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知道啦，程大律师。”寂言有点被点醒。
其实这些话，学校的老师们都讲过，寂言也都记得，只是真正实践起来的时候却总是顾不上。她想着要为当事人去竭力争取他们应得的利益，但是却总忘记，律师这份职业，真正要面对的，其实并不是每个案件的本身，而是那些案件背后，向他们来求助的人。
是呀。
她怎么就忘了呢。
程远之：“好了，晚上的律所聚餐，就当是庆祝一下案子完结，这段时间也辛苦了。”
“好。”
“去收拾一下，一会儿坐我车走。”
“好嘞。”
趁着转天是周末，律所今天晚上聚餐，选了一家烤肉店，离律所不算远，离路决的酒吧更近。
一行人坐下点完菜后，寂言给路决发了地址。
餐厅是提前预定的，在靠窗的位置给他们留了一个大长桌。
“什么时候放假？”程远之给寂言倒了杯饮料放在她手边。
“下个月中旬。”
“暑假回家吗？”
“会回去待几天。”寂言想了一会儿，又说，“我回去之前会提前跟你讲，不会耽误工作。”
程远之闻言看了她一眼，笑了笑没说话。
“寂言，你是吃培根还是五花肉？”坐在寂言另一边的女孩儿叫向小媛，律所的一个实习律师，比寂言大两岁，性格很好，是律所里难得与她年纪相仿的人，平时关系也不错，这会儿正拿着夹子看着她。
“额......”寂言眼神在面前的两盘肉上来回看了几秒，平静地说，“都吃。”
向小媛拿着夹子的手停顿了一下，用一种极为赞同的眼神说：“说得对，成年人，做什么选择！”
寂言轻笑了一声，也帮着她一起烤肉。
程远之看了一眼两个女孩儿，伸手把包肉的生菜给她们拿过来。
一顿饭吃的差不多接近尾声的时候，有人提议去续个摊儿，因为是周五，转天可以休息，到是有几个人附和同意，但也有一部分人想直接回去。
“寂言，你要去吗？听他们的意思好像是想去喝一杯，你要不要去，反正也是周五。”向小媛凑到寂言耳边小声问她。
寂言正在吃着盘子里剩下的红薯片，含糊不清地说：“我不去了。”
寂言吃着东西，想着一会儿给路决发个微信，他说结束后要来接她。
吃下最后一块红薯，又慢条斯理地喝了口饮料，刚拿出手机，突然听到隔了几个座位上，那位刚才提议想去找个地方喝酒的同事正看着手机说：“欸，这附近有家酒吧叫‘黑匣子’，离这儿也不远，要不咱去这儿吧。”
寂言点开手机的动作停住，抬头看向那个同事。
“黑匣子？这名字挺别致。”
“哦我之前跟我男朋友去过这家店，里面还有驻唱呢，环境还不错。”坐在寂言对面的另一个同事也跟着说。
然后她想了想，又接着说：“那家店还有个男的，好像是那儿的老板，特别有型，身材一看就很棒。”
向小媛睁大眼睛看着她：“不是吧，你跟男朋友一起去的还有心思惦记别的男人？”
“啧，我就看看，又没要怎么样，欣赏，欣赏懂不懂！”
“也有道理。”向小媛点点头，转头看向寂言，“你真不去啊？你要是不去的话，那我也就回去了。”
寂言沉默了两秒，默默收回了手机：“去。”
坐在旁边的程远之听到，转头看了她一眼，没说什么。
路决的店离这儿是真的不远，一行人直接走过去，也就十来分钟的时间。
走进店里，寂言找了一圈儿没看见路决，小五也不在，也就先跟着他们找个位置坐下了。
“喝什么？”程远之去吧台拿了两份酒单过来，其中一份递到寂言手边。
“我要一杯尼格罗尼。”
“欸，你说的那个型男呢？是哪个啊？”向小媛抵着桌子，问刚才那个女生。
“唔......”女生抬头找了一圈儿，“没看着啊。是不是没来啊。”
寂言低头想了想，还是没给路决发微信。
酒很快上来，送酒的男生看到寂言，想说什么，但被寂言用眼神制止了。
刚进来的时候舞台上还没有唱歌，现在过了晚饭的时间，酒吧里的人渐渐多起来，一直在酒吧唱歌的那个男生拿着吉他上去，唱了一首很经典的英文歌。
寂言小口喝着酒，单手杵着下巴，有点无聊。
“一会儿结束我送你回去吧，太晚了不安全。”程远之低声在她耳边说，他胃不好，平时尽量不喝酒，聚餐的都是同事，也没人灌他。
“哦，不用了，我......”
