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整军
面对孙权巨大的诱惑，寇封连夜将手下的一众臭皮匠召集到自己的帐中商议攻打寿春之事。
魏延首先提出异议：“寇将军，主公给我们的命令是拿下合肥城，如今我们又要帮江东拿下寿春，是不是有些越俎代庖了，不知主公是否愿意看到江东势力膨胀得如此之快。
若是拿不下寿春导致损兵折将，主公怪罪下来该如何是好。”
魏延并非寇封的部下，只是职位比寇封低，但这也并不意味着他要唯寇封是从，对于执行刘备命令之外的事情，还是有些抗拒的。
“文长，我们年纪相仿，又是同袍，以后叫我守之即可，寇将军长，寇将军短的听着怪生分的。”寇封搂着魏延的肩膀说道，“我的岳父大人麾下这么多战将，你知道我为何独独选你来帮我吗？”
面对魏延的顾虑，寇封特意强调了一下自己与刘备的关系。
其实魏延对于寇封点他一起出征，他也十分疑惑，因为两个人之前并无交集，仅仅是一面之缘。“愿闻其详。”
寇封扶着魏延的肩膀，诚恳地说道：“因为只有我知道你魏延，魏文长的能力，你是个可以独立领军的大将，让你做个近卫首领太过屈才。
你能帮助我拿下合肥，我也能借此良机帮你展示你的能力。
拿下合肥不过是微末的功劳，若是你帮我们拿下寿春，回到公安后，我怕是也要称你为魏将军了！”
不得不承认寇封的话极具蛊惑力，魏延闻言颇有种士为知己者死的感觉。
激动地把手搭在寇封的肩膀上：“寇将军！不，守之，你果真懂我！从今以后你便是我魏延的兄弟，这寿春城你说该怎么去打，我便怎么打！”
寇封拍了拍魏延的肩膀：“你放心，我绝不会坑自己的兄弟。”
安抚好魏延后，寇封先为此次行动划上一条线：“正如文长所说，攻打寿春有损兵折将的风险，故而定然是不能再像合肥这般在城下磨两个月，我们没有这个时间，也没有这个必要。你们有什么好计策吗？”
从军经验最为丰富的张达开口道：“不想常规攻城，那便只剩下夜袭了。我们即刻沿着肥水出发，可赶在明日天亮前赶至寿春，趁合肥失守的消息还未散播出去之际，穿着魏军的衣物，假装溃兵，趁机夺城。”
寇封思索片刻后问道：“我们这么多人过去，若是他们不信，或者干脆让我们在城外驻扎，该如何是好？”
张达闻言摇摇头：“那就只剩下强攻一条路了。”
寇封负手在营中来回踱步：“我们现在连寿春城守将何人，守军多少，墙有多高，等什么情况都不知晓，搞得现在都不知道该带多少人合适。”
面对犯难的寇封，善于剑走偏锋的魏延开口道：“守之，合肥作为扬州刺史治所都没大将镇守，寿春更不可能有。寿春守军再多能有合肥多吗？
此战我们乃是为他江东夺城，何须我们全军出动，我们只需要带百余精锐夺取一座城门，江东大军及时跟上不就大功告成了吗？说不准当我们出现在寿春城外，城内守军便肝胆俱裂，望风而降了。”
寇封惊讶地看着魏延，不愧是你。“你们还有其他看法吗？”
见没人说话，寇封便做下决定：“就按文长所说，今夜文长，丁奉，范疆，寇河，你们四个与我一起去，其余百余人从你们部曲中挑选，寇淮带大部人马在后面跟着，一旦我们得手，就立刻前来支援。”
“诺！”众人异口同声地答道。
“范疆人呢，怎么没来参会。”这时寇封才发现帐中少了一个人。“文长，你与他一同攻城，你回来了，他人呢？”
魏延摇头表示不知晓：“城上守军投降后，我忙于接收降卒，他则带兵冲进城去了。”
“什么！”寇封愤怒地拍案而起，“阿河，我让你传令各军带兵回营的命令。你没把命令传到？”
寇河面露尴尬地说道：“我亲自送去的，可他似乎杀红了眼，并没有理我。”
“杀红了眼？他是第一次上战场？快去派人将他给我带来，要是抗命不遵，就给我绑回来。顺便给我去查一下他们那部在城内都做了什么。”寇封语气冰冷。
