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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天才的少女

    三天后,梅尔文抱着一个小罐子登上了去远东的飞机。

    “先生,如果是液体的话还请交给我。”漂亮的空姐拦住了准备登机的梅尔文。

    “可我是包机哎,这也要托运吗?”

    梅尔文盯着漂亮的空姐有些好奇,他为了这次“送货”,特意包了一整架直飞远东的客机,如果这还让他把罐子托运的话,那他事后肯定会被封罐的某人打击报复的。

    “这……”

    帅气多金公子哥的视线盯得空姐有些脸红,其实她也有些吃不准,他们这是国际航线,能为两个人的旅行就包下整个大型客机的人家显然是非富即贵的角色,这样的客人轻易不能冒犯,她需要一个好理由和自己上级沟通一下。

    “让我来吧。”

    看着准备用呼机和上级沟通的空姐,作为女伴的马尔蒂娜主动带着空姐走到了一边,过了一会儿后,两人被机场毫无阻碍的放行。

    “你跟她说了什么?”梅尔文有些好奇的问道。

    “只是邀请她来特兰贝里奥家的产业应聘女仆,起码作为贵族家的女仆要比她现在做乘务挣得多,而且也更有机会。”

    马尔蒂娜对着现在名义上的先生眨眼,在贵族家系中分支向大贵族输送后代作为家仆是很常见的事情。

    作为特兰贝里奥分家的天才,梅尔文身边的某些位置也充满了交易,现在的她虽然还混不上未来主母的位置,但是作为亲近的人如果能生下一个资质足够出色的后代,对未来自家的魔术师家系也未必没有意义。

    那个故意拦下她们的聪明女孩是没什么机会的,漂亮也许对于一般的花花公子有用,但对于特兰贝里奥家这种大贵族来说,这种级别的漂亮还差的太多。

    “马尔蒂娜好厉害。”

    梅尔文惊叹的夸奖道,伸出手来想要对着乖巧能干的女仆摸摸头以示鼓励,但是因为某个电灯泡的存在,这个双方你情我愿的事情在执行开始就夭折了。

    “劈里啪啦。”

    “斯,好疼。”

    梅尔文被手里的罐子电了一下,微弱电流的闪光中,一个近乎透明的身影带着宝石核心在罐子中漂浮着。

    这就是现在的夜一,他被苍崎橙子那女人移植到了一个和之前心脏等大的水母里,随着生命变化一起被移植过来的还有原本身体上那些被勉强编织回来的魔术回路循环。

    感知着被捏成一个小光圈放在水母里的回路,夜一很是无语,一颗红核心上面放一个小光圈,如果不是确定自己没有露馅,他都要怀疑橙子那女人是故意的。

    果然那小心眼的女人是进入更年期了吗?

    一边偷摸腹诽,一边尝试升级自己现在身体的承受上限。

    作为构造最为简单的生物之一,夜一只花了十分钟就捏好了自己的新灵魂。

    在把梅尔文和橙子看的一人灌了两罐啤酒冷静后,驾驶员很轻松就适配了这只水母初号机,除了水母本身的运动特性外,在强力灵魂的外带改造BUFF下,它还学会了怎么发光和放电。

    在炸掉橙子第二十只水晶蜉蝣,成功解锁了“对精密道具特攻”的成就后,“附加式刻印”水母就这么被恼羞成怒的女人装进了玻璃罐子里,作为密封海蜇罐头送往远东。

    这里值得一提的是韦伯的“君主”名头确实很没分量,连最基本的二十四小时都没撑到就已经被法政科定罪了。

    罪名是违规使用指定封印物尝试召唤邪神,虽然不知道那帮家伙是怎么从满满的宙斯雷霆中认出邪神的,但是韦伯未来几个星期恐怕都别想好过了。

    与此同时作为召唤邪神之人的挚友,法政科的人也终于如愿以偿拿到的插手梅尔文工坊的搜查令。

    看着被当作小号的米诺陶层层打包走的“牛头人”,连当时正在鱼缸里练习自由泳的夜一都不得不佩服法政科这帮人的想象力丰富。

    冠位人偶师亲手切碎的大骨头,外面还被神代雷霆的气息包浆,超越魔术探查极限的骨头这样还能被法政科拼出个牛头人来……

    这已经不是栽赃能够形容的了……

    最终在夜一这个碍事的“电灯泡”妨碍下,两个“情投意合”的苟且男女直到下飞机都没有获得什么实质性的进展。

    看着前来接机的冷脸神父,大事失败心情欠佳的马尔蒂娜摆起了自己许久不用的贵女气场,她现在可是以家主伴侣的身份和外人见面,除了必要的的礼貌外,更要保证她特兰贝里奥家出身的气度。