寂言想说她男朋友会送她回去，但还没等她说完，就听之前那个女生拽着向小媛的手臂说：“来了来了，就是他，那个男的！”
“哪个？”向小媛顺着她的目光在找。
“就是那个，从楼梯上下来，穿白色T恤的那个。”女生说着往楼梯的方向指了指。
寂言回头看过去，路决刚好迈下最后一节楼梯，往吧台里面走，就像那个女生说得，他今天穿了一件白色T恤，下身一条浅色的牛仔裤，这身打扮到是看着很显年轻。
想起那个女生之前在烤肉店说的话，寂言特意观察了一下，路决身材好像确实是不错，宽肩窄腰，身高腿长，穿着衣服在远处看起来有些清瘦，但寂言知道，他手臂肌肉线条流畅，虽然没有亲眼看过，但是她有摸到过他的腹肌。
啧，以前没发现，她男朋友，挺招人啊。
“哇塞，腰板儿好直啊。而且这小哥哥长得吧，怎么说呢......”寂言听到向小媛犹豫了好一会儿，终于说到，“就是......剑眉星目！对，就是这个感觉！”
寂言忍不住暗自发笑。
真不愧是人民的好朋友。
“是吧！这个长相再配上这个身材，绝对秒杀娱乐圈那些所谓的小鲜肉！”
寂言憋着笑半天没说话，这种明目张胆听别的女生夸她男朋友的感觉，真是有点儿意思。
她一直看着路决那边，注意到之前给他们这桌送酒的那个店员走过去跟他说了什么，然后寂言就看见路决手上的动作一顿，抬头往他们这边的方向看过来。
视线锁定寂言后，他勾了勾唇，放下手上的东西出了吧台，往他们这边走。
向小媛诧异道：“欸？他是在看我们这桌吗？他过来了。”
寂言没想到他会直接过来，一时间坐在那看着他，没反应。
程远之听着她们几个的话，也回头看过去，就看见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淡笑着朝他们这边走过来。
然后走到了......寂言面前。
程远之视线转移到寂言脸上，看到她仰头看着面前的男人，俩人明显是认识的。
程远之挑眉。
什么时候的事儿？
其他人也明显愣住了，一时间都没吱声，目光在这俩人身上来回瞟。
然后就看到，她们刚刚一直在谈论的那个男人抬起手，揉了揉寂言的头发，动作亲密又熟练，问她：“我说怎么一直没等到你的微信，原来是偷跑来喝酒。”
一桌人瞬间提了口气，啧啧，这语气......
寂言剥掉那只摩挲她头发的大手，握住，站起来跟路决并肩，对着一桌人说道：“介绍一下，我男朋友，路决。”
又跟路决说：“这是律所的同事。”
“你们好。”路决很客气，稍微欠了欠身，跟他们打了声招呼。
“哦，你好你好。”一桌人这才回神，也纷纷打了招呼。
寂言又拽了拽路决的胳膊，把他拉低了点，小声跟他说：“是他们选了要来这里喝酒，我是跟他们来的。”
言外之意，这可不是她提议的。
路决低头看了小姑娘一眼，眼神莫名有点危险。
怎么？他拿不出手吗？还需要她强调不是主动带着同事过来的。
路决没说话，把被寂言握住的那只手抽了出来，虚环住她的肩，把她摁回座位上，对众人说：“那你们好好玩儿，就不打扰你们了，我去给你们拿点吃的，有什么需要随时叫我。”
“谢谢啊。”
“别客气。”路决又俯身在寂言耳边说：“我给你们切点水果？嗯？”
“谢谢路老板。”寂言小声回应他。
路决笑了，又揉了揉她的头发，起身走了。
“寂言。”看路决走远了，向小媛赶紧问，“那是你男朋友？你什么时候有的男朋友？”
“上个月。”寂言诚实回答。
“我的天呐，那他是这的老板吗？”
“是啊。”
“寂言谈恋爱了？”一直没说话的程远之突然开口，“怎么认识的？”
听到程远之开口问了，其他人也都露出八卦的目光齐齐盯着寂言。
“额......”寂言没想过会被盘问恋爱过程，初见路决时发生的事情终归是不好说，她想了想，只得把跟叶灵来喝酒那次当作是第一次的相遇，简单说了说。
