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目标
一整天，十二都没有离开静室一步，不吃不喝，却神清气爽，脸上有掩饰不了的欢喜，不似往常那般平淡如水。
走出静室，十二步伐轻快，一路来到食堂，此时食堂静悄悄看不到其他人。
只是坚守岗位的厨师长看到十二后迅速认出了眼前少年，热情地把他拉到包厢给他开了小灶。
“蒜泥白肉，蓑衣黄瓜，扣三丝，再来一道文思豆腐，齐活！
尝尝！”
厨师长端上来四样菜和一碗白米饭，只是看菜色就让人食欲大开。
十二在第二次用餐时就学会了用筷，只是他伸筷夹住蒜泥白肉时，却盯着厚薄只有一个毫米的肉片发愣。
这份蒜泥白肉的每一片都是同样厚度，如此精湛刀功，十二怎么会不上心？
他虽然也能把牛肉片切得厚薄均匀，几近透明，可比起眼前的蒜泥白肉，他自认还是有不小的差距。
除此之外，蓑衣黄瓜以及最让厨师掉头发的文思豆腐，都是体现厨师刀功的菜，这个厨师长只是出去了十几分钟，便做出了这样的菜，刀功绝对了得。
“怎么了？不合胃口？”
厨师长疑惑，取来一双筷子夹了一筷，细细品尝，自己的厨艺没丢啊？
“教我！教我切菜！这样！这样！”
十二兴奋地用筷子挑起一根豆腐丝，眼中满是欣喜。
自从女巫帮他解锁了内心的情感后，十二的表情越来越丰富，只是不大表现出来。
“哦？你想学？”
厨师长恍然大悟，却不由笑了起来。
“你个小娃娃眼力劲还真不俗！
先吃饭，吃完了到后厨来找我！”
厨师长没有拒绝。
后厨空间敞亮，几名厨师正在切菜。
“马上就要到夜宵时间了，这里会忙起来，我不一定有时间教你，你可以在旁边看。”
厨师长一路往里走，沿途的厨师看到他纷纷停下动作点头示意。
后厨还有几个洗碗工正在刷碗，择菜的员工也忙个不停。
“厨师长，来了两位黑牌，点了煮干丝。”
一名厨师匆匆赶到厨师长身边。
“黑牌啊，还是我亲自来吧！”厨师长走到水池边边洗手边说道。
煮干丝在一般厨师看来都不是什么大菜，可真要能够做精做细，把豆腐干切成0.5毫米的丝，对厨师的刀功极为挑剔。
“看着啊！”
厨师长只是说了一句，便投入到忘我的工作环境中。
洗净的豆腐干颜色鲜黄，在雪亮的菜刀下先是成片，然后在“剁剁剁”的切菜声中化作细丝。
十二看到厨师长的双手极为自然，身体挺直，姿态从容。
一手握刀，力由腰发，一手按住砧板，劲由腕起。
双臂随着刀落轻微抖动，但幅度极小，保持一个极为稳定地频率。
每一次落刀声间隔不超过四分之一秒，声音清脆有力，每一刀的响声都没有分别。
稳，快，准！
厨师长一把干丝切完，用时不过一分钟。
“如何？”
厨师长撇了一眼十二。
“强！”十二发自内心地说。
厨师长微微一笑：“年轻时也是有名的快刀手，到了一定年纪就退了，只是不想手艺丢了，所以转到了这个照样能握刀的行业。
前半生杀人，后半生切菜，其实没什么分别，你说呢？”
“不懂！”话有些深了，十二摇头。
“你那天的碟子里留下了两片切得很薄的牛肉，我就觉得你很有意思。
若是你想学我的刀法就多走动走动，戚先生的刀大开大合，我的刀勉强算得上小巧灵活，不过庖丁解牛，哪个敢说他不能杀人呢？”
厨师长背着手去巡视厨房了。
吃完饭后，十二在训练室内看到了百鬼和熊罴二人的身影。
即便已是夜深，不少杀手还在这里磨炼技巧。
他们是行走在刀尖上的人，职业便注定他们要与死神为伴，只有磨炼技巧提高实力才能避免早早投入死神怀抱。
百鬼与熊罴二人虽然经常斗嘴，但关系却不算差，从两人约架的频率来看，他们称得上“亲密无间”。
