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凶夜选使
以上是历史消息
19:03
“李哥，这黑影不会是真的吧，它能杀人？”谢征元艾特李司夜道。
“老张头，你这么看？”谢征元又发消息道。
“我试着计算出来了地理侧写模型，就是定位连环杀人犯用的模型，紫林公寓，丽山公园，江伦路，加上最新的作案地点青川公厕，几个地点把凶手确定在一块大致的区域内。”
张落思说完，发出一张长门市区地图，标注有各个案件发生地和相关事件，以几个事发地点为圆心进行辐散，几个辐散出的圆形区域交汇为一片加重颜色的不规则区域，而老城区全区正好就在这片区域内。
“牛蛙牛蛙，不愧是我老张哥。”谢征元发了个表情。
“江若霖默默的给张落思点了个赞。”
“那这么看，李哥正好住在凶手作案区域正中央，不会这么巧吧？李哥，你可得注意下安全啊！”谢征元发消息道。
“李哥，你在吗，你真不怕吗？”谢征元又连续发送了几个疑惑的表情包。
“哟，一般情况下老李离开群聊会打招呼的，况且正到讨论激烈的时候，不会老李运气不好真成下一个了吧。”宋念安办开玩笑道。
“@李司夜，@李司夜！”谢征元又疯狂艾特起了李司夜。
19:27
“xdm，二十分钟过去了，不会真出事儿了吧，李哥你可别吓我。”
……
拖着被血液浸没的身体李司夜缓缓爬向书架，靠在书架上支起头部，同时左手紧紧压住左颈部的伤口，鲜血涌出的速率下降，但失血过多的症状已经出现，冰凉感由四肢百骸漫延开，视野逐渐模糊。
“呜—！真没想到是以这样的方式去死！”李司夜视野陷入一片黑暗。
19:02
“有新线索了，快挖快挖。”
看着眼前熟悉的场景：电脑屏幕闪烁，众人正发着言，但脑海中的记忆和现实的冲突让他一阵恍惚。
“不对，刚刚的肯定不是梦！”说着李司夜冲破着瞬间意识的恍惚，抓起桌上的铁质模具，冲向书房安全门处。
同一时间，安全门安然无恙地紧闭着，但门前一滩黑影却从门缝处涌入，随后泥泞的黑色不明物从阴影中涌出，一只漆黑的类猫科动物正在成型。
不由分说，李司夜来到怪物跟前，右手的铁块全力砸向那还未成型的生物。
铁块顺利穿过似水一般的实体，好像没有造成丝毫伤害，看着即将成型的怪物，李司夜后撤拉开了一定距离。
“应该是豹类生物。”李司夜瞬息间观察了怪物全身各部，撤到办公桌后以办公桌为间隔，抬起双臂，摆出防御的姿势。
黑色不明物最终凝结成了一只没有五官，仅有一张铺满狰狞獠牙充满威慑力的巨嘴，体型与黑豹相似的生物，黑色的不明粘稠物从獠牙上不断滴落至地面。
一人一怪，僵持不下，怪物压低身形率先行动，獠牙指向李司夜，目标明确，匍匐靠近李司夜，不过敌若动我若动，李司夜也缓慢调整位置与怪物保持距离。
几乎绕了办公桌一圈回来，怪物首先不耐烦，发出低沉的嘶鸣声。
“行为模式很像豹科生物，不过小心为上。”李司夜用思考快速让自己冷静下来，应对这种情况必须得冷静。
一人一怪又绕了起来，李司夜倒乐意让它绕，这么笨的话绕到白天也不是不行，此间造成的大动静引来邻居，自己就有可能得救了。
不过，怪物根本不认为面前的肉块会对它有威胁，准备速战速决，注意到怪物弯曲的后肢，李司夜迅速反应向左闪身。
怪物飞扑而来，化作一道黑影与李司夜擦身而过，好在李司夜及时避开，迅速调整好身位，面相怪物，幸亏他平时有锻炼，动作幅度刚刚好，没有脚滑摔倒直接人生结束。
