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握手言和
水匪忽然发现，营地四周的湖面出现火光，远处的火光快速的向营地靠近。巫米亮看到了火光，立刻下令，所有人撤回营地，备战！
就在水匪们都撤回营地准备上船时，离小船最近的一个水匪喊道：“船被凿穿了！”
巫米亮快步走到船边，看了两艘船被凿穿的地方，让其他人确认是不是还有能用的船。但巫米亮明白，大概是没有了。如今他们被围在营地，没有船的话，对方什么都不用做，他们就会被困死在这里了。
不一会儿就有人来说：“都查过了，全部都被凿穿了。”
“知道了！让所有人在营前列队吧。”巫米亮淡淡的交代道。
小五的船亮起火光的时候，在芦苇荡中的顾俙也看到了。顾俙在芦苇丛中下了水，快速的往最近的小船游去。不过一刻就摸到了船边，船上的人看有人过来，正要动手，顾俙用努里族的语言喊了一句：“自己人！”
船上的队长出发前都看过顾俙的画像，发现正是眼前这人，吩咐把人拉上了船。小船立刻调整方向，去与小五汇合。
就在小五的船驶到营地正门口的时候，顾俙也到了这里。小五看见顾俙，立刻行礼：“城主！”顾俙示意他不用多说，自己跳上小五的船头，命令将船停住。
水匪营地门口，巫米亮在最前面站得身姿笔挺，他身后的水匪也已经列队整齐。巫米亮此时看起来完全不像一个水匪，倒像是准备出征的将军。顾俙看了也不由满意的点头。
这次是顾俙先开口，但话还是之前那句：“现在，怎么说？”
巫米亮紧抿着嘴，想了想缓缓开口说：“听凭您吩咐，但能不能放了我手下的兄弟。”
“那东马村怎么办？”
巫米亮没有想到顾俙会问东马村，一时有些愣住了。想了想苦笑道：“人力有时尽。”
顾俙看着巫米亮缓缓开口说：“我虽然是自己逃出来的，但钱仍然可以给你。”
巫米亮不可置信的抬头，望着顾俙。自今天早上第一次见面起，对方就处处透露着不凡。对方不只有钱，身手还好得出奇。如今他更是有能力在自己看管下逃离，并且将整个营地围困，明显自己这次是踢到铁板了。可就在对方已经围困了营地的这种情况下，竟还同意把钱给自己。巫米亮此时百感交集，脸上的沉稳也逐渐瓦解，问道：“为什么？你需要我做什么？”
听到巫米亮的话，顾俙哈哈笑了起来：“我喜欢和聪明人打交道！”回头对小五说，走吧，带你上岛看看。
小五的船本来也已经到了岸边，顾俙吩咐其他人不用跟着，带着小五两个人，一前一后跃上了飞鱼帮的营地。
巫米亮看他只带一个人上了岛，一边松了一口气，另一边也发自内心有些佩服对方。伸出手做请的手势，将顾俙和小五请进了自己的房间。
顾俙和巫米亮今天第三次坐在了一张桌子的两边。
巫米亮吩咐其他人离开，只留了姚正揆在屋里。自己亲自去炉前取了热水，为顾俙泡了茶递过去。
坐好后开口问道：“我叫巫米亮，就是本地人。您怎么称呼？”
“廖定南。”顾俙把神医的身份亮了出来。
“廖先生，此前多有得罪，望先生高抬贵手。”巫米亮放下脸面，和顾俙道歉，又说道：“先生若有什么指示，但说无妨。但有一条，我飞鱼帮不残害百姓。”
“笑话！那你打劫往来船只又是什么？”
“无奈之举，但我们从不伤好人性命。”
顾俙也不再为难对方，转而问东马村的事：“我听说周围有村子遭了蝗灾？”
