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艳遇
顾俙没费什么功夫就打听清楚为什么城门口盘查的特别严格。毕竟前几天风闻院在城里查了一夜。现在酒楼茶肆里都在传，北林府来了个女飞贼，行侠仗义，但是被詹京保看上，要抓回去做小妾。
顾俙本来准备直接摸进风闻院查看案卷的，现在出了这档子事，想来档案室如今必定是层层看守，固若金汤。只能再想个其他方法拿到案卷了。
要说詹京保这人哪里破绽多，自然是他的后宅，十几房小妾莺莺燕燕好不热闹。如今最得宠的是一位叫柳如琴的姨娘。虽然詹京保爱干强抢良家姑娘的勾当，但这位柳姨娘真不是他外面坑蒙拐骗来的，而是刺史转赠的瘦马。
那年贺刺史刚到任，下面的官员为了拍马屁，大价钱买来一个瘦马，送进了刺史府。
谁知道这位贺刺史惧内。贺刺史的夫人原来是太常寺少卿家的独女，在家里说一不二。一共两房小妾，都被刺史夫人收拾的服服帖帖，每日孝敬夫人如同自己再生母亲，没事根本不敢多看刺史一眼。而刚到北林府，就有人不开眼给刺史送了瘦马，刺史夫人自然是容不得，差点把刺史一起打出门。
刺史一打听，都说风闻院的詹都尉风流，家里妻妾成群，连夜就把瘦马赏给了詹京保。
詹京保自然是笑纳了刺史的好意，心里还觉得这刺史懂事、能处，一来就给自己送瘦马，以后要经常往来。刺史这无奈之举，倒是促成了北林官场的和谐，也是意外之喜。
这位柳姨娘自小被悉心教导，不止有样貌，有才艺，连手段都比一般妇人高明。不出一个月，就把詹京保迷的俯首帖耳，要星星不给月亮。这两天，柳姨娘全副精神都到了城里新来的一位珠宝商人身上。
起先，醉花坊的头牌牡丹在一个西边来的珠宝商人手里得了一套钻石头面，戴在头上闪烁七彩光芒，真真是亮瞎狗眼。后来镇北将军的女儿添置了一条钻石手串，两排晶亮的白钻，整整齐齐镶嵌在金链子上，在赏花会羡煞一众夫人、小姐。
柳姨娘听到消息，也远远看见过一次，那手串反射的光，隔着一条街都闪到人眼睛里，着实是不可多得的好东西。柳姨娘打听之后发现，那个珠宝商人是回家探亲，不是来做买卖开店的。这次只带了几件首饰，都已经送人了。
柳姨娘不死心，日日去珠宝商人府上闲坐。对方经不起她这么软磨硬泡，终于说了还有条项链，不过这项链上有颗钻石极大，因此价格不菲，本来是给土尔佳公主准备的。柳姨娘求着看了一眼，可真是不得了，上面一颗宝石竟似一张叶子牌大小。问了问价格，柳姨娘回家对着詹京保就是一通嘤嘤嘤。詹京保心肝宝贝的哄了一阵子，问她怎么了。
柳姨娘按了按红了的眼角，柔柔糯糯的开口：“要不是遇见大人您，待我如珠似宝，我如何能过上这样的日子。琴儿是想到大人待我的真心，开心呢！”边说边依偎进詹京保怀里。
詹京保刚从柳姨娘房里出去，他身边的小厮得了柳姨娘好处，凑了过去，把柳姨娘今天看上了一条项链的事说了。詹京保笑着想，还是琴儿贴心，不就是条项链，不能委屈她。转头问了问，才知道这条项链竟要二十万两，詹京保不由也皱了眉。不过北林府这块地方，事情总有办法，吩咐请那位珠宝商到衙门里坐坐。
第二日一早，稍稍易容的顾俙被“请”进了北林府风闻院。詹京保看了看面容稍显猥琐，又带了精明的珠宝商人，决定先给对方些压力。
“你就是劳德？”詹京保喝着茶，并没有让对方坐。
