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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这份工我打定了

    孟终兴放回相框,他用手搓搓脸颊,起身冲了一杯咖啡提神。

    他不喜欢过久的沉浸在回忆里,那会让他感到慌乱,说不上哪里慌乱,反正不是什么好受的滋味。

    接着他便像一个普通的对未来充满憧憬的年轻人那样开始幻想。

    如果自己通过了哪个什么劳什子的测试,他们会给到多少工资呢。五千?不不不,他有些不太相信,这个城市的工资水平他大抵上了解,中位数也就在四千左右。毕竟不是一线的北上广深,消费水平让人咂舌。再加上他初出茅庐是个没经验的小子,能给到三千估计就撑死了。

    三千也不错啦,自己找到了工作了就搬出去找个房子,房租一个月五百,还剩两千多。养活他应该绰绰有余了。

    要是更高一点呢,哇。

    孟终兴觉得自己多少有点放肆,还没定呢自己就已经在想工资怎么花了。

    带着这种美妙的想象,他很快沉沉睡着了。他的睡眠质量一向不错。

    这一觉直接睡到了天大亮,醒来后他看了一眼手机。除了电信的流量提醒短信外别无其他。

    在意料中。

    手机上并没有沙子发来的未读消息。

    昨天的一切不过是一个神经质美女的想象罢了。他扔下手机,起身走进了卫生间洗漱。顺带坐在马桶上和昨天的美妙幻想做一次道别,到了该找份工作的时候了。孟终兴这样想着,或许今天就应该去找,或许就现在。他胡乱的将牙刷塞进嘴巴里敷衍了事,随便拾掇拾掇便准备去外面碰碰运气。因为他在boss上投的简历无一例外全是已读不回,所有公司好像商量好了工作需要一到三年经验,问题在于他应该怎么样才能有一到三年的经验呢?

    他所以的投递如同石沉大海。偶尔有一两个打电话过来沟通也因为薪酬问题没了回音。

    孟终兴觉得自己想要两千块有这么难么?

    他急咧咧的走进厨房,才发现母亲买好茶叶蛋和包子放在饭桌上。

    盘子下夹着一张便利贴,上面写着及时吃早餐,儿子,工作的事儿不要太着急,慢慢找,加油。旁边还简单画了一个笑脸。

    那个笑脸歪歪扭扭,但孟终兴还是嘴角扬起,坏心情好了大半。

    他拿起包子边吃边走进卧室,准备给老妈发个微信消息。

    自从老妈换工作后,他们之间的聊天几乎只剩下微信这种方式了,她早上起来的很早,早到孟终兴起床跑步都觉得很早。晚上又回来的很晚,孟终兴作息虽然说不上绝对规律,但那个时候他大多已经睡着了。所以有什么安排的需要叮嘱的,老妈都会在微信上给他说。

    孟终兴拿起手机准备给老妈发消息,手机却呜呜震动了一声,界面上弹出一条未读消息,一个憨态十足的树袋熊头像,是沙子。她是个不折不扣的睡懒觉选手,如果孟终兴注意到她回消息的时间规律其实不难发现,可惜他没这么细心。沙子往往是半夜两三点还在手机上冲浪,第二天会一直睡到十一点多。今天十点还不到就给他发消息,她已经是一反常态的早早起床了。

    “酒吧门口汇合,半小时后。”聊天框里沙子简短的说了句。

    “收到,”孟终兴跟着回复,就好像什么东西失而复得了一般,孟终兴欢快的吹了声口哨。

    接着他又打开微信,给老妈发了句牛肉馅包子太好吃了,感谢老妈。

    这才慢悠悠换起了衣服。

    反正没事儿干,反正也没找到正经工作,倒不如跟这丫头去碰碰运气,说不定这世道真有狗屎运等着他呢,他回想自己这二十二年来,普通的就像是一颗粪坑里石头,彩票买了几十次连个中奖的影子都没有摸到,他买的双色球往往一个号都对不上,虽说自己健健康康平平安安长大了,但这该死的运气总该眷顾到他了吧,难不成自己以后会一飞冲天,摇身一变成了身家几百万的富哥们儿?一切都说不定。狠狠地憧憬了一番富贵的未来后,孟终兴这才晃晃悠悠出了门。

