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那你们这算是一见钟情吗？”向小媛捧着自己的酒杯看着寂言。
“额，这个好像......算是吧。”寂言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跟路决，算是一见钟情吗？
“那你们......”
“好了，聚个餐还八卦起来了。”程远之开口打断了其他人的问询。
程远之是律所的创始人，他都开口了，自然没有人再继续问。
几个人又闲聊了一会儿，期间路决给他们送了一次水果和一些小吃，以及最近店里新出的几款酒。
时间渐渐有些晚了，大家纷纷起身告别。
路决陪寂言把同事送出门口。
程远之走在最后，去吧台结账。
路决走回来，在程远之身边站定，单手撑在吧台上，站姿很随意：“你们第一次来，不能让你们掏钱，给个面子，算我的吧。”
程远之看向路决，笑了笑，也没坚持，伸出手：“你好，程远之。”
“路决。”路决站直，伸手握住，“我听言言提起过您，说您帮了她很多。”
“应该的。”程远之看到寂言走过来，结束了与他交谈的心思，“不早了，我就先走了，感谢款待。”
“师哥，你要回去了吗。”走过来的寂言刚好听到程远之要走。
一般在私下没有其他人的时候，寂言都是直接叫师哥。
“嗯，周末好好休息，我走了。”程远之温和地跟寂言说，又偏头看了一眼路决，点下头，算是告别。
“这位就是你师哥？”看程远之走出大门，路决的目光落回到寂言脸上。
“是啊。”寂言转回头看他。
“上次送你熏香的那个？”
“对呀。”
路决盯着她看了两秒，收回视线，探过身子从吧台里面拿出一杯外带饮品塞到寂言手里：“走，送你回去睡觉。”
“这是什么？”寂言捧着手里的饮料喝了一口，石榴味的气泡水。
“本来打算去接你的时候给你带过去，让你走回来的路上喝。”路决跟店里的人打了声招呼，握着寂言的手往外走，“现在你就拿着在车上喝吧。”
上了车，寂言捧着杯子又喝了一口，酸酸甜甜，好喝得眯起了眼。
车子开了一段路，刚好到上次那个十字路口又停下等红灯。
寂言小口喝着饮料，眼睛直直地盯着对面那条依旧人影喧嚣的街道，各式各样的小店和路边摊吸引着各种人。
看起来很热闹。
可能是这会儿路决没说话，车厢里太安静。寂言看着对面，感觉像是一幅流动而深远的画卷，描绘着因为这些烟火而变得明亮且温暖的夜晚。
画面太过美好。
太过美好的东西呀，
让人忍不住，
想得到，更想毁掉。
不知道哪个更容易。
寂言面无表情，抬头盯着红灯的剩余秒数，不知道在想什么，目光很淡，但一直没有错开，就那么盯着。
8、7、6......2、1......
绿灯亮了，路决挂挡，打着方向盘开出去，就在车子左转即将错身看不到那条街的最后两秒，寂言突然出声：“我们去那边逛逛吧。”
“什么？”路决转头看了她一眼。
“那条街。”车子已经开过去了，寂言伸手指了指后面，“你说以前上学时经常去吃饭的那条街。”
路决的车速慢下来：“现在？”
路决看了眼时间，九点半，想了想，也就打了把方向盘，又掉头回去了。
找地方停好车，路决牵着寂言的手走进那条街。
这条街很长，寂言有点看不到头。路决跟她说，前面靠近街尾的地方有一家砂锅店，味道特别好，他们上学那会儿晚自习之前经常去吃。
砂锅店的对面有一条小巷子，走出那条巷子，街对面就是他们以前的学校。
路决已经很多年没有来过这边了，大学读的警校在另一个城市，后来这几年经营着酒吧，日子过得也忙碌，渐渐地，都快忘记了这个地方。
两个人牵着手在街上闲逛。
这条街烟火气很重，可能因为临着学校，除了刚进来的路口那里有两家比较大的餐厅之外，街道两边都是各种平价的小吃店和礼品店，还有一些流动的小摊贩。
街上年轻人居多，也能看到一些穿着校服的学生。
“这是你们学校的校服吗？”寂言扯了扯路决的手，问他。
“是，但我们那会儿的校服不长这样，比这丑多了。”
“啧，审美是在进步的。”寂言看着那些学生穿的校服，运动款，永不过时的黑白配色，中规中矩，看着很舒服。
两个人慢慢悠悠地走着，偶尔进一家精品店逛一逛。
很快，两人走到了路决说的那家砂锅店。
