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初见石像鬼
女巫半信半疑，却不敢对戚一饼有所隐瞒：“这个小鬼同时展现出了主序秘钥火焰和隐序秘钥湮灭的能力！
这超出了我的认知！”
“哈哈！我看中的小鬼怎么可能差劲？”戚一饼装出一副我早就猜到的样子，心里却好一阵嘀咕。
“还有一个隐序秘钥吞噬呢！得亏你没检查出来，要不然他该被你切片了吧？”
戚一饼走到十二身边帮他把呼吸面罩摘下，此时呼吸机内的灵素早已经消耗一空。
“这件事呢就不要对外讲了，算是我们之间的一个小秘密，你看怎么样？”
戚一饼拍了拍十二的脑袋，语气很轻松。
虽然背对着女巫在说话，女巫却有种无处遁形地感觉。
她的直觉告诉她，如果不立刻给出一个令眼前这个男人满意的答案，她绝对看不到明天的太阳。
“戚先生请放心，我的口风很严！”女巫神情严肃，额头汗水却暴露了她此时的内心压力有多么大。
“那就好！”戚一饼示意十二跟上，走过女巫身边时，像是想起了什么，从衬衫口袋里摸出一支装有液态灵素的玻璃瓶，仅有手指粗细。
“算是诊疗费吧，辛苦啦！”戚一饼对着女巫露出满口大白牙，神情又变得猥琐起来。
女巫松了口气，表情高冷地收下玻璃瓶，不客气地指着门说道：“戚先生记得把门关上。”
戚一饼笑了笑，双手背在脑袋后面，哼着不知名的小曲走了出去。
医疗室的门关上那一刹那，女巫双腿一软，差点跌倒，幸好扶住了椅子。
似乎是想起什么，急忙走到扫描仪前，把所有关于十二的诊断资料通通删除。
又觉得不放心，直接握拳砸在屏幕上，将一台价值不菲的扫描仪器彻底破坏，内里的芯片被她徒手捏碎，谁都别想再从她这儿得到关于那个孩子的信息。
“喂！后勤部吗？医疗室的扫描仪报废了，给我换一台新的！”
女巫打完电话，松了口气。
……
“十二，感觉怎么样？”
戚一饼和十二走在过道里，有一搭没一搭地聊道。
基本上都是戚一饼在说，十二掌握的词汇太少了，更多时间还是做一个老实的听客。
“好！”
十二的回答精简地让戚一饼既头疼又满意。
即便是一个话痨也很难自己和自己聊上半天，而十二惜字如金的表现让戚一饼有种自言自语地伤感。
可作为一个杀手，寡言少语实在是无法挑剔的优点。十二很符合杀手气质，阴冷不多嘴，颅骨先前看十二的眼神就说明了这一点，是个好苗子。
“先给你安排一下身份吧！接下来一段时间我应该都会待在这里了。”
戚一饼带着十二来到了基地内的后勤部，看着两人抬着一台还没有撕去封条的扫描仪离开。
意味深长地点了点头，刚一回头，一个五短身材的胖子小跑到他的面前。
“戚先生大驾光临！里面坐会儿？”胖子笑容满面地伸手邀请。
“那我可不客气了，你这个后勤部负责人手里好东西不少，来你这儿走一趟我可不会空手哦！”
戚一饼随胖子走进办公室，足有五米的长桌上摆了三台电脑，一把夸张地好像双人床的椅子就摆在桌子后面。
身材苗条的秘书端着茶款款走了进来，戚一饼盯着秘书的大长腿看得眼珠子都挪不开了。
“戚先生？”胖子伸手在戚一饼面前摇了摇。
“啊？真白！不是，我是说，好热啊！哈哈……”
戚一饼靠在沙发上，把十二拉到他身边坐下。
“这是……”
戚一饼还没有介绍，胖子已经起身伸出大胖手抓住十二的手握了握。
“十二是吧？很棒的小伙子！能够被戚先生看中是你的福气啊！好好干！以后有什么要我帮忙的地方尽管开口！后勤部啥都缺，就是不缺资源！哈哈！”
