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重新塑造
众人冒着大雨收拾好祭献的痕迹后，天色已经到了后半夜，见识过那场近乎天灾的雷暴后，躲在暗处的神秘人似乎也没有再出手的意思。
在梅尔文私宅的工坊内，极具研究精神的天才调律师此刻正在拿着电线和灯泡做着幼稚至极的科学试验。
“这还真是厉害。”
看着在金棺内的“遗体”，这是梅尔文今天第二次说这句话。
“咚咚咚。”
棺材盖子被人敲响，梅尔文这家伙饶有兴致的隔着水晶玻璃向里面喊话：“里面的人还活着吗，韦伯那家伙已经被法政科抓走喝咖啡了，我们接下来怎么办。”
即便他们的手脚很快，巨大神秘降临巨大的动静还是引起了法政科的注意。
作为这件事的主要参与者，梅尔文和夜一很干脆的就把“主谋”的君主·埃尔梅罗二世给卖了出去。
一个大贵族加一个君主，法政科的人即便再强势，也只能“客气”的请其中一位配合调查。
被抛出去的诱饵已经“牺牲”，以“君主”这个名头的份量，韦伯大概为他们换取了四十八小时的暂待调查时间。
“韦伯那家伙未必能帮我们拖上两天，今天之内你要帮忙把我体内的宝石核心取出来加急送到“伽蓝之堂”的工房，作为曾经仪式的执行者，那位死要钱的女士当初应该偷摸多切了我不少东西做备份才对。”
金棺内响起的声音嘶哑而沉闷，听起来就像是恐怖片里的恶鬼在呢喃。
原本死神来了的小问题被韦伯坑成了天降正义，已经被宙斯烤的八分熟的夜一对这种情况也没什么好办法。
从内到外散发的雷霆残余还在体内肆虐，经过雷霆持续损伤的内脏完全无视了“潘多拉之石”的力量，虽然诅咒的气息被清洗的很干净，但是夜一作为人的气息也基本被消耗的差不多了。
现在如果不是红宝石本身的物理保持性着实不错，失去了人类这个形体“概念”的夜一现在就已经可以被镶嵌到某个危险的雕塑上当地缚灵了。
“很可惜呢，死要钱女士并没有你预想的备份，电烤肉的味道还不错，漂亮阿姨已经把小气的小男孩吃干抹净了。”
隔绝外在探查的金棺被打开，一位带着眼镜的橙短发女士盯着味道有点香的残躯品鉴到，从这位女士的神色看，这段话话似乎并不只是一个玩笑。
“还有，如果你不是现在这个状态的话，下次再敢让人用那个名字联系我，我一定会让你见识一下我生气是什么样子的。”
盯着已经已经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人偶，苍崎橙子很正式的对人偶里的东西下了通知。
这并非恐吓，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
实际上如果不是发信人的印记实在太熟悉，在接到那则消息第一行的时候，“伤痛之赤”小姐就已经打算大开杀戒了。
“我以为你不愿意靠近封印指定执行局的家伙们。”
预定的家伙提前出现，夜一对苍崎橙子敢于出外勤十分惊讶。
法政科的人现在应该还在监视这个工坊才对，一个封印指定大摇大摆的出现在工坊内，看来死要钱橙子的胆子比夜一想象的还要大。
“只是预先埋在附近城市的备用人偶，谁让我的投资即将分红呢，身为大股东我肯定得来看看。”
看着近乎可以“上桌”的躯壳，冠位人偶师从身后摸出了一把短刀，然后以很不淑女的做派一刀捅进夜一的腹部。
在这具暂时强化人偶的力量下，棺材里血肉傀儡的腹腔连带着碳化胸骨一起被划开，女魔术师豪放的切割做派就像是在分一只烤好的羊羔。
无视掉被金属刀刃带起的各种电弧，死要钱女士在最后一刀干净利落的撬开了夜一的胸腔，看着她最关心的宝石上各种细密裂纹，饶是这位冠位人偶师也皱起了眉头。
“如果你不是会说话的话，还真是符合怪物这个标准呢。”
橙子用手指稍微戳了戳胸腔里勉强撑得住的石头，原本只在身体和金属之间闪耀的电弧跳跃到了她素白的手指上。
