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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去了哈尔滨打工

    俗话说腊七腊八,冻掉下巴,东北的腊七腊八,更是冷的入骨。年底了,火车站卸货的时候也多了,虽然冷,我也会去火车站转悠,那时候没有叉车卸货,货品都是纸箱子成箱的,人工卸货一不注意就漏了,我们有时候就能捡一点冻梨,偶尔也会有冻柿子。燕鱼是成坨来的,人工啪啪的扔,掉地下的更多,现在来这里捡鱼的人也多,但是有时候晚上卸货,别人不知道,我家离货场近,消息灵通,母亲就会带着我们来捡。

    农村的亲戚来城里购置年货的人也多了起来,大家来了,基本都到我家这是一站地,来这里歇脚,有些亲戚,会吃了饭走,有的不吃饭就走了,大家来了,有的给带一只鸡,有的给带一只鹅,还有的给带点粘豆包。

    父亲开启了他的转悠模式,这两年大家也意识到马板肠,马肚,牛肚,牛肠好吃了,冷冻厂外边也没有扔的了。

    并且这个时候,派出所也对个人杀牛杀马管控的严格起来,好多人都是晚上偷着杀,父亲又多了一条路可走,他会去冷冻厂转悠,拿一些马骨牛骨回来,或者马肝,马心,马肠,马肚回来,也会去那些村里转悠,谁家看到父亲来这里转悠了,就会主动给父亲弄点马肉呀,马肠什么的,不然父亲就会举报,举报了,派出所也给奖励。

    说实话父亲这事办的是不咋好,但是哪个时候穷啊,父亲又不是肯出力干活的主,要是肯出力干活有的是挣钱的地方,后边就是火车站货场,装货卸货的活,看货场的活都能干,离我家十好几里地的人还骑自行车上下班呢,父亲不干去。

    所以就只能干点这事,维持个生活,母亲又非常鄙视父亲的行为,但是又管不了父亲,还总嘴不闲着的唠叨父亲,让父亲非常的反感,一到年底就吵。(其实那时候我就挺理解父亲的,在怎么难,这四个孩子得吃喝不是的,他也想让孩子过年了吃点好的,他要是有办法也不可能干这事,那个年代资源匮乏,除了出苦大力也没啥可干的,父亲又没出过力气,父亲要是有别的办法,也不可能豁出去脸皮整这事)

    今年的年过的挺热闹,有炖大鹅,有炖燕鱼,还有父亲整来的骨头的拆骨肉,烀猪肉,炒的马肠,马肚啥的,都是肉菜,东北的青菜是买不起的,平时吃多了土豆酸菜白菜的弟弟姐姐,对肉也是很感兴趣的,吃的比较满足。

    过年这天的主食是炸的油条,大家都吃菜,只有我吃了一个油条,说实话,我只吃肉菜,我还真吃不饱,天天转悠的我,累,也是自从艳艳结婚事件以后,我对吃,也有点不节制。

    过了二月二,气温有点回升了,这天晚上天黑了下来,我们全家都已经躺下了,小雨来了,她准备去哈尔滨干活,是去饭店干服务员,问我去不?要去的话现在就走,大家已经都到火车站了。我说都谁去呀!她说她继父带着她们去,去的人里有我,还有一个她的朋友叫美霞,还有一个小男生,也十六七的样子,叫生子。我说我去,但是我没有车费,她说没事的,她继父给垫上,我说好,我去,我就起来就穿衣服,小雨说得自己带行李,我看了看我家正好的,每人一套的被子,我哪有行李可带,小雨看出了我的尴尬,她说你跟我盖一个,走吧,我的衣服也好收拾,没有两件,简单塞进一个兜子里就跟着小雨走了。

    我的父亲,母亲,姐姐,弟弟,都刚躺下,也都没睡着,也没有一个人起来送我,跟我说一句话。

    到了火车站,大家都在那里等着了,我跟着小雨一群,坐上了去哈尔滨的火车。

    到了哈尔滨,我们到了饭店,已经是后半夜了,老板把我们几个女孩安排了一个房间,把男的安排了一个房间,那时候也不知道啥叫紧张害怕,也是做了半宿车累了,我们稀里糊涂的就睡着了。

