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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龙害头疾 群魔乱舞话斩龙

    婺聚入宫后被安置在东宫附近的祥和殿,早晚按时与太子及诸皇子参加宫廷礼仪学习,当然还要和太子一起学习文治武功的课程,这样一来,便感觉有些沉闷,深宫大院的孤独寂寞,让他免不了怀念在父母亲身边的逍遥与任性。

    彼时那天子李治正与那武后的妹妹贺兰夫人打得火热,可谓朝朝暮暮,颠鸾倒凤,这样一来,天子身体每况愈下,反而隔三五岔头痛脑胀,耳鸣眼花,武后因为将重心放在了朝堂之上,还要时时过问众皇子们的学习生活情况,所以无暇顾及自己的丈夫,这让贺兰夫人这个饥渴已久的中年妇女与皇上有了夫妻之实的机会。

    这日天子武后二圣临朝,正当大殿内众大臣海喝山呼,顶礼朝拜时,忽然李治面如死灰,头痛欲裂,几乎要混死了过去。

    武后见这阵势,亦有些茫然失措,这时众文武大臣赶快传唤太医,其中有一王太医,乃宫中等级级别最高,学术成就最高的一位元老,赶快过来诊脉。

    武后问道:“陛下这是什么情况?”

    太医答:“此乃头颅内风发作所致,圣上乃肾精亏损,肝血不足,精血无法荣养,且髓海严重不足,故而头疾发作。”

    武后到:“陛下这……怎么会严重髓海不足,精血就大亏乎?”

    太医道:“这您得问陛下了。”

    此时李治疼得歇斯底里,“媚娘,快让太医给我赶快医治,朕如今生不如死…”

    “微臣只能现在给陛下开副汤药,如若要快,须针药结合。”御医到。

    那李治见太医磨磨蹭蹭,立马对武后道:“朕耳闻西羊市王子涵家世代行医,以效仿学习汉代张仲景学术为主,能否招进宫来?”

    那御医道:“子涵乃民间走方医,仲景也并非圣人,并非官方认可的医家,恐无法力挽狂澜……”

    武后见太医自己无能为力,却还要嫉贤妒能,便说笑道:“医者乃仁心仁术,仲景伤寒杂病论,乃我国医之瑰宝,他们只是不善投机取巧,钻营爬户而已,他们在老百姓哪里,可是家喻户晓,来人传婺聚进驾。”

    那婺聚这是初次入得金銮宝殿,但见满朝文武,皆跪在殿下,而武后正愁容满面地站在堂上,旁边的皇上却面如土色,躺在龙塔上毫无生机与活力。

    “臣婺聚叩见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皇后千岁千岁千千岁。”婺聚赶快行君臣大礼参拜。

    “聚儿快快起来,你看看皇上,头痛欲裂,这如何是好?”武后焦灼茫然。

    “臣的祖上世代行医,臣自然从小耳目渲染,那就让臣试试。”

    只见婺聚怀中迅速取出一个小红匣子,里面取出一根1.5厘米长的银针,迅速用火“消毒”之后,以迅雷之速扎进脑门心,随后提插捏转,不到一刻功夫,那李治顿觉神清气爽,头脑明朗。随后婺聚迅速取出银针,用火再次烧烤后装进小木匣子内。

    李治恢复了精神,拉住婺聚说道:“朕这次头疾发作,多亏聚儿医术精湛,朕就让你统领这御医房,如何?”

    婺聚虽然涉世不深,但他原本就是天庭仙界之人,虽然入了凡尘,但慧根还在,思前想后,他觉得这御医房,必定和这朝堂一样,明争暗斗,且官方机构内的医家,以沽名钓誉者占多数,甚至不少人与这朝臣达官皆有蛛丝网络的联系,他不想因此与官方的医疗机构扯上关系,何况万一牵连至自己的父母亲大人,毕竟他们王家还要以医学在长安立足,便说道:“臣谢谢万岁爷与皇后娘娘千岁的知遇之恩,臣这只是雕虫小技,随后万岁爷需要长期持续的方药治疗,宫里的太医,个个理法方药皆在我之上,臣去读书了。”

    武后自然明白婺聚的想法,越发觉得此人是个可塑之才,便笑着说道:“聚儿,你去便是,需要什么尽管吩咐,我差人给你备过来。你有空时得经常回家看看父母。”

    婺聚千恩万谢拜别。

    婺聚下了朝堂,随后与太子一起去皇家书院读书,那太子李弘本就是气量狭小之人,见这个与他年龄相当的青年竟然能和他享受同等的待遇,自然心中不爽。但碍于父皇母后的威严,他又不敢说什么

    那教书之人,正是长孙无忌的心腹,乃郭渝,郭渝见太子对外来的婺聚颇有不满之意,但又万般无奈,但又不知武后将婺聚接入宫来,是何目的?