百鬼双手各持短刀，熊罴手里一把短斧，两人打得有来有回。
百鬼的手臂伤口深可见骨，鲜血染红了半边臂膀，他只是口中吊一片衣角，眉头都不曾皱一下。
熊罴的腹部也有一对交叉的裂口，鲜血滴滴答答，脚踩地地方快形成一片血洼了。
这是真的一起流过血的“情谊”啊，感情深厚，旁人比不了。
最后还是百鬼扛不住，率先倒地被守候在一旁的医疗人员抬上担架，看到百鬼失去战斗力，熊罴才脸色惨白地对着十二咧嘴一笑，而后也步上了百鬼的后尘，两人又能在医疗室内相互依偎了。
“上面鼓励他们这些三级杀手互相搏命，胜利者能得到更多资源倾斜，就比如一天的砶素使用权。”
女巫不知何时来到十二身后，撩了撩她的紫色波浪卷长发，眼神清冷地从场中或站或躺的杀手身上扫过。
这里不止有百鬼和熊罴两人，每个杀手都有对手，只能有一个人站着或者两人一起进入医疗室。
残酷一直在进行，从踏上杀手这条路起，干掉对手还有可能被自己人干掉。
“到了黑牌杀手这个层次，组织就不会让你们捉对厮杀了，毕竟每一位黑牌杀手都是组织的中间力量，折损在自己人手里就太可惜了。
所以你们会出任务，视任务完成情况分得奖赏，也有可能把自己的小命交待在任务里，就是这么简单直接。
你来兽巢也快有一个星期了吧？
按照规矩，黑牌杀手一个星期基本上就会出一次任务，虽然你有戚先生罩着，但我想这个规矩他也不愿打破，你害怕吗？”
女巫好整以暇地盯着他的脸。
“害怕？”
十二认真的看着女巫，她的妆很浓，一般女人真的驾驭不了这样的打扮，只会显得艳俗土气，而她却给人一种带刺玫瑰似的娇艳，引人遐想却充满危险。
“呵！看来你还有很多东西要学！”
女巫不再与他多说，转身去对付那些躺在担架上的可怜杀手。
十二回到房间，才发现桌上多了一个信封。
十二走到桌前，信封上写着戚十二的收。
拆开信封，里面倒出一小摞资料以及一张照片。
这是一个陌生的脸，资料上记载着此人的生平及喜好。
“任务吗？”
十二翻开字典，对照笔画，花了近两个小时的时间才算通读整份资料。
刺杀目标是距离沸石塔仅有十公里的一个前哨镇。
该镇担负着沸石塔一个方向的守卫工作，常驻人口不多，但是镇子里布置了不少重型武器，甚至还有一台机神。
目标便是这台机神的驾驶者，格兰特。
格兰特是科隆航空所属的解秘者，该镇上主要守卫力量是科隆航空所属的城管队。
格兰特有很显眼的络腮胡子，光秃秃的脑袋上有纹了一头暗青色猎鹰，这是科隆航空的标志。
资料里特别提及格兰特的秘钥为XE单一型火，这涉及到十二的知识盲区，抱着不懂就问地好学态度，十二本想去请教宋青画，可这个点肯定不适合打扰他，所以十二选择去请教女巫。
“进！”
女巫是医疗室的负责人，一般情况下她是不会为这些杀手治伤的，也就是戚一饼面子大，否则她可不会与十二有任何交集。
熟门熟路来到女巫的办公室，她正收拾东西准备回房间休息。
作为负责人，她只要安排好下面的人的工作就行，不需要事事插手，既然杀手们都及时拉到了医疗室，便也不用她继续操心。
“有事？”
女巫看他手里抓着一叠资料，便坐会办公桌后，示意他坐下说。
十二把资料推给女巫，就这么直挺挺地站着。
“什么意思？”
“不懂。”十二很诚实。
女巫扫了一眼，眼皮一翻，打了个哈欠：“问吧，能解答地都给你解答了。”
“这个人在哪？”
“不是提到了么？这个镇子，坐标都给你了。”
“不认识路。”
“呃……这个行动应该不只你一个人，到时候跟着其他人一块去就行了。”
“XE单一型火秘钥是什么？”