怪物来势汹汹的扑击的结果是撞上了李司夜身后的皮椅，自然而然让它失去了平衡，露出了毫无防护的后背。
见此，李司夜果断扭身冲向还没缓过来的怪物，同时铁模具狠狠砸向在地上挣扎着调整身体的怪物身上，结结实实的钝器击打感传来，怪物发出受击的惊叫声。
李司夜又快速跳离怪物，靠近书架来掩护后背，怪物受击后一改自然的步态，凶性大发，全身弓起，口中发出强烈的呜鸣声。
“不好！”李司夜暗道，怪物弓起的躯体像弹簧一样崩开，瞬息一道黑影迎面而来。
李司夜只能伸出左臂挡在面门，瞬间一股巨力袭来，怪物带来的冲击力，让他身体后倾，撞上了书架，顿时后背麻木，迟来的痛感又传来，怪物咬上李司夜左臂，强大的咬合力让他的左臂也瞬间麻木，同时还伴有碎骨般剧烈的痛感。
李司夜闷哼，紧咬舌尖让将近被疼痛击晕的意识强行清醒，将咬上左臂的怪物借力重重摔向地面，同时右手紧抓的铁模具再次砸向怪物头部。
铁质模具的钝击让怪物吃痛发出嘶吼声，而怪物仍然没有松口，左臂肌肉撕裂喷出的鲜血让怪物凶性更盛，想凭借疼痛击溃李司夜的反抗意志，只不过好像是徒劳。
“不松口，那就去死吧。”李司夜左臂用尽全力但甩不开如附骨之疽般的怪物，便顺势压到怪物身上，右手的铁块一下一下的向怪物头上砸去，粘稠的黑色不明物飞溅，洒到李司夜面颊上。
这一刻，单方面的猎杀突然变为了双方的意志对抗，剧烈的疼痛让李司夜意识模糊，但右手上的铁块仍本能般结实地向怪物头部砸去，怪物也在加大咬合力，李司夜感觉左臂几乎要断掉了。
李司夜紧咬牙关，用尽全力将铁块砸向怪物，铁块突破了怪物的颅骨，陷入了怪物脑中。
“死吧！”李司夜感受到怪物两颚逐渐放松，喘息着抱起怪物头颅猛地砸向地面，直至铁模具完全陷入其中才肯松手，怪物的黑色躯体松垮下来。
“哈哈哈！”在大量肾上腺素与极度的刺激冲刷下，李司夜发出劫后余生的痛快笑声。
“别再来只怪物就好。”李司夜全身的疲惫感与痛感让他无力起身意识也眩晕起来，再次陷入一片黑暗。
……
“死生亦虚妄，命格序如织！”
……
睁开眼，记忆回溯，意识清晰起来。
李司夜挺起上身，发现自己并不在书房，四面是昏暗的灯光，自己在一处陌生的房间内。
“这里是？”李司夜发现自己正躺在一张复古皮沙发上，房间内又有一张茶几，乃至办公桌以及桌上堆起的大量档案袋。
“一个侦探事务所？”李司夜站起身来，诡异地发现自己身体完好如初。
眼前微光闪烁，蓝色的萤光照亮整个房间，一位半实体的女子突然现身，女子身着半透明不知名风格的轻纱五官却庄严肃穆。
女子紧闭着双眼，好似在沉睡中。李司夜确认自己并不认识她却感觉对她很是熟悉，情不自禁伸手碰向女子。
随着女子明眸张开，一瞬间的清澈感让李司夜意识凝滞。
“使者大人，安好。”女子欠身行礼，却说着莫名其妙的话。
“看来要给使者大人补习一些知识了。”女子微笑，食指点向李司夜的额头，瞬间大量信息冲入李司夜脑海。
“万物生，万物死，唯您织命使永存，你是生机，是腐朽，是万物，是亿界！”女子低语着。
李司夜呆滞的眼神回复清明，大脑正在尽力吸收着这些信息。
“我…当任了织命使…”李司夜在这庞大的信息中首先了解到这一点。
“而刚刚那差点让我暴毙的怪物的袭击是对我的考核？”
“好好好，这么玩是吧！”李司夜瞬息便平静下来，倒让旁边的女子惊讶了。
“护佑生死，定归万界。”李司夜沉吟着，接受了现实，既来之，则安之既然自己刚被超现实怪物袭击致死，再科幻一点又如何。
