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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七 蹦极英雄

    (一级文明总部警报:智能人逆反,剩余7%,领袖温顺)

    (魔球劝诫:己所不欲,勿施于人)

    学成捡起口琴,看那位学生,已经走到一个大平台上,平台上有个牌子:《类地飞船1号》,他感到很惊奇:这里有飞船!

    一簇喇叭声从身后传来,轿车停在引桥上。车门开了,下来一个瘦学生,就是与胖乐天一起玩的那个智星,他告诉另一个同学:“杰克,你热爱蹦极,要从八楼蹦极下去,蹦极绳的长短决定了你的性命长短,这不是儿戏。”

    杰克,15岁,大脸盘,黑皮肤,身高体胖,哥们义气,崇拜英雄。他用蹦极绳抽打在智星背上:“我今天用这蹦极绳,让全班同学领略我的胆识。”

    学成听了他们的对话,很崇拜学生们的牛劲,站在桥上不动。

    智星从学成身边擦过,再次打量一番:小脸盘,特大号的眼睛、耳朵,别有气度。但蓬头垢面,衣服污浊,顺风散发出一阵山洞里的酸骚味:“你好!我欣赏你开快艇的锐气。你下河洗个澡,干干净净,也许咱们能交朋友。”

    “这个小木桥叫学桥。从这里走过去的学生,都是飞往外星的高材生。你背个破书包,不配在这里走,快快走开让道!”杰克有点不耐烦。

    “在这里学习,将来能飞往其他星球,我就要在这里学习。”

    “你算是哪门子葱,还想飞天!你手里的口琴像是司马旭同学的,你偷别人的东西?”

    “刚才那个同学扔掉不要了,我从地上捡的。”

    “原来你是一个随便捡垃圾的流浪花,你喊爷爷,我给你两块钱!”

    学成摸摸自己的领带:“杰克,你骂人,没素质。”

    他的斥责激惹了杰克:“你一个流浪花不配喊我的名字。”他从学成手里抢过口琴,扔进桥板缝里,滑落到桥下,河水泛起一簇浪花。

    学成抱紧书包,扭身向回走。杰克追上去:“你说我没素质,我让你尝尝厉害。”他抓住学成的衣服,拉到引桥侧面斜坡边缘,再用力一推,学成顺着斜坡滚下去。

    他和智星走过学桥,走上类地飞船。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几位学生从木桥上走过,好像是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

    又有一位学生来了。她是奥林,跑步来到桥头、停下脚步,淘淘在身后紧追不舍。她弯腰拍拍淘淘的红马夹:“我要上学去了。你看见学成,一定要把他留在家里,奖励给你两袋狗粮。”

    奥林走过小木桥,回身给淘淘拜拜。

    淘淘扭身跑下桥头,停下脚步,像是发现了熟悉的气味。它顺着气味找,来到引桥侧面斜坡下边的草丛泥坑前,发出‘汪汪’的叫声。

    学成被淘淘叫醒,站起身来,走出泥草坑,看到淘淘站着一旁。顿时一阵心酸涌上心头,抱住淘淘:“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淘淘嗅嗅他的身上,让他明白嗅觉灵敏。他发现淘淘衣兜里装着狗粮。

    “我能吃你的狗粮吗?我早饭没舍得吃,午饭没处吃,就等着你来救我了。”淘淘摇摇尾巴,表示同意。

    他们各一包狗粮,趴在地上,个头一般高,像是一对爱吃的亲兄弟。

    淘淘吃完,看见学成身上有些泥巴,勇敢地跳进小河里洗澡、游泳,游泳的姿势很帅,还不时地抬头看着学成,像是在呼唤他。

    这让学成想起来智星的话:你下河洗个澡,干干净净,也许咱们能交朋友。他也急匆匆地走进小河,洗头、洗脸,洗掉身上的酸臭味,洗衣服还会揉搓不干净的地方,有了大人做事的样子。

    他用力拧干衣服,穿在身上,整洁大方,精神十足:“我要去小木桥那边看看,你去吗?”淘淘跟在身后,它要带着学成去见奥林。

    学成终于走过小木桥,登上“类地飞船1号”船台。

    一条小道上,有20只企鹅、背着黄色背包、排着整齐的队伍走来,队长的背包上有个旗子“啦啦大队”。他没有从中发现企帝和企妞。淘淘跑过去,跟在企鹅大队后边、游荡。

    他查找音乐声,来自《文体俱乐部》,大门锁着。透过玻璃窗看到:学生穿着制服,前排坐着、后排站着,手拿乐器在演奏。中央有一个大鼓,响声震天动地。他找到露天梯,爬上二楼。

    二楼没人,一直接爬到顶层8楼,听到有人说话,躲在一个楼柱旁窥视。冤家路窄,说话的人正是智星和杰克。

    杰克站在八楼天井围栏旁,弹力绳一端挂在天井中心的吊钩上,另一端系在他小腿上,头向天井深处看,屁股向后撤,腿在发抖。

    “胆小鬼,说大话!”

