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录像
“戚十二，留步！”
百鬼上前拦住十二。
十二抬头看向他，眼神冷漠，不带感情。
“有事？”
“我想……”
“认识一下，我是熊罴！”
熊罴打断了百鬼，直接伸出手。
十二思考了两秒，伸出手在熊罴的手掌上拍了一下。
“嘿嘿！你今天的表现看得真过瘾！特别是某人不甘心的表情，浑身舒坦啊！”
熊罴不忘再嘲讽百鬼一波。
百鬼怒视他一眼，转而说道：“我想和你约下一场切磋。你今天的机神操作确实很亮眼，我觉得和你切磋有利于进步。”
百鬼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我是三级杀手，有独立的静室。
你不是有颅骨主管批的砶素使用权吗？你也不用费劲找地方了，就用我的静室好了。”
“呵！我也是三级杀手，我的静室也可以借你用，你随时来找我都行，只要愿意教教我机神操作，确实值得我学习。”
熊罴挑衅似的说道。
十二摇头：“我有自己的静室。”
“嗯？你也是三级杀手？三级杀手我都见过，你……”百鬼言外之意是不相信十二的话。
“黑牌。”十二拿出自己的钥匙。
“我……”百鬼沉默
“我他妈……”熊罴识趣的闭嘴。
被虐其实没什么，谁让人家是黑牌呢？
两人又同时松了口气。
“切磋可以。”
十二指的切磋不仅仅是机神操作上的比拼，正常人之间的对抗他其实也匮乏的很。
原本的大师戚一饼外出公干，他的学习之旅被迫中断。
现在有送上门的陪练，十二不挑。
“先吃饭！”
到了饭点，三人来到食堂。
中途十二还回到自己的房间接出了那只小奶狗。
小奶狗的毛发趋于灰棕色，长相很讨人喜欢，捧在手中肉嘟嘟的很舒服。
“你居然养宠物？”
百鬼有些转不过弯，不是一个对自己兜里冷漠的人吗？
怎么会有养狗的心思？对人冷漠对狗充满爱心？
十二点点头，把小奶狗抱起来放在桌子上，取出狗粮和饭盆，小奶狗自己就会抱着盆猛干，从来不担心他挑食。
“你之前是在哪个地方训练的？我怎么从来没有见过你？”
三级杀手的用餐时间与黑牌杀手的用餐时间是错开的，二者之间等级森严。
但基地的训练室却是共用的。
虽然黑牌杀手大多都不会轻易露面，但每个人或多或少都有一面之缘，可十二就太陌生了。
“新来的。”
十二的回答很简洁。
“新来就是黑牌！”
熊罴觉得自己这些年活的还不如这只小奶狗，刚睁眼没几天就过上了黑牌杀手的宠物生活。
百鬼也忍不住舔了舔下嘴唇：“我们这些三级杀手累死累活都不一定能在三十岁之间摸上黑牌，你可真厉害。”
二人显然误会了，十二真的不是凭实力而是凭靠山拿到这块黑牌的，但他的解释显然不会让人相信尤其是今天的表现，所以十二省去了要说一大段话的麻烦。
“那你格斗术怎么样？我看你操纵机神的动作都那么灵活，格斗术也不会差吧？
教我几手？”
百鬼腆着脸问。
熊罴也是一脸向往。
十二摇头：“还没学。”
“……”百鬼与熊罴面面相觑，多少有点不相信。
“交换！你们教我格斗，我教你们机神操作。”
知识本来就是个不断交换的过程，交换才能丰富，才能变强。
“不是诓我们？”
……
沸石塔并不是一座塔而是一座城。
占地面积不大，但四面都是沙子，此地周围千余里寥无人烟，所以被很多公司挑选为实验场，在这里建设了不少实验基地，由此沸石塔逐渐壮大，成为沙漠中的明珠。
沸石塔内的治安由各大公司协议后派出的安保人员组成，对外的正式名称为沸石塔城管部，城管部部长由牵头的三家公司派出的解秘者轮流上岗，每人的任期为一年。
