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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笑谱 风车

    (魔球赞叹:西游多苦难笑自心花开)

    春天的宇航城,蓝天白云,绿叶红蕾。

    少年宇航学校新生入学,南极考察队又推荐了两只高贵的企鹅朋友,他们是冰雪风暴气候下外星移民的勇士,住在海草房里,距离教室约500米。

    教室前的操场上,竖着一个高高的大风车。风车上画有西游主角的面部笑谱,风车中央是弥勒佛在哈哈豪笑,4个风叶上,有八戒憨笑、沙僧苦笑、悟空嬉笑、唐僧慈笑,故名笑谱风车。风叶徐徐旋转,携带着师生激情。

    还有西游笑谱面具,挂在教室墙壁上,常引发同学们善恶是非的话题。有同学感觉沙僧苦笑面具压抑,偷偷地丢在教室外的草丛里,落得满面尘土。苦笑面具睁着大眼睛、张着大嘴巴,像是说:老天下雨吧,给我洗洗脸。

    苍天开心一笑,昨夜雷电暴雨,把苦脸面具洗刷一新。

    万老师与新婚妻子玛琳老师一早来到学校。万老师发现了草丛里的苦笑面具,弯腰捡起来,用力甩掉面具上的水珠。

    水珠飞吻在玛琳的眉心上,坠落到鼻尖、滑进朱唇,甘甜的水珠让她眉宇舒展:“沙僧为救师傅,苦笑求援,心地宽善,小同学也要学会理解别人的苦衷。”

    “沙僧是我们抽象脸男人的骄傲。”

    她反讥:“以苦瓜脸为荣,心底惆怅,你应疗心。”

    这种挖苦人的话,他也甜美:“我教职卑微,让你寒门屈尊,岂不苦脸?”

    “幸福不在财富多少,心情舒畅,情德载物,悠然幸福。”

    万老师心有所思:“我爷爷一生护林,家庭贫瘠,眉纹深凹,村民赠给一个果名-山核桃;我爸爸生活条件好了,但是,学习笨拙,表情深邃,校友赐名菩提果;我呢,是宇航祖师万户的后代,想不辱使命,但一直无所建树,面容坎坷,同伴们赞誉我:抽象时代的抽象脸。”

    他们在学校操场前徘徊、散步、私语。玛琳低声私语:“我告诉你个秘密,咱们要有宝贝了,你高兴吗?”

    他咧咧嘴、皱皱眉,哭笑皆非:“这太突然了,没有心理准备。我担心抚养宝贝经济实力不足。”

    “你身高一米八,站着像铁塔;肩宽四十八,双胞能坐下。你有责任心,更该有自信心。”

    “说得好,欢迎宝贝快点到来。”

    远处,两只企鹅身披黑白分明的大礼服走过来,给老师点头招手。

    玛琳老师从衣兜里掏出一对橙黄色蝴蝶结,给他们戴在脖子上,与橙黄色羽毛浑然一体,更加娇贵大方。

    老师拍拍他们的肩膀:“你们要有个好名字,我在静心思考。”两只企帝点点头,朝着海水池塘走去。

    有两位同学身着软质宇航服、头盔挂在背后、唱着歌来到操场,充满着宇航童年的快乐。他们给老师招招手,继续在《飞碟飞》校歌的旋律中:

    小小飞碟披彩霞,停在云端跳恰恰、赛恰恰。

    初世有苦苦咖啡,摘下月牙当喇叭、赛歌霸。

    兴趣马达崔成长,少年学成多叶花、赛博大。

    走出学校新天地,德智康美劳潇洒、赛潇洒。

    歌声蜻蜓点水,歌词人生向往,玛琳夸奖他们唱得好。有位小男生名叫大圣,特别爱在玛琳老师面前说话:“我长大了当老师。”

    “你真棒!这里是少年宇航学校,你将来就不想宇航吗?”