“秘钥能力为元素神系所属的能量分支中的火，没人教你吗？”
十二摇头。
女巫微微叹了一口气，随手拿了一张病例单，笔走龙飞地写下一些名词。
“明辉神系对应的秘钥为光明与扩散。
夜影神系秘钥为黑暗与吞噬。
生灵神系秘钥是生长和时间，亡灵神系秘钥则为死亡与湮灭。
元素神系秘钥是能量和转换，情欲神系则为情欲与混乱，还有一个秩序神系对应秘钥是规则和命运。
能量秘钥下还有多个分支，分别为水、风、地、火、音和雷。
主序秘钥就是每个神系的第一种能力，光明、黑暗、生长等，以X为代替符号。
隐序秘钥则是扩散、吞噬、时间等，Y为代替符号。
这样讲明白吗？”
女巫那笔竖着把同一类的秘钥圈了起来。
“秘钥组合有一定规律，你可以自行去查阅三大法则，这个一时半会和你也讲不明白。”
女巫有些不耐烦了，把写满字的病例单塞给十二。
十二接过病例单，女巫起身出门。十二跟在她身后出门，女巫锁门时忽然问道：“戚先生给你找了老师吧？宋青画怎么不给你解答？”
十二诚实道：“我没去问。”
“呵！那你怎么想到来找我的？”
“麻烦他不好，这个时候他应该睡了。”
十二的回答完全是出自本心，没有一句假话。
“所以你就来麻烦我？”
女巫气极反笑，忍不住伸手叼住十二的小耳朵：“你不知道女人的时间很宝贵吗？特别是晚上，绝对绝对不能熬夜！
明白吗？”
女巫眼中的怒火快要溢出来了。
十二老实地嗯了一声，女巫才松开手。
“哼！以后再敢来消遣我，我可不会再这么轻易地放过你，别以为戚先生能护得了你！”
女巫威胁道。
“知道了。”
十二垂着头跟在她屁股后面，正准备走向自己的房间，女巫突然把他叫停。
“你找我是不是还有什么别的原因？”女巫忍不住问道。
十二抬起头看着她的眼睛，又一次说了真心话：“你长得好看。”
女巫高冷地脸上多了一抹笑意，转瞬即逝，她走进十二，蹲下身子才发现这个十二的身高居然需要她抬起头。
“嘴挺甜，下次有什么问题还可以来问我，但我不一定会回答你。”
说完这话，女巫起身，高跟鞋踩在地板上，声音格外清脆。
“夸一个女人好看能赢得谅解！”
十二脑袋里还记着曲蓝蓝曾经与他闲聊时说过的话，虽然是曲蓝蓝一个人在那儿讲，但他听得很认真，许多“知识点”都牢记在心。
女人才最了解女人，这个道理十二没有学过却忽然懂了。
睡至半夜，十二门外响起敲门声。
屋内的服务呼叫按钮下方的音响也传出甜美女声。
“021室的黑牌杀手戚十二，请立刻起床参与本次行动。”
十二揉了揉眼睛，一旁地电子钟显示时间为凌晨两点。
十二穿上衣服及洗漱总共花了不到五分钟，门外一个男子脸色阴沉：“太慢了，跟上！”
十二跟在他身后来到食堂。
食堂内已经静坐了五人，等十二也到齐后，一人起身对厨师长点头示意。
厨师长给每人端来一个餐盒，盒内食物极为简单量也只有极少一点。
“十分钟后集合，前往目标所在地。”
另外六人立刻开动，十二也紧随其后，吃完后便立刻散去。
厨师长拉住十二的胳膊：“完成任务后给你吃大餐，任务期间只能将就了。”
十二点头离开。
拿上两把手枪以及一柄崭新的餐刀，十二轻轻擦拭后装在口袋里，与其余六人在基地门口汇合。
一辆黑色卡车早已经等候于此，七人验明身份依次上车。
卡车在夜幕中驶出基地，朝着目的地开去。
路上七人都在整理自己的武器，十二也没闲着，照着录像里的杀手们的流程，把手枪里里外外地擦拭了一遍，仔细检查每一发子弹，上膛又退膛。
餐刀用干净的布擦得锃亮，直到能照出人影才罢手。
“只说一遍！时间控制在两个小时，到达目的地后开始计时，完全各自任务立刻返回，不得拖延！”
