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屡试屡败的铁堡巨鲸逐渐焦躁起来，就在座头鲸再次侧翻躲避时，巨鲸猛然加速，尽管还是不足以撞到座头鲸，但它奋力张开巨口，在座头鲸的侧腹上留下了一道长长的创口。
座头鲸不禁发出一声哀鸣，周遭血花四溅。
虽然没能咬实，但受到血腥的刺激，巨鲸不顾背上的铁堡，侧身向座头鲸追去，甚至连头顶上的万鳍都被甩了出去。
两头巨兽明显打出了真火。
座头鲸仍然借助身体的灵活在巨鲸周围斡旋，伺机用其宽大的背部全力冲击巨鲸。
而巨鲸虽然被撞的身躯摇摆，难以维持平衡，但仍会在座头鲸撞击过来的时候用利齿给座头鲸放血。
终于，座头鲸坚持不懈的撞击有了成效。由于背部的铁堡过于巨大且沉重，巨鲸在一次撞击下整个身躯侧翻，终于仰倒在地上。
借着双兽搏斗的空隙，人墙迅速聚拢，护住后乐王向神殿内退去。
万鳍跌落在地，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后乐王消失在神殿内。
“给我用地狱业火把他们轰出来！”万鳍一边爬上另一头鲸鱼，一边怒吼道。
在万鳍的号令下，鲸号声震荡四方，两头巨鲸应声从万乐崖下直冲而起，刚好挡在了万乐神殿南侧通往后乐平原的石阶小路外。
就在这时，万阳携同几个护卫带着后乐王出现在石阶小路的顶端，望着突然出现的巨鲸，整个人都僵在了原地。
“他们怎么会知道这里……”万阳喃喃自语道。
这是清风在离开之前，就与万阳商量好的计策。
除夕夜万鳍突袭王宫和万乐神殿未果，必然会卷土重来。
不管怎么说，后乐王也是大乐皇族的正统血脉，如今继承顺位更是排在第一，若不彻底将之铲除，他日让其归入皇庭，死的就是万鳍。
所以，万鳍必然会对后乐王一脉斩草除根。
清风早已预料到万鳍的行动，于是便想将计就计，以偷天换日的手段暗中将后乐王送出北乐高原，并制造出后乐王已被刺杀于万乐神殿的假象。
可这暗中之计为何如此轻易便破局了。
既然通过万乐崖逃亡的路已被堵死，万阳只得转头向浓雾密布的密林冲去，希望能够借密林的庇护逃出生天。
然而，现实永远是残酷的。
两枚地狱业火从万阳等人的头上飞过，放出耀眼的光芒，直接飞向万乐神殿。
一枚几乎擦着万阳等人的头顶，直接凿穿神殿正门，在神殿中央炸裂开来。
另一枚则掠过神殿上方，径直砸向座头鲸。
“不——”万阳万万没想到万鳍宁愿浪费一颗地狱业火也要灭掉座头鲸。
座头鲸此时正从半空中俯冲向巨鲸，试图通过撞击对其造成重创，完全没有注意到火之魔手正悄然袭来。
在地狱业火即将与座头鲸擦肩而过时，整颗光球突然爆炸，炽烈的火光近距离击中座头鲸。
随之而来的是痛苦欲绝的鲸鸣。
“不——”万阳心如刀割。
人类与鲸鱼，说到底不过是契约关系，而契约关系却束缚了彼此的一切。
万阳与座头鲸从小一起长大，可以说二者在彼此最弱小、最落魄的时候相识，之后一同成长，患难与共，相依相助，彼此壮大。
与其他的鲸鱼不同，万阳的座头鲸即使是对待自己的契约伙伴，也仍然是爱理不理，甚至连万阳触摸它的次数都是屈指可数的。
但就是这样若即若离的伙伴，在万阳有难的时候、求助的时候，一定有求必应，哪怕会危及自己的生命。
万阳始终有一种感觉，一人一鲸合二为一，才是一个完整的灵魂。
不知何时，万鳍已经乘鲸鱼来到了万阳面前。
“失去鲸鱼的味道怎么样？”万鳍嘲讽地说道，“曾被誉为万家骄子、神殿未来的万阳大祭司，如今失去了神使，这个大祭司你还当得起吗？”
望着在地上痛苦翻滚的座头鲸，万阳老泪纵横。
万鳍飞身跃下鲸鱼，手持长剑，走到万阳面前。
与此同时，一队海豚骑兵包围了万阳和后乐王。神殿护卫试图反抗，却被摧枯拉朽地斩杀殆尽。
“鲸鱼，真的这么重要吗？”万鳍将视线转向座头鲸，语气冷漠。
万阳望着逐渐停止挣扎的座头鲸，整个人仿佛瞬间老了十岁。原本超凡脱俗的气质被无情践踏，强健挺直的身躯也变得虚弱佝偻。
“大乐，是人类的大乐，鲸鱼也不过是厉害一点的畜生而已。你若喜欢，可以爱之宠之，但在大乐的土地上，他不该也不可高于大乐子民。”
万鳍的话点醒了万阳：“你是谁？”
“言多必失啊！”万鳍仿若自言自语般说道，“见到阔别多年的老朋友，难免多感慨几句。”
说着，万鳍迈步走向后乐王，抬手举剑，眼中隐约闪过一抹迟疑。
早已被骑兵制服在地的后乐王毫无反抗之力，只得默默地闭上了双眼。
一道剑芒闪过。
万阳却更快一步撞开了后乐王，剑光直接从万阳的脸上划过，带走了万阳的双眼。
万阳没有呻吟一声，只是不甘地对着虚空大喊：“你到底是谁！”
回答他的只有后乐王短促的呻吟。
接着是突然袭来的钻心之痛，万阳的意识夹杂着悔恨与疑惑，逐渐被黑暗吞噬。