牵头的三家公司分别为红峰机械、金庭联合科技以及科隆航空。
今年当值的是红峰机械的解秘者，洪真。
“洪部长，最近沸石塔的各方势力都蠢蠢欲动，我们两家是不是要想个办法，不能让他们真的破坏沸石塔好不容易搭建起来的和平的氛围啊！”
说话的人是科隆航空的解秘者森纳。
洪真不说话，只是默默递给了他一张纸。
“这是真的？”森纳眯起眼，仔细地盯着每一个字，想要从字缝里看出点其它东西。
“很显然，有实力对金庭联合科技下黑手的势力就那么几家，金庭联合科技都在他们手里吃瘪了，我们两家绑一块也就勉强保持现有地位不被金庭联合科技赶跑，哪还有余力插手他们之间的破事？”
洪真长叹一口气，无奈之情溢于言表。
那张纸上写的是红峰机械列出来的企业名单，其中几家被红笔圈起来，都是最有可能是这次对金庭联合科技下手的。
其中就有兽巢！
“都说强龙不压地头蛇，金庭联合科技可不是强龙完完全全就是头恶龙！
说不定这次我们有机会把它一举踢出局呢？”
森纳凑近，眼中闪着光。
“火中取栗是要有资本的，咱们两家能维系现在的局面已经很不容易了，这种事情还是少搀合吧！”
洪真可不上当，两家之中科隆航空的实力还要略逊色于红峰机械，自己都没有十全把握驱逐金庭联合科技，他又是哪来的信心？
难道是对金庭联合科技下手的人与科隆航空搭上了线？
洪真只想到了这种可能，否则给森纳十个胆子他都不敢有这种想法。
森纳嘻嘻一笑：“我也就是这么一提，金庭联合科技确实厉害，但树大招风，或许轮不到我们出手，自有人对付它呢。”
“这是在敲打我吗？让我早点下决心？”
洪真捉摸不透森纳话中含义，只是沉默以对。
从洪真这儿得不到什么有用的东西，森纳出门后坐上一辆车，在沸石塔的街上绕了很多弯路，这才驶进一个小巷子，钻进了一家酒吧。
酒吧内灯光昏暗，人也不多。
金庭联合科技的基地遭到攻击，这一消息已经散出去了，很多平时招摇的人都暂时躲避在家中，生怕触了某些人的眉头。
一个卡座里，森纳对面坐进来一个黑色风衣的男人。
“洪真没答应？”
只看到森纳一个人，来者有些失望又觉得这是理所当然。
“柯先生，我觉得没必要再留着红峰机械了，只有我们两家控制沸石塔不好吗？”
森纳用讨好的笑容说道。
来人居然是金庭联合科技派出的解秘者柯逑，柯瀚的表哥。
森纳的邀请是柯逑设的局，目的就是试探红峰机械的野心。
洪真若是敢来，红峰机械自然会立刻消失。
但洪真心存顾虑，终究没敢在这个时候落井下石，柯逑也没借口对它下手。
“洪真若是来了，我们两家自然瓜分了它，允诺给你的好处不会少。
但洪真没来，那表面上它就是中立的，不管他什么想法，我们总要收敛些。
不过你放心，这次之后沸石塔肯定会有一些公司消失，他们留下的遗产我们分文不取，但是你要配合我们。”
柯逑开出空头支票，森纳却甘之如饴。
实在是面对金庭联合科技这样的庞然大物，科隆航空太弱小了，既然上了一条船，只有服从和不得不服从这两种选择。
“柯先生接下来准备怎么做？对方已经干得很过分了，柯少爷的尸体……”
“这不是你需要担心的事！我们的合作中不需要你们出多大的力，只要在关键时刻服从即可，至于那个藏在暗中的对手我们已经有了眉目，肯定不会放过它！”
柯逑举起装着酒的酒杯一饮而尽，脸上笑容十分渗人。
……
格斗室内，十二的技术甚至都不能称得上拙劣，根本就是零基础，这一点深深震撼了百兽和熊罴。
“你是真的一点没学过啊？”熊罴似乎找到了十二的弱点，终于能在他面前大声说话了。