噼啪作响电流在金棺内跳跃，将宝石抠出来的女人抬手把很配她发色的漂亮石头放在灯光下审视。
“呐，你回答我一个问题。”
“如果没有藏进颗宝石的话，你本来该是什么样子的。”
“……”
棺材里的遗体对此没有反应，就好像它真的在刚才那一刀下死掉了。
“不愿意说就算了。”
久久的对峙沉默后，橙子小姐没有继续强求，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她只要知道对面这东西很有价值就够了，一些不重要的细节由她自己探知会更有趣。
“你现在的身体我没办法给你塑造身体，宝石里残余的雷霆干扰着任何魔术的实现，这是最久远的神秘，即便在神代也没几个人能做到直面这种奇迹，我的魔术还没有到达能忤逆神的地步。”
审视着宝石裂痕内迟迟不肯散去的闪电，橙子松手任由宝石跌落回干涸的人偶胸膛，前一刻还对饱含审视的贪欲眼神，现在就像是在看待什么无可救药的废品。
不是她不想接这个单子，而是高居冠位的人偶师小姐是真的想不出什么好办法。
直接来自神明的神秘雷霆位格极高，对于她这样擅长精密魔术的魔术师来说更是不可抵抗的外力。
刚才仅仅是和一点残留在外的雷霆接触，她这具人偶的一只手就已经处于停摆的边缘，如此强烈的干扰下别说血肉，钢铁的魔偶都会被在短时间内被分解殆尽。
“……”
尸体还是沉默，似乎他真的只是一具尸体。
“那个……这是他准备的一封信。”
身后的梅尔文很谨慎的插话，同时把信递给了面前的人偶师。
梅尔文虽然不讨厌女强人这种类型的女人，但前提对方得是正常的女人才行，面前这个“伤痛之赤”可在他眼中可和女人没什么关系。
出身苍崎家，被封印指定的创造科天才，在身为异类的魔术师眼中也是不得了的怪异。
原本橙子来的这么快，梅尔文还八卦过双方有没有什么特殊关系，现在看来这根本就是大小两个怪物看对眼了而已。
比起动不动就更换人偶身体把人开膛的苍崎橙子，他家马尔蒂娜简直是贤妻良母的典范。
苍崎橙子饶有兴趣的接过信封，查看起了面前这家伙的“遗嘱”。
她知道躺在床上的这东西在装死，但是在雷霆保护下橙子也没什么好办法去多加试探，别看这个三流魔术师现在摆出这副可怜样子，但在橙子眼中这家伙完全是在装可怜。
仅仅依靠自身就已经触摸到了魔法门槛的存在，一个眼神能让她封印之匣里的无名魔物避战的怪物，即便和她曾经签订的金狼贝奥也说不清那种让其不安的气息源头到底是什么。
哪怕面前的家伙再三表示金狼的狗鼻子一定是坏了，但能被一个两千多年的幻想种描绘为“让人极度不安”的东西，魔术师小姐除非是制作人偶身体时忘记给自己放脑袋，不然很难让她相信对方苍白的狡辩。
身为曾经追求过“魔法”但已经决定放弃的无能魔术师，面前的东西给橙子展示了和臭妹妹青子完全不同的另一种浪费，橙子完全想不明白这种已经跨到了“魔法”对岸的东西，为什么整天对变成人类这种无聊事情感兴趣。
看着这位自暴自弃的“圣灵”，再联系到自家某个只会大力飞砖的臭妹妹，也怪不得橙子想要对面前的东西做点儿切片研究什么的。
“那个，这上面的事情……真的可行吗？”
看着面前女人越来越难看的脸色，梅尔文措词相当谨慎。
虽然探查别人魔术的隐秘很不应该，但梅尔文说到底也是一名魔术师，对于信上所提及的技术，负责代笔梅尔文说不好奇是假的。
“嗯？”
红发的女人发出了不知是不满还是疑惑的反应。
“我没别的意思，单纯就只是好奇心，我可以签契约保证不会把今天的事情说出去。”
梅尔文举手投降，他真的只是好奇心作祟，毕竟按照信上的说法，躺在棺材里的家伙应该早就不是人了才对。
“对你来说肯定是死定了，但是对他来说……”
一向对自己表述能力很有自信的橙子小姐想了想。
“这家伙的说不定是从某个蛋里孵出来的，当不当人的外貌其实对它来说根本不重要，如果它肯直面自己的本心，说不定在魔道上还能有所成长。”
这是橙子的真心话。