    彼时,那长孙无忌还在朝堂安身立命,只是在朝堂的权势,已削弱不少,今日婺聚在朝堂出尽风头,长孙觉得应该与斩龙剑有关,所以便深夜召见郭渝。

    “婺聚这个孩子不能留在宫中”长孙无忌对郭渝说道。

    “可圣上与皇后喜欢他,我等别无办法。”郭渝道。

    “既然如此,我们可以挑唆太子李弘……”长孙无忌道。

    “武后现在一手把持朝政,如此下去,恐我大唐将被她取代……皇上终日与那贺兰氏鬼混,如今精气神焕然,婺聚年轻有为,精通岐黄医术,必然会被重视,加以时日,必将成为国家之栋梁,为武后所重用。那时太子恐怕登基无望。”郭渝道。“宫廷里众御医必然对他亦有反感,你看朝堂之上,公然让老御医难堪至极,一个小小少年,既无资质,又无头衔,竟然……”

    长孙道:“老身认为,这医学并非宫里的太医就一定精于民间,那婺聚家,祖上世代行医,其父在西羊市一带百姓当中颇有声誉,说句不好听的话,那些空有头衔,沽名钓誉的御医,滥竽充数的应当很多……他们就是以此为生存技能!”

    “婺聚聪明之处在于他根本没以此邀功受奖,反而把圣上的褒奖拒之以外,如此年龄,能够做到宠荣不惊,也实乃不凡之人。”长孙无忌说道。“可惜他若是李家血脉,倒值得我等呕心沥血栽培,然婺聚终是外臣,又为武后所用,这样一来,我们与他无形之中,水火不容。可是如若我们要杀之,反而引火焚身,那武皇后一定放不过我们…”

    “太子李弘?”郭渝意味深长地捋了捋胡须。

    “太子是国之根本,郭渝,你得培养他文治武功的能力,这江山社稷,本来就是李家的,太子不会拱手相让得。”长孙无忌道。

    “可是,婺聚不能留在宫里,不,甚至不能留在这个世间,我们得想办法除掉他。”

    ……

    宫里秘密将王子涵直接招进宫来,由子涵亲自理法方药调理陛下龙体,经过一月调理,圣上容颜焕发,上的朝堂,气宇轩昂,龙威依然。

    众大臣皆拍手称快,认为有天耀陛下,是天命所为,圣上乃真龙天子,武后乃人中凤凰,母仪天下,实乃大唐万民鸿福。

    这御医房的众御医似乎不再淡定,他们深知陛下那是精血大亏,头疾发作,当年先皇太宗御驾亲征后,身体亏虚,也是头风发作,类似于此,如今婺聚竟然能妙手回春,化险为夷,这样的人存在,实在对他们不利。

    为首的太医总管对这一干御医说道:“宫里是集天下高手如云的地方,可是我们竟然对陛下的头疾发作束手无策,竟然被一个小小的年轻人化腐朽为神奇……如此下去,我们今后如何获得陛下娘娘的信任,这响银和赏赐恐怕会越来越少。”

    另外一个太医道:“也许那婺聚只是运气好,刚好瞎猫逮到了死耗子。”

    旁边太医喝道:“若是瞎猫逮住死耗子,你为何那天不逮一下!你也算医界饱读医术之人,又是医界大学仕,为何不感接诊?”

    那个太医被羞得无言以对,只好沉默不语,旁边另外一个御医说道,“若要不影响我们利益,那就必须除掉婺聚,如若我们的太医院如形同虚设,时间久后,皇上皇后说不定会把这个肥差彻底交给婺聚,那时这个医院说不定花落婺聚手上……那婺聚祖上,世代行医,王子涵在百姓当中口杯极好。”

    “听说婺聚是王家独苗,而王子涵还被皇上皇后赐了府邸,家丁,甚至还有侍卫,恐怕要杀了他们一家,还蛮不容易。皇上皇后一旦查到我们动了手脚,恐怕我们会被株连九族。

    深夜,长孙无忌府上。

    “如今太子乃国家之根本,武后欲夺大唐天下,婺聚就是武后夺天下的第一步棋子,是用来制衡太子李弘的,婺聚及其父母可能已被武后暗中保护起来,如若我们此刻动手,恐要被武氏加害,唯有挑起诸皇子之间的内斗,你我才好浑水摸鱼。”长孙无忌说道。“当年,太宗驾崩,那时武后只是小小才人,其在感业寺出家为尼期间,没有除掉她,到如今,唉……”