十二诚实地点头，虽然刚刚被熊罴摔了个跟头，但他也从熊罴手中学到了招数，亲身体验过的实用招数。
“好吧！在这一方面你真的是个菜鸟，不过我们可不会留手！”百兽觉得有机会扳回一城，决定给十二一个教训，挽回颜面。
他与十二面对面，不假思索地去抓十二的肩膀，同时伸腿去绊，动作流畅且娴熟。
十二没有在意百鬼的动作，而是搬出熊罴刚才制服他的那招。
两手猛的抱住百鬼的脖子，双腿膝盖顶在百鬼胸口，差点让他一口气没喘过来。
“你……”百鬼有苦说不出，十二的膝顶威力真不小。
“这就上手了？”熊罴也一脸震惊，十二刚才的动作和自己的一模一样，但是十二的手脚更灵活，速度更快，连百鬼都没防得住。
“我不信！再来！”
咚！
百鬼又一次倒地，这次十二使出的是百鬼摆出的绊跤手法。
“光明正大的偷师！”熊罴笑得前仰后合，看到百鬼丑态百出，他幸灾乐祸的样子让百鬼看得牙痒痒。
“我确信你是真的没学过了！可你这学习力也太惊人了吧？”
百鬼揉着胸口，被十二连续放倒，不仅面子上过不去，身体的疼痛也让他选择稍作休息。
十二走到一旁从小奶狗身下抽出自己的毛巾擦汗。
“其实你想要学招数套路可以多看看格斗类的视频，虽然不一定都能在实战中奏效，但有备无患，看到了不至于没有防备。”
熊罴给出合理建议。
百鬼也说道：“你是黑牌杀手，有资格调取一些战斗录像，三级杀手包括部分黑牌杀手的实战记录对你还是很有帮助的。”
十二才知道黑牌杀手有那么多福利，比起不合格的老师戚一饼，这两个新交的朋友看上去更可靠。
十二从资料室调取了视频带回房间观看，手中捧着资料室管理员附赠的微型投影仪。
端坐在静室内，打开投影仪，在室内投影出杀手们的实战招数。
这些实战过程都非常血腥，但十二看得津津有味。不知什么时候开始，十二对变强非常上心，无论是机神操作还是格斗技巧他都渴望去学。
十二使用了颅骨奖励的砶素使用权。
静室内的喷嘴徐徐吐出蓝烟，看着录像里杀手及被刺杀对象你来我往的战斗，十二也觉得血液沸腾，不自觉地跟着模仿他们的动作。
每一次交手，甚至每一个躲避的动作都深深印在十二的脑海里，他甚至能在脑海中慢放双方的动作，观察二人交手时的破绽！
他忘我的思考，身体放空，砶素如同归巢的鸟儿像他靠近，被其吸收。
他的手臂染上一层红色，火焰从指缝间冒出，但并不曾脱离他的掌握，火焰在他的意识指引下在指尖来回跳动。
火焰熄灭，十二周身有无形的波浪蠕动。
向他靠近的砶素还没有触碰到他的身体就迅速瓦解，能量释放引起周围空气扭曲，静室内音爆声一阵接一阵。
十二收敛湮灭秘钥，转换成吞噬秘钥。
砶素被吞噬秘钥再一次过滤，输送到十二体内的砶素量少了，却更加精纯了，他感觉自己身体都在欢呼雀跃。
处在这样的环境下，十二的身体素质缓慢提高，相较于百鬼和熊罴，十二的身体其实还是太虚弱了，但今日之后，他们之间的差距被大幅度缩小。
在一份录像中，一名黑牌杀手用折叠式的剃头刀了解了一名手持铁棍的目标。
平平无奇的剃头刀相比于十二的餐刀或许质量更加不如，但是在黑牌杀手手中却展现了极大威慑力。
黑牌杀手与目标在小巷中相遇，以难以想象地速度贴近目标后，剃头刀便宛若一只上下翻飞的蝴蝶，在目标手脚各个关节处留下数不清地刀痕。
即便目标顽强反抗，手中铁棍挥舞如风，可全身鲜血止不住的喷洒。
目标与黑牌杀手都是解秘者，最后的对抗是解秘者之间的交手，同样令十二印象深刻，但因为他对秘钥的了解相当匮乏，所以无法给出更多合理分析，反而是黑牌杀手使用剃头刀的动作让他反复看了好几遍都觉得不过瘾。
百鬼上前拦住十二。
