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种子
另一边，夜一还不知道大神豪梅尔文正在走向误入歧途的危险道路，他现在在和言峰绮礼当面交换丢失的情报细节部分。
当听到天才少女远坂凛是自己绕开他的魔术限制解封宝石时，夜一的节能水母小光圈亮的简直能当探照灯。
不是他符号烧酒的魔术天赋有什么误会，虽然凛这个魔法少女可以简略成魔女，但柯南世界的女巫系的红魔法，和现行的现代魔术基本上是两种不相干的道路。
因为宝石破裂而流散的，直径五厘米的独立神秘源头。别说是半吊子的马猴烧酒了，就算是当初的韦伯也被这东西烧掉了大把头发。
看来自己的当时让麻婆神父给凛关禁闭还是关对了，如果不是宝石的持有者是和她血缘关系极为密切的直系亲属，用魔力蛮干的少女恐怕现在已经被扩散的不同世界性质碾成渣了。
考虑到变体红魔法理论的特性，夜一现在只希望凛没有头上长犄角、身后长尾巴什么的，不然身为“长辈”它可没办法对远坂太太交代。
不过……
现在这种的情况下，似乎说要交代恐怕也不现实了。
用自己新晋的全方位视觉“看”着躺在教会祭台上，心脏位置被人掏了个洞的女人。
深受名侦探指点的夜一在观察到那个刚好符合某个姿势，一击致命、恰到好处的空洞时，原本还在不断闪烁的水母陷入了长长的暗淡沉默。
“如果没有什么其他需求的话，我可以先帮您放回原有的身体，凛那边还需要有人解释，少女这两天的脾气可不怎么好。”
今天已经是言峰绮礼把凛关在家里四天了，除了最开始的乱砸东西之外，少女基本上已经冷静了下来，但这并不代表凛的屈服。
依言峰绮礼对其本性的了解，他那个倔强的师妹恐怕现在正拿着那把Azoth剑等着他上门，好为他准备下一次的伏击陷阱。
这样无法沟通的棘手情况下，绮礼需要这次事件的当事人亲自出面解释原委，他只是尽到了代理监护人的义务，对这场交易本身的内容，神父先生其实并没有太多发言权。
对于神父提议的这点，一直在倾听的呆呆水母亮了亮以示同意。
本来就是已经沟通好的事情，言峰绮礼作为本地预定的圣杯监督者，本身就有义务将现在的失控态势控制住。
至于教会的监督者为什么会这么热心帮忙这次的跑腿，除了言峰绮礼和某位已故“锅王”的师徒情谊外，其余的纯粹是对故事如何发展的好奇心而已。
“呐，绮礼，你后悔过吗？”
看着教会大厅中安祥如睡美人的尸体，夜一说出了它落地后的第一句话。
微弱的电流在玻璃罐体中闪烁，颤动共鸣出的音调冷漠而沉闷。
即便面前的神父是个性格很糟糕的愉悦犯，但在夜一的眼中他也依旧是一位可以交流的虔诚的信徒。对于有意思的大小朋友夜一可以伪装起自己的天性，对于面前立誓侍奉那人的虔诚神父来说，这种虚假的掩饰则完全没有必要。
虽然每个世界的“设定”不同，但这个世界既然没有否认它对那本书中的“角色扮演”，那夜一在这个世界里也勉强能算得上一位离任的圣灵。
以这世界同行的角度来说，判断一个人是否堕落其实和这人本身的品格没什么必然关系，这名名为言峰绮礼的神父之所以扭曲至此，纯粹是这颗种子自诞生时就是颗纯粹的毒草罢了。
突如其来的奇怪问题让言峰绮礼陷入沉默，他不知道该不该正面回答这个问题。
和那位作为半人半神诞生的英雄王不同，手上的这位存在应该是不可能有人心这种东西的，无论伪装的多么具有人类的欲望和表象，在外表下的都应该是一片纯粹而理性的孔洞冷漠。
正是看穿了这点，言峰绮礼才会推动那次交易，无论是出于何种理由拒绝一位如此纯粹的降临，都是一种对救赎的浪费。
