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初中-晚会前夜
小山包上的黑色珊瑚开始消融，沿着山坡缓缓汇入来时的小河中。
“这里全都是这种水牛吗？”张洋站在坡顶望着周围同样遍布“珊瑚”的群山。
“并不一定是水牛，也可能以别的形态存在。”陈洁回答。
“我有个问题，这片地方既然有这么多生物，为什么来的时候我没有看见一只呢？”张洋问。
“他们全都在山顶上。”陈洁说。
“全都在山顶？那他们不捕猎不生存吗，这要如何生存呢，能量是守恒的呀，而且只要维持生命活动，就要消耗能量，刚才那个水牛那么大，只是躺卧在那里也不可能长这么大呀。”张洋接着问道。
“是的，全都在山顶。只是他们已经卧在那里数十万年了。”陈洁回答着张洋的疑问。
“这些黑色的雨水便是维持他们所谓‘生命活动’的原因，那是潜意识的残渣，这些雨水与其说是养料，倒不如说是侵蚀——滋养消沉，侵蚀意志。”陈洁说。
“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
“这是一种投影，我们让它可视化了，如果非要说是什么地方的话，我们现在还在地球，不过严格来说不是物理意义上的地球。走吧，我们下去吧。”陈洁拍了拍张洋，先往前面出发了。
两人回到来时的山洞，陈洁开始运行暖暖，打开空间后，准备返回藤阁。山洞之门关闭后，不远处的小山包顶上，坚固的黑岩开始脱落，露出浅蓝色的山体，迎接着黑雨的冲刷。
回到熟悉的地方，两人换掉雨衣，陈洁将两人的雨衣铺好放在阳台的藤蔓上，地面的藤蔓开始蠕动，吸收着雨衣上的黑色液体，张洋也学着陈洁将靴子放在旁边。两人换上原来的鞋子来到屋内，陈洁伸了个懒腰，开始倒水泡茶，两人坐在圆茶几的两侧，现在已经看不到月亮了。
“另外那个笼子也是一样的作用吗？”张洋说。
“是的，不过接下来的所有任务我们都用不上它，等到准备工作完成后就可以了，可能要十几年的时间，慢慢来吧。”陈洁吹了吹刚泡好的热茶。
“你也喝点吧，今天辛苦了。离下次任务还有差不多一周的时间，到时候还得麻烦你了哈。”陈洁说。
“这次赏不了月了。”张洋喝着茶，紧绷的情绪渐渐放松。
“我想知道这里，这个阁楼，和我的世界是什么关系？”张洋依旧闭着眼睛，他有点头痛。
“这里一直都是你的世界。”陈洁说。
“我知道，是另外的维度，对吗?”张洋说。
“这里是一个入口，得以让我们完成那些清理任务，也是一个补给站，让我可以准备很多东西，最后，这里也是我的家哈哈。”陈洁笑着对张洋说。
“你的家，不过这里看样子应该是我家的阳台...”张洋睁开眼睛看着陈洁。
“这里的样貌的确是你家的阳台，但是你并不属于这里哦，好像也不准确，唉...没事，反正这里现在是我住，你随时可以来拜访哈。”陈洁说完转身去给茶壶加水了。
“抱歉啊，我不是说这里是我家的意思...”张洋觉得刚才自己的话有些失礼，像是说陈洁鸠占鹊巢了。
“这个人还是老样子。”陈洁默默地说了一句。
“是我没有解释清楚，没关系的，以后你会明白的。来，喝茶，小事情别放在心上哈。”陈洁给张洋加了些水。
“洋!”