十二抬头看向他，眼神冷漠，不带感情。
“有事？”
“我想……”
“认识一下，我是熊罴！”
熊罴打断了百鬼，直接伸出手。
十二思考了两秒，伸出手在熊罴的手掌上拍了一下。
“嘿嘿！你今天的表现看得真过瘾！特别是某人不甘心的表情，浑身舒坦啊！”
熊罴不忘再嘲讽百鬼一波。
百鬼怒视他一眼，转而说道：“我想和你约下一场切磋。你今天的机神操作确实很亮眼，我觉得和你切磋有利于进步。”
百鬼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我是三级杀手，有独立的静室。
你不是有颅骨主管批的砶素使用权吗？你也不用费劲找地方了，就用我的静室好了。”
“呵！我也是三级杀手，我的静室也可以借你用，你随时来找我都行，只要愿意教教我机神操作，确实值得我学习。”
熊罴挑衅似的说道。
十二摇头：“我有自己的静室。”
“嗯？你也是三级杀手？三级杀手我都见过，你……”百鬼言外之意是不相信十二的话。
“黑牌。”十二拿出自己的钥匙。
“我……”百鬼沉默
“我他妈……”熊罴识趣的闭嘴。
被虐其实没什么，谁让人家是黑牌呢？
两人又同时松了口气。
“切磋可以。”
十二指的切磋不仅仅是机神操作上的比拼，正常人之间的对抗他其实也匮乏的很。
原本的大师戚一饼外出公干，他的学习之旅被迫中断。
现在有送上门的陪练，十二不挑。
“先吃饭！”
到了饭点，三人来到食堂。
中途十二还回到自己的房间接出了那只小奶狗。
小奶狗的毛发趋于灰棕色，长相很讨人喜欢，捧在手中肉嘟嘟的很舒服。
“你居然养宠物？”
百鬼有些转不过弯，不是一个对自己兜里冷漠的人吗？
怎么会有养狗的心思？对人冷漠对狗充满爱心？
十二点点头，把小奶狗抱起来放在桌子上，取出狗粮和饭盆，小奶狗自己就会抱着盆猛干，从来不担心他挑食。
“你之前是在哪个地方训练的？我怎么从来没有见过你？”
三级杀手的用餐时间与黑牌杀手的用餐时间是错开的，二者之间等级森严。
但基地的训练室却是共用的。
虽然黑牌杀手大多都不会轻易露面，但每个人或多或少都有一面之缘，可十二就太陌生了。
“新来的。”
十二的回答很简洁。
“新来就是黑牌！”
熊罴觉得自己这些年活的还不如这只小奶狗，刚睁眼没几天就过上了黑牌杀手的宠物生活。
百鬼也忍不住舔了舔下嘴唇：“我们这些三级杀手累死累活都不一定能在三十岁之间摸上黑牌，你可真厉害。”
二人显然误会了，十二真的不是凭实力而是凭靠山拿到这块黑牌的，但他的解释显然不会让人相信尤其是今天的表现，所以十二省去了要说一大段话的麻烦。
“那你格斗术怎么样？我看你操纵机神的动作都那么灵活，格斗术也不会差吧？
教我几手？”
百鬼腆着脸问。
熊罴也是一脸向往。
十二摇头：“还没学。”
“……”百鬼与熊罴面面相觑，多少有点不相信。
“交换！你们教我格斗，我教你们机神操作。”
知识本来就是个不断交换的过程，交换才能丰富，才能变强。
“不是诓我们？”
……
沸石塔并不是一座塔而是一座城。
占地面积不大，但四面都是沙子，此地周围千余里寥无人烟，所以被很多公司挑选为实验场，在这里建设了不少实验基地，由此沸石塔逐渐壮大，成为沙漠中的明珠。
沸石塔内的治安由各大公司协议后派出的安保人员组成，对外的正式名称为沸石塔城管部，城管部部长由牵头的三家公司派出的解秘者轮流上岗，每人的任期为一年。
牵头的三家公司分别为红峰机械、金庭联合科技以及科隆航空。
今年当值的是红峰机械的解秘者，洪真。