“要不要进去坐会儿？”路决站在门口问她。
寂言点头同意。
店面不大，大概50多平方米，正坐着三四桌客人。最里面有一个出餐口，一个阿姨穿着围裙坐在窗口旁边。
“看看点些什么吧。”路决拿起菜单递给寂言。
“有推荐吗？”寂言接过菜单，先问他。
路决想了一会儿，说：“番茄牛肉好像还不错，我记得当时女生都喜欢点这个。我以前基本都是点砂锅鸡块或者丸子什么的。”
寂言拿着菜单，眼神凉凉地看着他：“你还知道女生喜欢点什么？”
路决拿纸给她擦桌子的动作停顿了一秒，抬眼看着她微微撅着嘴，感到有些好笑：“我又不是完全不跟女生聊天，而且来吃饭的时候店里也有女生，我又不是看不见她们点的东西。”
寂言撇撇嘴，又看了眼菜单，扔回给他：“那就要一个番茄牛肉。”
路决拿着菜单站起来，转身去窗口之前伸手揉了一把寂言的头发。
他最终点了一份番茄牛肉和几个烤串，没多点，权当宵夜了。
店里没什么人，吃的很快端上桌。寂言拿起勺子吃了一块儿牛肉，很惊喜地跟路决说：“这牛肉好嫩啊！”
路决也尝了一口，点点头：“味道没怎么变啊。”
寂言又喝了口汤，满足得直眯眼：“哇，这要是冬天的时候来这里吃一碗砂锅，那得多幸福！”
路决看她吃得开心，心情也跟着不错：“现在是夏天，这里只卖烤串和砂锅，等到冬天的时候店里还会做吊炉锅，跟火锅差不多，老板还会把酒烫热，特别舒服。”路决又给她拿了串烤蘑菇，“冬天带你来感受一下。”
寂言咽下一口蘑菇，说道：“没想到这家店看着不大，老板心思还挺多。”
“不然怎么会开了这么多年。”
寂言晚上吃的不算少，这会儿只是嘴馋地吃了几口，剩下的都让路决收尾了。
路决起身去结账，扫码的时候，从后厨推门走出来一个男生，看着20几岁，应该跟寂言差不多大。
那男生手里拿了包烟要往外走，走过路决身边的时候抬头扫了一眼，却一下子顿住了，犹豫了一下，往前走了几步，又回头，不确定地喊了一声：“路决哥？”
路决回头，寂言听到声音也抬起头看向他们。
路决看了那个男生一会儿，像是认出了他，露出了笑意：“陈彬？”
陈彬确定没认错人，很是兴奋，把烟收回口袋里，往路决那边走了几步，走到他跟前：“路决哥，真是你啊？我还怕认错了呢，你真是......”他显然很激动，一时竟有些找不到合适的语言，看了路决半响，最后只说了句，“挺多年没回来了。”
路决没想到今晚会在这看到他，也有些感慨，笑着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你自己来吃饭？”陈彬问他。
路决看向寂言的方向，向陈彬示意了一下：“带我女朋友来这附近转转。”
陈彬随着路决的视线转过头，看到一个很漂亮的女生安安静静地坐在那，正笑着看他们。
陈彬愣了一下，显然是有点儿没想到，但也很快回神，两人朝寂言走过去，陈彬性格很好，有点儿自来熟，过来直接坐下，甚至还拉了路决一把，看着寂言，笑嘻嘻地喊了句：“嫂子好！”
寂言被他这直白的称呼喊得有些楞，缓了一秒才回应道：“你好，我叫寂言。”
路决这时坐在一边开口给他们介绍了一下：“这是陈彬，这家老板的儿子，也算是我的学弟。”
“我比路决哥小两岁，他读高中的时候，我还在初中部。”陈彬是真的自来熟，同桌的两个人，一个是将近十年没见了，一个是第一次见，他一点儿没觉得不自在，还有着久别重逢的兴奋，咋咋呼呼地回头招呼着，“邹姨，拿一打啤酒，再上几道小菜，快点啊。”
又回头跟路决说：“这么多年好不容易见一面，今天必须好好喝几杯。”
路决摇头拒绝：“今天不行，我开车来的，而且还得送寂言回去。”
“一会儿给你叫代驾不就行了，而且这大周五的，明天又不上班，晚点儿回去也没什么吧，你说呢嫂子？”陈彬说完一大推，转头笑眯眯的看着寂言，把问题抛给她。
寂言看他们曾经关系应该还不错，陈彬又实在热情，她看了眼路决，察觉出他其实也有一些见到旧友的喜悦，只是碍于时间渐晚，于是跟路决说：“那就坐一会儿吧，没事的。”
“额，这个好像......算是吧。”寂言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跟路决，算是一见钟情吗？
“那你们......”