    照旧,他一路走过去。

    出门前他专门看了一眼天气预报,虽然外面现在阴云密布,但保不准下午漫天的云彩就会化开,到时候又是一派风和日丽的势头,可不能像昨天那样墨镜都不带就出门。

    然而天气预报显示今天一整天都是大写的阴,他只好拿起墨镜蛮臭屁的带上照了会儿镜子臭美了一顿,这才不舍的放下它出了门,他花了一百多买的呢。

    带着无法佩戴自己墨镜的惋惜以及对未来多了几分期待的心情,孟终兴一半轻快一半不爽的出了门,几公里的路程转瞬即到。

    离老远他就看到沙子背着个松垮的双肩包站在路口左顾右盼。

    她的书包带拉的很长,粉色的包包几乎掉到了大腿后。

    见孟终兴过来,她噘着嘴说道。

    “让女孩子等可不是什么好习惯。”

    孟终兴见她星眸月眉,整张脸不施粉黛还显得那样美丽,略微尴尬的搓搓手。

    “不好意思,让你久等了。”

    沙子隔空扇扇他,“算了,也没有等太久。”接着她又问到。“吃东西了没有?”

    “牛肉馅的包子。”孟终兴疑惑,“难道这个测试还需要空腹么?”

    “不需要,我会为你准备一个袋子,免得你全吐了。”沙子有些不怀好意的提醒。

    这时候路边停下了一辆黑色丰田车,车窗缓缓降下。里面坐着一个跟孟终兴年纪差不多大的男生,一身黑衣服,长得像极了健身房里天天自拍露腹肌的。他向沙子招招手。

    “这边,沙沙。”

    孟终兴迅速且狠狠的揣测了一下这个沙沙的含义,他们两人比他和沙子还要熟悉。说不定还是什么一个大院长大的青梅竹马。叫的可真亲昵啊,他妒火上涌,但看到那辆价值不菲的商务车还有男生手上带的绿色手表,他甚至不知道那是什么牌子的表,但应该很贵就是了。那股想要比比的劲头还是很快萎靡了。

    沙子轻车熟路的走到副驾驶打开了车门。

    “上车,我们带你去做测试。”她招呼孟终兴。

    那个双肩包她随手丢给男生,而他则宠溺的笑了一下。“又没装什么东西,搞不明白背这么大的包做什么。”

    “你管得着,我就要背,好看才是王道。”沙子略带撒娇的口吻轻飘飘的说着。

    只留下孟终兴看着后车门发呆,他已经从两人谈话的氛围中逃了出来,正琢磨着怎么假装熟练的打开这扇看上去就很高端的车门。他虽然是个土包子,但是他不想在他们面前流露出自己是个土包子的事实。