“我有些后悔没有亲手杀死克劳蒂亚。”
言峰绮礼思考了良久说道，在他的人生中，如果说有什么事情真的能被称为遗憾的话，恐怕也只有看着妻子在病床上自杀了。
“额……这位克劳蒂亚是？”
出现了一个意料之外的女人名字，数据的被扰乱导致夜一一时间不太能反应的过来，惊讶的情绪波动甚至让“魔王”放弃了原本那种很有格调的冷漠语气。
从某些方面来说夜一记忆力还不如某个跑丢了的红A，长久的封印、割裂舍弃的大部分数据和力量，这些都大量消耗了它获得的那份人类记忆。
除了一些用得上的内容，一些细枝末节的名字如果没有适合的关键词，夜一还真不确定自己的压缩数据库里有没有资料。
“我因自杀而过世的妻子。”
“……”
“没想到还真的获得过神的眷顾。”
得到意料之外的答案，夜一有些惊讶的把“目光”转向了这位好运的麻婆之父。
原本夜一以为这个愉悦犯的天生异常已经是没救了，但没想到这人还真获得过她人给予的救赎机会。
对于一个信徒来说，自杀是要下地狱的大罪。
能让这个男人感到后悔的自杀行为，再加上这个对象是他曾经的妻子，这其中的细节并不难脑补。
那位叫克劳蒂亚选择了牺牲自己，想要拯救在迷途上的言峰绮礼。
一切都如故事般那么美好神圣，唯一的问题就是那位如同圣徒般善良的女士并没有想过，这个男人其实并不需要她带来的牺牲和救赎。
面前的麻烦神父距离人所定义的正途太过遥远，远非一份崇高的牺牲所能拯救的。
“仅仅是后悔，也能被称为爱吗？”
言峰绮礼看着罐子里的魔鬼问道，比起从向他未展露过荣光的神，浮士德中堕天的魔鬼似乎也是个不错从倾诉者。
“这要看你自己，我给不了你答案。”
半桶水的半个专业人士想了想，给了个似是而非回答。
“不过……”
“不过？”
“不过我大概知道你为什么那么对卫宫切嗣了。”
想明白了某点的夜一忽然来了点兴趣，它刚刚捋顺了一个很有趣的点，从这个角度出发，卫宫夫人们的死因简直是太有意思了。
随着情绪的波动，小小容器中的雷霆光芒在昏暗的教堂中闪烁不止。
毕竟是堕落的圣灵，不能指望它在在这种事情上有多高的道德底线。在切除了自己的“天命”后，现在的夜一之所以还能表现出一丝人性，完全是靠它曾经意外获得的那份记忆模拟演化。
那是它堕天的根源，也是超脱故事的开始。
“作为同类，曾经的我只是对他感到好奇。”
言峰绮礼解释道，手中的东西没有参加剩下的圣杯战争，很多事情都是靠他的口述情报得知的，作为亲临者他可以用很多方法包装这个故事。
“只有好奇嘛，就没有一丝丝的嫉妒？”
夜一好笑的观察这位不诚实的神父，神父倒是没有说谎，只是隐瞒了部分自己不想面对的真相。
身为人生的失败者，言峰绮礼对两位人生赢家拥有的一切都感到嫉妒，不过和那些不烧真爱的FFF团不同，这家伙被吉尔伽美什带坏后，已经是没有底线的狂人了。
“砰。”
还算结实的玻璃罐被神父徒手捏碎，四散的水渍连带夜一一起掉到了地上。
锋利的玻璃渣划破言峰绮礼的手掌，深红色的血液顺着神父的手腕染红了他的长袍。
“你这个乱跑的小贼即便受到了如此大的惩戒，也还是依旧没有一点长进吗？”
随着声音，一个耀眼的金发人影打断了很哲学的人性讨论会。
吉尔伽美什。
比起之前一副黄金甲胄的英灵装扮，这位人类历史上“最古的英雄王”现在一身现代化的休闲打扮，表明其已经完全适应了现代的人类社会变化。
“即便是作为吉尔伽美什来说，现在这样的你也太过丢脸了。”