走出静室，十二步伐轻快，一路来到食堂，此时食堂静悄悄看不到其他人。
只是坚守岗位的厨师长看到十二后迅速认出了眼前少年，热情地把他拉到包厢给他开了小灶。
“蒜泥白肉，蓑衣黄瓜，扣三丝，再来一道文思豆腐，齐活！
尝尝！”
厨师长端上来四样菜和一碗白米饭，只是看菜色就让人食欲大开。
十二在第二次用餐时就学会了用筷，只是他伸筷夹住蒜泥白肉时，却盯着厚薄只有一个毫米的肉片发愣。
这份蒜泥白肉的每一片都是同样厚度，如此精湛刀功，十二怎么会不上心？
他虽然也能把牛肉片切得厚薄均匀，几近透明，可比起眼前的蒜泥白肉，他自认还是有不小的差距。
除此之外，蓑衣黄瓜以及最让厨师掉头发的文思豆腐，都是体现厨师刀功的菜，这个厨师长只是出去了十几分钟，便做出了这样的菜，刀功绝对了得。
“怎么了？不合胃口？”
厨师长疑惑，取来一双筷子夹了一筷，细细品尝，自己的厨艺没丢啊？
“教我！教我切菜！这样！这样！”
十二兴奋地用筷子挑起一根豆腐丝，眼中满是欣喜。
自从女巫帮他解锁了内心的情感后，十二的表情越来越丰富，只是不大表现出来。
“哦？你想学？”
厨师长恍然大悟，却不由笑了起来。
“你个小娃娃眼力劲还真不俗！
先吃饭，吃完了到后厨来找我！”
厨师长没有拒绝。
后厨空间敞亮，几名厨师正在切菜。
“马上就要到夜宵时间了，这里会忙起来，我不一定有时间教你，你可以在旁边看。”
厨师长一路往里走，沿途的厨师看到他纷纷停下动作点头示意。
后厨还有几个洗碗工正在刷碗，择菜的员工也忙个不停。
“厨师长，来了两位黑牌，点了煮干丝。”
一名厨师匆匆赶到厨师长身边。
“黑牌啊，还是我亲自来吧！”厨师长走到水池边边洗手边说道。
煮干丝在一般厨师看来都不是什么大菜，可真要能够做精做细，把豆腐干切成0.5毫米的丝，对厨师的刀功极为挑剔。
“看着啊！”
厨师长只是说了一句，便投入到忘我的工作环境中。
洗净的豆腐干颜色鲜黄，在雪亮的菜刀下先是成片，然后在“剁剁剁”的切菜声中化作细丝。
十二看到厨师长的双手极为自然，身体挺直，姿态从容。
一手握刀，力由腰发，一手按住砧板，劲由腕起。
双臂随着刀落轻微抖动，但幅度极小，保持一个极为稳定地频率。
每一次落刀声间隔不超过四分之一秒，声音清脆有力，每一刀的响声都没有分别。
稳，快，准！
厨师长一把干丝切完，用时不过一分钟。
“如何？”
厨师长撇了一眼十二。
“强！”十二发自内心地说。
厨师长微微一笑：“年轻时也是有名的快刀手，到了一定年纪就退了，只是不想手艺丢了，所以转到了这个照样能握刀的行业。
前半生杀人，后半生切菜，其实没什么分别，你说呢？”
“不懂！”话有些深了，十二摇头。
“你那天的碟子里留下了两片切得很薄的牛肉，我就觉得你很有意思。
若是你想学我的刀法就多走动走动，戚先生的刀大开大合，我的刀勉强算得上小巧灵活，不过庖丁解牛，哪个敢说他不能杀人呢？”
厨师长背着手去巡视厨房了。
吃完饭后，十二在训练室内看到了百鬼和熊罴二人的身影。
即便已是夜深，不少杀手还在这里磨炼技巧。
他们是行走在刀尖上的人，职业便注定他们要与死神为伴，只有磨炼技巧提高实力才能避免早早投入死神怀抱。
百鬼与熊罴二人虽然经常斗嘴，但关系却不算差，从两人约架的频率来看，他们称得上“亲密无间”。
百鬼双手各持短刀，熊罴手里一把短斧，两人打得有来有回。
百鬼的手臂伤口深可见骨，鲜血染红了半边臂膀，他只是口中吊一片衣角，眉头都不曾皱一下。
熊罴的腹部也有一对交叉的裂口，鲜血滴滴答答，脚踩地地方快形成一片血洼了。