胖子拍着胸脯，胸前的肥肉如同波涛般起起伏伏。
“他们都说你石像鬼精明的跟个鬼似的，今日一见果然如此！消息灵通啊！”
石像鬼沾沾自喜：“戚先生这话说得我怪不好意的！
管着这么多张口吃饭，消息灵通才能在关键时刻买进卖出啊！
最主要是要把领导和贵客伺候好，消息不灵通怎么行？
要不然还轮得到我石像鬼坐上这个位置？哈哈哈哈！”
石像居然毫不避讳自曝其短，这种人爬上高位当真是把脸用砂纸抛过光的。
“既然你都了解清楚了，我也不多说什么了，你看着安排。”
戚一饼对着十二努努嘴，一副他是我的人，你知道怎么做的态势。
石像鬼果然上道，说道：“那就按照第三等黑牌杀手的待遇安排，如何？”
“黑牌……可以，确实也为难你了！”
戚一饼对石像鬼的安排实在挑不出太多毛病，甚至还要欠他一个人情。
毕竟一个什么贡献都没有的小鬼能够直接拿到黑牌待遇，很显然是看在戚一饼的面子上。
这处基地内满打满算黑牌杀手也不过十个人，十二已经不是赢在起跑线了，距离终点都只差推一把的距离。
“名字登记的话……就写‘戚十二’好了，你没意见吧？”
戚一饼理所当然地对着十二说道。
能有什么意见呢？这个气势汹汹地男人可不是曲蓝蓝，明摆着不会和他讨价还价，十二即便不懂人情世故，却也能体会到戚一饼的说一不二。
石像鬼更是一脸惊讶，戚一饼的名头在总部都是响当当的，不少高层托请都没能让他收徒，今天直接把自己的姓冠在这个小鬼身上，妥妥地流落在外的“私生子”待遇啊！
也就说话的功夫，得到石像鬼授意的秘书很快送来了写着“戚十二”三个大字的一块黑色铭牌包括两套黑色紧身衣，还有两把形式古朴的钥匙。
“要不怎么是你石像鬼坐在这个后勤部长的位置上呢？这办事效率是真的高啊！这次算我欠你一个人情！”戚一饼起身拍了拍石像鬼的肩膀。
“戚先生，瞧您这话说的，我们搞后勤的可不就是为你们服务的嘛！哪里谈得上什么人情不人情的！”石像鬼嘴上这么说心里可乐开了花，也算不白费他拿出一个黑牌杀手的待遇“贿赂”十二了。
“十二，还不赶快谢谢你石像鬼叔叔？”
“谢叔叔！”
十二的语气不平不淡，看上去很是冷漠。
但这浇灭不了石像鬼的“热情”。
“都喊叔叔了，我哪里能让侄儿你空手回去呢？”
石像鬼走到自己的办公桌后面的储物柜里一阵摸索，很快手里捧着一个漆雕盒子走到十二面前。
“我也是借花献佛！这个小东西不值什么钱，就给十二侄儿拿去把玩吧！”
十二抬手接过盒子，感受到沉甸甸地分量。
他没有立即拆开，而是看向戚一饼。
戚一饼点头道：“既然是你石像鬼叔叔送你的那就别客气收下吧！”
戚一饼转头看向石像鬼：“不耽误你了，我带着十二先去认认地方。”
石像鬼亲自把两人送出自己的办公室，方才坐回到双人床一般大的靠椅上，面带笑意地从秘书手里接过茶杯。
“部长今日心情很不错呢！”秘书凑近了娇滴滴地说道。
“嘿嘿！这位戚先生的来头大得很，上面对他极为看重，能够和这样的人物搭上线，还怕没机会向上升？
你个小浪蹄子，今天盯着他又是抛媚眼又是扭屁股的，真以为我瞎啊？想乌鸦变凤凰也不看看你什么样！给我滚进来！”
石像鬼突然变脸，把秘书扯进办公室的套间内。
门外忽然传来敲门声，秘书慌慌张张就要去开门，石像鬼却一把把她横抱，吼道：“哪个王八蛋？”
“部长！行动部来了一批新人，让我们批条子给他们安排住所和生活物资！”
“滚犊子！咱们这里是培养杀手的，不是新手村！
领新手福利领到我头上来了？活腻歪了……”
……