    比起难得拾起贵族架子的马尔蒂娜,旁边被电了一路的梅尔文倒是一脸的轻松友善。

    虽然从面相看,对面这个神父似乎是很不好说话的类型,但隐约的梅尔文大少爷从对面身上感到了一丝同类的熟悉感。

    “这是一些药物的研发转让书和资料,请你收好。”

    面无表情的神父递出了一打合同和软盘,他是这些东西在法理上的暂代持有者,毕竟作为黑户的夜一或许可以用假身份瞒过机场的安检,但是那些复杂的教会审核渠道和专利申请流程还是太麻烦了。

    作为间接害他来到这个世界的赔偿,夜一之前在柯南世界的世界里可不只是在混日子。

    除了坑了一把名侦探和收到了两份警告外,他最大的收获就是成功刷到了那位天才少女灰原哀的好感度。

    虽然在柯南和博士看来,只花五个月的时间就学会整个专业药理课程的夜一和天才无异,但是只有夜一明白自己在错位的时间线下有多煎熬。

    花了常人无所知觉八年时间,夜一在只学药理学这一门的情况下,成功从灰原教授的选修课毕业,灰原教授的对他的评价也从笨蛋,改观成了好歹进度够快的笨蛋。

    托尼托尼·乔巴医生可是近两年医学理论界的新星,区别于传统医学专家的超高成果转化率,让这位深居简出的医生成为了药剂师界的一朵奇葩。

    当同行们花费数年即将研究成功某个课题方向,忽然在某一天发现,这些知识已经被人当成理所当然的成熟技术,用进了新药物的前置研发说明里。如此招人恨的抢断行为下,这位乔巴医生在同行中已经不是讨厌可以形容的了。

    有不少自认天资不凡的新人想要拜在这位名字奇怪的教授门下进修,也有无数白大褂的秃头在等着敲这位神秘研究员的闷棍,但是无论是哪种人,都最终被教会的深厚背景给堵了回去。

    虽然教会的“什一税”外加抽成很高,但麻婆神父的信誉却相当有保证。

    毕竟那些抽成的钱最终去路都是用来捐献,以他那张貌似很好说话的冷脸在圣堂教会里一转,还没什么不长眼的教会下属部门敢坑一位曾经“第八秘迹会”的代行者。

    人类社会的消费量和小范围的魔术不是一个级别,来自柯南靠后时间线的特效药物配方也不会像时辰的魔术专利那样快速过时,所以夜一除了最开始有些拮据外,之后几年的年收入其实还可以。

    每个月分期付款还完欠款后,“娘家人”甚至还有一定盈余接济一下孤寡的远坂家。

    “喂,你这是什么意思。”

    梅尔文没有收下那几张纸,反而抱着罐子摇晃了起来,他觉得自己被看轻了。

    他堂堂梅尔文·威因兹,时钟塔的天才调律师,会为了一点小钱而斤斤计较吗,这个臭小鬼到底是看不起谁呢。

    “并非是财富的转让,而是技术的开发。”

    “这些技术是早就准备好的资料,据说其中一部分已经到了瓶颈,想要真正实现它需要大量的科研投入。他的意思是让你和那位君主找人帮忙继续填充缺失的拼图,这里面没有一张文件涉及到金钱交易。”

    麻婆神父替罐头水母里的夜一解释道,这是他们早就商定好的事情,经过这件事后只不过把这个流程稍微提前了而已。

    夜一在一段时间爆发式的贩卖知识收敛财富后,更多时间经费都转向了研究魔术的方面。

    虽然教会那边对他们的优秀教友把东西给时钟塔很有意见,但已经掌握后续一些收益的教会高层倒也没有对此多强求什么。

    毕竟现在手头上这些东西已经是那些老人家们看不懂的内容了,相比于费心费力的去开发研究,把一些毫无神秘的资料丢给时钟塔的穷鬼君主,对牧羊人们似乎是一种更加合算的选择。

    听到这话的梅尔文接过那些文件,发现确实没有几张商业合同,仅有的几张也不过是一些教会的授权书之类东西。

    即便身为天才调律师,这种科学界最新的研究也还是超出了梅尔文的理解。

    看着那些复杂的大分子式晕了好久后,被打击到的梅尔文才甩甩头把手稿递给了身边的女伴,这方面他家女仆才是专业人士,除开魔术的问题外,马尔蒂娜甚至能用他家的急救室给他做点小手术。

    接过文件的女伴本着替“家主”审阅的义务粗略的审视了一遍稿子。即便选修专业不同,但是基本的一些东西马尔蒂娜还是看的懂的。

    等到身为看到某段诱导程序性细胞死亡的论述时,这位从爱丁堡大学以全优成绩办理休学的高材生稍微愣了一下。

    不着痕迹的望了一眼还在罐子里泡着的呆呆水母,转职生理卫生学科的漂亮女仆对这个位魔术师的成就(剽窃)不知该如何形容。

    当马尔蒂娜正在犹豫是不是该代特兰贝里奥家,向信任家族的人类先驱者表达正式谢意时,言峰绮礼这边已经接过了水母罐头的本体。

    “如果没事的话,两位还请回吧,接下来的事情由教会全权负责。”

    东西刚刚到手,神父就很不客气的下起了逐客令。

    “我落地还没有十分钟,你就要赶我走?”