对这种只差一脚就能再度物质化的灵魂来说，鲜活的人类什么的应该只是阻碍才对。
这个藏在石头里的东西是橙子见过离第三法的终点最近的存在，只差把自己的蓝本和现有灵魂映射分离，手里的东西就能达到无数魔术师梦寐以求的根源门口。
“蛋？那是什么。”
梅尔文越听越迷糊，好像所有人都知道一点秘密，就他这个负责出钱的人不清楚内情。
他也想找乐……也想保守秘密来着，这种被小圈子排斥的感觉，让身为社交达人梅尔文少爷很是苦恼。
“如此奇特的存在，到底怎样才肯让我欣赏一下你真正的姿态呢？”
轻轻摩挲着裂纹遍布的宝石表面，橙子看石头的表情就像是色狼在欣赏什么绝世美人。
“……”
夜一继续装死，他肯写这张纸就已经是看在橙子天赋异禀的条件上了，自认好人的夜一实在不想再把这人往歪路上带。
这是完全不属于魔术师手法的执行方案，想要在它的“茧”以外的地方完成这份数据变化，面前的天才起码得先把月亮上那个待机的“谜之物体”唤醒才行。
“好了，再墨迹下去法政科那帮家伙就该反应过来了。”苍崎橙子盯着这个装死的家伙摘掉了自己的眼镜。
“按你的方案，物理性拆解仪式的工作不难做，但是拆解后的你会需要大量的时间去掌控细节，所以我们给你准备的新模板形态越简单越好。”
“那么现在……你准备好取悦我了吗？”
摘掉有魔术效果的眼镜用魔眼看着红光闪烁的宝石，橙子现在已经想好要怎么处理这个未来的投资了。
这种级别的实验素材可不多见，作为魔术师的橙子决定提前先收点利息，毕竟免费出外勤什么的，可不符合她一贯的风格。
“喂，你这女人想干什么。”
察觉到恶意的视线，夜一终于顾不上装死，马上进入更年期的老女人摘了眼镜不是一般的疯，自己还是避开一下为好。
“你已经算是我的资产了，乱跑可不行。”
刚想作为球状闪电溜走的宝石还没起飞，就被女士漂亮纤细的手掌给摁了回去，带着破解谜题的旺盛求知欲，冠位人偶师开始了她重要持股素材的课题解析。
在梅尔文私宅的工坊内，极具研究精神的天才调律师此刻正在拿着电线和灯泡做着幼稚至极的科学试验。
“这还真是厉害。”
看着在金棺内的“遗体”，这是梅尔文今天第二次说这句话。
“咚咚咚。”
棺材盖子被人敲响，梅尔文这家伙饶有兴致的隔着水晶玻璃向里面喊话：“里面的人还活着吗，韦伯那家伙已经被法政科抓走喝咖啡了，我们接下来怎么办。”
即便他们的手脚很快，巨大神秘降临巨大的动静还是引起了法政科的注意。
作为这件事的主要参与者，梅尔文和夜一很干脆的就把“主谋”的君主·埃尔梅罗二世给卖了出去。
一个大贵族加一个君主，法政科的人即便再强势，也只能“客气”的请其中一位配合调查。
被抛出去的诱饵已经“牺牲”，以“君主”这个名头的份量，韦伯大概为他们换取了四十八小时的暂待调查时间。
“韦伯那家伙未必能帮我们拖上两天，今天之内你要帮忙把我体内的宝石核心取出来加急送到“伽蓝之堂”的工房，作为曾经仪式的执行者，那位死要钱的女士当初应该偷摸多切了我不少东西做备份才对。”
金棺内响起的声音嘶哑而沉闷，听起来就像是恐怖片里的恶鬼在呢喃。
原本死神来了的小问题被韦伯坑成了天降正义，已经被宙斯烤的八分熟的夜一对这种情况也没什么好办法。
从内到外散发的雷霆残余还在体内肆虐，经过雷霆持续损伤的内脏完全无视了“潘多拉之石”的力量，虽然诅咒的气息被清洗的很干净，但是夜一作为人的气息也基本被消耗的差不多了。
现在如果不是红宝石本身的物理保持性着实不错，失去了人类这个形体“概念”的夜一现在就已经可以被镶嵌到某个危险的雕塑上当地缚灵了。
“很可惜呢，死要钱女士并没有你预想的备份，电烤肉的味道还不错，漂亮阿姨已经把小气的小男孩吃干抹净了。”
隔绝外在探查的金棺被打开，一位带着眼镜的橙短发女士盯着味道有点香的残躯品鉴到，从这位女士的神色看，这段话话似乎并不只是一个玩笑。