夜一仰视着这从一开始就在隔壁的家伙，没有因为这位英雄王的话而生气。
不知是不是重获肉身的影响，对于这种没格调的偷听行为，夜一很难评价现在这位从恶劣王者变成恶劣人类的英雄王，到底还剩几分古苏美尔神话半神的风范。
“叮。”
金属触碰硬物的声音响过，一把造型夸张的十字长枪将地上的水母切成了两半。
“你这杂……即便是伊斯坎达尔的臣子，也不能对一位王出言不逊，一点小小的责罚，想必那位征服王也不会对本王的行为有什么意见。”
吉尔伽美什端着红酒面色平静的看着被地上蠕动合并的两摊胶质。
“真是拙劣。”
看着那不成形的匍匐姿态，吉尔伽美什眼中不爽的低声评价道，比起那一秒让人值得一战的全胜姿态，现在在地上蠕动的傀儡简直是对于王者眼界的一种玷污。
“还好，比起给别人乱塞神性，把活人制成人偶的王者，最起码我觉得我现在还挺健康的。”
因为相性问题和吉尔伽美什关系一般的夜一，有些无礼的用自己的感知“盯”着凑热闹下注的金皮卡先生。
从远坂葵神性快速提高时他就知道了一件事，无论这次闹剧的幕后黑手是谁，闲的无聊找麻烦的英雄王都肯定在中间掺和了一手。
作为“恶属性”的Avenger，安哥拉纽曼本身的神性是十分稀薄的，这不仅是他生前只是人类的原因，还有Avenger这个职介对神性的劣化影响。
既然身为Avenger的圣杯魔力本身没有神性可供应，那么必然是有人塞进了额外的神性道具提高了Avenger的降临属性。
找遍整个冬木，也就只有从面前这家伙的王之财宝里，才能办法搞到这那么多的神性塞给别人。
虽然不清楚眼前这人到底给太太的身体里到底塞的是谁的神性，从旁边的最终的结果来看，除了低级和幼稚，夜一实在是找不到其他形容词来形容面前的吉尔伽美什。
提到自己的“剧作”，吉尔伽美什原本假意被冒犯的神情变得有趣。
为了防止表演过早穿帮而看不到第二场，追求愉悦的英雄王假意掩面装作无奈的解释道：
“本王也没办法，时臣虽然作为臣子来说确实不太合格，但他挑女人的眼光好歹还算可以，那女人既然肯跪在我面前献上一切恳求我，仁慈的本王自然要对自己臣子的家眷赐予恩赐。”
虽然吉尔伽美什语气表现的很无奈也很悲伤，但在以手掩面下嘴角的笑意却出卖了这位英雄王的本性，即便这出剧目最开始不是由他出手导演的，但身为天生王者的吉尔伽美什自认有任意修改剧本的权力。
“一点神代的粘土结合一半‘希望’塑造的心脏，好让她更加靠近那个“人偶”的形态，之后的事情就是那个女人自己的选择。”
“说实话，本王也对她的遭遇感到颇为惋惜。”
吉尔伽美什提到他的最新作品兴致很高，单纯以演员来看，那女人出演的剧目确实值得他的“赏赐”。
在最后的希望到来前，代表“希望”的心脏却被自己的亲生女儿亲手挖走，没有比这更能引起吉尔伽美什发笑的的悲喜剧了。身为“人间所有宝物”主人的英雄王，吉尔伽美什带着一份“恶作剧”成功的微妙愉悦感围观了整场剧目。
无论是围观别人家的失窃过程，还是那个充当窃贼女人自作聪明的“愚蠢”，都让重新谱写剧本大纲的吉尔伽美什颇为满意。
真要说有什么遗憾的话，那就是面前的苦主反应的实在是太过无趣了。如此重要的财富被人偷窃并使用，对方现在这副冷静过头的样子实在是让人有些扫兴。
“绮礼，你好了吗，麻烦把我带过去，现在这样子要爬过去实在有点远。”
合并完成的水母盯了演技拙劣的教唆犯几秒，然后催促着还在宕机中的神父赶紧行动。
只是直面自己的恶行而已，用不上卡这么长时间，他当初做决定不当大魔王的时候都没有想这么久。