“正是小人。”对方并没有惶恐，也没给詹京保机会说他准备好的那些吓唬对方的话，而是直接把一个盒子双手递了过去：“大人请看！”
盒子打开，里面正是那条钻石项链。詹京保有些意外，自己还没开始呢，对方竟这么识趣？
詹京保还是问道：“你这是为何呀？”
“小人想让詹都尉行个方便。小人想要原北林府校尉，如今的平西将军陈闻之，在北林府时办结的全部案卷。”
詹京保一惊，对方竟直接说要平西将军办结的所有案卷，这话不由得他不深想。对方明显是冲着陈闻之来的，陈闻之的政敌大概有两类，一是军队中的保守派，二是朝中的三皇子党。这珠宝商也不知道是谁的人，竟然通过柳姨娘找上了自己。
顾俙假扮的商人劳德压低声音，朝詹京保凑过去说：“此事于大人不过举手之劳，但于……，若他日事成，主子定不会忘了大人相助之情。”顾俙一边说，一边眼神向上，示意詹京保，不便出口。
詹京保看对方的反应，觉得定是三皇子党了。想着对方他日事成的话，手在盒子上摩挲了一下，对着劳德的表情瞬间温柔起来，商量道：“案卷是朝廷记录，如果缺失，终是有风险。”
“这个大人不用担忧，我誊抄一份，原件还是留在库里。”
“如此甚好，之后还劳烦劳兄弟在主子面前转达我的效忠之心啊！”边说边把盒子往回推了一下。
顾俙按住对方的手：“没有平白要大人办事的道理。”
“哈哈哈哈，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今晚我安排下面人都出去，劳兄弟可在档案库誊抄需要的文件。劳兄弟需要个执笔吗？”
“不用，我一人即可。大人放心，一夜足矣。”
两人说定，詹京保笑着派人把劳德送出去，拿着盒子，哼着小曲儿，回自己府里去哄柳姨娘。这柳姨娘真是自己的福星啊。
夜里詹京保在风闻院门口亲自给劳德开门，把他送去了档案库。看见对方开始翻找陈闻之在任期间的案卷，詹京保无聊，打个招呼就离开了。
“劳兄弟放心，风闻院的人我今天都支开了，兄弟只要天亮前离开，没人会发现。”
“如此多谢詹都尉了。詹都尉放心，我定速战速决！”
詹都尉离开后，顾俙活动了下肩膀，整个人仿佛比刚刚高了两寸。没费什么功夫，他就找到了当年的案卷，打开看到里面有两封信。
第一封信是一封举报信：今获悉，春风堂伙计余宝松，为叛党传递书信，帮助叛党逃脱。特首告于此。
这举报信写的没头没尾，顾俙对上面的字迹也没有什么印象，究竟是谁，写了这封信？对方知道自己要去送信的事，应该是一同进山的人。那天掌柜也问过，是谁告诉了掌柜信的事？
顾俙又打开了另一封信，信封上写着三丰当铺张掌柜亲启，这应该是自己送的那一封。信的内容也很简单：“已顺利到达，勿念。如有消息，可交送信之人。”
顾俙把信看了看，又装回信封里，但是这个信封却引起了他的注意。这个不是自己当初带回来那封信。顾俙记得很清楚，当初方大夫交给自己的时候，信封一角的尖上沾了点桐油，方大夫用手抹了一下，油点不起眼，也就没有在意。
现在这个信封，虽然看起来还是当初的样子，但油点不见了。有人调换了这封信。对方看了信，信里有什么秘密，让对方重新写了一封假信，然后重新密封了起来。而自己正是唯一有可能知道这封信被调换了的人。当时信被陈闻之带走了，他有机会在别人看信前换一封新的，可是为什么？真的那封信里到底写了什么？让他连送信的人都要灭口。