    第二天早起,我们才注意我们住的是一个民房,我们住的屋没有暖,插电褥子,倒是也不冷。饭店在前院,老板姓沙,是个回民,瘦瘦高高的。

    我被安排学做面点,主要就做烧卖,回民的烧卖很正宗。

    小雨和那个男生做服务员,小雨的继父做凉菜,也给热菜师傅打下手。

    我们去的第三天,老板就要独自带着小雨出去买菜。那个时候我们的饭店在市区边上,买菜得去市里,我偷偷跟小雨说,你不能单独跟他去。小雨点点头,老板看小雨不去,就想起来带我们一起都出去转转。

    我们去了老板的弟弟家,老板的弟弟也是开饭店的,在老板的弟弟家吃的午饭,我们就都回来了,饭店也开始正常的营业。

    我们在饭店干了大概一个多月吧!老板娘回来了,这会我们才知道老板娘在市里医院做手术着,她的女儿她一直带在身边,老板娘女儿叫沙晓丽,是一个胖胖的姑娘,是抱养的,老板娘不生育。

    自从老板娘回来后,我的心里踏实了很多,老板娘是个汉族人,为人不怎么爱说话,也不苛刻,但是老板看起来就不是什么善茬,听老板娘说,当时他们哥几个在哈市也都不是省油的灯。属于混社会的那种,老板不吃饭,长年的喝啤酒,偶尔可能吃一点菜,就靠喝酒活着,老板娘说老板去医院检查身体出来,看到他都把医生吓一跳,在片子上看都以为他是一个死人,原来还是一个活的。

    老板娘回来没几天,就是传统的回民节,具体是什么节日,我也不懂,只记得是三月份的一天,那天饭店休假一天,老板和老板娘带着我们几个去市里的公园玩。哪里全都是带着白帽子的回民,并且到处都是卖好吃的的摊位。老板让我们几个都戴一个白帽子,可能是老板觉得我老实,会听话。就先让我戴,我不戴,虽然我不懂他们为什么戴白帽子。但是我知道那一定是代表他们民族文化的象征,我是汉族人,我学习的是汉文化,虽然我很渺小,但是我绝不做背叛自己民族的事,当然这只是我心里想的,没有说出来,我只是说了我不戴,我们一起的几个人,看我不戴。他们也不戴。老板不太高兴。但是也没说什么。老板的女儿跟我年纪不相上下,老板给他的女儿又是买吃的,又是买玩的,我们就跟着闲逛。中午老板带我们去他弟弟的饭店吃了饭,下午就回来了。

    回来后这几天,饭店的生意还挺好的,但是自从老板娘回来。老板他们俩就开始吵架,并且动手,主要的原因就是,每天的营业额老板也要,老板娘也要,小雨负责收费,闹得小雨两头为难,过了几天。小雨要不干了,走了,我也要不干了,也要走。但是老板没放我走而是放走了小雨和美霞。我和小雨的继父还有另外的一个男孩子留了下来。

    小雨走后。我就有了一个不详的预感,我被扣这了,我身无分文,沙家兄弟的名声一直也是在当地是混社会那种的。小雨的继父根本不顾及我能不能拿回钱去,能不能回家。

    我假装什么都不懂,我好好的表现。主动的干很多的活。我偷偷给家里写了一封信,告诉了我家里人我的位置,邮信的钱是跟老板的女儿沙晓丽拿的。沙晓丽是一个善良的姑娘,沙晓丽也曾经跟我说过。他们不给你钱。你就跟他们要。你自己挣得钱,凭啥不要呢,但是当时我不敢要。沙丽是一个被母亲娇惯长大的姑娘。还属于初生牛犊不怕虎的状态,但是我不是,我是夹缝里求生存长大的人。我太会看形势和别人的脸色了。时间转眼来到了,脱厚衣服的季节了,我以着买衣服的名义跟老板娘要钱,我想偷偷攒一点钱,哪怕够去市里的车费钱就行,够买一张站台票就可以上火车。啥事等上了火车再说。但是老板娘没给我,老板娘把沙丽的衣服给我找了两件。沙丽的裤子没有我能穿的,我们饭店边上有个摊位卖裤子的摊位。老板娘让我去看,我挑了一条裤子,老板娘去给付的钱,(在那时我就长了一个心眼和教训,一个人无论到任何时候,必须得有过河钱。得有把自己送到安全地带的路费)当时我在饭店累呀!心里也上火呀!就在这个时候,大美的母亲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