“是妈妈在叫我，看来是到早上了。”张洋听到了熟悉的声音。
陈洁赶紧放下茶杯，开始捣鼓着手中那个灰黑色的方块。
——
早上起来感到有些头疼，刚想下床洗漱，右腿的石膏便提醒了他，现在该转换了。
吃完早饭，爸爸和张洋这次来的比较晚，年级的晨会已经开完，楼下基本没什么人了，两人都松了一口气。
到了教室门口，里面的读书声已经比较均匀了，张洋让爸爸把自己放下来，自己一个人单腿跳着进了教室。
“洋！来啦。”前面的闫潮回头喊道。
“嘿，来啦！”吕擎也回头看着张洋。
“嗨！张洋。”金月也注意到了张洋。
“嗨！”吴茜回头打着招呼。
“才过去一天吗？”张洋看到熟悉的同学，才刚刚感觉到上次见到他们只是昨天的事情，昨天晚上和江莹的对话、周老师的讨论、放学路上的月光、和陈洁在雨夜的清理任务以及那头牛和那个孤独的大提琴声，还有岩雨，这一切都仅仅是发生在一天不到的时间内！
自己应该是一宿没有睡觉，但是身体却完全没有疲惫，倒是有种刚考完一场试的感觉。看来思考会让感觉上的时间变长。
“哦...嗯，刚来，今天挺冷的。”张洋愣了几秒。
“同学们听一下，刚接到通知，由于年前的时候教室检修，咱们的班级晚会下下周会重新补办，各小组至少出一个节目，平时下课的时候大家也可以排练排练。”陈老师宣布了班级晚会的事情。
“我还以为不会办了呢。”吴茜说道。
“之前为啥检修就不办了呢？”后面的男生问同桌。
“之前是因为教室检修的工人工期问题，咱们那时候晚自习停了一周，导致课程和作业安排比较紧张，所以就延期了。本来我还以为不办了呢，哎，你会啥才艺？”男生的同桌问。
“我会啥才艺，总不能表演打篮球吧，我球技不行的。”男生憨憨的笑着。
“金月，你不是会跳舞吗，班会表演一个呗。”吴茜下意识地捂住自己的大腿。
“我那叫蹦跶，跳起来肯定丑死了。”金月并没有掐吴茜，倒是有些害羞，她是想跳舞的，但是在这个班级内，她有些跳不出来，一旦出丑，等待这个女生的将是会员们无尽的嘲讽，在这群人面前，不表现自己，就是对自己最大的保护。
“跳嘛，没事的，之前我去你家玩的时候看你跳的还挺不错的，我到时候给你加油!”吴茜没有察觉到金月表情的变化。
“我会弹一点吉他，到时候我来表演吧。”张洋平静地说道。
“啊？没看出来啊！”吴茜捂着嘴巴喊道。
一旁的金月和后面的两个组员也惊讶的看着张洋。
“只会谈一点点而已，3分钟多算一个节目吗？”张洋挠挠头不好意思地说，看着金月的表情，他很开心。
“当然算啦，这下这个大问题可解决了呦！”后面两个人击了个掌。
“是什么曲子呀，说说看我们知不知道。”吴茜好奇地问张洋。
“吉他是我爸的，我就平常拿来乱弹，曲子你们肯定没听过，我也是在谱子里面学的，叫《温情的回忆》”张洋说。
“还真没听过，不过到时候就看你的精彩演出了喔。”吴茜开心的抱住了金月，金月不好意思地转过身去收拾着桌子上的文具。
“别对我报太多期望了，不过节目的事情总算解决了。你们之前小学有表演啥节目吗？”张洋问两旁的组员。
“我是和其他人合唱的一首歌，你知道那种儿歌的，还是二年级儿童节时候表演的。”吴茜率先答道。
“那你刚才咋不说你唱歌呢，你个吴茜！我就是小时候跳了一支舞，国庆节表演的时候跳的。”金月边说边作势要掐吴茜，吴茜赶紧护住自己的大腿。
“唉，我那能叫节目吗，别挖苦我了月月。”吴茜委屈的说道。
“我也是唱歌。”后排的男生答道。
“我的是诗朗诵，现在想想那玩意儿有啥意思，为什么会有这种节目，唉。”男生的同桌抱住自己的头在桌子上面顿了几下，看起来很是懊悔。
