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十二的治疗
“戚先生的症状很多男人都有，雄性荷尔蒙分泌过旺。
我的治疗方案比较简单……”
女巫弯腰从抽屉里摸出一把剪刀和一把带着暗红色斑点的杀猪刀。
“把不安分的部位剪断，然后剁碎喂那个人吃下去，药到病除！”
女巫说这话时主动朝戚一饼走来，戚一饼冷汗直冒，双腿夹紧身子不由自主向后缩。
“开玩笑！开玩笑！别当真啊！我是带他来检查的，你们聊，你们聊！”
戚一饼给了十二一个你多保重的眼神，而后溜出了医疗室。
“躺上面去！”
女巫依旧冷着脸，语气不容置疑，朝着手术台一指。
十二如同机械般走到熟悉的手术台旁边，自然地躺了上去。
大灯打开，女巫带着白色手套，将感应器贴在十二额头和心脏等器官，开启扫描仪。
女巫瞥了一眼显示屏上的描述性文字，不夹杂任何感情地读道：“身体多处软组织受损，肌肉反应迟钝，骨龄发育严重滞后，心肺功能极弱……”
病理分析读了足有两分钟，女巫都觉得口干舌燥了。
她起身走到十二身前，低下头看着手术台上的十二：“简单来说你和一个快死的人没什么分别。”
“哦。”
十二平静地回答。
不是强壮镇定，是真的没有任何情绪波动，仿佛说的是一个不相关的人一样。
女巫这才认真审视了十二一眼，看到他还没有来得及换掉的手术衣以及脖子上带着的遥感项圈大致猜到他的身份。
“实验体？”女巫没有丝毫顾忌地问。
十二沉默着。
“只要还有气，我都能让他活！
你想活吗？”
女巫又问。
十二茫然，“活”又是什么？
“不出声就当你默认了！躺好！”
女巫转身，拉开医疗室的门，正趴在门上偷听的戚一饼身子往前一扑差一点点就撞到女巫身上。
女巫身手矫健，侧身避开戚一饼的咸猪手，扑了个空的戚一饼立刻止住了身形，挠着头嬉笑道：“好险好险。”
“他的身体很差劲，就是一具活尸而已。”
女巫直言不讳。
“还有的救？”
戚一饼收起了笑容，正色道。
女巫淡淡道：“看戚先生想救到什么地步了。”
“我要他比一个正常人都健壮！能做到吗？”
戚一饼严肃地问，这种郑重极为少见。
“基地的医疗资源有限……”
女巫话没说完，戚一饼如风般离去，没一会儿拎着一口箱子回到了女巫面前。
“不够我再想办法！”
戚一饼把箱子递给女巫。
女巫还没有伸手就已经感受到箱子里散发的庞大能量，也猜出了箱子里是何等珍贵之物。
“为什么？戚先生与他并没有血缘关系！”
女巫确信这个实验体不是戚一饼的儿子。
戚一饼忽然笑了，露出一口大白牙：“我乐意！”
女巫没有露出任何嘲讽之色，提着箱子走进医疗室。
“嘿嘿！脑袋是不是被驴踢了？为了一个陌生的小鬼大出血……
谁叫我俩都是倒霉蛋呢？嘿嘿……”
戚一饼自嘲地想着，倚着门，闭上了眼。
女巫提着箱子走到一台被布蒙着的仪器旁。
揭开布，露出一台外形酷似榨汁机的仪器。
打开箱子，内里静静躺着一块人头大小的白色晶石。
浓郁到令人精神为之一振的能量迅速扩散至整个医疗室，轻轻嗅一口，女巫觉得浑身都充满了力量。
“这么大一颗灵素结晶，换作是我绝对舍不得。”女巫喃喃自语。
女巫耳边隐约有缥缈的乐声响起，那股空灵之息让她的灵魂似乎要升华一般。
她立刻深吸口气摒除杂念，把灵素结晶放入仪器内。
仪器开启，灵素结晶在仪器内高速分解。
女巫发现结晶内部有浓稠的液态灵素流出，立刻意识到这颗结晶的价值还能在原来的基础上翻两番！
“基地一年的收益……”女巫嘴唇动了动。
女巫未尝没有生出夺取这颗灵素结晶的想法，可外面那人根本不像他表现出的那样，一个精虫上脑的老色批。