再往后是方大夫的口供，方大夫不止供认了自己是叛党，还指认了余宝松以及三丰当铺的人。顾俙确认方大夫并不认识当时遇见的秦公子，那么是屈打成招吗？顾俙回想起自己受到的拷打……脸色阴沉。
就在顾俙捏着案卷指节泛白时，他听到有人翻过了风闻院的院墙落地的轻微声响。顾俙下意识熄了灯，向装案卷的柜子里靠了靠。是谁？詹京保不是说人都支出去了？
对方功夫不错，几乎没有声响的向顾俙这里靠近。轻轻推门，翻身就进入了顾俙所在的房间。顾俙屏住呼吸，缩在角落一动不动。对方没看到自己，在黑暗中开始翻找。
顾俙等到对方离自己更近一些，从背后悄悄摸过去，将人一把按住，捂住对方的嘴，将手箍在背后。对方挣扎，但远不是顾俙的对手，等把对方绑好，顾俙点上了灯。
撤下面巾，顾俙仔细打量了一眼，确认是个女扮男装的清秀姑娘。顾俙想起来，前几天风闻院遭了贼，难道就是眼前这位？
想想这里也不方便说话，自己要看的内容也都看了，放回案卷，顾俙一只手拎起这个小贼，在夜色中悄无声息地离开了风闻院。
姑娘被绑个结实，没法挣扎，只能任由顾俙把她拎着，到了一个宅子里。
“咱们聊聊，但你要是大喊，别怪我不客气。”
姑娘眨了眨圆圆的眼睛，表示同意。顾俙把塞她嘴里的手帕揪出来，嫌弃的扔在一边，还默默抹了下自己的手。然后问道：“你是谁？”
姑娘看着对方嫌弃手帕的样子有点气结：“都是贼罢了，你看不起谁呢！”
“我技不如人，认栽。求这位壮士放我一马，我绝不把今天事向外透露半个字。您要有什么吩咐，只要我能做到，也绝不推辞！”这位姑娘认栽的利索，但语气还是硬梆梆的。
顾俙本来准备直接摸进风闻院查看案卷的，现在出了这档子事，想来档案室如今必定是层层看守，固若金汤。只能再想个其他方法拿到案卷了。
要说詹京保这人哪里破绽多，自然是他的后宅，十几房小妾莺莺燕燕好不热闹。如今最得宠的是一位叫柳如琴的姨娘。虽然詹京保爱干强抢良家姑娘的勾当，但这位柳姨娘真不是他外面坑蒙拐骗来的，而是刺史转赠的瘦马。
那年贺刺史刚到任，下面的官员为了拍马屁，大价钱买来一个瘦马，送进了刺史府。
谁知道这位贺刺史惧内。贺刺史的夫人原来是太常寺少卿家的独女，在家里说一不二。一共两房小妾，都被刺史夫人收拾的服服帖帖，每日孝敬夫人如同自己再生母亲，没事根本不敢多看刺史一眼。而刚到北林府，就有人不开眼给刺史送了瘦马，刺史夫人自然是容不得，差点把刺史一起打出门。
刺史一打听，都说风闻院的詹都尉风流，家里妻妾成群，连夜就把瘦马赏给了詹京保。
詹京保自然是笑纳了刺史的好意，心里还觉得这刺史懂事、能处，一来就给自己送瘦马，以后要经常往来。刺史这无奈之举，倒是促成了北林官场的和谐，也是意外之喜。
这位柳姨娘自小被悉心教导，不止有样貌，有才艺，连手段都比一般妇人高明。不出一个月，就把詹京保迷的俯首帖耳，要星星不给月亮。这两天，柳姨娘全副精神都到了城里新来的一位珠宝商人身上。
起先，醉花坊的头牌牡丹在一个西边来的珠宝商人手里得了一套钻石头面，戴在头上闪烁七彩光芒，真真是亮瞎狗眼。后来镇北将军的女儿添置了一条钻石手串，两排晶亮的白钻，整整齐齐镶嵌在金链子上，在赏花会羡煞一众夫人、小姐。