    “老师说过,少年学成,青年创成。创出一条天路,移民火星。在火星学校上讲台、当老师,最潇洒。”他们步伐整齐、坚定地回教室去了。

    万老师腕机铃声响起,他目视按键,有个陌生人说话:“我能提供宇航员录取信息,希望你能接受我的美意。咨询费100元。”

    “这是骚扰电话,不可信。”

    也许是为了验证他才华出众的考试成绩,神使鬼差,他目视“支付”、快速眨眨一只眼睛,100元咨询费付给了对方。

    大概是查询的时间过后:“不好意思,查询结果不尽人意,你没有录取。”

    他不以为然:“我妻子说对啦,你就是个骗子。我的考试成绩很好,一定会被录取。”

    “你的考试成绩很好。但是,评判官给你的印象分很低,主要是表情太严酷。”

    钢针扎在气球上,他心有不甘:“评判官有什么权利,凭印象把高分考生刷下来?”

    “你应懂得,宇航员肩负着向传播文明的重任,苦瓜脸能被录用吗?”

    他一头雾水、满面无光。玛琳在一旁偷笑:“这是一个有文化的流氓,鬼神都难拿,种瓜长茄子,你上当不丢人。”

    停顿片刻,他大脑转个猪尾巴圈,想验证真假:“我妻子也参加应聘,她应聘上没有?”玛琳听到这句问话,心里热乎乎地、喜形于色。

    “每人咨询费100元钱。”

    他不顾妻子竭力反对,又支付100元。

    “你妻子是谁呀、叫什么名字?”他抬高嗓门回答:“她叫玛琳。”

    对方的回答即在他预料之中,也在他预料之外:“祝贺你,玛琳被录取了。”

    听到这个结果,他瞪着眼睛看玛琳,脸色白一阵、红一阵。过一会儿,他稍微淡定,竟然说出一句离谱的话:“你有办法取消她的录取资格吗?我照样付费。”对方挂下了电话。

    玛琳砰然大怒:“你没有权利取消我宇航员资格。”

    “我是爱你、爱护宝贝。你宽善有德,聪明有智,身体康佳,声形聚美,劳不言苦,全能教霸。你有孕在身,保护好身体和宝贝,头功一件。”

    “现在的宇航技术,能保护胎儿不受伤害。孕妇照样练电动椅、打电动秋千、睡万向床、守低压舱。”

    万老师词藻枯竭了,想用说评书的穿透力争取思想转化:“你看过科幻小说《三体》吗?宇宙就是一片《黑暗森林》,它遵守森林法则。每个文明都是带枪的猎人,像幽灵般潜行于林间,轻轻拨开挡路的树枝,竭力不让脚步发出一点儿声音,连呼吸都必须小心翼翼。他必须小心,因为林中到处都有与他一样潜行的猎人,如果他发现了别的智慧生命,能做的只有一件事,开枪射击,消灭对方。”

    玛琳夸奖道:“你说评书的嘴皮子很好。但是,地球危机四伏,地球人的碳基生物缺点大暴露,地球气候有冰河纪的危险,太空碎片之环已经呈现黄灯,这些都说明,人类的未来在星空。”

    “你这是乌鸦嘴。”

    “联合国被一级文明总部代替,科技部总裁纳福教授综合预判,地球每年可能遇到一次大灾难,我们必须相信科学。”

    万老师强调:“科技部研究地球灾难,咱们小家庭研究宝贝安全。”

    这时,玛琳衣兜里的魔球跳动三下,闪烁弱弱蓝光,发出魔音:“我要宇航!”

    这个声音,带有婴儿的嫩稚乳味,让玛琳深信:这就是宝贝给我们发出的心声,他希望生活在宇航的环境里。

    万老师说道:“这个魔球由宇航鼻祖万户英灵凝聚而成,宝贝通过魔球发出声音,我同意他个人的选择,有魔球保佑你们,一定会万事大吉!”

    上课的时间到了,带着橙黄色蝴蝶结的企鹅、大圣和同学们来到操场。

    万老师小声告诉大圣:“我家快有小宝贝了,我很高兴,你高兴吗?”

    “我替你高兴。你高兴,脸上还有那么多皱褶?”

    “我脸上有皱褶,你有办法吗?”

    “我家邻居是个裁缝,有了皱褶,她都是用熨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