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指点江山（2）
次日，寅时方过，林凡醒来，他毅然出了阁门。
“爹爹和孟先生常说，一年之计在于春，一日之计在于晨。所以，”伴着湿润的暖风，林在空旷的街道上向南市跑去，“我要自勉！”
跑着跑着，林凡听到一阵整齐的脚步声从身后传来。他回头一看，但见一小支队伍向他而来，全都是清一色的白袍装束，这让林凡很是熟悉。
是之后快到城中心时，林凡才知道原来另外三条街道上也有着相同的队伍，他们中几乎全是少年，甚至个别身影看起来比他年龄还小。这四条队伍飞快地聚向城中心校场，在那里就地起练，时三时五，时分时合。随着阵式变化，脚下地面时而还会显现各式图案，发出阵阵银光，或是金光。这让林凡看的一时入神。
而在另一侧，林凡没注意到的另一侧，同样有一个衣着整洁、相貌俊美的黑衣灰发少年，他也在百米外注视着这一幕。
“这一次，我会进入江山，无论是为你，还是为我自己，苘儿。”少年紧握拳头，十指关节咔咔作响。
越来越多的商贩开始进城来，他们都看到了这一幕，但也没过多停留。操练结束，所有少年最终化作一队奔向西城，校场再次空荡下来。
城内四条街道都栽种着杨柳，一阵清风吹拂而过，万条垂绿随风荡舞。晨风拂面，林凡顿感神清气爽，这时他才注意到对面的身影，当即迎了上去。见林凡跑来，少年没有讶异，转身走向西城门。
“喂！你怎么变啦？你要去哪儿，白君？你怎么看到我就走啊？”林凡还以为对方是在故意避着自己，有些不满。
“你跟来便是。”少年没有停下脚步，继续向前。
“喔——喔——喔——”就在这时，只闻一声司晨之音破空而起，随即又是一声破晓之音，喔——喔——喔——”
“双阳城的西门是不关的，只因那边有一个特殊的存在。”白君边走边解释道，“不同于北城外的枫叶林，西门外主要是山。沿着这条路向前不远，你会看见一道驻马。从那儿开始，十里外会有一片由五座高耸入云的峰峦构成的连峰，而指点江山的众多府宇就在那片连峰上。”
林凡紧随着对方的脚步，但他并没怎么注意听对方在说什么。他将身边的少年自下而上地重新打量一遍，直至看到对方的眉角已经上了药，似已无碍后，这才放下心来。
两人并肩前行，不多时就来到了西城门外。
“儒家尚右，故以右为尊，以东为上。所以，在东峰的半山腰处——侧峰之巅，那里有一处雄伟的庙宇，常年受香火供奉，无论刮风下雨，风吹日晒，据说已有百年不灭，也算得上是一处难得的奇观。”白君指着远方那片高耸入云，被天光映的不见其端的峦峰，说道。顺着少年指向，林凡看到了那片连峰，他无法想象眼前那片连峰究竟有多高。
“那是金鳞台，是指点江山对学子进行春闱考核的地方。想要进入指点江山，就只有先通过春闱。春闱之所以要在那么高的地方进行，首先，是因为自指点江山建立以来，金鳞台便已在那里；其次，这本身也是考验的一部分。”林凡把从孟嬴那里听到的按照自己的方式重述道。
“每个人都要先从驻马那儿向前徒行十里，然后登峰。这个过程考验的不仅是我们体力、耐力，还有我们的毅力、决心和觉悟，毕竟这些是登峰造极的必经之路。江山，是每一个骄子的理想，自有其原则与坚持，若我们连这些都过不了，也就不用谈什么求学了，更不要说自己的那些远大抱负！”
“经纬渡，金鳞台，鱼龙纷跃两分来。”或许是没想到眼前的这个少年竟也能说的这么清晰，白君不由得多看了少年两眼。
林凡同样吃惊，他也没想到眼前这个少年居然就是昨天那个向人鞠躬哈腰、受人欺负的小乞丐，简直判若两人。不过有一点相同的是，眼前的这个少年给他的感觉依旧没变，还是那么健谈。
只是，林凡觉得自己之所以能知道这么多，是因为自己有一个好老师，但身边这个无论身高还是年龄都比自己大不了多少的少年呢？他又是如何知道这么多的？林凡的脑海浮现了阳光下一脸微笑的木杉。
“连峰去天不盈尺，枯松倒挂倚绝壁。五峰之巅乃一片平坦，上面静坐一派琉璃，暗洒金芒。但据说久远前，去天连峰原貌并非如此，有其真正的顶峰，但该区域常年地震。是后来，山上的一位先天境大能拔山而去后，连峰才得以被开，这才有了后来的指点江山栖身于上。就是从那时起，双阳城的百姓才得以安宁。人们说，是因为指点江山乃皇家学府，集皇气与国运于一身，加持了双阳城之地气，镇住了那里的山灵与地精，所以邪秽才不敢作祟。”白君目露深思。