片刻后，范疆在寇河的陪同下进入大帐。
看着大马金刀坐着的寇封，范疆自知犯错，立刻俯身跪地，重重地磕了一个头，“将军。”
寇封眯着眼说道：“见到我还知道跪下啊，我还以为你眼中已经没有我这个将军了”
范疆低着头说道：“今日攻打攻城，兄弟们死伤甚重，我心中实在难平，便入城报仇，违抗军令之事，作为一部统领，我自承担，还请将军责罚。”
寇封没有理会范疆，而是询问寇河：“范疆部在城内都做了什么。”
寇河撇过头去，支支吾吾说道：“杀人放火，掳掠财货和妇女。”
帐内其余诸将闻言无不倒吸一口冷气，都是二十多岁的年轻人，匪过如梳，兵过如篦他们也并非没有听过，只是当这事的肇事者是自己人的时候，还是有些心悸。
“财货在何处，妇女又在何处？”寇封从范疆的身边走过，背身问寇河。
“俱已被我集中在西营，包括参与掳掠之人。”寇河低头回应。
“把此人绑起来，其余人一同随我去西营。”寇封的话没有任何情绪波澜。“让全体士卒来西营集合。”
但范疆却已浑身颤抖，他抱着寇封的腿，颤抖着说道：“将军，我知道错了。”
寇封一脚将范疆踹倒在地上，看都不看一眼，径直向西营走去。
看着被掳来的女子抱在一起，再看一旁被绑的士卒。
寇封心中的愤怒已然达到了无以复加的程度，他以为自己在训练中加了几句口号，便能令自己部队成为一支仁义之师，现在看来是如此可笑。
范疆和其他部众看着前方一脸严肃的寇封，或低头不语，或自知死期将至，偷偷抽泣。
寇封走到一个被绑着的汉子身前，声音低沉地说道：“严大，我还记得你加入我麾下，是为了能有肉吃，有酒喝。怎么，酒足饭饱之后，又想着抢财货，抢女人了？”
严大看着寇封，用哭腔说道：“我弟弟在城上战死了，家中还有一个年迈的母亲和幼弟，我怕我哪天也死了，想多攒些钱给他们。”
寇封叹息一声：“你弟弟死了，我会给你家中抚恤，你有战功，我也会给你奖赏。你又何故如此。”
“我们不过是一介小卒，又不是将军你这般人物，哪有什么抚恤，死了便是死了。”严大也是在别的部队混过，又怎么会信寇封的话。
寇封不想和严大辩论，说得再好也不如做的好，他走到范疆面前，看着他说道：“今日因为你的贪婪，导致这么多兄弟要死，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范疆挣扎着大声嘶喊：“我们拼死拿下城池，抢掠些许财物女人这算什么罪！我们在长坂坡逃命之时，那么多袍泽的家人被掳走了，曹操有怪罪吗！合肥城内，孙权的部将也在抢掠，你看孙权有怪罪吗！”
这个是个群英闪耀的年代，但在它的背后则是底层人民黑暗的生活，唯一能庆幸的是那个五胡乱华的至暗时刻还未到来。
面对范疆的质问，寇封没有兴趣和他辩论，这是为人底线的问题，他拔出佩剑，冷冷地看着范疆说道：“当初何必不拿土地呢。”寒光闪过，范疆身首异处。
寇封剑上的血还未凉，对着被绑之人大声喊道：“要怪就怪你是我寇封的部下，我乃大汉的将军，在我手下，不允许有抢掠大汉子民的事情发生。这就是军法！”
在被掳女子惊愕的注视下，连同严大在内几十名参与劫掠的士卒被斩首，营中一片肃穆。
魏延，丁奉，张达看向寇封的眼神都变了，有惊讶，有钦佩，有畏惧。
寇封擦拭着剑上的血，对寇河说道：“等寿春战后，我再给你部增加一百人，作为督察队，日后我修改好军法，交由你们宣教和监督。”
再对寇淮说道：“今夜的突袭，由张达替你，你在大营中整顿军纪，安稳人心，范疆那部人马直接打散，对于没有参与掠夺的士卒给予奖赏。
寇封顿了顿继续说道：“将掳掠来的女子放走，将财货分给刚刚被斩首的士卒家人，对他们的家人就说，他们是为国捐躯的。”