戚一饼领着十二走过长长的通道，来到了一处开阔的场地。
场地内被透明玻璃幕墙分割成三大区域，分别是枪械室、格斗室以及模拟室。
每个区域内都有穿着黑色紧身衣的男女在训练，还有教官在指导。
“训练区你接下来每天都要来上个三五次，做什么我会给你安排好，你只要执行就可以了。”
绕过训练区，就直通休息区。
石像鬼给十二的两把钥匙之一就是他的房间钥匙。
“021室在最里边一层，那里住的都是黑牌及以上档次的杀手，脾气都比较古怪，你尽量避免与他们起什么冲突。
不过也不要怕事！明摆着找你麻烦的尽管给他摆脸色，哪个不识相的招惹你，自有我出面把他的脑袋拧下来塞进屁眼里，明白吗？”戚一饼的话杀气十足，戚十二虽然没有与他对视，却也能感觉到身边空气都降了几度。
拐了一个弯，来到休息室最深处的一层。
这里的灯光显得更加昏暗，而且安静地出奇，让人不由自主地提高警惕。
“喏，这就是你的房间了。”
戚一饼打开门，走进了屋。
屋内的陈设简单，一张床，一张桌子，一个储物柜就是所有的家具了。
但屋子里却有两个用磨砂玻璃围起来的隔断间。
“和我住的地方差不多，只不过装潢地比你这里大气。
这边是舆洗室，没什么特殊的地方，但这个隔断间就不一样了。”
戚一饼用另一把钥匙打开了隔断间的门。
这个隔断间内没有摆任何物品，只是在四壁安装了阵列式喷嘴，头顶有一盏吊灯。
“这是专门用来冥想的静室，静室内埋设了管道与中控室相接。
每天晚饭后的一个小时内都会将砶素通过管道送入静室内，而你要趁着这段时间抓紧吸收砶素。”
显然，十二还不足以明白戚一饼说得每句话，但他记住了关键词，“晚饭后”，“一个小时”。
“还是要多读书啊！”
戚一饼决定给十二恶补他十三年来欠下的常识，总是这样浑浑噩噩，连交流都很困难。
“看看石像鬼给你送的什么玩意儿？”
戚一饼让十二打开漆雕盒子。
十二把盒子放在桌上，缓缓把盒子打开。
明黄色的丝绸内衬做包裹，里面静静摆着两把手枪。
其中一把手枪的枪身细长，手柄位置有镀银的蔷薇花纹。
另一把手枪枪身较短，但是枪管更粗，手柄位置雕刻着镀银的狼头纹饰。
手枪下压着一张字条，戚一饼瞅了一眼，无非是对石像鬼的“溢美之词”。
“石像鬼出手确实大方，这两把手枪还真不是俗物。
这把刻有蔷薇花纹的手枪选用的是纳塔尔军火生产的星矛Ⅲ型特供版，精度高，射速快，射击距离远，容弹量大，缺点是威力一般。
另一把刻了个狼头花纹的是已经倒闭的海氏工坊出产的雷雨式，唯一优点是威力大，其它方面相比星矛Ⅲ型哪哪都是缺点，也算上是孤品了。
两把枪都算得上是限量版，但要说多珍贵却也入不了石像鬼的眼。
关键在这花纹！雕刻这两个花纹的人起码也是应用期的解秘者，他还要精通符文，方能将自己的秘钥能力刻画在小小的手枪上。
使用这两把枪的解秘者只要将砶素灌入花纹内，就能激发雕刻者的秘钥能力，相当于作战时多了一位应用期的解秘者在身边助阵。
当然威力肯定比不上一个真正的解密者了，但对于你这种初出茅庐的菜鸟，确实是不可多得地宝贝。”
戚一饼讲得口干舌燥，十二听得索然无味。
“当我没说！你就好好收着吧，总有用的上的地方！”
戚一饼转身出门，得立刻马上刻不容缓地给十二找一位精通生活常识，富有语言天赋的老师来，老是对牛弹琴快把他折磨疯了。
十二望着空荡荡的房间，头一次觉得呼吸是一件令人身心愉悦地事。
他爬上床，把白色的被子裹到身上，靠在墙角，脑袋倚着墙，甜甜地睡着了。