“额…好吧！有点玄呢！”林凡虽然喜欢神话故事，但不代表自己什么都信，“不过，白君，那个‘先天境’是什么？也是儒家的修炼境界吗？”
昨天的“生微境”还没弄明白，今天又来了个“先天境”。林凡难以想象，当一个人能力拔山兮时，这个人得多么的…强。不，已经不能再用“强”来形容了，那简直是恐怖！但林凡相信这个世界是还是有这样的存在的，比如——仙，传说中能够呼风唤雨、撒豆成兵、无所不能的仙。
“你…不知道修为之境？”白君猛地回过头，将身边的这个少年重新打量一遍。他眉头一挑，显得有些讶异，“也是，术业有专攻”。
听白君这么说，林凡感到一丝尴尬。他第一次发现自己这么无知，哪怕自己早已通读史书，但对别人所谓的什么“生微境”、“先天境”依旧一窍不通。可这又怎么能怪他呢？毕竟他读的书基本都是正史，儒家先贤典籍之类的，可从未接触过那些有的没有的——在林凡看来，这些东西对他而言，可真算的上是乱七八糟了。
只是近来林凡最郁闷的并不是这个，而是面对自己强烈的求知欲，即便他有心请教、学习，仍有一些人什么都不愿意说，铁器铺的老板如此，那个白胡子孟老先生也是如此，对此林凡也很无奈。
“如果你进的了指点江山，早晚都会知道。如果进不了，就算知道了也没什么意义。”白君又恢复了一副冷漠的样子，说完便往回走去。
“喂，白君！”虽然有些郁闷，但林凡还是喊住了往回走的少年，“你知道这么多，应该也是要参加春闱的吧？”
“回去吧！这几日书部司那边就该有消息了，好好准备，春闱考核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你也要努力。此外，昨天真的要再次感谢你！”说完，白君径直走向城门，不过数个呼吸，身影就消失不见了。
“走的还真快！不过，酷酷的样子还真适合他，就是可怜了那身打扮。”不知道林凡又在寻思什么。
“爹爹和孟先生常说，一年之计在于春，一日之计在于晨。所以，”伴着湿润的暖风，林在空旷的街道上向南市跑去，“我要自勉！”
跑着跑着，林凡听到一阵整齐的脚步声从身后传来。他回头一看，但见一小支队伍向他而来，全都是清一色的白袍装束，这让林凡很是熟悉。
是之后快到城中心时，林凡才知道原来另外三条街道上也有着相同的队伍，他们中几乎全是少年，甚至个别身影看起来比他年龄还小。这四条队伍飞快地聚向城中心校场，在那里就地起练，时三时五，时分时合。随着阵式变化，脚下地面时而还会显现各式图案，发出阵阵银光，或是金光。这让林凡看的一时入神。
而在另一侧，林凡没注意到的另一侧，同样有一个衣着整洁、相貌俊美的黑衣灰发少年，他也在百米外注视着这一幕。
“这一次，我会进入江山，无论是为你，还是为我自己，苘儿。”少年紧握拳头，十指关节咔咔作响。
越来越多的商贩开始进城来，他们都看到了这一幕，但也没过多停留。操练结束，所有少年最终化作一队奔向西城，校场再次空荡下来。
城内四条街道都栽种着杨柳，一阵清风吹拂而过，万条垂绿随风荡舞。晨风拂面，林凡顿感神清气爽，这时他才注意到对面的身影，当即迎了上去。见林凡跑来，少年没有讶异，转身走向西城门。
“喂！你怎么变啦？你要去哪儿，白君？你怎么看到我就走啊？”林凡还以为对方是在故意避着自己，有些不满。
“你跟来便是。”少年没有停下脚步，继续向前。
“喔——喔——喔——”就在这时，只闻一声司晨之音破空而起，随即又是一声破晓之音，喔——喔——喔——”
“双阳城的西门是不关的，只因那边有一个特殊的存在。”白君边走边解释道，“不同于北城外的枫叶林，西门外主要是山。沿着这条路向前不远，你会看见一道驻马。从那儿开始，十里外会有一片由五座高耸入云的峰峦构成的连峰，而指点江山的众多府宇就在那片连峰上。”
林凡紧随着对方的脚步，但他并没怎么注意听对方在说什么。他将身边的少年自下而上地重新打量一遍，直至看到对方的眉角已经上了药，似已无碍后，这才放下心来。
两人并肩前行，不多时就来到了西城门外。