的确，诗朗诵若不是对此诗有着深入的理解，一旦朗诵之人的语气停顿与自己想象的已经不相符合，立刻就会变得格格不入，进而形成如坐针毡般的强行煽情，对于初中生来讲实在算不上一个真正好的节目形式。
“你们班级晚会咱们组打算表演什么节目？”课间休息，闫潮和吕擎又过来视察张洋了。
“我们张洋表演吉他哦。”吴茜又抱着身旁的金月，娇小的身躯让吴茜觉得自己母爱泛滥了。随即“啊”的一声，吴茜捂住自己的大腿，但双手仅仅是放松了一些，还是趴在金月的肩膀上。
“哦？可以啊，之前没听你说过啊张洋！”闫潮惊讶的看着张洋。
“太牛了，支持你，到时候给你加油啊！”吕擎也开心的说。
“我就会一点点，到时候你们别笑话我就行了。对了，你们组表演啥节目啊？”张洋问。吕擎和闫潮在一个小组。
“我们组还不知道呢，不过我这几天看到有个小品，估计练上几次应该效果不错。”吕擎说。
“嗯，这算是个大节目了，到时候我肯定捧。”张洋说。
“小品？能剧透一下吗？”后面的男生问道。
“害，到时候你看就行了，那才有节目效果呀，提前看了就没意思了。”吕擎答道。
晚上下自习回到家里，张洋赶忙问爸爸。
“爸，你的吉他呢，我这几天受伤闷得慌，想拿来弹一弹。哦，还有那个乐谱。”张洋说。
“可以呀儿子，多长时间没弹了，我现在就给你找去，放那都快生锈了哈哈。”爸爸原以为儿子这几天会因为不能活动而心情郁闷，正想着怎么开导开导，没想到儿子倒先开始自己调节心情了。
由于长时间不弹吉他，左手手指肚上积累下来的茧子已经所剩无几。毕竟十指连心，刺痛的触感让张洋想起来自己刚弹琴的时候甚至因为疼痛而放弃，但间歇性的弹了几次之后手指肚上磨出了茧，弹起来也就不那么疼了。
自己弹的乐曲和听到的感觉完全不同，自己可以掌握快慢、轻重，那种愉快的感觉让张洋第一次感受到了乐器的魅力，与之相比，手指传来的一阵阵刺痛感也就被抛掷脑后了。
“这里全都是这种水牛吗？”张洋站在坡顶望着周围同样遍布“珊瑚”的群山。
“并不一定是水牛，也可能以别的形态存在。”陈洁回答。
“我有个问题，这片地方既然有这么多生物，为什么来的时候我没有看见一只呢？”张洋问。
“他们全都在山顶上。”陈洁说。
“全都在山顶？那他们不捕猎不生存吗，这要如何生存呢，能量是守恒的呀，而且只要维持生命活动，就要消耗能量，刚才那个水牛那么大，只是躺卧在那里也不可能长这么大呀。”张洋接着问道。
“是的，全都在山顶。只是他们已经卧在那里数十万年了。”陈洁回答着张洋的疑问。
“这些黑色的雨水便是维持他们所谓‘生命活动’的原因，那是潜意识的残渣，这些雨水与其说是养料，倒不如说是侵蚀——滋养消沉，侵蚀意志。”陈洁说。
“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
“这是一种投影，我们让它可视化了，如果非要说是什么地方的话，我们现在还在地球，不过严格来说不是物理意义上的地球。走吧，我们下去吧。”陈洁拍了拍张洋，先往前面出发了。
两人回到来时的山洞，陈洁开始运行暖暖，打开空间后，准备返回藤阁。山洞之门关闭后，不远处的小山包顶上，坚固的黑岩开始脱落，露出浅蓝色的山体，迎接着黑雨的冲刷。
回到熟悉的地方，两人换掉雨衣，陈洁将两人的雨衣铺好放在阳台的藤蔓上，地面的藤蔓开始蠕动，吸收着雨衣上的黑色液体，张洋也学着陈洁将靴子放在旁边。两人换上原来的鞋子来到屋内，陈洁伸了个懒腰，开始倒水泡茶，两人坐在圆茶几的两侧，现在已经看不到月亮了。