若是这种人反而好对付，无非是让他吃两口豆腐而已，又不会掉块肉，换来自己的强大有何不可？到时候有的是办法要他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
偏偏这个人是戚一饼！
她惹不起更不敢惹的人！
颅骨这样一个杀人不眨眼的凶徒看见戚一刀都要努力挤出一副讨好的笑脸，更不用说她一个实力根本上不了台面的弱女子了。
“走运的小鬼！”
女巫将一根婴儿手臂粗细地管道接到呼吸机上，而后将呼吸面罩扣在十二脸上。
“戴好！跟着我的指令，让你呼气就呼气，吸气就吸气，明白吗？”
女巫面无表情地盯着十二，似乎想要弄清楚这个被幸运垂青的孩子到底优秀在哪儿。
十二点点头，这样的说话语气他不止一次听到过。
白色的灵素结晶被彻底粉碎为薄雾似的气体。
灵素气体被呼吸机抽取而后向十二鼻腔内灌去。
“吸气！”
女巫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十二用力地吸了一口，灵素顺着鼻腔进入他的身体。
十二体会到了一种不曾领略过的刺激，这是一种比一次含着两颗牛皮糖还要满足地感觉。
他体内的每一个细胞都在翘首以盼，从头到尾都在欢呼雀跃。
第一口灵素还没有走到喉咙口就已经在口腔内被兴奋的口腔组织全部攫取。
身体内其它器官表示了极大的怒意，反应到十二身上就是他脸色通红，耳朵充血。
女巫的声音又一次响起：“呼气！再吸，屏住气！”
十二按照指令，一丝不苟地执行。
灵素再一次进入，这一次口腔组织不敢再犯众怒，只是截取了一小口，余下的在食道位置被瓜分一空。
女巫通过扫描仪观察着十二的身体反应。
“死水一潭的身体被灵素的滋润后果然有了反应。
细胞活性值从4跳到了82，这才是一个小鬼该有的细胞状态。”
女巫微不可查的点点头。
浓郁的灵素一遍又一遍注入，直到十二的身体被灵素充满，女巫才按下暂停键，对十二说道：“尝试冥想，仔细回忆激活秘钥的感觉。”
女巫给十二检查时自然能发现他的解秘者身份，可当事人却一无所知。
十二脸上的茫然让女巫皱起眉头。
她的嘴角忽然上扬露出一个好看地微笑：“教会你冥想和感应秘钥怎么也该收取一些微不足道地报酬吧？”
她望着呼吸机内还有至少五分之四的灵素，笑意更胜。
女巫伸出手掌，涂着墨绿色指甲油的手指纤细如刀，轻轻按在十二的眉心。
“睡一觉吧，醒来之后，你就什么都会了！”女巫在他耳边轻声呢喃，十二的眼皮不争气地阖上了。
睡梦中，十二看到了熟悉的那张脸，曲蓝蓝笑着抚摸着他的脸，并且一口气拿出了五枚牛皮糖！
这是十二根本不敢想象的事！他最多一次也就吃两颗！
今天的曲蓝蓝眼睛水汪汪的格外动人，有种平日看不到的美。
她伸出手指在十二的心口画着圈儿，十二感觉自己的心口好像燃起了一团火，这团火越来越盛直到把全身点燃。
就在十二觉得自己要被烈焰吞噬之时，一股凉意从头顶直贯脚心，难以言喻地舒适感让他忍不住哼出声来。
曲蓝蓝的形象逐渐模糊直到消散，十二只隐约听到“我等你”便惊醒了。
女巫的脸与他的脸相隔只有一个手掌的距离，女巫露出一副你已经被我看穿的表情，十二虽然不知道何为脸红，可他第一次下意识避开别人的眼睛。
“啧啧！有意思！”
女巫起身，又把面罩给十二扣上。
“听我指令……”
十二恢复正常，他忽然觉察到自己的心跳是那么有力。
来不及细查，女巫的命令传来。
十二吸入一口灵素，心口升起灼热之感。
“感觉到了？那就集中意念去贴近它！
想象你要找的某个人就在你的心里，你只有不断地接近才能见到她！”