其实这些话，学校的老师们都讲过，寂言也都记得，只是真正实践起来的时候却总是顾不上。她想着要为当事人去竭力争取他们应得的利益，但是却总忘记，律师这份职业，真正要面对的，其实并不是每个案件的本身，而是那些案件背后，向他们来求助的人。
是呀。
她怎么就忘了呢。
程远之：“好了，晚上的律所聚餐，就当是庆祝一下案子完结，这段时间也辛苦了。”
“好。”
“去收拾一下，一会儿坐我车走。”
“好嘞。”
趁着转天是周末，律所今天晚上聚餐，选了一家烤肉店，离律所不算远，离路决的酒吧更近。
一行人坐下点完菜后，寂言给路决发了地址。
餐厅是提前预定的，在靠窗的位置给他们留了一个大长桌。
“什么时候放假？”程远之给寂言倒了杯饮料放在她手边。
“下个月中旬。”
“暑假回家吗？”
“会回去待几天。”寂言想了一会儿，又说，“我回去之前会提前跟你讲，不会耽误工作。”
程远之闻言看了她一眼，笑了笑没说话。
“寂言，你是吃培根还是五花肉？”坐在寂言另一边的女孩儿叫向小媛，律所的一个实习律师，比寂言大两岁，性格很好，是律所里难得与她年纪相仿的人，平时关系也不错，这会儿正拿着夹子看着她。
“额......”寂言眼神在面前的两盘肉上来回看了几秒，平静地说，“都吃。”
向小媛拿着夹子的手停顿了一下，用一种极为赞同的眼神说：“说得对，成年人，做什么选择！”
寂言轻笑了一声，也帮着她一起烤肉。
程远之看了一眼两个女孩儿，伸手把包肉的生菜给她们拿过来。
一顿饭吃的差不多接近尾声的时候，有人提议去续个摊儿，因为是周五，转天可以休息，到是有几个人附和同意，但也有一部分人想直接回去。
“寂言，你要去吗？听他们的意思好像是想去喝一杯，你要不要去，反正也是周五。”向小媛凑到寂言耳边小声问她。
寂言正在吃着盘子里剩下的红薯片，含糊不清地说：“我不去了。”
寂言吃着东西，想着一会儿给路决发个微信，他说结束后要来接她。
吃下最后一块红薯，又慢条斯理地喝了口饮料，刚拿出手机，突然听到隔了几个座位上，那位刚才提议想去找个地方喝酒的同事正看着手机说：“欸，这附近有家酒吧叫‘黑匣子’，离这儿也不远，要不咱去这儿吧。”
寂言点开手机的动作停住，抬头看向那个同事。
“黑匣子？这名字挺别致。”
“哦我之前跟我男朋友去过这家店，里面还有驻唱呢，环境还不错。”坐在寂言对面的另一个同事也跟着说。
然后她想了想，又接着说：“那家店还有个男的，好像是那儿的老板，特别有型，身材一看就很棒。”
向小媛睁大眼睛看着她：“不是吧，你跟男朋友一起去的还有心思惦记别的男人？”
“啧，我就看看，又没要怎么样，欣赏，欣赏懂不懂！”
“也有道理。”向小媛点点头，转头看向寂言，“你真不去啊？你要是不去的话，那我也就回去了。”
寂言沉默了两秒，默默收回了手机：“去。”
坐在旁边的程远之听到，转头看了她一眼，没说什么。
路决的店离这儿是真的不远，一行人直接走过去，也就十来分钟的时间。
走进店里，寂言找了一圈儿没看见路决，小五也不在，也就先跟着他们找个位置坐下了。
“喝什么？”程远之去吧台拿了两份酒单过来，其中一份递到寂言手边。
“我要一杯尼格罗尼。”
“欸，你说的那个型男呢？是哪个啊？”向小媛抵着桌子，问刚才那个女生。
“唔......”女生抬头找了一圈儿，“没看着啊。是不是没来啊。”
寂言低头想了想，还是没给路决发微信。
酒很快上来，送酒的男生看到寂言，想说什么，但被寂言用眼神制止了。
刚进来的时候舞台上还没有唱歌，现在过了晚饭的时间，酒吧里的人渐渐多起来，一直在酒吧唱歌的那个男生拿着吉他上去，唱了一首很经典的英文歌。
寂言小口喝着酒，单手杵着下巴，有点无聊。
“一会儿结束我送你回去吧，太晚了不安全。”程远之低声在她耳边说，他胃不好，平时尽量不喝酒，聚餐的都是同事，也没人灌他。
“哦，不用了，我......”