座头鲸不禁发出一声哀鸣，周遭血花四溅。
虽然没能咬实，但受到血腥的刺激，巨鲸不顾背上的铁堡，侧身向座头鲸追去，甚至连头顶上的万鳍都被甩了出去。
两头巨兽明显打出了真火。
座头鲸仍然借助身体的灵活在巨鲸周围斡旋，伺机用其宽大的背部全力冲击巨鲸。
而巨鲸虽然被撞的身躯摇摆，难以维持平衡，但仍会在座头鲸撞击过来的时候用利齿给座头鲸放血。
终于，座头鲸坚持不懈的撞击有了成效。由于背部的铁堡过于巨大且沉重，巨鲸在一次撞击下整个身躯侧翻，终于仰倒在地上。
借着双兽搏斗的空隙，人墙迅速聚拢，护住后乐王向神殿内退去。
万鳍跌落在地，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后乐王消失在神殿内。
“给我用地狱业火把他们轰出来！”万鳍一边爬上另一头鲸鱼，一边怒吼道。
在万鳍的号令下，鲸号声震荡四方，两头巨鲸应声从万乐崖下直冲而起，刚好挡在了万乐神殿南侧通往后乐平原的石阶小路外。
就在这时，万阳携同几个护卫带着后乐王出现在石阶小路的顶端，望着突然出现的巨鲸，整个人都僵在了原地。
“他们怎么会知道这里……”万阳喃喃自语道。
这是清风在离开之前，就与万阳商量好的计策。
除夕夜万鳍突袭王宫和万乐神殿未果，必然会卷土重来。
不管怎么说，后乐王也是大乐皇族的正统血脉，如今继承顺位更是排在第一，若不彻底将之铲除，他日让其归入皇庭，死的就是万鳍。
所以，万鳍必然会对后乐王一脉斩草除根。
清风早已预料到万鳍的行动，于是便想将计就计，以偷天换日的手段暗中将后乐王送出北乐高原，并制造出后乐王已被刺杀于万乐神殿的假象。
可这暗中之计为何如此轻易便破局了。
既然通过万乐崖逃亡的路已被堵死，万阳只得转头向浓雾密布的密林冲去，希望能够借密林的庇护逃出生天。
然而，现实永远是残酷的。
两枚地狱业火从万阳等人的头上飞过，放出耀眼的光芒，直接飞向万乐神殿。
一枚几乎擦着万阳等人的头顶，直接凿穿神殿正门，在神殿中央炸裂开来。
另一枚则掠过神殿上方，径直砸向座头鲸。
“不——”万阳万万没想到万鳍宁愿浪费一颗地狱业火也要灭掉座头鲸。
座头鲸此时正从半空中俯冲向巨鲸，试图通过撞击对其造成重创，完全没有注意到火之魔手正悄然袭来。
在地狱业火即将与座头鲸擦肩而过时，整颗光球突然爆炸，炽烈的火光近距离击中座头鲸。
随之而来的是痛苦欲绝的鲸鸣。
“不——”万阳心如刀割。
人类与鲸鱼，说到底不过是契约关系，而契约关系却束缚了彼此的一切。
万阳与座头鲸从小一起长大，可以说二者在彼此最弱小、最落魄的时候相识，之后一同成长，患难与共，相依相助，彼此壮大。
与其他的鲸鱼不同，万阳的座头鲸即使是对待自己的契约伙伴，也仍然是爱理不理，甚至连万阳触摸它的次数都是屈指可数的。
但就是这样若即若离的伙伴，在万阳有难的时候、求助的时候，一定有求必应，哪怕会危及自己的生命。
万阳始终有一种感觉，一人一鲸合二为一，才是一个完整的灵魂。
不知何时，万鳍已经乘鲸鱼来到了万阳面前。
“失去鲸鱼的味道怎么样？”万鳍嘲讽地说道，“曾被誉为万家骄子、神殿未来的万阳大祭司，如今失去了神使，这个大祭司你还当得起吗？”
望着在地上痛苦翻滚的座头鲸，万阳老泪纵横。
万鳍飞身跃下鲸鱼，手持长剑，走到万阳面前。
与此同时，一队海豚骑兵包围了万阳和后乐王。神殿护卫试图反抗，却被摧枯拉朽地斩杀殆尽。
“鲸鱼，真的这么重要吗？”万鳍将视线转向座头鲸，语气冷漠。
万阳望着逐渐停止挣扎的座头鲸，整个人仿佛瞬间老了十岁。原本超凡脱俗的气质被无情践踏，强健挺直的身躯也变得虚弱佝偻。
“大乐，是人类的大乐，鲸鱼也不过是厉害一点的畜生而已。你若喜欢，可以爱之宠之，但在大乐的土地上，他不该也不可高于大乐子民。”
万鳍的话点醒了万阳：“你是谁？”
“言多必失啊！”万鳍仿若自言自语般说道，“见到阔别多年的老朋友，难免多感慨几句。”
说着，万鳍迈步走向后乐王，抬手举剑，眼中隐约闪过一抹迟疑。
早已被骑兵制服在地的后乐王毫无反抗之力，只得默默地闭上了双眼。
一道剑芒闪过。
万阳却更快一步撞开了后乐王，剑光直接从万阳的脸上划过，带走了万阳的双眼。
万阳没有呻吟一声，只是不甘地对着虚空大喊：“你到底是谁！”
回答他的只有后乐王短促的呻吟。
接着是突然袭来的钻心之痛，万阳的意识夹杂着悔恨与疑惑，逐渐被黑暗吞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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