“正是。我也是收留了东马村逃出来的灾民，才知道这件事。当地知县卫子福为了今年考绩评优，将灾情瞒报，也不放粮。受灾最重的东马村，今年颗粒无收。另外，齐家屯和黑熊堡也受了蝗灾波及，虽然不是颗粒无收，但也很难维持太久了。正是因此，我们才截了您的船，实在是需要一大笔钱。几个村子过冬的粮食都要尽快解决，东马村已经饿死了二十多人，如今余粮不过几日了。”
“需要多少银子，你可算过？”顾锡问。
“大致算过，三个村子的口粮、冬衣，还有明年春天的种子，合计大约在八千七百两。”
“小五你回头取一万两银票，给巫帮主送来。”顾俙交代，小五称是。
见对方真的要白给自己这么大一笔钱，巫米亮心里不安起来，问道：“那廖先生，需要我们做什么吗？”
“你们，把这笔钱用好就是了。买粮、放粮或者给村民发钱，都需要人手。多出来的钱，我相信你也能安排在该用的地方。”
听到对方这么说，巫米亮难以置信，对方竟真的也不需要自己做什么，恭恭敬敬拱手行礼道：“廖先生高义，我，真是对不住您。若他日廖先生有我能帮上忙的地方，请尽管吩咐我。我必竭尽全力。”
顾俙服了对方一把：“巫帮主才是令人佩服。若今后有为难之事，也不妨来找我。回头小五会把联系方式告诉您。”
为了后面努里族的安排，第一步就是要打通建州到庆州水路，顾俙本来并未将芦阳淀水匪放在心里，一是对方人数不多，二是不愿意收留匪类。但接触下来发现这个巫帮主有些古道热肠，也算是侠义之士。手下水匪也算训练有素。若是有可能，今后可以直接将这些人收编进来，或者退一步，双方合作也可以。
但此事不急于一时，眼前还是让对方先安排救灾，之后再找机会慢慢接触就是。于是顾俙也不再多留，起身道：“那今天我们就先告辞了，我与巫帮主颇有缘分，之后定会再来拜会。若之后灾情缓解，还请巫帮主告知一下。”
巫米亮见对方这就干脆要离开，一颗心终于落回肚子里：“当然！我之后一定详细告知后续几个村子的情况。廖先生下次再来，飞鱼帮一定扫榻相迎！”
顾俙带着小五登船离开的时候，巫米亮还有些不真实的感觉。小五一声令下，周围所有的小船向中间收缩成一列，然后很快就消失在芦苇荡中。巫米亮回过神，用胳膊顶了身边一样在发呆的姚正揆。
“啊？帮主？”
“恩，看你这反应，是真的了。回去吧。”巫米亮，吩咐手下捞船修补，然后拉着姚正揆一路回去，安排后续救灾。
顾俙上船后和小五吩咐：“想办法把蝗灾的事传出去，还有县令瞒报的事情。那个卫子福不是想要考绩评优吗？送他一份大礼。”
小船很快到了下一个渡口，之前的大船就在岸边停着。顾俙看船上完全没有动静还有些奇怪，上船后问道：“两位姑娘怎么这么安静？”
小五苦笑：“琳恩小姐也不知道在哪里听说，行船要求河婆娘娘保佑。您和飞鱼帮离开后，就拉着张曼姑娘在拜河婆娘娘。”
顾俙笑，示意小五不用跟着，自己往两人房间走去。走到门口，顾俙听见里面两人说话的声音。
“曼姐姐，你说河婆娘娘会不会喜欢漂亮衣服？我们给河婆娘娘供奉件新袄裙吧？”
“袄裙呀……”张曼似乎在思考，然后说道：“你说的也有道理，我那里有一件在建州新做的袄裙，我去找来，给河婆娘娘供上！”
“曼姐姐，可是那件青灰色的？”
“对呀，怎么了？”
“曼姐姐，那个袄裙也太老气了些，我怕河婆娘娘生气……”琳恩声音逐渐低下去。
