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弟妹
此后几日，青棠对白砚可谓寸步不离，每日白砚醒来睡前，面前都是青棠笑意盈盈的小脸。
“白砚哥哥你醒了？”
“白砚哥哥你饿不饿？”
“白砚哥哥你热不热？”
知道了青棠的来历后，白烨也就任由她陪伴在白砚身边，只是偶尔觉得牙根酸涩，合计着自己是不是干脆与青棠换个房间静心休养。
这一天，白砚醒来不见青棠，只看到白烨一人背对着他坐在桌边看书，心下顿时犯紧。
“师兄，青棠去哪里了？”
“啧，你师兄这么多年不在，你也不说问问师兄如何，怎的一睁眼就找弟妹呢？”白烨一边咂巴着嘴一边回过身来。
“师兄莫要玩笑，青棠于我是妹妹一样的干系，才发生那样的事情，我这不是担心...”白砚听到白烨如此说，心里一阵波澜，连忙阻拦否认。
听到白砚提起那件事，白烨眉头微皱，思索了片刻，不知如何接话。
“白砚哥哥！”就在二人相对无语的时候，门外传来了青棠软糯的喊声，白衣少女的身影轻快地跃入了房内。
“白砚哥哥，你看！”只见少女两手一伸，赫然两个白馍出现在了眼前。
白砚不喜反悲，一脸纠结的神色望向青棠。
“青棠，你又去叫卖换馍了？”白砚哆嗦着声音问道。
“不是，白砚哥哥，是白烨哥哥给我的铜钱。”说着，从衣襟里翻出剩下的两枚铜钱。
“店内吃食太贵，我便让青棠去街上随便买点，”白烨起身走到青棠旁边，突觉不对：“青棠，我给你六枚铜钱，你怎么只买了两个馍？”白烨不解问道。
“白砚哥哥吃两个就够了，青棠不吃，所以没有多买。”青棠笑眯眯地望向白烨。
“那，我呢？”青年男子伸手指向自己的鼻尖，满脸不可思议。
“呀，青棠只想着趁热赶紧拿回来给白砚哥哥吃，未曾想你也要吃。”一边说着一边捧着热气腾腾的白馍走向了白砚，不再理会已经僵硬似石化的白烨。
“师兄，我吃一个就够了。”白砚有些好笑地说道。
“未曾想。”白烨瞬间欲哭无泪，只感自己着实有些多余。
“白砚哥哥都吃了，等白砚哥哥吃完，青棠再去给白烨哥哥买。”不由分说，青棠将白馍捧到白砚面前。
“你当真不怕我饿着。”白烨撇了撇嘴，又坐回了桌前：“说到钱财，我正好有一事要与你二人说。”
只见青棠小心掰开白馍，撕成一块一块送到白砚嘴里，白砚一口没咽下去，另一口便又递上来。并无人理会白烨。
“我的苍天，”白烨扶额感叹，随即大喊一声，“白砚！”
“咳咳，”被呛了一口的白砚险些被噎住，一边示意着急给他抚背的青棠无碍，一边含糊不清地说道：“师兄你说，我在听。”
“明日我们便返回玉林观吧，”白烨正色说道，随即便面露苦涩道：”我们三个人，两间房，一日三餐，师兄身上的钱财，已所剩无几了。”
“可是我这个样子，如何登山呢？”白砚皱眉思索道。
“我已书信给大师兄，让他和四师兄明日午后去山腰间接应你我，到那里之前，只能我背你了。”白烨继续哭丧着脸道：“我这个师兄实属不易，早知当日便不选卜卦易术，求求凡翁去学御剑飞行就好了。”
第二日天刚破晓，青棠和白砚、白烨三人便离开了客栈。
白砚伏在白烨肩上，青棠默默跟在二人后面，全无平日里的欢快。
“白砚，你还记得儿时我时常背你在山间行走吗？”白烨一边喘着粗气一边问道。
“当然记得，每每白砚贪玩受伤，或是犯懒，都是师兄将白砚背回去。”白砚眯着眼睛说道，似是回忆起了过往片段。
“那次你非要种那棵树，拉扯藤蔓，弄得满手是伤。”白烨斜眼望向垂头伏在自己肩上的白砚：“害的我被几位师兄一通说，外衫上也被你拍打的全是血迹，洗了好久。”
感觉到背上人的笑意，白烨轻哼了一声。