“还有，如果你不是现在这个状态的话，下次再敢让人用那个名字联系我，我一定会让你见识一下我生气是什么样子的。”
盯着已经已经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人偶，苍崎橙子很正式的对人偶里的东西下了通知。
这并非恐吓，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
实际上如果不是发信人的印记实在太熟悉，在接到那则消息第一行的时候，“伤痛之赤”小姐就已经打算大开杀戒了。
“我以为你不愿意靠近封印指定执行局的家伙们。”
预定的家伙提前出现，夜一对苍崎橙子敢于出外勤十分惊讶。
法政科的人现在应该还在监视这个工坊才对，一个封印指定大摇大摆的出现在工坊内，看来死要钱橙子的胆子比夜一想象的还要大。
“只是预先埋在附近城市的备用人偶，谁让我的投资即将分红呢，身为大股东我肯定得来看看。”
看着近乎可以“上桌”的躯壳，冠位人偶师从身后摸出了一把短刀，然后以很不淑女的做派一刀捅进夜一的腹部。
在这具暂时强化人偶的力量下，棺材里血肉傀儡的腹腔连带着碳化胸骨一起被划开，女魔术师豪放的切割做派就像是在分一只烤好的羊羔。
无视掉被金属刀刃带起的各种电弧，死要钱女士在最后一刀干净利落的撬开了夜一的胸腔，看着她最关心的宝石上各种细密裂纹，饶是这位冠位人偶师也皱起了眉头。
“如果你不是会说话的话，还真是符合怪物这个标准呢。”
橙子用手指稍微戳了戳胸腔里勉强撑得住的石头，原本只在身体和金属之间闪耀的电弧跳跃到了她素白的手指上。
噼啪作响电流在金棺内跳跃，将宝石抠出来的女人抬手把很配她发色的漂亮石头放在灯光下审视。
“呐，你回答我一个问题。”
“如果没有藏进颗宝石的话，你本来该是什么样子的。”
“……”
棺材里的遗体对此没有反应，就好像它真的在刚才那一刀下死掉了。
“不愿意说就算了。”
久久的对峙沉默后，橙子小姐没有继续强求，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她只要知道对面这东西很有价值就够了，一些不重要的细节由她自己探知会更有趣。
“你现在的身体我没办法给你塑造身体，宝石里残余的雷霆干扰着任何魔术的实现，这是最久远的神秘，即便在神代也没几个人能做到直面这种奇迹，我的魔术还没有到达能忤逆神的地步。”
审视着宝石裂痕内迟迟不肯散去的闪电，橙子松手任由宝石跌落回干涸的人偶胸膛，前一刻还对饱含审视的贪欲眼神，现在就像是在看待什么无可救药的废品。
不是她不想接这个单子，而是高居冠位的人偶师小姐是真的想不出什么好办法。
直接来自神明的神秘雷霆位格极高，对于她这样擅长精密魔术的魔术师来说更是不可抵抗的外力。
刚才仅仅是和一点残留在外的雷霆接触，她这具人偶的一只手就已经处于停摆的边缘，如此强烈的干扰下别说血肉，钢铁的魔偶都会被在短时间内被分解殆尽。
“……”
尸体还是沉默，似乎他真的只是一具尸体。
“那个……这是他准备的一封信。”
身后的梅尔文很谨慎的插话，同时把信递给了面前的人偶师。
梅尔文虽然不讨厌女强人这种类型的女人，但前提对方得是正常的女人才行，面前这个“伤痛之赤”可在他眼中可和女人没什么关系。
出身苍崎家，被封印指定的创造科天才，在身为异类的魔术师眼中也是不得了的怪异。
原本橙子来的这么快，梅尔文还八卦过双方有没有什么特殊关系，现在看来这根本就是大小两个怪物看对眼了而已。
比起动不动就更换人偶身体把人开膛的苍崎橙子，他家马尔蒂娜简直是贤妻良母的典范。
苍崎橙子饶有兴趣的接过信封，查看起了面前这家伙的“遗嘱”。
她知道躺在床上的这东西在装死，但是在雷霆保护下橙子也没什么好办法去多加试探，别看这个三流魔术师现在摆出这副可怜样子，但在橙子眼中这家伙完全是在装可怜。