“另外那个笼子也是一样的作用吗？”张洋说。
“是的，不过接下来的所有任务我们都用不上它，等到准备工作完成后就可以了，可能要十几年的时间，慢慢来吧。”陈洁吹了吹刚泡好的热茶。
“你也喝点吧，今天辛苦了。离下次任务还有差不多一周的时间，到时候还得麻烦你了哈。”陈洁说。
“这次赏不了月了。”张洋喝着茶，紧绷的情绪渐渐放松。
“我想知道这里，这个阁楼，和我的世界是什么关系？”张洋依旧闭着眼睛，他有点头痛。
“这里一直都是你的世界。”陈洁说。
“我知道，是另外的维度，对吗?”张洋说。
“这里是一个入口，得以让我们完成那些清理任务，也是一个补给站，让我可以准备很多东西，最后，这里也是我的家哈哈。”陈洁笑着对张洋说。
“你的家，不过这里看样子应该是我家的阳台...”张洋睁开眼睛看着陈洁。
“这里的样貌的确是你家的阳台，但是你并不属于这里哦，好像也不准确，唉...没事，反正这里现在是我住，你随时可以来拜访哈。”陈洁说完转身去给茶壶加水了。
“抱歉啊，我不是说这里是我家的意思...”张洋觉得刚才自己的话有些失礼，像是说陈洁鸠占鹊巢了。
“这个人还是老样子。”陈洁默默地说了一句。
“是我没有解释清楚，没关系的，以后你会明白的。来，喝茶，小事情别放在心上哈。”陈洁给张洋加了些水。
“洋!”
“是妈妈在叫我，看来是到早上了。”张洋听到了熟悉的声音。
陈洁赶紧放下茶杯，开始捣鼓着手中那个灰黑色的方块。
——
早上起来感到有些头疼，刚想下床洗漱，右腿的石膏便提醒了他，现在该转换了。
吃完早饭，爸爸和张洋这次来的比较晚，年级的晨会已经开完，楼下基本没什么人了，两人都松了一口气。
到了教室门口，里面的读书声已经比较均匀了，张洋让爸爸把自己放下来，自己一个人单腿跳着进了教室。
“洋！来啦。”前面的闫潮回头喊道。
“嘿，来啦！”吕擎也回头看着张洋。
“嗨！张洋。”金月也注意到了张洋。
“嗨！”吴茜回头打着招呼。
“才过去一天吗？”张洋看到熟悉的同学，才刚刚感觉到上次见到他们只是昨天的事情，昨天晚上和江莹的对话、周老师的讨论、放学路上的月光、和陈洁在雨夜的清理任务以及那头牛和那个孤独的大提琴声，还有岩雨，这一切都仅仅是发生在一天不到的时间内！
自己应该是一宿没有睡觉，但是身体却完全没有疲惫，倒是有种刚考完一场试的感觉。看来思考会让感觉上的时间变长。
“哦...嗯，刚来，今天挺冷的。”张洋愣了几秒。
“同学们听一下，刚接到通知，由于年前的时候教室检修，咱们的班级晚会下下周会重新补办，各小组至少出一个节目，平时下课的时候大家也可以排练排练。”陈老师宣布了班级晚会的事情。
“我还以为不会办了呢。”吴茜说道。
“之前为啥检修就不办了呢？”后面的男生问同桌。
“之前是因为教室检修的工人工期问题，咱们那时候晚自习停了一周，导致课程和作业安排比较紧张，所以就延期了。本来我还以为不办了呢，哎，你会啥才艺？”男生的同桌问。
“我会啥才艺，总不能表演打篮球吧，我球技不行的。”男生憨憨的笑着。
“金月，你不是会跳舞吗，班会表演一个呗。”吴茜下意识地捂住自己的大腿。
“我那叫蹦跶，跳起来肯定丑死了。”金月并没有掐吴茜，倒是有些害羞，她是想跳舞的，但是在这个班级内，她有些跳不出来，一旦出丑，等待这个女生的将是会员们无尽的嘲讽，在这群人面前，不表现自己，就是对自己最大的保护。
“跳嘛，没事的，之前我去你家玩的时候看你跳的还挺不错的，我到时候给你加油!”吴茜没有察觉到金月表情的变化。