柳姨娘听到消息，也远远看见过一次，那手串反射的光，隔着一条街都闪到人眼睛里，着实是不可多得的好东西。柳姨娘打听之后发现，那个珠宝商人是回家探亲，不是来做买卖开店的。这次只带了几件首饰，都已经送人了。
柳姨娘不死心，日日去珠宝商人府上闲坐。对方经不起她这么软磨硬泡，终于说了还有条项链，不过这项链上有颗钻石极大，因此价格不菲，本来是给土尔佳公主准备的。柳姨娘求着看了一眼，可真是不得了，上面一颗宝石竟似一张叶子牌大小。问了问价格，柳姨娘回家对着詹京保就是一通嘤嘤嘤。詹京保心肝宝贝的哄了一阵子，问她怎么了。
柳姨娘按了按红了的眼角，柔柔糯糯的开口：“要不是遇见大人您，待我如珠似宝，我如何能过上这样的日子。琴儿是想到大人待我的真心，开心呢！”边说边依偎进詹京保怀里。
詹京保刚从柳姨娘房里出去，他身边的小厮得了柳姨娘好处，凑了过去，把柳姨娘今天看上了一条项链的事说了。詹京保笑着想，还是琴儿贴心，不就是条项链，不能委屈她。转头问了问，才知道这条项链竟要二十万两，詹京保不由也皱了眉。不过北林府这块地方，事情总有办法，吩咐请那位珠宝商到衙门里坐坐。
第二日一早，稍稍易容的顾俙被“请”进了北林府风闻院。詹京保看了看面容稍显猥琐，又带了精明的珠宝商人，决定先给对方些压力。
“你就是劳德？”詹京保喝着茶，并没有让对方坐。
“正是小人。”对方并没有惶恐，也没给詹京保机会说他准备好的那些吓唬对方的话，而是直接把一个盒子双手递了过去：“大人请看！”
盒子打开，里面正是那条钻石项链。詹京保有些意外，自己还没开始呢，对方竟这么识趣？
詹京保还是问道：“你这是为何呀？”
“小人想让詹都尉行个方便。小人想要原北林府校尉，如今的平西将军陈闻之，在北林府时办结的全部案卷。”
詹京保一惊，对方竟直接说要平西将军办结的所有案卷，这话不由得他不深想。对方明显是冲着陈闻之来的，陈闻之的政敌大概有两类，一是军队中的保守派，二是朝中的三皇子党。这珠宝商也不知道是谁的人，竟然通过柳姨娘找上了自己。
顾俙假扮的商人劳德压低声音，朝詹京保凑过去说：“此事于大人不过举手之劳，但于……，若他日事成，主子定不会忘了大人相助之情。”顾俙一边说，一边眼神向上，示意詹京保，不便出口。
詹京保看对方的反应，觉得定是三皇子党了。想着对方他日事成的话，手在盒子上摩挲了一下，对着劳德的表情瞬间温柔起来，商量道：“案卷是朝廷记录，如果缺失，终是有风险。”
“这个大人不用担忧，我誊抄一份，原件还是留在库里。”
“如此甚好，之后还劳烦劳兄弟在主子面前转达我的效忠之心啊！”边说边把盒子往回推了一下。
顾俙按住对方的手：“没有平白要大人办事的道理。”
“哈哈哈哈，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今晚我安排下面人都出去，劳兄弟可在档案库誊抄需要的文件。劳兄弟需要个执笔吗？”
“不用，我一人即可。大人放心，一夜足矣。”
两人说定，詹京保笑着派人把劳德送出去，拿着盒子，哼着小曲儿，回自己府里去哄柳姨娘。这柳姨娘真是自己的福星啊。
夜里詹京保在风闻院门口亲自给劳德开门，把他送去了档案库。看见对方开始翻找陈闻之在任期间的案卷，詹京保无聊，打个招呼就离开了。