张曼无语，坐回蒲团上，一把捏住琳恩的脸蛋：“好你个小妮子！上次我给你看的时候，你怎么说的！”
琳恩揉着脸：“曼姐姐冤枉呀，那上次你问的时候，袄裙都做好了，我也不好说嘛！”
琳恩接着说道：“曼姐姐，我有一件水红色蛟菱纱的新袄裙，那个纱薄若轻烟，穿起来仙气飘飘的，河婆娘娘一定很喜欢，我一直没有舍得穿过。我拿来供给河婆娘娘吧。”
张曼闷声闷气：“随你。”
顾俙听得有趣，推门进去，正看见琳恩起身，要去里面找袄裙。琳恩转头看见顾俙回来了，惊讶的“啊”了一声，如小鸟一般扑到顾俙身边。
“城主回来了！”琳恩拉着顾俙前后左右的打量。
张曼听见琳恩的喊声，也回头看，见顾俙果然好好站在门口，张曼恭敬地像着河婆娘娘拜了一拜，然后起身走过来。
“城主哥哥你没有遇到危险吧？我和曼姐姐求了河婆娘娘保佑你，这河婆娘娘果然很灵验！”
顾俙笑着看了看她身后的张曼，然后说：“我都好，劳你们两个担心了。”
琳恩不知道想起来什么，忽然眼泪汪汪看着顾俙：“城主哥哥，琳恩下次再也不去钓鱼了。”
顾俙看她要哭，有些不解，问：“为什么？”
“都是因为我去钓鱼，惹怒了河婆娘娘，才遇到了水匪。”琳恩眼泪就要落下来。
顾俙哭笑不得：“河婆娘娘要是这么小肚鸡肠的神仙，那咱们干脆去把她的庙砸了！”
琳恩赶快伸出小手，要捂住顾俙的嘴。
“城主不要乱说话！”
顾俙笑着坐下，给琳恩倒了杯水，笑着说：“不说了，你喝口水，补一补。”
张曼拉着琳恩坐下，又哄着她喝了水，小姑娘眼睛一转，又恢复了高高兴兴的样子，问道：“城主，你和我们说一说，那个水匪头子带你去了哪里？你有没有带两个水匪特产回来？”
就在水匪们都撤回营地准备上船时，离小船最近的一个水匪喊道：“船被凿穿了！”
巫米亮快步走到船边，看了两艘船被凿穿的地方，让其他人确认是不是还有能用的船。但巫米亮明白，大概是没有了。如今他们被围在营地，没有船的话，对方什么都不用做，他们就会被困死在这里了。
不一会儿就有人来说：“都查过了，全部都被凿穿了。”
“知道了！让所有人在营前列队吧。”巫米亮淡淡的交代道。
小五的船亮起火光的时候，在芦苇荡中的顾俙也看到了。顾俙在芦苇丛中下了水，快速的往最近的小船游去。不过一刻就摸到了船边，船上的人看有人过来，正要动手，顾俙用努里族的语言喊了一句：“自己人！”
船上的队长出发前都看过顾俙的画像，发现正是眼前这人，吩咐把人拉上了船。小船立刻调整方向，去与小五汇合。
就在小五的船驶到营地正门口的时候，顾俙也到了这里。小五看见顾俙，立刻行礼：“城主！”顾俙示意他不用多说，自己跳上小五的船头，命令将船停住。
水匪营地门口，巫米亮在最前面站得身姿笔挺，他身后的水匪也已经列队整齐。巫米亮此时看起来完全不像一个水匪，倒像是准备出征的将军。顾俙看了也不由满意的点头。
这次是顾俙先开口，但话还是之前那句：“现在，怎么说？”
巫米亮紧抿着嘴，想了想缓缓开口说：“听凭您吩咐，但能不能放了我手下的兄弟。”
“那东马村怎么办？”
巫米亮没有想到顾俙会问东马村，一时有些愣住了。想了想苦笑道：“人力有时尽。”
顾俙看着巫米亮缓缓开口说：“我虽然是自己逃出来的，但钱仍然可以给你。”