魏延首先提出异议：“寇将军，主公给我们的命令是拿下合肥城，如今我们又要帮江东拿下寿春，是不是有些越俎代庖了，不知主公是否愿意看到江东势力膨胀得如此之快。
若是拿不下寿春导致损兵折将，主公怪罪下来该如何是好。”
魏延并非寇封的部下，只是职位比寇封低，但这也并不意味着他要唯寇封是从，对于执行刘备命令之外的事情，还是有些抗拒的。
“文长，我们年纪相仿，又是同袍，以后叫我守之即可，寇将军长，寇将军短的听着怪生分的。”寇封搂着魏延的肩膀说道，“我的岳父大人麾下这么多战将，你知道我为何独独选你来帮我吗？”
面对魏延的顾虑，寇封特意强调了一下自己与刘备的关系。
其实魏延对于寇封点他一起出征，他也十分疑惑，因为两个人之前并无交集，仅仅是一面之缘。“愿闻其详。”
寇封扶着魏延的肩膀，诚恳地说道：“因为只有我知道你魏延，魏文长的能力，你是个可以独立领军的大将，让你做个近卫首领太过屈才。
你能帮助我拿下合肥，我也能借此良机帮你展示你的能力。
拿下合肥不过是微末的功劳，若是你帮我们拿下寿春，回到公安后，我怕是也要称你为魏将军了！”
不得不承认寇封的话极具蛊惑力，魏延闻言颇有种士为知己者死的感觉。
激动地把手搭在寇封的肩膀上：“寇将军！不，守之，你果真懂我！从今以后你便是我魏延的兄弟，这寿春城你说该怎么去打，我便怎么打！”
寇封拍了拍魏延的肩膀：“你放心，我绝不会坑自己的兄弟。”
安抚好魏延后，寇封先为此次行动划上一条线：“正如文长所说，攻打寿春有损兵折将的风险，故而定然是不能再像合肥这般在城下磨两个月，我们没有这个时间，也没有这个必要。你们有什么好计策吗？”
从军经验最为丰富的张达开口道：“不想常规攻城，那便只剩下夜袭了。我们即刻沿着肥水出发，可赶在明日天亮前赶至寿春，趁合肥失守的消息还未散播出去之际，穿着魏军的衣物，假装溃兵，趁机夺城。”
寇封思索片刻后问道：“我们这么多人过去，若是他们不信，或者干脆让我们在城外驻扎，该如何是好？”
张达闻言摇摇头：“那就只剩下强攻一条路了。”
寇封负手在营中来回踱步：“我们现在连寿春城守将何人，守军多少，墙有多高，等什么情况都不知晓，搞得现在都不知道该带多少人合适。”
面对犯难的寇封，善于剑走偏锋的魏延开口道：“守之，合肥作为扬州刺史治所都没大将镇守，寿春更不可能有。寿春守军再多能有合肥多吗？
此战我们乃是为他江东夺城，何须我们全军出动，我们只需要带百余精锐夺取一座城门，江东大军及时跟上不就大功告成了吗？说不准当我们出现在寿春城外，城内守军便肝胆俱裂，望风而降了。”
寇封惊讶地看着魏延，不愧是你。“你们还有其他看法吗？”
见没人说话，寇封便做下决定：“就按文长所说，今夜文长，丁奉，范疆，寇河，你们四个与我一起去，其余百余人从你们部曲中挑选，寇淮带大部人马在后面跟着，一旦我们得手，就立刻前来支援。”
“诺！”众人异口同声地答道。
“范疆人呢，怎么没来参会。”这时寇封才发现帐中少了一个人。“文长，你与他一同攻城，你回来了，他人呢？”
魏延摇头表示不知晓：“城上守军投降后，我忙于接收降卒，他则带兵冲进城去了。”
“什么！”寇封愤怒地拍案而起，“阿河，我让你传令各军带兵回营的命令。你没把命令传到？”
寇河面露尴尬地说道：“我亲自送去的，可他似乎杀红了眼，并没有理我。”
“杀红了眼？他是第一次上战场？快去派人将他给我带来，要是抗命不遵，就给我绑回来。顺便给我去查一下他们那部在城内都做了什么。”寇封语气冰冷。
片刻后，范疆在寇河的陪同下进入大帐。
看着大马金刀坐着的寇封，范疆自知犯错，立刻俯身跪地，重重地磕了一个头，“将军。”