“清洗外衫的时候，我曾暗暗立誓，再也不要管你，哪曾想转头就看到你捧着烤鸡来了。”
“师兄一向是最疼白砚了，”少年扬起脸，明眸皓齿，看得青棠片刻间有些花眼。
“除了四师兄平日里严苛一些，哪个师兄不疼你，尤其是你六师兄。”说到这里，白烨突然顿住。
“六师兄，还是没有消息吗？”白砚在后面轻声问道。
“我只从他人处得知他过的不错，具体如何我尚未得知。”白烨思索片刻答道。
“六师兄在哪里都会过得不错的，他那么厉害。”又伏在了白烨的肩头，白砚脑海里又浮现出那个剑眉星目的少年和挂在自己床头多年的纸鸢，眼含笑意。
“我总觉得你还是从前那个小娃娃，许久不曾背过你。”白烨喘息声比刚刚加重了许多，白砚笑眯着眼正觉温馨，“怎知你这么沉了，早知道找块门板托你回去。”
听到烨师兄这么说，白砚嘴唇一瘪，正准备对呛回去。
“白砚哥哥，白烨哥哥。”二人转身，是一直未曾开口的青棠。
看着一向活泼好动的青棠今日突然变得如此乖巧，白砚起初也询问过几句，青棠都是笑盈盈地说没事，白砚也没有多想，只当多日出门未归，青棠或许是累了。
“青棠要回家了。”青棠冲着二人外头笑道。
白砚抬头看了看，才发觉三人已临近半山腰，再往上行，青棠就要绕远路了，便点头答道：“青棠，你回去吧，多日未归，你祖母一定担心坏了。”
青棠点了点头，转身要走，又似是想起来什么，回身问道：“白砚哥哥，你何时才能再去...再下山？”
“他这腰伤至少还要躺上一两个月，一时半会儿下不了山。”白砚还没开口，白烨便答道，听到白烨所说，白砚望着青棠点了点头。
“青棠知道了。”青棠神色有些失落，正欲转身，只听白烨的声音又在身后响起。
“你若是惦记他，何时都可以来观里看他，他是外氏子弟，师傅平日里并不太束缚于他。”
“好！”青棠回身咧嘴一笑，便转身离去了。
“白砚哥哥你醒了？”
“白砚哥哥你饿不饿？”
“白砚哥哥你热不热？”
知道了青棠的来历后，白烨也就任由她陪伴在白砚身边，只是偶尔觉得牙根酸涩，合计着自己是不是干脆与青棠换个房间静心休养。
这一天，白砚醒来不见青棠，只看到白烨一人背对着他坐在桌边看书，心下顿时犯紧。
“师兄，青棠去哪里了？”
“啧，你师兄这么多年不在，你也不说问问师兄如何，怎的一睁眼就找弟妹呢？”白烨一边咂巴着嘴一边回过身来。
“师兄莫要玩笑，青棠于我是妹妹一样的干系，才发生那样的事情，我这不是担心...”白砚听到白烨如此说，心里一阵波澜，连忙阻拦否认。
听到白砚提起那件事，白烨眉头微皱，思索了片刻，不知如何接话。
“白砚哥哥！”就在二人相对无语的时候，门外传来了青棠软糯的喊声，白衣少女的身影轻快地跃入了房内。
“白砚哥哥，你看！”只见少女两手一伸，赫然两个白馍出现在了眼前。
白砚不喜反悲，一脸纠结的神色望向青棠。
“青棠，你又去叫卖换馍了？”白砚哆嗦着声音问道。
“不是，白砚哥哥，是白烨哥哥给我的铜钱。”说着，从衣襟里翻出剩下的两枚铜钱。
“店内吃食太贵，我便让青棠去街上随便买点，”白烨起身走到青棠旁边，突觉不对：“青棠，我给你六枚铜钱，你怎么只买了两个馍？”白烨不解问道。
“白砚哥哥吃两个就够了，青棠不吃，所以没有多买。”青棠笑眯眯地望向白烨。
“那，我呢？”青年男子伸手指向自己的鼻尖，满脸不可思议。
“呀，青棠只想着趁热赶紧拿回来给白砚哥哥吃，未曾想你也要吃。”一边说着一边捧着热气腾腾的白馍走向了白砚，不再理会已经僵硬似石化的白烨。
“师兄，我吃一个就够了。”白砚有些好笑地说道。
“未曾想。”白烨瞬间欲哭无泪，只感自己着实有些多余。
“白砚哥哥都吃了，等白砚哥哥吃完，青棠再去给白烨哥哥买。”不由分说，青棠将白馍捧到白砚面前。
