勇者的气息”这种解释，但宋鸿雁不觉得自己的气息能留这么长时间。别忘了，他中途可是去过一趟亚特兰城。
“我确实是从一个满是石块的地方苏醒，我不知道那是不是你说的洞窟。反正当时我非常害怕，因为周围的一切都十分陌生，我甚至都对自己的样子感到陌生。”
“我唯一的念头就是去找勇者，但我根本不知道你的去向。幸好这时一个甜美的声音飘入我的耳中，让我向西走，说能在那里找到勇者。”
“一个声音？”
“梦魇”认真的点了点头，随即说道：“这个声音之后又出现了好几次。在指引我前进方向的同时，还鼓励我去爱勇者。”
“哈？还有这事？”
“没错。其实一开始我很没有自信，觉得你肯定不会接受我现在的样子。那个声音说我可以魅惑你，并告诉我如何使用【魅惑】这个技能。”
“......”
“当我在极北之地后见到你后，那个声音便再没有出现了，还说最好不要将这件事告诉你。达令，你说神奇不神奇？嘿嘿，或许冥冥之中自有定数。”
（不对，不是这样。原来是这么回事。我说怎么老子的桃花运这么旺，先是蕾米她们，然后是“梦魇”。是你在背后搞鬼啊，爱神！）
宋鸿雁自问他没有什么女人缘，不然也不会单身到24岁。来到这个世界后，他短时间有走过一阵桃花运，之后便恢复正常的运势。可是从某个时间点后，情况突然发生变化，现在他才明白这变化的原因是什么。
（这一切都是爱神的诡计，她之所以让我桃花运泛滥，目的是让我爱上新的女人。如此一来，我便违背了和她之间的约定，她就能按照约定杀死珍妮她们。）
想到这里，宋鸿雁的背上不由得生出一股恶寒。这是个绝妙的点子，如果没有契约协议，他即便躲过蕾米等人那关，也躲不过“梦魇”这关。没想到堂堂的爱神，竟能想出这么恶毒的主意。
（她为什么要这样做呢？她......她和天神是一伙儿？这么做是为了帮天神找场子？还是说她看我不顺眼？不明白。想不出来。算了，不想了。）
男人并没有什么证据，无法证明那个引“梦魇”找到自己的声音就是爱神。即便有证据，他又能怎么样呢？意识到这个问题后，宋鸿雁不再浪费脑细胞，选择了放弃。
“时候不早了，我先回去了。”
又呆了一段时候，宋鸿雁起身离去。站在原地的“梦魇”一脸紧张的看着男人，它不知道男人这一去，还会不会回来。
“我的魔力稍稍恢复了一些，我先留一个分身在这里。这个分身应该撑不到明天，晚上我会再派一个分身过来。我走了。”
“嗯，你......走好。”确定宋鸿雁并没有忘记自己后，“梦魇”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来。
（或许今晚是我和它的最后一晚吧？）
一想到明早珍妮会给出答复，宋鸿雁在放松之余，心里仍有些不安。他不知道珍妮会提出什么条件，但无论对方说什么，他只有“同意”这一个选择。也只有这样，他才觉得对得起珍妮。
抱着这样的心态，宋鸿雁的分身走入了“梦魇”所在的营帐。分身的腰间系着本体主动给他的兽神腰带，这么做的目的是为了什么，他非常清楚。
（今晚就不要留有遗憾了。反正我只是个分身，就陪它一整晚吧。）
“珍妮，我进来了。”
第二天一早，宋鸿雁收拾好身上的装备后，踏入珍妮居住的营帐中。看到勇者进来，奥菲莉娅等人不等珍妮发话，主动选择离去。
房间中顿时只剩下宋鸿雁和珍妮。透过男人的目光，珍妮能觉察出他的不安，其中的原因很简单。对于自己的答复，他必然会选择全盘接受，哪怕他并不情愿。
“我已经想好该如何处理您和梦魇的事情了。”
“你说吧。”宋鸿雁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绪，让自己尽量看不起不像是即将宣判的囚犯。可惜收效甚微，因为珍妮的嘴唇每动一下，他的心都会一揪一揪。
“先说结论吧，我不会让您杀死梦魇，也会尽自己所能保护它。不过我有几项条件，您和它都必须遵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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