“好了，聚个餐还八卦起来了。”程远之开口打断了其他人的问询。
程远之是律所的创始人，他都开口了，自然没有人再继续问。
几个人又闲聊了一会儿，期间路决给他们送了一次水果和一些小吃，以及最近店里新出的几款酒。
时间渐渐有些晚了，大家纷纷起身告别。
路决陪寂言把同事送出门口。
程远之走在最后，去吧台结账。
路决走回来，在程远之身边站定，单手撑在吧台上，站姿很随意：“你们第一次来，不能让你们掏钱，给个面子，算我的吧。”
程远之看向路决，笑了笑，也没坚持，伸出手：“你好，程远之。”
“路决。”路决站直，伸手握住，“我听言言提起过您，说您帮了她很多。”
“应该的。”程远之看到寂言走过来，结束了与他交谈的心思，“不早了，我就先走了，感谢款待。”
“师哥，你要回去了吗。”走过来的寂言刚好听到程远之要走。
一般在私下没有其他人的时候，寂言都是直接叫师哥。
“嗯，周末好好休息，我走了。”程远之温和地跟寂言说，又偏头看了一眼路决，点下头，算是告别。
“这位就是你师哥？”看程远之走出大门，路决的目光落回到寂言脸上。
“是啊。”寂言转回头看他。
“上次送你熏香的那个？”
“对呀。”
路决盯着她看了两秒，收回视线，探过身子从吧台里面拿出一杯外带饮品塞到寂言手里：“走，送你回去睡觉。”
“这是什么？”寂言捧着手里的饮料喝了一口，石榴味的气泡水。
“本来打算去接你的时候给你带过去，让你走回来的路上喝。”路决跟店里的人打了声招呼，握着寂言的手往外走，“现在你就拿着在车上喝吧。”
上了车，寂言捧着杯子又喝了一口，酸酸甜甜，好喝得眯起了眼。
车子开了一段路，刚好到上次那个十字路口又停下等红灯。
寂言小口喝着饮料，眼睛直直地盯着对面那条依旧人影喧嚣的街道，各式各样的小店和路边摊吸引着各种人。
看起来很热闹。
可能是这会儿路决没说话，车厢里太安静。寂言看着对面，感觉像是一幅流动而深远的画卷，描绘着因为这些烟火而变得明亮且温暖的夜晚。
画面太过美好。
太过美好的东西呀，
让人忍不住，
想得到，更想毁掉。
不知道哪个更容易。
寂言面无表情，抬头盯着红灯的剩余秒数，不知道在想什么，目光很淡，但一直没有错开，就那么盯着。
8、7、6......2、1......
绿灯亮了，路决挂挡，打着方向盘开出去，就在车子左转即将错身看不到那条街的最后两秒，寂言突然出声：“我们去那边逛逛吧。”
“什么？”路决转头看了她一眼。
“那条街。”车子已经开过去了，寂言伸手指了指后面，“你说以前上学时经常去吃饭的那条街。”
路决的车速慢下来：“现在？”
路决看了眼时间，九点半，想了想，也就打了把方向盘，又掉头回去了。
找地方停好车，路决牵着寂言的手走进那条街。
这条街很长，寂言有点看不到头。路决跟她说，前面靠近街尾的地方有一家砂锅店，味道特别好，他们上学那会儿晚自习之前经常去吃。
砂锅店的对面有一条小巷子，走出那条巷子，街对面就是他们以前的学校。
路决已经很多年没有来过这边了，大学读的警校在另一个城市，后来这几年经营着酒吧，日子过得也忙碌，渐渐地，都快忘记了这个地方。
两个人牵着手在街上闲逛。
这条街烟火气很重，可能因为临着学校，除了刚进来的路口那里有两家比较大的餐厅之外，街道两边都是各种平价的小吃店和礼品店，还有一些流动的小摊贩。
街上年轻人居多，也能看到一些穿着校服的学生。
“这是你们学校的校服吗？”寂言扯了扯路决的手，问他。
“是，但我们那会儿的校服不长这样，比这丑多了。”
“啧，审美是在进步的。”寂言看着那些学生穿的校服，运动款，永不过时的黑白配色，中规中矩，看着很舒服。
两个人慢慢悠悠地走着，偶尔进一家精品店逛一逛。
很快，两人走到了路决说的那家砂锅店。
“要不要进去坐会儿？”路决站在门口问她。
寂言点头同意。
店面不大，大概50多平方米，正坐着三四桌客人。最里面有一个出餐口，一个阿姨穿着围裙坐在窗口旁边。
“看看点些什么吧。”路决拿起菜单递给寂言。