    他先是轻抓住门把手,往外一拉。

    没开。

    他觉得前面两人的目光现在应该已经落在自己身上了,或许他们正在后视镜中看着自己的窘态。

    或许应该向上或者向下转一下。

    他尝试着往下转动把手,咔哒。

    那声音简直是拯救他来的,不赖嘛,孟终兴轻轻呼出一口气,强压住跳动着的心自认为优雅的上了车。

    车子内饰简单,真皮包裹着的座椅松软舒适。孟终兴感受着来自屁股下温柔的触感,心底不由感叹着,等自己有钱了一定要买一辆比这更好的才行。

    来接他们的男生在车后视镜里和孟终兴眼神交汇,他并没有搭话的意思。

    孟终兴也不可能自来熟似的上去侃天侃地,他安静的坐在后座上看着窗外的街景发呆。

    “走吧。”沙子亲昵的提醒司机。

    下一秒,车子发出低沉的轰鸣,前座似乎也耍了个小心机,他一脚地板油让孟终兴真真切切感觉到了什么才是---推背感。

    孟终兴被吓到了,他差点在后座上人仰马翻,两只脚抬起来鞋底的灰蹭在前座后面,显眼的两道灰。

    “哈哈哈。”前面的男生这才笑意绽放。“别紧张,”他安慰孟终兴。

    “多大人了,幼稚。”沙子翻了个白眼,对他这种做法嗤之以鼻。

    孟终兴倒不为自己的失态赶到尴尬,他现在盯着那两道显目的灰色一本正经的说道。

    “车后座被我踩了两道。”

    “不碍事。”男生在前面爽朗回复。“如果你过了测试我会跟你做自我介绍,可别觉得我礼仪不周啊。”他解释道,孟终兴不知道他为什么解释,但人已经解释了,只好跟着点点头附和。

    “你听他这叨叨叨的,叫他傻强就好了。”沙子心直口快,在旁边搭腔道。

    “靠啊,我都二十三了,这幼儿园就起的外号也该改改了。”男生脸上故意做出委屈巴巴的表情。

    “我乐意啊,你小时候是傻强,一辈子都是傻强。”

    “兄弟你别听他的,看你年纪比我小,喊我一声强哥就OK的。我承受的住。”傻强回过头笑的满口灿烂。

    孟终兴被他们这一闹腾,感觉三人之间的距离拉近了不少,也跟着嘻嘻笑了起来。

    接下来车内一片欢声笑语,但大部分时间都是傻强在和沙子互动。

    从他们互损的过程中孟终兴知道了,傻强其实名字里根本不带强,只是沙子某天看个电视剧听到了傻强的名号后突发奇想将这个外号送给了他,结果这一叫叫了十几年,几乎人人都叫他傻强,据他说甚至家里父母偶尔也会笑嘻嘻的喊他傻强,他的原话是这么说的,我原本的名字很好听的好吧,都怪你天天叫我傻强,你看有几个人知道我叫李铭的。孟终兴还知道了两人其实并没有谈恋爱,他们只是互相太熟悉了,从幼稚园一直读到大学,毕业后又在一起工作,这份关系说实话已经超越了很多恋人之间的熟悉程度。

    他看着前排笑的花枝乱颤的沙子,心底好像突然也没那么想恋爱了。那瞬间让他觉得两人之间的距离好比天涯海角,倒不如一路看看这风景,至少看在眼睛里的风景还算是属于他的。

    车子不知不觉间开出了城,时值六月,野外的花朵像是商量好了一起绽开,树木绿意盎然的站在公路两边排向不知名的远处。孟终兴看着棵棵略过视线的树木愣神。傻强和沙子也聊累了,车子里放着沙子喜欢听的歌曲,他觉得这样一直开下去挺好,要是这条路一直没有尽头,而他也在这条路上长大老去死亡那该有多浪漫。

    沙子在前排睡熟了,几丝凌乱的头发因为出汗而黏在她脸颊上,傻强贴心的打开空调,比花香还好闻许多的香水味儿从沙子那个方向飘来。

    傻强和他对视一眼,异口同声的夸赞。“真香啊。”

    车子一直走了大概有四十多分钟,光这条盘山路就走了差不多二十分钟。就在孟终兴的耐心几乎快耗尽时,就在他觉得难不成真要割自己腰子时,傻强一脚刹车,示意目的地到了。

    “到了,沙沙。”他轻柔的拍着沙子的脸,“起床啦,懒猪。”