当听到天才少女远坂凛是自己绕开他的魔术限制解封宝石时，夜一的节能水母小光圈亮的简直能当探照灯。
不是他符号烧酒的魔术天赋有什么误会，虽然凛这个魔法少女可以简略成魔女，但柯南世界的女巫系的红魔法，和现行的现代魔术基本上是两种不相干的道路。
因为宝石破裂而流散的，直径五厘米的独立神秘源头。别说是半吊子的马猴烧酒了，就算是当初的韦伯也被这东西烧掉了大把头发。
看来自己的当时让麻婆神父给凛关禁闭还是关对了，如果不是宝石的持有者是和她血缘关系极为密切的直系亲属，用魔力蛮干的少女恐怕现在已经被扩散的不同世界性质碾成渣了。
考虑到变体红魔法理论的特性，夜一现在只希望凛没有头上长犄角、身后长尾巴什么的，不然身为“长辈”它可没办法对远坂太太交代。
不过……
现在这种的情况下，似乎说要交代恐怕也不现实了。
用自己新晋的全方位视觉“看”着躺在教会祭台上，心脏位置被人掏了个洞的女人。
深受名侦探指点的夜一在观察到那个刚好符合某个姿势，一击致命、恰到好处的空洞时，原本还在不断闪烁的水母陷入了长长的暗淡沉默。
“如果没有什么其他需求的话，我可以先帮您放回原有的身体，凛那边还需要有人解释，少女这两天的脾气可不怎么好。”
今天已经是言峰绮礼把凛关在家里四天了，除了最开始的乱砸东西之外，少女基本上已经冷静了下来，但这并不代表凛的屈服。
依言峰绮礼对其本性的了解，他那个倔强的师妹恐怕现在正拿着那把Azoth剑等着他上门，好为他准备下一次的伏击陷阱。
这样无法沟通的棘手情况下，绮礼需要这次事件的当事人亲自出面解释原委，他只是尽到了代理监护人的义务，对这场交易本身的内容，神父先生其实并没有太多发言权。
对于神父提议的这点，一直在倾听的呆呆水母亮了亮以示同意。
本来就是已经沟通好的事情，言峰绮礼作为本地预定的圣杯监督者，本身就有义务将现在的失控态势控制住。
至于教会的监督者为什么会这么热心帮忙这次的跑腿，除了言峰绮礼和某位已故“锅王”的师徒情谊外，其余的纯粹是对故事如何发展的好奇心而已。
“呐，绮礼，你后悔过吗？”
看着教会大厅中安祥如睡美人的尸体，夜一说出了它落地后的第一句话。
微弱的电流在玻璃罐体中闪烁，颤动共鸣出的音调冷漠而沉闷。
即便面前的神父是个性格很糟糕的愉悦犯，但在夜一的眼中他也依旧是一位可以交流的虔诚的信徒。对于有意思的大小朋友夜一可以伪装起自己的天性，对于面前立誓侍奉那人的虔诚神父来说，这种虚假的掩饰则完全没有必要。
虽然每个世界的“设定”不同，但这个世界既然没有否认它对那本书中的“角色扮演”，那夜一在这个世界里也勉强能算得上一位离任的圣灵。
以这世界同行的角度来说，判断一个人是否堕落其实和这人本身的品格没什么必然关系，这名名为言峰绮礼的神父之所以扭曲至此，纯粹是这颗种子自诞生时就是颗纯粹的毒草罢了。
突如其来的奇怪问题让言峰绮礼陷入沉默，他不知道该不该正面回答这个问题。
和那位作为半人半神诞生的英雄王不同，手上的这位存在应该是不可能有人心这种东西的，无论伪装的多么具有人类的欲望和表象，在外表下的都应该是一片纯粹而理性的孔洞冷漠。
正是看穿了这点，言峰绮礼才会推动那次交易，无论是出于何种理由拒绝一位如此纯粹的降临，都是一种对救赎的浪费。
“我有些后悔没有亲手杀死克劳蒂亚。”
言峰绮礼思考了良久说道，在他的人生中，如果说有什么事情真的能被称为遗憾的话，恐怕也只有看着妻子在病床上自杀了。
“额……这位克劳蒂亚是？”