“洪部长，最近沸石塔的各方势力都蠢蠢欲动，我们两家是不是要想个办法，不能让他们真的破坏沸石塔好不容易搭建起来的和平的氛围啊！”
说话的人是科隆航空的解秘者森纳。
洪真不说话，只是默默递给了他一张纸。
“这是真的？”森纳眯起眼，仔细地盯着每一个字，想要从字缝里看出点其它东西。
“很显然，有实力对金庭联合科技下黑手的势力就那么几家，金庭联合科技都在他们手里吃瘪了，我们两家绑一块也就勉强保持现有地位不被金庭联合科技赶跑，哪还有余力插手他们之间的破事？”
洪真长叹一口气，无奈之情溢于言表。
那张纸上写的是红峰机械列出来的企业名单，其中几家被红笔圈起来，都是最有可能是这次对金庭联合科技下手的。
其中就有兽巢！
“都说强龙不压地头蛇，金庭联合科技可不是强龙完完全全就是头恶龙！
说不定这次我们有机会把它一举踢出局呢？”
森纳凑近，眼中闪着光。
“火中取栗是要有资本的，咱们两家能维系现在的局面已经很不容易了，这种事情还是少搀合吧！”
洪真可不上当，两家之中科隆航空的实力还要略逊色于红峰机械，自己都没有十全把握驱逐金庭联合科技，他又是哪来的信心？
难道是对金庭联合科技下手的人与科隆航空搭上了线？
洪真只想到了这种可能，否则给森纳十个胆子他都不敢有这种想法。
森纳嘻嘻一笑：“我也就是这么一提，金庭联合科技确实厉害，但树大招风，或许轮不到我们出手，自有人对付它呢。”
“这是在敲打我吗？让我早点下决心？”
洪真捉摸不透森纳话中含义，只是沉默以对。
从洪真这儿得不到什么有用的东西，森纳出门后坐上一辆车，在沸石塔的街上绕了很多弯路，这才驶进一个小巷子，钻进了一家酒吧。
酒吧内灯光昏暗，人也不多。
金庭联合科技的基地遭到攻击，这一消息已经散出去了，很多平时招摇的人都暂时躲避在家中，生怕触了某些人的眉头。
一个卡座里，森纳对面坐进来一个黑色风衣的男人。
“洪真没答应？”
只看到森纳一个人，来者有些失望又觉得这是理所当然。
“柯先生，我觉得没必要再留着红峰机械了，只有我们两家控制沸石塔不好吗？”
森纳用讨好的笑容说道。
来人居然是金庭联合科技派出的解秘者柯逑，柯瀚的表哥。
森纳的邀请是柯逑设的局，目的就是试探红峰机械的野心。
洪真若是敢来，红峰机械自然会立刻消失。
但洪真心存顾虑，终究没敢在这个时候落井下石，柯逑也没借口对它下手。
“洪真若是来了，我们两家自然瓜分了它，允诺给你的好处不会少。
但洪真没来，那表面上它就是中立的，不管他什么想法，我们总要收敛些。
不过你放心，这次之后沸石塔肯定会有一些公司消失，他们留下的遗产我们分文不取，但是你要配合我们。”
柯逑开出空头支票，森纳却甘之如饴。
实在是面对金庭联合科技这样的庞然大物，科隆航空太弱小了，既然上了一条船，只有服从和不得不服从这两种选择。
“柯先生接下来准备怎么做？对方已经干得很过分了，柯少爷的尸体……”
“这不是你需要担心的事！我们的合作中不需要你们出多大的力，只要在关键时刻服从即可，至于那个藏在暗中的对手我们已经有了眉目，肯定不会放过它！”
柯逑举起装着酒的酒杯一饮而尽，脸上笑容十分渗人。
……
格斗室内，十二的技术甚至都不能称得上拙劣，根本就是零基础，这一点深深震撼了百兽和熊罴。
“你是真的一点没学过啊？”熊罴似乎找到了十二的弱点，终于能在他面前大声说话了。
十二诚实地点头，虽然刚刚被熊罴摔了个跟头，但他也从熊罴手中学到了招数，亲身体验过的实用招数。
“好吧！在这一方面你真的是个菜鸟，不过我们可不会留手！”百兽觉得有机会扳回一城，决定给十二一个教训，挽回颜面。