“我会弹一点吉他，到时候我来表演吧。”张洋平静地说道。
“啊？没看出来啊！”吴茜捂着嘴巴喊道。
一旁的金月和后面的两个组员也惊讶的看着张洋。
“只会谈一点点而已，3分钟多算一个节目吗？”张洋挠挠头不好意思地说，看着金月的表情，他很开心。
“当然算啦，这下这个大问题可解决了呦！”后面两个人击了个掌。
“是什么曲子呀，说说看我们知不知道。”吴茜好奇地问张洋。
“吉他是我爸的，我就平常拿来乱弹，曲子你们肯定没听过，我也是在谱子里面学的，叫《温情的回忆》”张洋说。
“还真没听过，不过到时候就看你的精彩演出了喔。”吴茜开心的抱住了金月，金月不好意思地转过身去收拾着桌子上的文具。
“别对我报太多期望了，不过节目的事情总算解决了。你们之前小学有表演啥节目吗？”张洋问两旁的组员。
“我是和其他人合唱的一首歌，你知道那种儿歌的，还是二年级儿童节时候表演的。”吴茜率先答道。
“那你刚才咋不说你唱歌呢，你个吴茜！我就是小时候跳了一支舞，国庆节表演的时候跳的。”金月边说边作势要掐吴茜，吴茜赶紧护住自己的大腿。
“唉，我那能叫节目吗，别挖苦我了月月。”吴茜委屈的说道。
“我也是唱歌。”后排的男生答道。
“我的是诗朗诵，现在想想那玩意儿有啥意思，为什么会有这种节目，唉。”男生的同桌抱住自己的头在桌子上面顿了几下，看起来很是懊悔。
的确，诗朗诵若不是对此诗有着深入的理解，一旦朗诵之人的语气停顿与自己想象的已经不相符合，立刻就会变得格格不入，进而形成如坐针毡般的强行煽情，对于初中生来讲实在算不上一个真正好的节目形式。
“你们班级晚会咱们组打算表演什么节目？”课间休息，闫潮和吕擎又过来视察张洋了。
“我们张洋表演吉他哦。”吴茜又抱着身旁的金月，娇小的身躯让吴茜觉得自己母爱泛滥了。随即“啊”的一声，吴茜捂住自己的大腿，但双手仅仅是放松了一些，还是趴在金月的肩膀上。
“哦？可以啊，之前没听你说过啊张洋！”闫潮惊讶的看着张洋。
“太牛了，支持你，到时候给你加油啊！”吕擎也开心的说。
“我就会一点点，到时候你们别笑话我就行了。对了，你们组表演啥节目啊？”张洋问。吕擎和闫潮在一个小组。
“我们组还不知道呢，不过我这几天看到有个小品，估计练上几次应该效果不错。”吕擎说。
“嗯，这算是个大节目了，到时候我肯定捧。”张洋说。
“小品？能剧透一下吗？”后面的男生问道。
“害，到时候你看就行了，那才有节目效果呀，提前看了就没意思了。”吕擎答道。
晚上下自习回到家里，张洋赶忙问爸爸。
“爸，你的吉他呢，我这几天受伤闷得慌，想拿来弹一弹。哦，还有那个乐谱。”张洋说。
“可以呀儿子，多长时间没弹了，我现在就给你找去，放那都快生锈了哈哈。”爸爸原以为儿子这几天会因为不能活动而心情郁闷，正想着怎么开导开导，没想到儿子倒先开始自己调节心情了。
由于长时间不弹吉他，左手手指肚上积累下来的茧子已经所剩无几。毕竟十指连心，刺痛的触感让张洋想起来自己刚弹琴的时候甚至因为疼痛而放弃，但间歇性的弹了几次之后手指肚上磨出了茧，弹起来也就不那么疼了。
自己弹的乐曲和听到的感觉完全不同，自己可以掌握快慢、轻重，那种愉快的感觉让张洋第一次感受到了乐器的魅力，与之相比，手指传来的一阵阵刺痛感也就被抛掷脑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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