“织命使大人，请跟我来。”女子轻呼，李司夜跟上女子，走出了侦探事务所般的房间。
“该怎么称呼你。”李司夜想着想着也不能一直称呼她为女子。
“吾本就是大人之侍者，不必拘谨，如何称呼随使者大人所想。”女子轻声道。
“好吧，叫安娜贝尔如何？”李司夜虽然知道今后女子将以侍者身份辅助他，但他为以贯彻平等为理念的现代人，很不自然的接受别人服侍，这也不是他随意起的而是脑海中感觉到她很适合这个名字。
“尊谢使者大人。”安娜贝尔的脸上在李司夜看来好像若有若无的笑意。
安娜贝尔挥手，房间的一切事物飞速逝去，两人来到一处绚丽如星空般的走廊，四周是广阔的空间，给人一股浮空感。
安娜贝尔又抬手，场景切换为一处宏伟壮阔的图书馆，庞大的建筑如同巨人般坐落在灰暗天空与暗色基调大地间，乎乎的风沙撩过李司夜面颊，远处天边紫色的虬雷乍现，面前是一座巨大的刻满铭文的石门。
“这里是世界书馆，拥有万界最全的藏书，是您的专属藏书馆，也将会是您最强大的知识和情报来源。”安娜贝尔温声介绍道，带着无比骄傲的表情。
巨大的石门发出巨响缓缓张开，无形的引力将两人吸入门内，场景再度切换，来到图书馆中。
两人位于一处空旷的大厅中心，对称摆有四张书台，而成千上万的书架以之为圆心层层环绕，仅有书台出有光亮，随后便是无边的黑暗，巨大的空间让李司夜瞬间被渺小寂寥感吞没。
“只不过，使者大人现在只能参阅其中万分之一的书籍，后续藏书需要使者大人凭能力开启。”安娜贝尔补充道，随后再度挥手。
场景切换至一栋复古式的公寓楼，进入公寓楼，暖暗色调的内饰家具配色，有老式的唱片机播放着不知名的音乐。
“这里是助理公寓，您的侍卫的温馨家园，有无数空置客房，每个客房又有无限空间且随意定制。”安娜贝尔微笑着介绍道。
“至于什么是助理，您马上就会知道了。”安娜贝尔好像看穿了李司夜的想法一般。
最后她拍了拍手，场景换回到那间侦探事务所，又打了个响指，天花板上的水晶吊灯亮起照亮了略显阴暗的办公室。
“这里是您的办公场所，使者大人的所有委托将在此收取。”安娜贝尔表情归于平静，双手放在小腹上，侍立在一侧。
“可以将这里的风格换一下吗？”李司夜开口道，他还是不太适应指挥别人的身份。
“使者大人，请您以后不要再用敬语或是委婉的语气，所有的空间都可以随你的心意定制。”安娜贝尔眉毛皱起用轻微责怪的语气说道。
“好吧…”李司夜无辜的挠挠头。
侦探事务所风格一变，变为一间具有现代风格却又不失韵味的招待事务所，填充着李司夜适应的现代家具内饰。
“叮—叮—”一阵铃声传来。
“好了，是您的第一次委托评价以及奖励来了。”安娜贝尔露出欣喜之色好像在替李司夜开心一样。
李司夜坐到办公桌前，一套应景的文件袋浮现：
档案：织命使（李司夜）
评测结果：
应急能力：C
主观能动：B
心理意志：B
应对技巧：D
综合评价：C+
首测评价：B-
酬金：鲜红结晶（心）×2，破碎礼器（刃）×2，混沌灵魂结晶。
看完，文件消失，桌上出现两块红宝石似的晶体，两块未知的金属碎片，一块拳头大小的有黑色岩壳中心有红色流动液体的石头。
“相性宝石可以用来强化助理，而灵魂结晶是用来契约助理的，您的第一位助理马上要来了。”安娜贝尔在一旁为李司夜注解道。
拿上灵魂结晶，使用方法浮现在脑海里。
“命运交织，蛛网缠绕，谨听耳语，如我驱使。”李司夜念出祷词。
面前红色电光缠绕着灰雾闪动，撕开了空间裂出一道通向未知的洞口。
19:03