巫米亮不可置信的抬头，望着顾俙。自今天早上第一次见面起，对方就处处透露着不凡。对方不只有钱，身手还好得出奇。如今他更是有能力在自己看管下逃离，并且将整个营地围困，明显自己这次是踢到铁板了。可就在对方已经围困了营地的这种情况下，竟还同意把钱给自己。巫米亮此时百感交集，脸上的沉稳也逐渐瓦解，问道：“为什么？你需要我做什么？”
听到巫米亮的话，顾俙哈哈笑了起来：“我喜欢和聪明人打交道！”回头对小五说，走吧，带你上岛看看。
小五的船本来也已经到了岸边，顾俙吩咐其他人不用跟着，带着小五两个人，一前一后跃上了飞鱼帮的营地。
巫米亮看他只带一个人上了岛，一边松了一口气，另一边也发自内心有些佩服对方。伸出手做请的手势，将顾俙和小五请进了自己的房间。
顾俙和巫米亮今天第三次坐在了一张桌子的两边。
巫米亮吩咐其他人离开，只留了姚正揆在屋里。自己亲自去炉前取了热水，为顾俙泡了茶递过去。
坐好后开口问道：“我叫巫米亮，就是本地人。您怎么称呼？”
“廖定南。”顾俙把神医的身份亮了出来。
“廖先生，此前多有得罪，望先生高抬贵手。”巫米亮放下脸面，和顾俙道歉，又说道：“先生若有什么指示，但说无妨。但有一条，我飞鱼帮不残害百姓。”
“笑话！那你打劫往来船只又是什么？”
“无奈之举，但我们从不伤好人性命。”
顾俙也不再为难对方，转而问东马村的事：“我听说周围有村子遭了蝗灾？”
“正是。我也是收留了东马村逃出来的灾民，才知道这件事。当地知县卫子福为了今年考绩评优，将灾情瞒报，也不放粮。受灾最重的东马村，今年颗粒无收。另外，齐家屯和黑熊堡也受了蝗灾波及，虽然不是颗粒无收，但也很难维持太久了。正是因此，我们才截了您的船，实在是需要一大笔钱。几个村子过冬的粮食都要尽快解决，东马村已经饿死了二十多人，如今余粮不过几日了。”
“需要多少银子，你可算过？”顾锡问。
“大致算过，三个村子的口粮、冬衣，还有明年春天的种子，合计大约在八千七百两。”
“小五你回头取一万两银票，给巫帮主送来。”顾俙交代，小五称是。
见对方真的要白给自己这么大一笔钱，巫米亮心里不安起来，问道：“那廖先生，需要我们做什么吗？”
“你们，把这笔钱用好就是了。买粮、放粮或者给村民发钱，都需要人手。多出来的钱，我相信你也能安排在该用的地方。”
听到对方这么说，巫米亮难以置信，对方竟真的也不需要自己做什么，恭恭敬敬拱手行礼道：“廖先生高义，我，真是对不住您。若他日廖先生有我能帮上忙的地方，请尽管吩咐我。我必竭尽全力。”
顾俙服了对方一把：“巫帮主才是令人佩服。若今后有为难之事，也不妨来找我。回头小五会把联系方式告诉您。”
为了后面努里族的安排，第一步就是要打通建州到庆州水路，顾俙本来并未将芦阳淀水匪放在心里，一是对方人数不多，二是不愿意收留匪类。但接触下来发现这个巫帮主有些古道热肠，也算是侠义之士。手下水匪也算训练有素。若是有可能，今后可以直接将这些人收编进来，或者退一步，双方合作也可以。
但此事不急于一时，眼前还是让对方先安排救灾，之后再找机会慢慢接触就是。于是顾俙也不再多留，起身道：“那今天我们就先告辞了，我与巫帮主颇有缘分，之后定会再来拜会。若之后灾情缓解，还请巫帮主告知一下。”
巫米亮见对方这就干脆要离开，一颗心终于落回肚子里：“当然！我之后一定详细告知后续几个村子的情况。廖先生下次再来，飞鱼帮一定扫榻相迎！”