这超出了我的认知！”
“哈哈！我看中的小鬼怎么可能差劲？”戚一饼装出一副我早就猜到的样子，心里却好一阵嘀咕。
“还有一个隐序秘钥吞噬呢！得亏你没检查出来，要不然他该被你切片了吧？”
戚一饼走到十二身边帮他把呼吸面罩摘下，此时呼吸机内的灵素早已经消耗一空。
“这件事呢就不要对外讲了，算是我们之间的一个小秘密，你看怎么样？”
戚一饼拍了拍十二的脑袋，语气很轻松。
虽然背对着女巫在说话，女巫却有种无处遁形地感觉。
她的直觉告诉她，如果不立刻给出一个令眼前这个男人满意的答案，她绝对看不到明天的太阳。
“戚先生请放心，我的口风很严！”女巫神情严肃，额头汗水却暴露了她此时的内心压力有多么大。
“那就好！”戚一饼示意十二跟上，走过女巫身边时，像是想起了什么，从衬衫口袋里摸出一支装有液态灵素的玻璃瓶，仅有手指粗细。
“算是诊疗费吧，辛苦啦！”戚一饼对着女巫露出满口大白牙，神情又变得猥琐起来。
女巫松了口气，表情高冷地收下玻璃瓶，不客气地指着门说道：“戚先生记得把门关上。”
戚一饼笑了笑，双手背在脑袋后面，哼着不知名的小曲走了出去。
医疗室的门关上那一刹那，女巫双腿一软，差点跌倒，幸好扶住了椅子。
似乎是想起什么，急忙走到扫描仪前，把所有关于十二的诊断资料通通删除。
又觉得不放心，直接握拳砸在屏幕上，将一台价值不菲的扫描仪器彻底破坏，内里的芯片被她徒手捏碎，谁都别想再从她这儿得到关于那个孩子的信息。
“喂！后勤部吗？医疗室的扫描仪报废了，给我换一台新的！”
女巫打完电话，松了口气。
……
“十二，感觉怎么样？”
戚一饼和十二走在过道里，有一搭没一搭地聊道。
基本上都是戚一饼在说，十二掌握的词汇太少了，更多时间还是做一个老实的听客。
“好！”
十二的回答精简地让戚一饼既头疼又满意。
即便是一个话痨也很难自己和自己聊上半天，而十二惜字如金的表现让戚一饼有种自言自语地伤感。
可作为一个杀手，寡言少语实在是无法挑剔的优点。十二很符合杀手气质，阴冷不多嘴，颅骨先前看十二的眼神就说明了这一点，是个好苗子。
“先给你安排一下身份吧！接下来一段时间我应该都会待在这里了。”
戚一饼带着十二来到了基地内的后勤部，看着两人抬着一台还没有撕去封条的扫描仪离开。
意味深长地点了点头，刚一回头，一个五短身材的胖子小跑到他的面前。
“戚先生大驾光临！里面坐会儿？”胖子笑容满面地伸手邀请。
“那我可不客气了，你这个后勤部负责人手里好东西不少，来你这儿走一趟我可不会空手哦！”
戚一饼随胖子走进办公室，足有五米的长桌上摆了三台电脑，一把夸张地好像双人床的椅子就摆在桌子后面。
身材苗条的秘书端着茶款款走了进来，戚一饼盯着秘书的大长腿看得眼珠子都挪不开了。
“戚先生？”胖子伸手在戚一饼面前摇了摇。
“啊？真白！不是，我是说，好热啊！哈哈……”
戚一饼靠在沙发上，把十二拉到他身边坐下。
“这是……”
戚一饼还没有介绍，胖子已经起身伸出大胖手抓住十二的手握了握。
“十二是吧？很棒的小伙子！能够被戚先生看中是你的福气啊！好好干！以后有什么要我帮忙的地方尽管开口！后勤部啥都缺，就是不缺资源！哈哈！”
胖子拍着胸脯，胸前的肥肉如同波涛般起起伏伏。
“他们都说你石像鬼精明的跟个鬼似的，今日一见果然如此！消息灵通啊！”
石像鬼沾沾自喜：“戚先生这话说得我怪不好意的！
管着这么多张口吃饭，消息灵通才能在关键时刻买进卖出啊！