女巫的话如同惊雷般在十二脑海里炸响，十二不需要更多解释，立刻就领会了集中意念的要领。
“啊！！！”
十二觉得心口有什么东西要钻出来，他好像一瞬间回到了白沙界实验区的座椅上。
他的心中涌出愤怒、恐惧、惊慌、不甘、欣喜等等他接触过或者未曾接触过的情绪，这一刻情绪的爆发，让他吸入灵素的效率极大加快。
“秘钥被彻底激活了！这个小鬼的秘钥能力有些不一般啊！”
女巫正想着，医疗室的门被推开，戚一饼走了进来。
女巫刚想开口把他赶出去，但戚一饼凌厉的眼神让她身子一颤，到了嘴边的话咽了回去。
“很好！”
戚一饼似乎是专门来确定十二的转态，见十二不仅气色红润还激活了秘钥，脸色立刻好转，朝着女巫一阵挤眉弄眼，这才离去。
女巫轻舒口气，她自己也没有意识到在那短短几秒内她已经汗流浃背。
“那眼神是真的会要我的命吗？”女巫在心里设想，而后万分肯定。
“幸好这个小鬼没有出事！”女巫庆幸自己做了正确的选择。
她只是用自己的秘钥能力引导十二一直被隐藏、被压抑乃至被遗忘的情绪，把这种情绪释放有利于十二爆发出惊人潜力。
果不其然自己做对了！
但是刚才那一下的爆发却让灵素的消耗骤然加快，只是说话的功夫，呼吸机内的灵素就要见底了。
十二心中忽然涌现出如此多的复杂情绪让他一下子不知所措。
他下意识握拳，而他的拳头却染上了一层橘红色，一缕火焰从指缝间钻出，“嗖”地一下把他的头发给点染了！
他还没有弄明白怎么回事，手指缝里又连续喷射出两缕火焰，把医疗室内的白色床帘给点燃了。
女巫及时出手，她轻轻一抹，火焰……却没有消失！
相反她的手掌居然传来针刺似的灼烧感！
“这怎么可能！开什么玩笑……”
女巫面上不露声色，掌心用力，火焰被掐灭，女巫心里掀起惊涛骇浪。
“复合型乱序秘钥？不对！”
女巫心中恍然大悟，难怪戚一饼舍得下本钱。
大灾变后一千多年来，超过五万多名科学家总结出三条进化图谱原则:主序吸引原则、隐序孤立原则以及乱序从一原则。
三大原则建立的基础就是诸神的神系权柄。
每一位真神都掌握两道权柄，一道权柄是真神的本源释放，另一道则是本源映射。
这两道权柄在进化图谱上对应主序秘钥和隐序秘钥，最直观的例子就是元素之神的权柄中包含火焰这项能力，而火焰可以引申出燃烧。
乱序则是指同一神系的两道权柄同时出现，因为两道权柄的关系紧密，这种情况也不算少见。
无数解秘者正是在这三大原则之下被挖掘出自身的秘钥潜力，几乎不曾听说过有解秘者的秘钥能力游离在这三大原则之外。
而十二此时展现出的秘钥能力则超出了女巫的认知，因为她明明白白地感受到了元素之神的主序权柄与亡灵之神的隐序权柄混杂！
她急急忙忙地翻出抽屉里的进化图谱表，三大原则明明白白地写在图谱下方。
“主序吸引原则，主序秘钥之间融合度极高，易形成复合型秘钥，体现在……
隐序孤立原则，隐序秘钥具有排他性，不易融合……
乱序从一原则，同一神系的主序与隐序更为亲近，形成复合型秘钥的概率极大……”
女巫两只手插在发丝间，满是困惑不解。
“全乱套了！他的秘钥组合闻所未闻！难道这就是在他身上发生的实验吗？”
女巫看向十二，生出一种想要把他切片研究的冲动。
门又一次被推开，戚一饼很自然地又闯了进来。
看到女巫来不及收起的进化图谱，他便猜到了发生什么。
但他还是摆出一副好奇地样子：“看什么呢？这小子的秘钥是什么？”
女巫两条眉毛快要挤到一块儿了，壮着胆子问：“戚先生不知道？”
戚一饼脸不红，心不跳地撒谎：“没来得及研究他呢！但应该不会太差劲吧？”
我的治疗方案比较简单……”