寂言想说她男朋友会送她回去，但还没等她说完，就听之前那个女生拽着向小媛的手臂说：“来了来了，就是他，那个男的！”
“哪个？”向小媛顺着她的目光在找。
“就是那个，从楼梯上下来，穿白色T恤的那个。”女生说着往楼梯的方向指了指。
寂言回头看过去，路决刚好迈下最后一节楼梯，往吧台里面走，就像那个女生说得，他今天穿了一件白色T恤，下身一条浅色的牛仔裤，这身打扮到是看着很显年轻。
想起那个女生之前在烤肉店说的话，寂言特意观察了一下，路决身材好像确实是不错，宽肩窄腰，身高腿长，穿着衣服在远处看起来有些清瘦，但寂言知道，他手臂肌肉线条流畅，虽然没有亲眼看过，但是她有摸到过他的腹肌。
啧，以前没发现，她男朋友，挺招人啊。
“哇塞，腰板儿好直啊。而且这小哥哥长得吧，怎么说呢......”寂言听到向小媛犹豫了好一会儿，终于说到，“就是......剑眉星目！对，就是这个感觉！”
寂言忍不住暗自发笑。
真不愧是人民的好朋友。
“是吧！这个长相再配上这个身材，绝对秒杀娱乐圈那些所谓的小鲜肉！”
寂言憋着笑半天没说话，这种明目张胆听别的女生夸她男朋友的感觉，真是有点儿意思。
她一直看着路决那边，注意到之前给他们这桌送酒的那个店员走过去跟他说了什么，然后寂言就看见路决手上的动作一顿，抬头往他们这边的方向看过来。
视线锁定寂言后，他勾了勾唇，放下手上的东西出了吧台，往他们这边走。
向小媛诧异道：“欸？他是在看我们这桌吗？他过来了。”
寂言没想到他会直接过来，一时间坐在那看着他，没反应。
程远之听着她们几个的话，也回头看过去，就看见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淡笑着朝他们这边走过来。
然后走到了......寂言面前。
程远之视线转移到寂言脸上，看到她仰头看着面前的男人，俩人明显是认识的。
程远之挑眉。
什么时候的事儿？
其他人也明显愣住了，一时间都没吱声，目光在这俩人身上来回瞟。
然后就看到，她们刚刚一直在谈论的那个男人抬起手，揉了揉寂言的头发，动作亲密又熟练，问她：“我说怎么一直没等到你的微信，原来是偷跑来喝酒。”
一桌人瞬间提了口气，啧啧，这语气......
寂言剥掉那只摩挲她头发的大手，握住，站起来跟路决并肩，对着一桌人说道：“介绍一下，我男朋友，路决。”
又跟路决说：“这是律所的同事。”
“你们好。”路决很客气，稍微欠了欠身，跟他们打了声招呼。
“哦，你好你好。”一桌人这才回神，也纷纷打了招呼。
寂言又拽了拽路决的胳膊，把他拉低了点，小声跟他说：“是他们选了要来这里喝酒，我是跟他们来的。”
言外之意，这可不是她提议的。
路决低头看了小姑娘一眼，眼神莫名有点危险。
怎么？他拿不出手吗？还需要她强调不是主动带着同事过来的。
路决没说话，把被寂言握住的那只手抽了出来，虚环住她的肩，把她摁回座位上，对众人说：“那你们好好玩儿，就不打扰你们了，我去给你们拿点吃的，有什么需要随时叫我。”
“谢谢啊。”
“别客气。”路决又俯身在寂言耳边说：“我给你们切点水果？嗯？”
“谢谢路老板。”寂言小声回应他。
路决笑了，又揉了揉她的头发，起身走了。
“寂言。”看路决走远了，向小媛赶紧问，“那是你男朋友？你什么时候有的男朋友？”
“上个月。”寂言诚实回答。
“我的天呐，那他是这的老板吗？”
“是啊。”
“寂言谈恋爱了？”一直没说话的程远之突然开口，“怎么认识的？”
听到程远之开口问了，其他人也都露出八卦的目光齐齐盯着寂言。
“额......”寂言没想过会被盘问恋爱过程，初见路决时发生的事情终归是不好说，她想了想，只得把跟叶灵来喝酒那次当作是第一次的相遇，简单说了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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