“李哥，这黑影不会是真的吧，它能杀人？”谢征元艾特李司夜道。
“老张头，你这么看？”谢征元又发消息道。
“我试着计算出来了地理侧写模型，就是定位连环杀人犯用的模型，紫林公寓，丽山公园，江伦路，加上最新的作案地点青川公厕，几个地点把凶手确定在一块大致的区域内。”
张落思说完，发出一张长门市区地图，标注有各个案件发生地和相关事件，以几个事发地点为圆心进行辐散，几个辐散出的圆形区域交汇为一片加重颜色的不规则区域，而老城区全区正好就在这片区域内。
“牛蛙牛蛙，不愧是我老张哥。”谢征元发了个表情。
“江若霖默默的给张落思点了个赞。”
“那这么看，李哥正好住在凶手作案区域正中央，不会这么巧吧？李哥，你可得注意下安全啊！”谢征元发消息道。
“李哥，你在吗，你真不怕吗？”谢征元又连续发送了几个疑惑的表情包。
“哟，一般情况下老李离开群聊会打招呼的，况且正到讨论激烈的时候，不会老李运气不好真成下一个了吧。”宋念安办开玩笑道。
“@李司夜，@李司夜！”谢征元又疯狂艾特起了李司夜。
19:27
“xdm，二十分钟过去了，不会真出事儿了吧，李哥你可别吓我。”
……
拖着被血液浸没的身体李司夜缓缓爬向书架，靠在书架上支起头部，同时左手紧紧压住左颈部的伤口，鲜血涌出的速率下降，但失血过多的症状已经出现，冰凉感由四肢百骸漫延开，视野逐渐模糊。
“呜—！真没想到是以这样的方式去死！”李司夜视野陷入一片黑暗。
19:02
“有新线索了，快挖快挖。”
看着眼前熟悉的场景：电脑屏幕闪烁，众人正发着言，但脑海中的记忆和现实的冲突让他一阵恍惚。
“不对，刚刚的肯定不是梦！”说着李司夜冲破着瞬间意识的恍惚，抓起桌上的铁质模具，冲向书房安全门处。
同一时间，安全门安然无恙地紧闭着，但门前一滩黑影却从门缝处涌入，随后泥泞的黑色不明物从阴影中涌出，一只漆黑的类猫科动物正在成型。
不由分说，李司夜来到怪物跟前，右手的铁块全力砸向那还未成型的生物。
铁块顺利穿过似水一般的实体，好像没有造成丝毫伤害，看着即将成型的怪物，李司夜后撤拉开了一定距离。
“应该是豹类生物。”李司夜瞬息间观察了怪物全身各部，撤到办公桌后以办公桌为间隔，抬起双臂，摆出防御的姿势。
黑色不明物最终凝结成了一只没有五官，仅有一张铺满狰狞獠牙充满威慑力的巨嘴，体型与黑豹相似的生物，黑色的不明粘稠物从獠牙上不断滴落至地面。
一人一怪，僵持不下，怪物压低身形率先行动，獠牙指向李司夜，目标明确，匍匐靠近李司夜，不过敌若动我若动，李司夜也缓慢调整位置与怪物保持距离。
几乎绕了办公桌一圈回来，怪物首先不耐烦，发出低沉的嘶鸣声。
“行为模式很像豹科生物，不过小心为上。”李司夜用思考快速让自己冷静下来，应对这种情况必须得冷静。
一人一怪又绕了起来，李司夜倒乐意让它绕，这么笨的话绕到白天也不是不行，此间造成的大动静引来邻居，自己就有可能得救了。
不过，怪物根本不认为面前的肉块会对它有威胁，准备速战速决，注意到怪物弯曲的后肢，李司夜迅速反应向左闪身。
怪物飞扑而来，化作一道黑影与李司夜擦身而过，好在李司夜及时避开，迅速调整好身位，面相怪物，幸亏他平时有锻炼，动作幅度刚刚好，没有脚滑摔倒直接人生结束。
怪物来势汹汹的扑击的结果是撞上了李司夜身后的皮椅，自然而然让它失去了平衡，露出了毫无防护的后背。
见此，李司夜果断扭身冲向还没缓过来的怪物，同时铁模具狠狠砸向在地上挣扎着调整身体的怪物身上，结结实实的钝器击打感传来，怪物发出受击的惊叫声。