女巫弯腰从抽屉里摸出一把剪刀和一把带着暗红色斑点的杀猪刀。
“把不安分的部位剪断，然后剁碎喂那个人吃下去，药到病除！”
女巫说这话时主动朝戚一饼走来，戚一饼冷汗直冒，双腿夹紧身子不由自主向后缩。
“开玩笑！开玩笑！别当真啊！我是带他来检查的，你们聊，你们聊！”
戚一饼给了十二一个你多保重的眼神，而后溜出了医疗室。
“躺上面去！”
女巫依旧冷着脸，语气不容置疑，朝着手术台一指。
十二如同机械般走到熟悉的手术台旁边，自然地躺了上去。
大灯打开，女巫带着白色手套，将感应器贴在十二额头和心脏等器官，开启扫描仪。
女巫瞥了一眼显示屏上的描述性文字，不夹杂任何感情地读道：“身体多处软组织受损，肌肉反应迟钝，骨龄发育严重滞后，心肺功能极弱……”
病理分析读了足有两分钟，女巫都觉得口干舌燥了。
她起身走到十二身前，低下头看着手术台上的十二：“简单来说你和一个快死的人没什么分别。”
“哦。”
十二平静地回答。
不是强壮镇定，是真的没有任何情绪波动，仿佛说的是一个不相关的人一样。
女巫这才认真审视了十二一眼，看到他还没有来得及换掉的手术衣以及脖子上带着的遥感项圈大致猜到他的身份。
“实验体？”女巫没有丝毫顾忌地问。
十二沉默着。
“只要还有气，我都能让他活！
你想活吗？”
女巫又问。
十二茫然，“活”又是什么？
“不出声就当你默认了！躺好！”
女巫转身，拉开医疗室的门，正趴在门上偷听的戚一饼身子往前一扑差一点点就撞到女巫身上。
女巫身手矫健，侧身避开戚一饼的咸猪手，扑了个空的戚一饼立刻止住了身形，挠着头嬉笑道：“好险好险。”
“他的身体很差劲，就是一具活尸而已。”
女巫直言不讳。
“还有的救？”
戚一饼收起了笑容，正色道。
女巫淡淡道：“看戚先生想救到什么地步了。”
“我要他比一个正常人都健壮！能做到吗？”
戚一饼严肃地问，这种郑重极为少见。
“基地的医疗资源有限……”
女巫话没说完，戚一饼如风般离去，没一会儿拎着一口箱子回到了女巫面前。
“不够我再想办法！”
戚一饼把箱子递给女巫。
女巫还没有伸手就已经感受到箱子里散发的庞大能量，也猜出了箱子里是何等珍贵之物。
“为什么？戚先生与他并没有血缘关系！”
女巫确信这个实验体不是戚一饼的儿子。
戚一饼忽然笑了，露出一口大白牙：“我乐意！”
女巫没有露出任何嘲讽之色，提着箱子走进医疗室。
“嘿嘿！脑袋是不是被驴踢了？为了一个陌生的小鬼大出血……
谁叫我俩都是倒霉蛋呢？嘿嘿……”
戚一饼自嘲地想着，倚着门，闭上了眼。
女巫提着箱子走到一台被布蒙着的仪器旁。
揭开布，露出一台外形酷似榨汁机的仪器。
打开箱子，内里静静躺着一块人头大小的白色晶石。
浓郁到令人精神为之一振的能量迅速扩散至整个医疗室，轻轻嗅一口，女巫觉得浑身都充满了力量。
“这么大一颗灵素结晶，换作是我绝对舍不得。”女巫喃喃自语。
女巫耳边隐约有缥缈的乐声响起，那股空灵之息让她的灵魂似乎要升华一般。
她立刻深吸口气摒除杂念，把灵素结晶放入仪器内。
仪器开启，灵素结晶在仪器内高速分解。
女巫发现结晶内部有浓稠的液态灵素流出，立刻意识到这颗结晶的价值还能在原来的基础上翻两番！
“基地一年的收益……”女巫嘴唇动了动。
女巫未尝没有生出夺取这颗灵素结晶的想法，可外面那人根本不像他表现出的那样，一个精虫上脑的老色批。
若是这种人反而好对付，无非是让他吃两口豆腐而已，又不会掉块肉，换来自己的强大有何不可？到时候有的是办法要他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