    孟终兴自顾自的下了车,刚下车就看见一个巨大的圆球状的建筑出现在眼前。刚才傻强开车经过了一道门,也正是那道门将山区和这里完全隔开了。这里除了四周拉的老高的铁丝网和几根栽的又粗又长的电线杆之外,就只有一个圆球状的建筑了。像是什么军事禁区,孟终兴有些好奇,因为他打开高德发现这里一片空白。不过风景还是很美的,在这里眺望远方,几乎整个城市的全景都尽收眼底。要是晚上看那不美极了,孟终兴想象着夜晚在这里看万家灯火的样子。就算通不过测试,能来这里转一圈也不赖,就当散心了。

    这会儿沙子已经清醒了,她走下车,喊了一声孟终兴,因为他已经走到了铁丝网边上。

    “走吧,进去了。”沙子朝他挥挥手,孟终兴只好一路小跑跟上他们。

    “我不会看到什么机密吧,万一测试没通过你们为了保守秘密就给我做掉。”孟终兴看着沙子拿出一张黑色卡片,滴滴的刷开门禁后冷不丁的问道。

    “就做掉你。”沙子又白了他一眼,“哪有什么秘密嘛。”

    他转头求助似的看向傻强,傻强却摇摇脑袋示意他也不管。“这是沙子的事儿,我可不敢管。”

    “算了,灭口就灭口吧。我豁出去了。”孟终兴破罐子破摔,装出大义凛然的样子。

    “瞧你那德行,我之前说了无数遍了,没有骗你。”沙子率先走进电梯,原来他们刷卡的地方竟然是个电梯井,而他们站的位置,竟然就在顶楼。

    “放心,时间很快的。”沙子似乎觉得不太妥,又出言安慰孟终兴。她按了一个数字6.“我爸就在那里等着我们。”

    电梯里三人寂静无声,似乎都在为即将到来的测试而感到紧张。

    孟终兴的确是感到紧张,他脑子现在忙作一团,一边想着什么测试,一边想着自己要多少工资才好。一边还想着工作相关的事儿,他突然想到自己要不要签合同,五险一金他们怎么交等等,该死,前些日子刚在网上看的工作攻略现在忘得就剩下多要薪资了。

    挥着这种忐忑不安的心情,电梯一路直降到六层。

    他深深吸了口气,跟着沙子出了电梯。

    “祝你好运。”傻强没有跟着出来,他要继续往下走。

    孟终兴比了个ok的手势,微笑着点点头。

    这层楼很大很大,满是密闭着的大房子和不知道做什么用途的玻璃房,地板被擦的锃亮,几乎一尘不染。层高也比一般的楼层要高出近乎一倍,孟终兴觉得这比自己逛的那商贸大厦气派多了,除了没几个人。看上去不太热闹,但他天生不是特别喜欢热闹的人,所以这种环境对他来讲简直如鱼得水。

    沙子左拐右拐,带他到了一扇门前。她上前按响门铃。

    “老爸,我带来一个助手,你带他过一下测试看行不行。”

    孟终兴站在门口等着里面回话,这时候他还真像一个诚恳的求职者。

    开门的是一个和蔼的大叔,带着厚厚的镜片。个子跟孟终兴一般高,他垂下脸露出镜片后的眼睛打量着孟终兴。

    “进来吧,小伙子。”他穿着一身白大褂,像极了手术室里操刀老练的主任。

    沙子上前和他拥抱一下,“我就不进去了,上头有任务了,晚上要出去一下。”

    “去吧去吧。”大叔松开沙子,一把亲切的拉住孟终兴。“有点瘦啊。”

    这一声差点给孟终兴魂吓出来,自己来找工作的,跟瘦有什么关系。难道要当搬运工装卸水泥啊。

    “沙子跟你讲其他了没有?”他一进门就絮絮叨叨问个不停。“早上吃东西了没有?等下过测试可能会不舒服。”

    孟终兴想起刚才沙子准备的袋子,那丫头神经大条就这么一会儿已经忘了。

    “吃了点东西,沙子说准备了袋子,但没有给我,我也忘要了。”孟终兴有些局促。

    “relax,relax。”大叔飚着英文。“也就十几分钟,坚持坚持。”