他与十二面对面，不假思索地去抓十二的肩膀，同时伸腿去绊，动作流畅且娴熟。
十二没有在意百鬼的动作，而是搬出熊罴刚才制服他的那招。
两手猛的抱住百鬼的脖子，双腿膝盖顶在百鬼胸口，差点让他一口气没喘过来。
“你……”百鬼有苦说不出，十二的膝顶威力真不小。
“这就上手了？”熊罴也一脸震惊，十二刚才的动作和自己的一模一样，但是十二的手脚更灵活，速度更快，连百鬼都没防得住。
“我不信！再来！”
咚！
百鬼又一次倒地，这次十二使出的是百鬼摆出的绊跤手法。
“光明正大的偷师！”熊罴笑得前仰后合，看到百鬼丑态百出，他幸灾乐祸的样子让百鬼看得牙痒痒。
“我确信你是真的没学过了！可你这学习力也太惊人了吧？”
百鬼揉着胸口，被十二连续放倒，不仅面子上过不去，身体的疼痛也让他选择稍作休息。
十二走到一旁从小奶狗身下抽出自己的毛巾擦汗。
“其实你想要学招数套路可以多看看格斗类的视频，虽然不一定都能在实战中奏效，但有备无患，看到了不至于没有防备。”
熊罴给出合理建议。
百鬼也说道：“你是黑牌杀手，有资格调取一些战斗录像，三级杀手包括部分黑牌杀手的实战记录对你还是很有帮助的。”
十二才知道黑牌杀手有那么多福利，比起不合格的老师戚一饼，这两个新交的朋友看上去更可靠。
十二从资料室调取了视频带回房间观看，手中捧着资料室管理员附赠的微型投影仪。
端坐在静室内，打开投影仪，在室内投影出杀手们的实战招数。
这些实战过程都非常血腥，但十二看得津津有味。不知什么时候开始，十二对变强非常上心，无论是机神操作还是格斗技巧他都渴望去学。
十二使用了颅骨奖励的砶素使用权。
静室内的喷嘴徐徐吐出蓝烟，看着录像里杀手及被刺杀对象你来我往的战斗，十二也觉得血液沸腾，不自觉地跟着模仿他们的动作。
每一次交手，甚至每一个躲避的动作都深深印在十二的脑海里，他甚至能在脑海中慢放双方的动作，观察二人交手时的破绽！
他忘我的思考，身体放空，砶素如同归巢的鸟儿像他靠近，被其吸收。
他的手臂染上一层红色，火焰从指缝间冒出，但并不曾脱离他的掌握，火焰在他的意识指引下在指尖来回跳动。
火焰熄灭，十二周身有无形的波浪蠕动。
向他靠近的砶素还没有触碰到他的身体就迅速瓦解，能量释放引起周围空气扭曲，静室内音爆声一阵接一阵。
十二收敛湮灭秘钥，转换成吞噬秘钥。
砶素被吞噬秘钥再一次过滤，输送到十二体内的砶素量少了，却更加精纯了，他感觉自己身体都在欢呼雀跃。
处在这样的环境下，十二的身体素质缓慢提高，相较于百鬼和熊罴，十二的身体其实还是太虚弱了，但今日之后，他们之间的差距被大幅度缩小。
在一份录像中，一名黑牌杀手用折叠式的剃头刀了解了一名手持铁棍的目标。
平平无奇的剃头刀相比于十二的餐刀或许质量更加不如，但是在黑牌杀手手中却展现了极大威慑力。
黑牌杀手与目标在小巷中相遇，以难以想象地速度贴近目标后，剃头刀便宛若一只上下翻飞的蝴蝶，在目标手脚各个关节处留下数不清地刀痕。
即便目标顽强反抗，手中铁棍挥舞如风，可全身鲜血止不住的喷洒。
目标与黑牌杀手都是解秘者，最后的对抗是解秘者之间的交手，同样令十二印象深刻，但因为他对秘钥的了解相当匮乏，所以无法给出更多合理分析，反而是黑牌杀手使用剃头刀的动作让他反复看了好几遍都觉得不过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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