仅仅依靠自身就已经触摸到了魔法门槛的存在，一个眼神能让她封印之匣里的无名魔物避战的怪物，即便和她曾经签订的金狼贝奥也说不清那种让其不安的气息源头到底是什么。
哪怕面前的家伙再三表示金狼的狗鼻子一定是坏了，但能被一个两千多年的幻想种描绘为“让人极度不安”的东西，魔术师小姐除非是制作人偶身体时忘记给自己放脑袋，不然很难让她相信对方苍白的狡辩。
身为曾经追求过“魔法”但已经决定放弃的无能魔术师，面前的东西给橙子展示了和臭妹妹青子完全不同的另一种浪费，橙子完全想不明白这种已经跨到了“魔法”对岸的东西，为什么整天对变成人类这种无聊事情感兴趣。
看着这位自暴自弃的“圣灵”，再联系到自家某个只会大力飞砖的臭妹妹，也怪不得橙子想要对面前的东西做点儿切片研究什么的。
“那个，这上面的事情……真的可行吗？”
看着面前女人越来越难看的脸色，梅尔文措词相当谨慎。
虽然探查别人魔术的隐秘很不应该，但梅尔文说到底也是一名魔术师，对于信上所提及的技术，负责代笔梅尔文说不好奇是假的。
“嗯？”
红发的女人发出了不知是不满还是疑惑的反应。
“我没别的意思，单纯就只是好奇心，我可以签契约保证不会把今天的事情说出去。”
梅尔文举手投降，他真的只是好奇心作祟，毕竟按照信上的说法，躺在棺材里的家伙应该早就不是人了才对。
“对你来说肯定是死定了，但是对他来说……”
一向对自己表述能力很有自信的橙子小姐想了想。
“这家伙的说不定是从某个蛋里孵出来的，当不当人的外貌其实对它来说根本不重要，如果它肯直面自己的本心，说不定在魔道上还能有所成长。”
这是橙子的真心话。
对这种只差一脚就能再度物质化的灵魂来说，鲜活的人类什么的应该只是阻碍才对。
这个藏在石头里的东西是橙子见过离第三法的终点最近的存在，只差把自己的蓝本和现有灵魂映射分离，手里的东西就能达到无数魔术师梦寐以求的根源门口。
“蛋？那是什么。”
梅尔文越听越迷糊，好像所有人都知道一点秘密，就他这个负责出钱的人不清楚内情。
他也想找乐……也想保守秘密来着，这种被小圈子排斥的感觉，让身为社交达人梅尔文少爷很是苦恼。
“如此奇特的存在，到底怎样才肯让我欣赏一下你真正的姿态呢？”
轻轻摩挲着裂纹遍布的宝石表面，橙子看石头的表情就像是色狼在欣赏什么绝世美人。
“……”
夜一继续装死，他肯写这张纸就已经是看在橙子天赋异禀的条件上了，自认好人的夜一实在不想再把这人往歪路上带。
这是完全不属于魔术师手法的执行方案，想要在它的“茧”以外的地方完成这份数据变化，面前的天才起码得先把月亮上那个待机的“谜之物体”唤醒才行。
“好了，再墨迹下去法政科那帮家伙就该反应过来了。”苍崎橙子盯着这个装死的家伙摘掉了自己的眼镜。
“按你的方案，物理性拆解仪式的工作不难做，但是拆解后的你会需要大量的时间去掌控细节，所以我们给你准备的新模板形态越简单越好。”
“那么现在……你准备好取悦我了吗？”
摘掉有魔术效果的眼镜用魔眼看着红光闪烁的宝石，橙子现在已经想好要怎么处理这个未来的投资了。
这种级别的实验素材可不多见，作为魔术师的橙子决定提前先收点利息，毕竟免费出外勤什么的，可不符合她一贯的风格。
“喂，你这女人想干什么。”
察觉到恶意的视线，夜一终于顾不上装死，马上进入更年期的老女人摘了眼镜不是一般的疯，自己还是避开一下为好。
“你已经算是我的资产了，乱跑可不行。”
刚想作为球状闪电溜走的宝石还没起飞，就被女士漂亮纤细的手掌给摁了回去，带着破解谜题的旺盛求知欲，冠位人偶师开始了她重要持股素材的课题解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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