最主要是要把领导和贵客伺候好，消息不灵通怎么行？
要不然还轮得到我石像鬼坐上这个位置？哈哈哈哈！”
石像居然毫不避讳自曝其短，这种人爬上高位当真是把脸用砂纸抛过光的。
“既然你都了解清楚了，我也不多说什么了，你看着安排。”
戚一饼对着十二努努嘴，一副他是我的人，你知道怎么做的态势。
石像鬼果然上道，说道：“那就按照第三等黑牌杀手的待遇安排，如何？”
“黑牌……可以，确实也为难你了！”
戚一饼对石像鬼的安排实在挑不出太多毛病，甚至还要欠他一个人情。
毕竟一个什么贡献都没有的小鬼能够直接拿到黑牌待遇，很显然是看在戚一饼的面子上。
这处基地内满打满算黑牌杀手也不过十个人，十二已经不是赢在起跑线了，距离终点都只差推一把的距离。
“名字登记的话……就写‘戚十二’好了，你没意见吧？”
戚一饼理所当然地对着十二说道。
能有什么意见呢？这个气势汹汹地男人可不是曲蓝蓝，明摆着不会和他讨价还价，十二即便不懂人情世故，却也能体会到戚一饼的说一不二。
石像鬼更是一脸惊讶，戚一饼的名头在总部都是响当当的，不少高层托请都没能让他收徒，今天直接把自己的姓冠在这个小鬼身上，妥妥地流落在外的“私生子”待遇啊！
也就说话的功夫，得到石像鬼授意的秘书很快送来了写着“戚十二”三个大字的一块黑色铭牌包括两套黑色紧身衣，还有两把形式古朴的钥匙。
“要不怎么是你石像鬼坐在这个后勤部长的位置上呢？这办事效率是真的高啊！这次算我欠你一个人情！”戚一饼起身拍了拍石像鬼的肩膀。
“戚先生，瞧您这话说的，我们搞后勤的可不就是为你们服务的嘛！哪里谈得上什么人情不人情的！”石像鬼嘴上这么说心里可乐开了花，也算不白费他拿出一个黑牌杀手的待遇“贿赂”十二了。
“十二，还不赶快谢谢你石像鬼叔叔？”
“谢叔叔！”
十二的语气不平不淡，看上去很是冷漠。
但这浇灭不了石像鬼的“热情”。
“都喊叔叔了，我哪里能让侄儿你空手回去呢？”
石像鬼走到自己的办公桌后面的储物柜里一阵摸索，很快手里捧着一个漆雕盒子走到十二面前。
“我也是借花献佛！这个小东西不值什么钱，就给十二侄儿拿去把玩吧！”
十二抬手接过盒子，感受到沉甸甸地分量。
他没有立即拆开，而是看向戚一饼。
戚一饼点头道：“既然是你石像鬼叔叔送你的那就别客气收下吧！”
戚一饼转头看向石像鬼：“不耽误你了，我带着十二先去认认地方。”
石像鬼亲自把两人送出自己的办公室，方才坐回到双人床一般大的靠椅上，面带笑意地从秘书手里接过茶杯。
“部长今日心情很不错呢！”秘书凑近了娇滴滴地说道。
“嘿嘿！这位戚先生的来头大得很，上面对他极为看重，能够和这样的人物搭上线，还怕没机会向上升？
你个小浪蹄子，今天盯着他又是抛媚眼又是扭屁股的，真以为我瞎啊？想乌鸦变凤凰也不看看你什么样！给我滚进来！”
石像鬼突然变脸，把秘书扯进办公室的套间内。
门外忽然传来敲门声，秘书慌慌张张就要去开门，石像鬼却一把把她横抱，吼道：“哪个王八蛋？”
“部长！行动部来了一批新人，让我们批条子给他们安排住所和生活物资！”
“滚犊子！咱们这里是培养杀手的，不是新手村！
领新手福利领到我头上来了？活腻歪了……”
……
戚一饼领着十二走过长长的通道，来到了一处开阔的场地。
场地内被透明玻璃幕墙分割成三大区域，分别是枪械室、格斗室以及模拟室。
每个区域内都有穿着黑色紧身衣的男女在训练，还有教官在指导。