    他领着孟终兴进了里面的房间,孟终兴才发现这房子里面更大,外面那个门顶多算个门廊。里面摆着一个半球状的舱,看样子是要进到舱里去接受测试。

    “乱频波动她跟你讲了吧。”大叔伸出手正式自我介绍,“我叫陈天骄。你叫我叔叔也行,叫我陈师傅也可以。再不济跟你们小年轻的那一套来,喊我天骄。”

    孟终兴抓抓头发,也跟着说道。“我叫孟终兴。”

    “好好,我就叫你小兴。过不去测试也没关系,这本来就不好找的。”陈天骄继续絮絮叨叨的说着,“先来换几件衣服。”

    他转身打开巨大的柜子,从里面搬出一套“宇航服”。孟终兴觉得那玩意儿像极了宇航员穿的服装,就差印几个宇航员的字样了。

    “来来,穿好防护服。”陈天骄示意他过去,“这东西虽然重,但还是能过滤掉几乎一半的波动。”

    “什么波动?”孟终兴疑惑。

    “我们还没研究明白,类似声波但比声波更具有穿透性,对人的身体伤害几乎没有,但不知道为什么,暴露在这种波动中,人的脑电波会变得异常紊乱。”陈天骄解释着,但手上没有停止,他帮着孟终兴拉开拉链,协助他钻进了防护服。

    “胳膊上这有个无线通话。”陈天骄拉着孟终兴手把手教他怎么用。“你进去后咱们就用这个通话。”

    孟终兴听着自己逐渐粗重的呼吸声,变得有些紧张,那防护服光重量就接近有五十斤,穿着这玩意走两步路都吃力的要死。得亏他这几年几乎不间断的跑步身体还算健康,这才能勉强拖动这一身衣服。

    “舱门打开了,进去吧。”陈天骄的声音从耳机里传来。

    孟终兴摇晃着比出一个ok手势。随后慢悠悠的走进隔离舱。

    机械的声音咔咔响起,舱门关闭,里面也就一间房子大小的空间,孟终兴径直走到了中间。

    “那边是影响最剧烈的地方,我们从边缘开始吧。”陈天骄借着耳麦建议。

    “好。”孟终兴又挪动着沉重的步伐走到了靠边的地方。

    “准备好了么?”他在外面说道。

    “准备好了。”孟终兴觉得自己突然有点想尿尿,但到这地步了只好先憋着。

    “十个数倒数,我会打开装置,如果你觉得不舒服及时跟我讲。”陈天骄摁下扳手,机械女声音开始在舱内倒计时。

    “十,”

    “九,”

    ......女声不带一丝感情,孟终兴的小心脏此时狂跳了起来,天可怜我,让我挣大钱吧。他不由祈祷。

    “三,”

    “二,”

    “一,开始。”

    舱内红灯闪起,孟终兴浑身一颤,差点摔倒在地。

    陈天骄见状大喊,“怎么了?需要我关闭开关么?”

    “没事儿,我被绊了一下,这衣服太重了。”孟终兴略带紧张的声音传了出来。

    “好,你现在没什么感觉么?”

    “有点想撒尿。”

    “尿先憋着。”陈天骄继续说,“往中间地带走走。你头顶的玩意儿记录着乱频波动,越往中间越恐怖。”

    “好。”孟终兴还有些纳闷,怎么自己什么感觉都没有。他继续挪动着走向中间地带。

    陈天骄看着手中的手表,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他其实比孟终兴还要紧张。他前面进去的人几乎没人挺到中间地带,而他自己最近身体也是越来越差了,所以工作拉了很多进度,可是一想到自己的研究能帮助狩猎小队在狩猎场中占到哪怕一丝优势。他又急的跟热锅上的蚂蚁一样。