“有推荐吗？”寂言接过菜单，先问他。
路决想了一会儿，说：“番茄牛肉好像还不错，我记得当时女生都喜欢点这个。我以前基本都是点砂锅鸡块或者丸子什么的。”
寂言拿着菜单，眼神凉凉地看着他：“你还知道女生喜欢点什么？”
路决拿纸给她擦桌子的动作停顿了一秒，抬眼看着她微微撅着嘴，感到有些好笑：“我又不是完全不跟女生聊天，而且来吃饭的时候店里也有女生，我又不是看不见她们点的东西。”
寂言撇撇嘴，又看了眼菜单，扔回给他：“那就要一个番茄牛肉。”
路决拿着菜单站起来，转身去窗口之前伸手揉了一把寂言的头发。
他最终点了一份番茄牛肉和几个烤串，没多点，权当宵夜了。
店里没什么人，吃的很快端上桌。寂言拿起勺子吃了一块儿牛肉，很惊喜地跟路决说：“这牛肉好嫩啊！”
路决也尝了一口，点点头：“味道没怎么变啊。”
寂言又喝了口汤，满足得直眯眼：“哇，这要是冬天的时候来这里吃一碗砂锅，那得多幸福！”
路决看她吃得开心，心情也跟着不错：“现在是夏天，这里只卖烤串和砂锅，等到冬天的时候店里还会做吊炉锅，跟火锅差不多，老板还会把酒烫热，特别舒服。”路决又给她拿了串烤蘑菇，“冬天带你来感受一下。”
寂言咽下一口蘑菇，说道：“没想到这家店看着不大，老板心思还挺多。”
“不然怎么会开了这么多年。”
寂言晚上吃的不算少，这会儿只是嘴馋地吃了几口，剩下的都让路决收尾了。
路决起身去结账，扫码的时候，从后厨推门走出来一个男生，看着20几岁，应该跟寂言差不多大。
那男生手里拿了包烟要往外走，走过路决身边的时候抬头扫了一眼，却一下子顿住了，犹豫了一下，往前走了几步，又回头，不确定地喊了一声：“路决哥？”
路决回头，寂言听到声音也抬起头看向他们。
路决看了那个男生一会儿，像是认出了他，露出了笑意：“陈彬？”
陈彬确定没认错人，很是兴奋，把烟收回口袋里，往路决那边走了几步，走到他跟前：“路决哥，真是你啊？我还怕认错了呢，你真是......”他显然很激动，一时竟有些找不到合适的语言，看了路决半响，最后只说了句，“挺多年没回来了。”
路决没想到今晚会在这看到他，也有些感慨，笑着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你自己来吃饭？”陈彬问他。
路决看向寂言的方向，向陈彬示意了一下：“带我女朋友来这附近转转。”
陈彬随着路决的视线转过头，看到一个很漂亮的女生安安静静地坐在那，正笑着看他们。
陈彬愣了一下，显然是有点儿没想到，但也很快回神，两人朝寂言走过去，陈彬性格很好，有点儿自来熟，过来直接坐下，甚至还拉了路决一把，看着寂言，笑嘻嘻地喊了句：“嫂子好！”
寂言被他这直白的称呼喊得有些楞，缓了一秒才回应道：“你好，我叫寂言。”
路决这时坐在一边开口给他们介绍了一下：“这是陈彬，这家老板的儿子，也算是我的学弟。”
“我比路决哥小两岁，他读高中的时候，我还在初中部。”陈彬是真的自来熟，同桌的两个人，一个是将近十年没见了，一个是第一次见，他一点儿没觉得不自在，还有着久别重逢的兴奋，咋咋呼呼地回头招呼着，“邹姨，拿一打啤酒，再上几道小菜，快点啊。”
又回头跟路决说：“这么多年好不容易见一面，今天必须好好喝几杯。”
路决摇头拒绝：“今天不行，我开车来的，而且还得送寂言回去。”
“一会儿给你叫代驾不就行了，而且这大周五的，明天又不上班，晚点儿回去也没什么吧，你说呢嫂子？”陈彬说完一大推，转头笑眯眯的看着寂言，把问题抛给她。
寂言看他们曾经关系应该还不错，陈彬又实在热情，她看了眼路决，察觉出他其实也有一些见到旧友的喜悦，只是碍于时间渐晚，于是跟路决说：“那就坐一会儿吧，没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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