这是真的一起流过血的“情谊”啊，感情深厚，旁人比不了。
最后还是百鬼扛不住，率先倒地被守候在一旁的医疗人员抬上担架，看到百鬼失去战斗力，熊罴才脸色惨白地对着十二咧嘴一笑，而后也步上了百鬼的后尘，两人又能在医疗室内相互依偎了。
“上面鼓励他们这些三级杀手互相搏命，胜利者能得到更多资源倾斜，就比如一天的砶素使用权。”
女巫不知何时来到十二身后，撩了撩她的紫色波浪卷长发，眼神清冷地从场中或站或躺的杀手身上扫过。
这里不止有百鬼和熊罴两人，每个杀手都有对手，只能有一个人站着或者两人一起进入医疗室。
残酷一直在进行，从踏上杀手这条路起，干掉对手还有可能被自己人干掉。
“到了黑牌杀手这个层次，组织就不会让你们捉对厮杀了，毕竟每一位黑牌杀手都是组织的中间力量，折损在自己人手里就太可惜了。
所以你们会出任务，视任务完成情况分得奖赏，也有可能把自己的小命交待在任务里，就是这么简单直接。
你来兽巢也快有一个星期了吧？
按照规矩，黑牌杀手一个星期基本上就会出一次任务，虽然你有戚先生罩着，但我想这个规矩他也不愿打破，你害怕吗？”
女巫好整以暇地盯着他的脸。
“害怕？”
十二认真的看着女巫，她的妆很浓，一般女人真的驾驭不了这样的打扮，只会显得艳俗土气，而她却给人一种带刺玫瑰似的娇艳，引人遐想却充满危险。
“呵！看来你还有很多东西要学！”
女巫不再与他多说，转身去对付那些躺在担架上的可怜杀手。
十二回到房间，才发现桌上多了一个信封。
十二走到桌前，信封上写着戚十二的收。
拆开信封，里面倒出一小摞资料以及一张照片。
这是一个陌生的脸，资料上记载着此人的生平及喜好。
“任务吗？”
十二翻开字典，对照笔画，花了近两个小时的时间才算通读整份资料。
刺杀目标是距离沸石塔仅有十公里的一个前哨镇。
该镇担负着沸石塔一个方向的守卫工作，常驻人口不多，但是镇子里布置了不少重型武器，甚至还有一台机神。
目标便是这台机神的驾驶者，格兰特。
格兰特是科隆航空所属的解秘者，该镇上主要守卫力量是科隆航空所属的城管队。
格兰特有很显眼的络腮胡子，光秃秃的脑袋上有纹了一头暗青色猎鹰，这是科隆航空的标志。
资料里特别提及格兰特的秘钥为XE单一型火，这涉及到十二的知识盲区，抱着不懂就问地好学态度，十二本想去请教宋青画，可这个点肯定不适合打扰他，所以十二选择去请教女巫。
“进！”
女巫是医疗室的负责人，一般情况下她是不会为这些杀手治伤的，也就是戚一饼面子大，否则她可不会与十二有任何交集。
熟门熟路来到女巫的办公室，她正收拾东西准备回房间休息。
作为负责人，她只要安排好下面的人的工作就行，不需要事事插手，既然杀手们都及时拉到了医疗室，便也不用她继续操心。
“有事？”
女巫看他手里抓着一叠资料，便坐会办公桌后，示意他坐下说。
十二把资料推给女巫，就这么直挺挺地站着。
“什么意思？”
“不懂。”十二很诚实。
女巫扫了一眼，眼皮一翻，打了个哈欠：“问吧，能解答地都给你解答了。”
“这个人在哪？”
“不是提到了么？这个镇子，坐标都给你了。”
“不认识路。”
“呃……这个行动应该不只你一个人，到时候跟着其他人一块去就行了。”
“XE单一型火秘钥是什么？”
“秘钥能力为元素神系所属的能量分支中的火，没人教你吗？”
十二摇头。
女巫微微叹了一口气，随手拿了一张病例单，笔走龙飞地写下一些名词。
“明辉神系对应的秘钥为光明与扩散。
夜影神系秘钥为黑暗与吞噬。
生灵神系秘钥是生长和时间，亡灵神系秘钥则为死亡与湮灭。