“训练区你接下来每天都要来上个三五次，做什么我会给你安排好，你只要执行就可以了。”
绕过训练区，就直通休息区。
石像鬼给十二的两把钥匙之一就是他的房间钥匙。
“021室在最里边一层，那里住的都是黑牌及以上档次的杀手，脾气都比较古怪，你尽量避免与他们起什么冲突。
不过也不要怕事！明摆着找你麻烦的尽管给他摆脸色，哪个不识相的招惹你，自有我出面把他的脑袋拧下来塞进屁眼里，明白吗？”戚一饼的话杀气十足，戚十二虽然没有与他对视，却也能感觉到身边空气都降了几度。
拐了一个弯，来到休息室最深处的一层。
这里的灯光显得更加昏暗，而且安静地出奇，让人不由自主地提高警惕。
“喏，这就是你的房间了。”
戚一饼打开门，走进了屋。
屋内的陈设简单，一张床，一张桌子，一个储物柜就是所有的家具了。
但屋子里却有两个用磨砂玻璃围起来的隔断间。
“和我住的地方差不多，只不过装潢地比你这里大气。
这边是舆洗室，没什么特殊的地方，但这个隔断间就不一样了。”
戚一饼用另一把钥匙打开了隔断间的门。
这个隔断间内没有摆任何物品，只是在四壁安装了阵列式喷嘴，头顶有一盏吊灯。
“这是专门用来冥想的静室，静室内埋设了管道与中控室相接。
每天晚饭后的一个小时内都会将砶素通过管道送入静室内，而你要趁着这段时间抓紧吸收砶素。”
显然，十二还不足以明白戚一饼说得每句话，但他记住了关键词，“晚饭后”，“一个小时”。
“还是要多读书啊！”
戚一饼决定给十二恶补他十三年来欠下的常识，总是这样浑浑噩噩，连交流都很困难。
“看看石像鬼给你送的什么玩意儿？”
戚一饼让十二打开漆雕盒子。
十二把盒子放在桌上，缓缓把盒子打开。
明黄色的丝绸内衬做包裹，里面静静摆着两把手枪。
其中一把手枪的枪身细长，手柄位置有镀银的蔷薇花纹。
另一把手枪枪身较短，但是枪管更粗，手柄位置雕刻着镀银的狼头纹饰。
手枪下压着一张字条，戚一饼瞅了一眼，无非是对石像鬼的“溢美之词”。
“石像鬼出手确实大方，这两把手枪还真不是俗物。
这把刻有蔷薇花纹的手枪选用的是纳塔尔军火生产的星矛Ⅲ型特供版，精度高，射速快，射击距离远，容弹量大，缺点是威力一般。
另一把刻了个狼头花纹的是已经倒闭的海氏工坊出产的雷雨式，唯一优点是威力大，其它方面相比星矛Ⅲ型哪哪都是缺点，也算上是孤品了。
两把枪都算得上是限量版，但要说多珍贵却也入不了石像鬼的眼。
关键在这花纹！雕刻这两个花纹的人起码也是应用期的解秘者，他还要精通符文，方能将自己的秘钥能力刻画在小小的手枪上。
使用这两把枪的解秘者只要将砶素灌入花纹内，就能激发雕刻者的秘钥能力，相当于作战时多了一位应用期的解秘者在身边助阵。
当然威力肯定比不上一个真正的解密者了，但对于你这种初出茅庐的菜鸟，确实是不可多得地宝贝。”
戚一饼讲得口干舌燥，十二听得索然无味。
“当我没说！你就好好收着吧，总有用的上的地方！”
戚一饼转身出门，得立刻马上刻不容缓地给十二找一位精通生活常识，富有语言天赋的老师来，老是对牛弹琴快把他折磨疯了。
十二望着空荡荡的房间，头一次觉得呼吸是一件令人身心愉悦地事。
他爬上床，把白色的被子裹到身上，靠在墙角，脑袋倚着墙，甜甜地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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