“你当真不怕我饿着。”白烨撇了撇嘴，又坐回了桌前：“说到钱财，我正好有一事要与你二人说。”
只见青棠小心掰开白馍，撕成一块一块送到白砚嘴里，白砚一口没咽下去，另一口便又递上来。并无人理会白烨。
“我的苍天，”白烨扶额感叹，随即大喊一声，“白砚！”
“咳咳，”被呛了一口的白砚险些被噎住，一边示意着急给他抚背的青棠无碍，一边含糊不清地说道：“师兄你说，我在听。”
“明日我们便返回玉林观吧，”白烨正色说道，随即便面露苦涩道：”我们三个人，两间房，一日三餐，师兄身上的钱财，已所剩无几了。”
“可是我这个样子，如何登山呢？”白砚皱眉思索道。
“我已书信给大师兄，让他和四师兄明日午后去山腰间接应你我，到那里之前，只能我背你了。”白烨继续哭丧着脸道：“我这个师兄实属不易，早知当日便不选卜卦易术，求求凡翁去学御剑飞行就好了。”
第二日天刚破晓，青棠和白砚、白烨三人便离开了客栈。
白砚伏在白烨肩上，青棠默默跟在二人后面，全无平日里的欢快。
“白砚，你还记得儿时我时常背你在山间行走吗？”白烨一边喘着粗气一边问道。
“当然记得，每每白砚贪玩受伤，或是犯懒，都是师兄将白砚背回去。”白砚眯着眼睛说道，似是回忆起了过往片段。
“那次你非要种那棵树，拉扯藤蔓，弄得满手是伤。”白烨斜眼望向垂头伏在自己肩上的白砚：“害的我被几位师兄一通说，外衫上也被你拍打的全是血迹，洗了好久。”
感觉到背上人的笑意，白烨轻哼了一声。
“清洗外衫的时候，我曾暗暗立誓，再也不要管你，哪曾想转头就看到你捧着烤鸡来了。”
“师兄一向是最疼白砚了，”少年扬起脸，明眸皓齿，看得青棠片刻间有些花眼。
“除了四师兄平日里严苛一些，哪个师兄不疼你，尤其是你六师兄。”说到这里，白烨突然顿住。
“六师兄，还是没有消息吗？”白砚在后面轻声问道。
“我只从他人处得知他过的不错，具体如何我尚未得知。”白烨思索片刻答道。
“六师兄在哪里都会过得不错的，他那么厉害。”又伏在了白烨的肩头，白砚脑海里又浮现出那个剑眉星目的少年和挂在自己床头多年的纸鸢，眼含笑意。
“我总觉得你还是从前那个小娃娃，许久不曾背过你。”白烨喘息声比刚刚加重了许多，白砚笑眯着眼正觉温馨，“怎知你这么沉了，早知道找块门板托你回去。”
听到烨师兄这么说，白砚嘴唇一瘪，正准备对呛回去。
“白砚哥哥，白烨哥哥。”二人转身，是一直未曾开口的青棠。
看着一向活泼好动的青棠今日突然变得如此乖巧，白砚起初也询问过几句，青棠都是笑盈盈地说没事，白砚也没有多想，只当多日出门未归，青棠或许是累了。
“青棠要回家了。”青棠冲着二人外头笑道。
白砚抬头看了看，才发觉三人已临近半山腰，再往上行，青棠就要绕远路了，便点头答道：“青棠，你回去吧，多日未归，你祖母一定担心坏了。”
青棠点了点头，转身要走，又似是想起来什么，回身问道：“白砚哥哥，你何时才能再去...再下山？”
“他这腰伤至少还要躺上一两个月，一时半会儿下不了山。”白砚还没开口，白烨便答道，听到白烨所说，白砚望着青棠点了点头。
“青棠知道了。”青棠神色有些失落，正欲转身，只听白烨的声音又在身后响起。
“你若是惦记他，何时都可以来观里看他，他是外氏子弟，师傅平日里并不太束缚于他。”
“好！”青棠回身咧嘴一笑，便转身离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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