    “听说先帝在的时候已经对她起了杀心,只是……没找到斩龙剑。只有除掉她的元神,才能彻底让那武氏魂飞魄散,销声匿迹,否则……后果更不堪设想。”郭渝道。

    长孙无忌忽然顿悟过来,也许这婺聚进宫,应该和斩龙剑有关,只是斩龙剑虽在人间,宫里也派人找了这么多年,可是至今杳无音信,若斩龙剑落到武氏手里,不但诛杀不了武氏,还让武氏有可能迅速铲除阻碍其称帝的所有李氏宗亲及其拥护大唐的所有臣子。便说道:“看来如今我们只有利用武后自己生的这些孩子们了,我们现在唯有让这些孩子自相残杀,方能解我对武氏之仇恨。”

    郭渝道:“那武氏为保全自己,当年曾亲手勒死自己的亲女儿,后嫁祸王皇后,长孙大人,您并非不知吧,武后既然要称帝,岂会顾及儿女亲情?”

    长孙无忌浑身不禁打了个哆嗦,昔日那上官仪就因为暗中劝圣上,勿要后宫干政,就以莫须有的罪名,几乎杀光了上官所有的亲眷,他自己之所以可以活着,那是因为他自己毕竟是皇上的亲舅舅,又是三朝元老,先帝的顾命大臣,否则早死了不知多少遍了。然他的门下,朝上他自己的左右手,早已被皇后铲除得几乎不剩多少了。武后对他可是早已虎视眈眈了。

    彼时太子弘,见那婺聚在朝堂之上,出尽风头,扬眉吐气,心中甚是懊恼,父皇母后宠那外人,而丝毫对他没有任何赏识之意,如今父皇懦弱无能,母后一手把持朝政,眼见李家江山有被母后夺取之可能,他若沉默不语,后果不堪设想。

    如今他能联合谁的力量,来对付母后,看来目下唯有求助自己的舅爷爷,长孙无忌了。

    “报……长孙大人,东宫太子到。”正在郭渝还在说事之时,外面传召进来。

    长孙无忌到:“汝乃太子师,乃天下师之典范,恐要回避太子。我自与太子筹谋便是。”

    那郭渝领会长孙大人之意,便从侧门悄悄溜了出去。

    “拜见长孙大人”太子一见到长孙就行作揖之礼。长孙无忌赶快跪了下来,行参拜大礼,

    “太子可勿要折杀老臣,老臣叩见太子千岁千岁千千岁。”

    李弘赶快扶起长孙,说道,“您的妹妹长孙皇后乃我的亲祖母,我身上亦流淌着长孙的血液,您是父亲的亲舅舅,如今母后执手操控朝政,斩龙剑杳无音信,如今武家的人入宫为官,李唐宗亲被暗中打压,当务之急,是尽快想办法让太子监国才是!”

    “太子监国,让你母后回到后宫?太子殿下是此意吗?然你母后会同意乎?你父皇在调养龙体,你虽然已长成少年郎,可是……即使你能担当监国重任,难保不被你母后阻挠?”

    李弘道:“我倒要试试母后态度,如若支持太子监国,那唐三代后,女主武皇取而代之便是流言蜚语,如若推三阻四阻挠我监国,那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我们便可以以谋逆罪,反治母后,届时群臣反对,让母后回到后宫便是,如若百般阻挠,便是阻挠当今的太子日后登基称帝,我们便可一起将武氏一门斩草除根!”太子咬牙切齿。

    长孙无忌笑道:“太子你太小视你的母后,我猜的没错的话,你会顺利监国,只恐怕你的才干远在你母后之下啊。”说着禁不住流下几滴浊泪。

    那长孙为何流泪?也是自太宗皇帝殡天以来,他呕心沥血辅佐当今圣上,可是,那李治……荒谬绝伦,任武氏操控朝政,而今太子李弘,心中格局甚小,那武后毕竟十月怀胎诞下他,又亲力亲为栽培他,可是他丝毫没有感恩之心,却决意为了权利,甚至不惜欲斩草除根,实在皇家薄情寡义啊!但那又有什么办法,毕竟李弘才是合法的皇室继承人,李弘不称帝,大唐就要旁落武氏一门。

    思索良久,长孙无忌说道:“如今你母后在栽培她的政治力量,我们若不及早除掉婺聚,恐后果不堪设想。”

    李弘道:“可如今母后父皇如此器重,我们实在没机会下手。”

    长孙笑道:“何必你我出面乎?”便开始如此计划一番。预知后事如何,且待下文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