    梅尔文指了指自己的鼻子,他觉得这个乡下神父实在是有些太过失礼了,他这张脸刷进白金汉宫都不用通报,在这乡下地方竟然成了讨人嫌的角色。

    “现在的冬木市不欢迎外来魔术师的进入,这是本地管理者和教会共同的决定。”

    言峰绮礼没有丝毫松口,神父稍微后退露出了自己胸前的十字架,与一般十字架略有差异的细节部分,表明了他本地教会管理者的职务。

    “沓。”

    随着鞋跟触碰地面的清脆声响,穿着高跟鞋的马尔蒂娜如同战车般,强硬打断了家主继续和本地神父理论的势头。

    从第一眼马尔蒂娜就明白,这位乡下神父远没有表面看起来那么普通,虽然来人对他们的态度还算和善,但那种若有若无的坚韧和锋利,绝不是一般的教会祭司可以拥有的。

    “看来你的同伴比你要懂得规则。”受托打发走两人的言峰绮礼打量了一下对面水准相当不错的抢攻站位,稍后对依旧保持着面具微笑的女人欣赏评价道。

    其实单论战斗来说他已经没有了之前的巅峰水准,毕竟是死过一次的人,肉体的损伤和衰弱不可避免。

    但即便这样,身为代行者的言峰绮礼依旧有把握压制面前这两个远道而来的年轻人,这是他圣伊那裘神学院首席的自信,以人类的程度来说,除了那个已经死去的男人,这里能让他认真的人真的不多。

    看着被用强硬态度劝停的两人,言峰绮礼转身欲走。

    “等等。”

    就在神父转身的瞬间,梅尔文似乎想到了什么又出言打断。

    “像你这么有意思的家伙,可千万别死了。”

    虽然被叫住的人没有丝毫准备停下的意思,但透过言峰绮礼宽大背影的间隙,小小的水母光圈还是发出不合时宜的亮光以示回应。

    看着远去的危险神父,梅尔文对着身旁的女仆问道:“马尔蒂娜,你说那家伙能赢吗,虽然这家伙很有意思,但他这次的对手貌似也很麻烦。”

    “您的盟友中,貌似还没有任何一位失败者。”

    手中端着厚厚的手稿和文件,女仆小姐倒是对这位相处不长的客人评价颇高,她虽然没有学习魔术的资质,但不代表着马尔蒂娜就真的对那个隐秘的世界一无所知。

    在女人的直觉中,这位从骨子里泛着不祥气息的神秘客人,其实远比时钟塔那位孱弱君主更适合阴影下的厮杀。

    “真羡慕他,这家伙的故事一定很有意思。”

    梅尔文看着远走的背影自言自语,韦伯的朋友现在也是他的朋友了,作为新晋的挚友二号,他很期待和这家伙再见面时,对方能带来什么有意思的故事。

    “您的人生也同样很精彩。”

    马尔蒂娜很恭敬的行了个曲膝礼,这显眼的动作引来了机场大厅不少人的视线。

    本来一对颜值出色的外国游客在这座小机场就相当显眼,这对伴侣还在大厅中站了那么久,引来旁人的窥探也很正常。

    “也是呢,韦伯还等着我回去把他捞出来,我们确实没什么时间在这里久留。”

    梅尔文本来还打算实地参观一下已故老师的遇难地,但是被本地教会这么干脆的拒绝入境他也没办法,考虑到“挚友一号”现在还在替他们蹲苦牢,无所事事的调律师先生在捞人这件事上,还是稍微保留了那么一点节操的。

    “听说那位君主十分喜欢本地的游戏,或许我们可以为他带一些礼品回去。”

    好不容易有和梅尔文单独平等相处的时间,马尔蒂娜可不打算这么快就结束这次的旅途。

    反正那位君主有着埃尔梅罗家的庇护,一时半会也出不了问题,相比起来还是她这边比较重要,这种单独相处的机会可不多,这两天她务必要把大事给办了。

    “也是,好不容易出趟远门,不给韦伯带点礼物也不合适,那我们现在就出发去购物。”好不容易出趟远门,完全没有旅游体验的梅尔文一拍手决定到。

    那位神父拒绝他入境冬木,又没说不允许他们去其他城市。

    据说这个国家的女仆会在送上咖啡后,为其施展一套增加咖啡美味程度的独有施术仪轨。正好这次跟马尔蒂娜一起过来,大少爷觉得这么实用的技术,十分有必要吸收进特兰贝里奥家的待客之道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