“儒家尚右，故以右为尊，以东为上。所以，在东峰的半山腰处——侧峰之巅，那里有一处雄伟的庙宇，常年受香火供奉，无论刮风下雨，风吹日晒，据说已有百年不灭，也算得上是一处难得的奇观。”白君指着远方那片高耸入云，被天光映的不见其端的峦峰，说道。顺着少年指向，林凡看到了那片连峰，他无法想象眼前那片连峰究竟有多高。
“那是金鳞台，是指点江山对学子进行春闱考核的地方。想要进入指点江山，就只有先通过春闱。春闱之所以要在那么高的地方进行，首先，是因为自指点江山建立以来，金鳞台便已在那里；其次，这本身也是考验的一部分。”林凡把从孟嬴那里听到的按照自己的方式重述道。
“每个人都要先从驻马那儿向前徒行十里，然后登峰。这个过程考验的不仅是我们体力、耐力，还有我们的毅力、决心和觉悟，毕竟这些是登峰造极的必经之路。江山，是每一个骄子的理想，自有其原则与坚持，若我们连这些都过不了，也就不用谈什么求学了，更不要说自己的那些远大抱负！”
“经纬渡，金鳞台，鱼龙纷跃两分来。”或许是没想到眼前的这个少年竟也能说的这么清晰，白君不由得多看了少年两眼。
林凡同样吃惊，他也没想到眼前这个少年居然就是昨天那个向人鞠躬哈腰、受人欺负的小乞丐，简直判若两人。不过有一点相同的是，眼前的这个少年给他的感觉依旧没变，还是那么健谈。
只是，林凡觉得自己之所以能知道这么多，是因为自己有一个好老师，但身边这个无论身高还是年龄都比自己大不了多少的少年呢？他又是如何知道这么多的？林凡的脑海浮现了阳光下一脸微笑的木杉。
“连峰去天不盈尺，枯松倒挂倚绝壁。五峰之巅乃一片平坦，上面静坐一派琉璃，暗洒金芒。但据说久远前，去天连峰原貌并非如此，有其真正的顶峰，但该区域常年地震。是后来，山上的一位先天境大能拔山而去后，连峰才得以被开，这才有了后来的指点江山栖身于上。就是从那时起，双阳城的百姓才得以安宁。人们说，是因为指点江山乃皇家学府，集皇气与国运于一身，加持了双阳城之地气，镇住了那里的山灵与地精，所以邪秽才不敢作祟。”白君目露深思。
“额…好吧！有点玄呢！”林凡虽然喜欢神话故事，但不代表自己什么都信，“不过，白君，那个‘先天境’是什么？也是儒家的修炼境界吗？”
昨天的“生微境”还没弄明白，今天又来了个“先天境”。林凡难以想象，当一个人能力拔山兮时，这个人得多么的…强。不，已经不能再用“强”来形容了，那简直是恐怖！但林凡相信这个世界是还是有这样的存在的，比如——仙，传说中能够呼风唤雨、撒豆成兵、无所不能的仙。
“你…不知道修为之境？”白君猛地回过头，将身边的这个少年重新打量一遍。他眉头一挑，显得有些讶异，“也是，术业有专攻”。
听白君这么说，林凡感到一丝尴尬。他第一次发现自己这么无知，哪怕自己早已通读史书，但对别人所谓的什么“生微境”、“先天境”依旧一窍不通。可这又怎么能怪他呢？毕竟他读的书基本都是正史，儒家先贤典籍之类的，可从未接触过那些有的没有的——在林凡看来，这些东西对他而言，可真算的上是乱七八糟了。
只是近来林凡最郁闷的并不是这个，而是面对自己强烈的求知欲，即便他有心请教、学习，仍有一些人什么都不愿意说，铁器铺的老板如此，那个白胡子孟老先生也是如此，对此林凡也很无奈。
“如果你进的了指点江山，早晚都会知道。如果进不了，就算知道了也没什么意义。”白君又恢复了一副冷漠的样子，说完便往回走去。
“喂，白君！”虽然有些郁闷，但林凡还是喊住了往回走的少年，“你知道这么多，应该也是要参加春闱的吧？”
“回去吧！这几日书部司那边就该有消息了，好好准备，春闱考核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你也要努力。此外，昨天真的要再次感谢你！”说完，白君径直走向城门，不过数个呼吸，身影就消失不见了。
“走的还真快！不过，酷酷的样子还真适合他，就是可怜了那身打扮。”不知道林凡又在寻思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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