李司夜又快速跳离怪物，靠近书架来掩护后背，怪物受击后一改自然的步态，凶性大发，全身弓起，口中发出强烈的呜鸣声。
“不好！”李司夜暗道，怪物弓起的躯体像弹簧一样崩开，瞬息一道黑影迎面而来。
李司夜只能伸出左臂挡在面门，瞬间一股巨力袭来，怪物带来的冲击力，让他身体后倾，撞上了书架，顿时后背麻木，迟来的痛感又传来，怪物咬上李司夜左臂，强大的咬合力让他的左臂也瞬间麻木，同时还伴有碎骨般剧烈的痛感。
李司夜闷哼，紧咬舌尖让将近被疼痛击晕的意识强行清醒，将咬上左臂的怪物借力重重摔向地面，同时右手紧抓的铁模具再次砸向怪物头部。
铁质模具的钝击让怪物吃痛发出嘶吼声，而怪物仍然没有松口，左臂肌肉撕裂喷出的鲜血让怪物凶性更盛，想凭借疼痛击溃李司夜的反抗意志，只不过好像是徒劳。
“不松口，那就去死吧。”李司夜左臂用尽全力但甩不开如附骨之疽般的怪物，便顺势压到怪物身上，右手的铁块一下一下的向怪物头上砸去，粘稠的黑色不明物飞溅，洒到李司夜面颊上。
这一刻，单方面的猎杀突然变为了双方的意志对抗，剧烈的疼痛让李司夜意识模糊，但右手上的铁块仍本能般结实地向怪物头部砸去，怪物也在加大咬合力，李司夜感觉左臂几乎要断掉了。
李司夜紧咬牙关，用尽全力将铁块砸向怪物，铁块突破了怪物的颅骨，陷入了怪物脑中。
“死吧！”李司夜感受到怪物两颚逐渐放松，喘息着抱起怪物头颅猛地砸向地面，直至铁模具完全陷入其中才肯松手，怪物的黑色躯体松垮下来。
“哈哈哈！”在大量肾上腺素与极度的刺激冲刷下，李司夜发出劫后余生的痛快笑声。
“别再来只怪物就好。”李司夜全身的疲惫感与痛感让他无力起身意识也眩晕起来，再次陷入一片黑暗。
……
“死生亦虚妄，命格序如织！”
……
睁开眼，记忆回溯，意识清晰起来。
李司夜挺起上身，发现自己并不在书房，四面是昏暗的灯光，自己在一处陌生的房间内。
“这里是？”李司夜发现自己正躺在一张复古皮沙发上，房间内又有一张茶几，乃至办公桌以及桌上堆起的大量档案袋。
“一个侦探事务所？”李司夜站起身来，诡异地发现自己身体完好如初。
眼前微光闪烁，蓝色的萤光照亮整个房间，一位半实体的女子突然现身，女子身着半透明不知名风格的轻纱五官却庄严肃穆。
女子紧闭着双眼，好似在沉睡中。李司夜确认自己并不认识她却感觉对她很是熟悉，情不自禁伸手碰向女子。
随着女子明眸张开，一瞬间的清澈感让李司夜意识凝滞。
“使者大人，安好。”女子欠身行礼，却说着莫名其妙的话。
“看来要给使者大人补习一些知识了。”女子微笑，食指点向李司夜的额头，瞬间大量信息冲入李司夜脑海。
“万物生，万物死，唯您织命使永存，你是生机，是腐朽，是万物，是亿界！”女子低语着。
李司夜呆滞的眼神回复清明，大脑正在尽力吸收着这些信息。
“我…当任了织命使…”李司夜在这庞大的信息中首先了解到这一点。
“而刚刚那差点让我暴毙的怪物的袭击是对我的考核？”
“好好好，这么玩是吧！”李司夜瞬息便平静下来，倒让旁边的女子惊讶了。
“护佑生死，定归万界。”李司夜沉吟着，接受了现实，既来之，则安之既然自己刚被超现实怪物袭击致死，再科幻一点又如何。
“织命使大人，请跟我来。”女子轻呼，李司夜跟上女子，走出了侦探事务所般的房间。
“该怎么称呼你。”李司夜想着想着也不能一直称呼她为女子。
“吾本就是大人之侍者，不必拘谨，如何称呼随使者大人所想。”女子轻声道。