出现了一个意料之外的女人名字，数据的被扰乱导致夜一一时间不太能反应的过来，惊讶的情绪波动甚至让“魔王”放弃了原本那种很有格调的冷漠语气。
从某些方面来说夜一记忆力还不如某个跑丢了的红A，长久的封印、割裂舍弃的大部分数据和力量，这些都大量消耗了它获得的那份人类记忆。
除了一些用得上的内容，一些细枝末节的名字如果没有适合的关键词，夜一还真不确定自己的压缩数据库里有没有资料。
“我因自杀而过世的妻子。”
“……”
“没想到还真的获得过神的眷顾。”
得到意料之外的答案，夜一有些惊讶的把“目光”转向了这位好运的麻婆之父。
原本夜一以为这个愉悦犯的天生异常已经是没救了，但没想到这人还真获得过她人给予的救赎机会。
对于一个信徒来说，自杀是要下地狱的大罪。
能让这个男人感到后悔的自杀行为，再加上这个对象是他曾经的妻子，这其中的细节并不难脑补。
那位叫克劳蒂亚选择了牺牲自己，想要拯救在迷途上的言峰绮礼。
一切都如故事般那么美好神圣，唯一的问题就是那位如同圣徒般善良的女士并没有想过，这个男人其实并不需要她带来的牺牲和救赎。
面前的麻烦神父距离人所定义的正途太过遥远，远非一份崇高的牺牲所能拯救的。
“仅仅是后悔，也能被称为爱吗？”
言峰绮礼看着罐子里的魔鬼问道，比起从向他未展露过荣光的神，浮士德中堕天的魔鬼似乎也是个不错从倾诉者。
“这要看你自己，我给不了你答案。”
半桶水的半个专业人士想了想，给了个似是而非回答。
“不过……”
“不过？”
“不过我大概知道你为什么那么对卫宫切嗣了。”
想明白了某点的夜一忽然来了点兴趣，它刚刚捋顺了一个很有趣的点，从这个角度出发，卫宫夫人们的死因简直是太有意思了。
随着情绪的波动，小小容器中的雷霆光芒在昏暗的教堂中闪烁不止。
毕竟是堕落的圣灵，不能指望它在在这种事情上有多高的道德底线。在切除了自己的“天命”后，现在的夜一之所以还能表现出一丝人性，完全是靠它曾经意外获得的那份记忆模拟演化。
那是它堕天的根源，也是超脱故事的开始。
“作为同类，曾经的我只是对他感到好奇。”
言峰绮礼解释道，手中的东西没有参加剩下的圣杯战争，很多事情都是靠他的口述情报得知的，作为亲临者他可以用很多方法包装这个故事。
“只有好奇嘛，就没有一丝丝的嫉妒？”
夜一好笑的观察这位不诚实的神父，神父倒是没有说谎，只是隐瞒了部分自己不想面对的真相。
身为人生的失败者，言峰绮礼对两位人生赢家拥有的一切都感到嫉妒，不过和那些不烧真爱的FFF团不同，这家伙被吉尔伽美什带坏后，已经是没有底线的狂人了。
“砰。”
还算结实的玻璃罐被神父徒手捏碎，四散的水渍连带夜一一起掉到了地上。
锋利的玻璃渣划破言峰绮礼的手掌，深红色的血液顺着神父的手腕染红了他的长袍。
“你这个乱跑的小贼即便受到了如此大的惩戒，也还是依旧没有一点长进吗？”
随着声音，一个耀眼的金发人影打断了很哲学的人性讨论会。
吉尔伽美什。
比起之前一副黄金甲胄的英灵装扮，这位人类历史上“最古的英雄王”现在一身现代化的休闲打扮，表明其已经完全适应了现代的人类社会变化。
“即便是作为吉尔伽美什来说，现在这样的你也太过丢脸了。”
夜一仰视着这从一开始就在隔壁的家伙，没有因为这位英雄王的话而生气。
不知是不是重获肉身的影响，对于这种没格调的偷听行为，夜一很难评价现在这位从恶劣王者变成恶劣人类的英雄王，到底还剩几分古苏美尔神话半神的风范。
“叮。”