元素神系秘钥是能量和转换，情欲神系则为情欲与混乱，还有一个秩序神系对应秘钥是规则和命运。
能量秘钥下还有多个分支，分别为水、风、地、火、音和雷。
主序秘钥就是每个神系的第一种能力，光明、黑暗、生长等，以X为代替符号。
隐序秘钥则是扩散、吞噬、时间等，Y为代替符号。
这样讲明白吗？”
女巫那笔竖着把同一类的秘钥圈了起来。
“秘钥组合有一定规律，你可以自行去查阅三大法则，这个一时半会和你也讲不明白。”
女巫有些不耐烦了，把写满字的病例单塞给十二。
十二接过病例单，女巫起身出门。十二跟在她身后出门，女巫锁门时忽然问道：“戚先生给你找了老师吧？宋青画怎么不给你解答？”
十二诚实道：“我没去问。”
“呵！那你怎么想到来找我的？”
“麻烦他不好，这个时候他应该睡了。”
十二的回答完全是出自本心，没有一句假话。
“所以你就来麻烦我？”
女巫气极反笑，忍不住伸手叼住十二的小耳朵：“你不知道女人的时间很宝贵吗？特别是晚上，绝对绝对不能熬夜！
明白吗？”
女巫眼中的怒火快要溢出来了。
十二老实地嗯了一声，女巫才松开手。
“哼！以后再敢来消遣我，我可不会再这么轻易地放过你，别以为戚先生能护得了你！”
女巫威胁道。
“知道了。”
十二垂着头跟在她屁股后面，正准备走向自己的房间，女巫突然把他叫停。
“你找我是不是还有什么别的原因？”女巫忍不住问道。
十二抬起头看着她的眼睛，又一次说了真心话：“你长得好看。”
女巫高冷地脸上多了一抹笑意，转瞬即逝，她走进十二，蹲下身子才发现这个十二的身高居然需要她抬起头。
“嘴挺甜，下次有什么问题还可以来问我，但我不一定会回答你。”
说完这话，女巫起身，高跟鞋踩在地板上，声音格外清脆。
“夸一个女人好看能赢得谅解！”
十二脑袋里还记着曲蓝蓝曾经与他闲聊时说过的话，虽然是曲蓝蓝一个人在那儿讲，但他听得很认真，许多“知识点”都牢记在心。
女人才最了解女人，这个道理十二没有学过却忽然懂了。
睡至半夜，十二门外响起敲门声。
屋内的服务呼叫按钮下方的音响也传出甜美女声。
“021室的黑牌杀手戚十二，请立刻起床参与本次行动。”
十二揉了揉眼睛，一旁地电子钟显示时间为凌晨两点。
十二穿上衣服及洗漱总共花了不到五分钟，门外一个男子脸色阴沉：“太慢了，跟上！”
十二跟在他身后来到食堂。
食堂内已经静坐了五人，等十二也到齐后，一人起身对厨师长点头示意。
厨师长给每人端来一个餐盒，盒内食物极为简单量也只有极少一点。
“十分钟后集合，前往目标所在地。”
另外六人立刻开动，十二也紧随其后，吃完后便立刻散去。
厨师长拉住十二的胳膊：“完成任务后给你吃大餐，任务期间只能将就了。”
十二点头离开。
拿上两把手枪以及一柄崭新的餐刀，十二轻轻擦拭后装在口袋里，与其余六人在基地门口汇合。
一辆黑色卡车早已经等候于此，七人验明身份依次上车。
卡车在夜幕中驶出基地，朝着目的地开去。
路上七人都在整理自己的武器，十二也没闲着，照着录像里的杀手们的流程，把手枪里里外外地擦拭了一遍，仔细检查每一发子弹，上膛又退膛。
餐刀用干净的布擦得锃亮，直到能照出人影才罢手。
“只说一遍！时间控制在两个小时，到达目的地后开始计时，完全各自任务立刻返回，不得拖延！”
转码声明：以上内容基于搜索引擎转码技术对网站内容进行转码阅读，自身不保存任何数据，请您支持正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