偏偏这个人是戚一饼！
她惹不起更不敢惹的人！
颅骨这样一个杀人不眨眼的凶徒看见戚一刀都要努力挤出一副讨好的笑脸，更不用说她一个实力根本上不了台面的弱女子了。
“走运的小鬼！”
女巫将一根婴儿手臂粗细地管道接到呼吸机上，而后将呼吸面罩扣在十二脸上。
“戴好！跟着我的指令，让你呼气就呼气，吸气就吸气，明白吗？”
女巫面无表情地盯着十二，似乎想要弄清楚这个被幸运垂青的孩子到底优秀在哪儿。
十二点点头，这样的说话语气他不止一次听到过。
白色的灵素结晶被彻底粉碎为薄雾似的气体。
灵素气体被呼吸机抽取而后向十二鼻腔内灌去。
“吸气！”
女巫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十二用力地吸了一口，灵素顺着鼻腔进入他的身体。
十二体会到了一种不曾领略过的刺激，这是一种比一次含着两颗牛皮糖还要满足地感觉。
他体内的每一个细胞都在翘首以盼，从头到尾都在欢呼雀跃。
第一口灵素还没有走到喉咙口就已经在口腔内被兴奋的口腔组织全部攫取。
身体内其它器官表示了极大的怒意，反应到十二身上就是他脸色通红，耳朵充血。
女巫的声音又一次响起：“呼气！再吸，屏住气！”
十二按照指令，一丝不苟地执行。
灵素再一次进入，这一次口腔组织不敢再犯众怒，只是截取了一小口，余下的在食道位置被瓜分一空。
女巫通过扫描仪观察着十二的身体反应。
“死水一潭的身体被灵素的滋润后果然有了反应。
细胞活性值从4跳到了82，这才是一个小鬼该有的细胞状态。”
女巫微不可查的点点头。
浓郁的灵素一遍又一遍注入，直到十二的身体被灵素充满，女巫才按下暂停键，对十二说道：“尝试冥想，仔细回忆激活秘钥的感觉。”
女巫给十二检查时自然能发现他的解秘者身份，可当事人却一无所知。
十二脸上的茫然让女巫皱起眉头。
她的嘴角忽然上扬露出一个好看地微笑：“教会你冥想和感应秘钥怎么也该收取一些微不足道地报酬吧？”
她望着呼吸机内还有至少五分之四的灵素，笑意更胜。
女巫伸出手掌，涂着墨绿色指甲油的手指纤细如刀，轻轻按在十二的眉心。
“睡一觉吧，醒来之后，你就什么都会了！”女巫在他耳边轻声呢喃，十二的眼皮不争气地阖上了。
睡梦中，十二看到了熟悉的那张脸，曲蓝蓝笑着抚摸着他的脸，并且一口气拿出了五枚牛皮糖！
这是十二根本不敢想象的事！他最多一次也就吃两颗！
今天的曲蓝蓝眼睛水汪汪的格外动人，有种平日看不到的美。
她伸出手指在十二的心口画着圈儿，十二感觉自己的心口好像燃起了一团火，这团火越来越盛直到把全身点燃。
就在十二觉得自己要被烈焰吞噬之时，一股凉意从头顶直贯脚心，难以言喻地舒适感让他忍不住哼出声来。
曲蓝蓝的形象逐渐模糊直到消散，十二只隐约听到“我等你”便惊醒了。
女巫的脸与他的脸相隔只有一个手掌的距离，女巫露出一副你已经被我看穿的表情，十二虽然不知道何为脸红，可他第一次下意识避开别人的眼睛。
“啧啧！有意思！”
女巫起身，又把面罩给十二扣上。
“听我指令……”
十二恢复正常，他忽然觉察到自己的心跳是那么有力。
来不及细查，女巫的命令传来。
十二吸入一口灵素，心口升起灼热之感。
“感觉到了？那就集中意念去贴近它！
想象你要找的某个人就在你的心里，你只有不断地接近才能见到她！”
女巫的话如同惊雷般在十二脑海里炸响，十二不需要更多解释，立刻就领会了集中意念的要领。
“啊！！！”
十二觉得心口有什么东西要钻出来，他好像一瞬间回到了白沙界实验区的座椅上。