顾俙带着小五登船离开的时候，巫米亮还有些不真实的感觉。小五一声令下，周围所有的小船向中间收缩成一列，然后很快就消失在芦苇荡中。巫米亮回过神，用胳膊顶了身边一样在发呆的姚正揆。
“啊？帮主？”
“恩，看你这反应，是真的了。回去吧。”巫米亮，吩咐手下捞船修补，然后拉着姚正揆一路回去，安排后续救灾。
顾俙上船后和小五吩咐：“想办法把蝗灾的事传出去，还有县令瞒报的事情。那个卫子福不是想要考绩评优吗？送他一份大礼。”
小船很快到了下一个渡口，之前的大船就在岸边停着。顾俙看船上完全没有动静还有些奇怪，上船后问道：“两位姑娘怎么这么安静？”
小五苦笑：“琳恩小姐也不知道在哪里听说，行船要求河婆娘娘保佑。您和飞鱼帮离开后，就拉着张曼姑娘在拜河婆娘娘。”
顾俙笑，示意小五不用跟着，自己往两人房间走去。走到门口，顾俙听见里面两人说话的声音。
“曼姐姐，你说河婆娘娘会不会喜欢漂亮衣服？我们给河婆娘娘供奉件新袄裙吧？”
“袄裙呀……”张曼似乎在思考，然后说道：“你说的也有道理，我那里有一件在建州新做的袄裙，我去找来，给河婆娘娘供上！”
“曼姐姐，可是那件青灰色的？”
“对呀，怎么了？”
“曼姐姐，那个袄裙也太老气了些，我怕河婆娘娘生气……”琳恩声音逐渐低下去。
张曼无语，坐回蒲团上，一把捏住琳恩的脸蛋：“好你个小妮子！上次我给你看的时候，你怎么说的！”
琳恩揉着脸：“曼姐姐冤枉呀，那上次你问的时候，袄裙都做好了，我也不好说嘛！”
琳恩接着说道：“曼姐姐，我有一件水红色蛟菱纱的新袄裙，那个纱薄若轻烟，穿起来仙气飘飘的，河婆娘娘一定很喜欢，我一直没有舍得穿过。我拿来供给河婆娘娘吧。”
张曼闷声闷气：“随你。”
顾俙听得有趣，推门进去，正看见琳恩起身，要去里面找袄裙。琳恩转头看见顾俙回来了，惊讶的“啊”了一声，如小鸟一般扑到顾俙身边。
“城主回来了！”琳恩拉着顾俙前后左右的打量。
张曼听见琳恩的喊声，也回头看，见顾俙果然好好站在门口，张曼恭敬地像着河婆娘娘拜了一拜，然后起身走过来。
“城主哥哥你没有遇到危险吧？我和曼姐姐求了河婆娘娘保佑你，这河婆娘娘果然很灵验！”
顾俙笑着看了看她身后的张曼，然后说：“我都好，劳你们两个担心了。”
琳恩不知道想起来什么，忽然眼泪汪汪看着顾俙：“城主哥哥，琳恩下次再也不去钓鱼了。”
顾俙看她要哭，有些不解，问：“为什么？”
“都是因为我去钓鱼，惹怒了河婆娘娘，才遇到了水匪。”琳恩眼泪就要落下来。
顾俙哭笑不得：“河婆娘娘要是这么小肚鸡肠的神仙，那咱们干脆去把她的庙砸了！”
琳恩赶快伸出小手，要捂住顾俙的嘴。
“城主不要乱说话！”
顾俙笑着坐下，给琳恩倒了杯水，笑着说：“不说了，你喝口水，补一补。”
张曼拉着琳恩坐下，又哄着她喝了水，小姑娘眼睛一转，又恢复了高高兴兴的样子，问道：“城主，你和我们说一说，那个水匪头子带你去了哪里？你有没有带两个水匪特产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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