“好吧，叫安娜贝尔如何？”李司夜虽然知道今后女子将以侍者身份辅助他，但他为以贯彻平等为理念的现代人，很不自然的接受别人服侍，这也不是他随意起的而是脑海中感觉到她很适合这个名字。
“尊谢使者大人。”安娜贝尔的脸上在李司夜看来好像若有若无的笑意。
安娜贝尔挥手，房间的一切事物飞速逝去，两人来到一处绚丽如星空般的走廊，四周是广阔的空间，给人一股浮空感。
安娜贝尔又抬手，场景切换为一处宏伟壮阔的图书馆，庞大的建筑如同巨人般坐落在灰暗天空与暗色基调大地间，乎乎的风沙撩过李司夜面颊，远处天边紫色的虬雷乍现，面前是一座巨大的刻满铭文的石门。
“这里是世界书馆，拥有万界最全的藏书，是您的专属藏书馆，也将会是您最强大的知识和情报来源。”安娜贝尔温声介绍道，带着无比骄傲的表情。
巨大的石门发出巨响缓缓张开，无形的引力将两人吸入门内，场景再度切换，来到图书馆中。
两人位于一处空旷的大厅中心，对称摆有四张书台，而成千上万的书架以之为圆心层层环绕，仅有书台出有光亮，随后便是无边的黑暗，巨大的空间让李司夜瞬间被渺小寂寥感吞没。
“只不过，使者大人现在只能参阅其中万分之一的书籍，后续藏书需要使者大人凭能力开启。”安娜贝尔补充道，随后再度挥手。
场景切换至一栋复古式的公寓楼，进入公寓楼，暖暗色调的内饰家具配色，有老式的唱片机播放着不知名的音乐。
“这里是助理公寓，您的侍卫的温馨家园，有无数空置客房，每个客房又有无限空间且随意定制。”安娜贝尔微笑着介绍道。
“至于什么是助理，您马上就会知道了。”安娜贝尔好像看穿了李司夜的想法一般。
最后她拍了拍手，场景换回到那间侦探事务所，又打了个响指，天花板上的水晶吊灯亮起照亮了略显阴暗的办公室。
“这里是您的办公场所，使者大人的所有委托将在此收取。”安娜贝尔表情归于平静，双手放在小腹上，侍立在一侧。
“可以将这里的风格换一下吗？”李司夜开口道，他还是不太适应指挥别人的身份。
“使者大人，请您以后不要再用敬语或是委婉的语气，所有的空间都可以随你的心意定制。”安娜贝尔眉毛皱起用轻微责怪的语气说道。
“好吧…”李司夜无辜的挠挠头。
侦探事务所风格一变，变为一间具有现代风格却又不失韵味的招待事务所，填充着李司夜适应的现代家具内饰。
“叮—叮—”一阵铃声传来。
“好了，是您的第一次委托评价以及奖励来了。”安娜贝尔露出欣喜之色好像在替李司夜开心一样。
李司夜坐到办公桌前，一套应景的文件袋浮现：
档案：织命使（李司夜）
评测结果：
应急能力：C
主观能动：B
心理意志：B
应对技巧：D
综合评价：C+
首测评价：B-
酬金：鲜红结晶（心）×2，破碎礼器（刃）×2，混沌灵魂结晶。
看完，文件消失，桌上出现两块红宝石似的晶体，两块未知的金属碎片，一块拳头大小的有黑色岩壳中心有红色流动液体的石头。
“相性宝石可以用来强化助理，而灵魂结晶是用来契约助理的，您的第一位助理马上要来了。”安娜贝尔在一旁为李司夜注解道。
拿上灵魂结晶，使用方法浮现在脑海里。
“命运交织，蛛网缠绕，谨听耳语，如我驱使。”李司夜念出祷词。
面前红色电光缠绕着灰雾闪动，撕开了空间裂出一道通向未知的洞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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