金属触碰硬物的声音响过，一把造型夸张的十字长枪将地上的水母切成了两半。
“你这杂……即便是伊斯坎达尔的臣子，也不能对一位王出言不逊，一点小小的责罚，想必那位征服王也不会对本王的行为有什么意见。”
吉尔伽美什端着红酒面色平静的看着被地上蠕动合并的两摊胶质。
“真是拙劣。”
看着那不成形的匍匐姿态，吉尔伽美什眼中不爽的低声评价道，比起那一秒让人值得一战的全胜姿态，现在在地上蠕动的傀儡简直是对于王者眼界的一种玷污。
“还好，比起给别人乱塞神性，把活人制成人偶的王者，最起码我觉得我现在还挺健康的。”
因为相性问题和吉尔伽美什关系一般的夜一，有些无礼的用自己的感知“盯”着凑热闹下注的金皮卡先生。
从远坂葵神性快速提高时他就知道了一件事，无论这次闹剧的幕后黑手是谁，闲的无聊找麻烦的英雄王都肯定在中间掺和了一手。
作为“恶属性”的Avenger，安哥拉纽曼本身的神性是十分稀薄的，这不仅是他生前只是人类的原因，还有Avenger这个职介对神性的劣化影响。
既然身为Avenger的圣杯魔力本身没有神性可供应，那么必然是有人塞进了额外的神性道具提高了Avenger的降临属性。
找遍整个冬木，也就只有从面前这家伙的王之财宝里，才能办法搞到这那么多的神性塞给别人。
虽然不清楚眼前这人到底给太太的身体里到底塞的是谁的神性，从旁边的最终的结果来看，除了低级和幼稚，夜一实在是找不到其他形容词来形容面前的吉尔伽美什。
提到自己的“剧作”，吉尔伽美什原本假意被冒犯的神情变得有趣。
为了防止表演过早穿帮而看不到第二场，追求愉悦的英雄王假意掩面装作无奈的解释道：
“本王也没办法，时臣虽然作为臣子来说确实不太合格，但他挑女人的眼光好歹还算可以，那女人既然肯跪在我面前献上一切恳求我，仁慈的本王自然要对自己臣子的家眷赐予恩赐。”
虽然吉尔伽美什语气表现的很无奈也很悲伤，但在以手掩面下嘴角的笑意却出卖了这位英雄王的本性，即便这出剧目最开始不是由他出手导演的，但身为天生王者的吉尔伽美什自认有任意修改剧本的权力。
“一点神代的粘土结合一半‘希望’塑造的心脏，好让她更加靠近那个“人偶”的形态，之后的事情就是那个女人自己的选择。”
“说实话，本王也对她的遭遇感到颇为惋惜。”
吉尔伽美什提到他的最新作品兴致很高，单纯以演员来看，那女人出演的剧目确实值得他的“赏赐”。
在最后的希望到来前，代表“希望”的心脏却被自己的亲生女儿亲手挖走，没有比这更能引起吉尔伽美什发笑的的悲喜剧了。身为“人间所有宝物”主人的英雄王，吉尔伽美什带着一份“恶作剧”成功的微妙愉悦感围观了整场剧目。
无论是围观别人家的失窃过程，还是那个充当窃贼女人自作聪明的“愚蠢”，都让重新谱写剧本大纲的吉尔伽美什颇为满意。
真要说有什么遗憾的话，那就是面前的苦主反应的实在是太过无趣了。如此重要的财富被人偷窃并使用，对方现在这副冷静过头的样子实在是让人有些扫兴。
“绮礼，你好了吗，麻烦把我带过去，现在这样子要爬过去实在有点远。”
合并完成的水母盯了演技拙劣的教唆犯几秒，然后催促着还在宕机中的神父赶紧行动。
只是直面自己的恶行而已，用不上卡这么长时间，他当初做决定不当大魔王的时候都没有想这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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