“劳兄弟放心，风闻院的人我今天都支开了，兄弟只要天亮前离开，没人会发现。”
“如此多谢詹都尉了。詹都尉放心，我定速战速决！”
詹都尉离开后，顾俙活动了下肩膀，整个人仿佛比刚刚高了两寸。没费什么功夫，他就找到了当年的案卷，打开看到里面有两封信。
第一封信是一封举报信：今获悉，春风堂伙计余宝松，为叛党传递书信，帮助叛党逃脱。特首告于此。
这举报信写的没头没尾，顾俙对上面的字迹也没有什么印象，究竟是谁，写了这封信？对方知道自己要去送信的事，应该是一同进山的人。那天掌柜也问过，是谁告诉了掌柜信的事？
顾俙又打开了另一封信，信封上写着三丰当铺张掌柜亲启，这应该是自己送的那一封。信的内容也很简单：“已顺利到达，勿念。如有消息，可交送信之人。”
顾俙把信看了看，又装回信封里，但是这个信封却引起了他的注意。这个不是自己当初带回来那封信。顾俙记得很清楚，当初方大夫交给自己的时候，信封一角的尖上沾了点桐油，方大夫用手抹了一下，油点不起眼，也就没有在意。
现在这个信封，虽然看起来还是当初的样子，但油点不见了。有人调换了这封信。对方看了信，信里有什么秘密，让对方重新写了一封假信，然后重新密封了起来。而自己正是唯一有可能知道这封信被调换了的人。当时信被陈闻之带走了，他有机会在别人看信前换一封新的，可是为什么？真的那封信里到底写了什么？让他连送信的人都要灭口。
再往后是方大夫的口供，方大夫不止供认了自己是叛党，还指认了余宝松以及三丰当铺的人。顾俙确认方大夫并不认识当时遇见的秦公子，那么是屈打成招吗？顾俙回想起自己受到的拷打……脸色阴沉。
就在顾俙捏着案卷指节泛白时，他听到有人翻过了风闻院的院墙落地的轻微声响。顾俙下意识熄了灯，向装案卷的柜子里靠了靠。是谁？詹京保不是说人都支出去了？
对方功夫不错，几乎没有声响的向顾俙这里靠近。轻轻推门，翻身就进入了顾俙所在的房间。顾俙屏住呼吸，缩在角落一动不动。对方没看到自己，在黑暗中开始翻找。
顾俙等到对方离自己更近一些，从背后悄悄摸过去，将人一把按住，捂住对方的嘴，将手箍在背后。对方挣扎，但远不是顾俙的对手，等把对方绑好，顾俙点上了灯。
撤下面巾，顾俙仔细打量了一眼，确认是个女扮男装的清秀姑娘。顾俙想起来，前几天风闻院遭了贼，难道就是眼前这位？
想想这里也不方便说话，自己要看的内容也都看了，放回案卷，顾俙一只手拎起这个小贼，在夜色中悄无声息地离开了风闻院。
姑娘被绑个结实，没法挣扎，只能任由顾俙把她拎着，到了一个宅子里。
“咱们聊聊，但你要是大喊，别怪我不客气。”
姑娘眨了眨圆圆的眼睛，表示同意。顾俙把塞她嘴里的手帕揪出来，嫌弃的扔在一边，还默默抹了下自己的手。然后问道：“你是谁？”
姑娘看着对方嫌弃手帕的样子有点气结：“都是贼罢了，你看不起谁呢！”
“我技不如人，认栽。求这位壮士放我一马，我绝不把今天事向外透露半个字。您要有什么吩咐，只要我能做到，也绝不推辞！”这位姑娘认栽的利索，但语气还是硬梆梆的。
转码声明：以上内容基于搜索引擎转码技术对网站内容进行转码阅读，自身不保存任何数据，请您支持正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