    智星在催促,杰克怯阵,进退为难。最终,胆怯的心理占据上风,他很不情愿地后腿两步,左顾右看,意外发现了躲在楼柱后面窥视的学成:“小流浪花,你洗澡洗的很干净,咱们是朋友了。这是蹦极游戏,又安全又刺激。”

    听到杰克夸奖他干净卫生,还称其为朋友,学成三分高兴。他对蹦极并不陌生。但是,要做8层楼高的冒险蹦极,他试着向后退。

    杰克不容他后退:“你很勇敢,从这里跳下去,你就是蹦极英雄了!”

    “蹦极英雄”让他向往,让他心、口、手、脚之间矛盾,毫不反抗地被杰克摘下书包,把蹦极绳拴在小腿上、推到天井围栏上,杰克用力一推:“你下去吧!”

    学成从八楼坠落,自由落体运动让他由头朝上逐渐变为头朝下,四肢岔开,向着一楼地面冲去。

    有个同学看到有人坠楼,大声呼喊:“有人跳楼了,出人命了!”

    同学们停止演奏,四下散开,向上仰望:坠落的人腿上拴着一根绳子,绳子是否能救他一命?只有屏住呼吸等待。

    降落的速度越来越快。助弹力绳的牵引作用在增大,他双手伸直、朝着大鼓的方向冲去。他双手砸在大鼓上,缓冲了大部分重力速度,头部也击在大鼓上,先后发出‘嘣、咚’两个声响,蹦极绳的牵拉力又把他拉回到半空中。

    同学们明白了,他在蹦极。班长奥林查看蹦极者是谁,为什么会是他?

    她勇敢地爬上大鼓,双手抓住再次降落的学成,还有两个同学帮忙,解开腿上的弹力绳。

    杰克从八楼上大喊:“蹦极英雄!”其他同学也跟着喊“蹦极英雄!”

    学成站在大鼓上,也举起拳头,放声大叫。奥林让他从大鼓上走下来,来到教室,在座椅上休息、喝水。奥林尽快把这一切告诉指令长。

    指令长得知学成现在安全、没有受伤,他将尽快到学校。

    “这里的同学很好友,你休息一会儿,参加乐队演奏好吗?”奥林问。

    “这里就是你们的学校?”

    “欢迎你来这里学习。朱旁是这个乐队的总指挥,让他给你找个角色。”

    朱旁看出学成就是驾走快艇的小男孩,高兴地找到一对砂锤,递给学成,做着示范,学成也接受了这份邀请。

    胖乐天的爱好改成了音乐,他问学成:“你把快艇放在什么地方了?”

    “快艇坏了,丢在小河边。”

    “损毁东西是要赔偿的,不过,我敬仰蹦极英雄。”

    奥林拉着学成的手,来到乐队前,给大家招招手:“这是我认识的新朋友,他的名字叫学成,很快就是咱们的同学了。现在请他参加我们的演奏,给点掌声。”大家用掌声表示欢迎学成的到来。

    音乐演奏开始了,他站在乐队后排,双手控制沙锤的力度和节拍,沙锤的响声与乐队演奏交响在一起,轻快活泼。

    指令长从远处看到学成的神情,像是换了一个人,惊喜不已。

    他来到警务室,告诫肇事的杰克和智星:“你们拿别人的生命做儿戏,善恶的界限是什么?”

    “他是蹦极英雄!”

    “他的体重轻,才成了蹦极英雄。如果是杰克跳下去,体重大一倍,会把弹力绳拉的更长,头钻进大鼓里去,生命危险在所难免。尽管你们没有害命的心,也已铸成大错。损害他人健康,按照学校纪律,记大过一次。”

    “我向学成认错、向全体同学认错。把记过改成经济惩罚,学成驾驶的快艇,撞在小河滩上,我支付快艇修理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