寇封眯着眼说道：“见到我还知道跪下啊，我还以为你眼中已经没有我这个将军了”
范疆低着头说道：“今日攻打攻城，兄弟们死伤甚重，我心中实在难平，便入城报仇，违抗军令之事，作为一部统领，我自承担，还请将军责罚。”
寇封没有理会范疆，而是询问寇河：“范疆部在城内都做了什么。”
寇河撇过头去，支支吾吾说道：“杀人放火，掳掠财货和妇女。”
帐内其余诸将闻言无不倒吸一口冷气，都是二十多岁的年轻人，匪过如梳，兵过如篦他们也并非没有听过，只是当这事的肇事者是自己人的时候，还是有些心悸。
“财货在何处，妇女又在何处？”寇封从范疆的身边走过，背身问寇河。
“俱已被我集中在西营，包括参与掳掠之人。”寇河低头回应。
“把此人绑起来，其余人一同随我去西营。”寇封的话没有任何情绪波澜。“让全体士卒来西营集合。”
但范疆却已浑身颤抖，他抱着寇封的腿，颤抖着说道：“将军，我知道错了。”
寇封一脚将范疆踹倒在地上，看都不看一眼，径直向西营走去。
看着被掳来的女子抱在一起，再看一旁被绑的士卒。
寇封心中的愤怒已然达到了无以复加的程度，他以为自己在训练中加了几句口号，便能令自己部队成为一支仁义之师，现在看来是如此可笑。
范疆和其他部众看着前方一脸严肃的寇封，或低头不语，或自知死期将至，偷偷抽泣。
寇封走到一个被绑着的汉子身前，声音低沉地说道：“严大，我还记得你加入我麾下，是为了能有肉吃，有酒喝。怎么，酒足饭饱之后，又想着抢财货，抢女人了？”
严大看着寇封，用哭腔说道：“我弟弟在城上战死了，家中还有一个年迈的母亲和幼弟，我怕我哪天也死了，想多攒些钱给他们。”
寇封叹息一声：“你弟弟死了，我会给你家中抚恤，你有战功，我也会给你奖赏。你又何故如此。”
“我们不过是一介小卒，又不是将军你这般人物，哪有什么抚恤，死了便是死了。”严大也是在别的部队混过，又怎么会信寇封的话。
寇封不想和严大辩论，说得再好也不如做的好，他走到范疆面前，看着他说道：“今日因为你的贪婪，导致这么多兄弟要死，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范疆挣扎着大声嘶喊：“我们拼死拿下城池，抢掠些许财物女人这算什么罪！我们在长坂坡逃命之时，那么多袍泽的家人被掳走了，曹操有怪罪吗！合肥城内，孙权的部将也在抢掠，你看孙权有怪罪吗！”
这个是个群英闪耀的年代，但在它的背后则是底层人民黑暗的生活，唯一能庆幸的是那个五胡乱华的至暗时刻还未到来。
面对范疆的质问，寇封没有兴趣和他辩论，这是为人底线的问题，他拔出佩剑，冷冷地看着范疆说道：“当初何必不拿土地呢。”寒光闪过，范疆身首异处。
寇封剑上的血还未凉，对着被绑之人大声喊道：“要怪就怪你是我寇封的部下，我乃大汉的将军，在我手下，不允许有抢掠大汉子民的事情发生。这就是军法！”
在被掳女子惊愕的注视下，连同严大在内几十名参与劫掠的士卒被斩首，营中一片肃穆。
魏延，丁奉，张达看向寇封的眼神都变了，有惊讶，有钦佩，有畏惧。
寇封擦拭着剑上的血，对寇河说道：“等寿春战后，我再给你部增加一百人，作为督察队，日后我修改好军法，交由你们宣教和监督。”
再对寇淮说道：“今夜的突袭，由张达替你，你在大营中整顿军纪，安稳人心，范疆那部人马直接打散，对于没有参与掠夺的士卒给予奖赏。
寇封顿了顿继续说道：“将掳掠来的女子放走，将财货分给刚刚被斩首的士卒家人，对他们的家人就说，他们是为国捐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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