他的心中涌出愤怒、恐惧、惊慌、不甘、欣喜等等他接触过或者未曾接触过的情绪，这一刻情绪的爆发，让他吸入灵素的效率极大加快。
“秘钥被彻底激活了！这个小鬼的秘钥能力有些不一般啊！”
女巫正想着，医疗室的门被推开，戚一饼走了进来。
女巫刚想开口把他赶出去，但戚一饼凌厉的眼神让她身子一颤，到了嘴边的话咽了回去。
“很好！”
戚一饼似乎是专门来确定十二的转态，见十二不仅气色红润还激活了秘钥，脸色立刻好转，朝着女巫一阵挤眉弄眼，这才离去。
女巫轻舒口气，她自己也没有意识到在那短短几秒内她已经汗流浃背。
“那眼神是真的会要我的命吗？”女巫在心里设想，而后万分肯定。
“幸好这个小鬼没有出事！”女巫庆幸自己做了正确的选择。
她只是用自己的秘钥能力引导十二一直被隐藏、被压抑乃至被遗忘的情绪，把这种情绪释放有利于十二爆发出惊人潜力。
果不其然自己做对了！
但是刚才那一下的爆发却让灵素的消耗骤然加快，只是说话的功夫，呼吸机内的灵素就要见底了。
十二心中忽然涌现出如此多的复杂情绪让他一下子不知所措。
他下意识握拳，而他的拳头却染上了一层橘红色，一缕火焰从指缝间钻出，“嗖”地一下把他的头发给点染了！
他还没有弄明白怎么回事，手指缝里又连续喷射出两缕火焰，把医疗室内的白色床帘给点燃了。
女巫及时出手，她轻轻一抹，火焰……却没有消失！
相反她的手掌居然传来针刺似的灼烧感！
“这怎么可能！开什么玩笑……”
女巫面上不露声色，掌心用力，火焰被掐灭，女巫心里掀起惊涛骇浪。
“复合型乱序秘钥？不对！”
女巫心中恍然大悟，难怪戚一饼舍得下本钱。
大灾变后一千多年来，超过五万多名科学家总结出三条进化图谱原则:主序吸引原则、隐序孤立原则以及乱序从一原则。
三大原则建立的基础就是诸神的神系权柄。
每一位真神都掌握两道权柄，一道权柄是真神的本源释放，另一道则是本源映射。
这两道权柄在进化图谱上对应主序秘钥和隐序秘钥，最直观的例子就是元素之神的权柄中包含火焰这项能力，而火焰可以引申出燃烧。
乱序则是指同一神系的两道权柄同时出现，因为两道权柄的关系紧密，这种情况也不算少见。
无数解秘者正是在这三大原则之下被挖掘出自身的秘钥潜力，几乎不曾听说过有解秘者的秘钥能力游离在这三大原则之外。
而十二此时展现出的秘钥能力则超出了女巫的认知，因为她明明白白地感受到了元素之神的主序权柄与亡灵之神的隐序权柄混杂！
她急急忙忙地翻出抽屉里的进化图谱表，三大原则明明白白地写在图谱下方。
“主序吸引原则，主序秘钥之间融合度极高，易形成复合型秘钥，体现在……
隐序孤立原则，隐序秘钥具有排他性，不易融合……
乱序从一原则，同一神系的主序与隐序更为亲近，形成复合型秘钥的概率极大……”
女巫两只手插在发丝间，满是困惑不解。
“全乱套了！他的秘钥组合闻所未闻！难道这就是在他身上发生的实验吗？”
女巫看向十二，生出一种想要把他切片研究的冲动。
门又一次被推开，戚一饼很自然地又闯了进来。
看到女巫来不及收起的进化图谱，他便猜到了发生什么。
但他还是摆出一副好奇地样子：“看什么呢？这小子的秘钥是什么？”
女巫两条眉毛快要挤到一块儿了，壮着胆子问：“戚先生不知道？”
戚一饼脸不红，心不跳地撒谎：“没来得及研究他呢！但应该不会太差劲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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