    孟终兴已经走到了中间。陈天骄的紧张此刻也来到了极点,只要能抗住半小时,他就可以让孟终兴进去狩猎场收集残破的尸体,他就可以继续自己的实验。

    时间缓缓地在表上咔咔咔转圈,陈天骄皱着眉头,孟终兴已经坚持了快两分钟了。

    “感觉怎么样?”他内心狂喜,声音都有些颤抖的问,这是个好兆头。

    “什么感觉都没有啊。“孟终兴平静的声音传来。他确实什么感觉都没有,除了尿越来越憋了之外,他觉得跟这个密闭空间多少有点关系。

    “那你再坚持坚持,加油啊宝贝。”陈天骄按耐不住,脱口而出。如果能挺过去,那孟终兴毫无意外会被他神情的亲上好几口,他仿佛已经看到了堆成山的尸体运送到自己办公室展开研究的场景。

    “还没感觉么?”孟终兴给他的惊喜远远不止如此,时间已经满了三分钟。可是他还没有任何不适。平常人这时候已经开始要发疯了,那群疯子拖着五十斤的防护服都能跳起灵活的街舞。

    “这衣服好重啊。”孟终兴看着头顶的红灯忽闪忽闪,忽然有些无聊,这大叔不会在耍自己吧,他想到了一部电影,一个正常人被骗进了精神病院,所有的精神病人合起伙来跟他一起演戏,而他一个正常人却被骗的团团转。

    “还没事儿嘛?”陈天骄的声音变了调,孟终兴还没疯,他快疯了。因为他做研究几十年,从没有见过一个人能抗这么久还没有任何发疯的痕迹的,哪怕是最强力的狩猎小队队员来了,也只能抗住半小时左右。

    “大叔,你是不是忘了开开关了。”孟终兴问道。

    陈天骄赶忙确认了扳手,确实是摁了下去的。他也有点怀疑了,难道是机器坏了,这小子已经扛了八分钟了。

    “等等,你再等等。”他在外面大喊,生怕孟终兴听不见。

    “不行了。”孟终兴突然回答。

    “感觉到什么了嘛?”陈天骄紧张的把手放在把手上。

    “我要去上厕所,憋不住了。”

    晕。

    陈天骄扶额,他忍不住想要爆粗口。

    但他现在也有点怀疑,这机器难道真出了问题。

    “那你先出来吧,我等下进去试试。”他关闭开关,孟终兴一来被尿憋,二来防护服密闭热的他满头大汗。

    “快快快,给我解开。等下再试。”他笨手笨脚的走了出来。

    “好好,我来解。我滴个乖乖。”陈天骄现在那还有半分大叔的样子,像极了一个钓到二十斤野生鱼的钓鱼佬,一脸谄媚贱笑。

    “那边是卫生间,等下你出来了按下这个开关,我来试试。”他紧紧的拉着孟终兴,贴心的为他打开卫生间,甚至掀开了马桶盖子。

    孟终兴一脸黑线,“大叔,你不会搞同性恋吧。”

    “不不不,不搞。您先尿。”他甚至用了个敬称。

    说罢他又回到实验室,打开防护服自己穿了进去。为了验证机器,他决定亲身上阵试试,难道不是这小子牛而是自己机器出了问题么,可是昨天才调过,按道理不会这么快就坏啊。他一脸纳闷,站在舱门前这里摸摸哪里瞅瞅。

    等到孟终兴重新进来时他已经站在舱内了。

    “打开开关我试试。”

    “好。”

    孟终兴啪的一下摁下。

    一声惨叫贯彻整个实验室,这还是从耳麦里传出来的,鬼知道陈天骄在防护服里喊的多大声。

    孟终兴啪的一下拉起。

    陈天骄挣扎着从防护服里钻了出来,下一秒。他撅着大红嘴唇子朝孟终兴扑了上来。

    “啊。”

    孟终兴惨叫声贯彻整个楼层。

    “我艹,你别亲我了。再亲我要揍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